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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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刚生完,人已经昏过去了,福晋看了一眼奶娘抱着的小阿哥,刚生出来的孩子都差不多,皱皱巴巴的,她摸了摸小阿哥的脸,随后叮嘱钮祜禄氏的侍女好好照顾钮祜禄氏,三个奶娘也好好照顾小阿哥。
叮嘱完后,她从听雨苑出来。
“走,我们去前院告诉主子爷,跟主子爷说一声恭喜。”
福晋又领着人过去前院,还没进到前院,刚到前院门口时,她被守门的两个奴才拦下,说要进去通传。
没等她应声,她就见到院子里面,有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跑过去抱住四阿哥。
四阿哥原本就站在院子里面,福晋因站在院子外,里面的人没看到她,她见守门的奴才要进去通传,她拉住他们,眼神冷冽地禁止他们出声。
她就站在院子门口外,那个女人的脸稍稍侧过来,竟然是姜氏,姜氏抱着四阿哥的腰,不知道在跟四阿哥说些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而院子里的奴才似乎也见惯不惯,低垂着脑袋,没有明目张胆地观望。
因为太过震惊,福晋耳边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一切仿佛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也才听到姜氏说的话。
姜氏的嗓音本来就娇嗲柔媚,她跟四阿哥说话时更像是在撒娇,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撒娇,会让男子酥到骨子里那一种。
“我让膳房的人做了桃酥,今天我要喂个够,你必须全吃了,吃吐也得继续吃,撑死是你活该。”
“报复心太重了。”
“那也是你活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我不过是私底下让你多吃几块桃酥而已,听说钮祜禄格格给你生了小阿哥,我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是真的恭喜还是假意恭喜?”
“发自内心恭喜你,又喜得贵子,多子多福,你福气大着呢。”
福晋听着姜氏都是以你来称呼主子爷,连一声爷都不叫,丝毫不怕主子爷生气,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很多时候主子爷就是这副表情,淡淡的,有时候看上去有点冷,让人不敢靠近亲近。
福晋更意想不到的是姜氏突然双手勾住主子爷的脖子,整个人一跃而上,两条腿缠住主子爷的腰。
她因为突然跳起来,人有些往后仰,主子爷怕她摔倒,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说了一句别闹。
“就闹,我是没有你那么有福气,多的是人为你生儿育女,我希望也有人为我生儿育女,坐享齐人之福。”
福晋见到四阿哥笑了,他捏了捏姜氏的脸颊,在她看来是很宠溺地对着姜氏说话,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不见冷肃。
“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要。”
姜氏用自己的脑袋撞主子爷的脑袋,好像对主子爷的话有点害羞有点气恼,说了一句不要脸。
福晋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原来主子爷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他眼里好像只看得到他喜欢的人,原来一向严肃的人也会很温柔地笑,也会温柔地哄人,也会说情话,当着奴才的面也不介意亲昵的举动。
姜氏虽然看上去是主动那一方,但主子爷也陪着她纵容她,这样的纵容,她从来没感受到,甚至府里的其他人也没感受到。
前院要经过通传,得到允许才能进去,可姜氏怕是可以随便出入吧。
原来这才是主子爷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样子,他眼里流露出的笑意会呈现在脸上,他会哄着对方,会不顾原则,会不顾尊严也要护住。
什么失宠,什么不见,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暗度陈仓,瞒着所有人往来,怪不得主子爷一个月只有四五次召人侍寝,怕是平日里都让姜氏侍寝了吧,一个姜氏都占据了许多恩宠,他才不需要别人来侍寝。
怪不得前院换掉那么多人,原来原因在这里。
若不是她突然过来,恐怕也见不到这一幕。
主子爷为何要让姜氏“失宠”,应该也是为了保护姜氏,事情发生后,还是有不少恶言对着姜氏,认为她失贞,不洁,要四阿哥处死她。
姜氏要从这场风波中隐身,所以主子爷让她“失宠”,不被议论。
福晋一下子想明白了。
主子爷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
福晋跟他对视。
姜氏顺着主子爷的目光也看过来,见到她,她才从主子爷身上下来。
福晋没等守门的奴才说话,她便带着人进去,给院子里的主子爷行礼。
“爷,钮祜禄妹妹生了一个阿哥,我过来告诉爷一声,也恭喜爷又得贵子。”
“嗯,我正要过去看看,福晋随我一起吧。”
“我方才从听雨苑那边过来,母子平安,钮祜禄妹妹刚生完,已经睡过去了,爷要不等钮祜禄妹妹醒了再过去,我过来跟爷贺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嗯,我等会再过去看看她。”
福晋跟姜氏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才带着人离开,等她回到澜水苑坐在铺炕时,她的手紧紧抓着炕桌的桌角。
“福晋……”
“嬷嬷,你看到了吧,你也看到了吧,爷根本没让姜氏失宠,当年爷坚持让姜氏住在兰清苑,我就知道有这一天。”福晋难得激动说道,她是真的没想到啊,主子爷竟然骗过这么多人。
张嬷嬷给福晋拍拍后背顺气,“福晋,姜氏得宠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得宠的格格而已,福晋没必要因此动气。”
“嬷嬷,你不懂,主子爷是爱上姜氏了,那是他放在心里的女人,我是福晋又如何,主子爷的心不在我这。”
张嬷嬷作为长辈,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福晋,这些都不要紧,主子爷喜欢谁就让他喜欢好了,放在心里又怎么样,福晋是福晋,是主子爷的嫡妻,只要福晋没犯错,福晋一辈子都是主子爷的妻子,姜氏只会是格格,主子爷不会因为爱上姜氏而废掉你的福晋之位,什么情爱,儿女情长哪有手里握着的权势重要,福晋的娘家乌喇那拉氏跟主子爷已经深深绑在一起,福晋只要坐稳福晋的位置,坐稳主子爷正妻的位置,弘晖阿哥坐稳嫡长子的位置,其它的有没有又有什么要紧,福晋进府是为了巩固家族地位,是为了皇子正妻的位置,只要这些都有,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主子爷并没有不敬福晋,相反,主子爷给了福晋该有的敬重跟体面,这些其实就够了,福晋,你得想得长远一些,你有弘晖阿哥啊。”
是啊,她有弘晖,她是福晋,是主子爷明媒正娶,上了皇家玉牒的皇子之妻,姜氏得宠又如何,夺得主子爷的心又如何,只要她没有生下阿哥,她就不足为惧。
福晋此时无比庆幸姜氏没有孩子,不能生,如果她像钮祜禄氏怀孕了,她肯定不会像对钮祜禄氏一样对她,钮祜禄氏能平安生下阿哥,但姜氏不可以,她一定会把她的孩子扼杀在肚子里。
“幸亏当年我们让她喝避子汤,姜氏得宠这么多年,肚子没有动静,估计是不能生的,只要生不出阿哥,我就不怕她,她尽管得宠。”
“福晋,你这样想就对了,只要她没有孩子,我们就没必要防她,姜氏是聪明人,不会真的明着跟福晋作对,你看看她得宠这些年,还不是安安分分的,没给福晋带来什么麻烦,也没跟福晋作对,既然主子爷喜欢她,依老奴看,福晋没必要跟主子爷过不去,非要刁难主子爷的心上人,反正姜氏在府里无非是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福晋觉得张嬷嬷说得对,她不能跟主子爷逆着来,她得顺着主子爷,主子爷喜欢姜氏,那就让他喜欢,反正不会碍着她什么,她依旧掌管内务,是府里的女主人。
“还好有嬷嬷在,不然我可能要做糊涂事了。”
“我是福晋的奶娘,为福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福晋也想开了,她当作不知道主子爷跟姜氏的事情,她本来就没亏待姜氏,一直以来都是按照格格的位份给她发放份例,而且有主子爷在,姜氏想要什么应该自己也会主动跟主子爷张口。
她查看账册时就发现前院的吃喝用度一直都是支出银两最多的,估计主子爷暗地里也在帮衬姜氏。
另一边的姜楚楚还担心福晋知道她没失宠后会给她找麻烦,但过了十几日,日子过得还是很平静,她就知道福晋不会找她麻烦,跟四阿哥说的一样,福晋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怎么做。
事实上福晋真的没有对外宣扬她复宠,当做不知道这事,在别人眼里,她依旧处在失宠中。
她在后院过着日子。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八月初,宫中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消息传出后,京城中突然笼罩在一片不安中。
姜楚楚私底下问四阿哥皇上是不是真的病重,四阿哥说没有到病重的程度,不过的确是生病了,皇上也已经快到五十岁,身子出现病症是常有的事。
既然皇上不是病重,那京城中突然出现要换新帝,太子即将登基的传言是不是不大对劲。
四阿哥让她别管那么多,前朝的事比较复杂。
姜楚楚就忍不住想那些传言会不会是四阿哥让人传的,他要引起皇上对太子的猜忌。
皇上逐渐步入老年,而太子正值壮年,一个贪恋权势的人是舍不得放权的,太子当这个太子也有二十年了,当这么多年太子,在朝中自然有自己的势力,皇上手中的帝权还能不能彻底压制太子手里的权力,那是皇上该担忧的。
姜楚楚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四阿哥聪明,更何况四阿哥也有幕僚,轮不到她来出谋划策,她只知道四阿哥对太子不满,对皇位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就老老实实待在后院,不给他添麻烦。
皇上病重,太子要登基的传言传了一个多月,连民间的百姓都有耳闻,属于越传越烈。
宋格格她们跟她闲聊时都提起此事。
她们难得也有点担忧,毕竟这是关于新帝登基的传言,太子若真的成了新帝,四阿哥可能就是王爷,她们的身份也会有所改变。
不过她们女子做不了什么,只是闲聊几句。
四阿哥这阵子开始变得忙碌,早出晚归,也没叫人侍寝,至少明面上没叫人侍寝,私底下还是常来她这里。
好在这些传言随着皇上病愈而消散。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一年除夕。
这一次除夕家宴,姜楚楚可以出席,不过席间,她没跟四阿哥说话,四阿哥也没跟她说话。
姜楚楚喝了不少酒,回到兰清苑时,她只是简单洗脸漱口后就躺到床上。
外面传来动静,她见四阿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忍不住问:“爷,你不陪着福晋守夜跨年吗?”
“我陪她了,谁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啊,我喝多了,想睡觉了。”
四阿哥见她双颊通红,眼神有点迷离,就知道她没说谎,是真的喝多了,至于守夜跨年,他一直以来就没有这习惯,小时候陪额娘的时候就常常睡着,长大后这些活都交给底下的奴才,而福晋要哄弘晖入睡,也不需要他来陪。
况且他明日要起早去宫里跟着皇阿玛祭祀呢,更不会在今晚守夜。
他也不指望躺在床上的人会伺候他脱衣,他唤人进来。
过了一刻钟,他自己洗漱后才躺到床上。
“爷明日是不是要进宫?”
“嗯。”
“那你明早起来动作要轻一点,别吵醒我。”
四阿哥被她的话气笑,她不跟着起来伺候就算了,还让他别吵醒她,他捏了捏她的脸,“你啊,都敢要求我了。”
“这哪是要求,这分明是教养的问题,别人在睡觉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动作轻点,我知道爷是一个有教养的人。”
四阿哥见她眼皮都快耷拉下去了,实在是困极,他轻声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会轻一点,睡吧,今晚不折腾你,我让人熄灯。”
屋内变得漆黑时,四阿哥注意到姜氏往他怀里挤,冬日寒冷,她的脚心冰凉,她直接将冰凉的脚心贴着他温热的大腿好让她的脚暖得更快一些。
四阿哥没有把她的脚挪开,就搂着她入睡。
翌日,四阿哥进宫。
大年初一,是皇阿玛接受百官朝拜的日子,不仅皇阿玛接受百官朝拜,太子也接受百官朝拜,他身为阿哥,也是臣子之一,也在朝拜的行列。
四阿哥给太子跪拜时,他心里是不甘的,以前的他可能觉得二哥是太子,虽同为阿哥,但他也是臣子,二哥是储君,他跪拜也是礼仪之一,如今的他越来越不甘,越来越不情愿。
他这个二哥辱他,没有兄长的胸襟,同为皇子,他不比他差。
若是二哥登基,定不能容他,不仅不容他,连佟家的势力恐怕也会被二哥拔除削减,二哥不会让他们威胁到他,与其等着二哥登基,不如他自己登基,他对皇位产生了必得的心,他必须要争,才能将这口气彻底舒出来。
他晓得皇阿玛年纪大了,身子越来越不好,正因为身子不好,皇阿玛猜忌心会越来越重,尤其是见到康健年轻的二哥,哪怕皇阿玛之前不怕二哥篡位,当各种传言越演越烈时,他会多想的。
一日就在各种跪拜跟祭祀中结束。
到了大年初三,四阿哥领着家里人进宫给额娘拜年,他只带了生了孩子的女人前去,姜氏没有随行。
他晓得额娘对姜氏还是有不满,之前有暗示他将姜氏私下处死,大过年的,他不想多生事端。
佟佳皇后扫了一眼见到没有姜氏,就知道胤禛没让姜氏过来,存心要护住那个姜氏,事情都过去一年之久,姜氏还好好活在他后院里,这怎么不算是保护呢。
大过年的,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看胤禛的孩子,胤禛的子嗣还是少了一些,只有五个孩子,好在五个孩子当中有三个是阿哥。
弘晖这孩子当初出生的时候,身子还不算太康健,经过这几年的养育,这孩子瞧着面色红润,已然没有当初孱弱的样子。
弘晖是胤禛的嫡长子,小小年纪,说话谈吐也相对得体,三字经已经会倒背了,她称赞福晋把孩子养得很好。
自古以来,长子嫡子都是比较被人看重的,弘晖聪明,也是长胤禛的脸,而弘时也不错,年纪最小的弘历五个月大,看上去也康健。
佟佳皇后满意地看着这几个孙儿,也顺带关心慰问她们的额娘,两个格格的额娘也关照到,留他们下来用膳。
等他们用完膳后,四阿哥他们才去德妃那,在德妃那只是简单坐一坐就离开,尽管如此,轮流到二宫,这天也就黑了。
一行人才从宫里出来,回府。
新年很快过去,到了三月初,皇阿玛册封各皇子,大哥、三哥,他跟五弟都直接被册封为亲王,他是雍亲王,而七弟,八弟九弟他们被封为郡王。
四阿哥知道皇阿玛终究是开始忌惮二哥了,给他们册封,一上来就是亲王的册封,分明是想让他们跟二哥相互抗衡,为君之道讲究制衡。
他只需要不停地加深加剧这种猜忌,激化矛盾,往里面添火,最后要么是二哥先有所动作,要么是皇阿玛先有所动作。
亲王的册封礼定在六月,内务府的人也开始制作亲王的礼服,制册制宝,往内阁镌制册文宝文。
他在宫里碰到二哥,他给二哥行礼。
“四弟,如今的你已经是亲王了,见到本殿,礼就免了。”
“太子是储君,礼不可废。”
“四弟如今礼数是越发周全了,让本殿忍不住在想四弟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四阿哥冷静道:“二哥说笑了,我不是卖药的,二哥要是病了,可以找御医写药方。”
太子轻笑一声:“四弟这声二哥是久违了,我很久没有听到四弟唤我二哥了。”
“二哥永远是我的兄长,我永远敬重二哥。”
太子轻拍四阿哥的肩膀,“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四阿哥不接话,只说他还有事,先走一步,得到太子的允许,他带着人离开,他去户部转一圈才回府。
回到前院,苏培盛问他晚膳摆在哪,他想了想摆在姜氏那,说完,他抬脚往兰清苑走去。
姜氏在兰清苑的院子踢毽子,她这阵子老说自己长胖了,天天踢毽子,他心想都知道自己长胖了,吃少一点就好了,偏偏她不愿意缩减吃食,不少吃一点,那只能运动了。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姜氏见到他,给他行礼。
四阿哥没好气地看着她,自从他被册封为雍亲王后,她每回见到他都会给他行礼,喊他王爷。
“还没喊腻?”
姜氏小跑过来,像小狗一样凑到他身边,刚刚踢毽子,脸上有着细密的汗水,他抬手帮她擦了擦汗水。
“爷被封为王爷才十几天,我怎么会喊腻呢,爷可是王爷了,亲王耶,我这算是跟着沾光,成为王爷府里的格格,王爷,是打算在我这里用膳吗?”
本来自己被封为亲王,四阿哥倒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本来就是皇子,被封为王爷是迟早的事,早几年玩几年而已,只是见到姜氏这么高兴,与有荣焉的感觉,他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少吃一点就瘦了,你吃那么多,踢多少毽子都没有用。”
“王爷,你为什么要打击我的积极性,我难道不知道要少吃一点嘛,可是少吃一点,我会饿啊,饿得手脚发软,而且谁说踢毽子没有用,我觉得这阵子我都瘦了几斤。”
“一身汗臭味,离本王远一点。”
他话语刚落,姜氏就跳到他身上,两条腿缠着他,往他脸上直接蹭,将她脸上的汗水蹭到他脸上。
“姜楚楚!”
“叫我楚楚。”
四阿哥顿了一下,又唤了一声楚楚。
“胤禛,你这名字真好,是有福气的名字,你也是有福气的人,当然我也是有福气的人,能遇到王爷。”
四阿哥不知为何,心里涌出悸动,为姜楚楚此时郑重但又带着笑意说出的几句话而感动,他知道她这是在表达爱意,她不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而是一句能遇到他是一件有福气的事。
他忍不住亲她,摁着她后脑勺。
两人呼吸都变得有点灼热凌乱。
“好啦,嫌我一身汗臭味,现在又亲我是怎么回事,天快黑了,还是先用膳吧,放我下来吧。”
四阿哥这才放下她。
两人一同往屋内走去。
夜里,四阿哥使劲折腾姜楚楚。
到了五月七日,册封当日,四阿哥穿上内务府送来的亲王礼服,冠上的珠子一共有一百零八颗,戴着坠脑袋,不过也就这一天戴着这么厚重繁复的冠顶,忍忍就过去了。
册封流程结束后,四阿哥是名正言顺的亲王,他看得出二哥是不大高兴的,他是高兴的。
册封礼第二天,他领着家人到宫里给皇阿玛,额娘他们行礼,这一次姜氏也在家人的行列,好在人多,皇阿玛跟额娘也无心留意夹在人群中的姜氏。
京城内因为几个皇子的册封,也开始有点变动。
四阿哥不动声色,还是按照皇阿玛的吩咐管着户部。
此时京城外也有变故,漠南蒙古的准噶尔部开始犯境,首领噶尔丹率兵一路攻打,已经打到离京城只有几百里的地方,眼看着要打到京城,对方来势汹汹,不可小觑。
皇阿玛打算御驾亲征,四阿哥主动请缨随皇阿玛亲征。
御驾亲征的昭告发下去后,满朝文武无人反对,因为情势所逼,皇上御驾亲征是为了安抚军心,震定人心,他们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王爷会亲自上阵吗?”
夜里,姜氏询问道。
“若有必要,会亲自上阵。”
“那岂不是有危险?”
四阿哥搂着姜氏,还是安抚道:“打战自然有危险,这是无法避免的,我身为皇子,要以身作则,如果连皇子都退却,如何将兵将豁出自己的命去赢得胜利,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平安归来。”
“刀剑无眼,你记得穿好盔甲,要不我去寺里给你求个平安符吧。”
“你是想出门吧。”
“我是想给你求平安符,我想出门,什么时候都可以出,爷又没有不让我出门,还是我给你绣个什么,绣个香囊可以吗?只有半个月了,估计也只能做一个香囊了。”
毕竟是她的心意,四阿哥没有拒绝,随她折腾。
“这战要打多久?”
“长则两三个月,长则大半年,一两年。”
“反正你也平安归来,而且不得缺胳膊少腿。”
四阿哥笑了笑,亲了亲她。
半个月过去,四阿哥果真收到一个平安符跟一个香囊,香囊一看就是她做的,她针线活不好,不过看得出用心了。
这一次是他跟大哥随着皇阿玛亲征,还有福全、索额图跟隆科多他们,兵分两路。
太子留京,代替皇阿玛处理朝政。
四阿哥这一走,府里又平静许多。
除了福晋,也没人知道姜楚楚复宠了,她在别人眼中仍旧处在失宠,一眨眼已经两年过去了。
正因为失宠,她又没有孩子,别人也懒得对付她,她的日子过得很太平,真就是每天吃喝睡,养养花养养草,遛遛狗。
不过球球年纪也大了,养了也有六七年,狗的寿命本来就只有十年左右,十年的狗都算长寿,她发现球球这阵子有点跑不动了,牙齿也掉了几颗,吃东西都不香了。
姜楚楚见到球球变成这样,还是有点难过。
“格格,你说球球会不会没剩下几日了?他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春兰看着匍在地板上的球球,担忧道。
夏菊也说是不是得找个大夫给球球看看。
“那得找兽医才行。”春兰说道,摸了摸球球。
姜楚楚让人去请示福晋,宫里是有兽医的,宫里有人是养宠物的,福晋那边很快同意,会让人拿她的牌子去宫里请兽医。
过了几个时辰,宫里的兽医过来给球球查诊,看完后对着她摇摇头,说球球肚子里长了东西,它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医治的必要,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
姜楚楚也没有办法,生老病死,她左右不了。
之后几天,兰清苑的人都守着球球,球球吃不下东西,慢慢消瘦下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到了八月底,球球终于咽气了,最后瘦得只剩下骨头,姜楚楚把它葬在院子里,之后也不想再养狗了。
球球是四阿哥送给她的,不知是冥冥中有预兆,球球死后第三天,突然传来四阿哥中箭,生命垂危的消息。
福晋等人都慌了,离得远,她们也没法知道前线那边到底怎么样,四阿哥究竟伤得如何。
姜楚楚让福晋去宫里跟皇后娘娘打听一下消息。
福晋心想也是,与其她们在府里慌得六神无主,不如去宫里问问皇后娘娘,于是福晋带着人进宫。
其他人在府里继续等消息。
在这个时候,这些女人难得没有敌对怨恨之心,难得站在同一条线上,共同期盼四阿哥平安,毕竟四阿哥出事,她们这些依附在四阿哥身上的女人也会跟着倒下去,树倒猢狲散,只有四阿哥活着,她们才有希望。
然而福晋回来时并没有带回来好消息,四阿哥中箭是真,性命攸关是真,听说那箭刺中四阿哥的心脏。
如今亲征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四阿哥受伤,皇上等人也从前线撤退,其实本来兵分两路,皇上御驾亲征这一路并不是打头阵,去的地方也不是主要打战的地方。
现在噶尔丹率兵主要在乌兰布通这一块,而这一块主要由福全,皇上的兄长来打。
尽管如此,听说是噶尔丹知晓皇上他们的行踪,派人过来行刺围截,中途遇袭,四阿哥之所以中箭也是为了保护皇上。
自从知道四阿哥受伤,甚至性命垂危后,福晋领着她们给四阿哥祈福,请来高僧在府里诵经,不过这一行径被皇后娘娘知道,被皇后娘娘训斥一番,说是四阿哥还没死,人还活着,她们搞得好像四阿哥已经死了一样,这是大不吉利。
她们才没有继续。
不管怎么样,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传来好消息,在度日如年中过了半个月,才等来了好消息,四阿哥伤情好转。
又是一年秋,九月底,皇后娘娘派人传来消息,皇上等人已经准备启程回京,包括大阿哥跟四阿哥等人都会回来,大概十日内会回到京城。
没有传来死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姜楚楚也不知道自己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这府里的人这半个月都是忧心忡忡,心惊胆战,生怕听到噩耗。
因四阿哥要回来,这府里上下又忙活起来。
等着盼着,四阿哥终于回来了,四阿哥一回来是先进宫给皇后娘娘他们报平安,随后才回府。
众人看四阿哥,死里逃生一回,短短三个月,瘦了不少。
“阿玛,弘晖想你。”弘晖上去先抱住四阿哥。
四阿哥把七岁的弘晖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为人父的慈爱流露出来,“阿玛也想弘晖。”
“阿玛,额娘很担心你,我见到额娘偷偷哭了好几回。”
四阿哥目光落在福晋身上,跟福晋说道:“你也辛苦了,你将府里照料得很好,多亏有你。”
“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只盼着爷平安归来。”
“我没事了,你们都不用担心,好啦,别在门口站着,都进去吧,今日大家就在前院用膳。”
福晋连忙说道:“是,爷刚回来,怕是饿了,先用膳。”
一行人随着四阿哥进去。
很快,奴才们将膳食摆上来,一共摆了三桌,跟除夕家宴差不多,大家陪着四阿哥用膳,福晋问了一句遇袭的事。
四阿哥没有说太多,只说是意外。
四阿哥在席上也问了府里的近况,关心弘晖弘时的功课,一顿家宴吃得很融洽。
可能四阿哥重伤初愈,又是风尘仆仆回来,人有些疲倦,福晋见吃得差不多后,便示意大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