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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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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而爱怜地摸了摸宁欢的脸。
宁欢好气又好笑地睨了皇帝一眼:“你以为什么?你这就是一意孤行,你这次真的太独断了,皇帝陛下。”
听到她半真半假的揶揄,若是平日皇帝必然就笑起来了,但此刻他却不大笑得出来。
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皇帝定定地看着宁欢,而后似乎怕惊动了她似的,轻声开口:“宝儿……你真的愿意吗?”
宁欢看着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下也是又酸又软。
她直直地看着皇帝,神色柔和而认真:“我当然愿意,你是我爱的人,为你生下一个孩儿我心甘情愿。况且……”宁欢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家不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吗。”
所以生皇子这种事实在没法儿避免。
皇帝虽然不大理解“有皇位继承”这一事实为何让宁欢发笑,但他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所有的注意都落在宁欢的前半句话中。
她说他是她爱的人,她说她心甘情愿。
皇帝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胀胀的,简直又酸又软。
他再也控制不住,牢牢地将宁欢抱入怀中,他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宁欢,声音低柔极了:“宝儿……我的宝儿……”
这是他最心爱的姑娘,他的宝儿,他的宝贝。
看着他这般紧张又欢喜的模样,宁欢反而笑起来。
她轻轻拍了拍皇帝,神色轻松:“不要担心,要生孩子的是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虽然产育是有些风险,但想来只要遵照医嘱便也不会有事,你看我不是平安生下昭昭了吗?我额娘还说了,女子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便会顺畅许多,不会再像第一次那般艰难,有的甚至一两个时辰便能平安诞下孩儿呢。”
没想到竟然还要一向最怕疼的娇娇儿来安慰他,皇帝心下酸软得不行。
他神色温柔地扶起宁欢,轻柔地抚着宁欢柔嫩的脸,却到底轻叹道:“可是我还是舍不得……”
宁欢反而嗔怪道:“这次怎么这么优柔寡断,一点儿都没有你往日果断凌厉的作风。”
皇帝也不恼,温和而无奈地看着她:“事关宝儿,我从来果断不了。”
关于她的事,他哪次不是斟酌斟酌再斟酌,小心谨慎地才会做决定。
听到皇帝的话,宁欢到底忍不住扬起唇角。
“好了,你不果断我替你果断。等昭昭再大些,咱们便再要一个孩儿吧。”宁欢软声道。
皇帝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宁欢。
想了想,宁欢又伏进皇帝的怀中,柔声道:“我知道哥哥的心意,这就够了。”
皇帝轻抚着宁欢乌黑秀丽的长发,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声音极尽低柔地叹道:“我的宝儿啊……”
他何德何能能得他的乖宝儿这样相待,皇帝只觉自己的心都被胀得满满的,又酸又软。
宁欢微微弯了弯唇。
在他怀中伏了一会儿,宁欢又抬起头睨他一眼:“那这个问题就不用再讨论了,要疼的也是我,我都不担心,你这个只出力的人反而这般犹豫,像什么话。”
饶是皇帝此刻心绪复杂难辨,听到她促狭的话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来。
宁欢又想起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道:“再说,若是真如你所想,让四阿哥或是宗室的孩子登上皇位,那日后等你……”宁欢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话不好,她想说日后等你百年,这些孩子又会如何对她这个宠妃,但想想这不是咒皇帝比她先走吗,这话实在不好!
不过想想,历史上的皇帝那么长寿,根据她模糊的印象和猜想,历史上的孝仪皇后大概率是没活过他的,那这个日后似乎也的确不存在了。
想到这一点,宁欢也不禁笑了笑,她立马自我否决道:“不对,没有日后。”
无论是谁先走,生死两隔,实在是听着就让人心伤。
皇帝虽然不知未来,但他也能猜到宁欢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
他也没觉得宁欢大不敬,反而认真接下这个话题,他肃声道:“他们不敢,你是他们的嫡母,哪怕是我不在了,你也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若是连你都不能孝顺奉养,那他们也不会有这个资格继承大统!”
很快他便会将他的姑娘扶上皇后之位,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皇帝想,他还不至于连这两年都活不了。所以在他走后,作为皇后的宁欢便是名正言顺的圣母皇太后,只要嗣皇帝不想落人口舌,便会好好地奉养宁欢这个嫡母。况且也如皇帝所说,他怎会选一个不能孝顺宁欢的孩子做嗣皇帝,他会尽力为宁欢铺好路。
宁欢却是气恼道:“什么你不在了!你还得一直陪我几十年呢,我才不要旁人来奉养我,我只要你养着我!”
看着宁欢这般生气的模样,皇帝却觉一颗心酸软得不行。
皇帝轻柔地将宁欢揽入怀中,声音也低柔极了:“好,我还要陪宝儿几十年,我会一直养着宝儿的。”
在宁欢稍稍满意时,皇帝却又叹道:“但我会为宝儿安排好一切的,绝不会让你受苦。”
他毕竟大了她十六岁,走在她前面实在再正常不过,他需得将她的将来安排好才是。
宁欢咬牙:“不准再说这种丧气话,你才多少岁,就想得这么长远了?!”
皇帝神色柔软而宠溺地看着宁欢:“好,不说了。咱们还有几十年呢。”
宁欢的神色缓和了些,但是想想为何提起这件事,她也不禁轻哼道:“什么圣母皇太后,母后皇太后,嫡母哪里比得过人家的生母。所以,退一万步说,当然还是自己的皇儿登基才好。若是咱们的皇儿做了嗣皇帝,你还需担心我无人奉养吗?若是咱们的皇儿登基,这宫里也只会有我一个皇太后,我也不必在旁人手下讨生活。”
若真的是永珹登基为帝,嘉妃日后便是母后皇太后。说着是两宫皇太后并尊,但到底人家才是亲母子,自然还是不同的。
虽说嘉妃是个好性子的,但作为嗣皇帝生母,嘉妃到时到底要反过来压她一头。所以哪怕她做了圣母皇太后,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日子哪里会比得过现在的潇洒。
皇帝在考虑继承大统的人选时,自然也考虑过宁欢所说的情况。他当然知道的确如宁欢所说,别人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自己的亲子。但若真到那日,他也会想办法选出一个会孝顺奉养宁欢的孩子来。
皇帝本以为自己想得很好,但此刻听到宁欢自己提起“在旁人手下讨生活”这样的话,他瞬间便心疼了,瞬间觉得自己的思虑还是有些草率了。
他从来都小心翼翼娇养着的姑娘,他的掌上珍宝,在他百年后却要朝着旁人低头,他怎么舍得,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的确也如宁欢所说,若是他们的皇儿登基,他哪里还要担忧这些。
皇帝牢牢地抱住宁欢,有些自责道:“是我考虑不周……”
他之前的想法或许还是太心软了些,将来若真选了别的孩子继位,若是嗣皇帝的生母早逝,是不是就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呢……
皇帝低垂的眸中划过一丝漠然的杀意。
宁欢却不知她随口的假设竟让皇帝产生了这样危险的想法,她还笑道:“哪儿有这么夸张,我就是举个例子说说罢了,这样的事日后也不一定会发生。”
若是他们的皇儿登基,这些假设自然不复存在。
皇帝神色温柔地看着宁欢,却是认真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宁欢总觉得皇帝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一半,她暗暗咬牙,又睨了皇帝一眼。
“你说你舍不得,我还舍不得咱们小六的皇位呢。这本来是咱们孩儿的东西,现在却要拱手让人……况且这还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万里江山啊!”宁欢轻啧一声,哼笑道:“我又不是不能生,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听着她说出这样直白甚至胆大包天的话,饶是皇帝都有些愕然。
这样的话若是落在旁人耳中,或是换一个人在皇帝面前说,可就不是直白大胆的事儿了,那是僭越,是大逆不道,是妄图谋逆!
也幸好此刻西暖阁中只有他们二人。若是再有第三个人听见这话,怕是早就战战兢兢的伏跪求饶了。不只是为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而害怕,更是因为知道皇帝绝不会让听到这话的其他人活着。
而纵使是皇帝,这数十年的人生中,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毫不遮掩的胆大包天的话,还是当着他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本人的面儿说这样的话。
可说这话的是宁欢,那就没事了。
皇帝甚至笑起来:“宝儿啊,我的乖宝儿,你可真是……”
她总是有这个能力让他平静沉着的心绪为而她牵动。
但她敢这样毫不遮掩地便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证明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爱,皇帝简直是高兴都来不及。
宁欢既然敢说便不会怕,她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地看着皇帝:“皇上要治臣妾的罪吗?”
皇帝当然不会治她的罪,正欲说话,却忽的想到什么似的。
他看着宁欢,不紧不慢地笑了笑:“治罪,当然要治罪。不过你是朕最钟爱的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待会儿再好好地治你的罪。”他微微咬重了“好好”二字。
宁欢对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笑意再熟悉不过,他到底会如何“治”她的罪,她大概也能猜到。
宁欢霎时羞恼地瞪了皇帝一眼:“你脑子里一天天除了那事儿还有别的吗?我在和你说正事儿呢!”
皇帝故作沉肃:“还敢瞪朕,罪加一等。”
宁欢咬牙。
在宁欢彻底恼怒之前,皇帝先笑着将她抱入怀中:“宝儿说得对,嗣皇帝之位是咱们小六的,怎可将万里江山拱手让人。”
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愿意再生一个皇儿,而他也舍不得让他娇养了一辈子的姑娘,在他百年后低人一等。
他的宝儿说得对,若是他们的皇儿登基,她便是天下独尊的皇太后,皇儿会尽心奉养她,她也可以继续恣意地好好活着,不必向谁低头,更不必“在旁人手下讨生活”。
皇帝终于宽慰放松地笑起来。
提起“正事”,宁欢的怒火果然瞬间就熄灭了,她睨了皇帝一眼:“你终于同意了?”
皇帝低叹一声:“这一直都是我所期盼的。只是我舍不得我的宝儿再受这个苦才作罢,如今宝儿愿意,我怎会不同意。只是,又要苦了我的宝儿了。”他温柔而心疼地轻抚宁欢的脸颊。
听着他充满柔情与爱意的话,宁欢的神色也柔软下来,她伏在皇帝怀中,柔声道:“我都说了我愿意的。”
不过想想方才的“两宫太后论”,宁欢又道:“而且这么看来,比起往后许多年都在别人手下过活,我还是宁愿生产的时候疼那么几个时辰。”她有些忍俊不禁。
皇帝一时哑然,而后想想竟也忍不住笑了:“宝儿说的都有理。”
宁欢弯了弯唇角,又促狭道:“不过主要还是舍不得咱们皇儿的江山。”
皇帝失笑,温柔而纵容道:“都好。”
不论是为了什么,他的姑娘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心满意足,不求其他。
听到皇帝无比纵容的话,宁欢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解决了一个问题,似乎又来了另一个问题。
宁欢想到什么似的,她从皇帝怀中坐起来,有些苦恼道:“可若是咱们的皇儿也是个资质平庸的可怎么办?”
“不会。”皇帝认真而笃定道:“咱们的皇儿怎会资质平庸。”
宁欢眨了眨眼。
皇帝轻笑道:“我和宝儿都并非资质平庸之辈,想来皇儿也必定会是个聪慧的孩子。”
“你这话分明就是在变相地夸你自个儿。”宁欢笑着睨他一眼。
皇帝笑道:“嗯,还有宝儿。”
宁欢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但是想了想,她还是犹犹豫豫地看着皇帝。
皇帝温和而耐心地看着她:“宝儿想说什么就说,你永远无错。”
宁欢微微扬起唇角,而后到底问道:“那若是……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皇儿真的很平庸可怎么办啊?”她还是有些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皇帝有些失笑,而后却是毫不犹豫道:“只要他不是一个能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的昏聩之主,这天下便一直都会是他的。”
他竟然又将底线往后挪了,先前是宁愿从宗室中另择天资聪颖的孩子,也不愿平庸的孩子继位。此刻换成她的孩儿,他却又放低了标准,平庸便平庸吧,只求他不是个亡国昏君便好。
底线果真就是用来破的。
宁欢一时竟不知作何想法,她又心软又好笑:“你怎么这么双标啊……”
“我的确是偏心,我承认。”皇帝低叹一声,又握着宁欢的手抚上心口,“但是宝儿,人心本就是偏的,皇儿是我和宝儿的孩子,我自然希望无论如何都是咱们的皇儿继承大清的江山基业。如宝儿所说,若是有自己的亲子,我也不愿将这万里江山拱手让人。”
若是这大清江山真的败在他们的皇儿手中,那他也只能百年之后,到地下亲自向皇考和皇祖们请罪了,皇帝心中默默地想。
宁欢却是不知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只怕更是好气又好笑。
她此刻只是定定地看着皇帝,看着他这般认真地说出这样放纵,甚至堪称悖逆祖宗的话。
可这都是为了她和他们的孩儿。
所以哪怕知道不对,宁欢还是忍不住神色柔软地笑起来,“好,那就祈祷咱们的小六是个聪慧的孩子吧。”
皇帝却笃定地笑道:“必定会的。”
宁欢弯起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在对宁欢的事情上真的很双标的,希望你们不要讨厌他(合十)
上一章终于解锁了,记得看TAT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宁欢撑着皇帝就想起身,她嗔道:“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陪他在这西暖阁里胡闹了一通,她想知道的事也都知道了,也该回去了。
皇帝却是轻笑一声,又将宁欢按着坐下。
等宁欢坐回他的腿上,他又是一脸端肃了:“方才说了,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会儿也是时候罚一罚贵妃了。”皇帝的手轻轻挑开宁欢的衣襟,都不用解开盘扣——因为方才皇帝替宁欢裹上衣裳时就没扣上过,这小把戏此刻的确又方便了皇帝。
宁欢有些惊诧地看着皇帝,而后便是无边的嗔恼:“你还玩上瘾了!”她掐了皇帝一记。
先是小宫女,又是贵妃,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皇帝却肃着眉眼,沉声道:“还敢掐朕,罪加一等。”脸上这般严肃,他手上却半分不严肃地捏着宁欢。
宁欢一把握住他不老实的手,恼怒道:“你好好说话!”
见她似是真的恼了,皇帝到底换了一幅神色,终于不再维系那副端肃正经的模样。
他低笑着哄诱道:“宝儿,咱们不是还想再要一个皇儿吗?既然想要皇儿,咱们是不是该努力些?”
宁欢睨他一眼:“那也不是现在,昭昭才多大,至少也得隔上一年。”
皇帝当然知道接连生育于女子身体无益,对于宁欢的话他自是认同的。
不过,就算宁欢说要几年后再生他也会同意的,宁欢愿意再生已是意外之喜,他哪里还敢再求其他。
但虽是这般想,皇帝却仍是低笑着道:“那咱们也得努力,为以后做准备是不是?这是让宝儿早日适应啊……”
听到他这般冠冕堂皇的话,宁欢霎时嗔恼地轻啐他一口:“呸!你不要脸!”
皇帝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含笑应了,他的动作也不停。
他低头吻住宁欢,低声哄道:“宝儿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么久都过来了,他这次自然不会因为宁欢答应再生,就欣喜得不顾分寸地这么快就让宁欢再怀上。
宁欢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最后到底被皇帝半哄半迫地陪着他一起努力了。
皇帝紧紧地将宁欢抱在怀中,轻抚她柔嫩娇艳的脸,皇帝又肃声问道:“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宫女?朕要罚的不是贵妃吗?”
宁欢双腿酸软地坐在他怀中,她嗔了皇帝一眼,到底也有几分兴致,她娇柔道:“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醒来便在皇上怀中了。”她含娇带怯地看着皇帝。
皇帝被她柔媚的眼神看得心痒,他面上却依旧正经:“是吗?难道还能是朕强迫了你?”
宁欢恨得牙痒痒,到底没忍住暗暗掐了皇帝一把,她面上却柔弱道:“奴婢不知。”
皇帝面色不改,只是又在宁欢臀上拍了一记,他沉声道:“小奴儿,你还是这样大胆!还敢偷偷掐朕,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一定要好好罚你!”
听到他的话,宁欢连被他亵昵地打了一记都不在意了,尤为羞愤地看着他:“谁是你的小奴儿!”
皇帝端肃道:“你都已经是朕的人了,不是朕的小奴儿是什么?”他轻轻按了按宁欢的小腹。
宁欢霎时娇气地呜咽一声,愈发羞恼了。
若非皇帝正一脸正经地做着这样不正经的事,他这幅端肃正经的模样还真的能吓到人。
皇帝还哑声追问道:“如何,你是不是朕的小奴儿?”
宁欢当然不肯承认这么羞人的称呼,但皇帝总有办法让她就范。
最后,在皇帝的磨人下,宁欢到底呜咽着哭求道:“皇上恕罪,奴儿知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皇帝低笑一声。
他狠狠地罚了宁欢一通,而后又哑声问道:“小宫女,你今年多大了?”
宁欢终于痛快了,却也被他折腾得面若桃花,娇.喘微微,听到皇帝的话后,她又不禁眨了眨眼。
眼波一转,宁欢霎时环住皇帝的脖子,娇娇怯怯道:“回皇上,奴婢今年……十四了。”
十四岁,是她与他初遇的那一年。
皇帝的身形果然紧绷了一瞬,他定定地看着宁欢,眸色幽邃暗沉得不行。
缓了片刻,他才声音沙哑地道:“才十四岁,果真是朕的小奴儿。不过,十四岁就敢这般勾朕了,你这个小奴儿果真大胆,朕定要好好罚你!”
切身感受到他的兴奋和危险,宁欢下意识轻颤了一瞬,但嘴上却仍是不甘示弱地娇声哭求道:“分明……分明是皇上逼迫奴婢……奴婢才十四岁,皇上,您,您怎么能这样……”
听着她这般娇娇怯怯的声音,仿佛此刻在他怀中的真的是当年那个才十四岁的娇俏稚嫩的小姑娘。皇帝到底没忍住轻吸一口气。
他一手握着宁欢纤软的腰肢,一手从尚且未干的御案上挑起一块小小的软缎,软缎也被影响着浸了水,仍是湿嗒嗒的。
他一脸正经端肃道:“逼迫?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还这么小,便敢穿着这样一身衣裳就来养心殿勾朕,这是朕逼迫你的吗?”若非他的声音已经喑哑得不行,手上也挑着个不像样的东西,这话还更可信些。
当然,不是他还能是谁!
宁欢知道归知道,但她仍是被皇帝暧昧亵昵的话和他手上的软缎羞得浑身泛起粉意。他的脸皮实在太厚了,语气这样笃定正经,连宁欢都觉得她仿佛真的是才十四岁便勾了他。
宁欢的面色愈发绯丽娇艳。
心中无比嗔恼,但是顾忌着“职业素养”,宁欢还是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娇弱地求饶:“皇上,奴儿知错了……”
皇帝沉声道:“知错便好,不过你这个小宫女竟敢这般污蔑朕,朕还是得好好罚你!”
皇帝这回果真被宁欢刺激得不轻,当真如他所言好好地罚了宁欢一通,宁欢简直欲哭无泪。
西暖阁明亮的烛火又在宁欢眼中摇曳了许久,就在宁欢以为该结束了时,皇帝忽然抱着她起身。
宁欢下意识搂紧了皇帝:“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皇帝威严地沉声道:“嗯?”
宁欢嗔了他一眼,又娇娇柔柔地问道:“皇上,您要带奴婢去哪儿?”
皇帝满意了些,低笑道:“朕带朕的小奴儿去个好地方。”
他抱着宁欢,给她披上厚实的狐裘,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宁欢脸上的绯色却不褪反增,她羞愤道:“你……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若是让人看见……”
想想若是让人撞见的情形,宁欢不禁浑身一紧,她娇闹道:“若是让人看见,奴婢也不活了!”
皇帝轻吸一口气,而后又一脸端肃认真道:“小奴儿放心,没人敢进来,况且,朕怎么舍得让旁人见了朕的小奴儿这般动人的模样。”
看着他一脸端方地说着最不端方的话,宁欢愈发嗔恼,她仍是闹道:“不行,奴婢不要……”
她这般娇闹,皇帝的神色却愈发缓和,他安抚道:“小奴儿还披着狐裘呢,也没人能看见。况且,夫妻一体,我不过抱一抱我的小奴儿又怎么了?”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可是狐裘里边儿可什么都没有!而且他们现在是真的夫妻一体!宁欢羞恼地掐了皇帝一把。
宁欢又幽幽地看了皇帝一眼:“皇上的话实在令奴婢惶恐,奴婢不过是皇上的小奴儿,哪里担得起‘夫妻’二字,奴婢惶恐。”
皇帝一脸严肃认真:“朕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朕明日就立你为后!”
看他用最是端肃的明君模样,说着最昏君的话,哪怕宁欢还有些恼,都忍不住笑出来。
她柔柔弱弱地靠在皇帝怀中,娇柔道:“奴婢何德何能。”
皇帝道:“朕心甘情愿。”
虽是游戏间,但皇帝和宁欢却都知道这些话不止是情景下的扮演,更是真心话。
宁欢神色柔软地看着皇帝,还没温情过三秒,她又看见皇帝用那种最正经不过的语气说出最不正经的话来。
“朕待小奴儿这般好,朕的小奴儿是不是该好好回报朕一番呢?”他暗示地颠了宁欢一下。
宁欢哪里受得住,霎时娇气地呜咽了一下。
她似嗔似恼地看着皇帝,却到底如他所愿,娇娇怯怯地道:“奴婢……但凭皇上处置。”
看着她一幅娇怯柔媚任他施为的模样,皇帝的眸色霎时幽深许多。
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哑声低笑道:“好,这可是我的宝儿自己说的。”
宁欢被皇帝抱着从西暖阁中穿过。
皇帝每走一步,宁欢便不禁一颤,她又羞又恼地深深埋在皇帝怀中,生怕被人撞见。
“到了。”皇帝哑声道,又将宁欢从狐裘中剥出来。
宁欢下意识打量了一圈,而后却愈发羞愤了:“你,你又……”
皇帝竟然又带她来了养心殿的正殿!
这可是皇帝平日处理重大国政接见重要朝臣的大殿,有时甚至还会在此举行小朝会。
可是在这最庄严肃穆的地方,皇帝却做着最不端庄的事。面对面地坐在皇帝怀中,宁欢甚至抬头就能看到上方“中正仁和”的匾额。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来了,但宁欢还是嗔恼道:“你太过分了!”
抱着宁欢坐在金色的龙椅上,皇帝一脸威严地看着宁欢:“嗯?”
宁欢嗔了皇帝一眼,到底按照戏中的身份娇闹道:“皇上,您……您怎么能这样……若是让人知道,奴婢真的不活了!”
皇帝这次却拍了宁欢一记,沉声道:“什么不活了,怎能时时将这种话挂在嘴边?有朕在,朕看谁敢说你什么!”
宁欢眨了眨眼,娇纵的神色到底忍不住柔和几分,她娇柔道:“奴婢知错。可是,可是这儿……”
这是养心殿的正大殿啊!平日这么多朝臣来来往往的,这样端庄肃穆的地方,怎么能用来做这样不礼不雅的事!
皇帝的神色也缓和下来,他含笑安抚宁欢道:“宝儿放心,没人知道。”
他让宁欢换了一个方向坐,让宁欢背靠着他,面对着正殿的大门。
宁欢不禁呜咽了一声,皇帝也轻吸一口气,抱紧了她。
正殿的门自然是关着的,四周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见不到,这让宁欢紧绷的心绪放松了些。
但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中,宁欢也很明显地感受到皇帝远胜于平日的兴奋。
她愈发嗔恼:“那也不行,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怎么能……”
皇帝却一脸正经道:“这里也是朕的养心殿,为何不能?”
宁欢反手拧了皇帝一把。
皇帝也不恼,只是抱着宁欢不紧不慢地道:“小宫女的惩罚结束了,贵妃却还未受罚。朕说过了,活罪难逃,贵妃娘娘。”
为了做这事儿,他总是有千百种理由。
宁欢偏头嗔了他一眼。
但是都已经到大殿来了,挣扎也是无用,宁欢便娇娇地哼道:“要罚就罚,你快些……”
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是大胆如宁欢都觉得有些有辱斯文,咳。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不急。”
他随手从御案上拿出一本明黄的奏折,皇帝低笑道:“朕不大方便看奏折,贵妃娘娘亲自念给朕听听如何?”
没想到他还有更过分的,念着最正经严肃不过的奏折做最不正经的事儿,宁欢霎时扭头看向皇帝,难掩羞愤:“你……”
皇帝不疾不徐道:“贵妃还想不想快些结束惩罚了?”他的动作也不疾不徐的。
宁欢的指尖紧紧掐着桌案,她犹带几分哭腔道:“我念就是了。”
皇帝轻柔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伤到自个儿,但他面上却还是一脸威严:“在朕面前回话要称臣妾,贵妃的规矩也不怎么好啊,该罚!”
宁欢却是娇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另一个规矩不好的人是谁?让臣妾猜猜,是那个小宫女吗?”她一脸拈酸地看着皇帝。
先前被宁欢语出惊人过一次,这次皇帝虽也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便适应了这个新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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