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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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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要便宜某人了,宁欢心中羞恼地轻啐一口。
九龙汤。
皇帝独自坐在白玉龙池中,一面泡着热泉,一面却忍不住沉思。
什么时候让他的乖宝儿兑现承诺呢。
明日怕是不行,明日她大概会想去泡那处露天的热泉。
若是后日,时间似乎又有些来不及,难不成这承诺还得下次才能兑现?
皇帝眼眸微眯,他似乎知道他的乖宝儿为何会做出这么一个承诺了,真是个小狐狸。
他轻笑一声。
不过既然说到就要做到,失信可不是好姑娘。
皇帝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心中有了主意。
刚刚打定主意,皇帝却敏锐地察觉到有轻浅的脚步声响起。
皇帝眉眼微沉,冷肃道:“出去,朕说了不用人伺候。”
脚步声似是一停,而后却仍是步履不停地朝着汤池走来。
皇帝的神色彻底冷下来,这般大胆却又不敢回话,必然不可能是养心殿的奴才。
这脚步又轻软,估计是行宫里哪个胆大包天意欲攀附的宫女。
李玉实在太放肆了,竟是什么人都敢放进来,等会儿再找他算账。
皇帝神色冷厉地转身看去:“放肆!”
但转过身来看清来人后,皇帝的怒火发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他有些愕然又有些惊喜地看着来人:“宝儿?”
皇帝脸上冰冷威严的神色霎时褪去,周身气场都柔和下来。
看着他这前后再明显不过的转变,宁欢眼中霎时也漫上笑意。
但她眼波微转,娇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皇帝神色一顿,看着她这娇怯惹人怜的模样,他似是轻笑一声:“宝儿?”他缓缓从水中站起来。
宁欢似是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但她仍是一脸娇弱地看着皇帝:“奴婢在,皇上不愿让奴婢伺候吗?”
看着她这入戏颇深的模样,皇帝眼中的笑意也愈发浓了。
但他面上却一派端肃,他沉声道:“你不是要伺候朕吗?往后退什么?”
看着他这道貌岸然的模样,宁欢悄然瞪了皇帝一眼,口中却道:“是。”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皇帝轻笑:“还敢瞪朕,你这小宫女胆子果然不小。”
宁欢娇声道:“奴婢知罪。”
“有罪自然要罚。”皇帝含笑看着宁欢。
宁欢娇怯地看着皇帝:“皇上要如何罚奴婢?”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注意到宁欢泛红的脸,他又不禁放柔了声音:“怎么一直披着斗篷?”
汤池的热气本来就重,皇帝陪她玩归玩,还是担心她捂坏了。
宁欢朝着皇帝笑了笑,抬手抽掉发髻间的赤金凤钗。
她本就只松松地挽了一个髻,此刻凤钗坠地,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顺势滑落。
看着她这般动作,皇帝眸色微深。
他轻笑一声:“你这大胆的小宫女,果真对朕心怀不轨。”
宁欢嗔了皇帝一眼,而后在他极具暗示期盼的目光中,抬手轻巧地解开斗篷的系带。
湘妃色滚毛的斗篷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轻薄的纱衣和软缎。
皇帝脸上从容的笑意霎时顿住了,他紧紧地盯着她,眸色幽邃深沉。
他原本只是怕宁欢闷坏了才让她解开斗篷,却没想到她解开斗篷后的内里竟是这样一幅诱人春光。
她身上只穿了一层轻纱,纱衣里便是小巧轻薄的软缎。那软缎少得可怜,几乎是能省则省,只遮住了最紧要的地方。可是丝绸轻薄柔软,又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上凸下陷艳丽曼妙,遮了竟是比没遮还诱人。那脖子上和腰间的系带细细一根,似乎轻轻一扯便会断掉。
外罩的轻纱透明轻薄,覆在她的身上,使得内里曼妙的春光若隐若现,非但遮不住什么,反而愈发激起想要更进一步探索的欲望。
“宝儿……”皇帝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声音喑哑得可怕。
在他侵略的目光下,宁欢此刻浑身都透着娇怯的粉意,但她忍着羞意,又上前了些:“奴婢在。皇上,奴婢这样穿好看吗?”
皇帝没想到这会儿她还要和自己玩皇帝和宫女的游戏,他似是低笑一声:“好看,不过我觉得宝儿还是什么都不穿更好看。”说罢他便上前一把抓住宁欢的脚踝,将她带入水中。
宁欢下意识惊呼一声,牢牢地抓住皇帝。
水花四溅,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双腿分开坐在皇帝的腰上,温热的池水轻柔地包裹着她。
但比池水带来的温热触感更明显的,是宁欢坐着的地方,她被皇帝抱了满怀,还坐得正正中中。
感受到那不容忽视的触感,宁欢忍不住红了脸:“你怎么这么快就……”
皇帝哑声低笑:“宝儿这样勾我,我若是还没有反应,还算什么男人?”
宁欢娇娇地嗔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看着她这样一幅任他施为的娇媚模样,皇帝的眸色更深了些。
拂开她身上湿透的轻纱,皇帝又不紧不慢地挑开她脖子上的系带。
果然如他所想,细细软软的一根,轻轻一扯便会断掉。
指尖勾着那少得可怜的布料,皇帝神色危险地看着宁欢:“宝儿方才就是穿着这样一身衣裳从重华殿走到九龙殿来的?”他惩罚性地捏了宁欢一下。
宁欢拍掉皇帝的手,嗔道:“我裹着那么厚的斗篷呢,况且我还提前吩咐宫人们回避了,没人看见。”
皇帝的神色这才缓和些,他又将手放回原处,轻笑道:“宝儿下次若是想穿给我看,直接在我面前换便是,何必这般麻烦。”
想想皇帝描述的场景,实在是太亵昵了,宁欢心中羞恼得不行,脸上艳丽的绯色愈发浓了些。
但是想着今日的目的,宁欢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恼意。
她环着皇帝的脖子,神色柔媚地看着他:“那你喜欢我这样穿吗?弘历哥哥。”
听着那一声软媚娇柔的“弘历哥哥”,皇帝的身体紧绷了一瞬,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妖精,皇帝的声音哑得不行:“喜欢,怎么不喜欢。”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她娇艳的红唇。
再让她这张小嘴说出些撩人心弦的话,他就真的受不住了。
要说,也得待会儿再说……
白玉龙池中温热的泉水猛烈地撞击在暖玉壁上,水花四溅。在龙池中不断升起的云雾缭绕之间,宁欢只觉被皇帝折腾得都要散架了。虽然对皇帝会有的反应早有预料,但宁欢心中还是漫上深深的悔意,她想,她是不是一下勾得太过火了,竟然让他兴奋成这样!
水声四起间,还能听到皇帝低笑的声音:“你这个大胆的小宫女,竟敢这般勾朕,朕非要好好罚你一番不可。”
宁欢被他亵昵的话说得又羞又恼,但在他可怕的攻势下,只能被迫顺着他的心意胡乱唤着“哥哥”、“皇上”……但这一声声娇怯软媚的称呼唤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宁欢简直欲哭无泪。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龙池中暖融融的泉水愈发激荡,宁欢察觉到什么,涣散的神智也强撑着回笼了些。
没过多久,宁欢果然感受到皇帝的动作,她霎时紧紧缠住他,不让他离开。
皇帝轻吸一口气,忙抱着宁欢哑声哄道:“宝儿乖……”
宁欢仰头含住他的唇,轻声呢喃:“你不准出去……”她愈发缠紧了他。
皇帝挣扎了几次,未果,到底被她缠得溃不成军,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宁欢的唇。
最后,皇帝紧紧抱着她,哑声道:“好……那就听宝儿的……”
很快宁欢的眼尾便愈发红了,那一抹红意比春日桃花还要娇艳三分,还犹带几分泪痕。她更是忍不住掐住皇帝健壮坚实的肩背。
片刻后,皇帝爱怜地吻住她,声音低哑地笑叹道:“今日怎么这么缠人?”
伏在皇帝的肩头缓了片刻,察觉到他的不安分,宁欢推了推他:“你,你等会儿,我有话问你。”她想起身。
皇帝怎会同意,他掐着宁欢的腰让她坐下,不让她动弹。
宁欢一颤,又不禁锤了他一下。
皇帝低笑道:“就这样说,我听着。”
宁欢嗔恼地看了他一眼。
咬了咬唇,宁欢到底问道:“你现在为什么都不……”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又警告道:“别想骗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皇帝摩挲了一下宁欢纤软的腰,他神色如常地笑道:“这样对宝儿更好。”
“你就诓我吧!那你之前为什么都弄得……”宁欢瞪了皇帝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帝抱着她低笑道:“弄得什么?”
宁欢嗔恼地拧了他一把:“不要转移话题,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皇帝眨了眨眼,含住宁欢的耳尖,低叹道:“宝儿……”
在他亲昵的攻势下,宁欢果然撑不住地软了身子,她似嗔似恼地锤了皇帝一记:“你别勾我……好好说话。”
皇帝不说话,只是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
宁欢咬牙,果然是这样。
心念一转,她又勾住皇帝的脖子,眼波盈盈地看着他:“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方才的打扮?”
皇帝神色幽深地看着她,哑声道:“喜欢。”
宁欢勾唇一笑,而后却是神色一正:“那你若是不说实话,日后都别想我再穿给你看。”
皇帝的身形果然一顿,他低低地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宝儿今日这么勾人。”
宁欢往他怀中坐了些,娇怯又柔媚地看着他,软声道:“那你还想不想我穿给你看啊,弘历哥哥?”她仰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皇帝轻吸一口气,抱紧了她,他低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看着他这般道貌岸然的模样,宁欢没忍住嗔了他一眼。
皇帝不紧不慢地动着,“真的这么想知道?”
宁欢咬着唇,呼吸重了些:“想。”
皇帝似是笑了笑,而后伏在宁欢耳畔说了些什么。
宁欢身形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她又羞又恼:“你……”
皇帝不紧不慢地笑道:“那宝儿到底想不想知道呢?”
宁欢咬唇嗔了皇帝一眼,到底红着脸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他俩腻歪我都一边写一边笑,还停不下来,嘿嘿(晚上还有,么么~)

第二日,如皇帝所料,宁欢果然想去泡露天的汤泉。
昨日后半夜又开始下起雪来,雪下了一夜,积雪也堆得越发厚了。此刻暖泉旁奇峻嶙峋的山石,苍劲挺拔的翠柏上都堆满了洁白的雪。雪还在下,飘零的雪粒子落入暖泉中瞬间消失不见。
冰天雪地间,暖泉中袅袅升腾的水雾弥漫在各处,氤氲朦胧的水雾与纷扬的雪花交织,将这一方天地称得恍若缥缈仙境一般。
宁欢看得欢喜不已,仰头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她心满意足道:“真是天助我也。”
皇帝笑着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带着她往暖泉旁明黄的大帐中走去。
大帐中烧足了炭火,一进去便能感受到融融的暖意扑面而来。
打量着装备齐全,堪比一座小型寝殿的大帐,宁欢也忍不住看着皇帝笑道:“我就说我相信你。”
他果然会将她照顾得很好。
这处暖泉附近虽然也有殿阁,但皇帝还是嫌殿阁离暖泉太远,若是让宁欢起身后去殿阁中更衣,他实在担心她在路上着凉。想来想去,他便干脆命人在暖泉旁搭了一座大帐。
大帐虽然比不上殿阁宽敞,但也是五脏俱全,至少更衣沐浴都不必发愁。
皇帝弯了弯唇,故作小意道:“贵妃娘娘有命,岂敢不从。”
宁欢笑着嗔了他一眼。
换上泡暖泉的浴衣,玉棠和玉琼又拆了宁欢的旗头,用一支鎏金垂珠凤头钗将她的乌发挽起,挽作一个轻便的发髻。
摸着身上轻薄的衣裳,再想想外面的冰天雪地,宁欢竟是有些犹疑了。
皇帝注意到她的神色,亲自用厚厚的狐裘将她裹好,他笑道:“怕冷了?”
厚实的狐裘裹上来,宁欢心中安全感倍增,她不甘示弱地看着皇帝:“不怕。”
皇帝失笑。
宁欢睨他一眼,又问道:“你真的不泡?”
“我不泡,不过……”皇帝含笑看着宁欢:“宝儿就这么想和我一起泡温泉?”他微微咬重了“一起”二字。
宁欢的脑海中霎时浮现昨日的情景,哪怕现在想起也依然令人脸热。
实在是太……
她有些嗔恼地踩了皇帝一脚:“爱泡不泡。”
皇帝的面色动也未动,甚至将宁欢揽入怀中:“嗯,听宝儿的。我就不去了,方便照顾宝儿。”
宁欢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弯起唇角。
牵着宁欢走出大帐,皇帝温声叮嘱道:“若是冷了便上来,也别泡太久。”
“知道知道,你不是要一直待在旁边么,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帝无奈地摇头。
遇上这么个调皮的姑娘,他什么时候都放心不下。
宁欢走到暖泉边时,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寒风似乎将暖泉四周氤氲的热气都吹散了些,感受到那冰冷的寒意,她准备解开狐裘的手还是顿了一下。
皇帝失笑,却也知道劝她回去是劝不了的,他便换了个方式。
皇帝扶着宁欢,温声道:“就这样下去,暖和了再将狐裘脱下来。”
宁欢眼眸微亮,也是。
只是可怜她的狐裘了,宁欢爱怜地摸了摸毛绒绒的面料。
皇帝看得忍俊不禁,明明身处天下间最荣华的锦绣堆,他的娇娇儿有时却总是有些勤俭。
皇帝道:“这狐裘你还有许多件,这一件扔了便扔了罢。”
哪怕早就习惯皇帝甚至皇宫的豪奢,但宁欢此刻仍是无语凝噎。
扔了便扔了……
这样质地的狐裘,别说日后,便是在现在都是难得的珍品。
但谁让他们是衣裳穿过第二次都能被史书称赞一句简朴的皇室呢。这样的豪奢于他们这些自幼生在天下最富贵荣华之地的龙子凤孙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只是寻常。
宁欢幽幽地看了皇帝一眼,却到底没和他多说什么,径直脱了鞋便走下暖泉。
说也没用,他这几十年都是这样过的,又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要他真正地勤俭是不可能的。甚至宁欢看着他那一幅“不过寻常”、“不以为意”的模样,还会更噎。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
当暖热的温泉水瞬间包围过来时,宁欢瞬间便什么都忘了,她的眼神奇亮。
皇帝看着她,关切道:“如何?冷吗?”
宁欢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不冷,很暖和。”她顺势解下身上的狐裘。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心下也是微松。
他笑着接过湿淋淋的狐裘,递给玉棠。
四周都被摒退,皇帝只留了永寿宫的宫女待在此处。
天空中应景地飘着雪,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泉水,却很快消失无踪,唯有暖泉旁越积越厚的雪堆证实它们曾经来过。
四周雪景茫茫,极寒与极暖交织,宁欢终于体会到心心念念的雪天温泉。
她心满意足,伏在岸边看着周围白茫茫的雪景和天空中纷扬落下的雪花。
宁欢微微仰头,愉悦笑道:“雪景和温泉果真是绝配。”
“嗯,绝配。”皇帝神色柔和地看着她。
宁欢伏在雾气缭绕的暖池边,水汽将她一头秀丽的乌发浸润得微湿,鬓边的垂珠凤钗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整个人柔媚慵懒极了。
她白皙的脸更是被氤氲的水雾晕染出娇艳的粉色,粉面含春,比春日繁花还要明艳昳丽。在这云雾缭绕的幽静松林间,她简直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
宁欢似有所感地朝着皇帝看去,果然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看得温柔认真极了。
她忍不住翘起唇角,却故作骄矜:“看什么呢?”
皇帝干脆蹲下身来,他含笑看着宁欢:“在看小仙子。”
宁欢一时哑然,而后到底忍不住娇艳又甜蜜地笑起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微微偏头看着皇帝,眼波盈盈地笑道:“那哥哥在这儿做什么?是想做牛郎偷仙女的衣裳吗?”
衣裳……
汤池边现在可没有她的衣裳,她的衣裳都在她身上,若是真如她所说要偷……
皇帝看着宁欢,眸色微深。
宁欢知道他今日不会乱来,看到他神色变化也不怕,反而接着狡黠笑道:“哥哥怎么不说话?”
皇帝似是笑了笑,他摩挲着她明艳动人的脸颊,温柔道:“不急,哥哥今日先不偷妹妹的衣裳。”
他的声音温柔平和极了,可这话里话外的危险之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再说,哥哥妹妹什么的也太羞人了,他怎么能用这样平静从容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看着皇帝这道貌岸然的模样,宁欢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宁欢离皇帝远了些。
皇帝含笑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起身。
他真的不急,“偷”衣裳的日子多得是,她喜欢,他日后自会让她尽兴。
皇帝悠悠地笑了笑。
在暖泉中玩了一会儿,宁欢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凑到皇帝身边来。
“你真的不下来试试?”
皇帝神色柔软地看着她:“不了,我若是下去了,谁来照顾宝儿。”
宁欢哼笑道:“哪里就需要你照顾了。”
皇帝笑而不语。
宁欢抚着暖融融的泉水,满足地喟叹道:“这样寒冷的冬日果真就该泡在暖泉中,实在舒适。”
皇帝笑问:“这么喜欢?”
宁欢认真地点头:“喜欢,很喜欢。”
看着她这般满足的模样,皇帝的眉眼间也不觉染上笑意。
那他的决定应当是没错的,那日就有所决定的念头在他心中愈发坚定起来。
皇帝俯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高兴便好。”
寒风呼啸,雪花飘零,宁欢泡在暖热的温泉中却半分感受不到寒意,玩得尽兴极了。
又等宁欢在暖泉中玩了一会儿,眼看着雪也越下越大,皇帝才温声提醒:“宝儿,该起了,泡久了不好。”
宁欢也玩够了,倒也没有拒绝。
但是她站起身时,正好有一阵北风吹过,冷冽的寒风吹过她湿透的衣衫,宁欢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下又缩回暖泉中去。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皇帝一开始为何不愿让她泡这个露天的温泉。
比起现在,下水时反而不算什么。因为最要命的便是穿着湿漉漉的衣裳离开温暖的热源,在寒风中起身啊!
尤其是这极寒极暖交替下,在温热舒适的温泉水的对比下,本就寒冽的雪地就更是显得寒冷刺骨。
宁欢方才还在为这两种极端温度而感到舒适,现下起身时却只剩欲哭无泪。
她仰头看着皇帝,弱声道:“冷……”
皇帝睨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厉害了?”
宁欢轻哼一声,干脆娇纵道:“那你到底管不管我?”
她这般娇纵,皇帝却笑起来,他俯身摸着宁欢的乌发,笑叹道:“管,夫君不管谁管?”
宁欢忍不住翘起唇角。
皇帝将手递给宁欢:“先上来。”
宁欢霎时笑不出来了,她眨巴眨巴眼:“不行,太冷了。”
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皇帝心下爱怜不已,他柔声哄道:“不怕,披上狐裘就不冷了。”
玉棠会意地将狐裘往前递了些。
看着那毛绒绒暖融融的狐裘,宁欢犹疑片刻到底点头。
但她娇气地看着皇帝:“你快一些,你可不能让我着凉了。”
罪魁祸首到底是谁,皇帝对她的倒打一耙有些忍俊不禁。
但看着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到底不忍心,他纵容地应了:“宝儿放心。”
皇帝看了玉棠一眼,玉棠认真地点头。
宁欢拉着皇帝的手慢慢地从暖泉中起身,还未感受到多深的寒意,玉棠和玉琼已经连忙用狐裘将她裹住。
宁欢瑟缩了一下,下一瞬便被皇帝打横抱在怀中。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本想勾住皇帝的脖子,想了想,还是将湿漉漉冰凉凉的手缩在了温暖的狐裘中。
宁欢软声道:“你要抱好我。”
听着她缩在自己怀中这般软声撒娇,皇帝的神色柔软得不行:“好。”他抱着宁欢大步走回大帐中。
暖洋洋的热气迎面袭来,宁欢终于舒了一口气。
她赞叹地看着皇帝:“你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
她一开始还觉得在暖泉边搭建大帐太声势浩大了些,此刻却无比庆幸皇帝坚持让人在暖泉边搭了大帐,不然等她到附近的殿阁去,还不知要被冻成什么样儿。
“现在才知道夫君的厉害?”皇帝轻笑一声。
宁欢眨了眨眼,到底环着皇帝的脖子软声道:“夫君一直都很厉害。”
听着她甜软的蜜语,皇帝的心都要化了,他愉悦而满足地笑起来。
皇帝抱着宁欢绕过屏风,屏风后的浴桶中已然备好了热水。
他将宁欢放坐下,解开她身上厚实的狐裘。
宁欢爱怜地瞥了一眼被皇帝扔在地上的狐裘。
得,今日还不知要浪费多少条上好的狐裘。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宁欢彻底暖和起来。
但是想着方才短暂感受到的森冷寒意,宁欢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摇了摇头,幽幽叹道:“太冷了,我再也不想……”
话说到一半,宁欢却蓦地顿住了。
说话还是留几分余地比较好,万一下次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办。
皇帝正为她擦着头发,听到这说了一半的话,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再也不想怎么?”
宁欢瘪了瘪嘴,还是老实道:“虽然最后很冷,但其他时候都很舒服,过段时日说不定又想泡了。”
不过这雪天温泉没点身体素质或是没有钞能力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她算是有钞能力,能让人在暖泉旁专门为她搭建一个大帐以防她着凉,还有皇帝照顾,所以没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也敢尝试。
但若是二者都没有,还是算了,最后说不好还得为了治病倒贴钱,宁欢摇头。
皇帝忍俊不禁,却到底纵容道:“想泡就泡,只要你不嫌麻烦。”他还揶揄了宁欢一句。
宁欢嗔了他一眼。
透过铜镜看着动作轻柔熟练为她擦着长发的皇帝,宁欢的神色到底柔和下来:“难怪你说没人照顾我,还真的只有你能照顾好我。”
至少被他稳稳抱在怀中时,是她安全感最足的时候,还有他细致安排的这一切,的确是最好。
“你这样照顾我,我岂不是离不开你了?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宁欢半真半假的感慨道。
皇帝却是听得心软,他含笑看着她:“离不开我才好。”
宁欢似嗔似笑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却透过铜镜看着她,温柔而认真道:“宝儿,那就不要离开我,我会一直照顾好你。”
他在回答她第一个问题。
明明是说笑之言,他却这样认真。
看着这个神色温柔的男人,宁欢弯唇笑起来。
她握住皇帝温暖有力的手:“嗯,不离开你。”
皇帝神色柔和,温柔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忙中挤出来的几日汤泉之行结束,皇帝和宁欢在年前回到紫禁城。
而后便是忙碌万分却也热闹欢喜的年节。
过了正月初三,最忙碌繁琐的新年元日的庆祝活动算是告一段落。新年虽然还未过完,但下一个忙碌热闹的上元节要等到正月十三才开始。是以,中间这段时日倒是不算繁忙,也能让人松口气。
宁欢仔细打点好后几日的年节安排后,便从永寿宫回到养心殿。
皇帝正埋头处理政务,听见脚步声才抬眼望来。
他的神色柔和了些:“回来了?”
“嗯。”宁欢点点头。
她披着斗篷径直走到皇帝身边去:“忙完了吗?”
皇帝点了点手旁的奏折:“再看完这两本便好。”
皇帝准备趁着上元之前这段不算忙碌的时日,兑现诺言带宁欢去西苑赏梅冰嬉,今日便是他们说定的时日。
宁欢道:“好,那你看吧。”
皇帝笑着颔首。
宁欢随意地打量着桌案,忽然看到什么,她好奇地“咦”了一声。
皇帝循声望去,看着宁欢关注的地方,他的身形下意识紧绷了一瞬。
但也不过一瞬,他便恢复平静如常的模样。
宁欢挪开上面的书籍,下面的纸页便露出真面目来。
看着那稍显稚嫩的字迹,宁欢了然笑道:“这又是四阿哥的课业?”
永珹也大了,过了开蒙时期学的东西也多起来。教授永珹的先生时不时便会将永珹的课业呈到皇帝跟前,以供皇帝了解皇阿哥的学习进度和情况。是以,这也不是宁欢第一次在皇帝的桌案上看到永珹的作业。
见宁欢多是好奇,没什么反应,皇帝才不动声色地颔首:“是。”
不过想想宁欢早晚会知道,皇帝又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他的神色放松了些。
宁欢随意看了两眼,笑道:“这次小阿哥的课业做得如何?”
提起这个,皇帝的眉眼又沉下来,他肃声道:“文不对题,词不达意,还需加倍努力学习才是。”
想想他方才看到的内容,皇帝也有些头疼。
这个儿子虽然开蒙了,但似乎迟迟没有开窍,也不知日后该如何……
皇帝对待皇阿哥们的课业总是很认真严格,但是听到皇帝口中严厉的评价,宁欢还是有些哑然。
加倍努力……
那小朋友要辛苦成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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