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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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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也不缺了。”,看着宁欢的手,皇后到底心疼:“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犟,非得将一双好好的手伤成这样。”
宁欢笑眯眯地看着她:“这可是傅馨姐姐最喜欢的绒花,说了日后要靠着这花儿哄您的,怎么也得学会了嘛。”
皇后一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年轻鲜妍的少女笑意明媚,漂亮的眸中像是盈着星子一般,亮晶晶的,满是高兴与真诚,她是真的不觉着此事有什么。
皇后一颗心又酸又软,宁欢啊……
她将宁欢揽到自己肩头,柔声道:“仅此一次,有这一枚凤簪便好,日后不许再做了。”
果真如宁欢所想,哄了一个还得哄另一个,她熟稔地保证:“知道啦。”
她又笑道:“那日后皇后娘娘可不能责备奴才怠慢了您。”
皇后哑然失笑,她轻轻点了点宁欢的鼻尖:“促狭。”
宁欢没心没肺地笑着。
皇后瞧着她这般模样,忽然想起什么。
“皇上,似乎快回来了。”,她若有所思道。
宁欢面上的笑意一僵,还有些慌乱地眨眨眼:“真的吗?”
“皇上已经去了有十五日,是该回来了”,皇后斜睨她一眼:“这下我也能放心了,终于有人能回来制住你这丫头。”
她看了看宁欢的手,道:“看你日后还敢这般糟蹋自己不。”
宁欢霎时萎了,她蔫头巴脑道:“哦。”
得,需要哄的人估计还得多一个。
皇后瞧着她这蔫哒哒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了:“你就祈祷你这手这两日能好起来罢,不然……”,皇后但笑不语。
宁欢蔫儿得更厉害了些,就跟被雨水打落的枯叶一般,连羞恼的心都没了。
从前还好些,亲亲哄哄也就罢了,但如今……他知道了要是不翻来覆去地……她,她就不姓魏。
宁欢忧愁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掐指一算,现在是秋天,冬天过了就可以时光大法了!我有罪orz

第62章
天光正好,草原的天总是湛蓝湛蓝一碧如洗的,秋日的风挟着金莲花与青草的芬芳拂面而来,吹散了太阳恣意散发的热意,带来一阵凉爽,身畔的青草与花朵发出簌簌的婆娑声。
宁欢抱膝坐在山岗上,静静的出神,但那缥缈的目光正远眺着北方,那是,草原深处。
瞧着瞧着,她就不□□露出几分思念,他已经离开快二十日了……
但是……她翻了翻自己的一双手,她的手娇嫩愈合也慢,如今瞧着也没比前几日好多少,他若这个档口回来,她怕是……难逃一劫。
想到这儿,宁欢羞恼地踢了踢身前的小石子,当初就不该心软,怎么他装可怜地哄了几句就从了他呢,真是……真是没出息!
但是想着他在她耳畔那喑哑又……动人的声息……唉,真是男色惑人啊,她忧愁的想。
“宁欢?”,一道婉约温柔的声音响起。
宁欢回过身去,连忙行礼:“奴才给陈主子请安。”
陈贵人将她扶起来,温婉笑道:“快起来,说了不必多礼。”
宁欢抿唇一笑。
陈贵人柔声问道:“怎的在这儿吹风?着凉就不好了。”
“这儿风景好,一时便瞧入了神。”,说着宁欢不好意思道:“连陈主子来了都不知道,陈主子恕罪。”
陈贵人摇头笑道:“这有什么,谁背后还会长眼睛不是?”
宁欢忍不住笑了。
她瞧着灵霞手中的篮子,道:“这金莲怕是快谢了。”
陈贵人笑着颔首:“是,所以今日特地再来摘些。”
她随和地同宁欢闲谈:“前些日子柔惠妹妹教我制的香囊很是不错,我便想趁着金莲还没凋谢再来采些,回去多制几个。”
宁欢莞尔笑道:“您与陆常在真是心灵手巧,奴才就弄不成这些。”
陈贵人柔声道:“宁欢自谦了,每个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东西,要我说,宁欢的灵动聪敏便是我们都难及的。”
宁欢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莫要臊奴才了,奴才怎当得起您这般夸赞。”
陈贵人但笑不语,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她看着宁欢还缠着绷带的手,不免担忧道:“你这手怎的还没好,润雪霜可用了?”
宁欢柔声道:“让您担忧了,已经好了许多。”,她抬了抬手,笑道:“只是瞧着有些严重。”
陈贵人这才点点头:“那便好,若是润雪霜不够尽管来找我要,不必不好意思。”
宁欢笑道:“那必然是要劳烦陈主子的。”
陈贵人弯唇笑了。
正欲说些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
宁欢与陈贵人循声望去,正好从小山岗上将下方不远处的大营尽收眼底,一队队人马从营外奔袭而来,飞奔的而来的队伍将大营持续多日的寂静打破,尘土飞扬,大营中也响起鼓声与号角声。
“皇上回营——”
“皇上回营——”
一道接一道震声有力的通传声穿透整座大营,连这处小山岗都能听见。
他回来了。
乍然听见这句话,宁欢心中霎时冒出这句话来。
她不自觉扬起笑意,定定地眺望着大营所在。
陈贵人只往大营处瞧了几眼便笑着收回目光,她一转头便看见宁欢这幅笑意嫣然的模样。
美丽的少女直直望着大营所在之处,面上的笑意美好而甜蜜,漂亮的桃花眸也弯出好看的弧度,素来明澈的眸中满是欢喜与期盼,那如花的笑靥比她身后盛放的金莲花还要明媚还要娇艳。
陈贵人长了宁欢这么多岁,怎会不知这般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少女知慕少艾,一颗芳心尽数许给一人不就是这般模样吗,明媚又美好。
但是,想到宁欢这般模样是为谁,她便蓦地一惊。
宁欢竟然……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宁欢已然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表现地这般明显,毕竟身畔还有人。
她连忙收敛好外露的情绪,掩饰似的看向陈贵人。
陈贵人欲言又止,想想到底作罢。
一来,她与这姑娘也没熟到可以谈论这种事的程度,提起这般的事到底有些越界。二来,皇上的随行队伍中不乏年轻有为的好儿郎,宁欢慕艾的人未必就是皇上。
她遮掩好情绪,看着宁欢笑道:“宁欢不如与我一同回去?”
宁欢笑着颔首:“是。”
皇后大帐。
听见帐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与喧嚣声,皇后不由放下手中的书卷。
孟春掀帘进来,笑意盈盈地通传:“启禀主子,前方来报,皇上回营了。”
皇后莞尔颔首:“我也听见了。”
孟春面上僵了一瞬,又挽起笑意站到照春身侧去。
孟春将将站定,便有一个小太监前来传旨。
“奴才给皇后主子请安。”,小太监跪地请安道。
皇后温声问道:“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小太监恭敬道:“皇上有旨,稍后将到皇后主子大帐用膳,劳烦皇后主子做些准备。”
皇后笑着颔首:“本宫知晓了,本宫一定好生备着晚膳恭候皇上。”
小太监接着道:“皇上还传旨让纯妃主子与嘉妃主子也一同到您帐中用膳。”
此话一落,皇后面色变也未变,如常含笑道:“本宫知晓了,本宫便在此备好一切等着皇上与二位妹妹。”
站在一旁的孟春面上的笑意霎时淡下去,照春则微微蹙眉,但也不过片刻,照春的面色便恢复如常。
旨意既已传到,小太监便向皇后行礼告退。
孟春面露忧色:“主子,皇上离去许久,如今将将回营却邀了纯妃娘娘与嘉妃娘娘一同前来,这……”
您就不担忧吗。
皇后自然听懂她的欲言又止,她看向孟春,轻轻一笑:“本宫是皇后,何须担忧这些。”
她是皇上的正妻皇后,又育有嫡子,依皇上的性子,只要她没有失心疯犯下滔天大错,想来这一生都将稳稳坐在皇后之位上,任何人都影响不了她的地位,她何须操心这么多。
至于与嫔妃争风吃醋?她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妻子,更是帝王的正妻,大清的皇后,怎会做出这等有失身份的事,她一向善待妃嫔。皇上宠谁都与她无关,她早就清醒过来,何苦去争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没得难为自己,惹自己不快,她只要默默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一切便好。
孟春略有不甘:“可是……”
照春打断她:“孟春,你僭越了。”
孟春面色一白,朝着皇后福身请罪:“主子恕罪。”
皇后温和笑道:“无事,我知晓孟春是为我好。”
孟春挽起一笑,朝着皇后福身:“谢主子。”,而后又默默退回照春身后。
宁欢下山在营帐处与陈贵人分别,目送陈贵人远去后,她下意识就朝着皇后大帐走去。
走着走着她去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等等,那日还说等他回来要收拾他来着,她现在这么高兴作甚。
“真是……”,宁欢不自觉嗔笑出声。
她努力放平上扬的唇角,悠悠朝着皇后大帐中走去。
快要走到皇后大帐时,却见照春走过来。
照春一见她,便笑着快步走上前来:“姑娘。”
宁欢微微屈膝:“照春姑姑。”
照春如常避开她的礼,温言笑道:“奴才正要去找您呢。”
宁欢浅笑道:“姑姑有何事吩咐?”
照春柔和一笑:“主子怕您无聊,让您趁着草原花开的最后时节多去赏赏景,采些花儿呢。”
宁欢略一思索,笑着应道:“也是,主子帐中的花儿也该换了,那我晚上再来向主子交差?”
照春掩唇轻笑:“是,您注意安全便是。”
她又看向宁欢的手,不无担忧道:“现在您的手能摘花吗?”
宁欢不在意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手:“放心,采些花儿还是成的。”
照春这才笑起来:“那便好,您也小心些。”
宁欢点点头,她想起什么似的又委婉问道:“晚上,皇后主子得空吗?”
照春凝眉想了一会儿,又笑道:“前方暂且没传来旨意,您玩够了安心回来便是。”
她又略带促狭地看着宁欢:“就算皇上来了又如何,姑娘该习惯了才是。”
宁欢果然有些羞恼:“不同姑姑说了,我,我这便去摘些新鲜的花儿。”
说着她朝着照春一屈膝,匆匆离去。
照春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唇畔弯着温和的笑意。
傍晚,无垠的天边卷起绚烂明艳的云霞,夕阳的余晖为辽阔的草原披上一层金色的霞衣,温柔的晚风拂过,花草舒展着身姿悠闲的摇曳着卷起层层细浪,一眼望去,层林尽染,苍茫而又壮美。
宁欢踏着霞光而来,似乎连绚丽的晚霞都格外偏爱她,毫不吝啬地倾洒在她身上,为她笼上一层柔和温暖的光晕。
她听了照春的话趁着最后的时节薅了木兰草原一大把羊毛,不对,是一大把花草,手中抱着的一大捧花几乎能将她遮挡住。
她好心情地走到皇后大帐前,照常走进去。
她一面走一面调侃道:“主子,奴才不辱使命采花归来。”
话音一落,她人也傻了。
因为坐在榻上的几人齐齐朝她看来。
宁欢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厥过去,她强行冷静下来,砰地跪倒:“奴才惊扰圣驾!皇上恕罪!”
皇帝听见她那砰的一声便不觉蹙起眉头。
皇后捏着绣帕,欲言又止,但顾着皇上在侧,尊卑有序,她也不能先开口。
纯妃和嘉妃悄然看着这一幕。
皇帝很快便恢复如常,淡笑道:“起来罢,不知者无罪。”
宁欢便谢恩道:“奴才谢主隆恩。”
皇帝强自忍着,状似面色如常地端起茶盏轻呷一口,他怕自己笑出来。
皇后看向宁欢手中的花儿,温柔笑道:“花儿采回来了?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宁欢面上弯起浅笑,抱着花儿走过去。
她蓦地看见皇后发髻上的衔珠凤簪,脚步顿了顿又面色如常地走过去。
皇后好笑地看着她:“让你采花就采这么多,都快把你遮严实了。”
宁欢莞尔笑道:“主子可喜欢?”
皇后瞧了瞧宁欢手中的花儿,笑道:“喜欢,宁欢确实不辱使命。”
皇帝蓦地掩唇轻咳一声,以手握拳遮住笑意。
听见他这声遮掩似的咳嗽,宁欢更是又羞又恼,她暗暗咬牙,强自镇定。
但美丽的面容却是诚实无比地晕染开艳丽无比的粉霞,她只觉耳朵烫得不行,只能小声求饶道:“主子……”
一旁的嘉妃掩唇笑了:“宁欢年纪小,这般俏丽活泼的模样真是瞧着就让人欢喜。”
皇后笑着颔首:“是,有她在我这儿都要热闹些。”
宁欢有些羞赧地福身:“两位主子谬赞,奴才不敢当。”
皇后让照春接过宁欢手中的花,这下,宁欢缠着布条的一双手也完全露了出来。
皇帝看了她的手一眼,状似不经意地移开眼去,眸色却沉了几分。
宁欢不敢看他,只能垂首站着。
见皇上一直耐心地默默听着她们闲聊,嘉妃稍稍放下心。
她有些惊讶地掩唇:“宁欢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宁欢含笑福身:“奴才谢嘉妃娘娘关怀,不过是前些日子不小心划到了手,不碍事的。”
“这孩子心眼实,一心替我做绒花,伤了手还不愿让我知道。”,皇后抬手碰了碰发髻中斜插着的衔珠凤簪,轻叹道:“这枚凤簪便是她做的。”
嘉妃与纯妃面露惊讶之色,她们自然注意到皇后发间这枚无比华美的凤簪,没想到出自这个小宫女之手。
皇帝抬眸看了看皇后发间的凤簪,神色不明。
嘉妃便盈盈笑道:“宁欢好巧的手艺,但下次也要小心些才是。”
宁欢低眉道:“是,奴才谢嘉妃娘娘关心。”
一直默不作声的纯妃开了口,她温婉笑道:“我恰巧带着一盒舒凝膏,那东西对这般的伤势最有妙用,如今瞧着宁欢倒是比我更需要些,一会儿便让画桥送来给你。”
闻纯妃此言,嘉妃蓦地看向她。
宁欢连忙福身:“奴才谢纯妃娘娘关怀,但奴才万不能收。”
纯妃扶起她,温柔笑道:“不过是件小东西罢了,何须如此。”
皇后见此便出言道:“纯妃妹妹一番心意,宁欢收下便是。”
纯妃笑着应道:“主子娘娘说得是。”
宁欢便从善如流道:“奴才谢纯妃娘娘赏。”
纯妃莞尔笑道:“也不是第一次收我的东西了,怎么还这么惶恐。”
宁欢状似不好意思地垂首。
嘉妃眼尾微挑,明亮的烛火映着她明艳的容颜愈发妩媚动人,她嫣然笑道:“正巧我那儿也有一盒生肌膏,也赠予宁欢,就当锦上添花了。”
宁欢就要行礼,嘉妃却托住她轻笑道:“若你收了纯妃姐姐的礼却不收我的,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宁欢便笑着谢恩:“奴才谢嘉妃娘娘赏。”
嘉妃弯起唇角:“这才对。”
皇帝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几个女人寒暄。
片刻后,他放下茶盏,掀袍起身。
皇后等人也连忙跟着起身。
皇帝含笑道:“今日晚膳劳烦皇后了。”
皇后端庄笑道:“皇上言重,这是臣妾的职责。”
皇帝颔首,面上带着温雅的笑意:“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纯妃和嘉妃有些惊讶,却依然温婉笑着。
皇上竟不留宿皇后帐中吗。
皇后却是面色变也未变,如常笑道:“臣妾恭送皇上。”
纯妃和嘉妃也连连跟着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微微颔首,径直朝大帐外走去。

夜色静谧,宁欢随着圆团儿走到御帐。
皇帝正静静坐在榻上,没批奏折也没看书,支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欢定定地看着他,方才在皇后帐中她便悄悄注意到,他练兵回来确实有些不同了,因为任凭他怎么收敛,那凌厉威慑的气势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在外练兵数日,他黑了,也瘦了,可是看着却愈发锐利精壮。也许是此刻只有他一人,他便不再刻意收敛,清贵温雅的光华被凌厉的气势遮掩下去,此时的他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铮铮闪着寒芒,锋利威严之势毫不掩饰。
待宁欢回过神来,便直直撞入他墨色浓郁的眸中,那长眸依旧如墨玉般深邃清幽,又似有光华流转。
他轻笑出声:“宝儿就这般想念我?”
宁欢气定神闲道:“是呀,不多瞧几眼我都认不出这是谁。”
皇帝面上的笑意果然僵住,他轻哼道:“小没良心的。”
他惦记着她的手,便将她带过来坐下。
他小心地捧着宁欢的手:“怎么又伤成这样。”
说着,他语气微凉:“皇后很缺绒花吗?”
宁欢轻轻拍了他一下:“都说了是我自己要做,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皇帝已然解开她手中的布条,霎时看见她一双布满伤痕的手,血印子已然结痂,然而这一道道的痂恰恰凸显着手的主人被伤得多惨。
肉眼可见的,他的面色沉下去,周围的冷意也愈发盛了。
宁欢被他冻得一激灵,很有求生欲的伏进他的怀中,柔声安抚道:“没事的,就是看着严重,我已经不疼了。”
皇帝抬眸看她,眸中压抑着些许怒意:“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你瞧你这手都伤成什么样儿了?”
哪怕是宁欢也不敢在此时挑战他的权威,只能软声撒娇:“可是我喜欢做绒花嘛,你瞧傅馨姐姐头上的凤簪,多漂亮。”,说着她的语气不由带上几分骄傲。
皇帝沉声道:“有什么好玩儿的,你若喜欢,想要什么样儿的绒花都可以。”
宁欢只能小作精附体胡搅蛮缠道:“你是说我做的凤簪不好看吗?!”
皇帝颇有些无奈,下意识便哄她:“好看,可是……”
宁欢不给他机会,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好看不就行了。”
她抱着他撒娇:“不生气啦……”,声音甜甜软软的,娇得仿佛能掐出蜜来。
皇帝垂眸看着乖乖伏在自己怀中的人,沉默片刻,伸手抱紧了她。
宁欢抬眸看着他,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声音轻且柔:“不生气了好不好。”
皇帝呼吸一滞,又听她轻声呢喃:“我想你了。”
一记重锤落下,他霎时被砸得晕晕乎乎,佯装出的一层薄薄的威严也霎时被砸了个粉碎。
他紧紧抱着她,不住地轻抚她的后背。
半晌,他无奈地轻叹:“仅此一次。”
宁欢盈盈地弯起眸子,乖乖地答应:“好。”
他始终惦记着她的手,便起身去寻了凝玉霜来,而后温柔地为她上药。
他轻轻呼着她的伤口,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疼吗?”
宁欢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疼不疼,都快好了。”
皇帝一边温柔地替她上药,一边道:“回宫去便让内务府将绒花呈来,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尽管吩咐他们去制。”
宁欢忍不住笑了:“您也忒夸张,我也并不是多喜欢绒花,只是想亲手做几个。”
皇帝抬眸看她,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
宁欢霎时闭嘴,小声道:“我挑,我挑。”
皇帝这才低首继续为她上药。
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蹲下来脱她的鞋。
宁欢霎时一惊:“嗯?!”
皇帝无奈又好笑道:“让我瞧瞧你的双膝。”
方才那砰的一声听着可不轻。
宁欢哑然地看着他,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心下一软,便任由他动作。
皇帝将她的裤腿捋上去,白嫩的膝上果然有些发青,他霎时心疼道:“跪这么用力作甚?我还能真治你的罪不成?”
宁欢斜睨他一眼,不疾不徐道:“你说这怪谁呢?”
皇帝果然一滞,他哑然失笑,又柔声轻哄道:“是,怪我,怪我,是我不好。”
他去拿了药膏来替她上药,他道:“但是下次不许再这么跪。”
轻轻摸着她发青的地方便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他轻轻地替她呼了呼,又轻叹道:“我心疼。”
宁欢看着半跪着为自己上药的年轻帝王,一颗心软得不行,她柔声答应:“知道啦。”
“不过。”,她轻笑道:“你这不也跪回来了?”
如此轻松地就说出帝王为她下跪,这天下间怕也只有一个她敢放肆大胆至此。
皇帝果然一怔,回过神来却只是如往常一般无奈又好笑,半分帝王之尊被冒犯的震怒都没有。
他垂首接着动作轻柔地为她抹药,轻笑道:“嗯,跪回来了。”
在他心爱的姑娘面前,他从来都不是帝王,只是她的丈夫。
宁欢忍不住弯起唇角,她道:“在我……在我看的一本书中,上面说有个国家的风俗就是丈夫若是做错了事,可是要在妻……”,她顿住了。
皇帝抬眸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温柔而耐心,他鼓励般地柔声问道:“要在妻子面前做什么?”
宁欢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努力定了定神。
她轻笑:“要跪搓衣板。”
皇帝一怔,面上漾起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宁欢微微弯唇,只当这个话题过去了,却又听他纵容笑道:“好,只要能哄宝儿高兴就好。”
宁欢蓦地看向他,一时哑然。
待惊异过去心中便无可抑制地漫上甜意,她忍不住翘起唇角:“闲书上的玩笑之语罢了,谁敢受咱们皇上一跪?”
这怕是要折福折寿哦。
皇帝却纵容而认真道:“宝儿可以。”
宁欢看着他,心都要融化成一汪春水了。
她不自觉翘起唇角,却嗔笑道:“美得你,我哪儿来的丈夫?”
皇帝抬眸看着她,面上还带着温雅的笑意,连声音也很温柔:“是吗?”
偏宁欢在这般温柔的注视下察觉到几分凉意,她连连捂脸,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皇帝看着她,到底无奈又纵容地摇头。
上完药,宁欢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看着他凛若寒霜的眉眼,指尖不由抚上去,她轻轻一叹。
真是瘦了许多。
皇帝察觉到她的柔软,微微弯唇:“让宝儿担心了。”
宁欢哼笑,偏不承认:“谁担心你了。”
皇帝垂眸看着她,眸中墨色浓郁,他低笑:“真的吗?”
将将练兵归来,他的气势依旧锐利,阳刚之气毫不掩饰,随着他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被这样的他灼灼地看着,她竟然没出息地腿软了。
她努力想表现得有出息些,却不知她娇美的面容早已晕开几分艳丽的绯色,这幅强自镇定的模样落在皇帝眼中简直漂亮又可爱。
“你……”
她想说些什么,皇帝却不再给她机会,再也忍不住地吻住那柔软的甜蜜所在。
一别近二十日,他想她想得发疯,这一切都在这久别的一吻中体现出来,他的吻甚至强势到不给她回应的余地,只管凶猛地攫取她的芬芳,灼热阳刚的气息盈满了她,让她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他的刚强。
“呜……”,她快要喘不上气来,连连推拒着他。
皇帝沉迷在她的甜蜜与柔软中,不肯轻易放过她,松开她片刻,又再度吻住。
夜风轻轻拂过,裸露的肌肤触及微凉的空气霎时一颤。
看着埋首动情地轻吻着她的人,宁欢呜咽着推他。
“不……不行!”,她还记着上次的事儿。
皇帝在亲吻的空隙,声音含糊地问道:“为什么?”
“你,你上次那么欺负我……”,说着她倒真想起来要收拾他来着,她下意识给了他一脚。
皇帝正吻得动情,一时不差竟真被她蹬下榻去。
他坐在地上,难得有些懵地看着她。
宁欢没忍住笑出来,却见皇帝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低头,便瞧见身前一览无余的春光,霎时又羞又恼,连忙扯过衣服盖住自己。
“禽兽!”,她羞恼地唾道。
皇帝回过神来,便想靠近她。
宁欢霎时拔高声音:“你不许过来!”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顺从地接着坐在地上。
他轻言细语地问道:“上次怎么了?”
宁欢嗔圆了眼,羞恼得不行:“你还有脸问?”
她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腿。
皇帝看见了,眸中的墨色霎时又浓了几分。
宁欢毫无察觉,依旧恨恨地控诉:“我的腿都破皮了,你简直太过分了!”
皇帝声音喑哑下来:“是我不好。”
他还打着商量道:“这次我轻些好不好?”
轻些,嗯……
宁欢回过神来,霎时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这次?”
“你想得美!”,她羞怒得不行,看也没看拿起手中的东西就砸向他。
皇帝下意识接住,待感受到手中的柔软与轻薄时,他一愣。
而后看见手中艳色生生的缠枝海棠,他的呼吸霎时粗重几分,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宁欢扔出去才意识到不对,榻上什么也没有,扔的只能是她自己的衣服。
她呆呆地看着他手中轻薄的布料,又羞又恼,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见他炽热的眼神后,更是霎时就想跑。
被她招惹成这样,皇帝怎么可能放过她,拦腰就将她抱住,声音已低哑得不行:“宝儿……”
宁欢欲哭无泪地锤他:“不行,我还生着气!”
皇帝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声音低哑地哄道:“宝儿不生气,夫君是在疼你啊……”
宁欢胡乱得蹬着腿,奈何在精壮擅武的他手中就和拎着一只小鸡仔没什么区别,她那点儿挣扎跟挠痒痒似的。
“呜呜,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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