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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界限by时星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2
作者: 时星草
简介: 林雾有些记不太清自己和陈琢是怎么开始的,等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对劲时,他们已经维持“周五晚上见”这种关系大半年了。
两人从约定之日起,就划分了一条明显的,白天是互不相识的路人,晚间是“亲密恋人”的晨昏界限。
而这条界限,在一周年纪念日时被打破。
人前不熟,人后很熟的故事TvT
有可能的雷点:
1、双初恋,思想上的熟男熟女,角色成长型,只管甜不管逻辑(不是
2、先熟后爱,极限拉扯,钓系女主X深情男主
3、男女主偶尔会抽烟
4、小说不和现实挂钩,其他想到再补充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暗恋
主角视角林雾陈琢
一句话简介:先亲后爱,日久生情
立意:成为更好的自己

「晚上有个推不掉的饭局,可能会很晚才结束,介不介意?」
周五下午,林雾刚跟委托客户沟通结束,便看到了这条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她微垂着眼睫思索几秒,回复:「超过十点就算了。」
消息发出,对面有半分钟的沉默:「明天?」
林雾抬了下眼,面无表情在手机屏幕轻点:「再说吧。」
没再管对面的情况,林雾放下手机,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肩颈。吃过午饭后她就在工位上坐下,除了去洗手间外,没有再挪离开一步。
自给自足给僵硬的四肢松了松骨,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缓了缓,林雾看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起身端杯往外边茶水间走。
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听见聚集在茶水间喝下午茶休息的同事们在聊天。
“听说了没?二十九楼那边空降了一位帅老板!”
“真的假的?之前那个丑到爆炸的老男人呢?”
“有多帅有多帅,比我新爱豆还帅吗?”
“我也还没看到呢,我是中午去食堂吃饭听他们公司的员工说的,人昨天就到了,据说帅的人神共愤,绝无仅有。”
“这么夸张?”
“……”
几个人聊得激烈时,有人注意到门口的林雾,连忙朝旁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起身道,“林律。”
林雾嗯了声,举起手中的杯子示意,淡淡笑道,“别紧张,我是过来接水的。”
她拧开水龙头清洗杯子,“你们继续。”
聊八卦的这几位同事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研究生,有还在实习期间的,也有刚刚转正的。
林雾比她们大几岁,毕业后就进了项合律所工作。
今年是她在律所工作的第五年,是律所的资深律师,又因为和律所两位合伙人关系不错,不少同事都怵她。
和她相熟一点儿的律师助理知道她冷淡,不太爱管事的真实个性,打破僵局道,“林律你知不知道楼上投行换老板的事?”
林雾抿了口水,摇摇头,“我刚听说。”
“听说比我们李律还要帅,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位同事口中的李律是林雾他们律所的合伙人之一,长相出众,在公司拥有不少小迷妹。
话音落下,有人接茬,“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就没在现实里见过比李律还帅的男人,是吧林律。”
听到这话,林雾脑海里闪过一张过分出众,斯文变态的面庞。
她稍稍一顿,笑着应了一声,“是。”
看见她的笑容,刚进律所不久的一位律师助理有些失神。
进律所第一天她就知道,项合律所是一家实力与颜值兼备的律所。律所从合伙人到资深律师和普通律师,包括财务人员都没有长得丑的。
特别是律所两位合伙人和林雾,长相优越到能直接出道当明星。
甚至比现在多数明星都要漂亮。
林雾的气质偏冷,偏五官是明艳立体的,标准的鹅蛋脸,三庭五眼比例良好,眉骨明显,脸部轮廓线条流畅,鼻梁挺翘。
眼睛很大,眼尾长而翘,是标准的桃花眼。
不笑的时候身上会有较为明显的疏离感,笑起来的时候又非常妩媚灵动。
察觉到斜对面同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雾朝她弯了弯眉眼。
小女生脸颊一热,非常害羞地转开了目光。
林雾看着,有些忍俊不禁。
避免小女生害羞到跑掉,她也转开了视线,偏头跟旁边还在打探楼上投行新老板的同事们闲聊了几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了不少八卦消息后,她端着杯子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办公室。
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的案子已经结束,新案子还在前期收集资料阶段,并不着急处理。
坐在办公椅上,林雾开始思考,待会下班后去做什么。
往常每周五下班后,她都有固定的地方可以去。今晚被人放了鸽子,她一时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一周三次的锻炼昨天去了,今天不想去。
逛街……也不太可能约得到伴,她的好友兼律所另一位合伙人荷嘉云正在海岛晒日光浴。
蓦地,敲门声响起。
林雾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外的人先等不及推门进来,“晚上有空吗?”
林雾看着眼前被律所同事们崇拜的李律李项,迟疑了一秒道,“没空。”
李项和她是大学校友,认识接近十个年头,非常了解她。所以这会儿他毫不犹豫地戳穿她,“沉默就是有,晚上的饭局你替我跑一趟?”
林雾:“……”
她微微一哽,无奈问:“理由。”
“我今晚飞夏威夷,之前答应嘉云去接她回来。”李项也是忙忘了这事,不然也不会临时找林雾帮忙。
李项把荷嘉云都搬了出来,林雾就不太能拒绝他了。
也是她今晚正好有空,她便勉强地答应下来,“你跟对方沟通好。”
李项:“放心,资料我待会发你邮箱,你看看,你能搞定的。”
林雾没理他。
几分钟后,她查收新邮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她不用纠结晚上做什么消磨时间了。
李项的客户比林雾的难搞很多。
再加上她一贯不喜欢这类商务饭局,应付得有点儿不那么得心应手。
饭局结束时,林雾脑袋晕晕的。
坐上代驾的车先把助理送回家,林雾报上自己住址,便闭上了眼睛休憩。
直到代驾的声音传来,问她车子停地面还是地下时,林雾才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她报的居然不是自己家地址。
看着外面极为熟悉的酒店,林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抱着不再折腾的想法,低声道:“地下,麻烦了。”
等代驾把车停好离去,林雾才拎上包,熟门熟路地往电梯口走。
酒店房卡一直存放在卡包里,今天出门前还特意检查过。
省掉去前台登记的时间,林雾进入电梯,刷卡上六十八楼。
这边是高级酒店式的公寓,鸽了她的人在这边以年为单位,包了一套房。
电梯门打开,林雾扶着墙根据记忆往前走,找到熟悉的房间号,刷卡进去。
她酒量还不错,但今晚喝得实在有些多。
因此,她推门进去,把高跟鞋从脚上甩出去,赤脚往里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换鞋凳旁边摆放着一双黑色牛津皮鞋。
门厅位置的感应灯亮起,有些刺眼。
林雾蹙着眉头闭上眼,循着记忆往里走,准备洗个澡就睡,她要撑不住了。
边往里走,她边把手里的包包往不远的沙发扔。大衣随意搁在旁边的椅子上,而后是贴身薄款针织衣,包臀裙,丝袜……
把针织衣脱下的那一瞬间,林雾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空气里有熟悉的,凛冽的,又夹带着一点点清新的橙香气息。
与此同时,屋子里传来一道短促的笑声。
林雾倏然僵住,瞪大眼睛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开放式的厨房前,陈琢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站在那里,姿态闲散,手里拿着一个透明杯子,里面看不出装的是水还是酒。
此时此刻,他低敛着眼睫看着她,目光幽深如潭,簇着一束欲望的火光。
两人视线对上那一刹那,林雾猛地清醒过来,“你——”
她呼吸一紧,连忙把刚刚脱下,还没来得及丢开的衣服套上。
几秒后,林雾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冷地看向突然出现的人,顶着一张绯红如潮的脸,咬牙切齿地问,“你今晚不是有饭局?”
要知道陈琢在这儿,林雾绝对不可能干出刚刚那样的蠢事。
闻言,陈琢不紧不慢地挑了下眉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我逃了。”
林雾一愣,不可思议道,“什么?”
陈琢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疾不徐地朝她走来。
走得近了,林雾能嗅到他身上萦绕着的清新橙香,是她喜欢的洗发水沐浴露味道,也是她买来放在这儿的。
“我逃了饭局,”陈琢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他俯身靠近林雾,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庞,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林律。”
林雾呼吸微滞,身体微微往后仰了仰,拉开自己和陈琢之间的距离。
“你有事说事。”林雾提醒他。
陈琢眉梢一扬,长臂一伸,拿起她刚刚搁在桌面的手机点了点,“十一点了。”
他告诉她,“我到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
林雾语塞,想起自己在微信上和他说的话。
她张了张嘴,郁闷道:“我临时有个饭局。”
陈琢不说话。
林雾喝下的酒早就被陈琢给吓醒了,这会儿的她大脑非常清醒,逻辑也非常清晰,“陈总,是你先放我鸽子的。”
言外之意是,是他先有饭局要把约定推迟的,既如此,那她在他爽约之后,自然有自我支配的时间。
陈琢稍顿,想说自己并没有要放她鸽子,他只是担心来不及在十点前赶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琢也不再多言,他敛了敛眸,很爽快地承认,“今天是我的问题。”
林雾没有搭腔。
僵持片刻,陈琢率先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酒味,“喝了多少?”
林雾嘴唇翕动,轻声道:“……不记得了。”
陈琢莞尔,嗓音沉沉地问:“还有力气吗?”
林雾微微仰起脸,回视他落下的目光。
几秒,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踩上他的脚背,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压低着的声线轻柔,“如果我说没力气了,陈总会放过我?”
她温软的气息拂过,一只脚踩着他的脚背,另一只脚灵活地撩开他的裤脚,贴近他脚踝,缓缓往上。
挑衅意味十足。
陈琢呼吸一沉,喉结滚了滚,抬手捏住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嗓音沉沉,“不会。”
这两个字落下的时候,陈琢炽热滚烫的吻也随之落了下来。
林雾的呼吸被他夺走,只能发出呜咽的,嘤咛的声音。
刚刚脱下又重新穿上的针织衣再次被脱下,丢到一侧。
就连进门后没来得及脱下的包臀裙和丝袜,陈琢也动手帮她解决了。

身上的衣裙落地时候,林雾有些冷,她闭上眼,攀着他脖颈的手臂收紧,微微仰起脖颈,轻咬他的唇角,报复他的恶劣行径。
陈琢吃痛,闷笑一声将她抱起,托住她的身体,陪她一起进入浴室。
花洒喷涌出来的热水很快将两人接吻发出的喘息声压过,水声沥沥,从两人的额间,脸颊,锁骨,胸口流淌而过。
你来我往纠缠许久,陈琢才将缺氧的林雾放开,抬手拿过壁龛的沐浴露揉搓出白色泡泡,均匀又细致地涂抹在林雾身上。
陈琢的手掌很热,常年健身的缘故,掌心还有粗粝的茧。
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贴上她柔软细腻肌肤,清洗揉捏时,她眼睫轻轻颤了颤,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肌肤上泛起的酥麻痒意,迫使她主动地贴近他,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身体的渴望。
“……”
这个澡洗了很久。
洗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林雾陷落在柔软的床褥里,陈琢一改在浴室里的恶劣态度,慢条斯理地吻她,取悦她。
两人有大半个月没见,上周林雾实在太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和陈琢厮混。
也因此,在他下午疑似要放自己鸽子的时候,她才会有些生气。
觉察到她的失神,吻着她的男人忽而不轻不重地吮吸她的锁骨,把她飘离的思绪拉回。
林雾呼吸一凝,下意识地提醒他,“不要在明显的地方……唔……”
没等她把话说完,陈琢先没了好脾气,重重地在她锁骨位置咬了一口,又再一次堵住她的唇,搅弄她的口腔。
汹涌亲吻带来的刺激感远不如此。
再一次把她吻得气喘吁吁,陈琢顺势往下。
他不再有耐心地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他抬手扣住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
混乱间,林雾的头撞到皮质的,柔软的床头。
她吃痛蹙眉,正想抬脚踢人,陈琢握住她的脚踝,搭在他的肩膀上。
“……”
这次“亲吻”,唇舌带给她的战栗让她有了窒息感,她像是被抛在云层上的物体,随着云层飘荡起伏,找不到着落点。
陈琢真的很坏,心机很重。
两人做了大半年的情人,他很清楚用什么手段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掌控她,拿捏她。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林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琢所做的事情上。
她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仅如此,她还被他折腾地掉了眼泪。
不是郁闷哭的,也不是难受哭的。
是……生理反应到达某个临界点时,自然流出的。
房间里归于宁静的时候,陈琢将林雾抱在怀里,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眉眼温和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嗓音沉哑问,“还好吗?”
林雾没有理他。
陈琢自知理亏,手掌轻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低低道,“要去洗澡吗?”
“你先去。”清醒的时候,林雾并不习惯和男人一起洗澡。
她的回答一点不让陈琢意外,他嗯了声,没有追问她原因,更没有说服她一定要和自己一起。
同样的,他也没有立即起身离开。
几分钟后,陈琢才放开她,独自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那端传出来的水声,林雾低头看了眼肌肤上被他留下的痕迹,在心里怒骂陈琢真是狗变的。她都说了不准咬她,不准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痕迹,他完全不听。
早知道他在床上是这么浪荡变态的模样,林雾当初就不会去招惹他。
两人是在今年春天认识的。
那会儿新年刚过不久,林雾年底刚刚升职,工位从几人一间变成了单独的一间办公室。
为堵住悠悠众口,她那段时间接手的案子很多,很忙。
忙到睡觉都在想案子,梦里也在打官司。
之后便整夜整夜地失眠,一天跟喝水似的喝咖啡。
荷嘉云看她状态不太对劲,拽着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结果和林雾猜测的差不多,她那样的情况是多重压力导致的,除了要做心理疏导外,自己也要学会给自己减压。
对此,心理医生甚至建议她,不要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要适当地享受生活,可以多跟家人朋友聊聊天,谈谈恋爱之类的。
前者很难,林雾只有荷嘉云一个朋友,她也很忙。
至于后者,林雾很忙,她没有空去找个男人谈恋爱,经营一段感情。
知道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荷嘉云便灵机一动,让她去找个情人,既能发泄一下身体里积压的欲望,又不需要像谈恋爱那样麻烦,给对方汇报行程,分给对方时间。
一开始听到荷嘉云这么说的时候,林雾想也没想地拒绝了她。
她是在偶尔压力大的时候会产生一丁点儿那方面的欲望,但她也没有饥渴到需要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解决。
直到一个月后,她在常去的那间酒吧看到了陈琢。
去喝酒的那天之前,林雾连续熬了几个大夜。手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她从律所离开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回到家也睡不着,林雾便想着去酒吧喝几杯。
酒吧是荷嘉云发小开的,她去过很多次,酒吧经理服务员几乎都认识她,所以她不太担心安全问题。
到酒吧的时候,酒保很熟稔地跟她打招呼,“林小姐来了。”
林雾淡淡一笑,“来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一楼人满为患的卡座,略显诧异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酒保解释,“楼上有帅哥。”
这话说的,林雾随口问道,“有多帅,比你们老板还帅吗?”
“不一样的帅,我们老板是美。”酒保压着声音道,“我就没见过比我们老板还美的男人。”
林雾莞尔,端起他推到面前的酒杯,“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你们老板?”
“林小姐你不会的。”酒保很笃定地说,“嘉云姐说你不管闲事。”
林雾哑然失笑,不再言语。
她低头喝酒,没太把酒保说的话放在心上。
心不在焉地喝了两杯,又在手机上回复了助理发来的几个问题。
刚要放下手机,微信弹出新消息,是荷嘉云发来的:「在酒吧?」
林雾眉眼低垂回复她:「哪位热心人士告诉你的。」
荷嘉云:「还需要热心人士吗?你事情处理完了肯定去酒吧,反正回家你也睡不着。」
林雾:「万一我今天能睡着了呢。」
荷嘉云:「那我明天买一车烟花去律所门口放,庆祝林大律师睡眠回归正常。」
林雾微哽,一本正经地提醒她:「申城市内禁止烟火燃放。」
荷嘉云:「……」
荷嘉云:「需要我过来陪你喝两杯吗?」
林雾:「不太需要,你过来的时候我都喝完回家了。」
荷嘉云:「行吧,那你少喝点,到家跟我说一声。」
林雾:「知道。」
放下手机,林雾又默不作声地喝了两杯,便准备离开。
刚起身,她耳朵里钻进一道干净的,澄澈清冷的男声,“抱歉,不约。”
鲜少人知道,林雾对好听的声音没什么抵抗力。
她微微一顿,偏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酒吧很吵,说话的男人离她应当很近。
酒吧灯光经过专业人士设计,调试,为玩乐的人增添氛围感。
林雾转头的时候,头顶的一束光恰好打在穿着休闲西装,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身上。高鼻深目,眉骨凌厉,深邃立体,鼻梁上架着一副窄边的金丝框眼镜。
下颌线条流畅分明,斯文清隽。
林雾看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她定定地看着对方,直到对方把搭讪的女人拒绝,撩起眼皮朝她看过来,林雾才将视线转开。
“……”
紧跟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人在她原本放包,现在空出来的旁边椅子坐下的那一瞬间,林雾改了主意。她将提起的包包放到另一侧,再次坐下。
注意到她的动作,酒保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他看了眼刚刚坐下的男人,又看了看林雾,很有眼力见地问,“喝点什么?”
他没当众拆台问林雾,怎么又不走了。
林雾没有搭腔。
男人出声,声音清晰凛冽,像冬日漫天飘落的白雪,有碎玉声。
“伏特加。”
酒保应声,立马给他送上一杯伏特加。
而后,他转头看向林雾,“林小姐要什么?”
林雾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儿数的,她思索几秒,要了一杯白兰地。
她喜欢白兰地醇厚的口感,但因为度数问题,她喝的次数并不多。
两人的酒相继送上,酒保挪到另一侧招呼其他客人。
林雾端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两口酒,似在给自己壮胆一般。
旁边的人非常安静,安静得让她觉得奇怪。
一眨眼工夫,杯中的白兰地见底。
林雾不经意转头时发现,对方的伏特加也空了。
“……”
怔然之际,林雾脑海里闪过荷嘉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在对方意欲起身离开时,较为冷静地开了口,“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陈琢侧首,隔着薄薄镜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什么?”他微垂着眼睫接了她的话。
林雾想到他刚刚婉拒那位搭讪女生说的话,借着侵占她清醒大脑的酒精问,“谁都不约吗?”
陈琢:“……”
听着她直白又露骨的暗示,陈琢看着她的目光有了变化,他微眯了下眼打量她,随即缓慢地勾起了唇角,“林小姐喝醉了?”
林雾:“没有。”
陈琢嗯了声,没再出声。
察觉到他的沉默,林雾不得不提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琢意外她会追问,他看着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静默须臾,他问,“你觉得呢?”
林雾啊了声,唇角往上翘了翘,眼神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情绪,“我觉得不是。”
陈琢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凝视她。
又安静了几秒。
林雾低语:“要不要再喝一杯?”
陈琢敛了敛神,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了下透明的玻璃杯,他喉结滚了滚,应了一句,“可以。”
“还是伏特加?”林雾问,她要请他喝酒。
“不,”陈琢侧眸望着她,目光幽深如潭,薄唇微动,“我要白兰地。”
陈琢换了白兰地,林雾要了一杯伏特加。
不过伏特加没有喝完,她怕自己醉晕过去,她只是浅尝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推至陈琢面前,拜托他帮忙喝完,不要浪费。
陈琢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雾整个人蜷缩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沙发上,她身上披了一条干净的毯子,香肩半露,那双漂亮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女士香烟。
听见动静,她抬手将香烟贴近嘴唇,抬起眼往他这边看过来。
薄雾从她唇边呼出。
陈琢目光沉沉地看着,朝她走近,挑了挑眉,“有烦心事?”
两人约了大半年,偶尔也会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陈琢知道她的工作,她也知道陈琢的。
闻言,林雾觉得好笑。
她挪动了一下姿势,跪坐在懒人沙发上,吸了一口烟吐出,白色的薄雾吹到陈琢脸上,他面色淡然,压了压尾音:“嗯?”
林雾抽的是茉莉香韵的女士烟,没有刺鼻的气味不说,反倒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香气,清新淡雅。
“没有,”她回答陈琢的问题,身体往前倾了倾,轻轻眨了眨眼,眼底狡黠一闪而过,“陈总刚刚的表现,不值得我抽一根事后烟?”
总不能只允许男人抽事后烟吧。
陈琢:“……”
他低眸,看着她手里抽了三分之一的烟,眼眸暗了暗,嗓音沉哑道,“我的荣幸。”
话音落下,他夺过林雾手中的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随后低下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将烟渡给她。

两人就这么亲密地分完这一根女士烟。
把烟蒂丢进烟灰缸里,陈琢偏头去寻林雾的唇接吻时,被她躲开了。
“我要去洗澡了。”林雾看着他说,一双潋滟灼灼的眼睛澄静,清亮。
陈琢嗯了声,嘴上应了一句去吧,显得很正人君子模样,可掐在她腰间的手却并未挪开。
无声几秒,陈琢搭在她腰后的手落在她下巴,在生意上永远势在必得的生意人从不认输,他重新低下头,如愿吻上他想要亲吻的那张红唇。
不过他没有过分,也不存在得寸进尺,只是浅尝辄止便将她放开了。
少顷,听见浴室那边传来的落锁声音时,陈琢抬手摸了摸今天没被咬破的唇角,无声地笑了。
他起身走到床头柜座机前,拨通客房清理电话。
林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原本乱糟糟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床单也换了干爽干净的。
她看了眼站在阳台那边打电话的挺括背影,弯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去看,才发现已经半夜三点多了。
难怪她那么困。
林雾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上床。
刚躺下,阳台处的人有所感应,侧首朝里看来。
三秒后,他瞥见房间里的射灯灭了。
对于林雾用这种幼稚方式提醒他,她要睡觉关灯的行径,陈琢毫不意外,甚至有些想笑。
“笑什么?”对面的人捕捉到他的情绪波动,语调幽幽,“深更半夜的,陈总别吓人。”
陈琢微哂,毫不客气,“孟总怕吓到就不要深更半夜扰人清梦。”
孟洄轻啧一声,“我怎么不知道陈总睡得这么早。”
“……”
又一盏灯灭了。
陈琢没了耐心,“挂了,有事明天再说。”
他这急不可耐的架势,让孟洄扬了扬眉,“看来你今晚——”
没等他把话说完,陈琢干脆利落地掐了电话,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房间。
进去时,林雾关了阅读灯,还留有一盏昏黄的,隐约能看见周围环境的夜灯给他。
“抱歉,”陈琢在耽误林雾睡眠的这件事情上的认错态度向来很好,“接了个电话。”
林雾背对着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睡了。”
陈琢莞尔,落下一句晚安,又在床边站了几分钟,让室内暖流将冰冰凉凉的四肢唤醒,才脱下外套,去了趟洗手间,然后掀开被子上床。
最后一盏灯是陈琢关的。
林雾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有一丁点儿光亮和声音她都不太能睡得着。
房间内归于宁静,没过多久,便有了均匀起伏的呼吸声。
林雾睡了很沉很久很舒服的一觉,没有中途惊醒,更没有做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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