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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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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再度被颖嫔不加掩饰的嘲讽刺得不清,脸色青红交加。
但最让她们心下苦涩的是,颖嫔的话虽然难听,却……都是事实。
想到这些,孟贵人三人更是又羞愤又觉委屈。
阮常在到底忍不住,神色不屈地看着颖嫔:“颖嫔娘娘的话未免太过分了,您就不怕嫔妾们禀报皇上,让皇上替嫔妾们做主吗?”
闻言,孟贵人也看向颖嫔。
颖嫔却是眼眸一眯:“威胁本宫?”
“那你们去便是,本宫倒是要看看,若是皇上知道你们这些大逆不道不知所谓的言语,最后受罚的究竟是本宫还是你们。”颖嫔竟是笑起来。
孟贵人果然神色微变,阮常在脸上的笃定也淡了下去。
是啊,是她们忘了,皇上待令贵妃到底是何等的纵容。就算令贵妃日后有君恩不再的那日,但至少还不是今日。
现在皇上待令贵妃的宠爱可还不曾变过。
所以想想也知道,今日之事若是真让皇上知道,最后被罚的会是谁。
毕竟已经有无数前车之鉴了,与令贵妃相关的事,若是令贵妃自己处置都还算好,但若是让皇上亲自处置……
想到先前那个齐佳氏的下场,孟贵人和洛答应心中甚至一颤。
阮常在虽然没这般害怕,但神色到底有些僵硬。
想到如今皇上待令贵妃依然不变的宠爱,孟贵人到底清醒了些。
她白着脸,到底低首:“嫔妾知罪。”孟贵人还拉了拉阮常在,生怕阮常在再莽撞地同颖嫔对着来。
到底是她们有错在先,又知颖嫔此时正在气头上,是以纵然觉得颖嫔实在羞辱人,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一是皇上不会为她们做主,二是,颖嫔这张嘴,发起疯来可不会管什么大家闺秀不大家闺秀的,她们也实在不想再领教了。
阮常在被颖嫔嘲讽得不清,可无论哪一句她竟都无法反驳。她也比不上令贵妃,能有皇上无条件地偏心着。
想到这些,阮常在此刻也彻底失了心力,她神色苍凉地跪下俯首:“今日是嫔妾失言,嫔妾知罪,任凭颖嫔娘娘责罚。”
今日论起来,她便是罪过最重的人,是以此刻也不得不行大礼请罪。
颖嫔神色冰冷地看着俯首的阮常在:“本宫虽是嫔位却并无协理六宫之权,本宫不会罚你。但本宫会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地禀告令贵妃娘娘,到时如何处置你,自有贵妃娘娘做主。”
听到颖嫔的话,孟贵人三人更是齐齐变了脸色。
她们不禁在想,颖嫔要告诉令贵妃,那令贵妃会不会去向皇上告状?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她们……
想到这些,三人皆是白了脸色,阮常在更是再也稳不住脸上平静的神色,身形亦是摇摇欲坠。
容贵人看着面色苍白的三人,淡声道:“你们三人自诩聪慧,但我瞧着也就洛答应拎得清些。”
毕竟方才这三人说话间,还算像样的也只有不断提出疑问的洛答应了。
孟贵人和阮常在皆是一脸苦涩。而洛答应听到这话,非但不放松,反而还有些紧张地看了孟贵人和阮常在一眼。
颖嫔也顺势看了洛答应一眼,没说什么。
纵使方才洛答应没如孟贵人和阮常在般说出什么过激的话,但颖嫔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也不会给洛答应多好的脸色。
颖嫔神色冷淡地看着三人,道:“本宫劝你们好好反省反省,若是再有下次……”颖嫔顿了顿,忽的扯了扯唇角:“估计也没有下次了,你们好自为之。”
今日之事她必定是要如实告知宁欢姐姐,之后若是宁欢姐姐不说与皇上听还好,若是说与皇上听了,这三人估计也是到头了,哪儿还有下次。
孟贵人三人自然也听懂了颖嫔的未尽之言,本就惨白的脸这下更是彻底失了血色。
见此,颖嫔却是冷呵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姐姐,咱们走。”颖嫔看向容贵人。
容贵人颔首,和颖嫔一同出了御景亭。
作者有话要说:
颖嫔:专治假清高。

颖嫔和容贵人离去后,孟贵人三人更是再也支撑不住地软倒在地上。
三人贴身的宫女连忙将三人从地上扶起。
阮常在的宫女自责道:“都是奴才不好,若是奴才一直在外面守着便好了。”
孟贵人几人的位分本就不高,连伺候孟贵人的宫人都只有几人,更别提伺候阮常在和洛答应的了。
是以今日三人都只带了一两个贴身的宫女出门,又顾忌着天寒雪大,孟贵人和阮常在便让宫人们悉数在御景阁内伺候,这才一直没人知道颖嫔和容贵人竟站在御景阁外头将她们的私话全听了去。
而后就这样引来了今日的祸端。
阮常在朝着宫女摇了摇头,她又神色凄苦愧疚地朝着孟贵人和洛答应跪下:“蕙姐姐,染妹妹,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一时昏了头口无遮拦也不会引来今日的祸端。还要连累姐姐和妹妹被罚,都是我不好!”
孟贵人和洛答应连连将阮常在扶起。
孟贵人道:“羡云,何至于如此。况且也有我的错,我亦是说了不少昏话,你又何必将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要说连累,也是连累了云染。”
洛答应连连摇头道:“不,蕙姐姐言重了。”她又恳切地看着二人:“我和姐姐们一直都是一条心,方才的话是我想岔了,没想到却让容贵人误会,姐姐们信我!”洛答应的眼眶不觉也红了,说着竟也想跪下。
孟贵人和阮常在又连忙扶她,孟贵人道:“哎!云染,你和羡云何苦一直跪来跪去,咱们都是姐妹,何至于如此!况且……”孟贵人叹气:“哪里是你想岔了,容贵人说的对,分明是你比我和羡云都拎得清。”
阮常在自也没有怪洛答应的意思,但是听到孟贵人后面的话,面上愈发苦涩。
今日当真是云染比她们都拎得清了……
洛答应吸了吸鼻子,含着鼻音道:“蕙姐姐,羡云姐姐,咱们都是姐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须分什么彼此。”
孟贵人握着洛答应的手,恳切道:“云染,你不怪我和羡云便好。”
阮常在亦是眼眶微红,自责地看着洛答应。
洛答应摇了摇头。
阮常在看着孟贵人和洛答应,含着泪道:“今日之事都怪我不好,都是我太冲动了。若是皇上和令贵妃娘娘要罚……”她哽咽了一下,又道:“也该由我一力承担,我会向皇上求情,绝不会牵连了蕙姐姐和云染妹妹。”
洛答应连连劝道:“姐姐快别这样说,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也是颖嫔娘娘说话实在难听,如何能怪你?”
孟贵人也道:“是啊,羡云,别说这些话了。云染说的对,咱们是姐妹,何须分什么彼此。”
但是看着落泪的阮常在,孟贵人也不由叹道:“但是羡云,咱们真的要暂避令贵妃娘娘的锋芒了,日后不可再说出方才那些话来,就算要说……”
也该在自己的寝殿里私下说。
阮常在含泪点头:“姐姐说的是,日后我绝不会再如方才那般冲动。”
但是想想方才,再想想日后,阮常在的泪落得更急了。
她到底忍不住委屈而不甘地看着孟贵人:“姐姐……颖嫔说的都是真的吗?”
皇上真的能宠爱令贵妃至此,终身不变吗?令贵妃当真这么有底气吗?!
闻言,孟贵人的脸上也泛起几分苦意。
皇上是富有四海的天子,是天下至尊至贵之人,又生得龙章凤姿容华无双,她们作为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又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谁会没有暗暗期盼过那般淡漠疏离的皇上温柔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身上,只待自己是不同的,谁会乐意看到另一个女人得到皇上无上的宠爱与纵容。
可是有些事虽然她们不想也不愿,却怎么也改变不了。
孟贵人不得不承认,她们不足以动摇皇上的想法,也的确比不过令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将来如何她们不知道,但至少现在还是这样。
想到这些,孟贵人更是涩然:“妹妹……我也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阮常在闭了闭眼:“那就如颖嫔娘娘所说,且看来日。”
宫中的日子还这样长,当真能如颖嫔……和令贵妃所愿吗?
阮常在不知道,但她知道那必定是她不愿见到的。
看着阮常在这般执拗的模样,孟贵人和洛答应不由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心疼和无奈。
二人也不禁叹气。
孟贵人替阮常在擦着泪,温言哄道:“对,你说的对,日后的日子还很长,咱们更要保重自身才是。”
看着满脸担忧的孟贵人和洛答应,阮常在愈发哽咽:“蕙姐姐和染妹妹放心,日后绝不会再有今日这般事端,我也万不敢再牵连你们。”
孟贵人握紧了阮常在的手,心疼道:“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你不想牵连我们,我们也同样不愿见你身陷囹圄,快别多想了。”
洛答应也连连附和:“是啊,姐姐快别哭了。”
被孟贵人和洛答应安慰着,阮常在心下熨帖,她到底拭了拭泪,连连点头。
这头孟贵人三人在御景亭内姐妹情深,那头颖嫔和容贵人却是冒着飘雪怒气冲冲地径直去了永寿宫。
她们要去告状!
直到走到永寿门外,颖嫔才平静下来,她和容贵人跨进永寿门。
见颖嫔和容贵人走进庭院,立刻有宫人入殿去。
很快玉露便从永寿宫内走出来。
她朝着二人行礼:“参见颖嫔娘娘,容贵人。”
颖嫔一见是玉露出来便知道宁欢不在永寿宫,她不意外,只是有些后悔。
是她冲动了,直接就来了永寿宫。
这会儿若是将宁欢姐姐从养心殿唤过来,皇上还不知要怎么给自己上眼药。
没错,颖嫔和容贵人都毫不意外宁欢不在永寿宫,甚至清楚地知道宁欢此时多半是在养心殿。
和宁欢相处了这么多年,颖嫔又最是喜欢同宁欢在一处聊天,上永寿宫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便知道些内情。一开始宁欢还会遮掩一二,后来见颖嫔依然坚定地站在她这方,甚至对皇帝待她的百般宠爱乐见其成,宁欢便也不再遮掩。
容贵人入宫虽然不久,但更是坚定地追随宁欢维护宁欢,甚至比任何人都期盼宁欢盛宠不衰,是以宁欢更是不必瞒她。
颖嫔和容贵人都不傻,就算宁欢不事事明说,但和宁欢相处久了也总能自己堪破些真相,是以她们方才听到阮常在和孟贵人那般言论,才会觉得那二人十足可笑。
但旁人看不清局势可笑归可笑,这状还是要告的,毕竟她们就是犯了宫规。
颖嫔免了玉露的礼。
玉露果然歉意道:“颖嫔娘娘和容贵人可是来拜访贵妃娘娘?娘娘此刻恰好不在永寿宫,还请颖嫔娘娘和容贵人稍等片刻,奴才们这就去向贵妃娘娘通禀。”
颖嫔和容贵人对这样的情形驾轻就熟。这几年她们来永寿宫十次有九次都会扑空,有八次都是由永寿宫的宫人去养心殿通禀后,宁欢才从养心殿过来见她们,九次里剩下的一次便是宁欢去了寿康宫,那就是真正地扑空了。
虽然知道宁欢大抵都会从养心殿专程赶回来见她们,但颖嫔还是打探道:“贵妃姐姐此刻是在养心殿吧?那本宫改日再来求见贵妃姐姐也是一样,你们就不必去通传了。”
若是皇上记恨她扰了他和宁欢姐姐,那她接下来一个月都别想来永寿宫找宁欢姐姐说话了。颖嫔觉得自己还是改日再来比较好。
“颖嫔娘娘言重,贵妃娘娘曾说过若是您和庆嫔娘娘几位来了,必定要立刻向娘娘通传,不得怠慢。”客套话说完,玉露又笑道:“还请颖嫔娘娘放心,贵妃娘娘有言在先,皇上不会怪罪……”玉露顿了顿,又如常笑道:“不会怪罪贵妃娘娘的。”
颖嫔知道,玉露想说的分明是皇上不会怪罪她又扰了他和贵妃主子相处,颖嫔摸了摸鼻尖。
见此,玉露便笑着引颖嫔和容贵人进殿:“还请颖嫔娘娘和容贵人先入殿暖暖身子。”
颖嫔和容贵人对视一眼,到底壮着胆子进了永寿宫。
希望这次皇上不会给她俩穿小鞋。
宁欢收到消息,果然很快便从养心殿回了永寿宫。
见宁欢进殿,颖嫔和容贵人连忙迎上去行礼:“嫔妾参见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欢笑道:“快免礼。”
起身后,颖嫔仍是有些心虚道:“皇上不会怪罪嫔妾们吧?”
宁欢忍不住轻笑道:“放心,有我在,他不……会的。”
宁欢本来想说他不敢,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到底给皇帝留了几分面子,宁欢心中哼笑一声。
颖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又看了看门边,有些期待道:“那昭昭呢?昭昭在永寿宫吗?”
宁欢一面解开银红色的狐绒滚毛斗篷,一面笑道:“昭昭在养心殿,你知道的,她皇阿玛最舍不得她了。”
颖嫔皱了皱鼻子,有些失望,但是她也不敢和皇帝抢女儿,只能遗憾道:“好吧。”
不过想想接下来要说的事,颖嫔觉得昭昭不在也好,免得被她这个发怒的姨姨吓到,若是因为一件糟心事吓到昭昭,那才是得不偿失,她可不想给昭昭留下坏印象。
宁欢站在熏笼前烤了烤手,她一面问道:“外头还飘着雪呢,怎么冒着雪就过来了?也不怕冻着。”
说起这个,颖嫔将将平息下的怒火又起来了,她的脸色不大好看:“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和阿依慕姐姐在御花园都听到了什么!”
宁欢顿了一瞬,下意识便以为是颖嫔和容贵人看见她和皇帝亲昵的情景,虽然宁欢并不怕颖嫔和容贵人会嫉妒,但想着让旁人撞见了,宁欢总归会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想想颖嫔应该不是这般反应,宁欢便有些好奇地问道:“听到什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宁欢和颖嫔容贵人一同坐到炕上去。
颖嫔还是气得牙痒痒:“是那个阮常在和孟贵人,姐姐你是不知道她们有多放肆,竟然敢在背后编排你和皇上!”
颖嫔开始愤愤不平地告状,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告诉宁欢她在御景亭外都听到了什么,容贵人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一二。
一边听,宁欢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她眉梢轻挑。
孟贵人、阮常在、洛答应,又是她们。
上次在圆明园的事她还记得,那个阮常在瞧着的确是个会来事的。现在看来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看着还算聪明的人,这次竟然会犯这样的蠢。
一旁站着的玉棠、玉琼和圆团儿的神色更是冷肃,脸上半分笑意也没有了。
说到最后,颖嫔仍是不解气地斥道:“竟然说得出姐姐不得圣宠需要争宠这种话,我看她们真是又瞎又蠢!还惶恐?真正惶恐的到底是谁?!这个孟氏和阮氏简直是混账!”
宁欢原本也觉得这位孟贵人和阮常在的酸话莫名其妙,但见颖嫔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霎时便有些好笑。
她忙安抚颖嫔道:“乌伦珠,快别生气了,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可别为这些不值当的人气坏身子。”
容贵人也连连握住颖嫔的手:“是啊,可别为这些混账气坏了身子。”
看着容贵人用清冷温柔的声音,语气平和地说出“混账”二字,宁欢更是有些忍俊不禁。
颖嫔实在是气大发了,哪怕有宁欢和容贵人劝慰,也仍是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分明就是她们惺惺作态!自诩清高不争宠却又嫉恨姐姐得宠,所以说出这么多可笑的酸话来掩饰自己丑恶的内心!分明眼睛嫉妒得都要滴血了,却还是一幅自以为清明的模样,这般作态实在可笑,也实在令人作呕!”
宁欢也是第一次见颖嫔这般生气,听着她这毫不客气的斥骂,宁欢竟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心软。
这都是乌伦珠和阿依慕在维护她啊。
宁欢走到二人身侧,扶着颖嫔的肩,柔声道:“好好好,我知道,快别气了。你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就更没必要生气了,到时候气坏身子我可要心疼了。”
在宁欢和容贵人的安抚下,颖嫔总算平静下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耐心安抚自己的宁欢,颖嫔和容贵人先往旁边坐了些,给宁欢让出位置。
宁欢便顺势在颖嫔身边坐下。
颖嫔这才给孟贵人和阮常在上眼药:“姐姐一定要重罚她们!如此歪风邪气不加制止,以后这后宫真是什么人都敢妄议贵妃娘娘了,实在放肆。”
容贵人也颔首道:“乌伦珠说的是。”
宁欢看着二人,安抚地笑道:“放心,我会按着宫规处置她们的。”
颖嫔有些不赞同:“姐姐,你该重罚她们,还要禀告皇上,让皇上知道她们的丑恶嘴脸!”
看着颖嫔恶狠狠的模样,宁欢有些忍俊不禁。
颖嫔霎时嗔道:“姐姐——你还笑!她们都快欺负到你头上了,你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生气!”
容贵人也有些担忧道:“是啊,妹妹的性子未免太好了些。”
哪里就欺负到头上了,哪里就性子太好,听着乌伦珠和阿依慕这糊了十八层滤镜的话,宁欢更是哭笑不得。
宁欢接着安抚她们道:“后宫这样多的女人,免不了会有说酸话的,但你们也知道,她们最大的能耐便是在背后说说酸话,你看她们敢张扬到我面前来吗?宫里这样的人太多了,实在犯不着为她们生气,按照宫规处置了她们便是。若是每一个我都要生气,我怕是早就气出病来了。”宁欢有些揶揄地看着颖嫔和容贵人。
容贵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姐姐说的是,但是这样的言行实在令人作呕。”她微微拧眉。
宁欢安抚地看了容贵人一眼,又看向颖嫔,她笑道:“我猜乌伦珠肯定帮我狠狠地怼回去了,狠狠地打了她们的脸对不对?”
提起这个,颖嫔果然有些骄傲地翘起尾巴:“那当然,姐姐你是没看到她们的表情,被我和阿依慕姐姐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没法儿反驳。”
宁欢温声道:“那不就行了?你们当场便为我出了气,其余的按宫规处置便是,可别再为这样不值当的人生气了。”
颖嫔这才彻底平静下来,她轻哼道:“姐姐说得是,这些可笑的人,不值得我生气。”
说着,颖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宁欢:“本来是来向姐姐告状的,最后反而还要姐姐来安抚我。”她吐了吐舌头。
宁欢握了颖嫔和容贵人的手,温柔笑道:“这有什么,你们这是为我而不忿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颖嫔和容贵人终于笑起来,颖嫔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容贵人也连连点头。
颖嫔又面露期待地看着宁欢。
她要亲自听宁欢姐姐处置那几个可笑的女人。
宁欢好笑,她也没拒绝,当即看了圆团儿一眼。
圆团儿连忙恭恭敬敬地上前。
宁欢淡声道:“孟贵人、阮常在、洛答应,言行无状,以下犯上,妄言妄议,放肆至极。孟贵人和阮常在各降一级。责令孟氏、阮氏和洛氏抄写宫规百遍,宫规抄写完成之前,不得随意外出,让她们在各自宫里好好反省反省。”
考虑到乌伦珠和阿依慕都说洛答应还算拎得清,宁欢到底放了她一马。
圆团儿连连应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贵妃主子英明!”
他连忙出去吩咐人传旨了。
颖嫔和容贵人的眉眼也舒展开来。
颖嫔解气道:“这些人是该好好反省反省,希望她们能记住今日的教训。”
容贵人颔首,神色清冷地开口:“她们会记住的,若是还记不住,那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听着颖嫔和容贵人你一句我一句,宁欢不禁好笑地摇头。

颖嫔和容贵人告完状,又和宁欢聊了一会儿才告辞出了永寿宫。
她们也不敢多待,若是待久了让皇上有了意见,她们可讨不了好。
等颖嫔和容贵人走后,宁欢握着手中温热的茶盏,似笑非笑道:“阮常在……”
玉琼不忿道:“主子,是阮答应!竟然敢说出那般放肆可笑的话,实在胆大包天!”
宁欢笑了笑,放下茶盏起身:“走吧,咱们回养心殿去。”
玉琼和圆团儿皆是眼前一亮。
圆团儿鼓动道:“主子,这孟常在和阮答应实在可恶,您得好好在皇上面前告她们一状才是。”
宁欢逗他道:“我都已经罚她们了,也没必要再告状了吧。”
圆团儿果然不忿:“罚归罚,可是主子您到底受了委屈,必须得让皇上知道才是!”
宁欢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得我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我有这么娇气吗?”
圆团儿竟是一噎,小祖宗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半分没有自知之明,若是她都不娇气,那这世上的女子必定更是坚强如铁了。
但圆团儿腹诽归腹诽,自然不敢说出来,他一脸诚恳道:“不娇气,您一点儿都不娇气。”
和皇上撒娇那叫娇气吗?不叫!那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情趣!圆团儿内心很好地说服了自己。
宁欢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她不禁睨了圆团儿一眼,哼笑一声。
圆团儿装傻陪笑。
宁欢很快回了养心殿西暖阁。
皇帝娴熟地为宁欢解开斗篷,又握着她的手在熏笼前一同烤暖和。
皇帝果真有些不满道:“这大雪天的,颖嫔有什么事儿急着找你?”
宁欢睨他一眼:“瞧你这德性,难怪乌伦珠怕你给她穿小鞋。”
皇帝不动声色地问道:“哦?她是这样说的吗?”
看他这装模作样的模样,宁欢霎时笑出声来,她抬手捧住皇帝的脸,嗔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想套我的话,瞧你这一肚子坏水的样子。”
皇帝面上笑意温和,顺势捂住宁欢的手,还顺从道:“又让宝儿看出来了,宝儿果真聪慧。”
听着皇帝张口就来的吹捧,宁欢更是好笑地睨他一眼。
宁欢拉着皇帝一同在炕上坐下,她道:“你可别去找乌伦珠的麻烦,她是找我告状来了。”
皇帝眉梢轻扬:“告状?还有谁能欺负她吗?”
因为宁欢,因为蒙古,又因为她自己也已经是嫔位,这宫里谁都会对巴林氏客气三分,皇帝想不出来还有谁能给巴林氏气受。
听到皇帝这般问,宁欢也忍不住笑了:“的确没有人能欺负她,不过照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有人欺负我才对。”宁欢的神色有些古怪。
虽然知道宁欢大抵是玩笑话,但皇帝还是神色一正:“谁敢欺负你?”
看着他这般端肃的模样,宁欢不禁弯了弯唇角。
她说笑话似的将乌伦珠方才说的事又说了一遍给皇帝听。
皇帝却是越听神色越冷,听到最后更是神色冷厉地斥道:“不懂规矩的东西!实在放肆!”
西暖阁内的宫人都被皇帝冰冷的怒意吓得霎时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宁欢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生气,一时也是好笑又心软。
宁欢笑着伏进他怀中:“怎么这么生气?我还没这么生气呢,而且我都罚过她们了。”
宁欢朝着宫人们的方向挥了挥手,李玉忙不迭地领着宫人们退下了。
还是在外头伺候好,不必担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也不必心惊胆战地承受皇上的怒火。
不过这次也实在是那个孟贵人和阮常在不知所谓,实在太放肆了!在宫里还这般不懂规矩,总会有人教会她们懂规矩的,李玉心中冷哼一声。
皇帝抱着宁欢,神色总算是缓和些,但他的声音仍是带着几分冷意:“敢编排贵妃,还说出这样不知所谓的话来,实在是天大的胆子!”
在皇帝心中,编排宁欢可比编排他自己严重得多。这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自己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更何况旁人。而如今编排宁欢的人更是几个低微的贵人常在,皇帝更是止不住心中的怒意。
宁欢搂着皇帝的脖子,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明明被编排的是我,怎么还要我来哄你。”
闻言,皇帝霎时低眸,他哄道:“宝儿也别生气,都是些不知所谓的混账话,我会好好罚她们,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皇帝低柔的哄劝声,宁欢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浓了:“我看分明是你更生气些,我倒是没这么气。”
“不过想想这些话的确可笑。我在她们心中竟然是一个……没有底气十分惶恐,所以百般争宠的人吗?”宁欢有些匪夷所思地重复着后半句话,神色也有几分古怪。
“荒谬的蠢话罢了,在宫里这么久,却连显而易见的事实都看不清楚,难怪会说出这样的蠢话。”皇帝的神色微冷。
宁欢故作感叹:“原来我还需要争宠啊……”她看着皇帝狡黠一笑。
皇帝怎会看不懂她的暗示,他脸上的冷色霎时散去,低笑着顺从她的意思哄道:“不需要,贵妃娘娘从来都不需要争宠,都是我心甘情愿地宠着贵妃娘娘。”
宁欢果然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她环着皇帝娇声撒娇:“你知道归知道,但你还得更宠我一些,不然旁人还真觉得这宠是我争来的。”
听到她娇气又甜软的声音,皇帝的神色更是柔软得不行,他纵容地低笑道:“好,我必定会加倍地疼爱贵妃娘娘。”
不过想到什么,皇帝也有几分遗憾地看着宁欢:“若是宝儿当真会百般争宠便好了……”
在皇帝心中,那些争宠的手段旁人使出来是心怀不轨,若是宁欢来,便是他的福利了。
宁欢霎时笑出声来,她点了点皇帝的脸:“你想得可真美。”
“不过……”宁欢想到什么,倚在皇帝怀中睨了他一眼:“若是我真的需要争宠,我今日怕是就不会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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