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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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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不再多说,面上还故作嫌弃道:“快些去看看昭昭吧,她也该醒了。”
宁欢点点头,又娇笑道:“那我改日再来陪您说话。”
太后到底笑起来,她颔首:“好。”
皇帝和宁欢一同去了朝珑和宁欢在长春仙馆居住的春好轩。
朝珑果真醒了,乳母正带着朝珑在玩儿。
一见是皇帝和宁欢进殿,乳母和宫人们便连忙行礼:“参见皇上,令贵妃娘娘,皇上,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帝免了众人的礼。
宁欢已经走到抱着朝珑的乳母身边了,她放软声音:“呀,咱们小昭昭醒了呀。”
朝珑见到熟悉的身影,立刻朝着宁欢伸出小爪子。
宁欢接过朝珑,柔声笑道:“嗯,额娘来抱乖宝宝。”
见宁欢抱过朝珑,乳母和宫人们便如往常一般悄然退下。
皇帝走到宁欢身边,看着一月未见的女儿,他亦是神色柔软。
皇帝伸手就想抱朝珑:“昭昭,还记不记得阿玛?”
朝珑看了他一眼,蓦地偏头靠在宁欢怀中。
这是一个回避的姿势,皇帝有些愕然地看着朝珑。
宁欢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不甘心,又绕到另一头想抱朝珑:“昭昭乖,我是阿玛呀,昭昭不记得阿玛了吗?”
宁欢忍笑,试探性地想将朝珑递给皇帝。
皇帝正欲接过,朝珑却瘪嘴哭起来。
宁欢霎时抱好朝珑,柔声哄着:“好好好,额娘抱,额娘抱,咱们不理他,乖宝宝,不哭不哭。”一面哄朝珑,宁欢一面也忍不住地笑着。
皇帝僵在原地,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皇帝看着宁欢:“昭昭不认得我了吗?”他的脸上还隐隐有几分委屈。
宁欢很快便哄好了朝珑,她到底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你女儿都半岁多了,正好是认人的时候,一个月不见当然不认得你了。”
皇帝认真道:“是咱们的女儿。”而后他也有些懊悔:“我该早些来园子里的。”
宁欢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皇帝还在试图靠近朝珑,他柔声哄道:“昭昭,我是阿玛呀,昭昭不记得阿玛了吗?你从前最喜欢让阿玛抱了。”
宁欢嘲笑道:“别骗宝宝,昭昭分明最喜欢让我抱。”
皇帝失笑,却到底顺从地道:“嗯,除了额娘,昭昭最喜欢让阿玛抱了。”
朝珑抓着宁欢的龙华领巾玩得起劲,并不理会阿玛和额娘的对话。
皇帝却愈发难过了:“昭昭不记得阿玛了……”
他的乖女儿怎么能忘记他呢。
看着皇帝这无措又委屈的模样,宁欢到底存着几分良心,她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你多在昭昭面前晃晃她就认得你了。”
也只能如此了。
但皇帝仍是轻叹一声:“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和昭昭这么久了。”
离开的分明是她才对,但宁欢仍是满意地弯起唇角。
宁欢心中柔软满意,到底又安慰了皇帝一句:“哪里有日后,昭昭再大一些便开始记事了,忘了谁都不会忘记额娘和阿玛的。”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也认同地点点头。
而后皇帝又想到什么,他的目光从宁欢的脸上滑下,滑到她的小腹处才停住。
皇帝深沉道:“小六也一样。”
宁欢笑不可抑。
说起小六,皇帝倒是想起什么,他含笑看着宁欢:“宝儿,咱们快些回去吧,也该用晚膳了。”
宁欢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甚在意道:“离用膳还早呢。”
皇帝慢慢道:“早些用膳也好。”
看着他这般意味深长的目光,宁欢也终于领会他的意思,她霎时瞪了皇帝一眼。
而后宁欢又连忙捂住朝珑的小耳朵:“乖宝宝,别听你阿玛的混账话。”
皇帝一脸无辜:“我不过就是劝宝儿早些用膳罢了,哪里是什么混账话,昭昭,额娘冤枉阿玛。”
宁欢嗔了皇帝一眼。
皇帝只笑着接过宁欢怀里的昭昭,道:“乖昭昭,让阿玛抱抱,别累着你额娘,咱们回家了。”
听到皇帝的话,宁欢的神色也不禁柔软下来。
她柔声哄着朝珑:“宝宝,让阿玛抱抱好不好。”
朝珑在宁欢怀中转来转去正玩得高兴,皇帝接过她时,她倒也没有再哭了,但是她手上还抓着宁欢的龙华领巾。
女儿终于又认得他了,皇帝心满意足地抱着乖巧的女儿。
看着朝珑手中的龙华,皇帝又柔声哄道:“昭昭乖,别抓额娘的龙华。”
宁欢却干脆解开龙华递给朝珑:“玩吧,宝宝。”
皇帝摇头失笑。
一家三口慢慢从长春仙馆走回了天地一家春。
夜里,小别胜新婚,夫妻俩自然是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宁欢看着眼中晃晃悠悠的明黄锦帐,不住地娇声哭求道:“你快些……”
没想到旷了这么久,她还是承受不住皇帝强横悍勇的攻势。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他哑声道:“好,那就听宝儿的。”
而后锦帐在宁欢眼中便晃得更厉害了,宁欢也哭得越发厉害,她恼恨地一口咬在皇帝肩头。
这一咬却让皇帝更兴奋了,宁欢环着他,简直欲哭无泪。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抱紧了宁欢。
宁欢有一瞬的猝不及防,可是身体带来的颤抖和颤栗却让她没有心思再想其他,只能娇娇地低泣出声,被迫承受着。
片刻,皇帝才微微松开宁欢。
宁欢平息下来,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看到宁欢的动作,皇帝的眸色幽深了一瞬,宁欢更是切身地体会到他重燃的兴奋。
宁欢霎时推了皇帝一把,她气息微喘地嗔怪道:“你先别动!不是说好至少要等昭昭一岁以后吗?你今日怎么就弄进去了?”
难不成是分别许久,他实在太兴奋了没把持住?
皇帝抱着宁欢坐起来,宁欢轻吸了一口气,又娇娇地锤了皇帝一记。
皇帝不住地抚着她光洁白皙的脊背,他哑声笑道:“宝儿,我服药了。”
宁欢一愣,“服药,什么药?!”
是她想的那种药吗?宁欢有些不大敢相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坦然道:“避子药。”
宁欢到底有些愕然地看着皇帝。
皇帝却只是抱着宁欢,温柔笑道:“这是我让太医院研制出来专门给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日后宝儿便不必担心会意外有孕了。”
宁欢一时哑然。
宫中的避子汤虽然已经竭力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喝多了到底还是会对身子有所影响,皇帝从来不许她喝。她原本也担心体外不保险,皇帝自然也知道,一开始也用过这个时代的避孕措施,但是想着那东西的原料,宁欢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一向不怎么愿意让皇帝用,一时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是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体外。
宁欢有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只能说她运气好,一直没怀上过。
谁知才分开一个月,皇帝倒是不声不响地又搞出一个东西来。
他也真的为她做到这一步了,从来都是女子喝避子药,何时见过男子服用的,可他作为君王反而做到了。
宁欢心下又甜又软,但她又有些担忧道:“对你的身子无害吧?”
皇帝心下柔软,他柔声道:“放心,有损身子的药太医岂敢拿给我用。”
宁欢这才点点头,她想到什么,又睨他一眼:“这一个月你都让太医研制这东西去了吧。”
瞧他这猴儿急的样儿,怕是恨不得研制出来就用上。
皇帝轻笑道:“宝儿又冤枉夫君,这药许久以前便开始研制了,一个月哪里够。”
体外的法子到底不是最有效的,自从心中打定主意就要朝珑一个孩子后,皇帝便开始敦促太医院研制男子服用的避子药,虽然后面还是决定要小六,但至少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更何况还有宁欢生了小六的日后,是以这个避子药的研制便一直没有中断。
宁欢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皇帝却不想再和她讨论避子药研制的事儿,他一脸正经道:“宝儿,咱们不说研制的事儿了,还是来讨论一番避子药的用途罢,宝儿以为如何?”
说罢,他又将宁欢往身上抱了抱,宁欢霎时娇娇地低哼了一声。
再看着他用这般正经端方的模样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宁欢更是嗔恼地掐他:“你不要脸!”
皇帝仿佛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抱着宁欢低笑道:“这一个月夫君只顾着想宝儿去了,宝儿却还要冤枉夫君,是不是更该好好补偿夫君一番?”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他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拿自己的补偿了,实在厚颜无耻。
宁欢霎时嗔了他一眼,却到底没说什么。
因为……她也想他。
见到宁欢的反应,皇帝愉悦而满足地笑起来,低首吻住她。
意乱情迷间,宁欢又听见皇帝哑声哄诱地问她:“乖宝儿,今日皇额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宝儿没事的时候就如何?”
宁欢迷蒙的神智霎时清醒了些,但她怎么肯说,只呜咽地咬在皇帝肩头。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自有办法让她就范。
宁欢果真被他折磨得不上不下,娇娇地低泣出声:“你……你烦人……”
皇帝不疾不徐地笑问:“那宝儿愿意告诉夫君了吗?”他的动作也不疾不徐的。
宁欢在他的背上恨恨地挠了一下,却到底认输地娇声泣道:“看信……看你写的信……行了吧!”
皇帝一时哑然,而后却只觉一颗心都被填得满满胀胀的,满足极了,也柔软极了。
皇帝愉悦地笑起来,极尽温柔地吻住宁欢:“行,当然行,真是我的乖宝儿。”
他终于不再磨着宁欢,宁欢也终于畅快地低泣出声来。
而后,宁欢却又听着皇帝哑声道:“不过宝儿,就算思念夫君也该好好用膳才是,你瞧你,也清减了不少。”他暗示地捏了捏宁欢。
宁欢忍着喘息,恼恨道:“你若是嫌我清减了,就别碰我!”说着她便想扒开皇帝的手。
皇帝却顺势握着她的手举过头顶,他低笑着哄道:“夫君从未嫌弃过宝儿,宝儿什么样儿夫君都喜欢,夫君分明是心疼宝儿。”
宁欢早就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哪里挣脱得了他的钳制,她嗔恼道:“你心疼的分明是你自己!”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宝儿又冤枉夫君,该罚!”
等他依言罚了宁欢一通,宁欢已是娇泣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又换了个姿势抱宁欢,他让宁欢背靠着他坐在他怀中。
皇帝从后面环住宁欢,他哑声笑道:“不过宝儿清减了也无妨,宝儿不必担心,夫君再帮你揉回来便是。”说着他便开始付诸实践了。
她哪里担心了!
浑身无力地坐在皇帝怀中,宁欢已是鬓发微湿,眼尾绯红。但听见皇帝亵昵的话,甚至是动作,她仍是用尽力气反手拧了皇帝一把,“不要脸!”
皇帝偏头吻住她,低笑着哄道:“乖宝儿……”

第二日,几乎是将将休整好,柔惠、颖嫔、婉嫔和容贵人四人便递了消息想求见宁欢。
宁欢自然是应允了,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自己的姐妹们。
这一次,柔惠和颖嫔四人再度走进天地一家春,亦是被震惊得不轻。
柔惠几人同样是愕然而震撼地看着天地一家春中拔地而起的华美正殿,以及正殿上那字迹铁画银钩的“贵妃殿”匾额。
四人竟是面面相觑了一瞬。
颖嫔小声道:“姐姐们,咱们不会走错地儿了吧?”
被颖嫔这么一打岔,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婉嫔意味深长地笑道:“没有走错,看看这‘贵妃殿’三字便错不了。”
没有加封号,仅仅只是贵妃,便已经是隐隐的偏爱与恩荣,再有这匾额的字迹,一看便是皇上亲笔,这宫中的两位贵妃,谁能有如此待遇实在是再显而易见不过。
听到婉嫔的话,柔惠、颖嫔和容贵人都笑着颔首。
她们心中也松了口气,原本还有些担忧,但如今走进天地一家春,这巨大的变化便是最直接的答案。
玉棠出来便见几位主子站在正殿门口顿足不前,她连忙笑着迎上来:“奴才给庆妃娘娘、婉嫔娘娘、颖嫔娘娘、容贵人请安。”
柔惠道:“玉棠姑娘免礼。”
玉棠起身,含笑道:“贵妃娘娘已经在殿内等着几位娘娘了,诸位娘娘快快请进。”
柔惠笑着颔首,随着玉棠一同走进殿内。
“姐姐们来了。”宁欢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听到动静,宁欢便已经起身走到门边来了。
“妹妹……”柔惠忙握住宁欢的手,又仔细打量着她。
柔惠心疼道:“妹妹都瘦了。”
婉嫔三人亦是有些担忧点头。
宁欢不禁失笑,忙牵着柔惠的手,引着几人一同坐到榻上去。
宁欢好笑道:“哪里瘦了,分明是姐妹们关心则乱。”
柔惠却不赞同道:“妹妹就是瘦了,想必是你自己日日瞧着看不出来,但咱们一月未见,我瞧着还是有些区别。”
宁欢下意识摸了摸脸:“真的吗?”
她真的瘦了吗,昨夜某人也说她瘦了,不过他说的是……
想到这儿,宁欢连连打住,心中嗔恼地啐了某人一口。
都怪他,一天天不正经,还带坏了她!
柔惠和婉嫔几人都点头。
婉嫔柔声道:“如今咱们都到园子来了,宁欢可要好生补一补,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灵霞便是。”
柔惠、颖嫔和容贵人更是连连附和。
“陈姐姐说的是,吩咐采苓/琪琪格/古日娜也一样。”
听到婉嫔几人的话,宁欢更是不禁笑起来:“好,多谢姐姐们和乌伦珠,我便却之不恭了。”
柔惠几人都笑着点头。
宁欢似真似假地嗔怪道:“姐妹们身边都有会做吃食的人,怎么就我这儿没有?”
婉嫔揶揄道:“永寿宫小厨房的手艺在紫禁城可都是出了名的,妹妹这话也太谦虚了些。”
永寿宫的小厨房不仅各式传统的菜式做得出色,在宁欢的影响下更是时时出新,可以说是荟萃了整个宫里最出色最新颖的菜肴和糕点,哪里会不好,在新颖独到方面,说不准比皇帝御膳房的水平还高。
宁欢忍俊不禁,还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她贪吃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颖嫔也道:“就是就是,若是可以,我都想拿琪琪格换姐姐宫中的御厨呢。”
宁欢睨她一眼:“你换便是,我只怕你舍不得你的琪琪格。”
颖嫔果然装傻地嘿嘿一笑。
柔惠好笑地摇了摇头,又问起宁欢正事:“宁欢这一月在园子中过得可好?”
说到此事,婉嫔三人也关切地看着宁欢。
“姐妹们放心,我这一月在园子中过得十分不错,你们想,园子里的景色这般美,又只有我和太后,清净极了,哪里会过得不好,只是我也会时常想念和你们说话的日子。”宁欢眉眼弯弯地笑道。
见宁欢脸上不似作假的笑意,还有她依然这般舒心放松的神色,柔惠几人也放下心来。
柔惠握住宁欢的手,轻叹道:“妹妹一声不吭就跑到园子里来,着实是把咱们姐妹吓了一跳,不过只要你在园子里过得舒心便是。”
宁欢神色柔软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柔惠几人,柔声道:“让大家担忧了。”
颖嫔道:“柔惠姐姐说得是,只要宁欢姐姐在园子里过得舒心便好,若是可以,我也想没事便到园子里来住住呢。”
紫禁城那一成不变的红墙金瓦,四四方方的天,看着金碧辉煌,但待得久了总是有些压抑,颖嫔还是更喜欢塞外辽阔的草原和蓝天。但是草原必定是去不了的,不过退而求其次,在建筑风格各异,又比紫禁城少了许多拘束的圆明园中待着也很是不错。
婉嫔和柔惠都有些好笑又无奈地看着颖嫔。
宁欢却煞有其事地点头:“好,下次我记得带上乌伦珠便是,正好还能有人陪我说话。”宁欢促狭一笑。
这回婉嫔和柔惠的神色更是无奈了。
听到宁欢的话,颖嫔正兴致勃勃地想要答应,但是想到什么,她又眨了眨眼。
颖嫔小声道:“好是好,但是姐姐,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有下次才好。”
一是为宁欢自己,颖嫔到底不知皇帝宠爱宁欢究竟到何种没有底线的地步,但她只知道她也不希望宁欢姐姐会因惹怒君王而失宠。
二也是为她们自己的小命考虑,冷厉漠然的皇上实在太过可怕,虽然见不到皇上,但这位紫禁城的主人心情不愉,紫禁城的天便也暗下来,她们这一个月实在过得战战兢兢。
听到颖嫔的话,柔惠几人也是又好笑又感叹,却也认同颖嫔的话。
宁欢对紫禁城的情况也有所耳闻,说起来她也算是造成紫禁城低气压的罪魁祸首。
宁欢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说起这个,容贵人也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宁欢,皇上没有因此而恼了你吧?”
虽然这个崭新的天地一家春隐隐告诉了她们答案,但容贵人还是想亲自听宁欢说,这样她才真的放心。
柔惠几人也立刻看向宁欢。
宁欢心下柔软,她柔声安抚着她们:“放心,皇上没有生气,你们看这天地一家春便知道了。”
眼波一转,想到什么,宁欢又狡黠地道:“再说,他也不敢。”
柔惠几人也松了一口气,听了宁欢后半句话脸上也没什么异色,反而皆是颔首。
宁欢却有些猝不及防,她故意半真半假地说出这样大胆的话,就是想逗逗柔惠她们,原以为柔惠她们会担忧或是无奈失笑才对,怎么这会儿她们都是一脸认同?!
她霸道的形象难道都已经从养心殿和永寿宫传出去了吗?宁欢有些自我怀疑。
宁欢还未来得及多想,柔惠又笑道:“今日走进天地一家春可是把我们下了一跳,乌伦珠都以为我们走错地方了。”
宁欢也没心思却想旁的了,只深以为然道:“昨日我骤然走进来,也以为是走错地方了,没想到……”宁欢好笑又柔软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柔惠倒是有些讶异地看着宁欢:“妹妹来园子这一月也没有察觉吗?”
宁欢据理力争:“不是我笨,分明是我一直随太后住在长春仙馆,从未靠近过九洲清晏,自然不清楚这里面在搞些什么名堂。”
柔惠失笑:“妹妹当然不笨。”
颖嫔在一旁一脸过来人的模样说道:“柔惠姐姐,这就是你不懂了,既然是皇上给宁欢姐姐准备的惊喜,当然要想尽办法瞒住宁欢姐姐呀,要不然还叫什么惊喜。”
柔惠哑然,而后一幅恍悟的模样:“乌伦珠说的是。”
宁欢霎时嗔了二人一眼:“你们尽会打趣我。”
颖嫔一脸正经:“这可不是打趣,分明是事实。”她促狭地看着宁欢。
婉嫔和容贵人也认同地笑着颔首。
宁欢霎时起身挠颖嫔的痒痒:“你还说!”
颖嫔痒得不行,一面笑一面嘴上还不甘示弱:“阿依慕姐姐,宁欢姐姐恼羞成怒了,快拉开她!快拉开她!”
容贵人却浅笑道:“你自己招惹的宁欢,我就不掺和了。”
颖嫔一边笑一边闹:“阿依慕姐姐,你也好坏!”
柔惠和婉嫔神色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宁欢和颖嫔笑闹。
一个是旁人眼中娇贵雍容的大清贵妃,一个好歹也是一宫主位的嫔主子,这会儿倒是跟两个还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只能说这些年皇上的确将宁欢爱护得极好,而乌伦珠跟着宁欢也过得开心,所以这二人还能保持这般纯稚烂漫的一面。
等宁欢和颖嫔闹够了,宁欢才又恢复了那副娇丽端仪的模样。
颖嫔仍是凑到宁欢身边嬉笑道:“姐姐,如今这天地一家春除了正殿可还改建了其他地方?不若带咱们开开眼罢?”
宁欢笑着睨了颖嫔一眼,又看向柔惠几人:“那姐姐们想一同去瞧瞧吗?”
柔惠几人自然答应。
等宁欢和颖嫔整理了一番,一众人才出了正殿。
众人一路走一路看,简直目不暇接。
看着天地一家春中遍布的繁茂花树,颖嫔来回比对了一番,才问道:“这是姐姐最喜欢的海棠树吧?”
宁欢笑道:“对。”
颖嫔点点头。
直到走到宁欢的小湖泊前,一行人才停住脚步。
颖嫔躲在宁欢身后往前看,惊奇道:“这湖水怎的这样清澈?”
这片湖泊不同于园子里的其他湖泊,只见湖水清澈见底,一根水草也看不见,也不见游鱼,说是一个露天的浴池都行。
柔惠和婉嫔也有些讶异。
宁欢神秘道:“因为这不是用来观赏的湖泊,是用来凫水的。”
“凫水?!”颖嫔惊声道。
柔惠几人也有些愕然地看着宁欢。
颖嫔还被宁欢在湖中救过,更是对宁欢的凫水技能深有了解。
但她咂舌道:“姐姐竟然喜欢凫水。”
不只是会,更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在她住的天地一家春专门开凿出一个用来凫水的小湖泊。
宁欢狡黠笑道:“在烈日炎炎下泡在冰凉的水中,难道不是一件乐事吗?”
柔惠无奈道:“妹妹,你的身子将将好转些,怎么又碰这些冰凉的东西。”
婉嫔也不大赞同:“是啊,再是夏日,湖水到底冰凉,踩踩水便罢了,凫水若是受凉可如何是好。”
宁欢有些心虚,但她娇声道:“姐姐们放心,不会受凉的,我之前都试过一次了。再者,若是真的对身子有害,皇上也不会愿意给我修建这个湖泊呀。”越说,宁欢倒是越有底气,她朝着柔惠和婉嫔眨了眨眼。
宁欢的这个理由的确让婉嫔和柔惠说不出反驳的话。
宁欢又笑道:“其实凫水和走路、登山一样,都能强身健体,效用甚至比走路还强,夏日用凫水来锻炼身体也算一举两得。”
婉嫔和柔惠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是想想皇帝颇通医理,既然他都愿意让宁欢凫水,那想来是没事的。
婉嫔和柔惠到底放松些,婉嫔温声叮嘱道:“但是妹妹也一定要注意身子,一定不能着凉了。”
宁欢认真地点头。
不过看着自己身边的这四个姐妹,宁欢又不禁狡黠地撺掇道:“夏日炎炎,我一人凫水也是无趣,不若我来教姐姐们凫水如何?”
颖嫔就不说了,当初落水还得她救,定是不会凫水的。而婉嫔和柔惠都是最传统的大家闺秀,在闺阁中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凫水这样的事必定是不可能学的。至于容贵人,生在西北大漠,约莫也是不会的。
柔惠和婉嫔如临大敌,敬谢不敏。
婉嫔无奈道:“妹妹,你就别为难我和你柔惠姐姐了。”
她们连骑马射箭都没学过,更别提凫水了。再者,凫水必定会沾湿衣物,这在柔惠和婉嫔眼中是不雅失仪的,虽然宁欢这样做她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失仪,她们愿意包容宁欢的大胆,但她们自己是做不到了。
宁欢也知道柔惠她们这样的传统女子,再疼爱她,也必定不可能做这样大胆的事,倒也没强求。她又看向容贵人。
容贵人柔声道:“若是旁的事我必定会陪宁欢一起,但是凫水要沾湿衣物,宁欢,你知道我的信仰的。”
宁欢也想起来了,信奉回教的女子一向包裹得严严实实,让容贵人下水的确有些背叛她们的教义。
宁欢遗憾地摇头:“好吧。”
不过本来也是随口撺掇一下,宁欢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此刻倒也不觉失望。
没想到颖嫔却幽幽地看着宁欢:“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
宁欢好笑地睨她一眼:“之前我说的时候你不是还害怕吗?”
落过水的人怕水实在再正常不过,宁欢最没考虑过的便是颖嫔。
颖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挽着宁欢软声道:“那是之前,现在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她躲在宁欢身后,仔细地看了看前面的小湖泊。
最重要的便是这片湖泊并不像园子中的其他湖泊,其他的湖泊再清澈,湖里到底也天然地长了不少青荇,靠近岸边还好,若是眺望远处便仿佛看不见底似的,愈发让她惧怕。
但是宁欢的这片湖泊却不同,无论在哪儿便能看见平坦的湖底。有谁会害怕一个浴池呢,咳,虽然这个比方不大恰当,但颖嫔觉得她未必不能试试。
听到颖嫔的话,宁欢霎时来了兴致:“真的吗?”
颖嫔握了握拳,鼓足勇气点头:“姐姐,我想试试,我也想克服一番这个惧水的弱点。”
宁欢有些哑然地看着颖嫔,她赞叹道:“咱们乌伦珠真厉害。”
努力想克服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尤其还是一个曾经差点给自己带来死亡的恐惧,她的内心必定很强大。
柔惠几人也认同宁欢的话,但她们也难掩担忧。
宁欢却拍了拍乌伦珠的手:“不要怕,咱们慢慢来,这片湖泊其实不深,除了中心位置,站在湖里,水大概会淹到这儿。”宁欢在胸前比划了一番。
看到宁欢的比划,颖嫔更是愈发坚定,都能站得住的水,她有什么害怕的。
颖嫔果断道:“那等天气炎热了,我便来同姐姐学凫水。”
宁欢十分乐意:“好啊,等你学会了,日后的夏日咱们便能做伴儿了。”宁欢也开始面露期待之色。
一个人游泳总是缺点儿意思,若是让皇帝陪着,虽然不无聊了,但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最后她甚至比独自游泳玩耍还要累上许多,还不如不让皇帝陪。但若是日后有乌伦珠作伴,便真的是再好不过。
颖嫔笑盈盈地点头:“嗯。”
见这二人三两句话就敲定了事情,柔惠和婉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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