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的养娃系统(清穿)by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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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鄂尔泰不怎么说话,还要她一个少女来找话题,真是扫兴!
“你与我四哥是怎么相识的呢?”
既然鄂尔泰不说话,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先开口吧,谁叫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少女呢!
“偶然相识的,那时候草民并不知他是阿哥。”
鄂尔泰说话与他走路的姿态一样,都不疾不徐的,平静中自带一种特有的清冷感。
好动的知凝在鄂尔泰身边好不习惯,她平时蹦来跳去,就如同一只跳脚虾一般,可是现在鄂尔泰如此沉静,她突然也不好意思过于活泼了。
她再次腹诽,还是张廷玉哥哥好!
“那现在知晓了他是阿哥,你是不是就觉得结交他有利可图了?”知凝故意说道,“瞧着你们如今的关系,倒是亲近。”
“草民倒未曾想过这般多。”鄂尔泰依旧平和,“草民看重的是四阿哥的人品学识,再说草民现在未曾入朝为官,若是有朝一日入朝为官,草民自然会在某些事上与四阿哥保持分寸的。但不论怎样,草民都认为四阿哥为至交好友。”
听他自称”草民“,知凝心中还挺别扭的,瞧他的穿着打扮,看来也是出自于富贵人家,没想到这语气倒是谦卑。
知凝没再开口,她天性活泼乐观,可是遇上这鄂尔泰那活泼的天性好像也无处释放了,她突然有些不知...该与鄂尔泰说些什么。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在街上走着,突然一片混乱的喧闹声响起,一个衣衫褴褛,下摆上还有斑斑血迹的老婆婆正抱着一个身穿绸缎袍子的青年。
“撞了人就想跑,没有王法了!”
那老婆婆哭天抢地的,瞧起来好不凄惨,在他们面前,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着急忙慌地瞧着这一幕,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有不少围观之人,看着这一幕指指点点。
那青年有些急躁,虽然这老婆婆已经四五十岁了,但这样当众抱着他撒泼打诨的他还是不好意思,青年白净的面皮都涨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方才瞧着分明...就是...是你突然冲出来,撞在马车上的!我方才已经给过你钱了,你却缠着我不依不饶!我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些钱...做人,做人不能这么贪得无厌吧!”
那老婆婆却依旧哭哭啼啼的。
“老妈子这一条腿都不能动了,谁要你的钱,我非要你跟我去官府讨个公道!”
侠女知凝哪能受得了这一幕,立马就要冲上去为那大娘主持公道。
这时,鄂尔泰骨节修长的大手却抓住了她。
鄂尔泰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冷静。
“莫要去。”
“为什么?”知凝几乎大叫了起来,“鄂尔泰,没想到你是这般冷血之人,你瞧那婆婆多可怜啊!”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有时候过于冲动,只会错冤好人。”
“谁好谁坏这不一目了然吗?”知凝随了胤褆的那个冲动脾气,“鄂尔泰,你没瞧见吗,那老婆婆身上都被撞出来血来了,得赶紧带她去大夫那儿瞧瞧才成啊!”
“我瞧着她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不像是有事之人。”
知凝一愣,鄂尔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了些笑意,好像是在故意揶揄似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鄂尔泰这般模样呢!
但知凝回过神来后,心里却是更加愤怒了。
“鄂尔泰,你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你这人,当真是冷情,你自个不去便不去,别拦着我!”
说着,知凝就使劲将鄂尔泰攥住自己的手一推,企图挣脱鄂尔泰的束缚。
但鄂尔泰却没松手,他好看的眉头又皱了皱,压低了声音道。
“请公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适合过于出风头,会引起有心之人注意的。”
“胆小鬼。”知凝狠狠地瞪了鄂尔泰一眼,“懦夫!”
但鄂尔泰也很固执,不论知凝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就在这时,官差也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官差询问了一番,居然将那老婆婆给带走了。
知凝顿时傻眼了,推开鄂尔泰就要去找官差说个分明,天子脚下,居然这样欺负平民百姓!
但鄂尔泰却依旧没松开知凝,知凝的气力在女子中无疑是大的,平常就连十阿哥胤俄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如今在鄂尔泰手下,她倒成了那软绵绵的小猫一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伙人将那老婆婆带走。
知凝顿时生了鄂尔泰的气,可事已至此,也无可更改,等那群人走后,她推开鄂尔泰的手,气呼呼地回去找胤礽和胤禛帮忙。
她越想越生气,走的也很快,但她感觉到,鄂尔泰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始终不离她一步之外。
她气鼓鼓地回到胤礽和胤禛身边,向他们控诉着鄂尔泰的罪行,胤礽和胤禛却相视一笑,胤禛还伸出手来摸了摸知凝的脑袋。
“你呀你呀,这性子跟你胤褆哥哥可真真是一模一样,他也曾闹过你这样的笑话,侠肝义胆是好事,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可就不好了。鄂尔泰看事情比你分明,你信他的总归是没错的。”
哼,连哥哥们都如此信服鄂尔泰!
知凝更生气了。
但冲动归冲动,知凝身上倒是没有那些骄纵的公主病,她知道哥哥是讲道理之人,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说不定此事真的另有隐情,只是经过方才那一顿折腾,她心中难以接受罢了。
直到离开,她也没同鄂尔泰说上一句话。
因为鄂尔泰方才,抓的她实在是太疼了!
后来回宫之后,哥哥果然负责任地告诉她了事情的后续,说那老婆婆是有名的一个骗子,经常故意撞在富贵人家的马车上来索要钱财,可她越来越贪心,所以那日才缠着那富家公子不走的,正好被官差抓了个现形。
知凝不信,那老婆婆腿上都溢出来鲜血了,这难道也是骗人的吗?
胤禛哥哥笑着,耐心地给她解释。
“江湖骗子骗人的把戏很多,这算得了什么呢,就连起死回生的术法也是有的!”
知凝还是不信,胤禛却说这桩事情已经调查的水落石出了,他为了让知凝安心,亲自去走访了一番,知凝大可相信他便是。
知凝一向信服哥哥,见胤禛都这么说了,她知晓哥哥是不会骗她的。
但想到鄂尔泰那日的态度,她还是有些生气。
第183章 番外九:八公主的亲事(三)
虽说她的确是冲动了些,但鄂尔泰也不给她解释详细的原因,是不是打从心底就觉得她是一个骄纵又冲动,还愚蠢的公主呢。
鄂尔泰从心底定然是瞧不上她的吧。
那一丝玩味的笑容,定然也是在嘲弄她了。
知凝越想越气,她从小到大心态一直很好,还没生过这么长时间的气呢,这回真真不知是怎么了。
而且,她晚上做梦也尽是鄂尔泰的身影,她都怀疑鄂尔泰给她下了咒。
鄂尔泰那浓黑的眉毛,清冷的眸子,不时在她梦中闪过。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难不成她是有受虐倾向,旁人待她越不屑一顾,她反而越来劲?
知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决定立马遏制住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她要忘掉那个臭着一张脸的鄂尔泰!
在宫中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无趣,汗阿玛一如既往地在她耳边催婚,念念叨叨的惹人厌烦,知凝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青年温热的掌心熨在她的胳膊上,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牢牢地抓在那青年的手中,即使过了这么多天,那感觉却依旧清晰。
后来,她偶然地听胤禛哥哥说起,那个讨厌的鄂尔泰中了举。
“才二十岁的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也是了不起了。”连胤礽哥哥都对鄂尔泰颇为赞赏,“而且孤最为欣赏他的一点就是,鄂尔泰做事很果决,从不拖泥带水,是个沉着冷静,甚至有些心狠手辣之人,这是孤做不到的。”
胤礽哥哥这句话当真是说的是恳切,一语中的!知凝忍不住跟着点头,那鄂尔泰的心的确是太狠了!
若是谁日后嫁了他,可当真是倒霉呢!
知凝在心中同情那位可怜的女子,也不知谁会这么倒霉,嫁给这样残暴无礼之人。
“他的性子与我倒是蛮像的。”胤禛说,“我从头一回见他,就很是欣赏他的性子,他不是那种话多的,也不是善于表现自己的,但他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
胤礽哥哥和胤禛哥哥好像还挺欣赏这个鄂尔泰的,看来他们根本没看够他皮囊下的本质!
不过...他那副子皮囊的确是不错。
知凝闷闷不乐,觉得两个哥哥识人不明,竟然会相信鄂尔泰那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于是她有阵子没跟胤礽和胤禛说话,但胤褆还是宠溺她的,有一日她实在憋不住,就叫胤褆将她带出去玩儿。
汗阿玛最近很忙,终于没空唠叨她了,但耳边突然没了汗阿玛的唠叨,知凝觉得还怪孤独的,看来她是被汗阿玛唠叨惯了,耳朵都有点不正常了!
其实知凝知道,汗阿玛唠叨她也是为了她好,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形式的为她好,但汗阿玛爱她的心她还是知晓的。
她也并非那等子不知好歹之人。
只是在宫中实在是太无趣,需得出来玩玩,换换心情才好。
知凝在宫女素蝉的陪同下,在京城的大街上逛悠着,她手里拿着刚炒出来的糖炒栗子,热乎乎,甜丝丝的,丢进嘴里,一颗能嚼上好久。
“格格,”素蝉倒是很小心谨慎,“您的身份还需得小心一些行事为好,这街上别有用心之人可多了。”
“我才不怕呢。”知凝骄傲地挺起胸脯,腰杆也挺得更直了,“我打小便跟着保清哥哥学武,我才不怕呢。”
素蝉年纪比知凝大个几岁,打小就照料知凝,看到公主这般模样,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笑了笑。
终究还是天真的公主啊...
知凝正吃着糖炒栗子,走过拐角,却看到一肥头大耳的男子正在欺负一弱女子,女子衣衫单薄却容颜姣好,那男子锦衣玉袍却面容丑陋,一瞧就知是怎么了一回事。
知凝怒气冲冲地冲上去,一声河东狮吼:“干什么呢!”
那男子吓得咸猪手一缩,但再一看来者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那男子立马不怕了,笑得满脸堆油:“刚说了一个美人儿不够,这又来了一个,今日爷可是捡了好便宜了。”
不知怎的,知凝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那日鄂尔泰之事,还想起了鄂尔泰告诉她,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鬼使神差的,她望向那女子,问了一句:“他是在欺负你吧?”
那女子一愣,显然也不认为知凝一个小姑娘能帮到她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姑娘,你快些走吧,他...”
“是这小寡妇自个儿勾引我的。”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眼珠子一转,抬起那弱女子的下巴,语调油腻恶心,“小美人,若你不从了我,我就告诉官府,是你与野男人苟合谋杀亲夫,你也知晓爷在这京中的地位,若是爷想治你,你...”
“呵,你再大还能大得过万岁爷吗?”知凝最听不得这种欺负弱小的自大话,她冷冷地看了那男子一眼,不屑地说道,“天子脚下,居然还能说出这等子狂妄话,我瞧着你是活腻歪了吧?”
“小姑娘口气不小啊。”那男子显然对知凝产生了兴趣,他上下打量着知凝,笑着说道,“瞧你细皮嫩肉的,还是个未出阁的黄瓜大闺女吧,比起这寡妇,定然滋味更好...”
知凝哪里听得这等子污言秽语,当即抬起腿就朝男子踢去,这男子虽嚣张,但到底是个假把式,知凝一腿便将他踹倒在地,知凝也不傻,知晓不可恋战,拉起那女子便跑。
谁知还没跑了两步,前方冲出了几个家丁,知凝忙回身,只见那男子捂着胸口坐起来,嘴里还叫嚣着。
“不能让她们跑了,爷今日非在床上好好收拾她们两个!”
那男子后面,也冲出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了。
素蝉也吓得嘴唇发青,她将知凝护在后面,小声说:“格格,您先走,奴才来保护您!”
“不必。”知凝摇摇头,神色也认真起来,看向那男子,“你可知我是谁?”
“是谁爷也不怕。”那男子轻佻一笑,“爷今日瞧上了你,就算你是个公主,爷也非要搞到手不可。”
“我的玛法可是佟国维佟大人。”
汗阿玛实在太吓人了,可信度也不高,还是先将郭罗玛法搬出来吓吓人吧。
“你若是得罪了我,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男子神色果然有些迟疑,谁不知道佟家家大业大,这小女子着装富贵,说不得真与佟家有关系。即便不是佟家的嫡亲孙女儿,与佟家沾亲带故的,也够他发愁的了。
他的家族虽然也有势力,可那佟家可是跺跺脚朝堂都会颤上三颤的啊!
知凝见这法子见了效,稍稍松了一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就算再自满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这里有那么多打手,她定然是打不过的。
但那男子是个色胆包天的,他瞧见知凝这凶巴巴又带着灵动的模样早就心动不已,他以前未曾见过知凝这样的女子,如今觉得极其新鲜,只觉得心痒痒的厉害。
“我可未曾听过佟大人有你这么个孙女儿。”那男子笑着朝知凝凑近,“你大抵是佟大人的什么旁亲吧,你放心,爷不会因此看清了你,爷的家族也显赫,与你倒也算是门当户对,正巧爷还未曾娶正妻,就喜欢你这样的泼辣小娘子...”
看着那张肥头猪脸凑过来,知凝恶心的快要昏厥过去了,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上手朝那张猪脸左右开弓,飞快地朝那脸上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而后一脚踹飞那男子,拉着那女子就跑。
家丁们见主人挨打,自然不肯放过知凝,他们团团围过来,知凝也不露怯色,从腰间抽出哥哥送自个防身用的软剑,打算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居然一把搂住了知凝的腰,知凝当即感觉一股深重的恶心弥漫心头,手中的软剑也应声脱落。
“你就别骗爷了,谁家的大家闺秀如你这般凶残野蛮。”那男子一张脸肿的更厉害了,两只细细的眼睛里放出的光却更亮了,“你别怕,爷正需一个厉害女人管着爷呢...”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人猛地横踹了出去,知凝惊然回视,是梦中那张她曾见过无数次的脸...
鄂尔泰...
竟然是鄂尔泰。
鄂尔泰一张脸依旧冷冰冰的,看向那男子的眼神宛若看着一团死物,家丁们立刻转移目标,朝鄂尔泰冲了过去,鄂尔泰抬脚便又踹飞了几个,随后他好像很不屑似的朝身后招招手,立马几个黑衣打扮的人冲进来,转眼间便将那几个家丁制服。
知凝却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与鄂尔泰,拉起那女子的手就走。
问清楚了才知那女子刚刚死了丈夫,才被这家中有几分势力的地痞无赖纠缠,但那女子显然是个痴情的,丈夫死了也不愿意再嫁,只想带着儿子独自过活。
那女子生得容貌清丽,且看得出年纪不大,只是形容憔悴,应是整日伤心所致,知凝鼓励她应朝前看,这样才是不负念着的那个人。
知凝叫素蝉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女子,又介绍她去四嫂嫂开的酒楼里做活,说若是她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自己就可以养活自己。
知凝的四嫂嫂乌拉那拉氏虽出身名门,却极其喜好做生意,如今京城中好几家大铺子都是她嫂嫂的,知凝觉得四嫂嫂可厉害了,她也好生羡慕四嫂嫂。
可是,她好像出了无事生非地闯祸外,什么也不会了。
想到这里,知凝有点儿沮丧,但那女子眼中却燃起了光,对知凝千恩万谢的,好像知凝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一般。
知凝顿时觉得没那么沮丧了。
虽然她的力量很微小,但是靠自己能帮助到他人,也令她感到鼓舞和振奋!
那女子走后,知凝转过身,嘴角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却瞧见鄂尔泰正站在她身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正望着她。
知凝顿时垮了脸,虽然明明是鄂尔泰救了她,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看也不看鄂尔泰一眼,迈腿就走。
“公主。”
鄂尔泰伸出手,主动拦住知凝的去路。
知凝忍住没看鄂尔泰,现在她想明白自己心中为什么那么难受了,方才她那么丢脸,还被那胖子非礼的一幕被鄂尔泰看到了!
她不想那么丢脸的样子被鄂尔泰瞧见,可偏偏事与愿违,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不知道鄂尔泰此时会如何想她,会不会正在心底嘲笑她呢?
上回被愚弄,被欺骗,那么冲动,那么冒失...如今又如此窘迫。
好像她在鄂尔泰心中,就是一个无用之人,一个除了公主身份一无所有之人。
知凝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今日之事,四阿哥他们会处理妥当的。”
鄂尔泰好似根本没看懂知凝的情绪。
“那男子家中确实有几分势力,不过也不足为惧。”
“今日多谢相救。”知凝此时倒是收起了所有的张牙舞爪,突然像换了个人一般,“等我回到宫中,必定重谢。”
鄂尔泰沉默了一瞬,才说道:“臣听闻了公主独自出去玩儿,便一直在找公主。看似臣今日偶遇公主,实则是臣寻找多时的结果。”
知凝没明白,只注意到他口中的称呼变了。
“臣?”
“公主,在下中举了。”鄂尔泰眼中浮起融融的笑意,“不过身份地位还是不足以与公主匹配,所以臣在此斗胆央求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确定是阳了,真的太难受了……大家一定要做好防护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上回之事,的确是我没与公主解释清楚,才叫公主生气的。”鄂尔泰语气和缓平静,“那老妪腿上的血,色泽过于鲜艳,是江湖术士经常使诈的把戏。还有那老妪的喊叫,一声轻一生重的,显然是有时乏力,并不是真心实意喊痛的。”
“那日之事,是我错了!”
知凝忙说,她虽骄横,但也是一个知错能改好宝宝的!
“四哥都告诉我了,那桩事,实则是我错的完完全全,只不过是我放不下面子,才将气撒在你身上。”
知凝红着脸低下头,还有一点她未曾说,她恼鄂尔泰不给她面子,也不好言安慰她,只觉得他这个人傲的厉害。
“我回去便已认识到自个儿的错误,但是我拉不下面儿...”知凝顿了一下,“这才一错再错,应该是我向你赔不是才对!”
鄂尔泰有些惊讶,挑了挑浓黑的眉毛。
“还有今日之事,也是我自不量力...最后还要你的帮助。”知凝的头埋得更深了,“我不知为何...就是无缘无故照着你撒气,即使知晓自个儿一点都没有这般做的理由,可我就是...不受控制。你方才说叫我给你机会,其实我心中明白,你这般人中龙凤,也不是我这等子粗蛮之人可以相配的,我除了有个公主的身份什么都没有...而且这身份也不能帮上你什么,以四哥对你的信任,我心中清楚你也不是那等子趋炎附势之人...”
“公主的确没有说错。”鄂尔泰轻轻挑眉,“你的确爱冲动,喜好多管闲事,有时候冲动起来还少了点脑子。”
知凝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向鄂尔泰。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鄂尔泰,就是个不说人话的!
可是知凝的怒目还没视了鄂尔泰多大会,鄂尔泰又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可是公主古道热肠,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有时候傻傻的,但臣却觉得,若是臣在一旁瞧着,公主就不会再做这些傻事了。这些话,臣早就想说了,可是臣身上没有功名,自觉配不上公主。如今虽是有了功名,但公主在臣眼中可与日月同辉,臣也知晓自个儿与日月之间的差距,但臣还是想斗胆一试,不想叫自个儿这辈子留下遗憾。”
知凝的愤怒还没凝聚好气儿,就被鄂尔泰这番话搞得又重新红了脸,但她还是故作镇静地扭过身。
“你想得美。”
嘴角却微微勾起了笑意。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甜滋滋的,灌满了心头。
她喜欢的人,刚好也在喜欢她。
知凝出嫁的那一天,康师傅难得的铁汉落了泪。
他费心费力地替知凝寻找好儿郎,没想到知凝这丫头这么有主张,直接替自己找了个夫婿!
真是将他气坏了!
虽然鄂尔泰的家世也还说得过去,瞧着这孩子还是个有前途的,但他可是恨不得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到知凝面前,在他眼中,任何男儿都是配不上他的知凝的!
知凝倒好,一声不响地将自个儿嫁了。
“好了好了。”明珏只得拍着康熙的手安慰他,“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是一直在愁知凝的婚事吗,如今知凝出嫁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梁九功也在旁边劝慰:“对啊万岁爷,鄂尔泰大人是个有前途的,瞧着为人也周正,二十岁了房中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绝不会委屈了咱固伦敏禧公主的。”
而另一方知凝已经顺顺利利嫁去了鄂尔泰府上,已是到了洞房花烛夜。
鄂尔泰挑开盖头,只见少女眉眼颇具英气,正俏生生地望着他呢。
鄂尔泰心中一动,他头一回见知凝,的确觉得作为嫡公主,知凝定是骄纵蛮横的,一点都不守规矩,这么肆无忌惮地跑出来玩儿。
可后来知凝的乱管闲事叫他意识到少女的热心肠,虽然的确是傻了点...但他偏生就是忘不掉少女那个冲动的模样。
后来看着她被人轻薄,他心中滚过无穷无尽的怒气。
他一向是个有计划之人,娶公主却是他计划之外之事。
却也是他最想做之事。
她这并非是被骄纵坏了的傻,还是天生带着股子傻气儿,但她傻的当真是...可爱。
红烛摇曳,两人的十指渐渐紧扣在了一起。
这傻姑娘,不是什么公主,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而是他想要共度一生之人。
(知凝番外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有扩写嗷~
我叫胤禵,是紫禁城中最小的阿哥。
我自幼便可称得上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首先呢,汗阿玛和额娘都很爱我。
尤其是额娘,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其次,我是这紫禁城中最小的孩子,哥哥姐姐们都让着我,对我很宽厚仁和。
但即使再幸福的日子也会有烦心事,困扰着我的烦心事有两桩。
第一桩,是我与额娘长得不太像。
第二桩,是我觉得四哥始终不太喜欢我。
我与额娘长得不太像这件事,随着我年龄越大就显得越为明显。
事情的起因是我听到了两个小宫女的谈话,那年我还不到五岁,正在坤宁宫附近瞎溜达,就听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宫女在那里窃窃私语。
“十四阿哥越来越大了,瞧着却是与皇后娘娘不像!”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不过虽与皇后娘娘不像,和四阿哥倒是像的!”
“对啊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也太像了,我都觉得有些吃惊了。你说这十四阿哥会不会是万岁爷流落在民间的孩子,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将他带了回来,养在皇后娘娘名下,所以才与皇后娘娘不像的...”
“你是民间的话本子看多了吧!”另一个宫女奚落道,“这等子不切实际的传闻,你居然也能听到耳朵里!”
“咱皇后娘娘如此心善,我倒是觉得真有可能。”那个宫女还挺执着的,“唉,我觉得皇后娘娘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光辉了,她待十四阿哥那么好...”
宫女们走远了,她们说的话却还停留在我耳畔。
而且,从她俩的对话中,我得到了如下几桩信儿。
第一,我与额娘长得不像。
第二,我与是四哥生得很像。
第三,我与四哥生得很像是件奇怪的事儿。
第四,我说不定是汗阿玛在外面和野女人生的野孩子...
我从小便善于总结,这些,都是我自个儿总结出来的,但这些仔细推敲,我又觉得这些话似乎话中有话,比方说我和四哥是兄弟,就算生的像也是不奇怪的,为何宫女们会用那种奇怪的语气说起来这件事呢?
聪敏的我多方打听,竟然得知了一个惊天事实。
原来四哥居然不是额娘生的!
我极为震惊,看四哥与额娘亲厚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没想到四哥居然不是额娘亲生的!
那也难怪四哥与我不亲厚了,大概他和十三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吧!
可是又经过我多方打听,原来四哥亲生的额娘已经不在了,他自幼便跟着我额娘,两人与亲生的无异。
难怪四哥没那么喜欢我,对我总是淡淡的。
可他和十三也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他们两个为何如此亲厚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求知问索的这个过程中,我渐渐长到了六岁。
很多事情我也瞧的更加明白了,但四哥和太子哥哥与额娘的关系都非常的好。我自然知晓太子哥哥非额娘所出,额娘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可是四哥与额娘,看起来真如同亲母子一般啊!
若有一日有人告知于我说我不是额娘亲生的,我想我都不会如此奇怪!
但,我到底是不是额娘亲生的啊...
为何我与额娘长得不像呢。
于是才刚刚六岁的我,已经陷入了人生的一个怀疑阶段。
经过我的留心观察,觉得知凝姐姐与额娘生的也不太像,而且知凝是个傻大姐,大大咧咧的,与额娘的性子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