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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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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惠想,等日后宁欢做了皇贵妃甚至皇后,她和纯贵妃手中的宫权必定是会悉数交还宁欢的,她对这样的事乐见其成,也不愿宁欢的宫权被分散,此刻又岂会因为宁欢一句话便立刻应承下来。
翊坤,她当然知道皇上将她挪进翊坤宫的意思,但这亦是她自己从未变过的想法——不论宁欢需不需要,她自会好好帮衬、照顾宁欢。但她也绝不会觊觎宁欢的一切,无论是帝宠还是权位。
宁欢何等敏锐,也察觉到柔惠的话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意思,但是柔惠却也十分了解她的换了个话头。
“不过妹妹,你还真的搬到这长春仙馆来了?”柔惠下意识打量了一番所处的殿阁。
想到昨日宁欢和颖嫔嬉笑着说的话,柔惠也是好笑又无奈。
宁欢果然没再纠结方才的话题,她略显得意地翘起唇角:“当然,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柔惠无奈:“你这又是何必。”
宁欢挽着柔惠的手,神神秘秘地道:“姐姐,这是我的乐趣嘛。再者,若是能顺势揪出几个歪心思的人,岂不是一举两得?”宁欢面露和善的微笑。
柔惠想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到底只是无奈地摇头:“好,妹妹高兴便好。”
反正最后倒霉的不会是她的妹妹便好,柔惠心中淡淡一笑。
宁欢在长春仙馆住了几日后,暗地留意的人眼见她一直没有回天地一家春的意思,皇上也未曾去过长春仙馆,暂且维系着平静的圆明园果然暗暗地热闹起来。
令贵妃从天地一家春搬去长春仙馆的事,在园子里很快便传遍。但令贵妃毕竟才将将去了长春仙馆没几日,谁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园子里的人便暂且还是观望的心思居多,倒也还算平静。
风平浪静的某日夜里,宁欢专心地坐在书桌前看书,状似一切如常,可是她的打扮看起来似乎又没有这么如常,她竟不再是往日那般华美尊贵的贵妃模样,而是作一幅闺中少女的打扮。
三千青丝只挽了一半,另一半青丝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髻间最贵重的钗环并非她惯常簪的赤金鸾凤步摇,而是精致的海棠花步摇,她身上着的也不是宫装,而是一件湘妃色绣并蒂莲的十二幅月华裙,精致美丽却不显奢华雍容,很是符合她这一身未嫁少女的打扮。
宁欢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页,可是那一纸书页已经许久没有翻动过了。
只听轻轻的“吱呀”一声响起,宁欢下意识抬头看去。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宁欢心中有羞愤却也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看着那被从外打开的窗户,宁欢有些讶然地站起身:“先生?”
皇帝利落而近乎无声地从窗外翻进来,看着烛光下娇艳明丽的少女,他微微一笑:“宁儿果真很听话。”
宁欢俏脸一红,但是面上却一脸懵懂地看着皇帝:“先生在说什么?这……这大半夜的,先生缘何……缘何会到宁儿的闺房中来?”
皇帝缓缓地走进,他一把将宁欢拉入怀中,轻笑道:“宁儿白日才答应的事儿,现在却和先生装傻,该罚!”他捏了宁欢一把。
宁欢霎时如同受惊的小兔儿一般捂住胸口,她都快要哭出来了:“宁儿……宁儿没有。”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他将宁欢抱到书案上坐好,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宁欢:“宁儿白日不是说不舒服吗?先生这就来帮宁儿治病来了,宁儿是哪处不舒服,不若先让先生瞧一瞧?”
这的确是他们白日上课时说好的,宁欢天真懵懂地点头。
手指将将抚到衣襟,宁欢却忽的想起什么,她为难而羞涩地看着皇帝,娇怯怯地道:“可是,可是您是先生,宁儿怎能……怎能在您面前解衣。”
皇帝的神色幽深了一瞬,但他面上却依然温和含笑,他循循哄诱道:“宁儿说的不错,可我是宁儿的先生,并非外人,宁儿不舒服自然可以让先生瞧一瞧,难道宁儿还信不过先生吗?”
这位先生已经教了宁欢许多年的六艺了,不仅生得容姿俊美风华无双,更是文武双全,方方面面都卓尔不群,自然是能信得过的,否则宁欢白日也不会如此坦然地告诉他,她身上不舒服。
宁欢仍在犹豫着,皇帝却含笑看着她,又道:“再者,今日先生正好还要教宁儿另外一门功课,宁儿本也需解衣才能学得更快。”
什么功课还得要解衣才能学,不要脸!宁欢心中羞恼,面上却只能懵懵懂懂地点头:“好,宁儿听先生的。”
宁欢慢慢地解开衣襟,湘妃色的上衫顺势滑落,可上衫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
皇帝的呼吸霎时一滞,他目光幽深地盯着眼前这艳色生生的美景。
直到目光在宁欢身上上下逡巡了一番,皇帝才慢慢开口:“宁儿怎么如此不乖,竟连兜儿都不穿。”他的声音已是沙哑得不行。
宁欢忍住想要环胸的冲动,只是娇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勒着……勒着不舒服,宁儿便没有穿,这……这不是先生告诉宁儿的法子吗?”
皇帝慢慢起身,慢慢地捉住宁欢,他哑声笑道:“是先生冤枉宁儿了,宁儿分明是先生最乖的学生。”
宁欢双手撑在桌案上,眉眼微动,她娇娇柔柔地看着皇帝:“最乖的学生?先生还有旁的学生不成?”
她的神色分明是娇弱柔美的,但皇帝还是从其中看出隐隐的威胁之意来。
皇帝愉悦地低笑起来,他一边握着宁欢,一边轻哄道:“没有,先生只有宁儿一个学生,谁都比不上先生的乖宁儿。”
宁欢这才满意地弯起唇角,面上却娇柔道:“先生真好。”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还有更好的,宁儿想知道吗?”
宁欢眨了眨眼,天真懵懂地看着皇帝。
看着她这般天真纯稚却妩媚至极的反差模样,皇帝心头火热,但他面上却笑而不语,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是这里不舒服吗?宁儿别怕,先生帮你揉揉便好了。”
无论是他的话还是动作,都实在太亵昵了,宁欢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到底没忍住娇娇地嗔了皇帝一眼。
皇帝脸上的笑意就没落下过,他又哑声问道:“现在宁儿还算听先生的话,那这里呢,这里也听了先生的话吗?”他轻轻拎了拎宁欢身上湘妃色的月华裙裙摆。
宁欢脸上的绯色愈发秾艳了,她咬了咬唇,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先生看看便知晓了。”

第262章
皇帝到底没忍住呼吸一滞,他狠狠地揉了宁欢一把:“宁儿还真是懂事。”他微微咬重了“懂事”二字。
得了便宜还卖乖,宁欢差点没忍住想咬他一口。
看着宁欢脸上的嗔恼,皇帝反而笑起来,他将宁欢从桌上抱下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好。
宁欢双手撑在书案上,浑身都泛起娇艳的粉意来,身形竟是有些颤抖。
精致又美丽的月华裙堆在她雪白纤软的腰间,同样与上衫中的情状无异,皇帝紧紧盯着这娇艳的美景,眸色已是暗沉得不行。
他伸手用指尖摩挲了一番,而后又哑声低笑道:“好,先生的乖宁儿果真听话,先生要好生奖励宁儿一番。”
宁欢的脸上早就染上娇艳的绯色,此刻,她更是粉面含羞地咬唇,身形微颤。
皇帝握住宁欢雪白纤软的腰肢,让她换了个方向,面对着他,而后他又抱着宁欢坐回椅子上。
宁欢猝不及防地被硌了一下,她下意识伸手抓去。
宁欢神色娇怯而懵懂地看着皇帝:“先生,这是什么?”
皇帝到底没忍住轻吸一口气。
他轻轻地拍了宁欢一记,哑声轻笑道:“一会儿宁儿便知道了,宁儿会喜欢的。”
看着他这幅分明蠢蠢欲动却一脸笃定从容的模样,宁欢心中到底不服输,手上悄然用力捏了皇帝一把。
皇帝果然身形一僵,而后他神色幽深地看着宁欢:“宁儿这般不乖,看来先生的奖励该换成惩罚才是。”他的声音已是喑哑得不行,但却怎么也掩不住他话中的兴奋。
宁欢抓着他,更是切身感受到皇帝蓬勃的兴奋,她到底没忍住嗔了皇帝一眼。
皇帝含笑看着宁欢:“嗯?”
宁欢霎时柔弱楚楚地道:“宁儿知错了,求先生莫要罚宁儿,宁儿会乖乖听话的。”她还似模似样地抽泣了一下。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那就要看宁儿到底有多听话了。”
宁欢娇娇怯怯地看着皇帝。
皇帝哑声哄诱道:“乖宁儿,坐到先生身上来。”他轻轻拍了拍宁欢。
宁欢这回不用演,便已经羞臊得不行了,但是在皇帝暗示、哄诱、鼓励的目光中,宁欢还是听了皇帝的话。
皇帝牢牢地抱着宁欢,两人皆是一颤,但很快便放松下来。
宁欢这才明白什么似的,娇泣着看向皇帝:“先生,咱们是师生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若是……若是让额娘知道了,额娘必定会打死我的!”
皇帝拭去她眼尾并不存在的泪水,哑声哄道:“有先生在,福晋绝不敢打你,宁儿放心。”
宁欢却哭得越发厉害:“你不过就是个教书的先生,如何拦得住额娘!都怪你,你骗我!”她胡乱地在皇帝身上挣扎着。
皇帝轻吸一口气,忙抱住宁欢低笑着哄道:“乖宁儿,别动了,你真是要要了先生的命了。”他轻轻按了按宁欢的小腹。
宁欢的身形霎时一僵,果然不敢再乱动,但她仍是娇泣涟涟地看着皇帝。
皇帝将她往身上抱了抱又放下,他哑声笑道:“其实先生一直瞒着宁儿,先生不只是教宁儿六艺的先生,更是皇帝。”
宁欢难耐地低哼了一声,但她仍是十分敬业——宁欢愕然地睁大了眼,气恼道:“先生净会骗我!你怎么可能是皇上!”
皇帝却从袖中拿出一小枚方印出来,“我怎会用这样的事骗宁儿,宁儿瞧瞧这个便知道了。”
他上半身的衣物只是有些凌乱,但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看着那用小篆篆刻的“天子之宝”四个字,哪怕是此刻,宁欢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不要脸的准备得还真是齐全。
皇帝撞了宁欢一下,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宁儿这回总该信了吧。”
宁欢霎时娇娇地低哼一声,而后她到底忍住脸上的笑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皇上……你竟然是皇上?!这怎么可能!”
皇帝这才满意地笑起来,他神色柔和地看着宁欢:“为何不可能,我对宁儿一见钟情,可是宁儿始终不愿入宫,我便只能想法子接近宁儿,等着宁儿愿意嫁与我为后的那日。”
哪怕是此刻,宁欢都哑然了一瞬,只因他们都知道,这话不止是此刻情景中的戏言,亦是皇帝的真心话。
宁欢坐在皇帝身上,半是娇怯半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皇帝:“可是,我,我真的能做皇后吗?”
皇帝抱着她,温柔而坚定道:“当然,宁儿是我心爱的姑娘,自然做得我的皇后,也该是我的皇后。”
宁欢神色动容,霎时环住皇帝的脖子:“先生……”
皇帝趁机哄诱道:“乖宁儿,让先生亲一亲好不好?”
宁欢娇娇怯怯地看着皇帝,却也没有说话。
皇帝愉悦而满意地笑起来,低首吻住那娇艳柔软的红唇。
温柔而缠绵的一吻结束,宁欢更是娇喘微微,但她却想起什么,又娇娇地哭起来:“可是,可是先生再是皇帝,也不该这样对我,你让我日后怎么见人啊!”
皇帝却轻轻捏了宁欢一把,他神色端肃:“分明是宁儿先勾的先生,宁儿不乖,先生还是要好好罚你!”
宁欢嘤嘤娇泣着,半推半就地被皇帝罚了一通。
烛火摇曳间,宁欢听见皇帝哑声笑道:“先生说了要再教宁儿一门功课,宁儿现下便可以和先生学一学了。”
宁欢娇气地呜咽着:“什么……什么功课?”
皇帝似是笑了笑,他捏了宁欢一把:“宁儿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宁欢心中羞愤,却也只能娇娇怯怯地缩在皇帝怀中,一脸懵懂道:“宁儿不知。”
皇帝低笑着在宁欢耳畔说了什么,宁欢一脸羞恼地看着皇帝:“先生……您!”
皇帝只是气定神闲地笑着:“为了让宁儿学得更明白、记得更清楚些,宁儿还得自己重复一遍才是。”
宁儿这回是真的羞愤了:“你!”
皇帝又换了一幅端肃的神色看着宁欢:“嗯?宁儿是不听先生的话了吗?”
宁欢娇娇怯怯地看了皇帝一眼,到底闭眼羞愤道:“宁儿说便是。”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是她“不听话”,皇帝会如何让她就范,最后便宜的还是皇帝这个不要脸的罢了!
皇帝低低地笑起来,“那咱们继续。”
最后,宁欢还是被半哄半迫地重新学习了一番“生理卫生课”,好好地了解了一番男女的身体构造,只是这学习过程嘛……不提也罢。
春好轩的书房中烛火明亮摇曳,明艳昳丽的少女坐在一个俊美卓绝的男子怀中,似乎是在习字。
但暖黄的烛光却洒在少女毫无遮掩的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少女还被一个男子亲昵地拥坐着,这样艳色生生的一幕,任谁看了都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习字。
皇帝握着宁欢的手,带着她慢慢写下一笔,皇帝哑声道:“这一撇要这样写,落笔稍重,撇要出尖,一笔写成。”他一面说,一面也是这样动的。
宁欢被他搅得浑身颤栗,霎时便往书案上扑去,握着笔的手也松软地落下,笔尖霎时在雪白的宣纸上戳出一大块黑色的墨渍。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宁儿不专心,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字都写不好了。”
宁欢又羞又恼,挣脱他的手,丢掉手中的紫毫笔:“哪儿有……哪儿有这样习字的!”
皇帝一脸正经道:“先生这是为了让宁儿记得更深刻一些,哪里不好?”
宁欢暗暗咬牙,最后干脆换了个方向面对面地抱住皇帝,她借着晕红的眼尾,娇怯怯地看着皇帝,泣声道:“都是宁儿不好,先生还是罚宁儿罢。”
皇帝身形一顿,轻吸一口气。
而后他轻抚着宁欢半挽的发髻,却是一脸端肃道:“还在闺中便敢来勾自己的教习先生,宁儿的确该罚!”
宁欢羞恼地咬了他一口,嘴上却嘤嘤娇泣道:“分明……分明是先生强迫我!”
皇帝握着宁欢纤软的腰肢,似是低笑一声:“是吗?”
宁欢被他磨得不行,干脆主动堵住他尽说浑话的嘴。
皇帝一顿,自然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宁欢的美意,他吮着宁欢柔软的唇,含糊笑道:“好,宁儿有命,先生岂敢不从。”
夜里,皇帝整日夜探香闺,和宁欢玩得不亦乐乎,刺激又尽兴。白日的圆明园也同样热闹。
令贵妃终于失宠了。
这是圆明园中众人得出的结论。
通过这近一月的观察,眼见令贵妃从天地一家春出来后便一直住在长春仙馆,不见回去,也不见皇上去长春仙馆见令贵妃——长春仙馆皇上的确会时常去,但这都是遵循孝道给皇太后这个亲额娘请安罢了,皇上可从未去过令贵妃的春好轩。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圆明园中的众人终于肯定而自信地得出令贵妃终于失宠的结论。
明明都在园子里,皇上却也没再见过令贵妃一次,从前哪儿有这样的事。从前一向是有令贵妃在的地方,身旁八.九成也会有皇上的身影,就算皇上不是日日召令贵妃伴驾,但二十多日不见令贵妃,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皇上哪里会这般冷落令贵妃。
如此,可见现在与从前的巨大区别。
他们就知道,令贵妃恃宠生骄早晚得出事儿,这不就失宠了。
至于皇上这二十来日也未曾翻过牌子——不过是因为皇上刚到园子里,杂事缠身政务繁忙,皇上自然没空翻牌子。从前也有皇上一月只进后宫五六日的先例,只不过那五六日都只会是曾经盛宠无人能及的令贵妃所有。
但如今却不同了,没了最得宠的令贵妃,皇上就算这一月不翻牌子,下个月下下个月也总会翻牌子,旁人总能有机会。而不是如从前那般,皇上待令贵妃近乎专宠,这宫里所有的嫔妃都被令贵妃一人压得黯淡无光,如今她当真失宠了,自然是其他嫔妃上位的机会。
尤其是如今嫔妃们找由头往九洲清晏送东西,虽然见不到皇上的人,但是东西皇上都收了,这可是和一月前在紫禁城中的情况大不相同!
当时在紫禁城,别说收东西了,皇上不斥骂责罚擅自跑去养心殿的嫔妃就算好的,但如今在园子里和昔日在紫禁城的情况可是大相径庭。这个认知让圆明园沸腾起来,也是她们这般肯定令贵妃失宠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在圆明园人心浮动,大多数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之时,倒也有一部分人仍是安安静静无波无澜的,平静如常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柔惠几个知晓宁欢计划的人,自是不必说,剩下的还能这般平静的也就是宫里多年的老人了,她们到底比年轻的新人们在宫里待的时日长,也更通透敏慧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二更~

嘉妃照旧散步到纯贵妃的杏花春馆小坐。
此刻坐在窗边,随意看着窗外清澈流动的湖泊,嘉妃又饶有兴致地看向纯贵妃:“令贵妃当真失宠了?她当真会失宠吗?”说到最后,嘉妃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纯贵妃睨她一眼,“你自己不是再清楚不过,还要问我。”
嘉妃轻哼道:“我就想听你说,看看咱俩有没有默契。”
纯贵妃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却到底温声开口:“既无新欢,也无旧爱,皇上究竟为何会突然到圆明园来,缘由更是再明显不过,如此,令贵妃还会失宠,我是不会信的。”
嘉妃却哼笑一声:“若是因为令贵妃一直恃宠生骄在皇上面前摆谱儿,终于惹恼了皇上呢?”
纯贵妃莞尔一笑:“可是咱们更知道,皇上不是这样的人。”
她们到底是自潜邸就跟在皇上身边的人,虽不敢说绝对了解皇上,但至少,她们还是比入宫没几年的新人们,更多更深刻地了解几分皇上的性情和行事准则。
皇上那样表面温雅端方实则疏冷无情的人,能几乎毫无底线地偏爱纵容了令贵妃这么多年,便足以说明令贵妃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的确冷心冷情,可若是谁能走进他的心里,也永远不会被他抛弃。
在纯贵妃看来,皇上都将令贵妃宠得那般无法无天了,又为她做了这么多,又岂会因为令贵妃一时的小性子便抛下她,还抛得这样彻底。
“还有这两月的敬事房记档,不就是最明显的答案?”纯贵妃淡淡一笑:“你何时见过皇上会和谁置气?甚至在这期间‘忙’到连一支牌子都不翻。有爱才会有恼有气,若是不爱,哪里还会置什么气。”
从前令贵妃还未入宫时,不论是否侍寝,皇上每月至少也要例行公事地翻几次牌子,哪里会有两个月都不翻牌子的时候,前一个月尚且可以解释为皇上担忧令贵妃而无心翻牌子,但这个月呢,既然令贵妃失宠,皇上就更该翻牌子才对,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从前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儿,当然,从前也没人敢如令贵妃这般给皇上甩脸色看。
不过说起来如今也没人敢,这么多年,这后宫就出了令贵妃这么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偏生她这份天不怕地不怕也是皇上一手宠出来的。
听到纯贵妃的话,饶是嘉妃对皇帝从无情爱之意,也不免有些酸了,她轻啧道:“或许这就是被偏爱之人的底气吧,她就是这么有胆量地敢和皇上置气。”
纯贵妃也不禁笑了笑:“或许吧。”
嘉妃又问道:“不过你说令贵妃这又是何必,皇上都追到园子里来了还不够吗?她到底想要什么?或许是我从未经历过这些情爱之事,还真有些看不懂她。”嘉妃的神色有几分迷惑。
别说等着皇帝纡尊降贵地从紫禁城跑到园子里来哄她,嘉妃年轻时连脸色都不敢给皇帝甩一下,后来对皇帝熟悉了,胆子大些了也只是敢在皇帝面前说笑两句,还要小心把握着分寸,哪里敢如令贵妃这般胆大妄为。
纯贵妃也沉思了片刻,但是想想最近人心浮动流言甚嚣尘上的圆明园,纯贵妃忽的笑起来:“谁说令贵妃一定是在和皇上置气了。”
“嗯?”嘉妃有些不解地看着纯贵妃。
纯贵妃道:“你想想令贵妃是个怎样的性子。”
嘉妃顺着纯贵妃的话思索了一番。
令贵妃这个人,实在是和寻常女子不大相同,她有时娇纵张扬,有时却也守礼仁善,有时端仪雍容,有时却也很贪玩儿。
想到最后一点,嘉妃霎时看向纯贵妃:“好玩儿?”她有些不大确定。
纯贵妃却笑起来,她点点头:“没错,我甚至觉得这次令贵妃‘失宠’,指不定又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事儿,你看看这段时日的园子,多热闹。”
热闹了,令贵妃自然又有好戏看了。
嘉妃一点就通,她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还真是令贵妃能做出的事儿,不过,皇上当真也愿意纵容她至此了吗?”嘉妃有几分咂舌。
既然要让人相信令贵妃真的“失宠”,必定还得有皇上配合才是,这样胡闹的事儿,皇上竟然也准了?
纯贵妃只是淡淡一笑。
皇上到底愿不愿意,如今的情形不正是最好的答案,令贵妃的“失宠”之名甚嚣尘上,指不定其中还有皇上的手笔。
嘉妃亦是从纯贵妃的淡笑中得出了答案。
还真是,看如今园子里这热闹的样子,令贵妃如此胡闹,皇上还真准了,皇上也当真纵容令贵妃至此了。
暗暗咂舌一番,嘉妃看了看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泊,忽的又轻笑道:“怕也不止是想看戏,有的人跳得越高,令贵妃到时候便越有理由收拾。”
令贵妃一向喜欢有理有据地收拾人。
纯贵妃也认同地颔首,她说出了和婉嫔无二的感慨:“这几年宫里接连进了不少新人,到底是年轻,总是有些天真。”
但是在这宫里,没有人保护的天真,便是妄想,是愚蠢。指不定哪日便会因为这份儿天真丢了性命,危险至极。
嘉妃亦是笑道:“的确如此。”但她眼中却没什么同情之色。
既然入了宫,既然没有令贵妃的福气,便该学聪明些,真以为这紫禁城是这么好进的。
“不过这都与咱们无关,左右整日待着也是无趣,咱们陪着令贵妃一同看戏便是。”嘉妃悠然一笑。
纯贵妃无奈地摇头。
在春好轩“失意”了许久,宁欢终于偶尔踏出春好轩,时不时去园子里逛逛。
听说近来的圆明园愈发热闹,嫔妃们都十分喜欢外出赏景漫步。
园子里如此热闹,宁欢怎能不去凑一凑。
不过这究竟是喜欢外出赏景,还是喜欢偶遇某个人呢。
宁欢坐在繁花环绕的秋千架上,饶有兴致地想到。
微微晃着秋千,宁欢忽的想到什么,看向一旁的玉琼:“琼儿,咱们第一次来圆明园的时候,是不是在这儿撞上什么人?”
玉琼霎时撇了撇嘴:“分明是那人冲撞了主子,主子未免抬举她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宁欢却笑起来,她温温柔柔道:“这样啊,就是不知今日这处风景甚好的地儿,会不会又引来些热闹。”她的眸中有明显的兴味和凉薄。
先前出来了几次,宁欢都没遇见上钩的鱼儿,眼见也快到和皇帝约定的一月之期,她的钓鱼计划也该结束了,宁欢一时竟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难不成如今这宫里的嫔妃当真都学乖了?宁欢心中沉思。
圆团儿还在一旁表忠心道:“若是再有人胆敢冒犯贵妃主子,来一个奴才便替主子收拾一个,来两个,奴才便帮主子收拾一双!”
宁欢笑着睨了圆团儿一眼:“最近没少看话本儿吧?”
圆团儿霎时讨好笑道:“都是主子的恩典,若无主子,奴才都还不认字儿呢。”
宁欢哼笑一声。
花木扶疏的小径上,萱嫔带着宫女站在一旁。
看着秋千架那边主仆和乐的一幕,萱嫔微微眯了眯眼:“她是?”
因为她们站在侧面,也只能看到不远处坐在秋千上的那人的侧影,看不大清脸。
宫女也看不清人脸,只猜测道:“应当是舒妃娘娘或是愉嫔娘娘罢,不然就是哪位贵人或是常在。”
萱嫔在宫里养了许久的病,也就是这两个月才出来得频繁些。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自也是一样,是以萱嫔几人都还未将宫中的嫔妃认全,有许多嫔妃她们都没见过。
舒妃和愉嫔这二位久居深宫,轻易不出门,她们平日也没怎么见过,宫女猜测这不大眼熟的侧影若是位分高些,大抵就是这二位中的一位,若是位分低些,这宫里这样多的贵人常在答应,她们也并非全都见过,指不定是哪一位。
不过这么多没见过的嫔妃中,倒是还有一位身份最高的令贵妃……
但宫女并不作猜想,一是没瞧见煊赫的贵妃仪仗,二是宫女想,令贵妃将将失宠,怕是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心情到园子里来荡秋千。
听到宫女的话,萱嫔也不疑有他。
秋千上的人身份最高不过是妃位,然而舒妃虽是妃位却多年无宠,不足为惧,另一个愉嫔不仅无宠还和她同样是嫔位,更是不必放在眼里。
萱嫔心中便没了顾虑,微扬下颌。
宫女会意,霎时扬声道:“谁在那里,见了萱嫔娘娘还不快过来请安!”她扶着萱嫔慢慢走出去。
宁欢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玉棠她们闲聊,听到这么一句话,霎时来了兴致,她微微偏头望去。
圆团儿却是脸一黑,他厉声斥道:“放肆!胆敢对令贵妃娘娘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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