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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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跪下来时垂着头,李氏对四阿哥说的话是明摆着要陷害她,什么喝了她那的茶水就身子不适,她还奇了怪了,今日为何李氏要过来请安,不惜拿她肚中的胎儿陷害她?
“苏培盛,去福晋屋把所有茶水杯具都拿过来,把福晋院里所有人都带过来,今日去福晋那请安的人通通带过来!”
“嗻。”
屋内的油灯全部点上,衬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原本就站了两个时辰的姜楚楚又跪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宛如酷刑,膝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麻意,抬眸瞄一眼脸色肃然的四阿哥,这次四阿哥是在真的动怒了。
无人敢说话,静默一片,直到苏培盛带着人进来。
白天的茶水不知还有没有残留,反正四阿哥让太医跟府医去检查苏培盛带过来的茶水茶叶与茶具,前厅跪着乌泱泱几十个人,无论是太医跟府医都说茶水无任何异样。
“主子爷……”
刚小产的侧福晋从里屋走出来,脸色惨白,外面裹着一件大披风,由月慧搀扶着,几乎是拖着两只脚在走路,她也跪下来,只不过她快要跪的时候,四阿哥一个箭步起身托住侧福晋,语气担忧:“你这是干什么?”
“主子爷,有人谋害我们的孩子,是个阿哥,你要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啊,我们的孩子……”
福晋生怕李氏直接说是她谋害皇嗣,她百口难辨,于是就打断李氏的话,“侧福晋,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勿要血口喷人。”
“是她,是福晋,主子爷,是福晋要谋害我们的孩子,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福晋早就毁尸灭迹,主子爷,你派人去搜福晋的屋子,定能找到她给我下的堕胎药。”
侧福晋情绪激动,直接手指着福晋,眼泪跟着下来,硬是不顾身子跪下来,眼含恨意地看着福晋。
“李氏,你休要胡言乱语,主子爷,我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各位妹妹,她们也喝了茶水,身子是否有恙,什么堕胎药,李氏,我看你是得失心疯了!”
四阿哥沉默不语。
过了半响之后,四阿哥才让苏培盛带着人去搜福晋的院子。
福晋的心往下坠了坠,脸色发白,不过也没有再多辩解,只说全凭四阿哥做主,愿还她清白。
四阿哥扫了一眼跪着的人,见姜氏跪得身子微微颤抖,想到姜氏身子骨弱,于是他让跪着的人起来,姜氏站起来时还踉跄一下,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他让人给福晋与侧福晋赐坐。
苏培盛这回去得比较久,回来时手上拿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进来。
“主子爷,奴才只搜到这个。”
“郭太医,你看看。”
郭太医上前。
姜楚楚站在后面隐约看到是一些药材,用油纸包着,有好几包,难不成真是堕胎药?太医在细细辨别,闻其味道,她先是看一眼侧福晋,刚小产,侧福晋的脸色已经很差很差,唇色发白,整个人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福晋似乎并不担心,也没有辩解。
四阿哥让人去搜福晋的屋子,等于为了侧福晋下了福晋的面子,可见侧福晋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
“宋姐姐……”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姜楚楚没反应过来时前面的几个人如同连环倒,她没能撑住前面的人倒下来也跟着摔倒,最后大家摔成一片,她身后还有人,所以没什么大碍。
“主子爷,宋姐姐晕倒了。”丁格格大声道。
宋格格晕倒,搀扶的人扶不住跟着倒,这才有连环倒下去,大家把晕倒的宋格格搀扶到椅子上坐下,由府医石康鸿把脉,这一把完脉,石康鸿就跪下来贺喜。
宋格格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这也太巧了,侧福晋刚失去孩子,宋格格就有身孕。
其他人呆愣,不知是否应该恭喜。
四阿哥让人把宋格格送回她房间,不用在这里等着。
而太医那边也有动静,说从福晋屋里搜出来的几副药是补身子的,并非堕胎药,没有麝香。
这场闹剧在亥时终于结束,福晋是清白的,四阿哥让底下的人好好伺候侧福晋,他牵着福晋的手离开侧福晋的房间。
她们这些格格侍妾也跟着离开。
早已过了吃晚膳的时间,不过姜楚楚回到自己屋就立即让汪海春去膳房提膳,她快饿死了。
等吃完洗漱好之后,姜楚楚想着四阿哥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她疲惫地躺到床上,站了几乎三个时辰,她的腿已经快不是她的腿。
黛青:“格格,四阿哥说他今晚会过来,你怎么就睡下了?”
“他不会过来了,准备睡吧,把灯熄了,今天累了一天,有事明日再说。”
四阿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留宿在福晋那屋,为了侧福晋下福晋的面子,少不了安抚安抚福晋。
侧福晋这胎怎么没的,怕是查不出什么了。
灯熄灭了之后,屋内陷入漆黑。
姜楚楚累了一天,又吃饱才躺下,很快就睡着。
四阿哥的确没有过来,也没有在福晋那屋睡下,而是回了前院。
侧福晋小产,又空口说是被福晋陷害,府里开始传言四阿哥因侧福晋诬陷福晋一事而将侧福晋禁足,一个月不准出门。
姜楚楚知道只是传言,因为那晚四阿哥根本没有将侧福晋禁足,只是面有愠色地离开。
不过四阿哥又有十五天没踏足后院,也没有去看有孕的宋格格,不知是不是觉得后院女人太麻烦,宋格格诊出怀有身孕后还是准时过来给福晋请安,这是宋格格暌违一年后再次有孕。
除了侧福晋跟福晋,宋格格可以说是府里第三个受宠的,几乎每月都有恩宠,因为有孕,宋格格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一些,日日叫府医来诊平安脉。
四阿哥不来后院,侧福晋自那日起不再出门,他们这宫里似乎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京城的天变暖了,姜楚楚出门的次数多了怕碰不到不该碰到的人,她没有去上次碰到江格格的地方,只是在后院与离碧羽宫进的御花园转转。
一日,姜楚楚跟春兰逛完回来见王芷彤房门是开着的,她便想着去王芷彤那坐一坐,聊聊天。
“王姐姐……”她在外喊一声,听到说进来后才跨步进去,王芷彤这房间她也来过不少次,已经熟门熟路,见王芷彤坐在小小八仙桌前吃午膳,桌上只有三个白馒头。
“王姐姐,这是你的午膳吗?”
“嗯,你吃了吗?你向来喜欢吃,不能饿着,你吃过?”
姜楚楚看那三个白馒头,外皮干瘪,不像是刚蒸出来的馒头,像是放置了一段时间,表皮已经变硬了,“你就吃这个吗?”
“嗯。”
姜楚楚知道这大概是膳房的人见王芷彤位份地又无宠,自然没有好好对待她,小鬼难缠便是这个道理。
他们宫里的膳房是先前院再后院,先紧着四阿哥,有专门的大厨负责四阿哥的膳食,不仅是正经的炒菜还是点心糕点与甜品,都有专人负责,再是福晋,福晋是正经主子,谁都不敢怠慢,其次是侧福晋,之后是她们这些格格侍妾,勉强算半个主子,不过她们也分有宠的,无宠的,常年无宠的人膳食跟一些宫女太监的差不多,最后是各房的宫女太监。
“其实饿不死,我们家平常也吃这些,我爹那点俸禄只能勉强养家,至少我在这里饿不死,还能吃口热的,加上你偶尔接济我,这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又没说什么。”
“我怕你觉得我可怜。”
姜楚楚笑了笑,没说什么,可怜的人多的是,她若是每一个人都觉得可怜,她怕是要抑郁而死,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冷漠的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她会让自己抽离出来。
“你别老是待在屋里,出去走走。”
“还是算了,我跟云彩准备抓紧时间缝几个香囊,送给你们一人一个。”
姜楚楚想说她不缺香囊,不过想着这是王芷彤的一番好意,就没说什么,又闲聊几句,她才回去。
桃红已经把她的午膳提回来,一盘四喜饺共八个,一盘春卷八个,桃红还帮她泡好茶解腻,她说她不饿,让桃红几个人把它们分了,她回去睡个午觉。
四阿哥刚从尚书房回来,问了一句宋格格身子如何,是否请过脉。
“石大夫日日过去诊脉,格格身子很好,主子爷宽心。”苏培盛回道。
“宋格格这一胎务必看好,我不愿看到像侧福晋肚子的孩子那样保不住,敲敲底下的人,脑袋都给我绷紧了,保不住,都拉下去斩了。”
苏培盛赶忙应是。
四阿哥今日起早,有些困盹,回去睡个回笼觉,睡醒后在书房练字背书,以应对皇阿玛的抽查,傍晚时分,他吃完晚膳,突然想起姜氏,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姜氏了,一想,他便让海昌平把姜氏接过来。
海昌平马不停蹄地去办事,到姜格格那屋廊下,见到姜格格身边的宫女黛青,把四阿哥的旨意说一遍,让姜格格收拾收拾就过去,别耽搁时间。
“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去叫格格。”
黛青推门而入,刚好,格格刚吃完晚膳,正在沐浴,没那么快出去,她又出去跟海公公说一声。
海昌平只想着尽快把姜格格带过去,不过姜格格在沐浴,他又不能催,只好先回去禀报四阿哥。
姜楚楚沐浴后梳妆打扮,让夏菊把她们缝制给四阿哥的冬衣给打包上,这冬衣从冬日到春日一直没送出去,今晚正好可以由她亲自送过去,她都没磨蹭,到四阿哥前院见到四阿哥时还被四阿哥数落几句,说她磨蹭。
“是我的错,不过谁让主子爷突然叫我过来,主子爷,我给你一样东西。”
四阿哥扫一眼表现神神秘秘的姜氏,见她拆开布包裹,从里面拿出蓝緙丝锦地冬袍。
“这是我在宫外思念主子爷时一针一线缝制的,只是进宫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主子爷,还请主子爷不要嫌弃我,我针线活一向不行,反正送给主子爷,主子爷是留着还是扔了,都凭主子爷做主。”
四阿哥拿起那件冬袍,针线活的确不怎么样,有些地方还有歪斜,对上姜氏饱含期盼,笑意盈盈的眼神,不好听的话说不出口,只好说一句有心了。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主子爷,你穿穿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可以回去再缝两下。”
四阿哥脸色僵了一下,他的衣裳基本上是内务府的绣娘专门缝制,绣娘手艺精湛,但姜氏的手艺真拿不出手,许是年纪小,在家受宠,没练过绣工,他把那件冬袍抓在手里,说:“已经是春日,等到冬日,我再穿,红莹,热水备好没有?”
“主子爷,热水已经备好了。”
四阿哥摸了摸姜氏滑嫩的脸庞,姜氏的脸似圆了一些,有肉了,“你先去床上等着。”
姜楚楚点点头,看着四阿哥把她送的冬袍交给绿蕊收起来保管好,反正礼物已经送出去,别人喜不喜欢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她去四阿哥拔步床上等四阿哥沐浴结束。
这一夜,四阿哥依旧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只顾着自己,姜楚楚忍不住皱眉,轻挠一下四阿哥的背,只是四阿哥被别人伺候惯了,哪会理会在乎别人的不舒服。
到后面,姜楚楚莫名开始生气,气得挠改成抓,有时候很想用力狠狠地抓他,让他受伤,让他知道疼,只是沉浸在其中的四阿哥没有察觉到她的难受,她气得干脆用力一点推四阿哥,结果把他推下去了,推到床边,她顿时懵了,心里有一丝后怕,四阿哥毕竟是皇子,掌握她的生杀大权,万一一不高兴,叫人把她拉下去斩了怎么办,不过也只是一丝而已。
“主子爷,我疼,你都不怜惜我,呜呜……”姜楚楚哭起来,好在这次眼泪给力,很快就出来了,“主子爷,我好疼,你说过你会怜惜我的,你都没有,我虽是女子,但我知道疼,主子爷,我要死了,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呜呜……”
四阿哥其实也有点懵,正在兴头上被打断,不过他看到姜氏很可怜地哭起来,他才稍微意识到刚才只顾着自己,姜氏到底年纪小,之前几次,姜氏也说过她不舒服,还到发烧,需要擦药,她许是真的不舒服,他只好哄她,笨拙地拍拍她的背。
“主子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四阿哥到后面真的轻柔许多,到最后释放出来时,他松了一口气,任由姜氏抱着他。
叫水清理后,两人才入睡。
另一处安静的房间,侧福晋李氏正问话,“主子爷真的叫了姜氏侍寝?”
“是的,此时已经熄灯了。”
李氏一颗心往下坠了坠,她小产后,身子一直没痊愈,太医说她如若不好好休养,怕是要落下病根,这几日依旧会见血落红,她就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门不吹风,女子小产如同坐月子,吹不得一丝风,只是她心里焦急。
自从上次她说福晋陷害她,可没抓到什么证据,她怕四阿哥厌烦她,说她无凭无据诬陷福晋,她哪里是无凭无据,只是福晋藏得好而已,福晋一直以来就想害她,她怀大格格时,福晋就想陷害她,好在她聪明,躲过了。
这次虽不是福晋做的,但福晋并非真的清白,她那些下作手段多的是,没能整到福晋,反倒她自己惹了一身腥。
四阿哥这么多天不来找她,是不是在恼她?四阿哥已经有十五天不踏足后院,隔了这么多天,四阿哥第一个召去侍寝的人是姜氏,跟福晋交好的姜氏,长得像狐狸的姜氏。
宫里上下都说姜氏的容貌不输于她,如今四阿哥似乎又对姜氏上心,万一她真的失宠怎么办,李氏不免担忧起来。
“月慧,你说四阿哥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侧福晋别多想,四阿哥只是顾着你的身子才没有过来,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侧福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四阿哥最喜爱的便是侧福晋,任何人都不会越过侧福晋你的。”
李氏的心并不能完全放下,福晋把姜氏捧上来分掉她的恩宠,宋格格如今又有身孕,今年听说有小选,宫里若是又进新人,她在宫里的地位怕是又要降一降,好在她还有大格格。
“大格格睡得可好?”
“大格格已经睡下了,听奶娘说大格格今日吃了不少奶水。”
李氏紧绷的神情才舒缓一些,她还有大格格,哪怕失宠,她也是大格格的生母,还是侧福晋,况且她不会失宠的,四阿哥对她是有情意的,都是那些贱蹄子想要分掉她的恩宠。
哼,姜氏!
她以为姜氏是安安分分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勾搭上福晋了。
李氏躺下后没能睡着,只要想到四阿哥正跟姜氏颠鸾倒凤,心口仿佛被堵住一般,难受得要死,无声地哭起来,为什么她肚中的胎儿活不下来,还是个阿哥。
为什么!
第二天,姜楚楚醒来时由黛青跟春兰伺候,而四阿哥由红莹绿蕊伺候,他们几乎是同时醒的,只不过她是女子,要梳化,比四阿哥慢一些,等她跟四阿哥坐同一桌时,早膳已经被摆好,丰盛得很。
四阿哥已经吃了一点。
“主子爷,今日不用上朝吗?”
“不用,今日休沐。”
休沐?那就是今天是空闲的,她想着跟四阿哥培养培养感情,但与此同时内心又在挣扎,毕竟跟四阿哥相处始终得蹦着一根弦,伴君如伴虎,她怕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主子爷,你有空跟我下棋吗?”
“今日要跟太子与大阿哥去练骑射,少不了要一两个时辰。”
那就是没时间陪她,姜楚楚给四阿哥夹一块卤牛肉片放到他碗中,在他看过来时冲他露出甜甜的笑容,“主子爷,你多吃一点。”
“嗯。”
姜楚楚吃饱才离开,四阿哥那的膳食终究比她的膳食要丰富一些,她抱着吃一顿少一顿的心情努力吃饱。
今日不用请安,姜楚楚快回自己房间时遇到在廊下的陈侍妾,她们这些格格侍妾几乎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朝陈侍妾点点头便回自己屋。
本以为避子汤在等着她,姜楚楚却没见到,她问守在屋里的夏菊:“福晋那没来人吗?”
“回格格,还没有。”
姜楚楚皱眉,福晋总不会忘记吧,还是福晋见四阿哥还没走,不敢太明目张胆让人过来给她送药,过了一夜,这避子汤不赶快喝的话,她怕自己会怀孕。
四阿哥暂时没有要赐她避子汤的打算,而且四阿哥一直在床上说让她为他诞下皇嗣。
她有些坐不住,想着要不要自己先吞一颗避子丸,在她坐立难安时,汪海春从外面提着食盒进来。
“格格,你的早膳。”
“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分了吧。”
汪海春示意黛青把门关上,然后他打开食盒,食盒里面不仅有早膳,还有一碗药汁,“格格,这是晓翠姑娘交给我的,让格格喝下。”
姜楚楚看到熟悉的黑乎乎药汁,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福晋没忘,只是这次没有让晓翠亲自送过来,她喝没喝,只有她屋里的人知道。
“格格,福晋他们看不到,要不你别喝了,没什么比子嗣更重要,这避子汤喝多了伤身,万一格格伤了身子怎么办?”黛青忍不住劝道。
汪海春也跟着劝起来,虽说姜格格要仰仗福晋才能在府里过得好,可格格要是有了子嗣,不需要仰仗福晋也过得好,子嗣比什么都重要,格格此时受宠,未必一世受宠,人走茶凉,无宠的时候,子嗣的重要性就出来了,尤其是阿哥。
桃红也接话。
唯独春兰跟夏菊没有说话,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富贵险中求,端来吧,我喝,早膳你们吃了。”
姜楚楚端起来那碗避子汤,很痛快喝了,吃了一颗蜜饯冲掉苦味。
汪海春瞧着在心里叹口气,庆幸跟了一个不折磨人的主子,又担心主子一直不孕,他在皇宫里看多也听多一些妃嫔年老色衰后无宠又无子,在后宫蹉跎度日的样子。
太子约了他跟大阿哥到骑射场练骑射,四阿哥骑马到宫内的骑射场,发现场上多了不少人,连皇阿玛都过来了,不仅仅是太子跟大阿哥,他的那些弟弟也过来了,他的骑术跟射术比起太子跟大阿哥不算是佼佼者,尤其是太子,太子极其擅骑射。
“阿玛,四弟来了。”
“参见皇阿玛,参见太子。”
“起来吧,朕听闻你们过来练骑射,朕过来看看,你们几个大哥也给弟弟们做个榜样,让他们今日好好看看你们的功力。”
“我不及二哥。”四阿哥见皇阿玛说兄弟几个,他对太子的称呼也变了一下,“二哥骑射一向是最厉害的。”
“皇阿玛,四弟谦虚了,四弟的射术可是被先生称赞过的。”太子胤礽朗声道,“四弟,你快去换骑射服,我们就等你了,我们兄弟几个今日要好好比一场。”
“好。”
四阿哥转身去换骑射服,等他换好后挑了一匹黑马。
无论是太子,大阿哥还是几个弟弟都已经换好骑射服,也挑好马匹,皇阿玛不打算上场,坐在骑射场外观望,四阿哥想着今日要在皇阿玛面前好好表现。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他们分为两队,太子带领一队,大阿哥带领一队,他跟八阿哥在太子那一队,而三阿哥与五阿哥在大阿哥那一队,七阿哥因生病没能前来,而年纪较小的弟弟跟皇阿玛在场外围观。
四阿哥一开始特别勇猛,连连射中靶心。
一行人比得如火如荼。
结束时,他们这一队获胜,大阿哥就挂了脸色,走在前面,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四阿哥不是很在意,他是今日射中靶心最多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们大汗淋漓地回到皇阿玛身边,只不过皇阿玛第一个先大大赞扬太子的箭术。
“还是皇阿玛教得好。”太子谦虚地说。
太子的箭术与骑术均是皇阿玛手把手教的,只有太子是皇阿玛亲自教的,他是由先生专门教的,四阿哥看了看皇阿玛对太子有着自然而然的亲近,心里有些失落。
皇阿玛称赞完太子后,对他们只是说了一句表现不错,四阿哥不明白皇阿玛为何总是单独不称赞他,仿佛他还做得不够好,同是皇阿玛的孩子,二哥永远比他们这些兄弟更得皇阿玛的心。
四阿哥默默隐下自己所有情绪,再一看大哥,性子冲动的大哥已经直接问:“皇阿玛,难道我们的箭术比不上二弟嘛,为什么皇阿玛只单独称赞二弟?”
“你们都很好,只是太子今日表现得最好,你们都要向太子学□□是你们的榜样。”皇阿玛又拍一下太子的肩膀,目光流露出赞赏。
“可今日明明是四弟射中的环数最多。”大阿哥挑明道。
皇阿玛明显皱一下眉头。
四阿哥知晓自己在皇阿玛心中比不上二哥,怕皇阿玛生气,赶紧开口:“是二哥箭术更好,二哥今日对我们有所保留,没有拼尽全力,让着我们这些弟弟,我们才有表现的机会,二哥宽宏大量,宅心仁厚,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还是老四会说话,好啦,朕今日乏了,先回去了。”
皇阿玛先行离开。
皇阿玛一走,大阿哥就冷哼一声,神情不佳,直接甩袖离开,很是生气。
其它兄弟住在阿哥所,也一一提出离开,只有他跟太子同住在毓庆宫,于是便一起骑马回去,身后跟着一批随从。
“你我兄弟两要不要喝一杯?”太子开口。
“好啊。”
“你是不是昨夜孟浪了?”
四阿哥挑眉,稍显疑惑,他昨夜孟浪了吗?没有啊,他昨夜虽跟姜氏闹了很久,不过比起之前几次,昨夜是很平常,只有一次,而且太子怎会知道他昨夜做了什么,难不成他宫里有奸细,把他宫里发生的事通通禀报给太子?
“此话怎讲?”
太子指了指四阿哥的脖子,笑道:“昨夜侍寝的人肯定很大胆,你脖子上有痕迹,过来人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你干了什么,皇弟可以说说,你宫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位胆大的侍妾还是说是你家福晋干的?”
四阿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姜氏昨夜一直喊疼说她难受,他后面轻柔许多,且姜氏昨夜的确有吻他脖子,只是吻,没有咬,他没想到会留下痕迹,被太子看到并且指出来,他面子有点挂不住。
“二哥就别取笑臣弟了。”
“你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敢对皇弟如此行事?”
“只是我宫里的一位格格,二哥,你且放过臣弟,臣弟并不知脖子上有痕迹。”
太子大笑三声,没有继续挪揄。
四阿哥到太子宫里喝酒,喝个半醉才回自己宫,一回到自己宫,就让苏培盛把姜氏叫过来,他很是愤怒,太子若是看到,说不定其他人也看到了,说不定连皇阿玛也看到了。
若是让皇阿玛觉得他行事作风不正,贪图享受,贪恋女色,醉生梦死,皇阿玛可能会将他去职,他这么多年在皇阿玛面前兢兢业业,形象毁于一旦。
姜氏太大胆了,他要教训教训她,让她记住有所为有所不为。
在此之前,他出了一身汗,他先让红莹她们备热水给他沐浴,手心有一道新出的伤痕,拉弓时太用力被弓箭磨破手皮,只是他今日如此卖力表现没有换来皇阿玛一句赞扬。
等他沐浴完出来时,姜氏已经候在寝室,他一走进去就见到穿着千草绿旗装的姜氏,正娉娉婷婷地站着,回首时朝他露出浅浅的笑容。
姜氏样貌纯艳,绿裳在她身上尤为突出,更显鲜嫩,只是今日所见让他厌烦。
“姜氏,为何你见到我不行礼,一点规矩都没有!”
忽然被训斥一句的姜楚楚对上四阿哥冷肃严厉的一张脸,心想四阿哥今日心情定是不好,走前心情还好好的,一回来就心情就不好了,先前她没有规规矩矩向他行礼,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会训斥她规矩没学好。
“见过主子爷,主子爷万福。”姜楚楚直接跪下来朝四阿哥行大礼。
四阿哥没叫她起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目光叫一个狠啊,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姜楚楚跪着,没有起来,也没有再跟四阿哥对视,而是垂眸看着地下。
“你可知你错在哪?”
这句话一出,姜楚楚后背不由绷直,她错在哪?她哪知道她错在哪,难不成四阿哥发现她藏避子丸,还是四阿哥发现她在喝避子汤?可避子汤是福晋赐给她的,四阿哥要发火的人应是福晋,而不是她。
她脑子里有过很多想法,最后又觉得都不是。
“还请四阿哥明示。”
“既然不晓得,那继续就跪着。”
四阿哥转身去书房。
姜楚楚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四阿哥让她跪着,她就跪着吧,有红莹跟绿蕊站在屋内,她也不敢阳奉阴违,老老实实跪着。
四阿哥拿来从西洋来的小玩意,比铜镜要看得清晰,他脖子上的确有两小块红痕,被姜氏吻啄出来的,他愤怒的目光扫向一旁的苏培盛,“出门前,你可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爷恕罪,奴才真没看到,要不是太子提起,奴才才留意到它们,奴才一个阉人,哪里知晓这些东西,还请主子爷恕罪。”
四阿哥这股火没法朝人发出去,一直下不去,他又回寝室,见姜氏老实跪着,他又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姜氏,你可知罪?”
“我知罪,还请主子爷恕罪。”
“哦,你知罪了?何罪?”
“让主子爷生气便是我所犯之罪,还请主子爷恕罪。”
“你还敢顶嘴?”
姜楚楚直呼冤枉,她哪里是顶嘴,她分明是认罪,只是四阿哥没明示,她肯定不能胡乱认罪,万一四阿哥没发现她做的事,她自曝岂不是很傻,糊弄不了的她只好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四阿哥,“主子爷,我不知我犯了什么错惹怒主子爷,但我愿意领取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