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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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是大清的帝王,此时的他该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荣耀。这是一个心有雄才伟略且足够自信能开辟一个强大盛世王朝的帝王才拥有的骄傲与荣耀。
可是……
她还未继续深想下去,便见皇帝朝她看来。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便忍不住朝她看来,威严淡漠的双眼中隐含的是深沉如海一般的柔情。
宁欢奋力扬起一抹笑。
她随着台上的众人拜倒,山呼:“吾皇万岁万岁!”
万岁,我的王,你所有的伟大抱负所有的美好愿望都将在这一生得以实现。
只愿你的王朝能永远强大繁荣如今朝。
她俯首,轻轻叹气。
阅兵彻底结束后,皇帝才回到御帐中。
他看见宁欢乖乖地坐在帐子中等着他,心中柔软又欢喜,连忙走过去抱住她。
宁欢顺从地窝在他的怀中。
皇帝看着她微红的眼,又心疼又好笑:“看见你夫君这么威风的模样你不该高兴吗,怎么还哭了?”
宁欢心中那点儿惆怅霎时散了个一干二净:“你又说什么浑话呢?不知羞!”
皇帝却定定地看着她,眸中的情意浓烈而热切:“嗯?不是吗?”
宁欢又羞又恼,但到底记着今日是他的生辰。
她伏进他的怀中,靠在他的颈侧,软声撒娇:“你好烦啊……”
皇帝朗声大笑,他心下柔软得不行,爱怜而温柔地轻吻她:“知道今日我为何要让圆团儿带你来这儿吗?”
宁欢倚在他的肩头,乖乖问道:“为什么?”
皇帝低眉看着她,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我们满洲和蒙古的传统,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能求娶最美丽的姑娘。”
他低笑:“魏姑娘,不知在下可有资格求娶你?”
岂止是最勇猛的勇士,八旗最最精锐的猛士悉数恭敬地匍匐于他脚下,他真是自谦过头。
宁欢耳尖泛红,心里有浓浓的甜意蔓延开来。
她奋力放平不住上扬的唇角,故作矜持道:“哼哼,说得好听,人家民间……”
她想说民间娶亲都要三媒六娉,你这算怎么回事。
但她顿住了,一则,他有皇后,二则,他是帝王,也不是这样的礼制。
她微微抿唇。
皇帝心中轻叹,但他轻柔地抱住她,面色未变,温柔笑道:“唔,这样啊,那委屈魏姑娘再等等。”
再等等,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悉数奉上。
宁欢蓦地抬眸看向他,却只见他素来清冷的墨眸中是不变的笑意与温柔。
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眉心:“乖,说到做到。”
宁欢轻轻倚在他的怀中,心中又酸又软。
“还有个原因。”,他又道。
“嗯?”,宁欢抬眸看他。
皇帝眉眼间蕴着柔情:“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想让宝儿与我共享这一刻的荣光。”
宁欢哑然地看着他。
这样的大阅兵,后宫中向来只有皇太后有资格观看,皇后都不一定有资格,他却……
她还没理清心中的复杂,却又听他促狭笑道:“我更想让宝儿知道,你的夫君真的有能力能护住你。”
宁欢微微咬牙,锤他:“这事儿你过不去了是不是?”
皇帝纵容地抱着她笑,还颇为委屈道:“可是这不是事实吗?”
宁欢看着他这一脸委屈的模样,到底忍不住笑了。
她嗔他一眼:“烦人。”
皇帝抱着她笑,满是开怀。
宁欢看着他这般模样,想起方才他那一脸威严淡漠地看着军队匍匐脚下,神色变也未变,如今却这般没脸没皮地哄着自己,到底忍不住心软。
她倚在他的颈侧,软声笑道:“知道了,我一直知道您有能力保护我。”
皇帝如同得了糖的孩子一般,宝贝地紧紧抱着她。
他的吻轻轻落下:“……我的宝儿。”
本只想浅尝辄止,奈何她太过甜蜜,他忍不住贪婪又无度地索取着。
(前面阅兵具体解释引自百度,有点占篇幅,故而作话赠送500字,小天使们记得看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宁欢被他吻得不住地喘气。
她不由推他:“我……我穿着圆团儿他们的衣裳你也下得了口。”
皇帝果然中计,放过她,神色却颇有些危险:“圆团儿说这是他的衣裳?”
宁欢笑着轻哼:“我是说这他们那样的衣裳。”
皇帝哑然失笑,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小丫头。”
宁欢颇有些得意地翘起唇角。
谁知皇帝却俯首在她耳畔,低笑:“你知道你穿的是谁的衣裳吗?”
宁欢一怔,颇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她故作镇定:“内务府新制的呗。”
皇帝却不放过她,非要说出真相,他声音有些低哑地笑道:“当然不是,这是我的衣裳改的。”
宁欢耳尖霎时泛起红霞,面上也随着晕染开来。
她语不成句:“你——你——”
他抱着她,话语中是满满的占有欲:“要穿也只能穿我的衣裳。”
一想着她如今贴身穿着他的衣裳,宁欢就忍不住颤栗。
“我——我回去就换下来!”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他凑到她白皙细嫩的颈侧,轻吻一下:“好啊……”
“我也要亲自拿回我自己的衣裳。”,他强调着“亲自”二字,声音也愈发低哑。
宁欢霎时炸了,一把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你不要脸!”
“唔,好心借衣服给宝儿穿,如今物归原主罢了,哪里不要脸了?”
“你……”
她却再也没机会和他掰扯到底谁不要脸了,因为他再也忍不住,再度吻住那甜蜜所在。
“乖……”
皇帝在御帐与宁欢温存片刻便又去忙接下来的一应礼节。
宁欢送走他,独自坐在御帐中。她看着四周明黄绣云龙纹的帷帐,一时有些出神。
沉默片刻,她唤圆团进来。
“太后可回南苑大帐了?”
“回小主子,皇太后已然回了,皇太后现在应当也是得空的,小主子可是要去皇太后处?”圆团儿问道。
宁欢颔首,与圆团儿出了御帐。
圆团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兴致不高的模样暗暗纳罕。见了皇上如此威武的模样,又被皇上温声细语地哄了半天,这小祖宗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圆团儿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暗暗摇头。罢了,让皇太后老主子头疼去吧。
他一路送着宁欢回到皇太后的大帐。
想起什么似的,圆团儿小声提醒道:“小主子,您是不是得快些回来?后厨那儿……”
宁欢笑了笑:“知道了。”
圆团点点头,恭敬地目送她过去。
宁欢进了大账,给太后和两位嬷嬷行了礼,两位嬷嬷还礼便退下了。
太后素来喜静,能在身边伺候的也没几人。
宁欢看着小几上的茶点,微微挑眉。
太后便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宁欢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大帐,连人影都影影绰绰地看不大真切了。
她走到太后身侧,叹气:“您真是了解我。”
太后道:“不是了解你,是了解我们这一代人都是什么样的想法。”
宁欢不由抬头看她,轻声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一面。”
此时的清朝看着真是一幅国富兵强的模样,怕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王朝在百年后竟会变成那般腐朽落后的模样。
太后轻轻搂着她:“是,我也有点儿吃惊。”
太后看着宁欢这惆怅的模样,不由好笑:“在他的手上,清王朝国力将达到顶峰,疆域面积将达到最大,如今他掌政不到十年,清王朝正是朝着顶峰攀登的时候,军队是这样气势恢宏的模样也不奇怪。”
毕竟他正是靠着这样精锐的军队去东征西讨,才能扩大版图疆域。
宁欢点点头:“是。”
太后看着她,又悠悠道:“或许不该说是清王朝的国力到达顶峰,应当是封建王朝的国力达到顶峰,然后……”
至此开始封建王朝的落幕。
宁欢似是轻笑一声:“盛极则衰,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太后好笑地轻轻揪了揪她的小脸:“你瞧瞧你,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替人家操心上了,这养闺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多。”
宁欢听得耳尖泛起红来,她故作镇定地撒娇:“哪儿有,我就是感慨感慨。”
太后沉吟片刻,她轻抚宁欢鬓边的碎发,忽然温声问道:“你想改变历史吗?”
宁欢一愣,怔忪地抬眸看向太后,见她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在这样包容的笑意中,似乎什么都能向她坦言。
她知道,太后问的不是如皇七子永琮变成了皇五子永琮这般的改变历史,她问的,是百年后的历史。
宁欢甚至想都没想,她微微一笑:“不。”
“我不会去这样做的。”宁欢异常坚定道。
她不是绑定救国系统的女主,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去改变一个王朝、一个国家的历史和未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能过好自己的人生都不容易,何谈其他。
她只要静静地跟着历史走就好。
况且……
安静片刻,太后笑了,这回是更加真切的笑意。
宁欢一下便猜到她的试探,嗔道:“若不是在此处,我还真觉着您在审查我的思想教育做得怎样呢!”
太后脸上的笑意愈发大了,又轻轻拍了拍她:“这不是怕你被某些人迷昏了头脑吗。”
“哪,哪儿有!”
太后看着宁欢这没什么可信度的模样,不禁睨她一眼。
宁欢想了想,又接着向太后表达自己坚定不动摇的思想:“我只是听惯了末朝的腐败无能,如今竟亲眼得见此时的强盛才有些震惊,但若说因此就要去改变历史……”
宁欢顿了顿,抬眸看着太后,她淡淡一笑。
“不会的,咱们都知道王朝末路,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只有王朝真正灭亡,我们的国家才会有个不同的未来,才会有我们当年的幸福生活。”
她的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
封建帝制在华夏持续了两千多年,在世界都在封建时代的时候,文明从未断绝的中华拥护帝制自是无可厚非,甚至能因此傲立世界。然而在世界进入新时代,中华这足足持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统治,到底是陷入僵化和腐朽的末路。不破不立,唯有彻底推翻僵化与腐朽的帝制,才能真正跟上时代的步伐,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
宁欢的话音落下,大帐中霎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仿佛只能听见帐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声。
沉默片刻,太后心满意足地颔首,她肯定宁欢的想法。
“对,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她松了口气:“就怕你谈起恋爱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俗称恋爱脑。
宁欢歪在太后的肩头,好笑道:“您瞧我有这么大的能力和野心去左右历史吗?”
“你啊……”
宁欢哼笑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大事还是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
太后将她拉起来,促狭道:“他怕是不知道自己一心爱恋小心捧着的姑娘正暗暗地等着他的王朝灭亡吧。”
宁欢一怔,而后也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她到底挽着太后撒娇:“简姨,您怎么这样啊……”
但是撒娇过后,宁欢又缓缓地笑了:“他不会知道的。他只要知道他的王朝将在他的手中达到盛世便好。”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笃定异常。
“我就说你胳膊肘往外拐,瞧,又护上了。”太后睨了宁欢一眼。
“简姨——”宁欢接着撒娇。
太后轻轻捏了捏宁欢柔嫩地小脸,又想起什么似的,状似嫌弃地拉开她:“怎么还穿着这身衣裳?”
宁欢眨眨眼,低头看着身上浅蓝的小太监服,不由笑道:“我从晾鹰台下来就直奔您这儿,哪儿有时间换衣裳。”
晾鹰台便是皇帝阅兵所在。
太后摇摇头,又唤道:“盼越,进来给姑娘换身衣裳。”
“是。”盼越嬷嬷应了,带着盼暇进来。
太后又看着宁欢道:“总归没什么事了,快换衣裳,我瞧着难受。”
宁欢笑盈盈地福身:“是,谨遵皇太后懿旨。”
太后嗔笑地看她一眼,小戏精。
盼越和盼暇为宁欢打理好后,宁欢从内室出来。
宁欢看着太后道:“这下您满意了吧?”
太后打量她一瞬,满意地点头:“小姑娘家家打扮起来就是好看。”
宁欢弯了弯唇角,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坏了。”
“怎么?”太后疑惑地看着宁欢。
宁欢几步走上前,无奈道:“今日皇上万寿,我还得为他准备准备……”
太后睨她一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咳。”顾着盼越和盼暇还在,太后将未尽的话咽下。
她状似不耐地挥挥手:“快去快去。”
宁欢笑眯眯地福礼:“奴才告退。”
太后好笑地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这丫头。”
盼越上前扶住她,温声道:“可见姑娘对皇上上心,您该高兴才是。”
太后轻笑一声:“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盼暇道:“是啊,说不定过些时日您又能抱上小皇孙了呢。”
太后反倒笑了:“那丫头……呵,你们是不了解她。”
那娇气的小丫头,指不定能生下一个,皇帝就该谢天谢地了。
夜晚,贺皇帝万寿的晚宴热热闹闹地落下帷幕。
皇帝一晚上没见着人,反而心情颇好地明知故问:“小主子呢?”
李玉陪笑道:“约莫又为您准备贺礼去啦。”
皇帝果然翘起唇角,他哼笑道:“这小姑娘。”
“走吧。”皇帝大步朝着御帐走去,满心都是期待。
待他走至御帐,却只见一片漆黑。
他眉梢微挑,让御帐黑乎乎的一片,怕也只有他家小姑娘有胆子干得出来。
李玉却有些担忧道:“皇上……”
万一有人趁机行刺该怎么办。
皇帝抬手,“没见朕的御前侍卫在外头守着吗,不必担心。”
“是。”李玉到底应了,退回皇帝身后。
皇帝走进御帐,习武之人大多能夜视,他家小姑娘约莫是不知道的,但将就瞒着她,说不定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宝儿?”他柔声唤道。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一阵古怪的歌声响起,似是祝他生辰快乐。
又见他的小姑娘从内室端着一样东西走出来。
那东西圆圆的,肖似饽饽却又不是,上面还点着蜡烛。
皇帝哑然失笑,也不知她又从哪儿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宁欢已经走到他面前,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生辰快乐。”
本就明媚娇丽的人,在明亮温暖的烛光映照下愈发鲜妍明丽,笑意嫣然地看着他,他几乎要醉倒。
“谢谢宝儿……”沉溺在她明媚如画的笑颜中,他只听见自己怔怔地道谢。
宁欢看着他这呆呆的模样,不由满意地翘起唇角。
瞧着蛋糕上的蜡烛,她到底想起正事:“要说话咱们待会儿再说,你先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待会儿再给你解释为什么。”她还补充道。
皇帝顺从地点头,他看了看桌上的饽饽,又看向她,素来清贵疏淡的面上蕴着万般的柔情与爱意。
而后,宁欢便听见他说:“只愿宝儿此生平安喜乐,永伴我侧,白首不分离。”
宁欢霎时怔住了,她呆呆地地抬头看他,看着他这样温柔而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无比柔情无比虔诚地说出这句话。
这一瞬,汹涌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心中,又酸又甜,一颗心却软得不像话。
“你……”她甚至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他已吹灭了蜡烛。
宁欢霎时眼前一黑,连最后的一点光亮都没了。
下一秒,宁欢却被他趁黑揽入怀中,她轻而易举地听出他声音中的促狭:“不若就这样?”
心中汹涌的情绪霎时被压下去,宁欢轻哼一声,又唤道:“圆团儿,进来点灯!”
“嗻!”偏圆团儿一心听宁欢的,忙不迭地就拎着宫灯进来,连李玉和圆盛都落后他半步。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却也没松开她。
宁欢略有些羞赧地推他,又推不动。
三人哪儿敢抬眸看他们,待御帐内的烛火再度被点燃,恢复灯火通明后,三人又悄声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不好意思,开学太忙了,都是晚上码字,有点晚orz
皇帝这才看向桌上摆着的饽饽,他眉梢轻挑:“这么大个饽饽?”
宁欢哼笑:“什么饽饽,这叫生辰蛋糕。”
皇帝笑了:“洗耳恭听。”
宁欢略显得意地翘起唇角:“我无意间翻到某本书,上面说西方洋人过生辰都会准备一个生日蛋糕,这个蛋糕可以给过生辰的人带来好运,驱逐一切不好的东西。”
“而且还要在蛋糕上放许多点亮的蜡烛,因为他们相信燃着的蜡烛有神秘的力量,如果这时让过生辰的人在心中许下一个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的话,那么他的美好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①”
皇帝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发:“又是从哪本杂书看来的。”
宁欢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着他,小声道:“所以你怎么能将愿望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对。”,她想了想,又道:“你应该许一个关于自己的愿望才是。”
说着,她的心软得不行,漂亮的桃花眸中泛起盈盈的光,更似有星辰碎入她的眸中。
皇帝哑然失笑,他轻柔地抱着她,万分温柔地哄道:“宝儿是我心爱的姑娘,我希望宝儿快乐,希望宝儿陪伴我身侧,这个愿望怎么与我无关了?”
身为一个胸怀丘壑富有韬略的帝王,他其实不大信这些神仙鬼怪的力量,但是身份限制,世人又对鬼神过于敬畏,他虽然不大信也要顺势利用这些敬畏掌握民心。
不过对于他自己的小姑娘嘛,这是他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他怎么可能扰了她这片心意。
但他坚信,就算不信这些神仙鬼怪的力量,也能护着他的小姑娘一生平安喜乐。
宁欢哑然地看着他,片刻,伏进他的怀中:“你怎么总是这样啊……”,她的声音染上甜意,娇娇软软的,甜软得能掐出水来。
皇帝听着她这般绵软的声音,心也要软成水了,他温柔地笑起来:“我的宝儿我不纵着宠着,难道让旁人来宠吗?”
他又爱怜地轻吻她的发,让她安心:“放心,不管灵不灵,有我在,宝儿也能一生安宁欢喜。”
他还惦记这她方才说的话呢,她不由笑出来:“其实我也不信这些,不过今日是你生辰,我便想弄些新奇的玩意儿送你。”
皇帝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发:“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宝儿知道你夫君是这天下最能保护你的人便好。”
宁欢忍着羞意,眼眸微勾,盈盈娇笑道:“真的吗?夫……君……”,那声音娇得快要浸出蜜来。
从未想到她会这样唤自己,听着她这般娇甜的声音,他的心瞬间酥了大半。
他的眸光霎时热烈起来,一把抱紧了她,又灼灼地看着她:“宝儿,你叫我什么?”
宁欢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愈发羞赧,白皙的面上晕开莹莹的粉。
“早前就说了,有些话我就说一次。”,她忍着羞意哼笑道。
皇帝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唇角都要扬到耳畔去了:“好,好,说一次也好。”
他抱着她笑:“反正我记住了。”
宁欢挣脱他怀抱,嗔道:“快吃蛋糕。”
皇帝笑意朗然地看着她,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宁欢切了蛋糕,无奈又好笑得递到他手中。
“别看了嘛……”,她低声撒娇。
皇帝看着她笑:“宝儿好看,怎么都看不够。”
宁欢忍无可忍,舀了一勺蛋糕堵住他的嘴:“快吃!”
感受到口中蔓延开来的甜意,皇帝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咽下去。
“宝儿做得真好吃。”,他还笑赞道。
宁欢看得又心软又好笑,这人最不爱吃甜了。
皇帝又学着宁欢的模样为她切了一块:“宝儿也尝尝。”
宁欢舀了一小勺尝,是她喜欢的甜蜜滋味,她便笑道:“不喜欢吃就别吃啦,就是个意思。”
皇帝弯起唇角:“喜欢的,宝儿送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为了表达真诚,他又细细尝了一口,倒真有些惊异:“这入口即化的口感真不错。”
宁欢不禁笑了,能不好吗,御膳房的御厨们不知泡打了多久,就为这个还特意新制了工具。
她又看了看桌上还剩着大半的蛋糕:“一会儿拿去分给李公公他们。”
皇帝一愣,坚决不同意:“不行。”
这是他的姑娘为他做的,怎么能分给旁人。
宁欢好笑地看着他,嗔道:“幼稚。”
皇帝翘起唇角:“就是不给。”
宁欢却劝道:“你又不爱吃甜的,我也吃不了这么多,难道等它糟蹋了吗?”
皇帝闻言,沉默片刻,还是不肯:“这是宝儿做的。”
宁欢心中偷笑,嚯,还委屈上了。
她上前抱住她,无奈又好笑地哄着这个幼稚的人:“西方人做生日蛋糕本也是要和旁人分享的,这是和旁人分享生辰的美好和喜悦,过生辰向旁人分享越多,得到的祝福也越多。”
皇帝不说话了。
宁欢察觉到他的松动,凑到他的耳畔再接再厉:“你不希望更多的人祝福我们白首不离吗?”
“……夫君。”,她轻轻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声音且娇且柔。
皇帝霎时只觉头皮要炸开了,一颗心砰砰跳起来。
他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下去,将她抱坐在膝上,急不可耐地朝着那温软甜蜜的所在吻下去。少女的唇瓣柔软,他辗转含弄品尝够了才撬开她的贝齿朝着那清甜润泽之地而去,贪婪地索取着,十指紧扣,唇舌厮磨,温柔而又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过她,唇瓣却仍然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他哑声道:“夫君答应你便是。”
宁欢被他欺负地脱力,眼尾泛起微红,再无心去想什么蛋糕不蛋糕的事。
他偏要笑问:“还要吃些蛋糕吗?”
宁欢偏过头去,无力地锤他。
皇帝笑了,他爱怜地亲吻她的发。
他将人牢牢藏在怀中,又唤道:“李玉,你们小主子赏赐,还不进来拿。”
她这幅娇怯明艳得晃眼的模样,他才不想让旁人看见,哪怕是太监都不成。
李玉忙不迭地进来,很有眼力见地始终低垂着脑袋,看也不敢往上看一眼。
他只听皇上道:“这是小主子做的生辰蛋糕,说要和你们分享朕生辰的喜悦。”,他听见皇上似是笑了一下:“你便拿下去和圆团儿他们分了吧。”
李玉虽然知道皇上和小主子看不见,但还是喜笑颜开地谢恩,连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喜悦:“奴才谢皇上、小主子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能得赐皇上的生辰蛋糕,还能分得些皇上生辰的喜气,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天大的福气。小主子果真是一个极好极特别的姑娘。
宁欢听得有些羞恼,怎么就成千岁了。
皇帝却听得心情大好,他哼笑一声:“朕就说你是个老滑头。”
李玉嘿嘿一笑,忙带着蛋糕退下了。
待李玉退下,皇帝才松开宁欢,他促狭笑道:“小千岁,高兴了吧?”
宁欢横他一眼,且嗔且娇。
她懒得搭理他,伸手去够桌上的杯子,却一个不稳,茶水便洒在裙摆上。
“欸——”,她有些懊恼。
皇帝好笑地看着她,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她抱起:“走吧,换衣裳去。”
宁欢深深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连连锤他:“不要,我自己去换。”
皇帝低笑:“宝儿急什么,我也没说要帮你换。”,他还特意强调了“帮”字。
宁欢又羞又恼:“你!你!”
下一秒,她和皇帝同时愣住了。
因为内室宽大的明黄床榻上还散落着她上午换下的衣裳,不知道李玉他们怎么收拾的,竟就让那散落的衣服在龙床上待了一整日。
看着那浅色的衣裙内搭散落在明黄的床榻上,两种颜色的强烈对比下,皇帝只觉异常地扎眼。
“宝儿……”,他的声音霎时低哑下来。
“你……你……”,她深深察觉到危险,挣扎着想下来。
直面这样刺激的一幕,皇帝怎会放过她,他直接将她抱到床榻上,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宝儿……”,他一声又一声,动情地低低唤着她。
宁欢欲哭无泪:“你别……唔……”
下一秒,她的话尽数被他吞下,他再度攫住那让他怎么也尝不够的甜蜜所在。
他动情地亲吻着他,手也不肯放过她。
他感受到她的颤栗,俯身在她耳畔低笑:“宝儿,说好的帮你换衣裳,君无戏言。”
“唔……不要……”,她无力地挣扎着。
“乖,裙摆湿了,要换下来,着凉就不好了。”,他低声哄骗她。
“……”,她娇嫩的肌肤蓦地触及空气,不由轻轻颤栗。
皇帝轻抚着她,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乖宝儿,一会儿便不冷了。”
“呜呜,你不要脸!”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餍足地抱着宁欢,轻吻她白皙软嫩的脸颊:“宝儿今年的生辰礼物我也很喜欢,谢谢我的宝儿。”
宁欢整个身子都泛着淡粉,更显莹润细嫩,她忍着手腕的酸痛锤他:“禽兽。”
皇帝握住她柔软的手,暧昧地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