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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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珑的洗三礼结束后,皇帝在天地一家春陪了宁欢一会儿便被宁欢赶去处理朝政。
这几日他政务堆积繁忙,宁欢是知道的,她倒也不是非要皇帝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皇帝走后没多久,杨氏便又回了宁欢的寝殿。
她仍是满面红光,显然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喜庆荣幸之中。
杨氏坐在宁欢身畔,终于能感叹一二:“宁儿,皇上和皇太后真真是待你极好的,皇上和皇太后也都是极好的人。”
杨氏知道,今日能有这个荣幸参与小公主的洗三,都是因为那顶顶尊贵的二人爱屋及乌,她是沾了自家女儿的光。
听杨氏说皇帝和太后都是很好的人,宁欢心中忍不住偷笑,难得听到有人会说皇帝是个好人,额娘实在有些可爱。
但宁欢面上只笑道:“早就同额娘说过的,皇上和太后都待我很好,这下您该彻底放下心了吧?”
杨氏先是连连点头,而后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道:“纵使如此,但……”
杨氏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确定只有玉棠和玉琼才又放下心,她低声道:“但皇太后主子到底是姓钮祜禄不姓魏,你还是要注意些分寸,别真觉着皇太后待你这般好,你就当真能肆无忌惮了。”
听到杨氏的话,宁欢竟是有些忍俊不禁。
但额娘到底不知道自己和太后的渊源,为了让杨氏放心,宁欢嘴上便应道:“好,额娘放心,我知道的。毕竟婆母再好也只是婆母,不是额娘嘛。”她还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听到宁欢的话,杨氏还是惊了一瞬,她嗔道:“这种话私下同额娘说说便是,可万不能再说给旁人听,哪怕是皇上都不行!”
虽然都是皇上的后妃,但能名正言顺叫皇太后婆母的,唯有皇后和皇贵妃二人罢了。旁人听了必会觉得宁欢张狂放肆,若是让皇上听了,怕还会觉得宁欢有觊觎后位之心。
虽然杨氏知道皇上待宁欢极为爱宠,但她也不确定,当涉及名位权势时,皇上是否还会待宁欢这般纵容。
宁欢知道额娘的担心,但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都说清的,她只再度笑着附和:“就是同您玩笑一二,这话我哪会同旁人去说。”
但是皇帝可不是旁人,咳。
宁欢心中偷笑。
杨氏却不知宁欢内心的想法,听到宁欢的话她才放下心来。
看着倚在宝相花迎枕上笑意嫣然的宁欢,再看看悠车中安然入睡的小公主,杨氏到底忍不住笑叹道:“看着宁儿和昭昭这般好,额娘哪怕不在宫中也能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皇上和皇太后对宁欢的喜爱能不能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但是现在宁欢到底有个小公主傍身,日后哪怕皇上待宁欢没了情意,但看在小公主的份儿上,宁欢应当也不会吃苦头。
宁欢心知这是额娘一片爱子之心,也只有真的疼爱她才这般怕她在宫中过得不好。
宁欢心下又酸又柔软,她坐起身来倚入杨氏怀中,软声道:“额娘,您放心,我都有分寸,我在宫中不会受苦,也不会让您和阿玛兄长们担心,你们放心。”
看着如幼时一般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儿,杨氏的眼圈也不禁红了些。
紫禁城朱红的城门便是一道天堑,分开了宫里和宫外。
她们这些外命妇平日鲜少有机会能入宫,更是对宫中的消息知之甚少。都是家中娇养大的女儿,作为额娘,怎能不担忧女儿在深宫中的生活。
不过想想在圆明园这几月的所见所闻,杨氏到底是比在家中放心不少。
至少现在皇上和皇太后都是极其喜爱宁欢的,他们都将宁欢护得很好。
至于日后……
杨氏并不愿去想一个不圆满的日后,她坚信宁欢福泽深厚,此生必定都是金尊玉贵千娇万宠的。
杨氏定了定神,故意嗔笑道:“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这般撒娇,也不怕昭昭看了笑话你。”
宁欢理直气壮道:“做额娘又如何,我也还是额娘的女儿,女儿为何不能同额娘撒娇?难道是额娘嫌弃我了吗?”
杨氏连连笑着哄道:“不嫌弃不嫌弃,宁儿在额娘心中永远都是小姑娘。”
宁欢这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就是,我还小呢。”
看着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的宁欢,杨氏实在忍不住好笑。
还小呢,她在宁欢这个岁数,宁欢二哥德馨都能走了,也就是宁欢,性子一直是这般天真烂漫。
不过也可见皇上将宁欢护得有多好。
能在宫中数年如一日保持着娇气烂漫的性子可不容易,历来就没几个女人能如宁欢这般幸运。
注视着身侧又去看小朝珑的宁欢,杨氏到底欣慰一笑。
杨氏陪宁欢用了晚膳便回了长春仙馆。
皇帝还没回来,宁欢便抱着朝珑在寝殿里走着玩儿。
玉琼看得心惊:“主子,您快坐下罢,您将将生产,哪儿能时时抱着公主这般走动。”
宁欢笑道:“大惊小怪,我分明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至少自由行动是可以的。
玉琼还是不赞同:“太医和嬷嬷们都说了,您还是得好生休养,不宜剧烈走动。”
宁欢笑着睨了玉琼一眼,正欲继续反驳玉琼,怀里的朝珑却是瘪了瘪嘴,哭了起来。
宁欢霎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轻轻拍着襁褓哄着:“昭昭乖……”
玉棠和玉琼也连忙凑到宁欢身边去。
玉棠温声道:“主子,公主怕是饿了。”
婴儿啼哭无非就是饿了困了尿了,但朝珑刚刚才换了尿布让宁欢抱上,应当不是尿了。
至于困了,刚出生的婴儿一向是吃着母乳入睡的。
宁欢看了看座钟,的确也到朝珑“吃饭”的点儿了。
此刻殿内只有玉棠和玉琼伺候着,宁欢刚想让玉琼去传乳母来,但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抱着朝珑坐到床上去。
朝珑还在哭,玉琼忍不住道:“主子,奴才这就去传乳母。”
宁欢却摇了摇头,她悄然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又道:“玉棠过来,将我的衣衫解开。”她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玉棠和玉琼却是有些愕然。
玉琼连连道:“主子,您何必亲自喂养公主,公主有那么多乳母呢。”
宁欢却是撇了撇嘴:“但是我涨得难受啊,正好小昭昭饿了,一举两得。”
前两日只是稍有些感觉,今日却是尤其的涨,虽然嬷嬷们说过若是不喂养,过几日便会回奶恢复,但宁欢到底还是难受。
这会儿正好朝珑饿了,宁欢第一次当额娘,也想亲自喂喂自己的女儿。
听到宁欢的话,玉琼下意识就妥协了,连忙上前帮宁欢解开衣襟上的盘扣。
玉棠却没这么快妥协,她无奈道:“主子,可是您若是喂养公主,夜里便休息不好了。而且嬷嬷们也说了,您若是喂养过,日后回奶也还是会难受的。”
宁欢道:“不碍事,夜里照旧让乳母照顾昭昭便是,我也没打算一直喂养昭昭。”
玉棠这下明白了,小姐这好奇爱玩的性子又犯了,这会儿必定是想体验一下母乳喂养公主的感受。
玉棠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没再劝。
这种事也是劝不动的。
玉棠和玉琼帮着宁欢褪下半边衣裳,又解开她身后的系带。
宁欢将昭昭往身前抱了抱,昭昭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找准地方吮.吸了。
宁欢忽然便想起来,听说开奶挺痛的,她还没开奶呢。
不过下一瞬她便察觉到有东西流出的感觉,再看昭昭的小模样,吃得还挺香甜。
宁欢有些惊奇:“不是说开奶很疼的么,我怎么这么顺利,什么感觉都没有。”
玉棠好笑道:“主子,嬷嬷们也说了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疼有的人不疼。”
宁欢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如此便好,说起来从怀昭昭开始到现在我就没受过什么罪,看来我的体质的确是不错的。”
玉琼笑着应和道:“主子福泽深厚,自然做什么都一切顺利。”
玉棠也含笑点头。
宁欢弯唇笑了笑。
看着怀里用力吮.吸的小昭昭,宁欢忍不住笑:“吃得这么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玉棠和玉琼也都笑了。
“抢什么?”
门边忽然传来一道温雅清冽的声音。
宁欢一惊,下意识抬眸便看见皇帝走了进来。
虽然皇帝是独自一人进的寝殿,但宁欢还是下意识抱着昭昭侧了侧身。
皇帝进殿看到殿内的情形后,更是有一瞬的愕然。
皇帝怕打扰宁欢和杨氏母女独处,更怕宁欢恼了他,他便一直没敢回天地一家春来。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也让李玉打探过情况后,皇帝才急不可待地回了天地一家春。
谁知一进门便直直看到他家姑娘衣衫半褪的模样,她似乎正抱着女儿喂养。
虽然宁欢后知后觉地侧过身去,但皇帝刚进门时还是将那一抹雪白看得分明。
他的眸光不自觉便暗了暗。
玉棠和玉琼无声地退下了。
皇帝慢慢走到宁欢身边去:“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有几分低哑。
宁欢又转过身来,有些心虚又有些理直气壮:“昭昭饿了,我在喂她。”
夫妻多年,他都不知道看过甚至吃过多少回了,咳,宁欢倒也不会同早些年那般害臊。
皇帝有些艰难的收回目光:“不是有乳母吗,你又何必亲自喂养昭昭。”
“我是昭昭的额娘,本来就该喂她的,没什么大不了。”宁欢又想起什么:“你方才进来为何没有通传?吓我一跳。”
皇帝眨了眨眼,他进他家姑娘的寝宫何时让人大张旗鼓的通传过。
但为了不被发配九洲清晏殿,皇帝也没多说什么,只顺从道:“是我不好。”
他又无奈道:“你喂了昭昭,日后……回奶你会难受的。”
宁欢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我今日涨着就挺难受的。”
“涨……着?”皇帝说话都有些不顺畅了。
宁欢却没空搭理他,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提醒了自己,宁欢忙想让昭昭换一边吃。
殿内只剩皇帝了,宁欢支使道:“把我这边的衣裳褪下来,我换一边喂昭昭。”
皇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下意识便照着她的意思做了。
宁欢又换了一边喂昭昭,皇帝有些微颤地帮宁欢将另一边的衣裳披好。
有个昭昭横亘在宁欢身前,她的衣裳无论是哪一件都不太好穿了。
皇帝实在忍不住低眸,直直地看着。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水润润的樱桃酥酪,他有些想吃了。
宁欢察觉到他炽热的注视,不禁微微一笑:“我劝你不要再多看也不要再多想了,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皇帝的眸光暗了暗,艰难地挪开视线,甚至离宁欢远了些。
的确,能看不能吃,实在受罪。
见皇帝这般模样,宁欢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温和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宁欢身上,又艰难地收回去。
好在昭昭很快便睡去,没折磨她阿玛多久。
等昭昭睡熟,宁欢才动作轻柔地让她的嘴松开。
皇帝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只觉气血上涌,呼吸更是重了些。
宁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抱好昭昭,她要是醒了你就给我等着吧。”
皇帝立刻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从宁欢怀中接过朝珑。
宁欢擦了擦,很快便穿好了衣裳。
她也松了口气。
某人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虽然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是那灼热的目光也实在让她有几分羞臊。
皇帝和宁欢一起看了昭昭一会儿,才让乳母来将昭昭抱下去。
等人都退下后,皇帝再也忍不住地将宁欢抱在怀中,他深深地埋在她的颈侧。
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宁欢好气又好笑:“我可没洗澡,脏着呢。”
虽然每日都会擦洗身上,但怎么比得上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皇帝哑声道:“宝儿不脏,是香的。”
他甚至闻到宁欢身上香甜的乳香味,和方才昭昭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想到这儿,他的手便不禁捏了捏:“宝儿准备一直喂养昭昭吗?”
宁欢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不会,就是今日突发奇想想亲自喂喂我的乖女儿。”
皇帝微微松了口气,心底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但他没再胡思乱想,只道:“如此便好。”
若是宁欢真想一直喂养昭昭,皇帝也不会同意,实在太伤神了,皇帝怎么舍得。
况且他们也不是寻常人家,宫里绝不缺乳母,岂能劳动宁欢亲自喂养。
皇帝这般想,也这般说了。
别说皇家,便是稍有些家产的人家都不会让妻子亲自喂养小的。
宁欢却睨了他一眼:“我才不管你们是什么规矩,我想喂喂自己的女儿还不成么。”
皇帝温声道:“当然可以,但是这一次便够了吧?若是喂养太久,你……回奶时更会不舒服。”他还是有些艰难地说出那个词。
宁欢敷衍道:“再说吧,我有分寸。”
皇帝听她这意思便知道她的兴趣还没过去,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宁欢瞪他:“反正我今日涨着就挺不舒服的,还不如先喂喂昭昭。”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的眸色不禁又深了些,他低声道:“下次我帮宝儿揉一揉便好了。”说着他便付诸行动了。
宁欢霎时拧了他一把,嗔道:“你是禽兽吗?!我刚生产多久。”
皇帝面不改色,手也还在动,他还低声诱哄道:“宝儿放心,我不会多做什么,宝儿难受,我只是想帮宝儿。”
“呸,禽兽!”宁欢嗔怪地轻啐他。
刚想拍掉他不老实的手,宁欢却感受到胸前有几分湿濡。
她低头看了看,下意识抬眸便和皇帝对视上。
显然皇帝也意识到什么,他的眸色此刻更是深得暗沉。
宁欢羞愤:“你看你干的好事!”
皇帝的呼吸更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我帮宝儿重新擦洗擦洗。”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
宁欢气得朝他砸了一个迎枕:“你就是为自己谋利!”
皇帝低低一笑,不肯定也不否认。
他直接抱起宁欢,慢条斯理地解开将将扣好的盘扣。
宁欢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倒也没再挣扎。
反正能看不能吃,最后难受的还是他,哼。
作者有话要说:
宁欢对昭昭说:吃得这么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昭昭:谁要和我抢,我不说。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再也不敢作承诺了,最近每次都要打脸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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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柔惠、婉嫔、颖嫔和容贵人又来天地一家春探望宁欢和小公主。
宁欢还在坐月子,除了寝殿哪儿都去不了,她又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柔惠几人亦是深谙她的性子,便也时不时过来陪宁欢说话解闷。
宁欢果真很高兴。
“妹妹的气色瞧着越发好了,如今可还有哪里不适?”婉嫔看着宁欢,柔声问道。
此刻她们正坐在窗沿的榻上,朝珑被放在一旁的摇篮中。
听到婉嫔的话,柔惠几人也关心地看向宁欢。
小公主洗三那日她们看着宁欢竟也亲自出席了也是吓得不清,但那日人多,婉嫔几人不好多停留,只能等第二日才又来了天地一家春探望宁欢。
这一见,宁欢竟还是没有如她们想象那般在床上休养,甚至还亲自抱着小公主坐在榻上玩乐,更是让婉嫔几人担心得不行。
还是宁欢好说歹说才安抚住几个忧心忡忡的姐妹。
虽然婉嫔等人都没生养过,但耳濡目染也知道生育对女子身体损伤之大,是以哪怕宁欢说过多次无碍,几人还是难免担忧。
宁欢看着几个面露担忧的姐妹,好笑又心软:“姐姐放心便是,其实我如今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若非要坐满一个月的月子,我都能带着朝珑去瞧瞧圆明园的秋色了。”
婉嫔几人也松了一口气,婉嫔笑道:“妹妹恢复得快实在是好事,但坐月子这样的事还是不能大意的,妹妹还是安心坐满一个月罢。”
柔惠几人也连连点头。
宁欢叹气:“姐姐快别说了,我如今最不耐的便是还要再在这寝殿中继续闷着。”
婉嫔几人深谙她闲不住的性子,此刻都忍不住笑起来。
颖嫔在玉棠的帮助下小心地抱着朝珑,她惊叹道:“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儿,才几日不见咱们小昭昭,今日瞧着又长大不少。”
宁欢神色温柔:“是啊,要不了多久昭昭都能跟在乌伦珠姨姨后面跑了。”
听到宁欢的话,颖嫔也面露憧憬之色:“对,昭昭可要快些长大,日后姨姨再教你骑马射箭。”
容贵人也跟着看向颖嫔怀中乖巧的朝珑,柔和笑道:“还有我,我也可以教昭昭骑马射箭。”
宁欢忍不住抚掌:“如此甚好,以后去木兰的时候直接让你们两个姨姨教昭昭骑马射箭便好,我也放心。”
颖嫔和容贵人齐齐点头,脸上笑意明快:“定然不负姐姐所托,我们会保护好昭昭的。”
婉嫔摇头好笑道:“昭昭才多大,都还没满月你们便考虑得这么长远了。”
宁欢道:“反正有现成的骑术师父,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
颖嫔小心抱着朝珑,笑得眉眼弯弯:“宁欢姐姐说得是。昭昭,这可是你额娘说的,日后你的骑术就交给姨姨了。”
婉嫔揶揄道:“瞧瞧咱们乌伦珠,这般喜爱昭昭,怕是比起宁欢都不遑多让了。”
颖嫔道:“我本就最喜欢小姑娘了,可惜我也没个妹妹。如今可好,昭昭是姐姐的女儿,还生得这般聪明漂亮,我实在喜欢得不得了。”一面说,颖嫔一面抱着朝珑笑。
婉嫔也点头:“自然,咱们昭昭生得这样可爱,谁会不喜欢昭昭。”
柔惠和容贵人也是笑着附和。
宁欢坐在榻上,看着昭昭小小年纪便众星捧月的模样也忍不住笑道:“昭昭有这么多姨姨疼爱,是她的福气。”
颖嫔抱着朝珑,狡黠一笑:“昭昭是姐姐和皇上的第一个公主,本就是福泽深厚的。”
婉嫔几人亦是深以为然地点头。
看着这几人似是心照不宣的模样,宁欢竟是愣了一瞬,而后更是哭笑不得。
宁欢故作生气道:“瞧你们这默契的模样,莫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商量了什么?”
柔惠婉声道:“这可不是我们偷偷商量,怕是整个宫里都知道的事。”
如今皇贵妃名存实亡,纯贵妃多年无宠,这新的皇贵妃会是谁实在是昭然若揭。
作为皇贵妃甚至……皇后的长女,小公主的未来自然也是可以预见的无上荣光。
听到柔惠的话,婉嫔、颖嫔还有容贵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宁欢。
她们什么都没说,但似乎又什么都说了。
看着这几人诚挚的眼神,宁欢心下一片柔软。
但她面上还是轻哼道:“不知道你们打什么哑谜,不知道不知道。”
见宁欢还是这般模样,婉嫔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颖嫔便抱着朝珑嬉笑道:“不碍事,昭昭的额娘不知道便不知道罢,只要昭昭和姨姨们知道就好,是不是呀,我的乖昭昭?”
朝珑圆圆的眼睛乌溜溜地转着,还咂了咂嘴。
见此,颖嫔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了,心满意足地盛赞道:“不愧是小昭昭,就是这么聪敏。”
婉嫔几人也不住地笑着点头。
“是啊,咱们昭昭本就是极其聪慧的姑娘。”
宁欢也没绷住脸上的神色,好笑道:“这个姑娘。”有的时候实在是异常地给面子。
婉嫔几人又在天地一家春陪了宁欢许久才离开。
她们也不敢留下来用膳,她们知道每日皇上都会来陪宁欢用晚膳,宁欢晚膳后的时间都是属于皇上的,连宁欢的额娘都不例外,她们又岂会这般没眼力见儿的打扰二人。
宁欢好气又好笑,却也拦不住婉嫔几人,到底随她们去了。
但是婉嫔等人走了没多久,宁欢便火急火燎地抱着昭昭往床上去。
“玉琼,快去打水来。”
这么多日下来,一看宁欢这般模样,玉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应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玉棠却小声提醒:“主子,公主将将才被乳母喂过呢。”
宁欢一愣,低头看了看前胸,竟是有些欲哭无泪:“那我怎么办?”
“罢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昭昭还能吃点儿呢。”宁欢咬咬牙,让玉棠将她前襟的盘扣解开。
玉棠动作轻柔地帮宁欢解开扣子,到底忍不住叹道:“主子,您说您这是何苦。”
主子一意孤行想自己喂养公主一番,这样的时候便不大好受了。
宁欢也叹气:“谁知道会这样,今日是正好遇见柔惠姐姐她们过来。”
一时聊入神了哪儿还记得这些。
有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宁欢以为是玉琼回来了,头也不回地抱怨道:“玉琼快拿帕子来,我涨得难受呢。”
玉棠低眉帮宁欢解着盘扣,也没抬头。
只听脚步声一顿,那人似是有些迟疑地开口:“又涨了?”
声音自然是熟悉的,不过不是宁欢和玉棠想象中的玉琼,而是另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宁欢和玉棠下意识回头看去,便见皇帝已经走到宁欢身侧,眼神落到宁欢胸前一瞬而后又挪开。
玉棠无声地跪地行礼。
宁欢却嗔道:“怎么是你?”
注意到皇帝压抑的眼神,宁欢又转过身去。
玉棠已经帮她褪下了半边衣裳,连身后的系带也解开了,她这会儿只能抱着朝珑遮挡了。
皇帝顺着宁欢坐下,低声问道:“要喂昭昭?”
宁欢沉默了一瞬,而后轻哼着嗯了一声,底气不是太足。
皇帝心中奇怪了一瞬,也没多想。
玉琼打好了水,端着盆进来,见皇帝正坐在自家主子身侧便也蹲礼:“参见皇上。”
皇帝微微颔首,神色平静道:“把盆放好便退下吧。”
宁欢回眸羞恼地剜了皇帝一眼。
皇帝发话,玉棠和玉琼自是连连应了,迅速退下关好了门。
皇帝这才笑道:“我来伺候宝儿不也一样吗?”
宁欢霎时唾弃地啐他一口:“你那是想伺候我吗?!分明是,分明是……”她说不下去了。
“分明是什么?”皇帝愉悦地笑问。
宁欢又横了他一眼,胸口的胀痛让她没空和他计较,她没好气地支使道:“快去拧帕子来。”
皇帝也没再逗她,温声应了。
皇帝将帕子递给宁欢,又先接过宁欢怀中的朝珑抱着。
强自让自己移开目光,皇帝看着怀中睁着眼不哭不闹的朝珑却有些纳罕:“昭昭饿了吗?今日倒是没哭。”
宁欢擦拭的动作顿了一瞬,含糊道:“谁知道呢。”
皇帝眉梢轻挑,虽有些疑惑却到底没说什么。
等宁欢勉强消毒后,便又从皇帝手中接过朝珑。
朝珑果然是吃饱喝足的,吃了两口便偏过头去。
宁欢有些欲哭无泪,却还是尝试着哄道:“乖昭昭,再吃些吧。”
朝珑很是不给面子的再度将脑袋挪开。
皇帝看着看着,也不禁有些担忧:“昭昭这是怎么了?今日就吃了这么点儿。”
未免皇帝关心则乱去请太医闹出更大的乌龙,宁欢别扭了一瞬还是道:“方才乳母喂过了。”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一脸忧愁的宁欢,再想想他进门时听到的话,皇帝忽然便明悟了。
他担忧的对象又换了一个人:“宝儿很难受吗?”
宁欢也绷不住脸上的神色了,委屈地看着皇帝:“难受,可是昭昭又不肯吃,怎么办啊……”
皇帝看着她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亦是又心疼又心急。
但是忽的看到昭昭靠着的那片白软,皇帝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他的眸色蓦地便暗了暗。
樱桃酥酪,他也许久没有吃过了,一直都是看着昭昭吃,既然昭昭不吃,他家姑娘又难受着,那……
宁欢却没注意到皇帝变得幽邃的眸色,她还病急乱投医地喃喃:“要不挤一挤吧,应该也行……”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的喉结更是滚了滚,他从宁欢怀中接过朝珑:“先不用。”他的声音已是有几分沙哑。
宁欢一愣,抬眸看向皇帝。
但抬头只见皇帝神色温和地抱着朝珑哄着,宁欢一时竟也没想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
直到皇帝将朝珑抱出殿外让乳母抱下去。
皇帝再度走回宁欢身畔,这次便不再遮掩,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看着皇帝炽热的眼神,再想想他方才莫名沙哑的声音,宁欢下意识低头看去。
她忽的也福至心灵地想明白什么。
宁欢连忙便将衣裳拉好,脸上又羞又恼:“你……你……”
她下意识往后退去。
皇帝似是笑了笑,一把便拉住她的脚踝将她往怀中带。
“宝儿,我这不想帮你吗?我怎么舍得宝儿这般难受?”他声音低哑地笑。
宁欢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再听他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脸上晕染开的绯色愈发艳丽了:“你不要脸!”
皇帝此刻有所依仗,脸上温和的笑意更是异常笃定:“宝儿乖,你不难受吗?”
不舒服的感觉愈发明显,宁欢仰着头咬了咬唇,最后到底羞愤地抱住皇帝的头:“闭嘴!要吃就吃。”
皇帝似是闷笑一声,在宁欢恼他之前便先迅速开始“帮”宁欢。
“宝儿为何这般害羞?从前又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