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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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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哑然地看着圆团儿,虽然猜到是他的杰作,但真正从旁人口中听来还是不同的,再想到皇后说的会有人替她狩猎,心里更是又软又甜。
她弯起唇角,唇畔的笑意甜蜜又耀眼:“替我谢谢你主子。”
“噗——”,圆团儿没忍住笑出声,又连忙遮掩似的问她:“现在为您安置上?”
宁欢朝着他们颔首:“有劳公公们了。”
小太监们受宠若惊,连声称不敢。
圆团儿凑到宁欢身畔来,笑呵呵地打开手中的食盒:“这些也都是主子亲手烤的呢。”
宁欢瞧了瞧食盒中盛装盛着的烤肉,忍不住笑出声。
不愧是天子亲手烤的,真是金贵,这豪奢的盘子都足够买好几头牛羊了罢。
“您趁热尝尝?”,圆团儿期待地递到宁欢跟前。
宁欢执起玉箸尝了一小块,烤肉油滋滋却不腻不膻,焦酥鲜咸的风味霎时充盈口中,她面上扬起满意的笑。
“你家主子可真行,这手艺便是去摆个烤肉铺子也是成的。”
圆团儿面上高高挂着的笑意一僵,差点没给宁欢跪下。
让帝王君主去开烧烤铺子,也就这祖宗敢想敢说了。
宁欢却很随意,半点不在意他的惊恐,又低眉去挑烤肉尝。
她都习惯了,这狗东西一天一惊一乍的。
小太监们搭好了篝火和烤架,原本寂静的小山岗霎时热闹许多,随风四处飘散的火星噼里啪啦在空中绽开,烤肉的飘香也渐渐飘散开来。
宁欢看着忙活个不停的小太监们,温声笑道:“大家辛苦了,都坐下一块儿尝尝吧。”
小太监们哪儿敢,他们连连跪下,口称不敢。
宁欢笑道:“这有什么,篝火晚宴本就是人多才热闹,就我一人在这儿吃有什么意思?”
她转头看向玉棠,问道:“是不是,棠儿?”
玉棠自然永远追随宁欢的心意,她在宁欢的暗示下坐在宁欢身后,笑道:“是。”
小太监们小心抬眼看了看玉棠,知道这位小主子所言非虚,但他们又怎敢与她同席,这可是皇上最宠爱最纵容的小主子,有时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这样尊贵的主子,他们怎敢冒犯。
看着这幕,宁欢轻轻摇头。
她想了想又道:“那你们在前边儿也找个地儿搭个篝火,热闹热闹。”
小太监们迟疑了,谁会不想参与进一场热热闹闹的篝火盛宴中呢。
宁欢便哼笑道:“既然你们尊称我一声小主子,那我这个小主子的命令你们是不是得遵从?”
“圆团儿?”,她斜睨着眼看向一旁的圆团儿。
圆团自知拗不过她,又是小事,便朝小太监们挥挥手:“小主子的话你们也敢不从了?”
小太监们放下心,他们抬眼看着坐在篝火旁的这位尊贵的小主子,她笑得温柔明媚,明亮的焰火照亮了她美丽的脸庞,映得她本就姝丽的容颜愈发明艳,也,愈发温暖。
他们不敢多看,又连连低头,话语间却是充满了喜悦与真诚:“奴才谢小主子恩典,愿小主子福寿昌隆,长乐永安!”
这位小主子岂止是他们养心殿的福星啊,根本就是个活菩萨嘛,他们心中乐呵呵地想着。
宁欢掩唇轻笑,这些小太监们就是会说漂亮话。
她挥了挥手:“去吧。”
宁欢看着圆团作势要随着他们去的背影,哼笑道:“行了,别演了,你就给我留在这儿吧。”
圆团儿乐呵呵地,忙不迭打了个千儿:“奴才谢小主子隆恩!愿小主子青春永驻,安宁康乐!”
宁欢促狭地看着他:“那我可就多谢圆团公公的祝愿了。”
圆团儿嘿嘿一笑,忙不迭帮着玉棠翻烤烤架上的东西。
宁欢接受着玉棠贴心的投喂,很快就吃了个半饱。
一边享受着草原夜色,一边听着圆团儿插科打诨,倒还有些趣味。
等玉棠和圆团儿都用得差不多,宁欢才亲自上手准备试试自己的能耐。
她悠悠地翻烤着手上的小鱼干,看着一旁吃饱喝足的二人,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圆团儿:“你家主子今夜不会又被灌醉吧?”
说着,一阵夜风拂来,她不由瑟缩了一下,这大晚上的还有几分凉意。
玉棠还没来及问她要不要回营地去,便见一条浅粉色蜀锦绣缠枝海棠纹的披风朝宁欢盖下。
同时还有一道言语带笑清冽温雅的声音响起:“小没良心的,那你也不知亲自去御帐关心关心?”
宁欢扭头看向他,眸中蕴着几分惊喜的笑意:“您忙完了?”
皇帝低低应了一声,低眉给她系着披风的系带,这般温柔的动作,说出的话却是让一旁的人泛起冷意。
“大晚上的也不知为小主子带上披风,你们怎么当差的?”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玉棠和圆团惶恐地跪下,连连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宁欢轻轻嗔了他一眼,朝后面挥挥手:“赶紧下去。”
连着后头不远处烤着篝火的小太监们也忙不迭退下了,霎时这方小山岗只剩宁欢与皇帝。
皇帝睨了她一眼:“你就惯着他们吧,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他们有何用?”
宁欢仰头看着他笑:“玉棠是被我早早就带着上来的,圆团儿拿了这么多东西哪儿还顾得上这些,实在不必迁怒他们。”
皇帝轻轻摇头:“你啊……”
宁欢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由伸手去碰他的脸,颇有些担忧道:“您今日喝了多少酒?没喝醉吧?可用了醒酒汤?”
听着她担忧地一个接一个问题的问,皇帝心下一片柔软,他捂着她的手,柔声道:“放心,我没醉。”
他轻轻眨了眨眼,眸中竟有几分狡黠:“后面的酒中都掺着水呢。”
宁欢不由笑了:“竟是如此。”
她看了看寂静的四周,又看了看还在烤架上烤着的食物,轻咳一声,状似不经意道:“这人都被您遣走了,没人替我烤肉了可怎么办?”
皇帝搂着她,似是轻笑一声:“坏丫头。”
宁欢翘起唇角:“可是你家坏丫头还没吃饱可怎么办?”
你家坏丫头……
皇帝哑然地看着她,心都柔软得要化了。
他温柔又纵容地抱着她坐下:“好,宝儿没吃饱,夫君亲自为你烤来吃,可好?”
宁欢羞得耳尖泛起绯红:“你才是坏蛋。”
皇帝轻笑一声,他拎过一旁的食盒,取出一碗汤来。
“但是在吃炙肉前,你先将这碗汤喝了。”
宁欢凑过去瞧了瞧,药膳的味儿和一股浅浅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霎时拧起眉:“这是什么汤?”
皇帝眼眸微垂:“对调理你身子有好处的药膳,乖,先喝了。”
宁欢轻轻嗅了嗅,面色抗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试图让他通融通融:“不喝成吗?”
皇帝面上的笑意温柔,说出的却是笃定不容抗拒的话:“不成,好容易来了木兰才有这几味药材,对你的身体好,必须得喝。”
宁欢听着他这坚定的话,脚下一动,就想开溜。
皇帝是谁,天下间怕没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早有准备地捉住她,另一只手中的药膳还端得稳稳当当,半点没有洒下来。
宁欢嘴上都快能挂油壶了,她幽幽地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她这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眸光一转,含笑道:“宝儿若是不喝,我只能亲自喂你了。”
宁欢眨眨眼,待看清他面上的意味深长,她霎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投降:“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她又幽怨地问道:“有蜜饯吗?”
皇帝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当然。”
宁欢一心盯着汤碗,没注意到这一瞬,只听见他肯定的回答,便苦大仇深地屏气咽下这一碗奇奇怪怪的汤,又连忙看向皇帝。
却见皇帝面上含着笑意,趁着她慌乱之际将她拉入怀中,低首吻下。
“唔……”,说好的蜜饯呢!
他似是有备而来,唇齿间都是甜甜的蜜意,唇舌交缠间,他清冽却又甜蜜的气息盈满了她,唇中奇怪的药味渐渐淡去。
这一吻又持续了许久,直吻得宁欢喘不过气,皇帝才放过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轻轻含弄着她柔软的唇瓣。
宁欢嗔怒地锤他:“大骗子!”
皇帝心情颇好地抱着她:“宝儿现下口中还苦吗?”
“……”,宁欢失语。
皇帝看着她,狡黠笑道:“所以这和蜜饯的作用也差不多,我如何成了骗子?”
“……”,在旁人面前能说会道的她却总是说不过他,她怒推他:“快去烤肉!”
皇帝得了好处,自然百般顺从她,他温柔笑道:“遵命,我的魏姑娘。”
说着,他便坐到一旁去在烤架上像模像样地忙活着。
先前尝过他的手艺,宁欢倒是不担心什么。
看着身侧忙碌的人,此时的他哪儿像个帝王,若是不认识的人瞧见他这忙前忙后的模样,大约只会认为他是哪家疼爱夫人的爷们,或是擅长此道的游侠,万万不会将他与权掌天下坐拥四海的帝王天子联系在一块儿。
这般看着他,宁欢那点儿本就虚张声势的嗔怒也散去了,身为帝王,他待她至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这般想着,她不由靠过去,娇娇地软软地伏在他的背上。
皇帝感受到背上的柔软与暖意,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一时哑然。
他偏过头看她,眉眼间的笑意温柔万分:“怎么了?”
宁欢绽开一笑:“就想靠靠你不行吗?”
他心中软得不行,连声音也柔软地快要滴出水:“行,怎么不行。”
他轻笑:“宝儿今日真黏人。”
宁欢轻哼:“怎么,不想让我黏?那你去找你想让黏着你的人啊。”,她作势就要起身。
皇帝连忙反手锢住她,柔声哄道:“当然想。”
他又笑道:“我也只想让宝儿黏着我。”
从前他只觉后宫那些离了他就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女人作,觉得那些常常主动贴上来的女人黏腻得惹人厌烦,往往一笑置之,心中半点波澜也无。而今遇见她,他却巴不得她时时刻刻黏着自己,一刻也不要分离,终究是因为这是她啊,再烦再大的事遇见她也算什么了。
宁欢不由翘起唇角,乖乖地伏在他的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写不完了,只能分两章orz,明天见~

又被他抱着好生伺候着用了些烤肉,宁欢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皇帝轻轻抚了抚她的脸,眸中蕴着温柔的笑意:“今日这篝火宴玩得可高兴?”
宁欢环着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高兴!”
皇帝轻轻吻了吻她的鬓发:“高兴就好。”
“后年你便能在篝火宴上享用你最馋的烤肉了。”
他这话说得低且轻,近乎呢喃,宁欢还是听见了。
谁让他挨她挨得这么近。
宁欢哼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不知羞。”
若是李玉三人见到她这般胆大包天的动作,怕是即刻就要跪下死死低着头了,然而皇帝早已习惯她的不老实,面色变也未变,甚至还笑得愈发温柔了些。
若见此景,李公公等人必定又叒叕要感慨一遍人比人气死人,他们果然还是瞎了聋了比较好。
皇帝捉住她纤软的小手,轻轻吻了吻。
宁欢看着他眉眼弯弯地笑了,她微微偏头:“我给你唱支歌吧。”
“公子。”,她带上几分促狭笑道。
皇帝哑然失笑,温柔又纵容地看着她:“好。”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
我的情郎,我就是那白云随你飘扬
拉住你的手,情歌飘四方,一生依偎在你的胸膛
我的情郎,我就是那金莲为你开放
草原上祈祷,祝福你吉祥,一生爱你到地老天荒
这夜的风儿吹①……”
悠扬的长调响彻夜色下的山岗,她忍着羞意,大胆又坦然地看着他,唱着最动听的情歌,面上带着明媚嫣然的笑意,就这么羞怯却又直白地看着他,大胆又热情地表达着她的情意,那灿若星辰的眸中不仅映着璀璨的星光,还映着他。
年轻的帝王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呆呆的,一动也不动,蕴满光华的墨眸中除了她,什么也没有。御极多年,哪怕是再重大危急的奏事呈到他的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迅速思考对策下达谕旨,唯独面对一个她,哪怕过去这么久,他面对她时依旧青涩,依旧手足无措,在她面前仍是半分手段都没有。
唱完这支歌,宁欢忍着羞意看他,却见他就这么呆呆傻傻地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说他傻了,他的眸中却满满的都是她,说他没傻,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瞧着他这傻傻的模样,心中那些羞意也渐渐散了些,她微微偏头,看着他笑:“怎么,送你的这支歌你不喜欢?”
皇帝回过神来,眸中的光亮得惊人。
他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深深地埋在她的颈侧,似乎还有些颤抖。
“喜欢,喜欢,喜欢极了!”,他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但三个喜欢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爱意与喜悦,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如同抱着天下间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宁欢一颗心都要融成一汪春水了,她抬眸看着他,看着他这珍重,喜爱,宝贝地不行的模样。
宁欢心下又软又甜,她似是轻叹一声,而后便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吻。
她轻声呢喃:“送给你,我的情郎。”
这样温柔缠绵的话语,却恍若势不可挡的洪流,霎时冲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苦苦维系的理智,他只觉脑海轰的一下炸开了,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急切地深深地吻住她,尽情地勾着她与他缠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深深地,虔诚地吻着她,清冽的气息一股股灌入,极具侵略与热烈,尽情地吮吸着她口中甜蜜的芬芳,让她的气息深深地与他交缠在一起,仿佛至死方休一般。
吻到忘情深处,他抱着她一同滚到柔软的草地上,但哪怕是此时他也不忘分出一丝精力牢牢护着她,然后尽情地沉溺在这甜美的滋味中。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他才终于放过她,眸中的墨色与缠绵的爱意却依旧浓得惊人。
宁欢伏在他怀中,看着自己已然松散的衣襟,又好笑又好气。
她还在微喘:“不就一支歌吗?”,怎么激动成这样。
年轻的帝王直直地望着她,眸中柔情与爱意好似海一般深沉:“不。”
这是他珍之重之的宝贝在向他大胆而直白地表达着她的爱意,他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他柔情而缠绵的吻落在她的鬓边与脸侧,声音温柔而低沉:“日后我会一直陪在宝儿身旁,为你绾发,为你画眉,为你梳妆。”
宁欢忍不住笑了,她看着他,眸中的促狭之意毫不掩饰:“你真的可以吗?”
他似是轻笑一声,轻轻吻住她小巧的耳尖,充满暗示又暧昧道:“我可不可以宝儿不知道吗?”
宁欢的脸庞唰的一下漫上艳丽的绯霞,在她发作之前,他又抱着她笑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辫子都是谁编的,这些事可难不倒你夫君。”
宁欢下意识就想去碰脑后的发辫,猛然回过神来才嗔道:“看把你给能的。”
少女宜喜宜嗔的模样动人极了,更何况她的声音软软的,仿佛在和他撒娇一般。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纵容地笑着。
宁欢想着他温柔又耐心地为自己编着发辫的模样,到底忍不住翘起唇角,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
忽而,她皱了皱眉,嗔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匕首,硌着我了。”
话音一落,她便觉得他呼吸一沉。
他低低笑出声,声音低醇动听得直让人心醉。
她也不是傻子,听着他这般的笑,霎时想到什么似的,陡然一僵。
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抬头看他。
不,是,吧。
却听他轻叹一声,捂住她的双眸,语气颇有些无奈:“宝儿,别看我……”
看着她这一双满满都装着他的耀眼星眸,他真怕自己在这旷野就忍不住想对她做些更过分的事。
宁欢咻地滚出他的怀抱,连忙站起来,她一边扣着衣襟的盘扣,一边轻咳:“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皇帝慵懒地坐在地上,看着她慢慢扣着衣襟,看着看着,眸色便浓郁起来。
宁欢瞧见了,迅速扣好盘扣,没好气地踹他一脚:“看什么看,还走不走了?”
皇帝纵容地看着她笑,连忙起身牵住她。
“走,怎么不走。”
宁欢一面走着,一面有些奇怪地问他:“为什么我觉着有些热?”
皇帝一滞,看向她,又面色如常笑道:“想来是药膳起作用了,你素来体寒,难得暖和些不好吗?”
宁欢没有怀疑,轻轻颔首:“挺好。”
但她总觉着不大对劲,这不像晒太阳暖和的那种热,似乎是……燥热?
想到这儿,她一惊,连连压下心中莫名的想法。或许是方才和他胡闹了这么久才会这样,宁欢脸红地摇摇头。
翌日,正午时分,又是个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的大晴天。
宁欢迷迷糊糊地在御帐中醒来,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身旁,已是一片冰凉。
她清醒了些,看着满目的明黄,她轻声唤道:“玉棠?”
玉棠听见动静,连忙走到内室去,她在宁欢身后放了个迎枕,扶着她坐起来。
随着宁欢的动作,明黄的被子从她身前滑落,海棠红的肚兜映着白得晃眼的雪肤,艳色生生,但更让人脸红的是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玉棠双颊一热,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宁欢娇懒地打了个哈欠:“他走了?”
玉棠道:“是,皇上的御驾一早便离开木兰。”
宁欢清醒过来,慢慢想起昨晚的种种,面色有些难看。
这个禽兽!
难怪昨晚后半夜她觉着热,并非是她玩得太热或是走得太热,竟是他哄着自己喝下的药膳中加了鹿血!难怪她觉着味道奇奇怪怪的,偏他说鹿血性阳,对调理她的体寒之症大有好处,也就是来了木兰才能得这一味药,又怕她不肯喝他才会哄骗她。
她当然不肯喝!
那鹿血,若真的只是一味药也就罢了,但是服下鹿血有什么副作用他不知道吗?!宁欢瞧他昨晚那又哄又骗的模样,是半点儿不信他只是为了调理她的身子,分明,分明就是为他自己谋福利!
想到昨夜的种种,宁欢愈发羞恼。
特别是昨夜他还说了今日他便要出发去草原深处练兵,为了方便,要随军扎营在练兵之地,这一走大约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是以……
“嘶……”,宁欢在玉棠的搀扶下下床,她羞恼地捏了捏大腿,她嫩生生的大腿内侧被磨得红肿甚至还有些破皮,火辣辣的。
玉棠小心扶着她,大概能猜到她又怎么了,便面色微红地问她:“小姐可要上药?”
宁欢羞恼地咬牙,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嚼吧嚼吧吞了,她破罐子破摔道:“早晨抹过了。”
今日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有人替她的腿抹了药,看玉棠这反应,估计就是那不要脸的为她抹的。
玉棠依旧红着脸,小声道:“是。”
宁欢坐到梳妆镜前,越想越气,啪地一下将手中的花簪摔到妆奁中。
“做了亏心事就跑,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玉棠抿唇笑了,皇上怎么可能是因为欺负小姐狠了怕她恼才跑去练兵,不过小姐正在气头上,这种话着实没必要说出来。
她便柔声笑道:“皇上也是疼爱您。”,说着,连她都有几分赧意。
原本就是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哪儿见过这些,奈何她入了宫,又伺候在小姐身畔,这些时日不得不跟着习惯皇上对小姐万般的“疼爱”。
宁欢听着,更是羞恼,从镜中嗔她:“你也跟着学坏了是不是?”
玉棠手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挽着发,笑着求饶道:“奴才错了。”
宁欢感受着大腿内侧传来的不适,还是不解气,她恨恨道:“等着!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
玉棠忍不住笑了,心中感慨,小姐真的得了个好归宿啊,瞧她和皇上的感情多好。明明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她瞧着却和寻常夫妻没什么不同,甚至皇上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更疼惜纵容小姐些。她真的为小姐感到高兴。
玉棠为她梳好妆,宁欢轻轻碰了碰发髻上的绒花,想起什么似的:“唔,许久未见柔惠姐姐了,一会儿去和皇后娘娘请安后咱们便去见柔惠姐姐。”
玉棠自然应是。
宁欢拿着玉棠准备好的花草,兴致勃勃地朝着柔惠帐中走去,偏因为大腿不大方便,她还不能走太快。
玉棠在她发作前连忙上前扶住她,笑道:“姑娘,要不今日您还是在帐中休息休息吧。”
宁欢停下来,瞧了瞧一碧如洗的天,到底道:“罢了,都出来了,还是去吧。”
“我走慢些便好。”,她暗暗磨牙道。
玉棠忍笑:“是。”
宁欢慢悠悠走到柔惠帐前,恰巧遇见采薇出来。
不知为何,采薇见到她的一瞬竟有些惊……惊恐?
宁欢微微疑惑,便见采薇诚惶诚恐地上来见礼:“奴才给……给宁欢姑娘请安!”
宁欢扑哧一笑,避开她这一礼又将她扶起来:“采薇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得你这一礼。”
采薇一僵,更有几分惊惶:“奴才可当不得姑娘一句姐姐。”
要命了,这位祖宗在皇上面前那般得宠,连皇上都能任她嬉笑怒骂,她哪儿敢当得这位祖宗一句姐姐,她怕自己折福折寿。
宁欢微微蹙眉,迟疑道:“采薇姐姐这是……”
采薇都要哭了,但她想到小主说的不能让旁人知道,便奋力扬起一抹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姑娘是来寻小主的吗?”
宁欢笑着颔首:“是,不知柔惠姐姐可得空。”
采薇终于恢复了常态,连连笑道:“得空的,姑娘快些进去吧,奴才去为您呈冰饮子。”
宁欢掩唇笑了:“多谢采薇姐姐。”
采薇面色微僵,又连忙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她又朝着宁欢微微屈膝,便转到后头去呈冰饮子了。
宁欢也没想太多,径直掀帘进了大帐。
“姐姐,我又来骚扰你啦。”
柔惠下意识抬头,便见小姑娘笑意嫣然地捧着一束美丽的花掀帘进来。
看着这个笑得温暖明媚的小姑娘,她下意识便想笑,但又不由想起那日在皇上面前娇纵又大胆的她。
她面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
宁欢已然抱着花坐到她的身侧,有些疑惑道:“姐姐怎么了?可是我有什么不对?”
她还笑道:“方才采薇见了我也是奇奇怪怪的。”
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姑娘,柔惠轻轻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早已做了决定,不是吗。
她面上弯起一如往常的温柔笑意:“没有,妹妹没什么不对,方才我想让采薇去摘些药草来,她约莫是又忘了有哪些了。”
她那日回去想了许久,许久,做了最后的决定。
这是她的宁欢妹妹啊,待她一向极尽真诚与信任,在她无宠失宠之时也没有疏远她更没有落井下石,甚至还要屡屡帮扶于她,宁欢待她一片赤诚之心,她也确将宁欢当做亲妹看待,又怎么忍得下心因为一个男人就疏远她,甚至以此去害她。
深宫寂寞无情,能得宁欢这般纯善真诚的姐妹作伴,该是她之幸。不过是圣宠罢了,虽然在见到皇上的一瞬,见到皇上竟是那般清贵俊美又温雅知礼的翩翩公子模样时她有过一瞬的心动,但而后多月的无宠让她再度清醒过来,他是皇上,是天子,她绝不该痴心妄想地想要得到他的心,帝王无情,就算有情也不会是对她,她应该清醒一些。
但宁欢不同,宁欢能得到皇上如此特殊的宠爱纵容,甚至……真心。是的,她翻来覆去地想,身为帝王能那般宠溺纵容一个女子,不说是真心还能说是什么呢。宁欢拥有了最令人不敢相信的帝王之爱,成了无情帝王那最不可能的一丝有情,这是她的幸运,令人不敢相信的幸运,她为宁欢高兴,也宁愿这个人是宁欢。
所以,她做了决定,宁欢是她的妹妹,此生都会是。而那个秘密,就如她那日所说,她们什么也没看见,不过采了几支荷叶和药草罢了,那个秘密将会永埋她的心底。
宁欢不会知道柔惠这一瞬心中划过了什么,她只是听着柔惠的话忍不住笑了:“原来如此。”
“似乎又有许久没尝到采苓做的冰饮子了,还真是想念。”,宁欢笑眯眯道。
柔惠颇有些无奈道:“都是秋日了你怎么还想着吃冰饮子,对身子不好。”
宁欢心虚地眨眨眼,赖着她撒娇:“姐姐现在都只给我准备这么一点儿,能有什么事?”,她还幽怨地比出一个小指大小。
柔惠好笑地摇摇头:“你啊……”
用了采薇的呈上来的冰饮子,宁欢笑吟吟地挽着柔惠道:“姐姐,我瞧着今日天气好,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柔惠看着宁欢笑道:“妹妹想再去瞧瞧金莲映日吗?”
想起那一片灿金明丽的花海,宁欢不住地心动:“好啊,咱们去金莲映日。”
柔惠稍稍整理了一番才随着宁欢出了大帐。
“我还记得姐姐去年为我制的香囊,放了金莲花在其中反倒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真是好闻极了。”,她暗示地朝着柔惠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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