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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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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先是一愣,而后无奈道:“又说胡话。”
他捧起宁欢的手,神色温柔:“少听那些酸腐之言,朕的小海棠花可是花开不败的。”他轻轻摩挲着宁欢食指上带着的海棠花玉戒。
这枚戒指也是他亲自为她雕刻的。
宁欢哑然,恼道:“就会钻空子。”
话虽说得似是不留情,她的眉眼间却已是止不住的笑意和甜蜜,可信度并不很高的样子。
皇帝抬起她柔软的手,轻轻在海棠花上落下一吻,柔声笑道:“君无戏言。”
宁欢还没来及嗔怪,便听他又道:“再者,我比宝儿大了十六岁,该害怕色衰而爱驰的不该是我吗?”
“我真怕娘娘哪日便厌烦了我,到那时我才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故作惆怅。
宁欢忍了忍,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欢快地笑着环住他的脖子:“那你可得小心伺候着,若是伺候不好,本宫指定要厌弃了你。”
皇帝看着她这般傲然骄矜的模样,爱怜得不行,顺势让她的腿分开环在自己腰间,将她抱起。
他抱着她低笑着应了:“遵命,我的令妃娘娘。”
宁欢原本还笑着,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对,她面上难以抑制地泛上几分绯色:“你做什么!”
皇帝吻住她,指尖灵活:“宝儿不觉得这里很合适,别有一番意趣吗?”
因为知道令妃娘娘冬日喜欢在御景亭和延晖阁赏雪赏落日,故而这两处地方到冬日都会布置得暖意洋洋,时常烧着炭火,御景亭的四周甚至会围上厚厚的毡帐,抵挡高处吹来的寒风。
固然皇帝用厚厚的狐裘裹着她,四周也都是温暖甚至燥热的,但宁欢更多的不是怕冷,而是羞耻:“你疯了?!”
皇帝就势抱着她让她的背抵着窗台,声音低哑:“放心,没人。”
也没人敢凑过来。
说话间,宁欢蓦地低哼一声,欲哭无泪:“你……”
又先斩后奏!
皇帝紧紧地抱着她,哑声道:“我这不是遵照令妃娘娘的话,好好地伺候娘娘吗?”
宁欢伏在他的怀中,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忍住将要娇呼出口的声音。
面前的窗大开着,寒意一阵一阵地拂面而来,宁欢却只觉身上燥热,全是汗。
她面色酡红地站在窗前,目光失焦地看着神武门的方向,紧咬下唇,白皙细嫩的手指深深地扣住窗台,几乎要陷进去。
皇帝站在她身后,从背后紧紧拥着她,微喘着凑到她耳畔低笑:“如何,宝儿相信我的眼中只有你了吗?”
宁欢死死咬唇,不说话。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而后她便不由自主地往窗前扑了一寸。
一声轻轻的娇哼随着冬日的风消散而去。
她服了软,带着哭腔道:“相信……相信……”
皇帝转过她的脸,动情而温柔地轻吻她眼尾的红意:“娇气……”
宁欢气得拧绞了他一下。
“嘶——”皇帝轻吸一口气。
他缓过来便低笑着哄道:“好,是我说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下来。
宁欢腿一软,险些滑倒。
皇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来。
宁欢拼命夹住腿,埋在他怀中声音沙哑地骂道:“你混蛋不要脸!”
皇帝餍足,愉悦地受了她的控诉,在她微湿的鬓边轻轻落下一吻。
“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①《白头吟》刘希夷

第113章
选秀顺利结束,因为皇帝那道全凭自愿的旨意,今年的选秀参选秀女的确因此少了一些,是以选秀进程也快了不少。
二月二十七,新晋嫔妃入宫。
宁欢没想到,皇后病还没好完,选秀那日竟也强撑病体去了延晖阁,好在还有皇帝、纯贵妃和娴贵妃在,皇后得以省些事,只需在延晖阁上首端坐便是。
连选秀那日皇后都撑着去了,今日新晋嫔妃入宫,皇后自然更是要在长春宫接受她们的拜见,也让她们拜见众妃嫔的。
去年入冬以后,天气寒冷,加之皇后要操心永琮种痘的事,便早早免了嫔妃们的晨省,后来永琮夭折,便更不必说。是以新妃入宫这日,还是入冬以来,长春宫第一次开启大门,重启晨省。
宁欢想了想,昨夜便提醒皇帝让他次日记得叫她,她也要去长春宫。
当时,皇帝还诧异了一瞬。
他侧过头揶揄道:“你冬日不是一向起不来?这会儿又突发奇想要去长春宫了?”
当年想办法免了她的晨省,不就是因为瞧着她冬日早起的模样实在可怜么。
宁欢横了他一眼:“傅馨姐姐还病着呢,我总是去看着才放心,况且这可是长春宫冬后第一次晨省,我怎么也得去吧?”
皇帝笑了笑,忽的福至心灵一问:“怕是不止这个缘由罢。”
宁欢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推了他一把,嗔道:“就你聪明。”
咳,他确实猜对了,一是不放心,二便是好奇。
毕竟这是她入宫后第一次选秀,她又是以宫妃的身份旁观,总是有些许好奇心。
她轻哼一声:“再去见见你的新欢们,成了吧?”
皇帝跟着坐起来,无奈又好笑:“哪儿来的什么新欢。”
他想到什么,忽的暧昧地扫视了一下宁欢:“还要我再证明一下吗?宝儿……”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柔而缓,缠绵又悱恻。
证明……
宁欢霎时想起他在御景阁做的混蛋事,扯过被子挪远了些。
说到御景阁,她倒蓦地想到什么:“御景阁的地毯换了吗?!”她又别扭又羞愤,耳尖都不自觉泛上几分绯色。
皇帝连被子带人将她抱过来,低笑道:“放心,所有东西都换了。”
那样有意义的地方,他可不会留着就让别人去了。
想着宫人们更换东西的那个场景,宁欢又羞又恼,不解气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都怪你!”
皇帝纵容地安抚着她,道:“不是浇了茶水上去吗?他们不会知道的。”
“还好宝儿机敏,知道夹着……”没让其他漏出来,不然也不好掩盖。
他还没说完,宁欢已羞愤地捂住他的嘴:“不准说了!”
皇帝低低一笑,亲了她的手心一口,含糊问道:“那宝儿还要我证明证明吗?”
宁欢轻啐一口,拽过被子裹进去:“睡觉!明日记得叫我。”
偏偏皇帝穷追不舍,钻进她捂得香暖的明黄锦被中,从后面环住她:“宝儿信了吗?”
一面问,他一面轻柔地在她的发间,耳尖,颈后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宁欢被他亲得发痒,转过来再度捂住他的唇,没好气道:“信了,信了,行了吧?”
皇帝将她搂入怀中,满意地一笑:“真乖。”
“睡吧,我明日叫你。”他在她额心落下温柔一吻。
话虽说得好听,但到了第二日,宁欢还是一个改不了的起床困难户。
皇帝叫了她好一会儿她才痛苦地抱着被子坐起来。
皇帝看着她迷糊又挣扎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他抱着她,到底纵容道:“不过一个请安罢了,不去也无妨,再睡会儿吧。”
“你一会儿也要去吧?”宁欢先是半梦半醒地问了一句。
“你一会儿也要去。”宁欢忽然想到这点,清醒过来。
皇帝失笑,柔声道:“我去不去又有何干系?你起不来就睡吧。”
宁欢清醒了,抬手打了个哈欠:“何干?皇上都去了,皇后姐姐还撑着病体出来,我没生病没犯事儿的还敢缺席,那我可太嚣张了。”
“你有这个资格嚣张。”皇帝抱着她声音低柔地纵容道。
纵然知道她还未行事至此,可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会一直娇纵着她的。
也因为是真话,宁欢心下才更加甜美更加满意了。
她精神振奋地扑到他怀中:“我醒了,梳洗去吧。”
皇帝稳稳地抱住她,无奈又纵容:“好。”
不请安则罢,一旦要请安,宁欢从来只会早到不会踩点或是晚到。
故而她到长春宫时,还是第一个到的高位嫔妃。
舒嫔倒是先到了,见她来,便行礼:“令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欢面上含笑:“舒嫔免礼。”
舒嫔仪态端庄地起身,又静默地回到座位上。
她早就比不过令妃,如今位分差距之下,更甚。
争不过,也不想争。
不多时,婉嫔和柔惠也一同来了。
宁欢坐着悄然打了个哈欠。
还是起早了,不习惯。
柔惠见了,微微弯了弯唇角,又随着婉嫔一同给她行礼:“令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欢笑意盈盈地:“两位姐姐快请起。”
舒嫔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
按理说,后宫从不以资历排辈,向来以位分论高低,无论年龄,都只有低位嫔妃叫高位嫔妃姐姐的,舒嫔倒没想到,令妃封妃了还是这般随意。
不过令妃的性子一向如此,始终如一倒也是好事,证明她没看错人。
舒嫔微微垂眸。
对于宁欢的称呼,婉嫔和柔惠也是无奈又柔软。
无奈是说了几次宁欢都不以为意,柔软是宁欢始终是和旁人不同的,固然荣宠在身,也依旧是那个宁欢。
婉嫔和柔惠起身后,柔惠便看着宁欢小声笑道:“娘娘困了?”
关系亲近是一回事,可是人前总得守着规矩。高位嫔妃愿意自谦自称妹妹,但低位嫔妃在人前却不能真这般不懂规矩地受了。
宁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有些。”
婉嫔温柔地笑了笑:“娘娘要伺候皇太后,其实也不必赶来的。”
宁欢偷偷一笑,道:“两位姐姐,没事的,捱过这一会儿便好。”
婉嫔和柔惠与她聊了两句,其余的嫔妃也陆续到了。
纯贵妃和嘉妃神色如常地笑着和宁欢打了招呼。
倒是姗姗来迟的娴贵妃,不出所料地照常拈酸:“哟,令妃也来了?可真是稀客。令妃今日不去寿康宫伺候皇太后了?”
听到娴贵妃的话,众妃或是低眸或是品茶,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其实日子久了,后宫早就回过味儿来,令妃哪儿什么是去伺候皇太后,分明就是皇太后疼爱令妃,特意给她找的由头。
但是知道归知道,皇太后和皇后这两位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她们就只能心中酸一酸,然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慧贤皇贵妃去后,如今这片战场的主角儿又变成了娴贵妃和令妃。
如今两人位分差距不大,娴贵妃虽然是贵妃,但令妃有协理六宫之权,她本人也不是慧贤皇贵妃那样稍显绵软的性子,又盛宠在身被皇上百般娇惯着。
向来是不犯她则罢,大家相安无事,若是犯了她,她从来是毫不掩饰她的脾气和娇纵的。
是以这两位都不好惹的对上,众妃们向来不多说什么,都只是安静地喝茶,不敢掺和。
这也是宁欢不耐到嫔妃多的地方的原因。
嫔妃一多,娴贵妃必然在,娴贵妃在,便会闲不住要找她不痛快,宁欢很是头疼。
此刻,她看着娴贵妃,笑问:“原来在臣妾等不知道的时候,娴贵妃娘娘竟是常来长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吗?这倒是臣妾不懂事了,没有娴贵妃娘娘这番心意。”
话音一落,几位嫔妃不约而同地捏着绣帕点了点唇角。
看吧,就说令妃是不好惹的。
娴贵妃果然面色一僵。
在座所有的嫔妃今年都是头一次来向皇后请安,这样说来,大家都是稀客。反倒是令妃,这段时日常常往长春宫跑,真要论起来,说谁是稀客都不该说令妃是。
娴贵妃咬了咬牙:“伶牙俐齿!”
宁欢闲散地朝着娴贵妃福身,语气随意:“多谢娘娘夸赞。”
其余嫔妃端起茶盏,默默忍住笑意。
心道,可千万不能学娴贵妃犯糊涂去招令妃,人家底气足着呢。
娴贵妃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偏生人家又没说什么犯上的话。
好在皇后及时出来,终止了这场纷争,或者说是娴贵妃单方面的纷争。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妹妹们免礼。”皇后微微抬手。
众妃谢恩后又再度坐下。
宁欢抬眸看皇后,明黄的凤袍宽大看不出皇后内里的瘦弱,但皇后的脸到底瘦削不少,今日不知上了多少脂粉才掩住脸上的病色。
察觉到宁欢的目光,皇后柔和一笑,安抚地看着她。
宁欢心中轻叹一声。
皇后又开口:“今日是新入宫的嫔妃们觐见的日子,外头站着也冷,本宫也不多说其他,便先让新妃们觐见如何?”
众妃自然毫无异议。
宁欢明显看到众妃暗暗挺直的腰杆,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
不多时,新选入宫的嫔妃们便娉娉袅袅地走进来,齐声向皇后行礼:“嫔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面色温和:“免礼罢。”
新晋嫔妃们起身后,又再度向众妃请安:“嫔妾等给诸位娘娘请安,诸位娘娘万福金安。”
如今妃嫔中排序最高的是纯贵妃,她便柔声让她们免礼。
新妃们谢了恩才低眉顺眼地站好了。
宁欢和没到延晖阁参与选秀的其余嫔妃这时才慢慢打量起这批新入宫的嫔妃。
嗯,果然年轻又漂亮,听方才请安的声音也很是清脆动听。
皇后又在上首一个个点名给宫里的嫔妃们介绍:“这是慎贵人章佳氏杏湄。”
站在第一排左侧的慎贵人便莲步轻移朝诸位嫔妃一礼。
“这是梅贵人梅氏惜音……”
宁欢跟着大致看去。
嗯,这个生得婉约柔美,那个看着娇艳明丽,果真选入宫的就没有丑的。
“这是白常在柏氏芙烟。”
其余嫔妃神色依旧平常,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倒是宁欢来了点儿兴致。
柏芙烟,白敷衍?
她顺着看去,便看清是个再端庄不过的女子,生得娇艳俏丽,神情倒是平静淡然。
宁欢微微挑眉,是她恶趣味了,这名字总是让她不自觉联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皇后介绍完新晋的几位妃嫔,又将在座的嫔妃们介绍过后,便在上首开始垂训。
无非是嘱咐嫔妃们互敬友善,恪守本分,好好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云云。
宁欢则在下首开小差,盯着新晋嫔妃们一个一个仔细看去。
旁的嫔妃都是若有若无地悄然打量,只有宁欢是明目张胆地观察。
几个新晋嫔妃察觉到这道毫不掩饰的视线,都有些不安,暗暗推测这是哪位娘娘这般直白。
只有一人注意到宁欢的视线,竟然跟着大着胆子跑神,悄悄抬头看向宁欢。
宁欢的视线一下同这个嫔妃对上。
咦,这不是她刚才夸娇艳明丽的那个么,封号好像是那常在?
名字,名字是巴林什么来着?
没想到那常在的胆子果然很大,看见宁欢看来非但不慌张,反而大方地朝着宁欢一笑。
笑完后她又迅速低下头去,作专注聆听皇后垂训的模样。
她这一番大胆的举动下来,宁欢反倒愣住了,这次入宫的还有这种性格的人呢。
她款款一笑。
不多时,外头通传皇上来了。
这回,无论是新妃还是其余嫔妃,都忙整理衣着,呼啦啦地跪下。
“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这声音可比方才给皇后问安时婉转动听得多。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到上首坐好,微微颔首:“都起来罢。”
众妃嫔便依次站好、坐好。
皇帝问皇后:“皇后方才说到哪儿了?朕可是打断皇后了?”
皇后温婉一笑:“臣妾不敢,倒也仅剩几句话想嘱咐妹妹们。”
皇帝面色温和:“那皇后接着说罢。”
皇后恭顺地颔首,又看向下首站着的嫔妃们,温声问道:“诸位妹妹都知道自己分到哪宫居住了,妹妹们可有自己的想法?毕竟是日后生活的地方,若有想法,本宫会尽量满足。”
这话不过是走过场的客套话罢了,每次选秀都会问,嫔妃们也都会识趣地不应声,感恩戴德地接受先前的安排便是,回回如此。
嫔妃们,包括新入宫的嫔妃们都不甚在意。
谁料,今年倒出了个个例。
皇后本准备照例揭过这茬儿,却听见下面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
“是否嫔妾想要换到哪个宫,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会应允?”
说着,她大胆地朝着皇帝看去,看见皇帝清俊端贵的容颜,神色更是含羞带怯。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预收开错了,专栏有本叫“勿入”,是哪几个小天使收藏了,可以把它取消一下(捂脸)
这一章没写完,只能分成两章了orz

第114章
“是否嫔妾想要换到哪个宫,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会应允?”说着,她大胆地朝着皇帝看去,看见皇帝清俊端贵的容颜,神色更是含羞带怯。
一听这话,众妃霎时来了精神。
果然没让她们失望,有好戏看了。
宁欢正准备端起的茶盏也放下了,神色平静地朝着皇帝看去。
皇帝觑见宁欢的目光,只觉后背一凉。
但他八风不动,神色淡淡:“后宫之事,听皇后的便是。”
皇后倒是面色如常地笑道:“慎贵人但说无妨。”
慎贵人仍是看着皇帝,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娇声道:“嫔妾是有个想法,但怕皇上和那位姐姐不准,故此才不敢说呢。”
看着慎贵人这样一幅娇俏撒娇的模样,众妃都觉得有些扎眼。
她们大多出自官宦世家,自幼便学得一幅端庄温婉的模样,就算不温婉也断不会众目睽睽之下便敢在皇上面前邀宠,何时见过这般大胆的情状。
宁欢反倒神色依然平静,她默默地看着皇帝。
众妃看得气恨反酸,这一下竟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宁欢。
听慎贵人这话,多半是打上令妃永寿宫或者嘉妃启祥宫的主意了,毕竟东西六宫就这两座宫殿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而永寿宫又是最近的地界儿。
令妃素来最是被皇上娇纵的,又最是善妒,自她得宠可没再见有谁能从她手中将皇上夺了去。谁若惹了她,她那脾气可是不小的,谁让她被皇上娇惯得厉害呢。
这会儿,嫔妃们倒一致对外,指望着令妃这个宠妃恃宠而骄些,好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一点颜色瞧瞧。
宁欢自也有所猜测,但她正等着看戏呢,蓦地便发现众妃将视线投向自己,她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善妒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她觉得自己平日很和善呀。
若是听到宁欢心中的疑问,嫔妃们心中必定要无语片刻。
你还真是对自己没有半点了解呢。
皇帝自是注意到阶下嫔妃们的表现,心里也想跟着看宁欢的热闹。
可惜这不懂事的人是朝着他来的,他只能忍住不耐,声音平静回答:“皇后都让你说了,你便先说来听听。”
慎贵人自觉心下有底,便笑意嫣然地看了宁欢一眼,又看向皇帝,娇娇俏俏地笑道:“嫔妾听闻永寿宫只有令妃姐姐一人居住,嫔妾想与令妃姐姐做个伴儿,让姐姐不那么孤独。”
好啊,果然是看上永寿宫了,呸!
众妃在心中齐齐轻啐一口。
还给令妃作伴,谁不知道是因为永寿宫离养心殿最近,还找这么个由头,真是够不要脸的!
但知道归知道,众妃嫔也觉得又有好戏看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啊,敢对上令妃,真是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这样想着,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宁欢,看好戏的意味毫不掩饰。
宁欢眉梢微挑,虽然猜到了,但是被这么矫揉造作地说出来,她心中还是怪怪的。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原来慎贵人还知道本宫会不准?那还开这个口做什么?自取其辱么?”
听见令妃的话,嫔妃们愈发兴奋,这不就来了。
皇帝听见宁欢的话,淡漠的面上浮现了些笑意,也顺理成章地跟着嫔妃看宁欢的热闹。
慎贵人正一脸期待地等着皇帝开口,一听这话,身形一僵。
她霎时有些委屈,还自以为大义地指责道:“可是永寿宫也并非令妃姐姐一人所有,姐姐这……”
“停。”宁欢淡声打断她的话:“慎贵人,本宫只有两个哥哥,从未有过妹妹。再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唤本宫一声姐姐的,本宫与慎贵人并不熟,慎贵人还是守规矩些为好。”
慎贵人听到她这般不留情面的话,又委屈又气恨,抬眸却楚楚可怜地看向皇帝:“皇上……”
宁欢轻笑一声:“皇上?叫皇上也没用,皇上也没办法让本宫阿玛这把年纪了再给本宫添个妹妹。”
终于有嫔妃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令妃果然还是那个令妃,没让她们失望呐。
皇帝看着宁欢,眉眼间含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他家这姑娘,真是……
连皇后都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宁欢啊。
但下一瞬,皇后便感到有些胸闷,她又不想在此时表现出来,指尖便紧紧攥着膝上的绣帕,生生忍下心口的难受。
皇帝和其余嫔妃的注意力都在宁欢身上,没注意到皇后的举动。只有娴贵妃看戏之余无意看到皇后攥得泛白的指尖,她眉梢几不可见地一扬,又恍若未见地端起茶盏。
新妃队列中的那常在悄然看着宁欢这般有恃无恐,游刃有余的模样。
她又是惊叹又是赞叹。
原来大名鼎鼎的令妃娘娘竟是这般性子。
果真是个独特的人。
听到宁欢戏谑讽笑的话,慎贵人不甘又气恼,正欲再辨,皇帝却按下笑意,一脸正色地先开口:“令妃说得是,慎贵人的规矩是要再好好学一学。”
他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是温和的。慎贵人却是听得脸色煞地就白了。
皇上虽不是疾言厉色地斥责她,可是就这样轻飘飘地一句话便足以将她打落云端。
再学规矩不就是不懂规矩么,被皇上说过不懂规矩的人还能有什么出路。
她终于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皇上有多么宠爱令妃,这竟然真的不是夸大的虚言。
令妃明明说了这么多娇横过分的话,皇上却恍若未闻,反而说自己不懂规矩。
慎贵人想,皇上真是偏心到极点了!
她心中又气又悔,却不得不跪下请罪:“嫔妾知罪,还望皇上恕罪!”
热热闹闹的新妃觐见,此刻倒是成了沉闷的请罪现场,这是在场的人都没想到的。
皇帝也没叫起,只是神色平淡道:“知错便好,还望尔等引以为戒。”
不是谁都能冒犯到令妃头上的。
不知为何,皇上虽然没明说,但在场的众人心中齐齐冒出这句话来。
宫中的嫔妃神色淡淡,或垂眸或平静。
这话不用皇上说,她们早就领悟到。
她们早知道令妃不是好惹的,当年她还是魏贵人时,同为贵人的他他拉氏同她撞上一回便直接降成了常在,如今荣升妃位了便更不必说。
再有便是,且不说她那性子娇,就是她身后站着的皇太后也足够保她日后哪怕失宠也不愁。所以除了娴贵妃,宫中也没谁会不长眼地去招惹令妃,何况就算是娴贵妃也只敢口头上和令妃打打机锋,口中说出的嘲讽话甚至都有几分余地。
最霸道的娴贵妃况且如此,何况是她们。
只是这些新入宫的新人总是天真莽撞,没见过他他拉氏的下场,也没认清令妃地得宠并非夸大这一点。
这不,入宫第一日,皇上和令妃就亲自为她们上了一课。
听见皇帝的话,此次新封的另一位梅贵人带头,得体地一福身:“嫔妾谨记皇上皇后教诲,定然慎始敬终恪守宫规,不敢逾越。”
梅贵人的声音娇柔动听,神情也很是温顺谦和,无论是行礼还是回答都很恭谨得体,与方才莽撞的慎贵人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看了便不觉眼前一亮。
但在场的嫔妃听见梅贵人那娇媚轻柔的声音,却是神色微动,或挑眉或抿唇。
新妃队列中的白常在低垂的面上划过一丝诧异,这位梅贵人声音婉转若莺啼,一听就是练过的,而且还很像南府的法子。
但白常在面色平静恭顺,看不出什么。
是与不是似乎也与她无关,她能顾好自己就算不错。
白常在默默收回思绪,跟着新妃们齐声行礼:“嫔妾谨记皇上皇后教诲。”
将将入宫就这么不平静,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也是心累得紧,只盼令妃娘娘注意不到自己,日后发威可别殃及池鱼。
皇帝又看向皇后:“皇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后本想说话,开口却是压抑不住地咳嗽,众妃嫔霎时也看向皇后。
皇后惭愧地朝着皇帝请罪:“臣妾失仪……”
皇帝温言打断她:“皇后何必说这般话?朕知道你久病未愈,今日支着病体出来已是不易,朕又岂会怪罪。”
皇后努力笑了笑,脸上晕开的胭脂托着她的病容显得越来越不自然。
但她忍住喉间的痒意,还是坚持道:“臣妾想最后叮嘱妹妹们几句话。”
皇帝神色有些无奈,却到底温声道:“皇后说吧。”
皇后便恭顺地颔首,尽力自然地嘱咐了新入宫的妃嫔们入宫后还需了解注意的几件事宜。
最后再度提了几句望嫔妃们恭谨谦让恪守本分的话。
“臣妾(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最后在场所有的嫔妃都跟着起身行礼。
皇后面色温和地颔首,而后看向皇帝:“皇上,臣妾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知皇上对妹妹们可有什么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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