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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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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帝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宁欢忍不住好笑:“不至于吧,皇贵妃还能毒害你不成?”
皇帝神色平静:“不说毒害,但有没有加旁的东西,谁又知道。”
“旁的东西?”宁欢重复了一遍。
默默思索了一番,宁欢忽而看向皇帝:“皇贵妃今日难道真的只是给你送一碗汤来?”
也不对,特意带上一个新封的常在,皇贵妃定然还是想借送汤为由将这个常在推给皇帝的。
皇帝坐在她身边,声音疏离而漠然道:“她是何想法都与咱们无关。若非是你,我都不会让她进这清晖阁。”
他可不想再看到一个刻意模仿宁欢的蠢东西,那实在是令他厌恶又不悦。
听到他这般冷漠无情的话,宁欢却忍不住弯起唇角,她靠在皇帝怀中,轻笑道:“那……辛苦你了?”
皇帝终于笑起来,他将宁欢抱入怀中,温柔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你高兴便好。”
今日又亲眼看着皇贵妃吃瘪,再看看皇帝一幅守身如玉的模样,宁欢的确很高兴。
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不过看到桌上那一碗鲜美的汤,宁欢又道:“那快让太医瞧瞧,里面有没有添什么东西,不过能添什么东西啊?”宁欢有些好奇地看着皇帝。
皇帝似是一顿,他这姑娘,有时候的反应又会没那么敏锐。
但皇帝神色如常道:“我也是胡乱猜的,让太医瞧瞧便知道。”
宁欢毫不怀疑地点头:“好。”
太医院的章院判很快便来了,很快便也查到这汤里到底有没有加东西。
不过看着皇上身侧坐着的令贵妃娘娘,章太医还是有些犹疑:“皇上,这……”
皇帝看章太医这般模样,更是肯定了他方才的猜测,他的神色微冷。
瞧着他们这般打哑谜的模样,宁欢轻飘飘地看了章太医一眼:“怎么,有什么是本宫不能听的吗?”
经年跟在皇帝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皇帝,如今她在很多方面竟都和皇帝很是相似了。
无论是那一手书法,还是现在显露出的威仪。
是以,哪怕是在宫中沉浮多年的章太医也被令贵妃这肖似帝王的威仪一惊,他忙道:“臣不敢!”
宁欢有些不耐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温和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到底道:“章远洄,你照实说便是。”
章太医得了皇帝的话,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他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令贵妃娘娘,臣若是没有判错,这汤里应当是加了热血的药材,若是用下一碗,无论男女,都,都会情难自禁……”章太医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章太医说得委婉,宁欢还是听明白了,这汤里竟被加了催情的药材。
她就说皇贵妃怎么可能就单纯地来送一碗汤。
原来不止是送汤,皇贵妃果然存了旁的心思啊,若皇帝真的用了这碗汤,正好年轻貌美的祥常在服侍在身侧,有些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宁欢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被她这一眼看得后背一凉,微微坐直了身子。
宁欢又问道:“章太医,那如你所说,这汤中当真是被加了催情的药材?”
敢在献给皇帝的膳食中加东西,这可不是小事。
章太医解释道:“回贵妃娘娘,这几味药材倒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只是放多了便有几分热血的功效,若是稍稍动情些,便难免也会多几分冲动,其功效与鹿血之类的补药类似。”
皇贵妃竟也把握好这个度了,若是追究起来,她只说是多放了几味补药便是,宁欢似笑非笑。
她又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八风不动道:“朕和贵妃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章太医连忙退下了。
看着贵妃主子一幅秋后算账的模样,李玉也忙不迭带着殿内的宫人退下了。
宁欢轻轻点了点桌案:“所以这碗汤里果然加了东西?”
皇帝摸不准她的意思,只能先老实回道:“是。”
宁欢冷哼一声:“皇贵妃打的一手好算盘,我才有孕,她便这么迫不及待想让人来分我的宠了。”
她这段时日不能伺候皇帝,这时候来分她的宠,的确是个好时机。
皇帝连忙抱着宁欢哄道:“无论她打什么算盘都不会成的,都是她们痴心妄想罢了,宝儿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动气。”
宁欢睨了他一眼。
皇帝神色柔和而纵容地接着哄道:“宝儿放心,没有人能分你的宠,我所有的宠与爱都是你一人的,不会再给旁人一分一毫。”他温柔地在宁欢眉心落下一吻。
听着他这般纵容而充满爱意的话,宁欢一时哑然,心下柔软甜美得不行。
她到底忍不住愉悦而满意地翘起唇角:“我当然知道。”
皇帝刚刚笑起来,便又见宁欢问他:“若是你真的喝了这一碗汤怎么办?”
皇帝霎时失笑道:“不会的,除了宝儿亲手做的东西和御膳房的膳食,我从来不会动来历不明的东西。”
宁欢先是满意,而后却还是不依不饶道:“若就是喝了呢?”
皇帝温和而纵容道:“就算喝了我也不会碰旁人,冲几次冷水还不成吗?”
宁欢终于愉快地笑起来:“的确可以。”
皇帝温柔地在她鬓边落下一吻:“嗯。”
不过想起皇帝方才的话,宁欢又忍不住笑道:“来历不明,若是旁人知道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模样。”
皇帝不以为意,淡声道:“本也是如此,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宁欢笑着睨他一眼。
本以为她不计较就罢了,没想到皇帝还开始说教了:“倒是你,方才若不是我在,你是不是就想直接尝了?实在是没有半分警惕。”
宁欢霎时辩驳道:“我没有,我就是闻了闻。”
皇帝一脸严肃:“那也不成,日后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和小厨房做便是,你如今有孕,膳食上更是不能马虎。”
到底是她理亏,宁欢哼唧两声,到底没和他唱反调:“知道了嘛。”
皇帝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心道日后也要盯好她才是。
不过想到什么,宁欢又看着皇帝,眼波流转地轻笑道:“其实今日就算我尝了也没什么,如今也过了头三个月了。”
听着她这充满暗示与暧昧的话,皇帝的眸色霎时深了些。
看着怀中这个媚眼如丝的姑娘,皇帝咬牙道:“宝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欢笑起来,她从皇帝怀中微微直起身子,轻柔地吻在皇帝的唇上。
宁欢呢喃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难受。”
皇帝眸中的墨色愈发浓了,他霎时接过主动权,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住她。
宁欢被他清冽又炽热的气息纠缠着,意乱情迷间,本以为他真的会顺水推舟,没想到到最后关头,皇帝还是忍住了。
宁欢有些迷蒙地看着他,一时微讶。
皇帝声音低哑地笑道:“晚上回去试试,这里不方便。”
宁欢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先紧紧地咬住下唇:“你……”
皇帝含糊道:“宝儿也难受,我先帮你……”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抬起头来。
宁欢咬了咬唇,还是递了一方绣帕给他。
虽然夫妻多年,有些事不必这样羞臊,但这青天白日的,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皇帝接过宁欢手中的绣帕,轻轻擦掉唇畔的水迹,他还低笑道:“甜的。”
宁欢到底忍不住羞恼地踹他一脚。
皇帝笑意纵容地将她抱入怀中。
看了桌上那一碗凉下来的补汤一眼,宁欢摸了摸小腹,神色不明道:“还是提上日程吧,谁知道皇贵妃会不会又做出些什么事来。”
若是只有她一人就罢了,但是没有平安诞下孩子之前,总是危险的,宁欢不敢赌皇贵妃的心思。
她没有多说什么,但皇帝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到皇贵妃,他的神色还是难免冷了一瞬。
但皇帝温和地应了宁欢:“好。”
皇贵妃庆幸也不过庆幸了一瞬,回到她住的“坦坦荡荡”没多久,皇帝新的旨意又下来了。
祥常在御前失仪,居心叵测,褫夺封号,降位答应,且罚抄宫规百遍的处罚照旧。
皇贵妃恼恨之余又有些不明所以。
但打听到章太医去过九洲清晏后,皇贵妃也讪讪地捏着鼻子认了。
她知道,皇上必定知道汤里多加了些东西。
但皇贵妃也更气恼了,她没想到皇上竟这样不放心自己,竟还会毫不给面子地传了太医院院判去查探一碗汤羹,皇贵妃心中又恼又委屈。
她也猜测,估计其中还有令贵妃的手笔。
想到这些,皇贵妃就更不平静了。
或许是哪怕这次皇上查到汤中多了些东西,却也只罚了那拉答应,而半分没有波及皇贵妃自己。皇帝这次的处置似乎让皇贵妃产生了错觉和侥幸。
而后的一段时日,皇贵妃竟还是不死心地时不时去九洲清晏求见皇帝。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皇贵妃再也没能踏进过九洲清晏各处殿阁的门。
无论是皇贵妃独自一人还是带上一个新人一道,她们都没能见到皇帝。
皇贵妃很不甘心,但皇帝很不耐。
最后一次直接毫不客气地警告皇贵妃,事不过三,皇贵妃自己最好心里有点儿数。
皇贵妃正不甘呢,下一句话却让皇贵妃终于老实了。
皇帝说,皇贵妃协理六宫却仍然有这样的精力时常来烦扰自己,他很怀疑皇贵妃是否恪尽职责。
果然,关乎宫权之事,皇贵妃终于偃旗息鼓了,再也没敢上门打扰过皇帝。
但皇贵妃到底是闹了好大一个没脸,让阖宫嫔妃暗暗笑话了一番。
皇贵妃如何恼恨自是不必多说。
但最让皇贵妃气恨的还是令贵妃。
因为后来皇贵妃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当日令贵妃在,皇上还让她们进了清晖阁,后来令贵妃不在了,皇上反而不让她们进殿,难不成那日真的是因为令贵妃皇上才让她们入内的。
越想,皇贵妃越觉得自己似乎又猜到了什么。
这个猜测让皇贵妃更生气了,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心情在圆明园中闲逛。

第195章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碧波浩渺的湖面,泛起一片灿烂的碎金。湖边垂柳成荫,随着晚风起舞,带起清透的水滴。
傍晚的圆明园总是这样温柔静好,用过晚膳,皇帝便带着宁欢在圆明园中漫步。
随行伺候的宫人们都在后面坠得远远的,不敢打扰皇上和贵妃主子散步。
周围来往的宫人亦是远远见到二人便无声俯首行礼,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言。
宁欢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苦恼:“总觉得近日吃得越来越多了。”
皇帝扶着她,温声道:“不多,你怀着身子,本就该多吃些。”
宁欢摸了摸脸,又看向皇帝:“我胖了吗?”
“不胖,还是那般容色无双。”皇帝毫不犹豫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宁欢照镜子瞧着的确没什么区别,只是她心中没底才想问问皇帝。
宁欢弯唇笑了笑,而后又有些疑惑:“那我用的膳都长哪儿去了?”
皇帝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滑下,下意识落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
这里可是比从前还要丰盈了不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宁欢原本还有些不解,待看到皇帝在看哪儿,她霎时掐了掐他的手,咬牙道:“还在外头呢,你给我正经些!”
皇帝并不以为耻,他含笑道:“这不是回答宝儿的问题吗?宝儿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
宁欢当然有感觉,只是她没事也不会去仔细去看自己,也就是皇帝……
宁欢看了看四周,宫人们很懂事,都离得很远,一向是听不见他们说话的。
宁欢霎时嗔了皇帝一眼:“不要脸。”
皇帝扶着她,在她耳畔低笑道:“可是日日都见到,难免会发现些不同。”
宁欢还是难掩羞恼地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了!还在外头,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皇帝原本还笑着,听见后面那个词却笑不出来了。
他动作轻柔地放下宁欢手,神色却有些危险:“老?”
宁欢霎时捂住自己的嘴,又无辜地看着皇帝:“不老,不老。”
她知道,他若是有什么忌讳,必定就是在年龄这个问题上了,谁让他的确大了现在的她这样多岁呢。
宁欢自知理亏,主动挽住皇帝娇娇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咱们皇上正值盛年,风华无双,可一点儿都不老。”
皇帝不置可否地睨她一眼。
宁欢心中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流泪,可是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哄了。
她接着哄道:“况且,无论你老不老我都不会嫌弃你的呀,要不然当年……”她哼笑一声,没接着说下去。
再说下去就不是哄他,反而是让他闹心了。
听到她这句话,皇帝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但他好气又好笑:“你还敢嫌弃。”
宁欢无辜地看着他,又嫣然笑起来:“不敢,臣妾怎敢嫌弃皇上。”
皇帝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宁欢又拉着皇帝的手覆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她看着皇帝娇俏地眨了眨眼:“再说,我当然知道你不老了,这不就是证明?”
皇帝一滞,眸色霎时深了些。
最后,他到底只是温和而无奈地唤了她一声:“宝儿……”
他的姑娘有时在这方面实在是大胆又直白,一开始皇帝每每都会愕然,但这么多年过来,他倒也习惯了。
不过他仍是会轻易就被她这些大胆热情的话撩动心弦。
宁欢理直气壮:“难道不是吗?”
皇帝笑起来,他轻轻摸了摸宁欢隆起的小腹:“是,当然是。”
他的姑娘啊,实在有百般的能耐让他为她心绪起伏。
宁欢得逞地笑起来。
若是从前她也说不出这些话来,但是夫妻多年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着面前这个笑意狡黠的姑娘,皇帝摸着宁欢的小腹,忽的微微一笑:“宝儿说的也是,看来日后为夫还是要身体力行地多朝宝儿证明一二。”
免得她时不时就要说他老。
宁欢抬眸看他。
他一幅温和含笑的端方模样,任谁也看不出看着这样端贵自持的君王,此刻竟是在说这样没脸没皮的话。
宁欢霎时嗔了他一眼,轻啐道:“不要脸。”
皇帝不以为耻,扶着宁欢继续往前走,他弯起唇角:“太要脸可娶不到心悦的媳妇儿。”
宁欢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到底没反驳他。
本也是,若他当初不是那么没脸没皮,反而还要端着君王端贵自持的架子,她早就想法子躲开他出宫了。
见宁欢没有反驳,皇帝脸上的笑意越发愉悦。
接着漫步了一会儿,有个养心殿的小太监匆匆从前面跑过来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贵妃主子。”
宁欢和皇帝对视一眼,似乎都猜到了这个宫人此行为何。
皇帝淡声道:“免礼,何事如此匆忙?”
小太监伏跪于地,声音平静地回禀道:“皇上,杏花春馆传来消息,说是忻贵人有喜了。”
宁欢眉梢轻挑,意料之中。
她忍笑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好笑又无奈地捏了捏宁欢的手,但他面上却神色如常道:“是吗?那朕这就去杏花春馆瞧瞧。”
杏花春馆是纯贵妃在圆明园的住处,忻贵人并不住在此处。想来应当是忻贵人和后宫一众嫔妃聚在纯贵妃处,“偶然”便发现忻贵人有喜了。
皇帝语调平静,似乎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多欣喜的样子。
小太监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除了贵妃主子和贵妃主子的皇子,皇上待旁人可是一向没什么特殊的,哪怕是即将多一个皇子。
小太监心中咂舌,幸好方才没表现出多喜悦的模样,要不然没能讨了皇上欢心,怕是还要惹贵妃主子不悦。
皇帝带着宁欢拐了个弯,往杏花春馆走去。
宁欢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又看了皇帝一眼:“这样真的有用吗?”
皇帝温声道:“有用自然是好,但若是无用,聊胜于无也好。”
宁欢笑了笑:“也是。”
很快,皇帝便带着宁欢到了杏花春馆。
听到长长的通传声,坐在殿内的嫔妃们都站起身来。
而后她们又听见紧接着通传令贵妃驾到的声音。
嫔妃们都愣了一下,看着皇上扶着小腹微隆的令贵妃进来,她们也没空再想其他,连连行礼。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参见令贵妃娘娘,皇上、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其实也算意料之中,上一次来圆明园,皇上便喜欢陪着令贵妃在园子中漫步,她们哪一次在园子里碰见皇上,皇上身旁没跟着令贵妃。
皇上喜静,若非是令贵妃,皇上只怕都不会这样频频出现在园子中。
今日想必皇上又是陪着令贵妃去逛园子了。
皇帝道:“都免礼罢。”
众嫔妃谢恩:“臣妾(嫔妾)谢皇上。”
皇贵妃也到了,宁欢便朝着皇贵妃浅浅一福身。
皇贵妃微微颔首,面上的笑意比以往还要淡了些。
宁欢抿唇一笑,忻贵人一向为皇贵妃不喜,如今忻贵人“有孕”,皇贵妃还能笑得出来已经算是不错。
皇帝扶着宁欢在月桌旁坐下。
众嫔妃看着皇上满心满眼只有令贵妃,都不由看了忻贵人一眼。
忻贵人正一脸娇羞期盼地看着皇帝,看了半晌却只见皇上似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忻贵人脸上的笑意还是僵了一瞬。
嫔妃们心下也咂舌。
同样是有孕,皇上待令贵妃和忻贵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见到这一场面,皇贵妃脸上的笑意反而浓了些。
皇贵妃收拾好心绪,又笑道:“臣妾恭贺皇上大喜,忻贵人已有孕快一月了。”
皇帝这才注意到忻贵人,他看了忻贵人一眼,淡声问道:“可是真的?”
听见皇上的话,忻贵人脸上的笑意还是难以抑制地僵了一瞬。
她有孕这样的喜事,皇上这么平静就罢了,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有假不成!
上次得知令贵妃有喜时,皇上可不是这般平静淡然的态度。
忻贵人微微咬唇。
皇贵妃眼中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嘲笑,但她面上仍是端然含笑道:“千真万确,方才已经请太医院的周太医来请过脉了,周太医亲口所说,忻贵人已然有孕一月。”
皇帝微微颔首,面上仍是没什么喜色,但他还是看了忻贵人一眼:“你先坐,日后安心养胎。”
嫔妃们的目光都不由落在一直站着的忻贵人身上,再看看坐在皇上身侧的令贵妃,她们一时也有些一言难尽。
这么多年了,后宫终于接连有嫔妃有孕,皇上应当高兴才是,但皇上瞧着怎么这样平静。
皇上应当是得知忻贵人有孕的事才来的,怎的来了没多少喜悦不说,反而还忽略了忻贵人似的,竟就让忻贵人这个该被好好关照的新宠一直站着。
反而是令贵妃,一来便被皇上小心扶着坐下了。
这么一对比,如今竟是其他嫔妃有孕无孕对令贵妃的影响都不大了,嫔妃们心下咂舌。
忻贵人只当没看见嫔妃们或复杂或嘲讽的目光,她朝着皇帝娇俏一笑:“嫔妾谢皇上恩典。”
皇帝微微颔首。
见皇上如此平静的模样,皇贵妃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只是她脸上一直端然笑着,让人看不出来。
见状,纯贵妃便婉声打圆场:“忻贵人实在有福,入宫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
听到纯贵妃的话,嫔妃们都默默认同,可不是。
皇贵妃眼中的笑意却淡了些。
忻贵人看着皇帝,娇羞一笑。
宁欢饶有兴致地看着忻贵人不疑有他的模样。
再想到皇帝曾向她展示过的那些东西,宁欢也是暗暗称奇。
没想到一个看似寻常普通的世界,在某些方面竟真的像那些武侠小说写的那般神奇,这宫里竟是真的有一些神异手段的密香。
据皇帝所说还是密不外传的,不说宫外,便是宫里知道这些东西的人也是寥寥。
不过宁欢想想,她和太后都能穿越了,这个世界有这些看似不科学的东西,似乎也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章还没写完,明天继续!

宁欢正等着看戏,到没想到这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忻贵人见皇上看也没看她,心中失望之余,看到皇上身侧的令贵妃又变成几分不甘了。
但她面上却看着宁欢天真笑道:“嫔妾也没想到,令贵妃娘娘的福泽可比嫔妾深厚许多,贵妃娘娘也是今年才有孕,嫔妾本以为自己也要盼上许久,却不想如今上天垂怜,竟也让嫔妾能和令贵妃娘娘做个伴儿了。”
纯贵妃的神色一顿,看了忻贵人一眼。
她好心打圆场可不是想让忻贵人招惹令贵妃的,这个忻贵人实在是……
要说她多猖狂倒也没有,但这话说出来,她们都觉得有些古怪,那听在令贵妃耳中怕更是不那么动听了。
宁欢看了忻贵人一眼,似笑非笑道:“忻贵人,你是觉得你如今有孕,所以便有这个能耐来和本宫叫板了吗?”
众嫔妃霎时看向宁欢,宫里的老人还好,惊讶似乎又没这么惊讶。毕竟她们也算习惯了,令贵妃一向这般直白,她平日虽时常都是笑意盈盈的,但她从来都不是个好性子,娇纵得很。
但谁让这都是皇上娇惯的呢,令贵妃有这个底气。是以平日她们也只能尽力避开令贵妃的锋芒,不敢去招惹她。也就是这些新入宫的嫔妃,总是看不清形式,总是天真地以为仗着年轻娇嫩皇上便会多怜惜她们一二,以为令贵妃也会做几分面子功夫,实在是……天真又愚钝。
在宫中待了许久的嫔妃们微微一笑,默默看戏。
而新入宫的嫔妃们的确没这么平静,她们皆是惊愕地看向宁欢。当着这满宫嫔妃的面,当着皇上的面,令贵妃说话竟也这般不客气吗?当真是由着她的性子来了,半分都不遮掩,令贵妃是不是太娇纵了。
皇贵妃心下也看不惯令贵妃的娇纵,但这两个女人相争是她乐见其成的事,她便始终神色端然。
忻贵人却是神色讶异地看了宁欢一眼,但她似是不敢多说,只连忙起身蹲礼道:“令贵妃娘娘恕罪,嫔妾绝无此意。”
宁欢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叫起。
满殿的嫔妃就这么看着忻贵人蹲礼。
她们又悄然看了皇帝和宁欢一眼。
这忻贵人将将查出有孕,皇上不应当正是欣喜的时候么,今日皇上很是平静也就罢了,瞧着令贵妃为难忻贵人的模样,皇上竟也没多说什么,皇上这反应实在令人意外。
宁欢又看向皇帝。
皇帝便看向忻贵人,声音疏淡:“忻贵人,莫要恃宠生娇,纵使你有孕,但令贵妃是贵妃,容不得你冒犯。”
这下,满殿的嫔妃都看向皇帝了,她们实在愕然。
皇上竟然真的纵容令贵妃至此吗,忻贵人好歹也有孕在身,皇上不因此怜惜宽容她一二便罢了,竟还要训诫忻贵人。
皇上实在是毫不掩饰他对令贵妃的偏心,难怪令贵妃敢这般娇纵,敢这般毫不客气地为难忻贵人,嫔妃们暗暗心惊。
不过想到皇上的话,嫔妃们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恃宠生娇,忻贵人有那个宠吗?
皇贵妃心中也嘲讽了忻贵人一番,但是看着皇上身旁的令贵妃,她还是搅了搅手中明黄的绣帕,心下暗暗撇嘴。
忻贵人的头低得越发低了:“皇上教训得是,嫔妾谨遵皇上教诲。”
皇帝淡声道:“起来罢,日后恪守本分便是。”
忻贵人又笑起来,笑意依然纯真明媚,仿佛方才的事对她半分影响也没有:“嫔妾谢皇上,谢令贵妃娘娘。”
忻贵人还不忘谢过她,宁欢似笑非笑地看了忻贵人一眼。
而看着忻贵人脸上的笑意,嫔妃们亦是啧啧称奇。
这个忻贵人,实在是不可小觑,这么多年,宫中似乎就出了一个她这般性子的嫔妃。
到底是在自己的杏花春馆,纵使纯贵妃不想管,但也不能不管。
她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挽起笑来:“皇上,臣妾的小厨房新制了一品酸梅饮子,皇上和令妹妹可要尝尝?方才臣妾正好是在请姐妹们替臣妾品鉴。”
宁欢有些意动,但又有些犹豫。
纯贵妃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又连连笑道:“皇上和令妹妹放心,顾忌着饮子不宜太酸,小厨房新制的这品酸梅饮子没有放山楂,也没有旁的孕妇不宜服用的东西,方才忻贵人也用了不少。”
忻贵人捏着绣帕的指尖却僵了一瞬,方才她只顾用着高兴,可从来没想过里面有没有山楂这些活血的东西,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怕。
但忻贵人面上还是神色如常地笑道:“令贵妃娘娘安心用便是,嫔妾用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纯贵妃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提醒了宁欢。
本也是外头的东西,她霎时心思也淡了。
但宁欢看了皇帝一眼,眨了眨眼。
纯贵妃也是好意,她不想做这个得罪人的人。
皇帝明白她的意思,心下好笑。
但他还是顺了宁欢的意思,皇帝看向纯贵妃:“不必了,令贵妃吃不得酸,这酸梅饮子她怕是也用不上两口。”
听着皇上这般体贴回护的话,嫔妃们没被纯贵妃的酸梅饮子酸到,倒是被皇上待令贵妃的宠爱酸到了。
不过想想皇上待令贵妃的娇惯,皇上能记得令贵妃的喜好也不是什么奇事。
阮常在看着皇上待令贵妃这般细致体贴的模样,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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