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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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好了,她要赖在四阿哥的马车里,有吃的有喝的,睡得还舒服,马车又宽敞,她回头看一眼四阿哥,见四阿哥也同样望着窗外,就在她身后,她顺势一躺,倚在四阿哥身上。
“你属猫的吗?”
四阿哥想起他小时在宫里养的一只白猫,那只白猫他亲自养了好一阵子,它特别喜欢慵懒地躺在他怀里,尤其是晚上睡觉时,蜷缩在他怀里,只可惜被太子意外踢死了,因为是太子,这件事只能不了而了。
“我是属狗的。”
“会咬人的小狗。”四阿哥双掌摩挲姜氏的后颈,低声说一句。
姜楚楚继续吃东西。
他们这一天天黑前在郊外安营扎寨,说是安营扎寨,其实是原地休息,随从们已经开始生火。
姜楚楚从四阿哥马车上下来,晃荡一圈后到夏菊跟春兰的马车旁跟她们说话,春兰说张公公已经让人把她哥给他们备的食物拿给她们,大多是一些干果蜜饯,跟四阿哥马车上的大差不差。
傍晚蚊虫多,姜楚楚又很快返回四阿哥的马车里。
苏培盛见到姜姑娘利落地上了马车,不由一愣,他还以为姜姑娘回自己马车就不会再回来四阿哥的马车,四阿哥也没交代要把姜姑娘留在他马车里,刚还吩咐他把烧好的晚膳分一份到姜姑娘那,不就意味着姜姑娘回自己的马车嘛,怎么就变了。
事实上四阿哥也以为姜氏回她的马车歇息,没成想她又回来了,回来时还说了一句还是他马车舒服,他才知晓姜氏是想在他马车上歇息。
这一歇息就歇了十二天,姜氏完全是赖在他的马车里,跟他朝夕共处,好在姜氏是一个聪明人,在他看书回折子写信时,她从不打扰,安安静静地看她的话本子,话本子是他们经过宝庆府时,姜氏求他让人买的,他自然是没有答应,民间那些话本子大多是大胆直接且露骨,杂乱的故事组成,不过姜氏哄了他好几次,他从未如此舒畅过,他便答应她了,反正只是一些话本子。
十月底,他们终于抵达京城。
四阿哥没有把她跟王美人带进皇宫,此时的四阿哥还在阿哥所,没有出宫住,四阿哥说宫里规矩多,她们先暂住在宫外,他会安排一个嬷嬷出宫教她们规矩,待时机合适再把她们带进宫。
于是她跟王美人被安排住在离皇宫不远不近的一处宅子里,据说是四阿哥私人宅子,还安排张德旺张公公与红莹还有一些随从在她们身边处理宅邸的事务。
其实姜楚楚对此安排是满意的,不用第一时间进皇宫里住,这样她们可以相对自由一些,这十几日在路上奔波,天天在马车里,哪怕是在四阿哥的马车里,人也很难受,她后面几天整个人颓丧难忍,还吐了两回,四阿哥人还算好,没把她赶下去,到了京城后,她休息了三天才带着春兰出门。
原本她家里人给她的三箱嫁妆被四阿哥带进宫了,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里面有什么。
永州城已经是富庶的城市,但还远不及京城,京城的繁华倒是出乎她想象。
街边商铺鳞次栉比,人群的吆喝声与来回的马蹄声更是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第一天出门,姜楚楚与春兰还有身后两名侍卫双手都满了,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堆东西,包括许多过冬的衣裳,好看的首饰与一些好玩的小物件,第二天依旧出门逛了一天,又花了四十两银子。
四阿哥给她留了五百两银子,她想着进宫前就花光。
第三天出门又买了一堆东西,只不过第三天,她刚回来,张德旺就凑过来说是宫里来人了。
“主子爷吗?”姜楚楚顺口一问,两只手抱着她买的东西,径直往里面走。
“不是,是宫里的林嬷嬷。”
姜楚楚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四阿哥说的要来教她们宫里规矩的嬷嬷,这几天顾着休息买东西忘了这一茬,她小声问林嬷嬷是什么人。
“林嬷嬷是四阿哥身边的大嬷嬷,自四阿哥幼时便在四阿哥身边伺候,已有十二年,颇得四阿哥信赖。”
姜楚楚瞟了一眼张德旺,这几日张德旺对她跟对王美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不至于冷落王美人,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对她是恭敬谄媚居多,据她观察,苏培盛绝对是四阿哥身边的一把手大太监,一些信件折子是由苏培盛传递给四阿哥,但张德旺在四阿哥身边大多是做一些琐碎的小事。
四阿哥出巡,肯定没有把身边信任的人全部带上,她觉得张德旺并非四阿哥身边的二把手大太监,四阿哥是信任他的,但没有像苏培盛那样当成心腹。
不过不管是不是心腹,他都是四阿哥的人,跟他打好关系于她有益处,尤其是张德旺对她很讨好,他没有隐瞒林嬷嬷的信息,话里话外告知她林嬷嬷不能得罪,说明他在向她示好。
“待我回屋稍作打扮梳洗,我再去拜访林嬷嬷。”
姜楚楚不敢让林嬷嬷等太久,只是把买来的东西放回房间内,让春兰夏菊整理一下她的发髻衣裙便带着她们走去前厅。
王美人与她的贴身婢女云彩已经坐在前厅的椅子上。
“哟,妹妹真是让我好等,整日出府,妹妹都不怕遇到歹人嘛,还是妹妹觉得这府邸不好,妹妹不愿意待在这?”
王芷彤忍不住刁难姜楚楚几句,本以为来到京城后,她跟姜楚楚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们会一同入宫,又是一起被四阿哥从永州城带到京城的,她们是一样的人,可姜楚楚三番两次拒绝她的好意,对她大多闭门不见,为了避开她整日出府,见不着人,她跟她都说不上一会话。
她的家世比姜楚楚差一点,她爹只是八品县丞,因她貌美,她爹盼着选秀时能选上秀女,不过她前两年她入京城选秀女时脸上莫名出了红疹,长时不褪,便被撂牌子,没能当上秀女,她爹又盼着她嫁给官门子弟,合适的夫婿选来选去都不满意,慢慢蹉跎十七岁,她爹一听说四阿哥出巡到永州城,想方设法把她送进四阿哥的府邸,几乎是倾家荡产。
四阿哥一直没让她们这些美人侍寝,她以为没有希望了,没成想四阿哥竟然让姜楚楚侍寝了,再之后是她,又把她跟姜楚楚一起带到京城,她连封家书都不能修到家里,可姜楚楚却能出发前见到她家里人,跟她家里人说话。
回京这一路上,姜楚楚又跟四阿哥共处一车,可见四阿哥对其是偏爱的,不仅她能看出来,跟着四阿哥的太监都能看出来,就如张德旺,张德旺对她的态度很是不冷不淡,对姜楚楚可是殷勤得很。
可不管怎么样,她跟姜楚楚是一起被永州城带到京城的人,她们跟四阿哥府里那些主子终究有点不一样,所以她向姜楚楚示好,只是姜楚楚好似没明白她的意思,频频拒绝她的示好,或是她仗着四阿哥的宠爱也像张公公一样看不起她。
她生怕行差踏错,来到京城后不敢外出,规规矩矩,偏姜楚楚日日出门。
“只是外出采买而已,王姐姐别多想,我看到几个好看的步摇跟簪子,特别适合王姐姐,待会我亲自拿到王姐姐那。”
王芷彤脸色才好看一些,不过还是冷哼一声。
她们坐着等了一会才见到林嬷嬷过来,林嬷嬷身边还跟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宫女,两人均穿着旗装,梳着小两把头,走路时并无声音。
“见过两位小主。”林嬷嬷屈膝福身行礼。
“嬷嬷不用多礼。”
王芷彤先出声,姜楚楚便收住自己的要说的话,其实王芷彤没有很傻,只是情绪外露,对她可能有诸多不满,她多看王芷彤一眼。
林嬷嬷说明一下来意后就开始教她们规矩,此时她们穿的都不是旗装,是她们那的汉人衣裙,并不是直筒式旗装,永州城汉人居多,他们的祖先大部分是汉人,后融入满人,当官后被纳成为汉军旗旗下一员,像她爹便是属于汉军旗的,她们的服装还是以汉人装为主,梳的发髻也是以便利为主,也没有穿花盆底鞋。
林嬷嬷有些不满地上下扫她们的着装,让她们明日开始穿旗装。
这一教便是一个半时辰,林嬷嬷让她们每日巳时一刻前到这边,最后说既是四阿哥的人,不宜多出门,安心在府里候着,等四阿哥召令进宫。
姜楚楚觉得最后几句话是对她说的。
林嬷嬷教规矩并非只是教她们基本的礼仪,她还把一些皇亲国戚,比如大阿哥娶的福晋与侧福晋,三皇子的福晋,她们的出身,她们的阿玛是什么官职等等一一说给她们,还有四阿哥身边有哪些人。
这一教就是十五日,日日她们听林嬷嬷说上两个时辰,姜楚楚有心记住林嬷嬷说的人物,只是实在太多,又没有画像,只是一些名字,满人的名字又很长,她实在记不住,虽然认真听了,但没记住几个。
那日她把买的一些步摇衣裳送给王美人后,王美人对她和善了一些,见面时少了阴里怪气与刁难,她们相处和谐不少。
林嬷嬷只在宅子里待了十五天就走了。
这偌大的宅子又只剩下她们几个人,四阿哥仿佛把她们忘了,不曾来过一次,也没有书信过来。
皇宫离宅子也就只有两刻钟的路程,自打林嬷嬷走后,姜楚楚还是安分了一些,没有出门,这就给王芷彤机会,王芷彤许是抱着拉拢她的心思,隔三岔五来找她聊天。
可能是四阿哥不曾来看过她们,王芷彤担心四阿哥把她们忘了,不把她们带进宫里,所以显得很担忧,这很快就到年关了。
“你说四阿哥是不是要我们当外室?”
姜楚楚在给房间内的二月兰浇水,听到王芷彤的话看向她,“外室?”
“对,外室,妹妹可知外室是什么?素来当外室大多是一些勾栏,身家不清白女子,被一些男子养在外面把玩,不给正经身份。”王芷彤是真的担心,当初出巡时,她们进四阿哥后院也算是半个外室,没有身份没有名分,如今这是要兜兜转转又回到外室的身份,她们可是清白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子,当外室太过丢人。
“那要是四阿哥就要我们当外室呢?”
王芷彤一想,四阿哥执意如此,她们又能如何,当四阿哥的外室虽然不体面,四阿哥毕竟是皇子,也比一些女子身份尊贵一些,终归是命不由她们。
“我也不知。”王芷彤难得颓丧坐在美人榻上,她忽而忆起什么,“你跟四阿哥共处十几天,四阿哥可有对你说什么,做了什么承诺?”
“四阿哥不曾对我做出任何承诺。”
王芷彤半信半疑,以四阿哥对姜楚楚的喜爱程度,不至于让她当外室,况且四阿哥都让宫里嬷嬷教她们宫规,应该是抱着让她们进宫的心思。
“你可有身孕?”
王芷彤日子早就来了,她也只侍寝过两回,可姜楚楚可是侍寝过多次,她要是有身孕,四阿哥是不是会让她们早日进宫?
“我月事前两日才过去。”
姜楚楚没有说谎,她无比庆幸她月事来了,原先在路上耽搁那么多天,春兰还跟她说日子迟了,不过春兰也说她自小月事没准过,不过她还是担心她有身孕,她才十五岁,一点都不想生孩子。
她想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
她出府时有去药铺假意询问一些补身的方子,还拿了几副药,实际上她是问避孕的方法,让郎中给她写避孕的方子,等过几日,她让春兰出门一趟偷偷帮她拿药,最好是让郎中治成药丸。
她出门有侍卫跟着,并不方便拿药。
第18章 银两所剩无几
一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临近年底,京城下起鹅毛大雪,气温骤降,地上一层积雪,屋顶的瓦片上同样是一片白色,太阳出来,洁白的积雪发光闪耀,银装素裹,为这寒冷的冬日带来几分暖意,刚过卯时,外面街道已热闹非凡。
这一宅邸正好临近繁华街道,外面喧闹的声音也能落到他们耳中。
相比外面的热闹,府里安静冷清许多。
张德旺指挥着送菜的人把食物送到厨房,付了银两让汪海春把人送出去。
“张哥哥,你说会不会主子爷已经把这两个美人忘了,这都过了两个月了。”
汪海春忍不住说道,张德旺是他认的干哥,比他大七岁,原本他是宫里御膳房的一名杂扫小太监,御膳房的大厨最能得宠,连跟在大厨身边的小厨也颇为受宠,可他这种只负责扫地的小太监就可怜得多,几乎是人人都可驱使他干活,他想学厨,掌握一门手艺都没有机会,多的是小太监想拜师学厨,轮不到他,他是花了一番心思结交上张德旺。
张德旺是四阿哥身边的太监,比他们这些杂扫太监身份尊贵许多,他想着在御膳房这边没出路,总得另谋出路,好在张德旺承他这份情,还是把他调到四阿哥这边,虽然还是杂扫小太监,但比在御膳房那边好多,偶尔四阿哥还会吩咐他做一些小事,能在四阿哥身边露脸,他总算能露点头,有点前程。
他私底下叫张德旺为张哥哥,也只是私底下,张得旺说四阿哥不喜底下的人拉帮结派,他被指来伺候这两位美人,原本想着四阿哥似乎对姜姑娘不错,很是得宠,他跟来在姜姑娘这讨个眼熟,说不定能有好处,没成想四阿哥这一回宫似乎把他们这帮人给忘了,信都没来一封,人更是没出现过,他忍不住开始着急。
“急什么,这才两个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主子爷的想法哪是我们猜得透的。”
张德旺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有底,这都快两个月了,前段时间林嬷嬷来教规矩,这段时间宫里就再也没来过人,还让主子爷不会真的把他们忘了吧,两个月啥新鲜感都过去了,主子爷给他留了一些银两照顾府里上下,府里上下一共有十二个人,姜姑娘主仆三,王姑娘主仆两,三个侍卫,一个厨师,一个帮厨宫女,加上他跟汪海春,这两个月吃喝就花了不少银子,原先的五百两只余下五十两,没几日就要花光了。
若是四阿哥再不把人接进宫,他们就没有银两了,再者他不在主子爷身边,他的职责就被顶替,到时候主子爷身边就更没他位置。
初来十几天,张德旺还抱着讨好姜姑娘的心,姜姑娘想吃什么都叫人去买,还会挑一些新鲜昂贵的点心献给姜姑娘,银子哗哗地就出去了,现如今他可不敢这么大手笔,不过也不敢怠慢,万一真的没银两了怎么办?
着急的不只是张德旺跟汪海春,还有王芷彤。
一大早,王芷彤就过来姜楚楚这,姜楚楚刚睡醒,正坐在床上由春兰穿衣擦脸,她瞧见姜楚楚这般不在意,懒惰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你看你,就知道睡,四阿哥都把我们给忘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王姑娘,天冷,我家姑娘喜欢多睡一会。”春兰为自家小姐辩驳一句,这段时间,王姑娘天天过来,都扰到她家姑娘睡觉了。
“你家姑娘喜欢多睡,你也不能让她多睡啊,睡多了对人不好。”
春兰:“哪里不好?”
王芷彤一时语塞,“总之就是不好。”
姜楚楚已经摸清王芷彤的性格,做事风风火火,急躁,情绪很容易显在脸上,性子倒是不坏,人不算太愚笨,偶尔也会看眼色行事。
“小姐,该吃早膳了。”夏菊提着食盒进来,跟王芷彤颔首福身,“见过王姑娘。”
夏菊比春兰更稳重更遵守规矩,春兰性子还是天真了一些,姜楚楚扫了一眼,终于下榻,这凛凛冬日,还是被窝最舒服,她的屋内虽燃了炭,但她怕一氧化碳中毒,不敢将整个屋关得严实,窗子是敞开的。
“你吃了吗?”
王芷彤摆摆手说她早就吃过了。
姜楚楚便没理她,跟春兰夏菊吃早膳。
今日的早膳朴素了一些,五个肉包子跟三碗咸粥,咸粥上面连个鸡蛋都没有,完全是素粥,这几日,膳食都清减不少,前段时间还有大块的肉,现在只有肉片。
想起肉片,姜楚楚想涮火锅了,冬日里涮火锅最为安逸。
“夏菊,你待会吃完把张公公叫来。”
“好的,小姐。”
等张德旺过来时,姜楚楚跟他说一声她需要什么,包括牛肉卷羊肉卷、牛骨或是羊骨,菌菇类、藕片、冬笋等蔬菜,花椒,盐与油等调料,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锅,她让张德旺尽可能地找来,缺一两样无碍。
“好的,姜姑娘,奴才这就让人去采买。”
张德旺转身后脸上便有忧愁,这可是姜姑娘不是第一次吩咐他办事,尤其是在一些吃食上,姜姑娘喜欢吃,她偶尔会点一些想吃的东西,只不过前些日子还好,银子充足,可此时有些捉襟见肘,他又不能如实跟姜姑娘说,他摸不清主子爷的意思,自然不敢在姜姑娘面前透露什么。
今日这银子又得花出去一些。
好在牛羊肉不算什么稀缺物,外面的肉铺子就有,他找厨房那边核对后,再让汪海春出去跑一趟。
姜楚楚这边几个人都在缝制冬衣,她是给四阿哥缝的,亲手缝的比较有诚意,虽然稍微难一些针脚,她请春兰夏菊帮忙,不过总体是她缝制的,等见到四阿哥便送给他,好歹给了她五百两银子,这银子花出去也得听个啷当响,她给四阿哥缝一套代表她这两个月都有事可忙,并非无所事事,整日看话本子,顺便趁机跟四阿哥邀功。
王芷彤同样在缝制新衣,这衣素缎布匹还是姜楚楚送给她的,她带来的衣裳不算多,银子更是没有,她家花了钱把她送进四阿哥府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她,好在姜楚楚给她十几匹布,最贵且材质最好的便是衣素缎。
第19章 夜里前来
姜楚楚缝制一会就放下了,虽说她姨娘有教她一些针线活,但原身爱玩爱闹,加上姜家并没有太过拘束她,不要求她当大家闺秀,她的针线活不怎么样,她自己也不喜欢盯着一针一线穿梭,太累眼睛,反正只剩下最后一点,交由春兰收尾就行了。
申时一刻,张德旺他们把她要的食材跟锅子送上来,外面虽然飘着雪,屋子内燃着炭还算暖和,王大厨已经把食材处理好,肉片成薄薄的,一共五盘,连蘸料都帮她们调试好,不愧是从宫里的大厨,厨艺了得,做的食物很得她胃口。
姜楚楚让王芷彤她们都坐下,围坐在一张八仙桌边上。
五个人在屋里吃一顿热乎的,边吃边聊,气氛融洽,一吃就是一个多时辰,五个人都吃撑了,吃完后,王芷彤主仆两就回去了。
春兰跟夏菊收拾餐后残局。
姜楚楚坐在窗边看书,她前两日出门时买了一些人文地理的书籍,花了不少银子,这个年代成册的书籍不便宜,纸本身也不便宜,没看多久,天就黑了。
这个年代大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姜楚楚不想熬坏眼睛,很少在夜里看书,这冬日太过严寒,白天吃的火锅也没克化,她懒洋洋地坐在床上不想动弹。
“小姐,你要沐浴吗?”
她昨日才沐浴过,不过今日吃火锅沾了一点味,姜楚楚十分犹豫,低头嗅了嗅外袄,没闻到什么味道,想着算了,明日再说。
等净手漱口后,姜楚楚已经回到被窝里,外面太冷。
四阿哥自己从马上跃下来,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在京城一处叫王府的临街宅邸前停下,马车一停,苏培盛从车前头跳下来,姿势有点狼狈,不过他紧着去敲门。
张德旺也刚忙活完,双脚泡在热水里暖和。
“张哥哥,舒服吗?”汪海春替张德旺揉肩膀,两人睡在同一屋,夜里是汪海春伺候张德旺。
“舒服,你小子手法不错。”
外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屋外响起陈侍卫的声音,说是四阿哥过来了。
张德旺跟汪海春均是一愣,后着急忙慌地穿衣穿靴,开门后见到陈侍卫,语气恐慌凌乱,“主子爷过来了?”
“是,苏公公叫我来叫张公公,主子爷现在我们屋内。”
张德旺跟汪海春几乎是快跑着到前门那边伺候,连灯都忘记掌了,摸黑从他们那屋去前门,好在这府里的路他们很熟悉。
一见到四阿哥就跪下来,没想到真是主子爷过来了,且是夜里过来,没提前透过音信,他们紧张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主子爷没忘了他们。
“参见主子爷。”
“你家姜主子住哪边?”
“姜姑娘住在东后院,奴才领着主子爷过去。”
张德旺起身,扫了一眼房间,好在陈侍卫机灵,很快把两盏莲花掌灯给他拿过来,倒座房这边是陈侍卫三人居住,临近大门,后院一共分为东西厢,他跟汪海春住在西厢,两位主子住在东厢,平日里两位主子好随时叫唤他们。
他跟汪海春一人一盏灯在前面领路,快来到姜姑娘住的房间前时,他太头看一眼,屋内已经熄灯,姜姑娘平日睡得晚,起得也晚,今日却如此早熄灯,他上前敲门。
好在里面很快传来声音,问是谁。
“姜姑娘,主子爷过来了。”
里面又是一阵凌乱,只是迟迟不开门。
四阿哥等得不耐烦,直接推门而入。
其实姜楚楚已经睡着,吃饱喝足就是容易入睡,她是被春兰强行叫醒的,她还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到了第二天早上,结果春兰说四阿哥过来了,她跟夏菊两人慌乱地试图帮她穿衣,整理头发,衣服还没穿好,四阿哥就进来了。
姜楚楚让她们先别穿了,她见到四阿哥穿着貂皮大袄走进来,长靴踩在地板上仿佛每一步都有声音,“主子爷,你总算来了。”
她张开双手,双脚还在被窝里,人是坐在床上的。
好在四阿哥没有让她唱独角戏,很快坐在床边,她一下子抱住他。
四阿哥从外面过来的,大袄的领子上还有雪絮,她的脸碰到雪絮时还被冷了一激灵,她双手又改成捧着四阿哥冰凉的脸颊,红唇凑上去。
苏培盛惊了一下,立即挥手让其他人赶紧出去,把门关上,心想姜姑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大胆急切。
四阿哥也没想到姜氏就这么吻上他,样子很是迫切,一定是这两个月他不曾来看过她,把她吓坏了。
其实姜楚楚只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阔别两个月,原本在马车里朝夕相处培养起来的熟悉感又消失了,她怕问多了,会让四阿哥以为她在这边待得不舒服,不满意四阿哥的安排,四阿哥应该不喜欢听她抱怨。
四阿哥自个动手脱掉他的衣裳,顺便把姜氏没穿好的衣裳脱掉,一抱到柔软温热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下面,他想起他们之前的种种温存与炽烈,想起姜氏的美妙,想起那销魂的感觉。
他很快压着姜氏。
到后面,姜氏又仿若初次,一直喊疼,一直让他轻一点,只是没哭,也没有太过推拒。
第一次没太久,他太过冲动孟浪了,垂眸见姜氏躺在身下,皮肤如雪一样白,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放开她时,她红唇微张,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引人采摘。
“可舒服?”
“疼。”
真是疼,四阿哥又恢复成了那个没有任何技巧,粗鲁的人,原先在马车上还好一点,两个月不见,他又退步了,姜楚楚自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做得不好,拐着弯可以。
“主子爷,你要怜惜我,我比不上主子爷皮糙肉厚。”
“是是是,你多娇嫩啊,我等下一定好好怜惜你。”
还来?姜楚楚顿时感到头疼,没等她恢复过来,四阿哥又来了。
一番疾风骤雨后,四阿哥才终于结束,来了三次,最后两次她有感觉了。
他们都没清理,直接睡过去了。
姜楚楚醒来时已不见四阿哥的身影,他今日要上朝,早早就走了,他醒的时候她也醒了,他交代了几句,说是下完朝会再过来。
“小姐……”春兰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每次小姐侍完寝,身上都青青紫紫,样子可怖。
姜楚楚从床上坐起来,让春兰去把凝玉露跟避子药丸拿过来,避子药丸只有十颗,郎中短时间内只能制成这么多,这药还是春兰前几天避开其他人出门时去拿的。
夏菊推门进来时,姜楚楚刚要吞下药丸,见夏菊提着食盒进来,又把药丸隐在手心,说道:“夏菊,你去叫汪公公给我备热水,我要沐浴。”
“嗯,我这就去。”夏菊放下食盒很快转身出去。
姜楚楚把药吃了,本想抹凝玉露,想着还是沐浴完再抹,趁着备热水期间,她把早膳吃了。
这一通忙活就过了一个时辰,昨日大汗淋漓后的黏腻感没了之后,姜楚楚心情跟着好了,出门晒晒太阳,在院子里走一走。
“姜姑娘,你晚膳可想吃什么,你尽管吩咐,奴才让人去采买。”
张德旺觉得主子爷过来看姜姑娘了,许是几日后就要接进宫,银子又够花了,他真的是巴着姜姑娘一点。
“都行,你让王大厨看着做就行,对了,主子爷说今日还会再过来,你记得让王大厨备点主子爷爱吃的。”
主子爷说今日还会再过来的消息是今早苏培盛交代他的,苏培盛觉得昨夜他们这些人怠慢了主子爷,张德旺觉得他冤枉啊,主子爷突然夜里前来,他们哪里能预料到。
“奴才已经提点过王大厨了,姜姑娘请放心,姜姑娘,奴才有一事请教,不知主子爷是否告知过姜姑娘何日进宫?”
“四阿哥没说。”
张德旺倒没有表现出失望,反正他觉得主子爷总会把人接进宫的,他又去忙活了。
院子里冷,风大,有些地砖上面还结了一层冰块,姜楚楚在院子里晃荡两圈,吸两口清新空气就回屋了,又把昨日缝制的衣袍拿出来,跟春兰一起收尾。
没过一会,四阿哥就过来了,换了一身行头,戴着苏草南纴缨冠,蓝宝色单纱袍与蓝色厚褙,腰间悬着汉玉钩环线宫绦,宫绦上有一个小荷包,再见亦被四阿哥的仪表堂堂愣了神,这张脸与这身气度的确无人能比,姜楚楚让春兰把东西收起来,站起来跟四阿哥行礼,“见过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