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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六宫(清穿)by春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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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站着采苓,柔惠姐姐果然也在明辞姐姐的大帐中。
帐中的人听见声音果然一惊,而后见是她进来,都连忙起身行礼:“嫔妾参见令妃娘娘,令妃娘娘万福金安。”
看着婉嫔身侧的林贵人,宁欢眉梢轻扬。
原来不止是柔惠姐姐,钟粹宫的人都在啊。
宁欢笑道:“快起来吧。”
婉嫔笑着起身:“娘娘来了外面也不知通传一声,实在是嫔妾失礼。”
宁欢促狭笑道:“就是本宫不让通传的,想吓姐姐们一跳呢。”
婉嫔和柔惠都掩唇轻笑。
柔惠配合道:“娘娘的确吓了嫔妾们好一大跳。”
闻言,宁欢反而嗔了柔惠一眼:“姐姐又取笑我。”
柔惠连连笑着请罪:“嫔妾不敢,不过娘娘若是怪罪,嫔妾只能借花献佛,借陈姐姐这里的点心向娘娘赔罪了。”
婉嫔揶揄道:“娘娘喜欢灵霞做的点心是灵霞的荣幸,嫔妾也乐意当这个花。”
“娘娘快快请坐。”婉嫔又引宁欢上座。
看着一旁低眉不语的林贵人,再看看桌上没下完的棋局,宁欢心念一转心思便也变了。
她笑道:“灵霞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本宫还是改日再尝吧,今日来就是想向婉嫔姐姐借陆姐姐一用呢。”
婉嫔一愣,而后又温声道:“娘娘言重了。”
柔惠道:“嫔妾却之不恭。”
“娘娘不若先歇一会儿再和陆妹妹出去?”婉嫔又笑着看向宁欢。
宁欢摆了摆手:“不必了,一会儿本宫还得回……”顿了片刻,宁欢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一会儿本宫还有些事儿,现在借走陆姐姐才正好。”
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婉嫔三人都猜到宁欢的未尽之言,必定是皇上要宁欢早些回去呢。
婉嫔和柔惠看着宁欢揶揄一笑,林贵人微微抿唇,敛下眸去。
宁欢霎时嗔了婉嫔和柔惠一眼:“不和姐姐们多说了,柔惠姐姐快随我走吧。”
柔惠连连笑着应了。
婉嫔和林贵人便蹲礼恭送宁欢。
宁欢又回眸看了婉嫔一眼,娇声笑道:“改日再来蹭姐姐的冰碗。”
婉嫔笑着点头:“嫔妾随时恭候令妃娘娘。”
宁欢满意地弯了弯唇角,带着柔惠走出去。
婉嫔和林贵人在后面听见柔惠道:“娘娘可不能多用冰碗,吃太多冰伤身子。”
“哪儿有多用嘛,我还没吃上呢,姐姐先说上了。”她们又听见宁欢娇声撒娇的声音。
柔惠轻笑道:“若是皇上知道娘娘又来骗嫔妾们的冰碗……”
“姐姐们不说他怎会知道……”
两人渐渐远去了,婉嫔和林贵人也听不到二人的声音了。
但宁欢肯定又是百般缠着柔惠撒娇呢,婉嫔了然地弯起唇角。
听着令妃那娇声娇气的声音,林贵人有些难以想象:“令妃娘娘这性子……”
听令妃这般不在意尊卑之别,随意亲近和陆贵人撒娇的模样,哪里看得出她竟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妃主子,简直比她们这些刚入宫的新人还要像小姑娘。入宫多年了,瞧着竟还是这般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
婉嫔莞尔笑道:“令妃娘娘性子娇俏烂漫,从她入宫起便是这般。”
又想到什么似的,婉嫔状似不经意道:“娘娘福泽深厚,初入宫时有先皇后护着,后来又有皇上一直护着,是以入宫这么多年这活泼的性子也从未变过,还被皇上养得愈发娇气了。”她微微弯唇。
婉嫔想,宁欢这样的性子的确很招人喜欢,也难怪连皇上这样天生傲立云端的君王都愿意低下头百般宠着宁欢,甚至……爱着宁欢。
林贵人神色怔然:“令妃娘娘的确福泽深厚。”
令妃的确娇气,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她似乎都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本性,甚至在皇上面前也是百般娇纵的,从来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就是皇上给她的底气啊,令妃实在是幸运,林贵人心下涩然。
婉嫔微微颔首,却并未再多言。
想起那日所见所思,再看看面前神色落寞的林贵人,婉嫔心中亦是叹气。
再看看吧。
暮色四合,营地里虽仍是灯火煌煌,却渐渐安静下来,入夜了。
皇帝刚走到御帐便见宁欢从里面钻出来。
他眉梢轻挑,一把握住宁欢的手:“这是要去哪儿?”
宁欢欣喜一笑:“你回来了?”
皇帝看着她这般高兴的模样,也不禁愉悦地翘起唇角:“回来了,你又要去哪儿?”
宁欢微微偏头:“你猜。”
皇帝道:“是不是想去山岗上看星星?”他神色笃定。
宁欢果然笑起来:“你怎么知道?”
皇帝微微弯唇:“我还不了解你么,总归不可能是惦念着我,想出来寻我。”他又轻哼一声。
宁欢霎时嗔了他一眼:“你去的是军营,我就算想去寻你也不能去啊。”
皇帝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他又道:“如此说来,宝儿还是惦念我的。”
宁欢睨他一眼:“就是我迷路了你都不会迷路,你还需要我惦念吗。”
皇帝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幽幽道:“别人家的夫君晚归都有妻子等着,咱们家可好,宝儿就这般放心为夫吗?”
宁欢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见宫人都离得远才拍掉皇帝的手:“没羞没臊的,在外头也敢说这样的话。”
皇帝温和一笑:“不怕。”
“那爱妃是否惦念朕呢?”他轻笑一声,换了个“正式”的说法。
宁欢看着他这般不依不饶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惦念惦念,臣妾一直念着皇上呢,成了吧?”
皇帝也不在意她的敷衍,他只听自己想听的。
于是他弯起唇角,还故作正经道:“劳烦爱妃惦记朕了,朕这不就回来了?”
宁欢抬眸看他,语气平静:“没完没了是不是?”
皇帝却笑起来:“好,爱妃莫要生气,朕这便带爱妃去看星星。”
宁欢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皇帝追上她,笑着握住她的手。
宁欢轻哼一声,到底没挣开。
夜幕低垂,白日一碧如洗的蓝天到了晚上亦是无比透彻,不会遮住任何一颗星星的光亮。深蓝的夜幕中,明月皎洁若银盘,漫天繁星闪烁,星河浩瀚,璀璨的星光让无尽的夜色变得愈□□漫柔和。
“还是草原的星空更好看。”轻轻拂过身旁的青草,宁欢轻笑道。
皇帝搂着她,陪着她席地而坐:“宝儿喜欢就好。”
宁欢倚在他的肩头,微微弯唇。
忽的想到什么,皇帝又低眉看向宁欢:“不过不是说好咱们每年都要一起看星星?宝儿这次又准备抛下我是不是?”他幽幽道。
宁欢果然心虚了一阵,而后她又理直气壮道:“但你每次都会来找我呀,咱们哪次没有一起看星星了?”这般说着,她也不由笑起来,又往皇帝怀中缩了些。
皇帝的神色果然舒缓下来,但他还是轻笑道:“偷梁换柱。”
宁欢理直气壮:“过程不重要,结果一样便好。”
在皇帝开口前,她先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帝一眼:“想好你要说什么,若是不乐意,你就赶紧回去。”
姑娘实在娇蛮,可是皇帝就是喜欢她这般娇纵肆意的模样。
他哑然失笑,顺着她道:“宝儿说的是,咱们能一起看星星便好。”
宁欢满意地笑起来,又伏到皇帝怀中去了。
“改日带我去骑马好不好?”宁欢又期待地问道。
“好,只要宝儿愿意。”皇帝抱着她,温和笑道。
宁欢愉快地弯起唇角。
看着身旁不知名的小花,宁欢倒是想到什么似的,和皇帝分享:“今日那贵人特意给我摘了一大束花,很漂亮呢。”
皇帝搂着她,眉梢轻扬:“算她识相。”
敢连累他的姑娘冒险去救人,便该这般好好侍奉着。
宁欢霎时睨他一眼:“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后来不也给了我许多谢礼。”
皇帝冷哼道:“我的宝儿冒了如此大的风险,岂是区区身外之物能换的,你从来也不差那些东西。”
宁欢好气又好笑:“说不过你。”
旧事重提,皇帝仍是不放心地想再叮嘱宁欢几句。
宁欢早有所料,及时制止他:“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好好看星星吧。”
皇帝仍是想说。
宁欢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非要扰了我兴致是不是。”
皇帝霎时住了嘴,他笑叹一声,轻抚着宁欢的肩:“罢了,你心中有数便好。”
宁欢娇娇地哼了一声。
她又想起什么,娇声道:“人家那贵人都知道给我送花儿,那你呢,你还比不上她呢。”
皇帝想,他送她的东西分明也不少。但小娇娇都这样说了,皇帝也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他便柔声哄道:“是我不好,以后每一日都给你折一束花回来好不好?”
宁欢满意地翘起唇角,她还自觉体贴道:“也不用每日,你惦记着便好。”
看着她这般娇俏狡黠的模样,皇帝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柔,他低声应了:“好。”
夜幕低垂,虫鸣低唱,两人坐在璀璨无边的星空之下,低声细语,声音渐渐飘散在风中。

七月木兰,哨鹿大典。
两年一度的哨鹿大典,整个大营都热闹非凡,所有的王公大臣,蒙古亲贵还有后宫嫔妃们都汇聚在此,等着目睹皇上的英姿。
宁欢陪着太后站在整个围场位置最好的看台上。
看着身旁的太后,再看看两侧打扮得明丽飒爽的嫔妃们,宁欢还是难以抑制地呼吸一滞。
她轻轻眨了眨眼。
什么都没变,连嫔妃们的打扮都还是这样的漂亮夺目,可这里还是少了姐姐的位置啊。
她的姐姐,不在了……
太后不经意间看到宁欢略显落寞的神色,心知她定是触景生情想起先皇后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的哨鹿,宁欢一直都是陪在先皇后身边和先皇后一起看的,如今物是人非,她难免伤怀。
太后牵起宁欢的手,稍稍握了握以示安抚。
手上温暖的触感也让宁欢回过神来,她看着太后,奋力提了提唇角。
四周的喧嚣声忽然更大了些,宁欢和太后下意识看去,便见皇帝一身明黄戎装,身姿挺拔地骑着骏马声势浩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的声音直冲云霄,回荡在辽阔的草原之上,气势恢宏。
在这样震颤人心的气势下,皇帝的神色依然平静,端贵而威严:“众卿平身。”
众人依言起身,比起皇帝的沉稳,众人脸上的笑意便多得多。
而后便是哨鹿。
皇帝打马上了高台,包围圈缩小,首射开始。
他独立高台,熟稔地拉弓,轻轻松松便将弓弦拉至满月。
只听这一声响起,羽箭破空而出,以一种锐不可当地气势射中远处最健壮的那头雄鹿。
山呼万岁的声音再度响彻草原,喧嚣热闹至极。
宁欢看着高台之上那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唇畔也不禁带上笑意。
还是有变化的,随着岁月的打磨,他愈发沉稳端方,气势亦是愈发威严。
他的容姿依然俊美卓绝,温雅矜贵如同哪个清贵的世家公子,可此刻他一身戎装挺拔高坐马上,神色从容笃定便百步穿杨的风姿又是那样的英武不凡,实在是意气风发,耀眼夺目极了。
御极多年,他周身的帝王威势也愈发重了,哪怕神色平淡,也依然让人下意识感到心惊,威仪赫赫,威严之势令人不敢仰视。
风华正茂的帝王啊,实在是容姿卓绝,风姿无双。
第一次见到皇上这般英武俊美的风姿,伊贵人惊叹至极地看向那贵人:“皇上的英姿简直比咱们蒙古第一勇士还要勇猛,实在神武极了。”她的神色亮得发光,除了赞叹还有几分期待的娇羞。
皇上不仅权倾天下容颜俊美,还弓马娴熟,如此英武不凡,她何等幸运,能成为皇上的嫔妃。
这样的场合,伊贵人说的也是实在话,那贵人便接话道:“皇上文治武功,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
闻言,在场的嫔妃们无不表示赞同。
娴贵妃也端然笑道:“那贵人这话说得好,皇上能文能武,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她的声音渐渐落下去。
不过也没人在意了,众嫔妃都下意识朝宁欢看去。
因为皇上正朝这边看来,可那方向一看便知道看的是令妃。
皇帝的确在看宁欢,精准地找到看台上的姑娘,他朝着她张扬意气地笑起来,风华愈盛。
在另一方面,他还是没有变。
想到这儿,宁欢也不禁笑起来回应他,那笑意盛开在她脸上,嫣然无方,比春日繁花还要动人。
皇帝心满意足,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说意外,好像又没这么意外。
众嫔妃状似不经意地收回目光,四处看去。
娴贵妃仍是笑着,可那笑意难免有一两分僵硬。
伊贵人脸上的娇羞与期待也落下来,她低声嘀咕了句什么。
那贵人只当没听见,也没有像往常那般再提醒她。
她早就和伊贵人说清楚了,和伊贵人的关系也早不是当初那般亲密,方才接话只是因为伊贵人说的话是正常话罢了。
夜晚,篝火熊熊燃烧,几乎映红了一方天地,蒙古长调在草原上响起,悠扬而动听。
而随着蒙古长调飘散在草原的还有烤肉的香味儿。
宁欢坐在太后身侧,愉快地品尝着最新鲜的烤肉。
皇帝猎的大半猎物都在太后和宁欢这儿,剩下的便留着给宁欢后面品尝。
太后揶揄宁欢:“什么时候你也能给我打一两只猎物来才好。”
宁欢也不含糊:“好啊,等什么时候我的箭术出师了,我就给您猎一只来。”
太后道:“那我真是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宁欢不禁嗔道:“可是射箭真的很难,别说活靶子了,连一动不动的箭靶我都不一定射得中,说不定我就是没这个天赋呢。”她和太后吐槽。
太后轻笑道:“哪儿有什么天赋,一般都是孰能生巧罢了,多练练就好了。”
宁欢看了看自己娇娇嫩嫩的手心:“希望吧。”
看了一眼照旧端坐上首的三人,娴贵妃狠狠咬了一口烤肉。
太后就是这么偏心,又让令妃坐上去了。
还未发泄完,娴贵妃便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
“听闻皇上神武,今日竟是猎得一头白虎,不知嫔妾们可有这个福气一观?”
席间,伊贵人起身祝酒后,又期盼地看着皇帝问道。
周围喧嚷的声音稍稍小了些,都在等着皇帝的回应。
娴贵妃端然地笑起来,心中却暗骂伊贵人是个蠢货。
也就是凭着她出身蒙古才晋封了贵人,要不然她这样儿的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往上爬一爬呢。
其余嫔妃面上亦是含笑,但她们心中隐隐都有一个猜测。
宁欢稍稍端坐了些。
皇帝道:“那头白虎朕已经送给令妃了,伊贵人若是想看,怕是该问你令妃主子同不同意。”他淡淡一笑。
伊贵人脸上的笑意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欢。
她没想到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皇上便已经处置好那头猛虎的归属了,就这么轻飘飘便送给令妃了。
伊贵人微微咬唇,心下不甘又嫉恨。
嫔妃们看了略显难堪的伊贵人一眼,又笑着收回目光。
早就猜到的,也就是新人初入宫还不了解如今的令妃在皇上那儿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宁欢也看了伊贵人一眼,悠悠道:“伊贵人若是有兴趣,改日来本宫这儿瞧瞧便是。”
伊贵人冷下脸,孤傲道:“嫔妾谢令妃娘娘美意。”说罢她便径直坐下了。
见此,嫔妃们都顿了一瞬,悄然觑了一眼皇上,果然见皇上面色微冷,有些不悦。反而是令妃神色未变,正在和太后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
似乎这点儿小事在令妃眼中不值一提。
也是,一个是宠冠六宫的令妃,一个是小小的贵人,和她计较岂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份。
嫔妃们收回目光,而后又笑意如常地轻声交谈起来。
伊贵人这样的人,愚蠢孤傲却又大胆莽撞,怕是还没掀起什么风浪,便会被皇上厌弃冷待让她先沉寂下去了。
那贵人没有管伊贵人,正笑着和柔惠说些什么。
见此,伊贵人心下又是一梗,愈发憋屈。
篝火晚宴结束,恭送太后离去后,皇帝便带着宁欢先走了。
“今日可还用的尽兴?”皇帝问道。
宁欢促狭道:“皇上亲自打的猎物,味道似乎都美妙不少呢。”
皇帝却是含笑道:“嗯,爱屋及乌,我明白宝儿的心意。”
这个词竟还能这样用了,宁欢实在佩服他的厚脸皮,她笑着嗔了皇帝一眼。
不过看着四周越走越偏僻的景象,宁欢又疑惑地看着皇帝:“这是去哪儿?不像是去御帐的路。”
皇帝卖关子:“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看他这神神秘秘的模样,宁欢狐疑。
再看看周围空旷偏僻的小树林,宁欢心中难以抑制地冒出些不纯洁的想法。
不会吧……
宁欢心中一言难尽,耳尖却悄然泛上几分绯色。
走着走着,皇帝便注意到宁欢耳朵和脸颊上的红晕,再看看她时不时飘忽看向树林深处的眼神,皇帝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帝眸色微深,微妙地低笑道:“宝儿在想什么?是不是以为……”他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宁欢的心思被堪破,羞恼不已,她下意识便否认:“没有,我才没有!是你禽兽。”她还不忘倒打一耙。
看着她脸上愈发浓郁的绯色,皇帝正经道:“可我本是要带宝儿见几个人,并无其他想法。”
他面上先是疑惑,而后又是一幅恍然状:“原来是宝儿想……”
宁欢霎时捂住他的嘴,羞愤道:“我没有,你污蔑我。”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嗯,宝儿没有。”
但他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旁边的密林。
宁欢见此,更是恼羞成怒:“你不准看了!好好走路!”她还扯了皇帝一把。
皇帝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好,先走路。”
这个“先”字就很有灵性,可是宁欢不想再说话了,说多错多,万一又是她多想呢。
她羞愤地横了皇帝一眼。
走到一处偏僻的大帐前,宁欢脸上羞恼的绯色也被夜风吹散得差不多,但她还是气鼓鼓的,皇帝怎么哄她说话,她都不乐意搭理他。
原本他没什么想法的,如今被她这么一提醒,日后指定要带着她来付诸实践。一想到那个场景,宁欢便忍不住又羞又恼,实在不想搭理皇帝。
皇帝提前谋得了一个福利,更是不恼,一路都在笑着哄着她。
直到走到这处大帐前,他才松开宁欢的手:“进去吧,有人要见你。”
宁欢顾不得生气了,她先看了看四周。
这地方实在偏僻,就这么一个独独的大帐,其他的大帐也散落得远远的,现在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营地那样鼎沸的喧嚣声也没能传到这儿来,可见这里离营地中心有多远。
宁欢又看了看皇帝,迟疑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皇帝揶揄道:“原来宝儿这样离不开我。”
宁欢霎时瞪了他一眼。
到底有正事,皇帝没再和她说笑,他温和道:“放心,很安全,我在外面等着你。”
宁欢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只是温柔而笃定地看着她。
宁欢捂了捂心口,再顾不上他,快步走进大帐。
看着她急切的背影,皇帝温柔地笑了笑,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静静等着她出来。

宁欢掀帘走进大帐,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她霎时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
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没有见过阿玛和额娘了。
杨氏和魏父听见声音便朝门边看来,见到这同样熟悉的容颜,二人先是欣喜,而后又连连跪地行礼:“奴才参见令妃娘娘!”
虽是父女母女,可是如今女儿是君,他们是臣,还是得按照规矩先君臣后父子。
宁欢连忙上前扶起双亲:“阿玛,额娘,你们快起来,何故如此!”
魏父虽然也惦念着女儿,但脸上却依然端肃:“娘娘是君,奴才们虽是娘娘的父母,但从古至今都是先君臣后父子,礼不可废。”
宁欢眼中还含着泪,她嗔道:“阿玛,您明知我不在意这些。”
魏父到底放缓了神色:“但总归要做足礼数,不能让外人挑了娘娘的不是。”
宁欢:“阿玛,您非要一口一个娘娘吗,女儿听着真是别扭极了。”
杨氏也嗔怪地看了魏父一眼:“宁儿说的是,咱们难得能见女儿一回,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
魏父无奈地看了这母女二人一眼,在家中时便是这样,妻子明明最是注重规矩,可遇上小女儿,总是会纵容,嘴上说得严厉,其实真管教起女儿来还是舍不得呢。
宁欢却是连连点头,她看着杨氏,娇声唤了一声额娘。
杨氏连连应了一声,眼中也不由含上了泪。
她这个在家中就千娇百宠从未吃过苦头的小女儿啊,自入宫以后她就再也没能见过,虽然女儿的信中总是说自己过得很好,可是为人父母的,没能亲眼见着女儿,怎么能放心得下。
何况她的小女儿性子天真活泼,却进了天下间规矩最严苛的皇宫,杨氏更是时时记挂着。
好在女儿福泽深厚,做了得宠的妃主子,也算是没多受什么苦。
杨氏又连忙握住宁欢的手:“别听你阿玛那个老古板的,快让额娘看看,额娘的宁儿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宁欢顺势抱住杨氏,她哽咽道:“额娘,我好想你啊。”
在家中时的日子总是那么令人怀念,不仅是因为那时的日子美好,也是因为她再也回不去了。
那整日赖在家中和父母哥哥们相处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听到女儿的哭声,杨氏的心都碎了,她抱着宁欢亦是泣不成声:“额娘也想宁儿啊……”
看着母女俩哭成一团的模样,魏父也觉眼眶泛酸,微微偏过了头。
母女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杨氏才微微放开宁欢,看着宁欢脸上的泪痕,她小心地替宁欢拭泪:“宁儿可不能哭了,让皇上见了不好。”
宁欢不以为意,嘟囔道:“他不会介意的。”
杨氏和魏父却是被她这随口就来的话一惊,这话听着实在没有几分敬重之心。
杨氏连忙道:“宁儿,不可如此失礼。”
“哎呀,额娘,您别担心,皇上很好的。”宁欢笑道。
杨氏却是不赞同:“帝心难测,宁儿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今日圣宠优渥,有些话皇上听了自然愿意宠着一笑而过,但他日若是无宠,随口的一句话都会让皇上心生厌恶。
虽然并不希望女儿有那一天,但杨氏还是要提醒女儿。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宁欢便没多说什么,只顺着杨氏道:“额娘放心,我知道的。”
杨氏这才点点头,轻轻摸了摸宁欢的脸,她又担忧道:“宁儿在宫中可好,可有受什么委屈?”
小女儿的性子实在无拘无束,杨氏不得不担心。
宁欢轻笑出声:“额娘,如今女儿都是令妃了,还有谁能给女儿委屈受?您放心便是。”
杨氏先是点头,而后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从前呢,刚入宫时过得可好?”
宁欢唇边的笑意落下些,她轻叹道:“先皇后是何等和善的性子,她一直很喜欢女儿,女儿自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先孝贤皇后贤德宽和的名声杨氏是知道的,早年间偶然也见过先皇后几次,听女儿这般说,杨氏便也放心了些。
若真如女儿所言,那孝贤皇后这般年轻便去了也是可惜。
也怕宁欢伤心,杨氏没有多提先皇后,只点头道:“好,你过得好额娘便放心了。”
杨氏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女儿。
双十年华,当年在家中尚显稚嫩的小女儿早已完全长开,如今更是出落得明艳昳丽容姿倾城,可是她脸上的笑意还是那样烂漫纯稚,仿佛入宫多年也从未改掉她天真活泼的个性,看着还是那样无忧无虑。
可到底做了尊贵的妃主子,她的一举一动间都透露出几分被精心蕴养出的雍容,娇气却又矜贵。
方才宁欢从外面掀帘进来时,那雍容华贵的气度让杨氏险些没能认出来这是她那个活泼爱闹的小女儿。
但如此也看得出宁欢的确是被养得极好的,想来皇上也的确很宠爱宁欢,杨氏心中感叹。
见额娘一直看着自己,宁欢便没羞没臊地问道:“额娘,我现在真的很漂亮吗?”
她还在杨氏面前转了个圈儿。
杨氏温柔笑道:“漂亮,当然漂亮,我的宁儿是天底下生得最美的姑娘。”
宁欢还没翘起唇角,便又听杨氏道:“不过如今都做了妃主子,怎么还是这般……”杨氏没说下去,只无奈嗔笑地看了宁欢一眼。
宁欢骄矜地轻哼道:“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但你到底是在宫中,这性子还是收敛些好。”杨氏叹气。
宁欢便轻笑道:“但皇上就喜欢我这般的性子呢。”
听到这样直白的话,魏父霎时轻咳一声。
杨氏直接嗔道:“你这姑娘,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些话也是能乱说的?”
宁欢不以为意:“这不是只说给您和阿玛听么。”
看着女儿依然不谙世事的模样,杨氏无奈叹气,到底道:“纵然皇上喜欢,但皇上毕竟是天子,宁儿也要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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