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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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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岁了,早就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她真的还能有这个福气有孕吗?
翡翠一愣,而后又连连劝道:“先皇后也是三十岁生的五阿哥,还有宫外许多的福晋,听说四十岁添丁的都有,您的福泽比她们深厚多了,又还这样年轻,何必担忧子嗣之事。”
听到翡翠这般说,皇贵妃也定了定神。
片刻后,她坚定地点点头:“你说的对,本宫还年轻,本宫还年轻。”她微微攥紧了桌沿。
冷静了一会儿,皇贵妃的目光又落在一直安安静静伏跪于地的翡心身上。
翡心听话忠心,话也不多,又识时务,不像翡青,时常说些惹皇贵妃生气烦心的话。这也是皇贵妃愿意让翡心顶替翡青的原因。
此刻皇贵妃就很满意,她道:“翡心,起来吧,去库房挑些东西送到永寿宫去,让令贵妃好好养胎,本宫不日便和后宫众姐妹一同去永寿宫探望她。”她的神色有些晦暗,声音也还是有些咬牙切齿的。
翡翠有些无奈,但是见皇贵妃今日甚至沉住气没有砸茶盏宝瓶,便也没再管皇贵妃此时的阴阳怪气。
令贵妃有喜,皇贵妃还能这般忍气吞声,已经是进步不少。
翡心连忙应了:“奴才遵旨。”
启祥宫。
嘉妃听到令贵妃有孕的消息,还是怔愣了一瞬。
片刻后,她才轻声道:“这是令贵妃的福气。”
似乎也不怎么意外,皇上这样宠爱令贵妃,令贵妃会有身孕也是迟早的事儿。嘉妃甚至觉得这个孩子还来得有些晚了。
秀恩抿了抿唇:“主子……”
一声主子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劝主子不要伤心吗?还是让主子去争吗?秀恩也不知道。
嘉妃似笑似叹道:“意料之中的事,本宫此生永远不会争得过令贵妃,也没必要去争。”
有的东西也是争不来的。嘉妃看得很清楚,皇上待令贵妃那般的好那般的纵容宠爱,是靠争就能争来的吗?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只是我的永珹,到底是没这个福气。”嘉妃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点心上,自嘲一笑。
秀恩也不禁为主子和四阿哥而心酸,从前是因为出身,如今又多了一个令贵妃,主子和小阿哥终究是差了一步。
银恩努力劝慰道:“主子也不必太过忧心,万一令贵妃这胎是一个小公主呢。”
嘉妃竟是笑了笑。
这胎是小公主,那下一胎呢。以皇上对令贵妃的宠爱,令贵妃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早晚的事儿罢了。
但她也没明说,只道:“去库房收拾些东西送到永寿宫去吧,恭贺令贵妃有孕之喜。”
秀恩和银恩连忙应了。
嘉妃平复了心情,又有几分看好戏似的看向窗外:“也不知皇贵妃是何想法。”
秀恩小声道:“皇贵妃定然要生好大的气了。”
她们也是自潜邸就跟在嘉妃身边的,自然对皇贵妃的性子有很深的了解。
旁人都说皇贵妃如今雍容宽和,但她们都知道,那不过是皇贵妃如今愈发会装模作样了罢了。
嘉妃轻笑一声:“那是必然的,过几日估计咱们都得去永寿宫一趟,到时候一看便知。”
秀恩和银恩都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篇文的初衷,就是想写一个得到帝王全部的爱的女主,在后宫大杀四方啪啪打脸的一系列舒爽剧情,所以才割肉产粮。虽然大杀四方好像没有,咳咳,但我喜欢写打脸呀(遁走)

第191章
后宫维持了一段时日的平静因为令贵妃有孕一事而被打破,掀起惊涛骇浪,悄然议论不休。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主人此刻却安然坐在永寿宫的西暖阁中。
宁欢神色怡然地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
她在等一个人,不,应该是好几个人。
不多时,便听圆团儿进来通传:“主子,庆嫔娘娘来了。”
宁欢弯起唇角:“快快请庆嫔娘娘进来。”
她就知道柔惠姐姐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会来找她,是以她今日特意回了永寿宫等柔惠。
不多时便见柔惠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看到宁欢要起身,柔惠连忙道:“妹妹快坐下。”
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私下里她们之间早就不兴那些虚礼,只论姐妹。
一面说,柔惠也很快走到宁欢身边。
宁欢握住柔惠的手,道:“姐姐,我哪儿有这样金贵,站一站还不成了。”
柔惠小心扶着宁欢坐下,不住道:“金贵,当然金贵,如今这宫里便是你最金贵了,可得好生养着。”
宁欢不禁笑起来,她给了玉棠一个眼神。
玉棠为柔惠奉上茶后,便会意地带着宫人们退下。
见人都退下殿内只剩自己和宁欢二人,柔惠说话也敢直白些。
她小声问宁欢:“妹妹可是近来才得知有孕的?”
宁欢坦言道:“其实年前就知道了,但是为了稳妥一直瞒着,还望姐姐别恼了我。”她歉然地看着柔惠。
柔惠摇头失笑,柔声道:“怎会,妹妹这样做才是对的。人心隔肚皮,这后宫中各式各样的人又太多,本也该瞒着,这样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如今这样,等妹妹坐稳了胎再公布最好。”
宁欢软声道:“多谢姐姐。”
柔惠嗔道:“你我姐妹何须说这些。”
宁欢弯唇笑起来。
“不过如今想起当日除夕晚宴我倒有些胆战心惊,你穿的还是高底鞋……还好,还好你一直跟在皇太后主子身边。”柔惠心有余悸道。
宁欢心下越发柔软,她歪头靠在柔惠肩头,温声宽慰她:“姐姐不必担心,都过去了,如今我有孕已逾三月,不会再有大碍的。”
柔惠动作轻柔地揽着她,温柔地嗯了一声:“这样就好。”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担忧地看着宁欢:“听说有孕的人,头三个月最是遭罪,妹妹可还好?”
说起这个,宁欢便也笑起来了:“说来也是幸事,旁人这三个月的确难熬,又是头晕又是干呕的,但我却什么症候也没有呢,就这样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地过了头三月,简直同没有身孕时差不多。”
闻言,柔惠也忍不住弯起唇角:“妹妹福泽深厚,本该如此,你的孩儿自然也心疼你呢。”
宁欢深以为然地颔首,她轻轻摸了摸小腹:“这个孩子似乎很是懂事,我若是吐得厉害些,怕也瞒不了这么久。”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柔惠一眼。
柔惠会意,低声道:“承乾宫得知这个消息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儿。”
宁欢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也没办法,只能先让她气着了。”
柔惠也忍俊不禁,而后却又难掩担忧道:“虽然已经过了头三月,但你还是要谨慎些,谁知道承乾宫会不会失心疯做出什么事来。”
宁欢弯了弯唇角,柔声宽慰柔惠:“姐姐放心,我知道的。再者,有皇上看着,她怕是也做不了什么。”
闻言,柔惠的确稍稍放心,但她还是不住叮嘱道:“妹妹说得是,但你自个儿也不能太松懈。”
宁欢认真地点头:“好。”
看着柔惠落在自己小腹上温和的目光,宁欢便拉着柔惠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姐姐,你摸摸它。”
柔惠下意识一惊,而后便小心而轻柔地摸了摸宁欢的小腹,她惊喜地看着宁欢:“是硬的。”
看着柔惠姐姐难得这般惊奇的模样,宁欢也忍不住笑起来:“是啊,是硬的,它现在大概有这么大一点儿了。”宁欢握拳晃了晃。
她刚刚摸到这个小硬块的时候也是和柔惠一般的反应,甚至连皇帝都是这般。
皇帝倒真是如他戏言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做阿玛,关于女子有孕的一切他也真真是如今才细细了解了一番。
柔惠又小心摸了摸宁欢的小腹,神色柔和:“生命真是一个奇迹,再过七个月它竟会从一个拳头大小长成一个婴孩的模样。”
宁欢认同地点头道:“是呀,生命就是这样神奇。不过也用不了七个月,其实一般怀胎九月便会生产了。”
柔惠也有些讶异:“竟是如此。”
而后她又笑道:“那我可得加紧为小皇子绣小衣裳了。”
宁欢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它可真是有福了,柔惠姨娘的绣工可是一等一的好。”
柔惠温柔笑道:“你和小皇子喜欢便好。”
宁欢却道:“也不一定是小皇子呢,万一是个小公主呢?”
柔惠道:“都好,那我便备上两份儿,到时候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有得穿。”
宁欢看着柔惠笑道:“那可要辛苦柔惠姨娘了。”
柔惠道:“什么辛不辛苦的,妹妹本也知道,我整日无事,能有绣活做反而是好事。”
宁欢笑盈盈地倚在柔惠肩头:“还是要谢谢姐姐。”
柔惠温婉一笑。
看着身侧笑靥如花的姑娘,柔惠想了想,还是轻声道:“妹妹,虽然我觉得皇子和公主都好,但我还是希望妹妹这胎能诞下皇子。”
虽然早就知道后位定然会是宁欢的,不会再有旁人登上那个位子。但柔惠想,若是能诞下皇子,宁欢往后的路也会更加顺遂,也不会再有意外,总归会更好。
闻言,宁欢心下愈发柔软,她柔声道:“姐姐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
柔惠神色柔和地弯起唇角。
看着柔惠,宁欢倒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那日延禧宫走水,听说那时忻贵人正在姐姐宫中?”
柔惠微微颔首:“是。忻贵人性子活泼热情,一向喜欢到别的宫串门,还不止是我的翊坤宫,她基本每个宫都会去。”
性子活泼热情,喜欢串门。
听到这个词,宁欢的神色有些玩味。
这个忻贵人的确与众不同。
柔惠又道:“我也是后来才知忻贵人那日从翊坤宫出来便直接去了养心殿,没给妹妹惹麻烦吧?”
宁欢道:“也不算麻烦,后来的事儿姐姐不都知道了?”
“那就好。”柔惠松了一口气,又道:“我本也觉得忻贵人这性子实在是热情得有些过头,如今想想,她怕真的是心思不纯,那日延禧宫走水真的与她自己无关吗?”
一番调查,最后只查到是一个小宫女夜里贪睡,不甚打翻了烛台才引起的走水,旁的也再查不到了。
这样的事,皇帝倒也不耐细查,只罚了延禧宫所有宫人半年的俸禄,肇事的宫女打二十板子逐出宫去便算了事。
听到柔惠这般说,宁欢便笑了笑:“谁知道呢,但若她烧了自己的住处只为来住我的永寿宫,那她这算盘也是打错了,对我可没什么影响。”
柔惠点点头:“可不是,这些新入宫的嫔妃总是有些……天真。”她还是用了一个稍稍温和的词。
听到柔惠的话,宁欢也忍俊不禁。
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上的玉如意,宁欢又道:“总归我也不大喜欢她这所谓活泼热情的性子,只要不来招惹我,那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柔惠认同地颔首:“妹妹说得是。”
不多时,婉嫔、那贵人还有容贵人也来了,宁欢和柔惠又迎了三人一同说话。
要不怎么说容贵人识趣,她知道庆嫔姐姐必定要和令贵妃姐姐说些体己话,一开始便没跟着来。是后来听着婉嫔她们也过来了,才跟着婉嫔和那贵人一同到永寿宫来。
恭贺过宁欢后,几人便热热闹闹地凑到一块儿说话。
那贵人道:“听说有孕的人在吃食的要求上总是会有些古怪,若是姐姐想吃什么草原上的特产,尽管来告诉我,我不会做别的,但是让琪琪格她们做些正宗的特色吃食还是成的。”
容贵人也在一旁附和道:“贵妃姐姐,我和乌伦珠一样,虽然不能为姐姐多做些什么,但我身边的古日娜也会做和卓部的吃食,姐姐若是想尝尝,也尽管吩咐我和古日娜。”
宁欢道:“你们俩这话可就谦虚了。”
婉嫔也笑道:“可不是,咱们乌伦珠和阿依慕这两个妹妹,可都是骑马打猎样样精通,巾帼不让须眉的。”
那贵人和容贵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贵人又娇俏笑道:“总之姐姐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是我有的,都会尽力让姐姐高兴。”
容贵人也道:“我也是。”
宁欢愉快又柔软地弯起唇角:“好,多谢两位妹妹,若是我真的馋了蒙古和和卓部的美食,必定要劳烦两位妹妹的。”
那贵人和容贵人都笑着点头:“好。”
那贵人又道:“姐姐安心养胎便是,有我在,定然不会有人敢来烦扰你。”
容贵人也跟着点头:“姐姐放心。”
看着这二人,宁欢好笑又无奈:“你们啊,别太担心我,你们自个儿还是注意些,别太招了皇贵妃的眼,她毕竟是皇贵妃。”
那贵人朝着宁欢娇俏地眨了眨眼:“姐姐放心,我和阿依慕有分寸的,阿依慕,是不是?”她还求证似的看向容贵人。
容贵人便也认真地点头。
宁欢摇头失笑。
但是看着那贵人娇俏活泼的模样,宁欢还是觉得果真是乌伦珠看着更顺眼些,因为乌伦珠是真诚的,而有些人却只是装作一副娇俏天真的模样罢了,宁欢微微弯唇。
那贵人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宁欢的小腹,她小心问宁欢:“姐姐,我能摸一摸它吗?”
宁欢道:“当然。”
那贵人闻言便笑起来,她小心地碰了碰宁欢小腹,动作轻柔地摸了两下便收回手去。
那贵人感叹道:“它现在好小啊。”
宁欢微微弯唇:“是呀,但它会慢慢长大。”
那贵人点点头,又期盼道:“姐姐,等它长大我可以带它去骑马打猎吗?”
宁欢和婉嫔她们都笑起来。
宁欢道:“当然可以,有你这个姨娘带着,我也放心。”
那贵人却是惊喜一笑:“我竟然可以做姐姐孩子的姨娘吗?”
宁欢好笑道:“你们是我的姐妹,自然也是我孩儿的姨娘。”
那贵人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又神色柔软地看着宁欢的小腹:“姐姐放心,我这个姨娘一定会好好保护它的。”
容贵人也认真道:“我也会的。”
看着这两个诚挚的姑娘,宁欢心下柔软,面上的笑意也愈发大了。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春光明媚。
这日天气回暖,皇贵妃便带着后宫众嫔妃一同来永寿宫看望宁欢。
甫一踏入永寿宫的大门,包括皇贵妃在内的嫔妃们竟都有些震撼。
虽然从前便知道永寿宫大抵是修葺得富丽华美的,可除了婉嫔几人,其余嫔妃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踏入永寿宫的大门,第一次亲眼得见这座后宫中最受宠的贵妃所居的宫殿。
嫔妃们从前都大抵有过猜想,但今日亲眼得见这座宫殿,嫔妃们才发现,她们的想象还是匮乏了些,永寿宫的华美实在不是言语能表的。
永寿宫中竟是种满了高大繁茂的海棠花树。
时值春光明媚的三月,海棠正值盛花期,青绿繁茂的花树间缀满了娇丽的海棠花,花朵灼灼盛放,繁茂绮丽地开满了整座宫殿。
温柔的春风拂过,满宫的海棠花树轻轻摇动,娇丽的花瓣飘然而下,好似下了一场花雨,整个永寿宫被笼罩在盛放的花树间,化作一片明丽娇艳的花海。
而掩映在海棠花树间的永寿宫亦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之至,黄琉璃瓦歇山顶,斗拱绘精致华美的龙凤和玺彩画,其规格制式无一不彰显着皇上对令贵妃的宠爱与看重。
嫔妃们为这座宫殿的华美与精致而暗暗心惊,而后便也看到站在海棠树下的宫殿主人。
她并没有穿多么华美精致的衣裙,只是着了她平日最喜爱的湘妃色缂丝嵌金绣海棠宫装,如云的发髻间赤金鸾凤垂珠步摇随着微风而轻轻晃动,可哪怕只是这样寻常打扮,她亦是昳丽生姿矜贵端华的,没有人敢看轻她。
她就这么盈盈玉立于繁茂的花树之下,明艳娇丽的花树非但没有将她压得黯然失色,反而愈显得她容色无双,琼姿花貌,艳冠群芳。可是她也不仅仅只有一幅无双的容颜,她抬眼望来时,竟也隐隐含着让人心惊的威仪。
常年被帝王娇养在身边的娇花,如今竟也有了几分肖似帝王的威严,矜贵而清华,凤仪之姿令人不敢仰视。
皇贵妃和纯贵妃这些看着宁欢一路扶瑶而上的嫔妃都默默注视着宁欢,注视着花树下这个不自觉便显露出无双凤仪的女子。
当年一个小小的官女子,一路走至今日,岁月和权势竟也将她打磨成这般华贵威仪,令人不敢冒犯。甚至令贵妃这份儿不经意间显露的威仪竟也让她们觉得隐隐熟悉。
有那么一瞬,她们仿佛见到了大殿之上威严高坐的皇上……
嫔妃们被心中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一惊,又连忙甩开这个天方夜谭的胡乱想法。
而新入宫的嫔妃们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前面矜贵威仪的令贵妃。
入宫学习规矩时,嬷嬷们便叮嘱过她们,令贵妃是后宫中最得宠的嫔妃,无人能撄其锋芒,她们初入宫一定要小心谨慎地对待令贵妃,千万别惹了贵妃不悦,毕竟令贵妃也不算什么好性子,若是招惹了她,吃亏的总是她们这些新人。
可是新妃们大多是不以为意的,只当嬷嬷们都是夸大的说法。
直至入宫后,直至今日,她们才知道,原来嬷嬷们说的都是真的。
都不说自她们入宫后,令贵妃竟也依然是每月都近乎专宠的事,就凭这座华美非常的永寿宫,她们也能清晰的认识到皇上待令贵妃究竟宠爱到何种地步。
令贵妃宠冠后宫之名,竟是名副其实。
再说令贵妃本人,她们也是今日才第一次见到这位宠冠后宫的令贵妃,没想到令贵妃竟是生得如此倾城国色之姿。
虽然她们比令贵妃年轻,可新妃们也不得不承认,纵使年轻,她们也比不过令贵妃,令贵妃的貌美简直将在场的嫔妃都比了下去,说一句艳冠群芳是真真不为过的。
难怪她这般得宠,第一次得见宁欢的新晋嫔妃们暗暗心惊。
宁欢大抵猜到嫔妃们都是什么想法,但她也不在意,只笑意盈盈地朝着皇贵妃行礼:“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收敛好心下万般的思绪,面上也端然笑起来,她亲自扶起宁欢:“令贵妃快免礼,你有孕在身,日后不必多礼。”
宁欢抿唇一笑:“臣妾谢皇贵妃娘娘恩典。”
后面的嫔妃便也朝着宁欢行礼:“臣妾(嫔妾)参见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欢含笑道:“诸位免礼,快请进殿坐坐吧。”
“谢令贵妃娘娘。”
皇贵妃和宁欢走在最前面,她端然含笑:“你怀有身孕,又何必亲自出来迎接我们,该好好歇着才是。”
宁欢道:“皇贵妃娘娘体恤,但是礼不可废。”
皇贵妃似是笑了笑。
宁欢和皇贵妃等人先走进了明间,一众贵人常在都落在后面。
“妹妹,怎么了?”孟贵人小声问身旁愣神的阮常在。
洛答应也跟着关切地看向阮常在。
阮常在的目光从这满宫繁茂美丽的海棠花上收回来,她轻轻摇头:“姐姐我没事,就是这海棠花开得实在好,一时看入神了。”
孟贵人记得阮常在最爱的花也是海棠,想到前些日子阮常在笑意娇羞又喜悦同自己分享的事,再看看今日令贵妃宫中这满宫的海棠还有那昳丽无双的令贵妃,孟贵人也意识到什么。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握了握阮常在的手:“那咱们先进去吧,娘娘们都进去了。”
阮常在微微挽起一抹笑来,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

第192章
嫔妃们依次踏入永寿宫,只见永寿宫所有的菱花扇窗安的竟都是剔透晶莹的玻璃,连一张窗纸都瞧不见,是以永寿宫的光亮很是通透。明间高悬着皇上御笔亲书的“令仪淑德”匾额,东侧用花梨木透雕喜鹊登梅落地罩,西侧用花梨木透雕海棠缠枝玻璃隔扇。
从外面看永寿宫已是足够富丽堂皇,如今进殿一看,宫殿内的一应制式摆设亦是华美精致至极。
就说那玻璃窗,有的宫也不过只有寥寥两扇,而永寿宫竟是满宫都用了玻璃窗,这是何等的豪奢。再说那“令仪淑德”的匾额,听说当年东西十二宫的匾额都是照永寿宫制式所书,这又是皇上对永寿宫何等的看重。
当年她们只知道永寿宫是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的一座宫殿,却并不知道这座重新修葺的永寿宫竟是如此雕栏玉砌,锦绣辉煌。
不过想着这些年皇上对令贵妃那几乎无法无天的纵容与宠爱,令贵妃住这样一座宫殿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但嫔妃看着永寿宫内的一应装饰摆件,神色却有些好奇。
这永寿宫的装饰瞧着怎么这么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而皇贵妃和嘉妃这些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老人,神色更是变了变。
怎么这永寿宫的制式越看越像皇上的养心殿,只是永寿宫中没有这么多明黄色。
皇贵妃坐在上首,奋力压下心中那丝不舒服,状似不经意地问宁欢:“本宫瞧着令贵妃这宫里的装饰怎的和养心殿这样相像?”
听皇贵妃这般说,觉得眼熟的嫔妃亦是暗暗心惊,又仔细瞧了瞧这处明间的布置。
再回想一番养心殿的制式,她们竟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令贵妃这永寿宫果真和养心殿的布置很是相像。
宁欢神色如常地笑道:“臣妾也不知道,当年都是皇上安排的,臣妾也是直接就住进了永寿宫。”
闻言,嫔妃们都不禁看了左下首的令贵妃一眼。
永寿宫啊,当年令贵妃还是贵人时,皇上便恩典她入主永寿宫,想来这些满宫的海棠花也是那时便种下的。再听令贵妃这话,永寿宫这一应的陈设装饰,怕也是当年就是这般模样。
当年的令贵妃只是一个贵人,可那时她便已经让皇上如此上心,这是皇上对令贵妃何等的爱重。
当年皇上便这般宠爱令贵妃了,也难怪令贵妃能盛宠不衰至今。
而如今,令贵妃甚至有孕了,她还是这么多年来后宫中第一个有孕的嫔妃,皇上对她的荣宠只怕更是会远胜从前,嫔妃们心下有几分艳羡又有几分感慨。
皇贵妃也深深地看了宁欢一眼,时至今日,她心中竟是没太大的波澜了。
见得多了,这些事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皇贵妃心中似讽似笑。
皇贵妃甚至看着宁欢端然笑道:“本宫今日也是第一次到令贵妃的永寿宫来,倒是让本宫好生惊艳。本宫记得从前的永寿宫可没有这么多海棠,令贵妃最是钟爱海棠花,想来皇上真真是疼惜令贵妃,竟特意为你种了满宫的海棠花树,实在是让咱们姐妹艳羡呢。”
嫔妃们的目光都落在宁欢身上,的确是复杂又艳羡。
皇上那样威严疏冷的天下之主啊,这样百般柔情宠溺地哄一个人高兴,怎能不让人艳羡。
阮常在有些怔然地看着最前面明艳昳丽容姿无双的令贵妃。
原来令贵妃也钟爱海棠花,所以,皇上便为她种了这满宫的海棠花树吗。
宁欢只当不知道嫔妃们复杂艳羡的神色,她道:“承蒙皇上垂怜,臣妾亦是不甚感激。”
皇贵妃温声道:“这是令贵妃的福分啊,多少人想求皇上垂怜还求不来呢。”
嫔妃们或垂眸或偏头,心下总是复杂感叹的。
宁欢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此时,那贵人倒是看向对面的忻贵人,她道:“皇贵妃娘娘说的是,令贵妃娘娘的永寿宫修得这样漂亮,着实令人惊艳,也难怪忻贵人那日说什么都想求得贵妃娘娘庇护呢。”
容贵人也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忻贵人不先回延禧宫去瞧瞧,反而直接去了养心殿。”
一听那贵人和容贵人的话,嫔妃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一直娇俏含笑的忻贵人身上。
有几个嫔妃更是毫不客气地轻笑一声。
而后她们便如愿看着忻贵人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那日忻贵人的延禧宫走水,而后忻贵人直接求去了养心殿想求皇上让她暂居永寿宫的事,阖宫都知道了。
不止如此,阖宫更知道,忻贵人去求皇上的时候,好巧不巧,令贵妃正好就在养心殿。令贵妃是怎样的性子,她那般善妒怎会同意忻贵人住进永寿宫,听说当着皇上的面令贵妃便毫不客气地直言,不可能让忻贵人住进永寿宫。
当然,毫无意外的,皇上并没有怪罪令贵妃的骄横善妒,反而罚了忻贵人抄写宫规,听说忻贵人最后还是被人架出养心殿的。
宫殿走水,忻贵人不禁没能得到皇上垂怜求个近水楼台,最后还闹了好大一个没脸,阖宫嫔妃不知暗地笑话了忻贵人多少回。
但大家都是暗地说说,今日却没想到那贵人会主动提起此事,既然摆到明面儿上来,那嫔妃们便更是不客气地直接看戏了。
忻贵人有些委屈地看着那贵人:“那姐姐和容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嫔妾那日也是一时害怕,情急之下才想求令贵妃娘娘怜悯一二罢了。谁知令贵妃娘娘……”
忻贵人没有说下去,只看着那贵人道:“若是那姐姐宫中走水,那姐姐就不会害怕吗?”
那贵人盈盈笑道:“可别,忻贵人,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姐姐,咱们还是各论各的为好。”
容贵人也认真的点头:“我也觉得。”
宁欢偏头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不禁好笑又无奈。
她似乎带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头。
而忻贵人的神色愈发委屈了,素来娇丽灵动的眼眸似乎也蒙上一层水雾,实在惹人怜惜。
可惜连皇帝都不会对她心生怜悯,在座的嫔妃就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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