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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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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温和而笃定道:“当然。”
分明就是可爱。
宁欢弯唇笑起来。
“古沃珲,御花园好漂亮啊,现在只有梅花都这样美,过几个月百花盛开肯定更美丽,到时候咱们来扑蝴蝶怎么样?”一道清脆的声音在红梅林中响起,听着便让人觉得说话的人定是个天真娇俏的可爱姑娘。
“好啊小主,到时候奴才陪您来扑蝴蝶。”
宁欢眉梢轻挑,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听着这活泼娇俏的声音,神色反而有些不悦。
李玉觑见了,轻咳了一声:“谁在那儿?惊扰了皇上和令贵妃主子,还不快出来。”
那头的声音霎时停住了。
只听一阵窸窣声,宁欢便看见一个身披绯色斗篷的少女领着一个宫女走出来。
少女生得娇艳灵动,柳眉细长,一双眼眸流盼娇媚,娇靥洁白如雪,是个珠圆玉润的娇俏美人。
少女带着宫女蹲礼请罪:“嫔妾失礼,冲撞皇上、令贵妃娘娘,还望皇上和令贵妃娘娘恕罪。”
宁欢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她的样貌和举止仪态总是让宁欢觉得有几分眼熟。
自称嫔妾,她又没见过,宁欢大抵猜到这个女子应当是今年新入宫的嫔妃了。
宁欢道:“无妨,先起来吧。”
女子却不敢起,她先小心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淡声道:“令贵妃主子让你起你就起。”
女子这才道:“嫔妾谢皇上,谢令贵妃娘娘。”她顺势起身站在皇帝和宁欢面前。
悄然看了宁欢几眼,女子又垂下眸去。
原来这就是传言中那位宠冠后宫的令贵妃,果然生得……很是貌美。
宁欢也看着她,还有几分好奇:“你是?”
闻言,女子抬头朝着宁欢娇俏一笑,而后又福身道:“嫔妾忻贵人戴佳氏,见过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忻贵人。
似乎在名册上见到过这个封号,宁欢点点头。
宁欢不欲多言,忻贵人却看了一眼宁欢,又脆生生地道:“嫔妾早就听闻令贵妃姐姐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都要将嫔妾比到泥里去了呢。”
忻贵人笑起来娇俏又天真,倒是同她的声音一般灵动活泼的样子。
姐姐……
明明这忻贵人笑起来也和乌伦珠一般,都是娇俏灵动的,可是宁欢却莫名欣赏不来忻贵人这般天真活泼的模样。
宁欢道:“忻贵人还是照着规矩称呼本宫吧,毕竟咱们才见过一面。”
忻贵人没想到令贵妃竟然真的这般娇纵肆意,还当着皇上的面呢,她竟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做,还说得这样直白。忻贵人脸上的笑意到底僵了一瞬。
她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却只看见皇上无动于衷的疏淡神情,似乎令贵妃做什么他都不会管,都愿意纵着。
忻贵人的目光滑下,又看见皇上一手拿着红梅,显然是为令贵妃折的,而另一手甚至还一直和令贵妃交握着,她只觉眼睛都被刺痛了一下。
见忻贵人怔愣地看着她和皇帝,宁欢面露微笑:“忻贵人看皇上作甚?不过想来皇上对臣妾的话也不会有异议的吧?”她又偏头看向皇帝。
听到这个词,忻贵人更是愕然地看着宁欢。
令贵妃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知道她是在和皇上说话吗?
皇帝握着宁欢的手,又看着宁欢温和道:“自然,贵妃高兴便好。”
宁欢笑了笑,还没看向忻贵人,忻贵人已然蹲礼了,她恭声道:“嫔妾第一次见到娘娘这般美丽雍容的女子,一时失仪才冒犯了娘娘,还望令贵妃娘娘恕罪!”
见她这般识趣,宁欢反而眉梢轻挑。
但她的兴致也被扫得差不多了,甚至不耐与忻贵人虚与委蛇。
宁欢只是看了皇帝一眼:“走吧。”
忻贵人听着令贵妃这指向不明的话,眉心一跳。
甚至是肯定句,令贵妃这是在和皇上说话吗?她和皇上说话竟也无所顾忌的,这般恃宠而骄,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帝的目光一直在宁欢身上,见她兴致缺缺的模样,皇帝的神色也有些不悦。
但他还是温言问道:“还要折些梅花吗?”
宁欢摇摇头,径直牵着皇帝往前走去。
皇帝便跟着她走,但他回头看了依然蹲礼的忻贵人一眼,语气疏淡:“日后无事就不要出来了。”
皇上竟也这般不留情面,忻贵人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神色。但她深深低头掩住脸上的愕然与委屈,恭顺道:“嫔妾遵旨。”
皇上和令贵妃带着宫人们浩浩荡荡地走了,等最后一个宫人都看不见了,忻贵人才颤颤巍巍地起身。
古沃珲小心翼翼地扶着忻贵人。
忻贵人却拂开了宫女的手。
看着皇上携着令贵妃离去的方向,她轻声道:“令贵妃……”
本以为是夸大,可今日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忻贵人才真真切切地明白,皇上竟然真的宠爱令贵妃至此。
令贵妃当真有这么好吗,皇上究竟看上她哪儿呢……
忻贵人似笑非笑。
这头,宁欢和皇帝走出了红梅林,准备直接从御花园去寿康宫。
宁欢问皇帝:“方才她那个宫女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古……古什么沃?”
皇帝的神色也淡了一瞬,但他还是温和回答宁欢的问题:“古沃珲,在满语中是璞玉的意思。”
宁欢霎时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帝:“璞玉……那是她自己给宫女取的名儿吗?”
整个紫禁城,甚至整个天下谁不知道皇上最是爱玉,若忻贵人真是自己给宫女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心思也是昭然若揭了。
皇帝道:“我不知道,不过时下宫女大多都是用汉名,这些个名字大抵是她自己取的。不过无论她取什么名字,都与我无关。”皇帝又补充道。
看着他这般着急撇清关系的模样,宁欢到底没忍住笑出来。
她当然相信他,都是宫里又进了些痴心妄想的人罢了。
这般想着,宁欢也直言不讳:“我不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
皇帝也不在意,他的姑娘不喜欢一个人还要什么为什么吗?当然是她自己高兴便好。
皇帝便温声道:“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她一个小小的贵人也不值得你为她上心,你若不喜,日后让她少出现在你面前。”
宁欢满意地弯唇,她又睨了皇帝一眼:“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张狂跋扈了。”
皇帝握着她的手,温和纵容地看着她:“这算什么跋扈,你是贵妃娘娘,本就是应当的,只要你高兴便好。朕倒是要看看谁敢说你的不是。”
他这话说得实在偏心,但宁欢听得很是欢喜。
她也毫不客气地应了:“好。”
皇帝温柔地看着她:“嗯。”

寿康宫的宫人一见是二人来,连忙行礼。
皇帝免了众人的礼后,盼暇便连忙笑道:“皇太后主子正等着皇上和贵妃娘娘呢。”
宁欢笑了笑,皇帝则微微颔首,带着她走进内殿。
进殿后,皇帝便带着宁欢朝着太后行礼。
“儿子(臣妾)参见……”
话还未说完,太后已然扶住宁欢的胳膊:“快起来,日后也不必多礼。”
看着直接忽略了自己,径直就走到宁欢面前去的皇额娘,皇帝不禁笑了笑。
宁欢道:“谢太后。”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又看向宁欢:“这么多年了,咱们娘俩的情分还怕皇帝知道吗?他怕是也巴不得看着我这般疼爱你呢。”
宁欢忍不住笑了,下意识又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温润笑道:“皇额娘说的是。”
太后带着宁欢坐下了。
看看对面坐着的皇帝,再看看身旁的太后,宁欢便挽着太后的手笑道:“那是,简……太后可是将我当作半个女儿来疼的。”
他皇额娘的尊讳便是简蕴。
宁欢这脱口而出的称呼必然不可能是皇额娘的大名,那是什么?简姨?
心中暗暗思忖,皇帝的神色却如常,八风不动地轻呷着茶,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宁欢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神色无异,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没必要。
简姨说的也对,就他们三人在场,还怕什么呢。
太后听到宁欢的话,也道:“不过宁儿可不是半女,我可是将宁儿当作亲女儿来疼的。”
这么多年下来,皇帝也渐渐习惯了他皇额娘对宁欢的好。是以此刻听到太后这般毫不掩饰疼爱的话,他的神色也没多讶异,毕竟这些年皇额娘就是这样待宁欢的,她真的一直都很疼爱宁欢。
虽然皇帝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想,他家姑娘这样好,皇额娘会喜欢她也实属正常,总归皇额娘对宁欢好便是好事。
此刻他便只是神色温和地看着太后和宁欢:“儿子替宁欢谢过皇额娘。”
宁欢却哼笑道:“才不用你替我道谢呢,简姨就是乐意疼我,简姨,您说是不是?”
太后便揽着宁欢笑道:“当然,宁儿说的是。”
听到宁欢口中自然而熟稔的称呼和自称,皇帝这次难得有一瞬的哑然。
虽然方才猜到,但此刻听着宁欢亲口唤出来还是不同的。
宁欢和钮祜禄一族非亲非故,和皇额娘也非亲非故的,皇额娘竟也让宁欢这般唤她,而且宁欢也不必恭恭敬敬地用自称,看二人这熟稔的模样,显然都是习惯了的。皇帝对于太后待宁欢的疼爱又深入地认识了几分。
虽然皇帝很想问太后一句,干脆直接让宁欢称呼您为皇额娘可好。但他也摸不准太后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便还是暂且按捺住了,想着不如待会儿回去问问宁欢。
这般想着,皇帝便只温和道:“倒是儿子会错意了,皇额娘和宁欢高兴便好。”
太后和宁欢都笑了,她们没再管皇帝。
太后摸了摸宁欢的手:“方才出去没着凉吧?”
宁欢道:“没呢,一直捂着手炉。而且自有孕以来,我的手脚都不怎么冰凉了呢,您摸。”
太后捏了捏宁欢的手,的确很是温和,她也想起什么:“你如今可是两个人,的确会比常人体热些,倒是不用担心你冬日手脚冰凉了。”
宁欢嗯了一声,皇帝也在一旁默默点头。
他每日抱着宁欢入睡,自然对她的手脚温度有所了解。
宁欢注意到皇帝的动作,嗔怪地看他一眼。
皇帝含笑看着她和太后说话。
宁欢没多搭理皇帝,只同太后道:“那我夏日岂不是会很热?”说着,宁欢也不禁有几分烦恼。
太后怜爱地看了宁欢一眼:“这也是没办法,你还得少用些冰,着凉了就不好了。”
这回皇帝接话了:“皇额娘说的是,儿子会盯着宁欢的。”
太后点点头。
宁欢却是哼唧道:“哪儿有这样的,怀孕了反而还要限制我。”
皇帝眉心微动,但还是让太后先说话。
他估摸着太后也是和他一个意思。
太后道:“当然是紧着你来,给你最好的,但少用冰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便是平日也不能让你用太多冰,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
皇帝在一旁认同地颔首。
宁欢小声嘟囔道:“讨厌。”
皇帝便在一旁哄道:“咱们夏日可以去圆明园避暑,而后待到你坐完月子再回来。圆明园中凉爽,冰用得少也不会燥热的,安心便是。”
宁欢霎时看向皇帝,还有些惊喜:“真的要去圆明园?”
皇帝肯定地颔首:“真的,已经在着手安排了。”
宁欢弯唇笑起来。
太后便搂着宁欢道:“这下满意了吧。”
宁欢点头,眉眼弯弯地:“满意。”
圆明园啊,那可比闷在紫禁城中舒服多了。
太后和皇帝见她高兴,便也笑了。
太后又轻轻碰了碰宁欢的小腹:“这段时日难受吗?”
说起这个,宁欢也有些高兴地同太后分享:“一点儿都不难受,除了嗜睡些,平日什么恶心头晕孕吐的症候我都没有,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太医诊错脉了。”
听见这话,皇帝眉心一跳,而后又摇头失笑。
这话她也和他说过很多次了,还害得皇帝也跟着不放心地一次一次为她探脉,有时还会叫孙檀礼来,确定了无数次不会诊错脉后,皇帝也才真的安心些。
太后道:“孙太医是千金科圣手,皇帝也颇通药理,有他二人在诊脉必定是不会诊错的。”
皇帝在一旁认同地颔首。
宁欢笑着睨他一眼。
太后又道:“这样也好,你不受罪,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宁欢微微弯起唇角:“我也觉得。”
不过她摸了摸小腹,又蹙了蹙眉:“不过现在月份还小,会不会等再大些了就有反应了啊?”
太后宽慰道:“应当不会,你都两个多月了,孕早期反应不就是头三个月吗?若是头三个月没有,日后估计也不会有了。”
皇帝也在一旁温声肯定道:“皇额娘说的是,一般都是这样。”
宁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笑起来:“也好,那这个孩子真是会心疼我呢。”她温柔地摸了摸小腹。
太后便温和笑道:“你的孩子,自然是心疼额娘的。”
皇帝的目光也落在宁欢的小腹上,温和又柔软。
皇帝和宁欢还留下陪着太后一同用膳。
看着宁欢喜欢用的都是偏辣的吃食,太后看向宁欢:“你喜欢吃辣?”
宁欢道:“一直喜欢的呀。”
太后却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哑然失笑,他又温和而笃定道:“皇额娘,只要是宁欢生的孩子,无论是皇阿哥还是公主,儿子都喜欢。况且,儿子和宁欢也都更喜欢小公主。”
看着皇帝不似作伪的神色,太后也稍稍放心些。
不过也是,若是皇帝更喜欢儿子,宁欢不先和他闹才怪。
宁欢却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酸儿辣女啊……”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皇帝道:“都是民间的传言,也不一定事事准确。”
太后也点头。
宁欢若有所思,却还是笑道:“若真是个小公主也好,我本就想要一个小公主。”
太后欲言又止,最后到底只道:“若是一个像你或是像皇帝的小公主,必定都很是玉雪可爱。”
虽然还是有些嫌弃这个便宜儿子,但太后也不得不承认,皇帝生了一幅极好的皮相。
皇帝眉眼温柔:“只要宁欢喜欢便好。”
宁欢弯唇笑起来:“嗯。”
在寿康宫用了晚膳,又陪太后闲坐一会儿,宁欢便和皇帝回宫了。
沐浴过后,将宁欢抱在怀中,皇帝柔声道:“今日可高兴了?”
宁欢弯唇笑起来:“高兴。”
想到今日无论是皇额娘还是宁欢都很是放松地在他面前说说笑笑,皇帝也不禁感叹:“皇额娘真的很喜爱你,很疼爱你。”
宁欢骄矜地微抬下颌:“你才知道吗?简姨都说了将我当作亲女儿来疼的。”
皇帝顺着她道:“是啊,才知道。”
先前知道皇额娘对宁欢好,可皇帝甚少这样亲自陪着二人闲坐,是以也是今日他才更深入地认识到太后待宁欢究竟有多好。
怕是比起他待宁欢,也不遑多让。
皇帝感叹之余,亦是高兴。
皇额娘也真喜爱宁欢,那他做什么事都很方便了,于宁欢更是大好事。
宁欢翘起唇角,不过想到什么似的,宁欢又促狭地看着皇帝:“太后将我当作亲女儿,我却是你的贵妃,那咱们岂不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眼波流转地看着皇帝,娇声道:“哥哥。”
看着怀中姑娘媚眼如丝娇声娇气叫着哥哥的模样,皇帝的呼吸霎时一滞。
他想抱紧宁欢,可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便只能咬牙看着怀中这个坏姑娘:“宝儿,你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现在不敢碰她,还故意这般来勾他。
宁欢娇娇笑起来:“哪儿有,这不是顺理成章就想到了?分明是你心思不纯啊,哥哥……”
又是一声哥哥,皇帝再也忍不住,控制着力道掐住她的腰,而后俯身吻住她。
清幽却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吻同他的人一般强势又热烈,宁欢自己惹起的火,只能自己含泪扑灭了。
绵长而炽烈的一吻结束,皇帝依然在宁欢柔软的唇瓣间辗转含吮,他轻轻咬了宁欢的唇一口,声音低哑:“坏姑娘,先收些利钱,日后再同你算账。”
宁欢轻轻哼了一声,还不服输地咬了回去。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再度笑纳了她的美意。
这是这一吻却慢慢变了味儿,感受到他的变化,宁欢呜咽地推着他:“不行……”
皇帝的吻落在宁欢颈侧:“我知道。”他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宁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察觉到皇帝握住了她的脚。
她蓦地睁大了眼。
脚心的温度热得发烫,宁欢嗔恼地看着他:“你是禽兽吗?”
皇帝伏在宁欢耳畔,低笑道:“若是禽兽可就不止是这样了。”
宁欢咬了他一口,却到底没挣扎。
她也知道他难受。
皇帝满足地弯起唇角,再度吻住了她。
皇帝给宁欢洗了脚,将她抱到龙床上去,自己又再度去沐浴了。
等他回来,宁欢还没睡。
皇帝这会儿还算餍足,又问道:“怎么还没睡?”
宁欢睨他一眼:“你管我。”
皇帝失笑,上了床。
他又将宁欢搂入怀中,柔声道:“睡吧。”
宁欢轻哼一声:“不睡。”
皇帝温和而耐心道:“那我给你念书?”
“不要。”
“那想要什么?”
宁欢在皇帝怀中找了舒服的位置,便问皇帝:“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圆明园?”
去年没听着说要去圆明园的事儿,想来是知道她怀孕后皇帝才突然安排的。
皇帝道:“看你,你若想去圆明园养胎,等你三个月坐稳胎咱们便可以去,若是想在紫禁城养胎,咱们便快到夏日时再去圆明园避暑。”
“圆明园啊……”宁欢思索了片刻,当即道:“我想去圆明园养胎。”
紫禁城实在待得有些腻了。
皇帝便笑着颔首:“好,那等昭告天下后,咱们便可以动身去圆明园。”
宁欢先是笑,而后又想到什么:“不过这时间也快了,来得及安排吗?”
皇帝道:“来得及,不然养这样多的大臣和宫人作甚?”
宁欢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好。”
不过提起圆明园,皇帝也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看着宁欢轻笑道:“你为何会唤皇额娘简姨?”
宁欢一顿,而后又理直气壮道:“当然是简姨喜欢我,从我还是宫女时她便让我这般唤她了。”
还在当宫女的时候,皇帝若有所思:“难怪。”
宁欢反而奇异地看着他:“难怪什么?”
皇帝笑道:“难怪皇额娘让你先唤她姨,而不是额娘。”
宁欢睨他一眼,还故意道:“当然,若不是你,我可能一直都只会唤太后一声简姨。”
皇帝的脸色霎时沉了些,但他看着宁欢,温和一笑:“那宝儿还想唤谁额娘呢?”
他的语气分明很是温和,可话里话外的凉意不要太明显。
宁欢好气又好笑地掐了他一把:“那你还会让我嫁给旁人吗?”
“不可能!”皇帝斩钉截铁毫不犹豫道。
宁欢嗔他一眼:“那不就成了,除了我额娘和简姨,我还能唤谁额娘去。”
她这话实在说得熨帖极了,皇帝不自觉愉悦地扬起唇角,他抱着宁欢道:“对,你只有这两个额娘,她们是天底下最疼你的额娘,可没有哪家的婆母会像皇额娘这样疼你。”
宁欢忍不住笑着睨他一眼:“总觉得你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皇帝也不恼,只温和笑道:“我说的不对吗?”
于这一点,宁欢的确没法儿反驳他。
简姨的身份这样特殊,这天下的确找不出第二个简姨来。
她便笑叹道:“对,这是我的福分。”
皇帝满意地弯唇,他柔声道:“也是我的福分。”
宁欢伏在他怀中,忍不住笑起来。
皇帝轻抚着她披散而下的乌发,又问道:“那宝儿如今为何不直接唤皇额娘?”
宁欢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喊。”说罢,她便捂住了嘴。
皇帝听得清清楚楚,他看着宁欢笑,神色惊喜而愉悦:“真的喊过了?”
宁欢看着他高兴的神色,也不禁心软,她便笑道:“真的,难不成我不能喊这一声皇额娘?”
皇帝连连道:“能,当然能,也只有你能。”
夫妻一体,他的额娘自然也是宁欢的额娘,听着她唤皇额娘,皇帝怎能不高兴。
听着他这般急切又肯定的话,宁欢也不禁笑起来。
皇帝又看着宁欢:“那方才为何还唤简姨?”
宁欢倚在他怀中,小声嘟囔:“我不好意思嘛。”
听着她这般娇气的撒娇,皇帝简直好笑又心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着我还不好意思了。”
宁欢道:“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等日后吧,那时候不习惯也得习惯。”
皇帝一顿,而后坚定道:“快了,宝儿。”
宁欢不大在意地嗯了一声。
皇帝却接着哄道:“下次只有我们三人,你便唤跟着我唤皇额娘罢,早日习惯习惯也好。”
宁欢笑着睨他一眼:“唤一声皇额娘仿佛能怎么着一样。”
皇帝温柔而认真道:“你是我的爱妻,当然要跟着我一同唤皇额娘为额娘。”
看着他这般温柔而期盼的神色,宁欢到底忍不住弯起唇角,她轻笑道:“知道了。”
皇帝笑着在她脸侧落下一吻。

宁欢坐在榻上,感受着透过剔透的玻璃窗洒进来的明媚阳光。
看着养心殿外还有些光秃秃的大树,宁欢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对面看书的皇帝。
“咱们晚些时候再去圆明园罢。”
皇帝抬眸看她:“怎么了?”
宁欢道:“忽然想起来,咱们不是说好今年要在宫里看海棠的吗?我都两三年没看过永寿宫的海棠花开了。”
皇帝恍然,原来是这个。
他当即便颔首:“好,那等你赏了海棠咱们再去圆明园。”
宁欢微微弯起唇角:“嗯。”
她又撑起身子摆弄着桌上的红梅。
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笑着看书去了。
宁欢看着看着便觉得这红梅有些蔫儿了,颜色都不算鲜艳了。
她看了看外面明媚的天,忽而道:“要不咱们……”她忽然顿住了。
皇帝看向宁欢,温和道:“咱们怎么?”
顺着宁欢的目光望去,看见外面还算晴好的天,皇帝会意道:“想出去走走?”
宁欢却摇了摇头,慢慢倚在迎枕上:“梅花有些蔫儿了,但是我不想去折梅花。”
皇帝听懂她的意思,她怕是不耐再遇上上次的忻贵人之流。
皇帝神色微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见宁欢看向自己,她毫不客气地支使道:“你去给我折几支梅花回来如何?”
皇帝哑然失笑,而后纵容地应了:“好。不过,宝儿真的不想出去走走吗?”
宁欢心动了一瞬,最后还是道:“不想去,麻烦。”
皇帝见她的确不想动,便道:“好,那我去。”
宁欢看了看青花五彩瓶中的红梅,又道:“再折些其他颜色的腊梅回来罢,红色我都看腻了。”
皇帝颔首:“好,我去去就回来,你乖乖待在养心殿,别乱跑。”
听他像叮嘱孩童一般叮嘱自己,宁欢好气又好笑:“我都多大了,你还和我说这样的话。”
皇帝走到宁欢身前,捏着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他温柔而宠溺道:“多大都是我的宝儿,我永远都不会完全放心宝儿的。”
宁欢忍不住笑起来,她从榻上坐起来,微微拽了拽皇帝。
皇帝会意地弯下腰方便她够到。
宁欢笑意盈盈地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声音又娇又软:“知道啦。”
感受到脸侧轻柔又香软的触感,皇帝一时哑然,心下更是柔软得不行。
他也爱怜地在宁欢脸侧落下轻轻柔柔的一吻。
“我一会儿就回来。”
宁欢弯起唇角:“嗯。”
御花园。
“小主,到底还在冬日,外头还冷着呢,您将将病愈,可不能多吹冷风,看一会儿咱们便回去罢。”宫女跟在一个披着天水碧斗篷的女子身后,不住劝着。
女子柔声道:“整日待在宫里养病,我都快闷坏了,好容易病愈出来吹吹风,我到觉得浑身都舒服许多,坠露,你就别念叨了。”
到底是小主,小主都这般说了,名唤坠露的宫女也不敢再多劝,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一会儿您若是觉着冷了,一定要回宫去。”
女子颔首:“好。”
她的手轻轻抚上面前红梅,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来:“御花园的红梅开得可真好。”
坠露便也跟着笑道:“旁边还有一片种满各色腊梅的花林呢,小主要去瞧瞧吗?”
女子柔声道:“好,一会儿咱们便去瞧瞧,正好折几支梅花去送给蕙姐姐和云染妹妹。”
坠露便笑道:“小主和孟贵人、洛答应的感情真好。”
女子温婉笑了笑:“都是姐妹,感情自然是好的。”
坠露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女子却注意到什么似的,下意识拉着坠露往繁茂的花树后躲了躲。
坠露霎时噤声,但二人的目光都不禁朝着前面望去。
皇帝带着李玉到了红梅园。
李玉手中还抱着各色的腊梅花,他们将将从旁边的腊梅林过来。
看着眼前仍然火红明丽的红梅,看了看这一片繁茂的红梅园,皇帝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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