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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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毒药,康熙一慌,用力挣扎,逆子竟然想弑父。
“逆子,你干什么?”
“皇阿玛,你逼儿臣的,是你逼儿臣的,你当年让四弟跟儿臣同住毓庆宫,这不是在告诉别人四弟跟儿臣一样嘛,他形同太子,儿臣这个太子还要顾忌四弟,皇阿玛都不愿意吃儿臣辛苦为你求来的好药,既然这样,儿臣给皇阿玛别的药。”
康熙想叫人进来,只是他体弱,太子年轻力壮,他只能紧紧闭着嘴巴,免得毒药进入他口中。
隆科多见到梁九功等人都在外面,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为何不在殿内伺候皇上。
梁九功说太子有要事跟皇上单独说。
隆科多皱眉,越想越不对劲,想也没想地冲进殿内,正好看到太子要给皇上喂什么,他急忙上前,大力扯开太子。
“太子,你干什么?”
康熙得到松开,他见到隆科多,突然松一口气,后死死瞪着太子:“逆子,逆子,真是逆子,竟然想弑父,不孝的东西,不配为朕的儿子,隆科多,摁住太子!”
康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皇阿玛,儿臣是想给皇阿玛良药,想要皇阿玛快点好起来。”
“隆科多,立即将太子关进宗人府,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探望,朕要废太子!朕一定要废掉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微臣遵命。”
隆科多叫禁卫军进来将太子质押下去。
变天了,康熙在病中突然召来文武百官,昭告要废太子,当场命人写诏书,罗列太子的罪行,包括性格乖张暴戾,生性凶残,结党营私,不敬兄弟,弑父这一条没有说,还遣官去昭告社稷天下,当场也有大臣反对,不过被康熙训斥回去,将几个反对的大臣下狱,便没有人再敢反对。
太子胤礽正式被废,康熙将太子从宗人府移到咸安宫,彻底囚禁起来,束之高墙。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谨慎行事,至少四阿哥是这样的,他基本不见客,也不让福晋见客,凡是上门求见的人,通通都不见。
他跟往常一样白天去宫里去探望皇阿玛,皇阿玛不见他,他便去户部转一圈。
但姜楚楚作为他的身边人,知道四阿哥这几日心情大好,嘴角都是挂着笑的。
夜里,她问四阿哥为何皇上会这么突然废太子。
“因为二哥他等不及了,他对皇阿玛下手,幸亏隆科多及时出现,不然皇阿玛恐怕要死在二哥手里。”
姜楚楚有些惊讶,太子竟然真的想弑父,不过想到这两年,皇上对太子一党的打压,太子铤而走险似乎也不是那么意外,毕竟再等几年,朝堂中更是布满四阿哥的人,到时候想顺利无阻地登基也是奢望。
“那爷是不是要心想事成了?”
四阿哥亲了亲姜氏的嘴角,说了一句快了,随后他压着姜氏,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将她折腾到睡着。
他搂着累得睡着的姜氏,高兴地入睡。
皇上原先就生病了,出了太子这一事后,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个年过得十分不安生,四阿哥替皇上暂理朝政。
康熙四十八年七月九日,皇上再次病重,清醒时,他召来所有阿哥跟重臣,当着阿哥们跟重臣的面传召给四阿哥。
到了七月十二日,皇上病逝驾崩,四阿哥正式即位,坐上帝位。
有佟家跟隆科多等人在,四阿哥即位之事并没有太多波折,尤其是这几年太子一党的势力明显被削弱,已经不可能再跟四阿哥一党抗衡。
汪海春不可置信:“格格,主子爷真成皇帝了,那格格岂不是……”
四阿哥即位一事是隔了两天才传到雍亲王府,四阿哥也有两天没回府,一直在宫里。
雍亲王府也被团团围护起来,她们一群人在府里只知道皇上恐怕是不行了。
“格格,那我岂不是要成宫里的太监了?”
姜楚楚笑道:“你本来就是宫里的太监。”
汪海春挠挠头,说的也是,不过他有可能成为宫妃身边的大太监,跟着格格就是好,以格格得宠程度,格格至少会被封为妃子。
“好啦,皇上驾崩,去将屋内的金银首饰跟彩色器皿都收起来。”
几个人忙活起来。
过一会儿,福晋也让人过来传话,皇上驾崩,进入国丧期,所有人都赶紧换上丧衣。
很快,雍亲王府上下都是白色缟布。
过了几个时辰,她们一行人进宫哭丧。
她们都没来得及为四阿哥即位而高兴,先哭了三天,给先帝哭丧,过后才回到王府,等待下一次入宫。
福晋还算冷静,佟佳皇后也派人过来教导她辅佐她,所以雍亲王府不算乱,一切稳中进行。
四阿哥为皇上操持丧事,还有处理国政,都没空回府,她们也不能过去跟四阿哥说话,只能等这一阵忙过去再说。
又过三日,新帝的圣旨下来。
福晋乌喇那拉氏册封为皇后,侧福晋李氏贵妃,宋氏、姜氏为妃,耿氏、年氏、钮祜禄氏为嫔、丁氏、尹氏为贵人,陈氏、吴氏、王氏为常在,两日后进宫入住。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张嬷嬷领着底下的奴才给福晋贺喜。
福晋没收住嘴角的笑意,她被封为皇后是理所当然,皇上终究是没辜负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圣旨没下来,她还怕有什么变故,万一她没被封为皇后呢,万一皇上让姜氏成为皇后呢。
还好没有,还好皇上看得到她的付出,没让她失望,李氏生有大格格跟弘时,被封为贵妃也说得过去,皇上封姜氏为妃,也无可厚非,谁让姜氏是他最喜爱的人,即便是没有孩子,也能被封妃,宋氏毕竟跟了皇上多年,被封妃也是正常。
皇上的册封圣旨并没有不妥之处,不仅如此,她们住在后宫哪一宫也安排好了,她作为皇后,自然是住在坤宁宫。
等了这些天,估计也是等先帝的嫔妃们移宫。
她们还有两日收拾东西,福晋,应该说是皇后传令下去,让府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两日后进宫。
雍亲王府上下忙成一团。
在所有人忙碌的时候,吴侍妾在自己房间里呆坐着,四阿哥真的成皇帝了,乌喇那拉氏也被册封为皇后,那乌喇那拉氏的儿子岂不是成了正宗的嫡长子,将来她的儿子长大后会成为太子,成为皇帝。
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乌喇那拉氏凭什么这么好命,她杀了她的孩子,却可以当上皇后,她的孩子可以当上太子,这是凭什么。
当年乌喇那拉氏没有怀孕,没有孩子,所以府里的人谁若是怀孕了,那会意外小产,她足够小心才躲过一劫,生下阿哥,结果乌喇那拉氏为了让她的孩子将来成为嫡长子,要让她的肚子里生出长子,别人的孩子不能是四阿哥的长子,不惜让人给她刚满周岁的孩子下药,害死她的孩子。
她知道是乌喇那拉氏所为,可是没有证据,这么多年,她看着乌喇那拉氏在府里作威作福,顺利生下嫡长子,而她因为失去孩子而悲痛欲绝,病榻缠身,不得翻身。
如今她还要看着乌喇那拉氏成为皇后,她的孩子成为太子,将来成为皇帝,而她的孩子却早早夭折,不存于人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个布娃娃,上面绣着乌喇那拉氏孩子的生辰八字,每日诅咒乌喇那拉氏的孩子。
不行,她必须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乌喇那拉氏得意,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乌喇那拉氏凭什么,她为什么可以得到所有,可她却失去自己的孩子,失去恩宠,甚至久病缠身,像一只不死的蟾蜍一样窝在自己房间,变得丑陋无比,见不得光,而乌喇那拉氏可以光鲜亮丽地当她的皇后。
凭什么施害者什么惩罚都没有,吴侍妾不甘心,她这么多年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趁着大家都在忙碌之际,她拖着病弱的身子走出房间,没人察觉到她异常的举动,大家都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原本一直照顾吴侍妾的陈嬷嬷在另一屋收拾东西,没注意到吴侍妾走出房间。
皇后乌喇那拉氏正沉浸在自己被封为皇后,弘晖也成为皇上的嫡长子的兴奋情绪中,她也忙着指挥奴才收拾东西。
几年前才搬出皇宫,如今又搬回去,哪怕是只住了几年,这屋子内的东西也不少,她让奴才轻拿轻放,别磕坏东西。
直到有奴才急匆匆过来,说是弘晖被吴侍妾伤着了。
乌喇那拉氏一听,愣住,“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那吴侍妾拿着匕首伤了弘晖阿哥。”
刚被册封,奴才们还没有完全改口的意识。
“在哪,在哪,快带我过去。”乌喇那拉氏急忙走出去,后面急得不顾形象跑起来,跑到弘晖住的院子。
当她见到弘晖满身是血时,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大吼:“弘晖……”
跟在后面的张嬷嬷见状,也是吓一跳,见到皇后娘娘捂着弘晖阿哥的脖子,她忙让人去找大夫去请御医。
旁边的吴侍妾已经被好几个奴才压在地上。
“弘晖,弘晖,我是额娘啊,弘晖,别离开额娘,额娘在这呢,额娘在这呢。”
血完全止不住,吴侍妾是朝着要弘晖阿哥的命而去的,刀口直接划破弘晖的喉咙。
“都是你活该,罪有应得,乌喇那拉氏,你活该,你取走我孩子的性命,我也取走你孩子的性命,我们扯平了,乌喇那拉氏,这是你自己作恶的后果,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死。”
吴侍妾癫狂地大喊道,面目狰狞。
“弘晖,弘晖……”乌喇那拉氏抱着十岁弘晖的身子,嘴里一直念着弘晖的名字,只是怎么都得不到应答。
好几个大夫跟御医过来时,都摇摇头。
乌喇那拉氏让他们无论如何要救活她的孩子,情绪十分激动,抱着弘晖的尸首不肯放手。
最后是四阿哥得到消息,从宫里回来王府,劝说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才肯放下弘晖的尸首。
谁都没想到吴侍妾会突然杀弘晖,谁都意想不到,在众人眼中,吴侍妾就是久病缠身,常年待在自己房间的人。
“唉,当年的事,我也只是知道一二,吴侍妾的孩子当时出生几个月,本来看上去是很康健的,那是皇上第一个孩子,比大格格还要早,却忽然死了,当时就传说是福晋偷偷让人杀死的。”
宋氏过来跟姜楚楚聊天,说到这事。
“所以弘晖出生后,吴侍妾当年就做了一个布娃娃诅咒弘晖,是因为她觉得是福晋害死她的孩子。”
姜楚楚隐隐约约记得弘晖刚出生不久,身子不大好,有大师说是受到诅咒,福晋当时让人过来搜府,当时是从吴侍妾房间内搜出一个布娃娃,那布娃娃上面是有弘晖的生辰八字。
当时吴侍妾说那是她自己已逝孩子的生辰,她记得自己当时还替吴侍妾求情了,这事因为弘晖身子有所好转而不了而了。
“真是福晋害死的吗?”
宋氏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你是不知道,当年我们这些早入宫的人,其实有几个是怀孕了的,但是莫名其妙不到三个月就小产,其实哪有那么巧的事,每一个都小产,后来侧福晋生下大格格,大家才又打消怀疑,不过当时应该是侧福晋对福晋有所防范,加上侧福晋当时得宠,有能力跟福晋抗衡,才会生下大格格,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弘晖阿哥出生后,基本上每一个怀孕的人都能顺利生下孩子,福晋当时是为了确保嫡长子是由她所出,不知道这算不算因果循环。”
姜楚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无辜的终究是孩子,弘晖那孩子,她也见过几次,有几次也跟他说上话,那是一个聪明大方的孩子,除开福晋之前做的那些事,她真的把弘晖教得很好,四阿哥也很看重弘晖,时不时也抽查弘晖的功课,抽出时间跟弘晖相处。
“那吴侍妾现在怎么样了?”
宋氏摇摇头。
姜楚楚估摸着吴侍妾也难逃一死,那毕竟是四阿哥的嫡长子,不对,那是皇上的嫡长子,若是弘晖能活着的话,说不定皇位就是他的。
“算了,不说这些,你东西都收好了吗?”
“差不多了。”
因为弘晖的死,原本她们该在几天前入宫居住的,但是现在又延迟了几天,还处在国丧期,弘晖的丧事只能从简。
七月三十日,她们正式从雍亲王府搬到皇宫,姜楚楚住在永和宫,因为目前皇上的女人还不算特别多,所以她可以一个人住一宫。
黛青她们也都愿意随着她进宫,她身边还是她们伺候,汪海春顺理成章成为永和宫的大太监。
她虽然被封为宫妃,但没有封号,所以底下的人都称她为姜妃。
她们在永和宫安定的第一天,便去拜见太后娘娘,后宫有两位太后,一个自然是佟佳皇太后,另一个是原先的德妃,四阿哥的生母,被封为乌雅太后。
皇后因为丧子,无心顾全礼仪,她入宫后待在坤宁宫,是齐贵妃领着她们过去拜见两位太后。
原先的侧福晋李氏被封为贵妃,封号为齐。
两位太后都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们守规矩。
拜见结束后,姜楚楚回到永和宫,正是七月底,天气燥热的时候,这宫里的奴才已经送来好几盆冰。
她们原先就在宫里住过,对宫里的规矩也了解,并没有太多不适应。
姜楚楚就在永和宫安心住下。
皇上又是丧父又是丧子,加上皇权更换,他就更忙了,没空搭理她们,听说八月初六就要举行登基大典。
反正自从皇上驾崩,姜楚楚只远远见到皇上两回,没说上话。
因为皇后还处在丧子之痛中,这后宫事宜暂且是由佟佳皇太后掌管处理。
姜楚楚作为宫妃,每日就是等待指示,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先帝的丧事还没彻底办完,还没出殡。
等到出殡那一日,她们作为宫妃,随着太后一起去送嫔,跪了半天才回到宫里,剩下的就没她们的事了。
就这样到了八月初五,明日便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姜楚楚先试穿一下她的礼服,没有不妥后便脱下。
她闲着没事,在房间内看书。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她听到汪海春他们行礼的声音,她也从铺炕上起来,这可是皇上第一次过来永和宫。
胤禛进来时便见到姜氏规规矩矩地站着,见到他后规规矩矩行礼。
“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福。”
“我过来看看你。”
没有自称朕,姜楚楚抬头对着他露出笑容,也不管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奴才,起身对着他就是一个搂抱,人挂在他身上。
“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一句话,屋内的奴才们通通退下去。
姜楚楚见到四阿哥还穿着孝服,人不是特别精神,看上去很疲惫,这阵子真的发生太多事,他恐怕都忙得跟陀螺似的不停地转吧,再加上弘晖的死,他这样子是身心俱疲,当上皇帝的欢喜也被弘晖的突然死亡冲淡不少。
她摸了摸他的眼睛,“很累吧,要不要在我这里躺一会,睡一觉再说。”
胤禛见到姜氏溢出来的心疼,他人也靠在姜氏身上,说了一个好字。
胤禛真的到床上躺下,弘晖的死让他好几日无法入睡,他在姜氏这至少能得到片刻安宁,他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过了两个多时辰,胤禛才醒,他也没有时间在姜氏这里多停留,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仍有很多事要做,只叮嘱姜氏缺什么都可以跟内务府那边要,然后便离开了。
姜楚楚作为宫妃,在登基大典当日,见到穿着黄袍的四阿哥,如今的皇上,一步步走向最高的位置坐下。
这一日的四阿哥变得更加沉稳,开始有了帝王的风范,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胜者的王者之气,从这一日开始,四阿哥正式即位,定了明年起改年号为雍正。
一代帝王康熙正式成为历史,紫禁城的主人成了雍正。
登基过后,皇上依旧忙,朝中事情繁多,不过他会抽空过来她这。
皇后因为丧子,一直不管后宫,姜楚楚也过去探望皇后,短短一个月,皇后瘦了一圈,弘晖的死给她造成很大的打击,她的魂好像丢了一样,眼里只剩下空寂,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开始信佛。
听说皇后每日在坤宁宫念轻,也没怎么正眼看她们,连敷衍都不想敷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姜楚楚在心里叹口气,谁能想到当初的福晋会变成这样。
许是皇上也看出皇后的异常,劝说无果后便随她去了,让齐贵妃帮着太后料理后宫。
雍正元年三月初,皇上登基已有大半年,对朝堂之事已经上手熟悉,加上有佟家的支持,朝堂开始步入稳定。
朝中也有人提议立太子,不过都被皇上拒绝,事实上皇上登基时也不过三十岁,正值盛年,立太子的确为时过早。
可能是皇上也不想重蹈先帝跟前太子的覆辙,对于立太子一事,他都是拒绝的,甚至还说他不打算立太子,到他临死前,他会准备好遗诏。
要求立太子的提议逐渐减少,大家都以为是因为弘晖的死,皇上原本属意的太子人选没了,皇上本来就子嗣就少,没必要急于一时,说不定皇上后面还会有子嗣。
这子嗣一事,姜楚楚是深受其难,因为皇上开始寄托她的肚子蹦出一个孩子,又开始叫来御医给她看诊,给她开各种中药调理身子,还让人盯着她喝药,她若是不喝,他就惩罚她宫里的奴才。
老虎不发威就当是她病猫,姜楚楚喝了三个多月的药后,终于受不了,怒气冲冲冲到前殿。
“娘娘,你怎么来了?”
“皇上呢,本宫有事找他。”
苏培盛说皇上在看折子,姜楚楚没等通传,直接进去。
皇上坐在御案前批阅折子,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
姜楚楚两只手撑在御案上,怒瞪:“我不要喝药,别找那些御医给我看诊,你要是想要孩子,赶紧选秀,多让几个新人进宫,让她们给你生孩子,你就别指望我了,再让我喝药,想要我生孩子,信不信我把你这里都掀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是为了你好。”
“滚蛋!你那是为我好吗?你那是为你自己好,你怎么不喝那些药,你怎么不自己生,反正我不管,你再逼我,我就拿一根绳子,直接在你这里悬梁上吊自尽好了。”
胤禛见到气鼓鼓的姜氏,她是真的生气了,像足了一只炸毛的猫,他起身,绕过御案,想要拉她的手。
“别碰我。”
“好啦,不喝就不喝,生什么气。”
其实她能老老实实喝三个月的药,已经超乎他意料,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心里想的是要是姜氏想要有孩子,到时候后面那些女人生的孩子就抱到姜氏这边养就是,当年的他也是被抱到额娘这边养,只要从小用心养,孩子跟养育他的人更亲。
“亲什么亲,不准亲,我现在嘴里都是药味。”
皇上抬起她的下巴,继续亲她,还不让她躲。
殿内的奴才纷纷退出去。
“我没闻到药味。”
姜楚楚推了推他,又气不过直接踩他一脚。
胤禛轻笑,牵着她的手:“不生气了,是我错了,你不想喝就不喝,别为难自己。”
姜楚楚之前不愿意生孩子,她觉得不值得,她本来就不爱他,为什么要生一个孩子出来,现在想法有所改变,她愿意为他让一步,所以她才愿意喝三个月药,只是她这一世跟孩子无缘,她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
“你还罚不罚我宫里的人?”
“既然你才是永和宫的主子,我哪敢越过你惩罚那些奴才。”
姜楚楚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皇上,我今天想吃猪肘子。”
“让人做。”
“你陪我吃。”
“知道了,到用膳的时辰,我过去永和宫。”
姜楚楚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每天要看很多折子,她也不耽误他,亲他一口就离开。
当天傍晚,皇上过去永和宫,顺带在永和宫过夜。
这宫里的人也知道姜妃得宠,虽不是贵妃,但比贵妃得宠,只可惜没有孩子。
过不久,朝中有大臣提议选秀,送些新人进宫,为皇上绵延子嗣,不过依旧被皇上拒绝,皇上说还处在三年孝期,不适合选秀。
这理由一出,自然没人再敢提议选秀,这也让后宫的女人很是高兴,毕竟选秀意味着新人进宫,她们侍寝的机会会变少,皇上三年内不打算选秀,也就是她们至少还有两年,不跟新人争宠。
谁都知道皇上子嗣少,谁都盼着生下一儿半女,这样一来余生都有倚仗。
然而皇上跟以前一样,宿在姜妃那里的次数最多,她们只有偶尔能侍寝,不过也没人敢抱怨,毕竟她们在王府已经习惯了。
雍正二年九月初传出前太子胤礽病重的消息,前太子一直被拘禁在咸安宫,哪怕是皇上登基后也没有放其出来。
病重消息传出后,皇上让御医过去给前太子医治,他自己没有过去探望,不知是御医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还是过去探望了。
两人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过半个月,前太子病逝,皇上让前太子的儿子弘晳袭爵,封为和硕和硕理亲王。
姜楚楚只知道皇上在前太子病逝当日过来永和宫,只说了一句话——-他死了,神情有些悲伤又有些释然。
姜楚楚对前太子还是怨恨居多,不过随着他的死,自己的怨恨也消失了,她在宫里的日子跟在王府的日子差不多,她不用管理后宫,又得宠,不用费心思去争宠,日子过得很轻松。
有一日,她跟宋氏她们坐一块玩马吊牌时,忽然觉得反胃,一阵干呕后,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宋氏说她会不会怀孕了。
姜楚楚也是一愣,怀孕?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觉得自己不可能怀孕了,怎么会怀孕呢?
宋氏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几个太医轮番替她把脉,确定她真的怀孕了,两个多月,宋氏说她自己不留心,怀孕两个多月都不知道。
姜楚楚是不大留意这些,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孩子,有时候月信不准时,她也没理会,没想到竟然真的怀孕了。
很快,皇上也得知这个消息,直接从前殿那边过来。
“真的怀了?”
姜楚楚笑道:“太医们说的,不是我说的,你不信的话,去问他们。”
胤禛有些激动地隔着衣服摸她的肚子,盼了那么久,他一直想要她有一个属于他们两的孩子,只是这么多年没能如愿,如今却突然怀了,来的太是时候了,他登基之后第一个孩子。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这个孩子是阿哥的话,他会让他继承皇位,他激动地搂住她,“太好了,太好了,朕登基后第一个孩子,你在吃食上要注意了,别什么都吃,太过寒凉的食物不能吃,我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母子平安。”
姜楚楚翻一个白眼:“你又知道是儿子了,我觉得格格挺好的。”
胤禛知道这个时候得顺着她说,他乐呵一笑:“格格也好,格格也好,格格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两的孩子,你这里要不要多几个人伺候?”
姜楚楚摇摇头:“不用了,我这里不缺伺候的人,黛青她们伺候得很好,我就一个人,哪里需要那么多人伺候,等孩子生出来了再说,爷,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
“像傻子。”
胤禛笑了笑:“我这是激动的,这是属于我们两的孩子。”
姜楚楚被他的喜悦感染,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胤禛有些动情地吻她。
姜妃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坤宁宫这边,皇后仍在念轻,听到张嬷嬷的话,她脸上表情也没有太多变化。
张嬷嬷怕提起孩子引起皇后的伤心事,弘晖阿哥已经不在两年了,皇后没能走出来,她只说了一句姜妃的命真好。
皇后这回眼珠子转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嬷嬷,难得附和张嬷嬷的话:“是啊,她的命真好,那也是她本性善良,没做什么错事,这是她应得的,好人有好报。”
张嬷嬷一听这话,在心里叹口气,皇后记得吴侍妾的话,将弘晖阿哥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说自己做错了事才遭到惩罚,当年的皇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跟家族才那样做的,谁能想到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不过皇后说得对,姜妃的确不曾做错什么事,她生性善良,得宠多年,也是本本分分的,没害过人,亦没有仗势欺人,只有在皇上面前才会恃宠而骄,皇后娘娘常年居在坤宁宫,不管后宫,姜妃偶尔也会过来看一下皇后娘娘。
就这份善良,不与人争,还有一份宽厚待人的心,她能有今日也是她应得的。
跟坤宁宫的平静相比,齐贵妃的承乾宫就不平静得多了。
齐贵妃听到姜氏怀孕的消息,气得直接摔碎一个茶杯。
身旁的月慧连忙让人收拾干净。
“竟然怀孕了,姜氏怎么那么好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竟然在这个时候肚子有动静。”
齐贵妃面露郁色,同时生起担忧,弘晖死了,她的弘时如今是皇上的长子,皇后因为弘晖的死,彻底歇了争斗的心思,连后宫都不管了,如今是她这个贵妃在掌管后宫。
而姜氏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若是她生出来的是阿哥,那弘时怎么办,皇上那么宠爱姜氏,姜氏的孩子生出来肯定也会受宠。
皇上又正值盛年,二十年后,姜氏的孩子也会长大,保不齐皇上想将皇位传给姜氏的孩子。
弘晖死了,继承皇位的该是弘时才对。
绝不能让姜氏的孩子出生,齐贵妃眼神变狠,为了弘时,她不能让姜氏的孩子生出来。
皇上实在太偏爱姜氏了,这种偏爱绝对会传到姜氏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