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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2
[关于皇帝]
他是天下至尊至贵,大清之帝王,坐拥天下,却始终坚守本心,一生钟爱她一人,护她如珠如宝,并且倾尽一生也要将她送上皇后之位,让她明珠在冠,正位坤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骄傲又明艳地过这一生。
[关于他们的儿子,嘉庆帝颙琰]
“颙颙昂昂,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
依照礼法,皇帝为至尊,宗亲及天下人等需避其名讳。
于是,他将儿子的名字改为颙琰。
他将这万里江山给了他们的儿子,让儿子那天下独尊的名字里,也全都念着她。
1、女主玛丽苏,苏文。
2、女主入宫即1v1,皇帝不会再宠幸其他人,也不会和其他嫔妃生孩子,独宠。
3、清架空!清架空!清架空!各种篡改历史时间线,私设如山,请勿考据!
4、一切设定与情节均为剧情服务!
5、本文为作者割肉产粮之作,只是想写一个皇帝和令妃之间的甜饼,不喜请和平分手,不必留言,切勿人参公鸡,谢谢大家orz
*由于中途修文,故评论区许多是对先前设定的讨论,小天使们不要被前几章评论区影响哦,么么啾~
内容标签:清穿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主角:宁欢 ┃ 配角:皇帝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孝仪皇后独宠日常
立意:无论在哪儿都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小姐,咱们快些回去吧,一会儿夫人见不到您又该生气了。”
玉琼一面小心翼翼地将行人与宁欢隔开,一面劝道。
宁欢眼波一转,顺势拿起摊上的簪子簪入玉琼的发髻中:“这枚簪子真是极配琼儿。”
玉琼有些羞赧:“多谢小姐。”
“但是小姐,咱们还是得快些回府。”但玉琼依然很坚定,不为她的贿赂所动。
还是没能忽悠成功,宁欢颇有些遗憾。
“好琼儿,你就这么怕我额娘吗?”她试图继续劝说玉琼:“大不了就说是大哥带我们出来的,大哥肯定会为我们兜底的。”
“这个理由您上次已经用过了,还被夫人识破了。”,玉琼面无表情道。
宁欢听了果然面露讪讪之色。
她念念不舍地看了看繁华的京城大街,遗憾道:“好吧,听你的,咱们回去。”
“是,小姐。”,玉琼这次答应得飞快。
既然小姐已同意回府便会老实回去,玉琼也不再着急,陪着宁欢慢慢地穿过最后一段热闹的街市。
方才催促只是未雨绸缪,怕小姐又耍赖久久不肯回府罢了。
富庶繁华的京城大街两侧店肆林立,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层叠的楼阁飞檐之上,为这繁盛的京城街景添上几分柔美绮丽的颜色。茶楼酒楼的旗帜随风高高飘扬,翘角飞檐下错落地挂着灯笼。
踏青而归的少女们从城郊而来,三三两两地携手走在街市上,车马时不时经过的声音和小贩们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一派繁荣闲逸的景象。
宁欢也混入她们之中,慢慢悠悠地走着。
她一路走一路漫不经心地望着四周,古代京城人民的生活瞧着真是富庶闲逸。
这般想着,她不由弯起唇角。
“小姐,当心些。”,玉琼拉着她小心避开身旁经过的马车。
“知道啦。”
宁欢与玉琼站在一旁,等着经过的马车队伍过去。
她闲不住地打量四周,抬头往前方的茶楼一瞥,便看见二楼窗边有个凭栏而望的男子。
他生得极好,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身姿挺拔,通身都是一股大家族才能蕴养出的气韵。气度华贵却又端方雅致,温润如玉,还带着一种似乎与年纪不大相符的沉稳与内敛。
不知是落日的余晖太过绚烂还是他的容色过于耀眼,宁欢乍然一见,竟怔住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时的猝不及防,叫宿命。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许是从未被女子这样大胆地直视过,他有些好奇地回望她。
谁料这一望,也将他望得怔住。
宁欢见男子与她对视才回过神来。
见他这样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也未想太多,只当他是被这幅好容颜所吸引。
想到这儿,她暗自得意,还微微偏头朝他一笑。
那眉眼生花的模样如春日海棠初绽般明媚娇丽,那怕是见惯美色的他都恍然了一瞬,周围有意无意看向她的路人更是停住了脚步。
宁欢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朝着他礼貌地颔首,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楼上凭栏而望的男子看着她远去,双手用力地握紧了栏杆,仿佛这样才能让他确定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着的。
“李一,去查。”,他开口,声音竟有些艰涩。
被称作李一的随从面色发苦:“奴才……”
他方才一直守规矩猫着腰,也没往下看,主子这是要查什么啊。
男子反应过来,暗怪自己急躁:“我自会将画像给你。”
“嗻。”李一这回敢应了。
男子缓缓坐回桌前,是她吗,该是吧。
他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翘起唇角。
这小姑娘的性子倒是活泼,他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
时下民风虽比前朝开放不少,但也鲜少有女子敢这样直直盯着男子看。
那姑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也就罢了,他看回去,她竟也不惊慌反而还回以一笑。
想到方才她回眸浅笑的娇俏模样,他似叹似笑:“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站在男子身后的李一听见这话,头低得更低了。
如玉琼所料,一进魏府,宁欢就被杨氏逮个正着。
杨氏点了点宁欢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又去哪儿野去了?”
宁欢娇气地揉了揉额头,抱着杨氏的手撒娇,企图蒙混过关:“额娘,我都许久未曾出府了,今日春光正好,我便想出去看看。”
“许久未出府?大前日才偷偷溜出府的是谁?”杨氏并未被她蒙蔽,斜睨着眼看她。
宁欢果然面色讪讪:“这……”
“你瞧瞧你,皮得跟什么似的,哪儿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宁欢耸拉着眉眼,不敢在这档口顶撞杨氏。
杨氏见她难得如此乖顺,心中那口气总算是顺了。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欲接着念叨几句,却被哥哥吉庆打断。
“额娘,您别生宁儿的气,其实是我看宁儿近来表现不错,才让她出去好好逛一逛。”
吉庆边说边朝宁欢轻轻眨了眨眼。
宁欢收到他的眼神,连忙应和道:“对的对的,额娘,就是大哥准许我出去的。”
杨氏怎会不知他们的眉眼官司,心下是又气又好笑。
面上却是不显,她又睨了吉庆一眼,轻哼道:“你就惯着她吧,就她这样,明年选秀若是能入选我魏家的祖坟怕是要冒青烟了。”
宁欢听见选秀二字便觉头大,她忍不住小声反驳:“我才不想入选……”
杨氏耳尖听见了,作势要打她:“又说什么混账话呢?”
宁欢连连躲避,讨好笑道:“我什么都没说,额娘听错了。”
吉庆看着宁欢好笑,又出来打圆场:“额娘,咱们快些进去吧,阿玛和弟弟该等急了。”
说着他扶着杨氏往里走,又朝宁欢使了个眼色。
宁欢悄悄比划了个收到的手势,不敢再贫嘴。
用了晚膳,宁欢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坐在铜镜前,玉棠和玉琼轻柔地替她拆着发髻。
她直直看着镜中那张眉目灼灼,明媚姝丽的容颜。
哪怕见过多回,还是忍不住愣神。
时至今日,她依然觉得现在的经历像一场梦。
这样的情节竟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并非真正的魏宁欢,而是从二百多后的现代穿越而来。
她最初也伤心过,抗拒过,最后发现根本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只能逼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如今是大清乾隆五年,她是满军正黄旗包衣管领世家魏家的大小姐,年十四。
她与原身同名同姓,名唤魏宁欢。
原身的父亲是内务府总管,名清泰。母亲杨氏是宫廷女官,甚至曾在雍正元年册立皇后时,担任宣册女官。
她有两个哥哥,一名吉庆,一名德馨。
她能接受事实也是因为魏家这个和睦温馨的家庭。
原身是府上唯一的女儿,魏家虽不是什么勋贵门第,但她有父母疼爱,哥哥宠爱,生活也颇为幸福。
但谁料也因此,原身被宠得无法无天,去年冬天玩得野了,一不留神竟从假山摔下,直直掉进了冰封的池塘。
寒冬腊月的摔进冰封的池塘,原身又是个自幼娇养的大小姐,娇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直接就没了命,这才有了她的穿越。巧的是原身摔下去正好撞到了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便谎称失忆蒙混过关。
至于她额娘提的选秀,其实指的是皇家每三年一次的外八旗选秀,外八旗中包含了满军八旗、汉军八旗和蒙军八旗。
而像他们包衣世家的女子,则是参加每年一次的内三旗引见,只是明年的引见恰恰与每三年一次的大选重了,这又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大选,故而上头将两者合在一起,以便办得更盛大些。
这内三旗每年一次的引见,说得好听些叫选秀,其实她们都是为宫里挑选的官女子。
官女子就是出身包衣世家的宫女,被称作官女子的宫女地位比普通宫女高些,甚至有命好的被皇帝看中,还能登上青云梯成为后妃。
不过,这只是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子,她们中大多数人都是一辈子做宫女的命。
而被降作官女子的嫔妃又是另一种说法。
魏家是内务府包衣管领世家,必定要参加每年一回的内三旗秀女引见。
更何况明年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大选,规矩必定会更加严苛,根本逃脱不得。
看着镜中昳丽的好容色,宁欢忍不住叹气。
她虽大概率会成为宫女,但这张脸也让她有了成为后妃的可能,可无论哪种结果她都不想要。
她也看过些清宫剧和小说,深觉那紫禁城不是什么好去处。
况且她对清史了解不多,只大概知道些历史走向,基本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在这一点上可以说她与土著比也差不了多少。
宁欢想着想着便觉得前途昏暗。
但话又说回来,她对清史了解得再少,好在托童年神剧的福,她至少也知道乾隆皇帝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宠妃——令贵妃,不仅深受盛宠多年,最后还母凭子贵,得封孝仪皇后。
仪者,《易经》中说“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
两仪为阴阳乾坤之始,与帝后乃天下父母之意契合。
而“两仪”也代指父母双亲,是以这个仪字,在家为母亲,在国为母后,乃母仪天下也。
况且皇帝年号乾隆,乾为阳,仪为阴,恰是两两相对,这是皇帝对孝仪皇后何等的爱重才会给她这个封号。
见微知著,足见其宠爱。
宁欢想,若她真的不幸入宫,便想法子去抱未来孝仪皇后的大腿罢。
孝仪皇后姓魏佳,她姓魏,只望这位宠妃娘娘能看在她算半个同姓的份上收下她,咳。
作者有话要说:
入宫即1v1独宠,么么啾~
ps:清架空!清架空!清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我就是辣个篡改历史的人,时间线已经被我改得乱七八糟,私设如山,就不要考据啦~

暮春时节,虽接近春天的尾声,但也是踏青赏景的好时候。
这时节正是京郊雁栖湖海棠花开得最好最美的时候。
宁欢钟爱海棠花,对大名鼎鼎的雁栖海棠自然心向神往。
美丽繁茂的海棠林静静伫立在湖畔,海棠花海一望无际绚烂夺目,风摇花枝,四野帆香,宛如片片彩云,铺落在波光粼粼的雁栖湖畔。
那花朵红的如火,粉的如霞,趁着春光恣意灼灼地绽放着,偶尔有风拂过,带起满林芬芳,令人心醉。
宁欢望着这片海棠林,被这美丽烂漫的景色所吸引,唇角不自觉带上笑。
微风拂过,一望无际的海棠林轻轻摇曳,漫天的花瓣飞舞着从树上纷纷扬扬地洒下,美得不似人间。
她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海棠花,绚丽明艳的海棠衬着她白皙胜雪的玉手,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玉棠和玉琼在一旁怔怔地望着她,只觉这满树灼华,竟不及她家小姐半分姝色。
宁欢回头见二玉看着她愣神,忍不住轻笑。
她为玉棠和玉琼一人簪了一朵海棠花,赞道:“我们家棠儿和琼儿就是好看。”
玉棠和玉琼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们家小姐近来说话怎么都这么……动人呢。
随风飘落的海棠花落在地上,铺成一层厚厚的花毯,踩上去脚下软绵绵的,仿佛置身云端。
宁欢踩在柔软的地上,不觉朝着海棠林深处走去。
玉棠和玉琼连忙追上去。
玉棠担忧她的安危,便劝道:“小姐,这处瞧着人迹罕至,咱们还是别再往里边儿走了。”
宁欢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点点头。
“咦——”,她眼尖地看见前面一颗海棠树下有个小东西。
宁欢走过去。
“竟然是只幼鸟。”,她小心地捧起地上的幼鸟给玉棠和玉琼看。
玉琼看了看,精神一振:“小姐,它瞧着像是从树上落下来的。”
“应该是。”,宁欢颔首。
玉棠看了看幼鸟,觉得毛色还不错便问宁欢:“小姐要将它带回府养着吗?”
宁欢沉吟片刻,她抬头望着面前这棵树,眼尖地看见上面有个鸟巢。
“估计就是从这棵树上掉下来的。”
“我不养它,将它送回去吧。”
玉琼蹙眉问道:“可是咱们怎么把它送回树上?”
宁欢朝着二玉眨眨眼,调皮一笑。
玉琼尚未反应过来,玉棠已出声制止:“小姐,不可!”
还是晚了,话音刚落,宁欢已在往树上爬了。
玉琼反应过来急得直跺脚:“小姐,您就别送了,树上危险!”
宁欢悄然眨了眨眼,只当没听见。
片刻后宁欢将幼鸟送回了巢中,幼鸟像是知道这个人救了它小命一般,轻轻碰了碰宁欢的手。
宁欢笑了,却忍住手痒没碰它,只道:“小鸟乖,等鸟妈妈回来吧。”
她准备下去了。
抬头一看,却见在这高处能看到似要延伸到天际的海棠林,花海旁的雁栖湖波光粼粼的,偶有花瓣飘落湖面,煞是美丽。
她想了想,便找了处粗壮遒劲的树干坐下。上都上来了,便多赏一会儿美景罢,就当是她好心帮助了小动物,自然馈赠她的礼物。
她倒是看见了美景,却把下面的玉棠玉琼急坏了。
原本看着小姐往下爬,她们都松了口气,没想到小姐下到一半居然坐下了!
宁欢轻轻晃了晃双足,不忘安慰她们:“放心吧,你们也说了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人看见的。”
玉棠和玉琼听着稍稍放下了心,却还是不赞同。
“小姐,您还是下来吧,树上危险,摔下来可怎么办。”
“是啊小姐,夫人若是知道又该训您了。”
宁欢脚尖不晃了:“这儿可就你们知道我上了树,若是额娘知道了,必定是你二人告的状。”
“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俩。”,宁欢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笑。
玉琼垂下嘴角,嘟囔道:“知道了,小姐。”
玉棠还谨记着她的安危,依旧劝道:“奴婢们不会告状的,您快些下来吧,树上危险。”
玉琼也继续附和她。
宁欢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劝说,轻轻叹气。
“好了,我这就下来。”
玉棠和玉琼的心终于又落下些。
她们又悬着一颗心看着她慢慢爬下树。
“小姐慢些,慢些……”
“知道了,你家小姐什么时候爬树摔过?”,宁欢一边爬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她们。
玉琼心道,才不是!您去年冬日不就摔了,还有上上次……
但顾着她正往下爬,玉琼便默默咽下这些话,生怕影响到她。
没想到还是不成,宁欢话音刚落,她脚下一滑,竟就要摔下。
玉琼惊叫出声,她们急忙朝前跑去想要接住她。
但,有人比她们更快……
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掠过,待回过神来,宁欢已稳稳落在他的怀中。
宁欢正闭着眼,等着屁股被摔成八瓣儿。
她还不忘在心里吐槽,果然这大旗不能乱立。
但没想等待的痛迟迟没有到来,反而闻见一股悠远沉静的香气。
她一睁眼,便直直望入一双清幽深邃的眸中,她在其中见到了自己的缩影,也见到一些她看不太明白的情绪。
似紧张、似欢喜、似无奈。
她愣了一瞬,醒神后立马从男子怀中下来。
她连忙福身道谢:“多谢公子相救。”
男子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坦然地受了她这一礼:“起来吧。”
宁欢起身,望向他,竟是那日她在街上惊鸿一瞥的“临窗客”。
他今日身着银白色窄袖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而精致的纹样,发丝如同沁了皎白月色一般,泛着淡淡光华。
但更让人觉得如月如玉的是他的容颜,似皓皓空中月,莹莹谷中玉俱凝化于他的眉眼,温润雅致而清贵端方。
暮春的风拂过,湖畔的海棠林微微晃动,炽艳灼灼的海棠花瓣掠过碧波浩渺的湖,碎在他银白皎洁的衣襟里,端的是风景如画,惊艳山河。
在这烂漫艳丽的海棠花林映衬下,宁欢再次被他的容颜所惑。
她喃喃:“是海棠花成精了吗……”
男子听见了,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早就看见她了,看着她捧着幼鸟,看着她将幼鸟送回树上,看着她在那簇簇繁花中说笑。
方才看着她在那艳丽海棠花树上,漫天海棠花雨中素手拈花盈盈浅笑的明丽模样,他也想问一句“是海棠花成精了吗?”
不然为何会有这样一个纯稚、柔软、美丽却又大胆的人儿出现在这海棠花林中呢。
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美好如画卷般的场景了。
此时见她这样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满足。
宁欢回过神来,厚脸皮如她也忍不住脸颊微微泛红。
只盼他耳力没这么好,没听见她方才说了什么。
她又回想起正事来:“方才……方才没有砸坏公子吧?”
看他的模样应当没事吧,宁欢心虚地想。
男子温雅笑着,并不在意:“无事,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被你这轻飘飘的小丫头砸坏。”
宁欢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改日必让阿玛登门答谢。”
男子一下便笑了:“举手之劳,登门答谢就不必了。”
“我名如圭,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告知你的名姓?”
如圭……
宁欢下意识问他:“可是出自《诗经·大雅》‘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的如圭?”说完她又心中暗骂自己嘴快。
而如圭则是有些惊讶于她的学识,时下熟知汉家书籍的女子可不常见。
他心下莫名又有些愉悦:“正是。”
宁欢见他答了,面上的笑意浓了几分:“我名宁欢。”
如圭了然,他不禁赞道:“清宁欢喜,好名字。”
玉棠和玉琼看着小姐竟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男子聊起来,又忍不住开始忧心。
这位公子虽救了小姐又生得一幅好容颜,但终究是个外男,况且小姐日后必定会入宫去,又能如何呢……
还是玉棠有主意些,她温声道:“小姐,咱们出来已有些时候,该回去了。”
宁欢看了看天色,果然见夕阳渐斜,余晖交映。
她略一思索,就算留在这儿也只能和这位容色动人的公子尬聊。
不妥,不妥。
她便借机向如圭道别:“如圭公子,家中额娘管得严,小女便先告辞了。”
如圭心里好笑,家中若真管得严,这小姑娘怕是就没这么大胆子敢上树了。
他面上却不显,手负于身后,笑意温润雅致,朝宁欢颔首。
宁欢也不在意这话漏洞多不多,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她朝着如圭点点头,转身离去。
如圭目送她窈窕生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棠林深处。
他唇畔带着笑,但神色悠远而复杂:“宁欢……宁欢……”
这就是自他十几岁起,便断断续续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姑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
遇到落地的小鸟还是不要轻易去救哦,染上人类的气息鸟妈妈可能会不要它,不过动作快一点话也行,小鸟沾不上太多气味。

天光正好,宁欢便倚在窗边借着白日的光亮看着手中的画本。
正看得津津有味,只听玉棠进来通传道:“小姐,妙颜小姐来了。”
玉棠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道娇俏率真的嗓音在门边响起:“欢妹妹在做什么呢?”
宁欢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她是隔壁郑府的小姐,名唤妙颜。郑家也是包衣世家,她阿玛的官比魏爹要高一些,是包衣佐领。据这位郑家小姐所说,原身与她关系极好,亲如姐妹。
她起身迎了上去:“妙颜姐姐怎么来了?”
郑家妙颜人如其名,生得一幅俏丽容颜,她比宁欢长一岁,参加了去年的内三旗引见,本都留用了,不知怎的又被逐出宫了。
这种极其有失颜面且败坏名声的事,郑家语焉不详,对外只道她是落选而非被逐出宫,只有像魏家这些邻近的才隐约听得些小道消息。
郑妙颜作势打她:“难不成我还来不得了?”
宁欢连连笑道:“哪儿呀,姐姐来陪我说话我可欢喜得很。”
她边说边拉着郑妙颜往炕边走。
郑妙颜看到她扣在小几上的书,笑道:“你这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就知道看画本儿。”
宁欢连忙辩解:“我这一天天的能干什么正事,拿画本儿打发打发时间还不成了?”
郑妙颜笑她:“伯母没拘着你学规矩吗?你明年可就要入宫了……”
说到入宫,郑妙颜的神色暗淡了些许。
宁欢看她的神色便她在想什么,只笑道:“姐姐还不知道我吗,我这般的性子可一点都不想入宫。”
郑妙颜看着她,掩唇一笑:“这话可别让伯父听见,不然你又该挨罚了!”
宁欢眨眨眼,笑吟吟地:“只要姐姐不说,我阿玛他不会知道的。”
郑妙颜摇头笑了:“你啊……”
她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宁欢叹道:“你不愿入宫也好,只盼能如了你的愿。”
“那紫禁城看着锦绣荣华,但宫中规矩严苛等级森严,咱们这些进宫当奴才的,哪个不得小心伺候着?还有宫里那些主子,别看她们个个儿生得花容月貌的,但……”
她看了看宁欢,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宁欢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说下去:“姐姐说就是了,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不会再有旁人听见。”
郑妙颜叹了一口气:“我哪儿是怕旁人听见,我是怕吓着你。”
宁欢依旧笑着:“姐姐还不知道我么,我的胆子一向是最大的。况且我也得去那宫里走一遭,姐姐说了反倒是给我一个提醒。”
郑妙颜点点头,语气低沉下去:“那宫里的主子们可没有面上那么好相与,你不知道她们一个个儿都藏着怎样狠毒的心思!”
说到这儿,郑妙颜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面露愤恨之色。
她握着宁欢的手,仍有些心有余悸:“若是一个不留意着了主子们的眼,咱们这一生可就完了!就如你所说,你这般活泼爱俏的性子,还是万勿被留用的好!”
宁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直安慰她:“姐姐说得是,姐姐能出宫反倒是件幸事了。”
郑妙颜听了这话,神色中似有轻快又似有不甘。
“若是真有幸能出宫,我必定要去护国寺好好谢过菩萨们。”宁欢笑眯眯道。
郑妙颜果然被她的话逗笑了,她也不想再提这令人不堪的过去:“好了,妹妹,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日来找你是想邀你去街上看看,听说京城大街新开了一家玲珑阁,里面的首饰颇为漂亮呢,不如咱们去看看?”
宁欢遗憾地叹了一声:“好姐姐,你以为我为何在这儿看画本,不还是因为我额娘拘着我不让我出门吗。”
“这样啊……”郑妙颜有些遗憾。
宁欢宽慰她:“姐姐莫要伤心,改日妹妹能出门了必定去邀姐姐赔罪。”
郑妙颜也知道杨氏的厉害,便也没强求。
在她快走出门时,宁欢忽然道:“还得多谢姐姐告知我这些,倒让我心里也能多几分准备。”
郑妙颜回头看她,嗔了她一眼:“你我姐妹,还要说这些么。”
宁欢面上含着笑意:“姐姐说的是。”
入夜,月光皎洁,繁星点点。
小院的灯还亮着,宁欢坐在软塌上,在烛光下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手中的《诗经》。
她认不得太多繁体字,只能先拿着熟悉的《诗经》《楚辞》慢慢认字。
过几日一定要再让哥哥带几本话本回来,但是要画多的那种,她默默的想着。
忽而,她翻书的手一顿。
“颙颙昂昂,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如圭如璋……”宁欢轻声念着这几个字。
她又想起那个仅仅见过两面的俊雅公子,谁让他的容貌和气度都如此绝佳呢,她想。
她披起外衫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外面寂静的夜色,一时有些走神。
若是再遇见他,不如试着和他多搭几句话,说不定多见几次她都可以不参加明年的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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