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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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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听了郑妙颜那番话,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大清后宫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想了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又暗自摇头。
不妥,不妥。
才见过两面就因为他的脸而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未免太过草率。
况且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唉……”宁欢惆怅地叹气。
再说吧,京城人这样多,能不能再见面都是未知数。
玉棠走了进来:“小姐,明日还要去大昭寺,您快些睡吧。”
宁欢点点头,走到床边。
大昭寺的秋海棠开得极好,宁欢听说后便按捺不住地求了杨氏放她去赏赏花儿。
好在她最近都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跟着杨氏学规矩,杨氏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大发慈悲地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本,没有写错,就是画多的读物。话本字太多女主暂时读不了。
新文新气象,先发三章看看~
依然求收藏求评论~

大昭寺建于东华山山峰,东华山四周有群山相连,绵延起伏满山苍翠。
从幽深峡谷之中升腾起的薄雾轻灵氤氲,似缕缕飘带缭绕于青山之间,山间又有不知名的野花团团簇簇地竞相开放,为这本沧澜悠远的画卷添上几分婉约柔媚之意。
宁欢一路登山一路赏景,倒也觉得这大昭寺不负其名,连小野花看着都颇有几分意趣。
走至半山腰,主仆三人决定休息片刻再继续走。
宁欢坐着,闲不住地四处打量。
旁边有一对主仆也在休息,她状似不经意地看向那位生得美丽的夫人。
她瞧着容貌颇为出众,黛眉修长,眼眸莹然有光,肌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派端庄娴雅的模样。
通身的装扮瞧着低调却精致,不似寻常人家用得起的,想来是位身份不低的夫人。
但她看着大气端方,温柔娴静,又叫人不由地心生好感。
又是一位美人。
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心情愉悦,宁欢微微翘起唇角。
宁欢暗暗留意着身旁这对主仆。
却听夫人身旁的侍女请罪:“奴才该死,竟犯了这丢三落四的毛病。”
奴才……还是位满洲夫人。
夫人和善地宽慰她:“不必如此,我们也许久未登过山了,哪儿还记得这些。”
“离山顶也不远了,一会儿上去自然有水喝。”
宁欢悄然打量着她,见她面色有些发白,瞧着似乎有些体弱。
侍女还是请罪。
宁欢略略思索,这位夫人瞧着颇合她眼缘,咳。
不如结个善缘认识认识。
她便拿着一壶还未用过的的水过去,柔声道:“夫人可是需要水?我这儿还有一壶没用过的,不如赠与夫人。”
谁料那侍女竟警惕地看着她。
宁欢暗暗纳罕,是她装得还不够温柔吗。
夫人朝她善意地笑了笑:“怎敢劳烦姑娘,一会儿姑娘路上没水喝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宁欢笑道:“夫人多虑了,我带了两个侍女,她们还拿着多余的,您就安心用吧。”
说罢,她将水塞进侍女手中。
夫人神色温柔,温声谢过宁欢。
宁欢瞧着那侍女接了水却迟疑不用,只觉好笑。
她走过去,亲自倒了一杯水。
饮尽便拿着杯子在侍女眼前晃了晃,依然笑意吟吟地:“这水没毒,放心给你家夫人用吧。”
侍女看着她,神色一僵,心知是自己戒心太重误会了人家,赔笑地朝她福身。
夫人看着她这般举动,觉得新奇也觉得好笑,她向宁欢歉意地笑道:“姑娘恕罪,我这侍女自幼就谨慎过头,无意冒犯姑娘。”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然理解。”宁欢道。
夫人赞同地点点头,接过侍女手中的水。
宁欢便坐在旁边厚着脸皮和她搭话:“夫人,我看您身边就这一人,上山怕也不大好走,不如咱们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夫人闻言,莞尔笑道:“好啊,看来还得麻烦姑娘一段路了。”
宁欢笑眯眯道:“不麻烦,路上有您这样美丽温柔的姐姐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
夫人听着她的称呼只觉好笑,她掩唇笑道:“姐姐?我的年纪怕是都能做姑娘的额娘了。”
宁欢看着她端庄娴静的面容,一本正经地夸赞道:“姐姐说笑呢,您这般模样看着也就大我一二岁。”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若是与姐姐一同走在路上,旁人必定觉得我们是一对人见人爱的姐妹花。”
夫人被她臭美的模样逗得不行。
她的侍女却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宁欢。
姐姐?主子的妹妹,不管是哪种妹妹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好容易爬至山顶,宁欢已累得不行,玉棠和玉琼连忙扶好她。
富察氏看得直笑:“宁欢啊,你年纪这么小,爬上山来竟还不如我了。”
“富察姐姐自幼练习弓马,我哪儿比得了。”,宁欢连连摆手。
上山途中这位夫人告诉宁欢她夫家姓罗,可称她为罗夫人。但宁欢偏要叫她姐姐,她便告诉宁欢她母家姓富察,带的侍女名叫望春。
富察是满洲姓氏,满洲女儿与男子一样,大多自幼练习骑射,极擅弓马。
是以这位满洲出身的夫人看着虽柔弱,实际的身体素质却是比宁欢这样普通的汉家女儿强上不少。
富察氏含笑摇头:“快歇会儿吧,棠儿快让你家小姐喝些水。”
玉棠照做。
富察氏陪着她待了一会儿才与她话别:“宁欢,我这就要去寻我家老爷了,这便与你告辞了。”
宁欢朝她挥挥手:“好,希望日后有缘还能再见富察姐姐。”
富察氏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好玩,她笑着应她:“好。”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宁欢本意是来赏花,但看着不远处的大雄宝殿,本着优良的“来都来了”精神,便带着玉棠和玉琼过去参拜。
她看着大殿中宝相威严的佛,心中不觉变得肃穆。
虽然她自小接受马列教育又坚定地信奉唯物主义,但谁让她遇上穿越这样一点也不唯物的事。
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她神色恭敬肃穆地向佛祖叩拜,在心中默默祈愿。
佛祖保佑,我本无意来此,也不求什么成就霸业荣华富贵,只望明年选秀能顺利落选,这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还是赠予旁人吧。
佛祖保佑。
叩拜完后宁欢带着玉棠和玉琼捐了些香火钱。
一旁的小沙弥施礼笑问:“施主可要算上一卦?”
算卦?虽然眼前的小和尚看着没有那些大和尚靠谱,但来都来了,体验一下也无妨,宁欢漫不经心地想。
“那便劳烦小师父了。”
小沙弥示意宁欢拿旁边的签筒:“施主请。”
宁欢拿起竹筒摇了摇,当即掉下一枚签。
上上签。
宁欢捡起来一看,也不大看得懂上面的诗是何意。
她便将签文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低头解签,再抬头看她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
嗯,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个上上签么,宁欢怀疑地看着他。
小沙弥定了定神,问她:“不知施主可否告知生辰?”
宁欢回想了一下:“九月初九。”
小沙弥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原来如此。
他接着替宁欢解惑:“施主所摇签文乃姻缘之上上签,有金尊玉贵之象。而施主生辰为重九之日,九为数之大者,又表至阳,重九更是数之极者,乃顶顶尊贵的极阳之数!”
“这样的命格向来只有帝王家才担得起,施主又是女儿家,想来将来必定要嫁进皇家的,荣享一生大富大贵。”
他没说的是,这样的命格素来被称为凤命,若为女子将来多半是要母仪天下成为皇后的。只是当今皇后还稳稳当当的,皇上又正值壮年,太子还不知在哪儿,这样的话说出来他的小命怕是就不保了。
但总归是个极好极尊贵的签文,这样好的签文,这位小施主应该高兴坏了吧?
他抬头期待地看着宁欢。
谁知宁欢一听这话,脸霎时就黑了。
嫁进皇家?真是离谱。
她刚刚才求佛祖保佑选秀落选,怎么就必定要嫁进皇家了。
这小和尚果然不大靠谱。
宁欢面露微笑,谢过小沙弥,转身走了。
小沙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小施主看着似乎不大高兴。
宁欢略带怨念地走出大殿,四处闲逛间不觉便走入一处幽静无人的竹林。
玉棠和玉琼听见小沙弥解的签文本来挺高兴的,她们家小姐果然是入宫成为主子大富大贵的命呢,却看见宁欢一脸不高兴。
方才人多眼杂不好问,走进无人的竹林玉琼才问宁欢:“小姐,您不高兴吗?这签文多好啊,您可是注定要嫁入帝王家的尊贵命格呢。”
宁欢幽幽地看着她:“好什么,荣享一生大富大贵吗?”
“还极阳之数,他怎么不直接说我以后能当皇后呢?”宁欢冷笑道。
玉棠和玉琼哪听过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吓得跪下了:“小姐,慎言!”
幸亏这一带没人,不然被有心人听见,她家小姐可就惨了。
站在竹林掩映间的有心人:“……”
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暗自咂舌,这小丫头可真是……
宁欢让她们起来,还不以为意道:“放心,这儿没人。”
玉琼疑惑地问她:“小姐不是为了顺利入宫才拜佛祖的吗?”
宁欢笑了一下:“巧了,你家小姐恰恰是为了顺利落选来拜佛祖的。”
玉棠和玉琼很苦恼。
“小姐就这么不想入宫吗?”
宁欢随手扯下一片竹叶,道:“入宫有什么好的,去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吗?多没意思啊。”
玉琼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可是小姐,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那是皇上。”
宁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玉琼也看着她笑道:“但是小姐,那是天下间最尊贵繁华的紫禁城呀,小姐入了宫便会拥有无上的荣华富贵和权势地位,又有什么不好呢。”
“谁和你说入宫就一定荣华富贵了。”
“杜牧还在《阿房宫赋》里写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呢。”
宁欢轻轻敲了敲玉琼的脑门儿:“三十六年未得见天颜,你还觉得入宫好吗?”
玉琼垂下嘴角:“好吧……”
但她看了看宁欢,又笃定而自信道:“但是小姐容貌身姿皆是倾城,若是入宫,必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
宁欢叹气,这丫头怎么说不听呢。
“我的好琼儿,你就放过你家小姐吧。就算是得宠,可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皇宫中那么多女人,为了争宠必定少不了尔虞我诈,你就不担心你家小姐被她们吃了吗?”
说罢,她张牙舞爪地吓唬玉琼。
玉琼和玉棠本也是担心的,但见到她这般模样,一下便笑了。
她们家小姐就是可爱。
“你个小丫头如何这般了解深宫之事?我看啊,你还是别胡说吓唬你家侍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写的是佛祖保佑,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望选秀能落选哈哈哈哈哈
(作者其实是个话痨,欢迎来评论区找我玩呀~)

第5章 又遇
一道温润清越的嗓音响起,宁欢三人霎时就是一惊,便见有人从竹林深处不疾不徐地走出来。
是如圭。
不知怎的,宁欢对他还有几分信任,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是他总比是旁人好。
下次真不能再在外边儿乱说话了,每次自以为无人的地方其实都有人,隔墙有耳啊!
宁欢一边想着,一边飞速地转动脑子,最后决定恶人先告状:“好啊,你竟然偷听女儿家说话。”
“说说吧,你听到多少?”她斜睨着眼看他。
“大胆!”如圭身后的侍从跳出来呵斥。
如圭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是极其温润的人,这一眼却让那侍从恭敬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他见宁欢这佯装凶恶的模样不以为忤,只觉好笑:“不如你猜猜?”
宁欢偏过头去,她若能猜到必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听到这些话。
如圭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又好奇地问她:“你一个小丫头是如何得知后宫尔虞我诈甚多的?”
说起这个,宁欢倒来了兴致:“话本子上不都这么写的,所谓艺术源于生活,若那后宫真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又怎会流传出这样的故事?”
“艺术源于生活……”如圭轻声重复这句话,他笑叹:“你这小丫头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真是纯稚又有趣。
但他心下再柔软,还是要说说她,这是为她好。
如圭看着宁欢,神色认真道:“方才的话日后不许再说了,今日是我听见你这大逆不道的妄言,我自不会如何。可你日后既要入宫,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宫中虽不似你说的那般尔虞我诈,但这样的话终归不合规矩。让旁人听见了,有你的苦头吃。”说罢,他用手中的玉箫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宁欢捂住脑袋,面带怨念的看着他。
她有意气他,便幽幽道:“知道了,如圭……叔叔……”
如圭果然被气笑了:“叔叔?我很老吗?”
宁欢见此心情便舒畅了,她一本正经道:“我身边这般重规矩的人都是长辈,这只是我尊重您的表现。”
说罢,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如圭,笑意盈盈的。
她就这样站在青翠的竹林中,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那翠绿的竹林衬得她的容色灿如春华,明媚姝丽的笑颜比午后和煦的阳光还要纯稚烂漫,比梦里还要美好。
他原本又气又好笑,但这样看着她,心里却软得不行。
他自己也感到惊讶,没想到见到她以后竟真会有这样的时候,这是他往前十数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
罢了,这或许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这小丫头方才的话。
他凝望着她:“你当真不想入宫吗?”
宁欢瞥了他一眼,似是很奇怪他怎么还要问这个问题。
但还是笑着回答他:“不想,我从来不求什么金尊玉贵,只望能嫁一个待我一心一意的人,你说你若是我,你可愿入宫?”
她笑叹:“身为女子,谁不想嫁一个一心一意只属于自己的夫君。如果可以,这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会心甘情愿地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如圭尚未有什么反应,玉棠却已先拉了拉宁欢的衣角。
她不赞同地看着宁欢,这样的话小姐是不该说的,更不该在一个外男面前这样说。
而如圭看着她,一时默然。
他看着她依然笑意嫣然的容颜,默默想着她似叹似笑的话,在心中轻叹,不知如何是好。
宁欢被玉棠的动作拉回了神,她想起来在这对女子的束缚极多的地方,这样的话无疑是离经叛道不合规矩的。
她看着静默着的如圭,笑了笑,自觉与他可能不是一路人。
“如圭公子,我今日还未去赏秋海棠,不与你多说了。”,她与他告别。
如圭回过神来,他看着她便不自觉地带上温柔的笑:“快去吧。”
他再次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他忽然转身问后面的随从:“我似乎大了她许多岁,我真的很老吗?”
随从一惊,忙劝慰道:“爷,您春秋正盛,望之也不过二十出头,哪儿老了!”
说着他还痛心疾首道:“那丫头满嘴胡言您又不是不知道。爷,您怎么就能容她这般妄言妄议呢?”
如圭轻轻一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神色一正:“那丫头也是你叫的?”
随从知道这位爷又护上了,忙跪下掌嘴:“奴才失言!奴才失言!是小主子!小主子!”
如圭听见“小主子”这一有些逾矩的词并未表态,只是哼笑道:“你果真是个老滑头。”
宁欢带着二玉走出竹林,却惊觉这大昭寺着实有些大,绕了许久竟还没找到去海棠林的路。
无奈,她们只能又回到大雄宝殿,准备找个小沙弥问问。
将将走到大雄宝殿,宁欢又看见刚刚认识的富察氏了。
她笑着朝她挥手:“富察姐姐。”
富察氏也很惊讶这么快就再见到她,但也很高兴,她笑着回应宁欢。
“宁欢去看海棠了吗?”
宁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迷路了,正准备去找人问问。”
富察氏笑了:“也无妨,这大昭寺不止秋海棠开得好,其他的景色也颇有趣味,看看不同的风景也好。”
“富察姐姐说得是。”宁欢颇为赞同。
她正准备再和这位有缘又遇的姐姐闲聊几句,却见如圭从旁边走过来。
他看着富察氏和宁欢,有些一言难尽道:“富察……姐姐?”
富察氏朝他抿嘴一笑,亲昵地拉着宁欢介绍:“老爷,这是妾身在上山途中认识的一个顶顶有趣的小姑娘,名叫宁欢。”
她又向宁欢介绍:“宁欢,这是我夫君。”
宁欢听见富察氏的话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她笑着行礼:“见过罗老爷。”
如圭看着宁欢脸上的笑,竟有些无措,正欲说什么。
却见她松开富察氏的手,看也不看他。
“富察姐姐,我要快些去赏花了,不然一会儿下山该晚了。”
富察氏自然是答应的,她温柔笑着叮嘱宁欢:“好,快去吧,路上可要小心啊。”
宁欢点点头,转身带着玉棠和玉琼走了,再没看过如圭一眼。
玉棠问好了路,宁欢却怀着心事一路走走停停,走了许久才到了大昭寺的海棠林。
知道他们约莫不是一路人,却没想到这个证实来得这样快,而且他不仅是娶了妻,娶的还是她刚认识的姐姐,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有缘。
想到她昨晚还在想着或许可以嫁给他逃避选秀,宁欢竟还笑了笑。
这就是自大地想把人当工具人的下场吗?
玉琼沉不住气,开口劝慰道:“小姐,您不必难过,您日后是要入宫的,本也不该与那位公子有太多牵连。”
宁欢掐了掐玉琼的脸:“入宫入宫,琼儿日日盼着我入宫,若我留在了紫禁城必定也要将你弄进宫去,让你看看那皇宫到底好不好。”
玉琼傻乎乎地笑道:“好啊好啊,琼儿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宁欢真是气笑了,这小傻子。
而玉棠素来敏慧稳重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宁欢。
宁欢不在意地笑道:“棠儿,我没事,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罢了,过几日便忘了。”
玉棠这才算松了口气,她转移话题:“小姐,天见晚了,这大昭寺的秋海棠开得这样好,咱们快去看看吧。”
宁欢笑着点头,和玉棠玉琼朝海棠林走去。
后面的海棠花树掩映间,一抹银白的身影长身玉立,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
他想起她方才的话,心下酸得不行:“没良心的小丫头!”
后面的随从讨好笑道:“爷,没事的,明年三月小主子便会什么都知道的。”
他轻哼:“要你多嘴。”
随从委屈地闭上嘴。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求收藏求评论~

秋去冬来,时光悄然流转,如今已是乾隆五年腊月。
宁欢仿佛真忘了那个只见过几面的人,不学规矩的时候,依然经常偷闲出去玩。
不过再未见过那人也就是了。
不得不说大昭寺是块儿宝地,不仅佛祖灵验香火繁盛,还有一众青山花林簇拥,春有桃花烂漫,夏观青山葱郁,秋看海棠艳煞,冬见红梅傲雪,无论哪个时节去玩都有美丽的风光可赏。
也许这也是它香火连绵的原因。
反正宁欢是不大相信大昭寺的佛祖有多灵验,那支签文可一直横亘在她心头。
但是听说了大昭寺冬日红梅之名,她还是按耐不住地上了山。
说来奇怪,这大觉寺的红梅也是盛景,但今日却没见着几个游人。
不过宁欢反倒很是满意——红梅花林中间原有一片小湖,冬日严寒之下早已凝成厚厚的冰面,她现下能暂时独占这片冰面。
“砰——”
宁欢初学滑冰,穿着冰刀鞋一个不稳就直直坐在了冰面上。
“嘶——”,她疼得直吸气:“玉棠——”
玉棠和玉琼忙去扶她,看她生生疼出了眼泪又心疼又好笑。
“小姐,奴婢给您揉揉?”
“可别。”宁欢拒绝了,“本来就疼,你再揉不就更疼了。”
她撑着冰面忍耐着:“让我歇会儿。”
玉棠担心她着凉:“小姐,奴婢们先扶您起来吧,着凉就不好了。”
宁欢却不想动。
玉棠和玉琼相顾无言,只能静静陪着她。
宁欢扶着腰,忽然福至心灵道:“你们说,若我在选秀时也摔这么一跤,他们会不会觉着我规矩不好便不要我了。”
玉棠和玉琼又被她吓着了,连声提醒她:“小姐,御前失仪可是大罪!”
都这么久了,小姐怎么还是这么执着,玉琼叹气。
宁欢也叹气,她很遗憾。
也是她天真了,竟然忘了这点。
又歇了一会,宁欢也怕着凉便在玉棠玉琼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宁欢自己滑了一段路,她觉着她又可以了。
她滑到二人跟前笑道:“我的长纱呢,给我看看。”
玉琼连忙将那火红的长纱递给她。
听说大昭寺有红梅和冰湖,宁欢便动了几分心思,她爱娇又爱美,想来臭美一番。
红装白雪,长纱清扬,多美的画面。
这般想着,她便特意着了红色的裙袄和斗篷,又让玉琼准备了两条长纱,让她们看她臭美。
得亏她幸运地遇上天时地利人和,今日没什么人,她才好意思让玉琼将长纱拿出来。
她拿了红纱,快速滑出去,手中红纱清扬,随着她带来的风在空中飘舞。
漫天的银霜之间,红梅怒放,美人红装明艳在冰面上滑过,手中的红纱在身后高高飞舞,偶有寒风掠过梅林,携着炽艳的红梅花瓣和细碎的白雪碎入她的发间、裙上,那寒冷萧瑟的冬日不再苍白,反而变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惊艳不已。
玉棠和玉琼都不由地看痴了,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了。
可惜她这次也没能保持多久,她在冰面上一打滑,竟又要摔了。
玉棠和玉琼离得远了,根本来不及去接住她。
宁欢默默闭上了双眼。
熟悉的痛感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清幽温暖的怀抱。
“看来你这小红梅精没有好好修炼啊,这样竟也能摔。”一道清越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宁欢倏地睁开眼,看清人后便想挣脱,却忘了自己穿着冰刀鞋,一个不稳又要摔倒。
如圭无奈,又将她搂好,还有存着几分小心思的没有扶她起来。
玉棠和玉琼看着这一幕便急了,如圭的两个随从却拉了她们俩下去。
还是别打扰爷和小主子的好。
“你放开我。”
如圭也怕真的惹恼了她,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来站好,手仍然虚环着她,怕她再摔倒。
宁欢收敛好神色,低眉向他道谢:“多谢您。”
如圭凝视着她:“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吗?”
宁欢笑出声:“生分?我和您什么时候熟过?咱们不过见过几面而已。”
说完她都暗暗心惊,面对这人她怎么老是这样牙尖嘴利的。
如圭气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救了你两次抱了你两次,按说你当以身相许的,咱们不熟?”
宁欢看着他冷笑:“我也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子,不过是抱了两下而已,我还不至于这般计较。”
如圭果然气结:“你……”
这小丫头,说话果然气人。
宁欢轻轻扶了扶鬓边的碎发,凝望着他:“公子,你已有家室,而我也要入宫了,说这些毫无意义。”
如圭看着她,心下疼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会吓到她。
她微微偏头朝着他笑了,就如同他们初见的那次。
那明媚嫣然的笑颜似乎将这满园怒放的红梅都比了下去。
“咱们就此别过吧,能相识一场便是缘分。”
说罢,她轻轻回抱他,趁着他愣神之际,飞快地滑出梅林。
如圭果然沉浸在她第一次抱他的欢喜和无措中,一愣神,竟又看着她火红的身影远去了。
他握着似还带着她馨香的两条红纱,轻叹一声:“我的姑娘啊……”
入夜,宁欢站在窗边,抬头望着深蓝天幕上遥挂的明月,兀自出神。
听见外面一片“给夫人请安”的声音,宁欢回过神来。
杨氏进来看她站在窗边,拉她到软榻上坐着,嗔道:“这大晚上的,你穿得这样单薄就罢了,还傻站在那儿吹风,也不怕害了风寒。”
宁欢挽着她的臂弯撒娇:“额娘,您怎么来了?”
杨氏点了点她的额角:“这不是听玉琼说你今日去大觉寺摔得不轻,额娘特意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大碍吗。”
宁欢笑吟吟地:“您还不知道我吗,皮糙肉厚的,没事儿。”
杨氏看着她混不吝的模样直叹气:“你这性子,若是不收敛些,日后入宫可要吃些苦头。”
宁欢贫嘴道:“不苦不苦,我不爱吃苦,爱吃甜的。”
杨氏无奈地看着她:“你啊……”
宁欢忽而靠在杨氏肩头叹气,她还是不死心:“额娘,我必须入宫吗?可有什么万全的法子必定落选吗?”
杨氏瞬间一惊,将她拉起来警告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若是你在宫中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咱们家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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