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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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想住这里,我想一个人住。”
“你不想跟尹氏她们住在一起?”
“我想一个人住,我不是不喜欢她们,只是我更喜欢一个人住。”
“行,我知道了。”
“还有,我想要一个小厨房,偶尔我们可以自己做点吃的,也给主子爷送过去一点。”
“敢情我只能吃你们剩下的?”
“不是吃我们剩下的,是我们分给你一点,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许挑剔。”
“好好好,我让人安排上,给你弄个小厨房。”
姜楚楚双手环着四阿哥的脖子,凑上去一个香吻,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主子爷。
到后面他们地舆图没看完,在书房荒唐了一次。
姜楚楚就盼着出宫住了,不过听四阿哥说至少要开春才能搬过去,房子建得没那么好,好多地方需要修整,她得知圣上给四阿哥十五两建府邸是四阿哥亲口告诉她的,但过了五天,宫里的其他人才知道。
大概是四阿哥第一个告诉她。
她们成天在这封闭的宫殿里,消息不如外面灵通,若是四阿哥有意隐瞒不说的话,她们就更不得而知。
四阿哥被封为贝勒的消息,她们先前就知晓,福晋在她们请安时还说了几句丧气的话,说四阿哥命苦,圣上瞧不见四阿哥这些年的勤勤恳恳,尤其是在大阿哥跟三阿哥被封了郡王的对比下,四阿哥显然只被封为贝勒释放出一种信号,那便是不被圣上重用。
姜楚楚觉得四阿哥最后还是坐上那个位置,目前不被重用,不代表往后不被重用,只是不知那个时候何时到来,圣上这位置目前坐得很稳,太子似乎也坐得很稳,不知局势什么时候变。
姜楚楚这阵子的盼头就是等着出宫了。
她屋内此时正安静,小桌上放着春藤小箩,里面放着棉线绣线与针线包。
她以为这段时间日子会很平静,可她在房间内跟王芷彤纳软鞋底时,汪海春突然匆匆走进来,都没有敲门。
“格格,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侧福晋那边请了两个太医过来,说是二阿哥生病。”
“生病算什么大事?”婴儿生病很正常,哪怕是福晋的大阿哥也常生病,时不时请太医,养孩子不是一件易事。
“听说是天花。”
汪海春这句话一落,姜楚楚才愣了一下,再看其他人,均是诧异,比她还要反应不过来。
这天花可是要人命的,康熙爷因小时染上天花,艰难活下来,被说是有神明眷顾,属于有福之人,被立为太子,这帝位才传到他身上,古代的天花几乎是不治之症,一旦染上,存活的可能性很低,大人如此,婴儿就更别说了。
天花又属于时疫,传播性很广,稍有不当就能传染上。
“真是天花?”王芷彤晃神过来后问道。
“奴才没敢靠太近,说是四阿哥已经下令封了小阿哥的房间,不让人外出。”
这小阿哥的房间不就在她们对面,她们都算是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隔着院子对立,不像四阿哥跟福晋还能有自己单独的小院子,这是在皇宫内,不是在宫外,地方没那么大。
小阿哥什么时候染上天花都不得而知。
“四阿哥还说什么?”
没等汪海春回答,院子里就有一阵动静,海昌平领着一群太监宫女进来,其他人都走出房间张望。
“各位小主们,奴才奉主子爷的命令过来询问各位小主,今日可有人去过李主子那里或是二阿哥那里,可有人跟李主子屋里的人接触过?”
众人摇摇头,平日里无事,她们不会去侧福晋那里,顶多在院子里碰到,只是今日侧福晋都没有出门。
“若有瞒报者,先仗打二十大板,有没有人?”海昌平在院子里高喊,扫一眼出来观望的人,“没有人的话,各位小主请待在自己屋内,非必要无需外出,膳食,奴才会让人送到各位主子屋里,小阿哥染上天花,天花可是重症,重则要命,各位小主们还有小主身边的人若是小时没得过天花,也没种过痘,不要靠近李主子这边,不要接近李主子身边的人,好好待在房间里,等什么时候,主子爷说可以出来了,你们再出来。”
“你小时可种过痘?”王芷彤小声问她。
姜楚楚点点头。
“我没种过,应该无碍吧?”
姜楚楚看了一眼王芷彤,她竟然没种过痘,在康熙十七年,康熙爷就大力推崇种痘,避免染上天花,原来还有人没种过。
“我爹娘说种痘会死,所以小时没带我种痘,我今日都在你这里,没碰到侧福晋身边的人,应该无碍吧。”
“应该没事,我们先回屋。”
姜楚楚把春兰几人都叫过来,问她们今日是否碰到过侧福晋身边的人,唯有夏菊去膳房提膳时碰到侧福晋身边的太监小桂子,她再问是否有人没种过痘。
庆幸的是她屋里的人都种过痘,从小在皇宫里的人大多是种过痘的,尤其是康熙爷推崇种痘时,他们先种了,没有异样才让一些王亲国戚以及公主阿哥等人种痘。
唯有王芷彤跟云彩都没有种过,不过她们今日没碰到侧福晋身边的人,也没靠近小阿哥住的那屋。
姜楚楚从窗外望过去,见四阿哥已经让人守着侧福晋与小阿哥住的屋子,太医也不见出来。
“云彩碰到过小桂子,要跟海公公说吗?”
“跟他说一声,顶多你们在房间里不能出门,等事情过了就好。”
“嗯,那我先回去了。”
“你注意点,既然海公公说了会给我们拿吃的过来,你们两都别出门了。”
对于没种痘的两个人,姜楚楚还是有点担忧,“我让人给你们提热水,你们用热水洗手,用热水将今日拿过的东西都擦一遍。”
“嗯,我知道了。”
王芷彤出门时,姜楚楚把海昌平叫过来说了云彩碰到小桂子的事,海昌平皱一下眉头,尤其是听到云彩没种过痘时,“格格,主子爷说不能让我们宫里的人外出,以免天花扩到整个皇宫,既然王主子没种过痘,还请王主子待在房间,不得外出,身子不适时,还请立即跟奴才说。”
“你顺便叫人给她们一桶热水。”
“这个奴才晓得,主子爷已经命人用热水将整个宫里都擦拭一遍。”
姜楚楚还想问小阿哥的情况,不过还是忍回去了,只问了四阿哥。
“主子爷没事,主子爷种过痘,正在小阿哥屋里照顾小阿哥。”
姜楚楚听了觉得四阿哥做阿玛做父亲还是有一点称职的,亲自照顾小阿哥,不假他人之手。
这天花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皇宫里,具体怎么处置,四阿哥似乎有一套章法,她无需过多操心干预,她知道的不一定有四阿哥多。
第84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等到第二天,院子里开始烧东西,凡是跟二阿哥有过碰触的东西通通烧毁,二阿哥目前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不让出门的姜楚楚每天坐在窗口望一眼对面,偶尔有人从李氏与二阿哥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福晋似乎一直没过来探望。
太医过来时都是蒙着口鼻,出来时也是蒙着口鼻。
不住她这屋的汪海春提着两个食盒过来,“格格,该吃午膳了。”
其中一个装着她的午膳,另一个是她们五个人的午膳,打开一看,她的精致丰富许多,一个人吃的菜量比他们五个人吃的还要多,春兰他们吃的只有米饭多。
她把菜分给很大一部分给他们,几个人围坐在八仙桌上一起吃。
汪海春忍不住说起他从膳房那边打听到的消息,说是这皇宫里不止是二阿哥染上天花,还有太子毓庆宫那边有一个格格也染上天花,连长春宫的嘉嫔娘娘那也有一名宫女染上天花,还有已经死了一个。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瘟疫,尤其是发生在皇宫中,他们出不去,感受不到紧张的氛围,不过他们闻到刚刚烧东西时生出的烟,此时还在烧。
碧羽宫的大宫门已经锁了,任何人不得出去,反正目前肯定是人心惶惶。
虽说她七八岁的时候种过痘,不会再染上,但怕这天花伴随着其它病症,她想起王芷彤,这宫里人人都很忙碌,怕人手不多,没人给王芷彤送膳,她让汪海春每次去提膳时问一下王芷彤,帮她提膳。
两个没种过痘的人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侧福晋的小阿哥还是在当天夜里殁了,姜楚楚被凄厉的哭声吵醒。
“格格……”守夜的春兰害怕地喊了一声。
“点灯。”
暗红的油灯光驱散屋内的黑暗。
房内一亮,姜楚楚穿着里衣将窗推开,几缕轻风吹乱她的黑发,她往对面看一眼,对面几乎是灯火通明,哭声不仅仅只有一人,似乎好几个人都在哭。
“格格……”春兰向来胆子比较小,抓着她的手,“格格,我们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
没等姜楚楚把窗关上,她就看到福晋带着婢女过来,院子里太暗,她只看出那是福晋。
大半夜的,福晋消息真快。
她把窗关上,不是很想凑这个“热闹”,她又让春兰把灯灭了。
只是这一醒就很难再入睡,春兰更是害怕地上床跟她贴着睡,春兰私底在她这就是没大没小,这哭声还没停下,听着的确令人心慌。
结果没等到天亮,有人就敲门。
“格格,格格……”
睡在外间的黛青等人似乎开了门,跟敲门的人交谈几句,没睡着的姜楚楚竖着耳朵听,过一会儿,黛青就走进来,站到床边,“格格,海公公让我们去大堂。”
“这个时辰吗?”
“嗯,海公公让我们尽快过去,格格,我觉得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天还没亮就把叫醒她们,把她们叫去大堂,这会发生什么?要她们去哭丧吗?二阿哥还没到半岁,遇上天花,怕是活不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替我穿衣吧。”
姜楚楚到大堂时,其他人也已经到了,不仅仅有她们一帮格格侍妾,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在大堂外面站着,她们这些格格侍妾一个个站着,没敢坐下,四阿哥已经坐在中间,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福晋坐在左边,脸色同样看起来不好。
天还没亮,大堂燃着烛火,将大堂照得通亮,同样也有几分肃穆,侧福晋反而是最后到的,被人搀扶着,双腿虚软无力,眼睛已经哭肿,不再是往日看到那般衣着光鲜,连珠钗都没带,一脸素容。
“主子爷,你要替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侧福晋一到就跪在四阿哥面前,这一幕让其他人愣了一下。
“他还那么小,怎会有人忍心加害于他,主子爷,你要为他做主啊,定是这帮贱人谋害我的孩儿。”
侧福晋回头手指着她们,眼神狠厉,恨不得杀了她们,仿佛有深仇大恨。
姜楚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难道小阿哥的死是有人加害?她一头雾水,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又将目光移向福晋,福晋坐得端正,神情肃穆,也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四阿哥睁眼后扫一圈,冷声吩咐让苏培盛把遮口布发下去,让她们都戴起来,随后让人把东西拿进来。
只见有一名太监头戴白布,手里捧着东西进来,白布掀开是一件婴儿大小的秋日衣裳。
“苏培盛,你来说。”四阿哥又说了一句,神色疲倦,但目光很是犀利,那种犀利跟侧福晋李氏带有恨意的犀利不同,而是洞察人心的犀利,沉沉如山。
“这件衣裳是小阿哥的,小阿哥染上天花,太医无力回天,在丑时殁了,但经多位太医指认小阿哥之所以染上天花,是因穿上这件衣裳,这件衣裳上面沾了天花患者的血,就在反面。”
太监将那件深蓝色锦袍小衣的内衬翻过来,里面果然有一摊不大不小的血渍,若不细看,其实这血跟深蓝色小衣几乎没在一块,不提前说看不出来是血渍。
“这件衣裳是何人缝制?”四阿哥阴冷的一句话问下来,大家都被苏公公的一番话震住了,这岂不是承认了衣裳被谁所制便是杀害小阿哥的凶手嘛。
这是谋害皇嗣,是死罪。
姜楚楚本以为这事跟她没关系,但她的手腕一紧,站在她旁边的尹格格忽然捏住她的手腕,手心似乎有些颤抖,她有些讶异地分一点目光给尹格格。
众人静默,大堂鸦雀无声,可每个人都觉得泰山压顶。
“是谁?”
尹格格扑通一声跪下来。
许是跪得急,姜楚楚也被没来得及松开的手刮了一下,指甲划过她的手背。
“主子爷,妾身绝无谋害小阿哥之心,更无谋害小阿哥之举,这件衣裳是妾身送给小阿哥的百日礼,但上面绝对没有血渍,这衣裳是新制,送给小阿哥时是干干净净的,是妾身亲手缝制。”
侧福晋的小阿哥并没有办满月礼,不过百日的时候,福晋让她们一群格格侍妾给小阿哥送百日礼,她们给小阿哥送去了礼物,姜楚楚记得她送去了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侧福晋也没想到这件衣裳是尹格格所制,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尹格格,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跟尹格格素来无仇,她为何要害她的孩子。
“这件衣裳是尹姐姐亲手所缝制,又不经我们的手,是尹格格送给小阿哥,不是尹格格想要谋害小阿哥,难不成还能是我们?”
已经有孕七个月的杨侍妾幽幽地说了一句,她同样站着,不过她肚子很大了,站着看上去有些吃力。
衣裳是尹格格亲手缝制,的确是尹格格嫌疑最大,不过小阿哥百日已经过了一个月,这衣裳送出去也有一个多月,这里面经过多少人的手就不得而知。
“主子爷,妾身真的没有谋害小阿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衣裳,妾身送给小阿哥时绝没有放天花患者的血,妾身是无辜的。
姜楚楚也跪下来,“主子爷,我相信尹格格是无辜的,尹格格缝制这衣裳时,我也去过尹格格的房间,亲眼看到她缝制,也碰到过这件衣裳,这衣裳送给小阿哥时是九月初,可现已是十月底,如果是尹格格所为,为何到近两日小阿哥才发病?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期间谁都有可能碰到这件衣裳。”
“谁碰到过这件衣裳?”
没人出声,没人下跪,又是一片静默。
“你们都没有碰到过,那是谁为小阿哥穿上的?奶娘也没碰到过吗?”
姜楚楚扫了一眼站在大堂后面的众人。
“谁给小阿哥穿上的?你们若如实禀报,你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四阿哥一生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越发阴沉。
“奴婢见到过,也碰到过,尹格格送来时是奴婢亲手收下,但在此之后奴婢就没见过了。”侧福晋身边的婢女月慧跪下来。
侧福晋神色有些异样,那些格格侍妾还有福晋送来的贴身衣物,她都是让人收下便放起来,不会给小阿哥穿,就怕有人存有不轨之心,可衣裳多了,难免有分不清是谁送来的还是他们自己人做的,主要是她都是让人把福晋与其他格格侍妾送来的贴身衣服放在一个箱子里,为何会有人翻动那个箱子,把里面的衣裳找出来给小阿哥穿上。
她的阿哥原先还活得好好的,有人竟然加害于他,害得他们母子天人相隔,生死离别,她看向伺候小阿哥那些人,这些人是离小阿哥最近的人,是给小阿哥穿衣的人。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故意给小阿哥穿上这件衣裳的?”她恶狠狠地看向那些奴才,她一定要他们杀人偿命。
小阿哥一共有两个奶娘,两个宫女与两名太监伺候,平日是奶娘伺候得多,只是这时这六个人都不敢说话,只是都跪下来说不是他们做的。
第85章 晋江文学城发表
大堂内一时陷入僵局,无人说话,人人忐忑不安,而四阿哥的脸色越来越冷硬,周身仿佛渡了一层冰霜,盛气凌人,冷酷肃穆,底下跪着的人有些已经开始发抖,低着头,目光不敢往上。
“苏培盛,小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一个拉去分开审问,是谁给小阿哥穿上那件衣裳的,务必让他们说出真话!”
“嗻。”
苏培盛领着侍卫将伺候小阿哥的人一个个拉到外面,没人敢求饶,六个人被拉走,后面空了一块,四阿哥又环扫一眼底下跪着的人,冷声道:“那些奴才定是受人指使,你们平日里做那些腌趱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谋害皇家子嗣,谋害皇子,谋害爷的孩子,你们是不是嫌命活得不够长?”
一茶杯被狠狠摔下来,四分五裂,连在悲恸哭泣的侧福晋此时也没声了。
又是一片寂静。
“都在这里跪着,直到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你们跪在这里好好反思自己,还有福晋,你治府不力,罚你三个月俸禄,宫中管理权暂且交由林嬷嬷,李氏,你身子尚未痊愈,且回去歇息,此事会给你一个交代,近日宫中时疫严重,一干人等勿随便出入,都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查出谋害阿哥之人,你们便什么时候可以起身。”
姜楚楚不由头疼,这得跪到什么时候,就跪这么一会,她的膝盖就开始疼了,果然双膝下跪这种事不适合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四阿哥这一走,底下的人默默松口气,她都能听到松气声。
福晋坐在上座,一言不发。
而侧福晋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群人一眼,刚生下一个阿哥,没想到就这样殁了,估计侧福晋心情悲痛,四阿哥这边还是只有福晋生的一个阿哥。
“来人,给杨夫人赐坐。”
跪了一会后,福晋让人给已经怀有身孕七个月的杨侍妾赐坐,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有皇家子嗣没了的事发生。
又不知过了多久,苏培盛又把一批人拉走,单独审问,怕是会被严刑逼供吧,姜楚楚看着尹格格身边的婢女被强行拉走,尹格格攥着,不让侍卫拉走,不过没能抵过两个侍卫的力气。
尹格格眼泪直流,目前是她有最大的嫌疑,谋害皇嗣可是死罪,她无阻地看向姜楚楚,姜楚楚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伸手拍拍尹格格的手背宽慰她。
尹格格不是幕后主使之人,若四阿哥一查到底,尹格格应该无事,就怕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能近得了侧福晋那院的人会是谁?
会是福晋吗?侧福晋李氏刚生下阿哥,又得宠还有一个小格格,对福晋地位威胁很大,会是福晋想要除掉小阿哥,这样一来,宫中唯一的阿哥还是出自于福晋肚子的大阿哥。
若不是福晋,又会是谁?
姜楚楚脑子里四转,想不出所以然,握着尹格格的手,腿都要跪麻,天没亮就到这,这会天已经亮了,又困又饿,早饭都没吃,不知道还要跪多久。
跪着的宫女太监一批接着一批被拉下去审问。
姜楚楚是真的跪不住了,她想她要是装晕过去是否可行,若是谁都不开口,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要一直跪下去,她的膝盖已经快没知觉,偏偏旁边的人都跪得自然笔挺,看不出任何不适。
她都忍不住挪了挪,试图缓解麻痹感,一抬头不小心跟坐在上头的福晋对视上,福晋是气定神闲,并未受刚才被四阿哥责罚影响,某种程度上,福晋心理素质是很可以的。
“姜格格可是累了?可需赐坐?”福晋开口。
姜楚楚不大敢当出头鸟,四阿哥正在盛怒中,万一又过来见到她没跪着,认为她恃宠而骄,一生气要罚她怎么办,她可不是福晋,罚几个月月例就过去了。
“我还不累。”姜楚楚只能昧着良心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苏培盛过来传话说让她们回去自己屋,瘟疫还没过去,少出门,这事似乎没个结果。
姜楚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膝盖,红中带有大片淤青,可疼死她了。
“格格,来擦点药膏。”
黛青拿来治擦伤的药膏给她抹上。
“唉哟……”姜楚楚疼得叫出声。
“叫唤什么呢?”
一屋子的人吓得连忙下跪,四阿哥从屋外进来,一脸沉色,他挥挥手让人起来。
“主子爷,你怎么来了?主子爷可要用膳?”
“不了。”
姜楚楚很有眼色地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在里间,为了上药,她的裙子跟里裤都是撩起来的,露出两条吓人的膝盖腿,她一踉一跄想要站起来伺候四阿哥,被四阿哥摁下。
“你都这样了,别折腾,爷困了,想安心睡一觉。”
“爷你睡,我给你铺床,你快上床,我不吵你。”
折腾了一天一夜,四阿哥是真的困倦,躺在姜楚楚的小床上很快睡着,姜楚楚不明白为何四阿哥放着他的大寝室大床不睡,风口浪尖中跑过来她这边睡觉,是图什么?
她内心默默吐槽,药膏也没继续抹下去,她轻声走出去交代外面的人不要发出声音,吃过早膳后她也困得坐在长榻上睡着,她不敢回床上惊醒里屋睡觉的人。
四阿哥真的只是过来睡一觉,睡醒后便走了。
一连一个月,她都没有见到四阿哥,宫中疫情逐渐褪去,据说死了四个人,而小阿哥被人陷害染上天花而死一事一直没个结果,逐渐被人遗忘,这宫里死去的孩子不少,尤其是年幼的,他们太虚弱,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宫里也有太多不了而了的事,时间会使一切变淡。
四阿哥念及侧福晋失去幼子,这一个月大多是宿在侧福晋那里。
七月,京城的天转热,前天,杨侍妾诞下一小格格,母女平安,不过她只是一个侍妾,小格格记在福晋名下。
跟杨侍妾一同进宫,且都是由皇后送过来的周侍妾对杨侍妾先诞下小格格一事很不高兴,她身份比那个当宫女的杨侍妾尊贵,可得到的恩宠不多,她急得往皇后的坤宁宫修信一封,只是信没传出去就被福晋那边的人拦下。
福晋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直接烧掉。
碧羽宫这段时间都比较安宁。
姜楚楚受宠,又有福晋庇佑,这宫里上下目前没人敢轻待她,连早膳都是丰富多样的,时不时还有新鲜的瓜果送过来,不过这夏日炎热,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格格,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都有送过来的冰块,顶多三日一次,一次一小格盒,跟食盒差不多大,顶多能维持一个时辰就化了。
整日长袖长衫,里三层,旗装包裹得严实,耐不了热的姜楚楚恨不得成日浸泡在冰凉的井水中,可偏偏连井水都被晒得温热,她只好待在自己屋里,避退掉其他人,只穿着一件单衣在屋内看书,太热了就恨不得不穿,只是被夏菊跟黛青制止,说有损体面。
戌时五刻,姜楚楚有些厌烦,明明都这么热,身子都这么黏腻,偏偏四阿哥还热衷干这种事,恨不得埋在她身上,她想推开又不敢推开,只能在心里骂几句。
好不容易完事了,四阿哥的手还搂着她的腰,她额间的汗水又冒出来不少,“爷,你不热吗?”
“我不热。”
她热啊,姜楚楚把四阿哥的手拿开,可四阿哥又很快搭上来,来回两次后,她就知道四阿哥在闹她,“爷,我快热死了,快叫人送水过来,该去净身了。”
“你都没怎么动,哪里会热。”
“正是因为热,我才不动的。”
“姜氏,你近些日子太过懈怠了。”四阿哥拍了拍姜氏的身子,这几天他来她这边,本想着尽一会兴,舒爽舒爽,可姜氏在床上真是懒惰,动都没动,一副慵懒不想动弹的样子,都是他在伺候她,哪个格格侍妾在他床上如此懈怠懒惰,他是看出她心思了,她懒得伺候他。
本来他就怀疑姜氏对他不上心,如今连床弟之事都不热衷,怕是先前那么勾他只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宫里的地位。
热只是借口。
“爷,夏日本就催人懒,你看我都出了不少汗,快放我起来,我要去沐浴。”姜楚楚只想用冷水冲遍全身,不想跟四阿哥说些有的没的,出了那么多汗,她实在没有心情跟四阿哥闲聊,她高声叫人备水。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早已备好的水被宫女们提着进来,放入浴桶中,四阿哥这边的人干活利索得很,没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她披上宽松的外衣便去沐浴,一时没看到四阿哥冷沉的脸色。
等她净身完后看到四阿哥低头坐在床上,她开口道:“爷,你不去冲一下吗?过过凉水也好,天热,过一下冷水,夜里好入睡。”
四阿哥没吭声,只是抬头冷沉沉地看着她,一脸不悦。
这时,她才觉得不对劲,这是又生气上了?她又做什么错事了?
“爷,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厌烦了?”
“此话怎讲,我怎么会对爷厌烦?爷不厌烦我,我才是祖宗显灵,得佛祖保佑。”
四阿哥不说话。
姜楚楚看着年轻的四阿哥,他倒是会在她面前显露真实的情绪,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就因为她刚刚没把他伺候好,明明他刚才有尽兴,她上前直接坐到四阿哥腿上,“爷,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喜欢爷都来不及,你前阵子都不来我这,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判来这,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我刚刚真的是热,奴婢可不像主子爷,这么热的天也有冰块守着,我那屋热得很,我又受不了热,自然心浮气躁一些,你看我刚刚都出了多少汗,我是受不了汗水黏在身上,不是对主子爷厌烦,我对天发誓,我要是说谎,我就……”
“乱发什么誓。”四阿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姜楚楚亲了亲四阿哥的手背,“奴婢真是热,要不我们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保证动得厉害,让爷舒服。”
“少来勾我,我这屋又不热,你哪来那么多借口,伺候人都不会伺候,我到底是太纵容你了。”
四阿哥这屋是有两堆冰块在盆里放着,可显然不够抵挡这夏日的酷热,要是放在现代,空调才可以,这天热得怕是连吹风扇都嫌热,姜楚楚又亲了亲四阿哥的嘴唇,双手勾住他脖子,“爷,你刚刚都没看到我流了多少汗吗?你这身子比我的好,你都没怎么出汗,我是啪啪啪汗水直流,爷,你就原谅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