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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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户部这一忙便是一天过去,傍晚才回到自己宫中,刚回来就被李氏的人叫过去,说是小格格哭着要见他,他便过去,只是刚到李氏的屋子,发现里面还有别人。
“主子爷,这位是林侍妾,跟耿格格一起入宫的,不知主子爷是否记得。”
李氏为他介绍,他倒不记得林侍妾,耿格格还有点印象,这林侍妾打扮得很隆重,脖子上戴的那串绿宝石很是耀眼。
“林侍妾原本要跟妾身一起用膳,不过主子爷过来了,妾身让她回去。”
“无碍,留下来一起用吧,小格格呢?”
“奶娘刚把她哄睡,方才她啼哭不止,一直哭着说要见爹爹,哭到嗓子眼都红了,奶娘好不容易把她哄睡。”
听着李氏的话,四阿哥不去想里面的真伪,先坐下来用膳,他让李氏也坐下来,见林侍妾还站着,也让她坐下,不过用膳时,林侍妾为他们布菜,鲜少为自己动筷。
四阿哥瞧在眼里。
吃过晚膳后,他便回前院了,想着姜氏月事没过,他不能过去她那里,又想到李氏方才那些话与刻意举动,他转过身朝着苏培盛说让他去把林侍妾叫过来侍寝。
很快林侍妾过来,他让她先去净身子。
林侍妾沐浴完后,他跟林侍妾回到床上,做到一半时,林侍妾表情似乎有些痛苦,想起姜氏初次很疼的样子,他便放轻了动作。
事后,他叫一次水后便睡着了。
连着三天,他都让林侍妾侍寝,三天后,因户部有公务要忙,他又有一阵子没踏入后院。
转眼间就到了春日,四月芳菲,院子里的桃树开花了。
黛青等人捡了一些桃花准备晒干碾碎放进香料里,几个丫鬟在屋子里忙来忙去。
姜楚楚跟尹格格在一旁下棋。
“我输了,你棋艺进步了。”
“明明是尹姐姐让我。”
姜楚楚把棋子放回棋盒。
王芷彤从外面进来,脸上红红的。
尹格格抬眸看一眼,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家主子刚才跟林夫人碰巧撞到,被林夫人打了一巴掌。”云彩替王芷彤回答,一脸怒气,打抱不平,“林夫人跟我家主子同为侍妾,她哪来的胆子敢打人。”
林侍妾近日颇为受宠,平日见到她们都是和声和气的,没想到还会打人,姜楚楚有点意外,这一巴掌打得不轻,脸都红了。
林侍妾跟侧福晋走得近,听说是侧福晋扶她上来的。
“你就让她打吗?”
王芷彤笑了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估计是看你好欺负,你性子这么软,人人都可以欺负你。”尹格格无奈地说一句,跟王侍妾相处这么久,她已经有点了解王侍妾的性格,很是温软,没什么脾气,若不是跟楚楚走得近,怕是在这宫里过得艰难。
四阿哥这人宠谁都是一阵一阵的,先前也给过王侍妾恩宠,只是一阵子,过了似乎又想不起来,无论是王侍妾,还是周侍妾,亦或是耿格格,都只是得一段时间的恩宠,长时间有恩宠的人并不多,侧福晋是一个,再者就是楚楚了,连宋格格目前的恩宠都不多了。
尹格格刚入宫时也得宠过一阵子,过了那阵子,四阿哥也想不起来她,她的心态已经放平了,本就不指望有一辈子的恩宠,她好在是她是格格,而非侍妾,家世又好,这才无人敢欺负她,在宫里,还是得性子硬一下才不被欺负。
“没事,她正得宠,入了主子爷的眼,跟她起冲突对我没好处,况且她跟侧福晋走得近,我得罪不起。”
“那也不能白白挨打,你若无错,她为何能打你。”
“梦琪姐,我真的没事,她手劲不大。”
尹格格的名字是尹梦琪,平日里她们会以姐妹相称,偶尔才叫名字,尹格格入宫已经五年,比她年纪还大上一岁,她们三人之中,年纪最小的是楚楚,王芷彤是真的觉得无碍,她人微言轻,若是跟林侍妾起冲突,少不了得罪林侍妾背后的侧福晋,楚楚再牵扯其中,侧福晋跟楚楚已经是水火不相融,那就得不偿失了。
“若她下次还无缘无故打你,你便把事情闹大,找福晋评理。”
“我记下了。”王芷彤冲着楚楚点点头。
“侧福晋是不是要生了?”尹格格说起一句,侧福晋怀胎已经将近八个月了,应是快生了,因她不能侍寝,她才把林侍妾扶上去争宠,按她说,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四阿哥就厌倦了,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无宠,侧福晋这一招并不管用。
“耿格格是不是也快生了?”姜楚楚接着说一句。
“嗯,两人产期很接近,听说接生婆已经找好了,不知道是阿哥还是格格,若是阿哥,福晋该着急了。”尹格格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她在这宫里时间比较久,先前福晋没生下小阿哥前,宫里的女子怀一胎掉一胎,除了侧福晋没人能顺利诞下子嗣,这里面大概有福晋的“功劳”。
福晋生下小阿哥后,似乎也变平和,宫里风波也少了。
第78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又是一日给福晋请安的日子,林侍妾近些日子很是得宠,四阿哥给了她很多赏赐,她打扮得很显眼,头顶插着一支镶嵌红珠步摇,一袭绛紫色翡翠缎织的海棠锦裙,手上的玉镯戴了两个,整个人珠光四射,只是她的样貌偏小家碧玉,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显得有点滑稽感。
她们一帮人坐了一会没见福晋前来,过一会儿才有人过来跟她们说小阿哥生病,福晋要照顾小阿哥就不出来了,让她们自行离去。
姜楚楚喝了一口热茶才站起来,快走出大堂门口时侧后肩被人撞一下,她回过头见是林侍妾,目光疑惑。
林侍妾也不道歉,就是高傲地抬起下巴,对着她冷哼一声,带着婢女离开。
“她什么意思?”尹格格面露不满,“她一个侍妾竟然敢撞你。”
“算了,无碍。”
姜楚楚安抚尹格格,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一天就这样过去,夜里,姜楚楚正准备歇息时,外面传来动静,原来是四阿哥过来了,由苏培盛跟海昌平两人搀扶着,醉醺醺的样子,不知是喝了多少酒,喝酒了为何还要过来她这边,照顾醉酒的人很麻烦。
“主子爷这是跟谁喝酒了?”
“太子爷跟大阿哥他们。”苏培盛回道。
“这里交给我,你们去弄点醒酒汤过来。”姜楚楚接过四阿哥,把他扶到床上坐着。
“姜氏,爷今儿高兴。”
“我知道主子爷高兴,我替你宽衣,你想吐嘛?”姜楚楚担心他吐在她床上。
“爷不想。”
还能听得进去话,尚存几分理智,姜楚楚解开他的领子,把他外衣全部都剥了,让他躺下,四阿哥平日里很少饮酒,好像每次喝酒都是他们一帮兄弟聚在一起。
醒酒汤送来,姜楚楚让黛青扶着四阿哥,她给他喝醒酒汤,不过四阿哥不想喝,吐了出来,又弄得身上沾了汤渍,她让黛青把四阿哥放下,醒酒汤不喝就不喝,明日醒来头疼的人不是她。
折腾一番后,她终于可以上床,睡在里面,没睡多久,四阿哥就搂上她,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脖颈上,她由着他,反正喝得这么醉,应该不行,果然四阿哥吻了一会后歇下了。
周围安静下来。
她没睡着前听到四阿哥重复呢喃几句二哥,他口中的二哥应是太子,她没有多想,她想那么多也没用,沉沉睡过去。
姜楚楚总觉得脸上多了什么东西,还以为球球,球球常爬上她的床,用身子蹭她,她挥挥手想把球球赶下去,没摸到球球,倒是摸到一张温热的脸,睁开眼一看见是四阿哥。
一大早,四阿哥在她身上行事,她还没彻底清醒,又闭上眼睛。
“主子爷,这可是早上,白天。”
先前那个重规矩,白日不宣淫的四阿哥已然在这个时候不存在,不知又抽什么疯,等他结束后,她还闭着眼睛,听到他喊人进来,她将被子盖过身,又继续睡。
“醒了,该吃早膳了。”
姜楚楚睁开眼,见到生龙活虎,目光清明的四阿哥,难不成宿醉的人是她,她从床上坐起来,无奈道:“好好好,起起起,吃吃吃,最好我吃成大胖猪,这样主子爷满意了吧?”
“你这是在向我撒气?”
“我不敢。”
姜楚楚跟四阿哥一起吃了早膳,吃完后四阿哥便走了。
快到傍晚时,姜楚楚听说侧福晋肚子发动了,要生了,怀胎九月,这日子不算早产,毕竟是侧福晋生孩子,她还是收拾收拾一下,拉上尹格格王芷彤她们到侧福晋房门前的廊下等候。
福晋也过来了,让她们到前厅等,连四阿哥也过来了。
产婆跟宫医都已经在宫里候着,来得及时。
过了半个时辰,石大夫过来跟四阿哥汇报,说侧福晋这是急产,出血量大,情况不是很好。
四阿哥让石大夫他们全力接生,既要保住大人,也要保住肚中的孩子,不然要她们提头来见。
石大夫连忙应是,然后又退下去。
福晋坐了一会就跟四阿哥说小阿哥那边需要她照顾,她先回去看看小阿哥,四阿哥允了。
姜楚楚坐着无聊,也想回去,这生孩子没有几个时辰是生不下来的,不过见四阿哥安安稳稳坐着,她没有开口,况且侧福晋目前情况不是很好,四阿哥没走,她自然也不能走,女子生孩子是走一趟鬼门关,她跟侧福晋关系一般,不过也祈祷她顺顺利利,平安诞下孩子,大人小孩无虞,不过她没有开口,有人开口。
林侍妾施施然上前朝四阿哥福身,掐着嗓子说:“爷,奴婢累了,能不能先回去?”
“你为何会累?”
“已经很晚了,奴婢今日起得早。”
姜楚楚目光落在四阿哥身上,四阿哥眼神阴沉,面无表情,还在把玩他手上的玉扳指,跟四阿哥相处这么久,她知道四阿哥已经在不悦。
林侍妾还浑然不觉。
砰的一声,只见四阿哥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杯朝着林侍妾砸过来,砸中林侍妾的脑门,碎片还刮伤林侍妾的额头,有鲜血留下来。
林侍妾吓得尖叫,其他人也被吓一跳,倒抽一口气。
林侍妾站在原地,整个人看起来懵了,尖叫完后哆嗦着身子,直挺挺地站着,也不说话,眼泪簌簌而流。
“侧福晋没生下孩子之前,谁都不许走!”四阿哥冷冷道。
林侍妾啜泣的声音让四阿哥更是厌烦,“你再哭的话,本皇子就让人把你仗毙。”
四阿哥鲜少这样发怒,这话似乎也不是在说假,那目光阴沉沉仿佛要杀人,林侍妾被吓得哭得更大声了,没人出来帮林侍妾,眼看着四阿哥又要说话,要叫人过来把林侍妾拉下去,姜楚楚赶忙站起身,走过去捂住林侍妾的嘴。
“主子爷别生气,奴婢捂住她的嘴。”
姜楚楚几乎是半拽着林侍妾回座位坐着,将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你再哭,你的命就没了,不要再哭了!”
她低声在林侍妾耳边说一句,四阿哥是真的想要杀人,大概对他一个地位尊贵的皇子而言,仗毙一个侍妾并非大不了的事情,他又对侧福晋有感情,侧福晋目前生死未卜,他自然情绪有所牵动,林侍妾这会是往枪口上撞啊。
林侍妾才十四岁,半大的孩子,这阵子又很受宠,并不知道四阿哥真正的脾气与为人,还以为四阿哥很宠她,不会对她怎么样,她才敢提出先回去,没想到四阿哥发怒,把她吓得身子直哆嗦,根本就止不住哭,那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目光惊恐,额头上的血还在流。
姜楚楚又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好不容易从嚎啕大哭变成呜咽。
其他格格侍妾目光扫过来,安静无声,坐姿挺立,谁的眼里都有一层害怕的东西在,怕四阿哥朝她们发火。
又过了半个时辰,石大夫过来禀报侧福晋的情况,依旧是凶险。
她们坐了很久,外面已经天黑,很安静,只是听到产房那边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谁都没想到侧福晋这一胎如此凶险,福晋安置好小阿哥后又过来了,也让人弄点点心过来,怕她们饿着。
到了三更天,侧福晋那边才生下孩子,是个小阿哥,她们半跪着跟四阿哥贺喜,每个人脸上都看起来是喜悦的,福晋也不例外。
三个太医加上两个宫医过来,说是母子平安,四阿哥让郭太医跟石大夫留下,以防夜里发生别的情况。
一通事情安排完后,她们才得以回房。
林侍妾人已经不哭了,不过精神还没晃过来,整个人已经蔫下去,走路都走不稳。
姜楚楚快回到她房间时,林侍妾在后头叫住她,小跑过来。
“姜姐姐,今日之事谢谢你帮我。”
“回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好睡一觉。”
“谢谢姜姐姐,我知道了。”
姜楚楚见林侍妾眼眶还是泛红的,小脸青涩,朝着她笑了笑,“好吧,回去吧,这么晚,你也累了。”
林侍妾点点头,转身跑开。
“格格,你为何要帮林夫人?”在黛青给她放下头发时,她听到这么一句。
为何要帮林侍妾?姜楚楚想了想,大概她是真的觉得四阿哥会将林侍妾仗毙,在四阿哥眼里,一条人命不算什么,他看林侍妾时眼神很冷漠凌厉,林侍妾再嚣张都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才十四岁。
如果四阿哥不顾她的情面要杀林侍妾,她就得掂量掂量她自己在四阿哥那又是什么份量了。
虽说四阿哥对她很好,但她在四阿哥心中的份量应该没有侧福晋李氏重。
一折腾下来就到了四更天,姜楚楚躺下就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边的福晋没睡着,小阿哥夜里又醒了,虽说有服侍小阿哥的人,但她也想亲自抚养小阿哥,小阿哥再长大一点就要去学堂,有自己的住所,到时候见都不一定见得到,所以福晋偶尔会抱小阿哥抱回来同她一起睡,夜里她亲自照顾。
第79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福晋抱着小阿哥哄着睡,等他睡着后把他放到床上,盯着小阿哥的小脸,她不由地露出慈祥的目光,她等了这么多年才有的小阿哥,她定为他拔除所有荆棘。
李氏到底是幸运的,竟然生出了一个小阿哥,有格格与阿哥,主子爷又宠她,这下李氏的地位怕是更稳了,好在有个姜氏分掉一些恩宠,不然李氏真是要骑在她头上。
福晋睡下时天已经微亮。
这宫里的人因为侧福晋生产一事都没怎么睡好,福晋不知睡了多久被小阿哥的哭声吵醒,好在奶娘把小阿哥抱去别的地方,她得以继续睡,只是没睡多久,她又被人叫醒,她顿时不耐烦。
“何事如此吵闹,晓翠,晓翠……”她躺在床上,眼睛还没睁开就喊人。
急匆匆的脚步越来越近,晓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主子,不好了,林夫人上吊了。”
福晋一下子睁开眼,“林氏,得宠的林氏?上吊了?已经死了吗?”
晓翠点点头。
福晋烦躁地叹口气,这林氏才刚进宫,又得宠,好端端地上什么吊,他们这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这种事,昨日主子爷只是责骂她几句,她就上吊,这不是给主子爷添麻烦嘛,传出去对主子爷名声不好,主子爷的名声本就比不上温和的太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爷为人狠厉,责杀侍妾。
“给我梳妆吧,我要过去看看。”
福晋没睡够,不得不起来处理这件事,主子爷今日上朝,这会还没回来,在穿衣梳妆时,她不停想应当如何处置,之后匆匆前往林侍妾的房间。
她到的时候,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都不用干活是不是?看什么看,都给我去干活!谁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即刻仗毙!”福晋大声喝一声,院子里的宫女太监顿时鸟作兽散,只余下一些围观的格格侍妾。
“你们也都回去,与你们无关。”
那些人才各自回房间。
人已经从横梁上取下来,盖上麻布,福晋也不想靠近死尸,没让人掀开,只是环顾一眼林氏的房间,她的陪嫁丫鬟哭得稀里哗啦,吵得她头疼,她让丫鬟说一下昨晚事情经过。
陪嫁丫鬟也不知情,说是她早上醒来就发现人已经上吊了,不知是何时做出这样子的举动。
“既然如此,是她自己的选择,并非凶杀,那就按照侍妾规礼葬了,不必声张,低调处理,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闭好嘴,抬下去吧。”
人就这样被两个太监抬下去。
巳时两刻,四阿哥回来时,福晋过去前院跟四阿哥说了此事,四阿哥没说什么,只是让福晋把人葬了,通知林侍妾的家人一声,她的丫鬟遣散出宫。
林侍妾的死并没有很多人在乎,她刚进宫,其他人没来得及攀交,唯有交集较多的是侧福晋,不过侧福晋李氏听说林侍妾的死反而咒骂一句,说她偏偏选在跟小阿哥同一日死,实在是晦气。
小阿哥凌晨三更天出生,而林侍妾在这一天白天上吊,死的日子跟小阿哥生辰是同一天,李氏咒骂也有缘由。
林侍妾的死在宫里被人议论几天后便没有人再议论,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她的死就像风吹落了一片落叶,落叶被埋在土里后再没有人注意到这片落叶飘落过,存在过,只是一片落叶,无人在乎一片落叶。
就连她过了一个月似乎也快忘了林侍妾,还只是孩子的人香消玉殒,姜楚楚知道林侍妾上吊死后,恍惚了一会,谁都不知道林侍妾为何会选择这条路,她也不知道。
而四阿哥就更不在乎。
日子还是照样过,这宫里离了谁都是照样过。
林侍妾死后,四阿哥频频来她这里,原本林侍妾受宠还能帮她分担一些,可林侍妾走后,四阿哥基本上来后院就是来她这边,对四阿哥而言,一个侍妾之死,大概只是少一个人侍寝罢了。
姜楚楚觉得很烦,又不能跟四阿哥说不要老是来她这边。
这一晚,四阿哥又过来了。
姜楚楚正对着铜镜梳头,这头发又长了,四阿哥有闲情雅致站到她身后,接过梳子帮她梳头,在镜子里,他们仿佛是一对佳人,珠联壁合。
“主子爷,我头发太长,可否剪短一些?”
“女子长发最好。”
姜楚楚回过身,“可我的头发太长,不容易干,每次洗都要一两个时辰绞干,我不是剪短,只是剪短些许,还是长发,这样会更轻便。”
“女子头发越长越好,你还是别剪了。”
姜楚楚佯装生气地站起来,回到床上躺着。
里屋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阿哥到床上坐着时,因没人服侍他,他只好自己宽衣,在他低头想要亲姜氏时,姜氏偏过脸。
“女子本就不宜剪发,你在生什么气?”
“我都说我头发长又多,不容易干,我剪了还是长发,主子爷为何不要我剪,我就剪就剪,我明日就自个剪了。”
姜楚楚想着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最好惹四阿哥气上一气,别老是来她这边,避子汤喝得她想发疯。
四阿哥觉得姜氏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这女子的头发本来就不宜剪短,有的女子一生都没剪过头发,为何姜氏要剪短,他摸着她头发柔顺,这长度刚刚好,在他继续想亲姜氏时,又被她躲开。
“你胆子大了。”
姜楚楚直接抬脚踹他,想他踹下床,不过被四阿哥察觉,一下子被压住,动弹不得,看着在她身上的四阿哥,“我胆子大也是主子爷纵的,我就要剪,主子爷不答应我也剪,主子爷要是想要责罚我的话,随便责罚,我都受着。”
“我何时责罚过你?”
姜楚楚心里想说他当然责罚过她,有一次让她跪了很久,不过在此之后就没有了,她也没做过让他真正动怒的事,她审时度势,基本上看他脸色过活,他要是再责罚她,就是太没良心了。
“你压着我啦,男子身子跟女子不一样,主子爷,你很重,别这样压着我。”
“你今晚伺候我伺候得好,我便让你剪发。”
“真的?”
“一言九鼎。”
姜楚楚立即凑上去亲了亲四阿哥的薄唇,原本抵制他胸膛的手改成搂着他脖子,一点点深入。
房间内时不时有闷哼声,不过快结束时,姜楚楚忽然发现小腹有一股热流往下,她惊恐地看着四阿哥,“爷,爷,我月事来了,你快出来。”
“不行。”
到最后四阿哥还是发泄出来才出来,姜楚楚立即让人备水,把守夜的黛青喊进来,找来月事带,一通慌乱繁忙之后,她才重新上床,而四阿哥已经清爽地躺在床上。
再次沐浴过,他身上跟她一样有一股香味。
“主子爷,接下来的日子,我怕是不能再伺候主子爷,主子爷可以去尹姐姐还有王夫人那。”
“你跟她们很好?”
“嗯,尹姐姐跟王夫人跟我走动比较多,我自然是跟她们比较好,还有福晋,主子爷也应该多去福晋那。”
四阿哥不知该说姜氏是天真还是聪明,明晃晃地说她跟谁交好,让他去别人那,比起李氏暗戳戳地特意安排他跟其他人碰见,姜氏更直白,许是在这个问题跟她说过多次,他默默也接受了,反正姜氏就是这样,她必定也是在意他的。
“睡吧。”
深夜,突然狂风发作,外面下起大雨,惊雷划过天际,轰轰作响,啪啪啪地击打着屋顶的瓦砾跟窗户。
姜楚楚醒了一下又睡着了。
四阿哥同样醒一下,看了一眼熟睡的姜氏,把她搂紧继续睡。
另一端的侧福晋被雷声吵醒,从床上坐起来,小阿哥在别的房间跟奶娘一起睡,她醒来后便没有办法再入睡,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免想起主子爷。
她记得她刚进宫第一年,有一次也是夜里突然下起狂风暴雨,那会她被惊醒,不过当时四阿哥在她身边,主子爷那时特别柔声细语地哄她,让她不要害怕。
只是这回……主子爷怕是在姜氏房里哄着姜氏,早把怕雷声的她忘掉了吧。
姜氏真的太受宠了。
她生下阿哥后,主子爷只来过她这边两趟,都是为了看小阿哥,没有留下来过夜,她此时身形臃肿,没有先前纤细的样子,她看了也觉得不好看,更何况四阿哥。
姜氏既年轻又貌美,主子爷的心已经落在姜氏那里。
李氏摸了摸自己肚子,此时还想怀有六个月身孕,没有消下去,手臂上也有很多赘肉,她厌弃这样的自己,正因为这样,主子爷才不来她这。
生下小阿哥虽然是好事,可她不想失去主子爷的宠爱,没什么比主子爷的恩宠更重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李氏想着从前主子爷哄她时说的话,只能自己抱紧自己,她已经记不得上次主子爷是什么时候哄过她,她原先以为主子爷是喜欢她的,可他也喜欢姜氏,她永远都不可能独得恩宠,永远要跟其他人共享主子爷的恩宠。
眼泪默默滑下,她无声地哭起来。
第80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姜楚楚睡醒才知道昨夜下大雨,她昨夜恍恍惚惚间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在春兰帮她梳妆时,妆镜中的自己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不知不觉中她进宫快三年了。
因下雨,气温骤降,她穿了一件紫色对襟短褙。
四阿哥也穿好衣裳,乌金色的锦袍,袖口处用金线盘绣了梅花,挺拔直立,一派清贵模样,四阿哥这气质,身形,脸庞是真的人模人样。
“爷,可要在这里用早膳?”
“嗯。”
姜楚楚跟四阿哥用完早膳后,四阿哥便走了,外面还下着淅沥小雨,苏培盛撑着大伞跟在后面,她让汪海春去把避子汤拿过来,在等汪海春把避子汤拿过来时,她在屋内用绳子掉着一个小棉球逗球球。
眼看着侧福晋已经出月子,二阿哥已经满月,不过没听说要给二阿哥办满月酒抓阄的消息,应该是不办了。
眼下李氏有一子一女,福晋怕会更忌惮她。
不过耿格格跟侧福晋同一日传出有孕,这过了一个月,耿格格还没生,不知耿格格这一胎是格格还是阿哥,耿格格已经闭门不出好些天,生怕有什么意外,每日让宫医进去给她把脉,应该快生了。
姜楚楚想着宫里的事情,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球球。
“格格,这盆兰花都谢了。”春兰说了一句,她这才将目光移到窗那边,窗边放着几盆花,有两盆被她们养谢了,“谢了就谢了,把它拔了再种别的。”
“种什么,我们是不是得要点种子?还是直接要盆新鲜的花?”
她们这里从来不缺新鲜的花,底下想往她们这边送花的人很多,只不过春兰她们不会养花,只知道浇水,浇着浇着就花就死了,不到两个月。
“要盆新鲜的吧。”
闲聊间,汪海春提着食盒进来,将那碗避子汤端出来,刚熬煮出来,还很烫手,汪海春端出来烫得捏了捏自己耳朵。
“格格,等凉了一点再喝。”
姜楚楚点头。
过了一会,她看差不多了才捧起来喝,喝到一半时,外面有脚步声接近,紧接着她就听到春兰等人给四阿哥行礼,没等她把药藏起来,四阿哥已经进来,去而复返。
来不及藏,她只好强壮镇定,优哉游哉继续喝那碗避子汤。
“这是什么?”四阿哥闻到药味,问了一句,“你染上风寒了?”
他的手已经放在她额头上,再放到他自己的额头上,试图探她的体温,很自然的动作,倒让她生出一分四阿哥在关心她的奇怪感。
“这是补药,这段日子在换季,喝了可以强身健体,我一向体弱,多喝药补药对我身子好。”
“你的确气短体虚,我让人给你送几只人参过来。”
四阿哥并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甚至觉得姜氏是为了孕育子嗣才喝的补药,她进宫这么久,恩宠不断,却一直没有怀上子嗣,她难免担忧,就像福晋没生下大阿哥前也是频频喝补药,喝了好几年,只为了能顺利怀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