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的娇宠贵妃by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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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主子爷莫要担心。”
四阿哥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厅内一片静默,没人把跪在地上的人叫起来。
福晋内心在祈祷李氏出事,胎儿保不住,这样一来就不用她动手,面上还是装出很忧心的样子。
今日休沐,四阿哥没上早朝,在府里歇息,李氏见血,平日里府内出事,本应第一个通传的人是她,而不是四阿哥,府里有府令的人有她,四阿哥还有林嬷嬷,没有府令请不了太医,到底是李氏忌惮她,怕她对她的胎儿不利,没有让人给她通传,先给在府里的四阿哥通传,把四阿哥叫来。
等太医跟医女出来,说是李氏身子娇弱,内有损伤,阴气浮溢,体虚不足,这才见血,往后要更加小心谨慎,现已无大碍,胎儿保住了,他们再开几副安胎药。
“苏培盛,你去盯着拿药。”
四阿哥起身进屋,福晋也跟着进去,见四阿哥坐在床沿边握着李氏的手,语气低缓柔和,安慰躺在床上的李氏,她的手不由捏紧,四阿哥何时对她有过这样的神色,李氏这贱人惯会使矫揉造作的手段,要惹四阿哥心疼。
“没事没事,太医说胎儿无碍。”
“主子爷,是我没用,主子爷怪罪于我是应当的,我只是想给我们没出生的孩子缝一件秋衣,却突然见血,我也不知怎会如此突然,我早膳只吃了一点粥与两个肉包子,午膳未进食,主子爷,你说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害我们的孩子,害我们的阿哥?”
李氏脸色苍白,眼泪盈眶,看上去楚楚可怜,惺惺作态,福晋站在一旁一听李氏的话,轻皱眉头,“妹妹,这话不能乱说,太医说是妹妹身子娇弱才见的血,谁敢害皇嗣,除了妹妹身边伺候的人,谁能近妹妹的身。”
福晋视线跟李氏对上,李氏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还以为她害她见血,不是她做的事,她自然不认,这李氏是想当着四阿哥的面泼她脏水吗?
果真是贱人!
“有没有乱说,一查便知,主子爷,你要替我们的孩子做主,第一回是见血,第二回是什么,我不敢想,我只期盼我们的孩子能平安生下。”
李氏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福晋的手捏得更紧了,长长的护甲刺着掌心,她在想是不是李氏背地里做了什么陷害她,既然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惧她,“是啊,一查便知,是想信口喷人还是当真有人想要害妹妹,主子爷定会明察秋毫。”
“我会让苏培盛去查的,福晋,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
“那臣妾先退下了,妹妹好生歇息,身子要紧。”
福晋转身离开,出了李氏的院子后,她脸色才骤变,李氏仗着有孕,都敢在四阿哥面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四阿哥还把她赶走,分明是偏着李氏。
四阿哥的心向来是偏的,论宠爱,她永远比不过李氏。
若是四阿哥一直宠李氏,李氏生下阿哥,将来有朝一日,李氏未必不会越过她,她是福晋又如何,李氏还是侧福晋,主子爷最宠的一个人。
进府那些的格格侍妾已经不大可能像李氏那般得宠,那些一两年无宠的格格侍妾,怕是四阿哥未必记得她们的模样。
她原本想着让刚进宫的王氏去争宠,只是王氏这人不知是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还是本性木讷,她没有向她投诚,跟她交好的只有姜氏,且有两次她在召见王氏时,四阿哥过来,目光并未停留在王氏身上,她想王氏只是一个清秀美人,没有入四阿哥的眼,王氏的姿色怕是争不过李氏。
争不过,捧起来也没作用。
她要捧一个能跟李氏抗衡的人,分掉李氏的宠。
回到自己屋后,福晋难得抄起佛经,再过一月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她准备把抄好的佛经当做生辰礼物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位居六宫之首,什么稀奇珍贵的玩意没见过,她送的一般东西怕是没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喜爱,只有心意才能彰显出她的诚意。
抄佛经时,她的心慢慢静下来。
“晓翠……”
“福晋,你叫我?”
“你觉得姜氏如何?”
“美。”
“除了美呢?”
“福晋,我方才听闻四阿哥是从姜格格那被叫去侧福晋屋的。”
福晋放下狼毫,眼里流出几分诧异,“当真?四阿哥白天去了姜格格那里?”
“千真万确,小顺子说的。”
福晋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其他人没入四阿哥的眼,姜氏却是入了四阿哥的眼,想起先前四阿哥出巡回京路上,姜氏在四阿哥马车上待了十余天,若是她把姜氏捧起来,或许能跟李氏分庭抗礼,她不能任由着李氏这般做大猖狂,定要分掉她的宠。
姜氏是最好的人选。
“你上次给姜氏赐药,姜氏可有异样?”
“回福晋,姜格格只是问那药汁是何物,之后便痛快饮下,倒是她身边的宫女拦了一下,不过姜格格没听那宫女的话。”
“倒是个明白人。”
福晋想着趁着李氏有孕,她把姜氏捧起来,也就李氏有孕,四阿哥才会少去李氏那屋,既然姜氏是个明白人,她不介意把她扶起来,她倒是看看李氏亲眼看着四阿哥宠另外一个人是何等心境。
“你去把姜格格请过来,说是宫里送来几匹好料子,让她过来选一选。”
“是,奴婢这就过去。”
此时的姜楚楚正在床上伸展身子,做做瑜伽,等着汪海春他们打听完消息告诉她侧福晋是否有事,一运动身子就热了,她外面穿的大袄跟厚褙子已经脱去。
燃的黑炭烟大,她还让春兰把窗打开散散气,免得一氧化碳中毒。
没等到汪海春打听来的消息,先等到福晋的传报,让她过去挑料子。
好端端的挑什么料子?她不缺什么衣服料子,在宫外时她用四阿哥给的银子买了不少,况且她一个格格,轮得着她挑料子吗?
内务府发什么,她才拿什么,有时候遇到福晋那边的人克扣,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福晋让人传达,她自然得过去,让桃红帮她整理衣着头饰,过了一刻钟后,她带着桃红过去如意院,刚到如意院,她就被领着进去,无需等待通报,这待遇是从前没有的。
福晋这屋比她那小屋富丽堂皇许多,也比她那屋暖和许多,炭炉是金色的,八个口冒出来的烟是白色的,不比她燃的黑炭,净是黑烟黑气,不仅呛人还有烟味。
“见过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姜楚楚朝着主位上的福晋福身行礼,同是四阿哥的女人,她见到福晋不用跪地行大礼,手帕三摇,俗称招财猫式行礼,同样她平日里见到四阿哥,也不用跪地行大礼,不过见到四阿哥时要蹲得深一些,不过她有时偷懒,就只是稍微屈膝。
当然在福晋这,她就表示出恭敬,老老实实福身半蹲。
“起吧,妹妹今日穿得真是好看。”
今日的姜氏穿了水蓝色的起花八团倭缎旗装,衬得人比花娇,脸庞水嫩,身段婀娜,不是那种干瘦的身材,那双黑眸更是灿若星辰,怪不得入了四阿哥的眼,比起王氏一直无恩宠,姜氏好歹是承过一次宠,福晋上下打量姜氏几眼,下去牵住姜氏的手。
“多谢福晋夸奖,我只是有什么穿什么。”
姜楚楚任由福晋牵着,总觉得福晋今日对她过分热络。
“妹妹人长得靓丽,穿什么都好看,内务府送来几匹好看的料子,妹妹来看看哪些适合你,晓翠,把那些料子拿上来。”
晓翠等人把十匹衣服料子拿上来,颜色各异,布料各异。
姜楚楚听福晋的话,一匹一匹地用手触摸,有些料子薄,适合做夏衣,有些料子厚,适合做冬衣,不过摸上去都十分柔软,一点都不粗超,的确都是好料子。
“福晋,我觉得这些料子都很好。”
“那你挑一挑,拿两匹回去,你是入府的新人,裁些新衣穿,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妹妹切勿推搪。”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姜楚楚觉得福晋送她这些衣服料子是有目的的,不过她不能明着问,也不能拒绝,她随手又摸了摸眼前一匹粉红色的料子,“内务府给福晋的料子,我不敢多拿,要不我只拿一匹,想来其它姐姐可能也需要。”
“无碍,你选两匹,衣裳多点总是好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这两匹吧。”
“晓翠,把这两匹料子送到姜格格那,妹妹,吃过午膳没,留下来跟我一块吃吧。”
“我方才已经吃过,肚子撑得慌,若是福晋不嫌弃,待会我过来陪福晋用晚膳。”
福晋立即道:“不嫌弃不嫌弃,我一个人吃总是乏闷,有妹妹陪最是乐意不过,妹妹可有忌口?”
姜楚楚摇摇头说她无忌口。
“我听说庆丰司今日从郊外的院子捞来一批新鲜的鲈鱼,内务府送了几条过来,我们今日便吃鱼吧,这湖水刚解冻才能捞鱼,前阵子可是没有。”
姜楚楚笑着点头:“我都听福晋的。”
福晋心里想的是姜氏比王氏似乎聪明不少,小小年纪人也机敏,到底是家世可以,有人教导,识大体。
姜楚楚又回自己屋,到了酉时四刻又过来福晋这吃晚膳。
福晋这的膳食丰盛不少,鲈鱼肥嫩,没有腥味,姜楚楚吃得很开心,吃完后她便跟福晋告别。
“格格,四阿哥夜里会不会过来我们这?”
回去的路上,春兰小声问她。
“不知,来也好,不来也罢,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四阿哥白天说去去就回,可过了好几个时辰没见四阿哥出现,姜楚楚觉得四阿哥夜里应该不会过来了,可能是要留在侧福晋那边。
夜晚,姜楚楚沐浴后便睡下了,没等四阿哥。
四阿哥也的确如她所想,没有过来,而是在侧福晋那留宿。
翌日,姜楚楚去福晋那请安,福晋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嘘寒问暖,她都一一笑着回应,她不明白福晋想做什么,不过既然别人对她好,她没有理由冷脸面对,受下便是。
福晋此举在其他格格侍妾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丁格格请安结束后便到宋格格房间闲聊,她们一致认为姜楚楚向福晋示好投诚了。
在这府里,除开一些只想过自己清贫平淡日子的人,想要过得舒服的人,要么有宠,要么投靠福晋,要么投靠侧福晋,要么自己家世显赫,哪样都没有,哪样都不靠的人,日子过得自然不会舒心到哪里去,所以底下的人都暗地分成几派。
宋格格入府最久,恩宠不多,但是有,所以她勉强可以独善其身,不过偶尔她会站在福晋这一边。
如今姜氏也选边站了,姜氏一选边,跟她一同进宫的王氏跟姜氏交好,自然也是站在福晋这边。
“宋姐姐,你说福晋会不会让四阿哥过去姜格格那里?”
“福晋巴不得留住四阿哥,怎么舍得把四阿哥往外推。”
宋格格心想人人都巴不得留住四阿哥,譬如她,四阿哥好不容易来她这一回,要是让她把四阿哥推给别人,她实在做不到,丁格格跟她交好的目的便是如此,只是她没能让丁格格如愿。
福晋也是如此,况且福晋还没有身孕,怎会把四阿哥往外推。
然而这一点,宋格格想错了。
三月初一,按照惯例,四阿哥忙完后到福晋这边,福晋给四阿哥更衣。
“主子爷,这几日可是累倦了?朝中事务繁忙,主子爷要顾着自己身体。”
“我知道了。”
福晋心生愤懑,跟四阿哥成为夫妻这么多年,两人之间话越来越少,除开府中事宜,他们竟没有其它多余的话要说,说完后便陷入静默,不知四阿哥在李氏那是不是也是这样,还是浓情蜜意,有说不完的话。
一想到李氏,福晋就恨得牙痒痒。
“主子爷,白天姜妹妹过来陪我聊天,姜妹妹这人挺有趣的,她说她家乡永州城的事,把我逗得直发笑,姜妹妹是妙人儿,长得又倾国倾城,主子爷可真是带了一个宝贝回京。”
四阿哥面上不显,只是沉声道:“福晋说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说几句,姜妹妹在这宫里无聊,只能来找我聊天,主子爷,你有空可以去瞧瞧姜妹妹。”
“福晋,这是在赶我走吗?”
“没有,我只是念着姜妹妹一个人在宫里可怜。”
四阿哥是什么人,已经听明白福晋的言下之意,他冷眼盯着福晋,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多揣度他的心思,更不喜欢别人摆布他,他一个皇子想去哪便去哪,他已经过来福晋这边,福晋还开口让他过去姜氏那边,这不是摆布是什么!
这两人是私下达成什么协议了?
“福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主子爷,这话怎讲?”
四阿哥已经不打算再多看福晋,把苏培盛喊进来,伺候他穿衣。
苏培盛抬眸看四阿哥一眼,这房间内的气氛仿佛凝滞一般,四阿哥满脸怒气,他心里一咯噔,这是福晋又惹四阿哥生气了?他有条不紊帮四阿哥穿衣,待四阿哥穿好后,四阿哥便离开了,没跟福晋再说一句话。
福晋晓得四阿哥动怒了,不过她没有惶恐,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四阿哥欣喜地答应下来,她才真的是要不安,说明四阿哥已经完全不在意她,不把她放在心上,对她没有一丝情分了。
她在四阿哥心里还是有一份位置的,只是比起李氏不多。
她一定不能让李氏嚣张下去。
“福晋,你这是何必呢?”
“嬷嬷,你不明白。”
进来的张嬷嬷叹口气,她先前听到福晋的决定就不是很同意,总觉得福晋已经被侧福晋逼得病急乱投医,姜格格那么貌美,把她捧起来跟侧福晋抗衡,万一姜格格同样盛宠怎么办,又有谁跟姜格格抗衡?
姜格格家世不低,到底是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人还不一定,万一姜格格得宠后不把福晋放在眼里,这府里不就有多一个李氏?这完全是得不偿失,按她说,没什么比子嗣更重要,若是福晋生下阿哥,再多的女子得宠,都不会危及福晋的地位。
“福晋,子嗣重要,阿哥更重要,福晋要养好身子才是,我听闻太医院陈太医那有独门的生子秘方,嘉嫔娘娘便是因为吃了陈太医开的生子秘方才诞下皇子的。”
“陈太医?哪个陈太医?”
“陈太医是太医院郝院判收的徒弟,听说医术高明。”
福晋听了心里一动,她已经吃了好几年调养身体的药方,不见成效,迟迟没有身孕,若是这个生子秘方让她有孕,怀上子嗣,怀上阿哥,那就太好了。
“明日拿着府令去传陈太医过来。”
“嗯,奴婢会办好的,福晋,你快睡吧,累了一天啦。”
福晋也觉得累了,这府里要处理的事情不少,白天姜氏又过来跟她聊会天,至于已经离开的四阿哥,她不是很担心,她是福晋,四阿哥总会来她这的,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谁都改变不了,她就是要把姜氏捧上来,气死李氏最好,最好让李氏气出好歹,保不住肚中的胎儿。
翌日,张嬷嬷让人拿着府令去请陈太医,正好陈太医今日在太医院当值,所以很快前来。
福晋先让他把脉,听到陈太医说她近日忧心过度,郁结于心,不过身子并无大碍,她便知道陈太医是有两把刷子的,她眼神示意一下一旁的张嬷嬷。
张嬷嬷站出来说道:“陈太医,既然我家福晋身子无碍,为何多年无子,可有何药方能让我们家福晋顺利有孕?”
“这妇人能否有孕讲究顺其自然,福晋身子无大碍,日后定会有孕的,不过我这里的确有一药方助福晋调养身子,待我写给福晋观看。”
“晓翠,把纸笔拿过来。”
陈太医开始写药方,福晋低头纸张上面的字。
牡丹、当归、天门冬,紫石英,干地黄、牛膝,沙参……茯苓、白芷等一共三十样药材,以清酒加水合煮,日二夜一,分三服,每服隔一个半时辰,陈太医写完整张药方交给张嬷嬷。
张嬷嬷把药方拿好,给了陈太医十两银子,让人送走陈太医后,又看了看药方,这药方跟福晋平日的药方有所不一样。
“福晋,我们先服用这个。”
“嗯,让人去抓药。”得到药方的福晋面上露出喜色,仿佛看到自己被诊断出二脉的日子,没什么比子嗣更重要,她生下阿哥,便谁也不怕了。
而四阿哥被福晋那日的举动气得连着十天没踏入后院。
在别人眼里,姜楚楚是投靠了福晋,她也就顺势而为,反正她这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吃喝用穿,什么都不缺,送来的饭菜也是热乎的,哪怕是她每日要用热水沐浴,供应也很充足。
福晋应该是有特意吩咐过。
姜楚楚想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福晋,四阿哥成天忙于公务,偶尔还要上尚书房勤奋读书,掌握府内大小事宜的人是福晋。
经过这么些天,她算是明白福晋为何要待她这么好,福晋是想着让她争宠,分掉侧福晋的恩宠专宠,所以其实于她而言,没什么坏处,侧福晋她本来接触得少,无论是福晋还是侧福晋,她们都活到四阿哥登基,福晋成为皇后,侧福晋为妃,论品阶,还是皇后高,六宫之首,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得罪福晋去讨好侧福晋?
初春来袭,京城回暖,积雪融化,嫩绿的枝叶开始冒出来,一切焕发着生机。
既然皇后要她争宠,她自然得有争宠的举动,不过在争宠前,她先到福晋的如意院报备一声,说她今日打算往前院送一碗参鸡汤给四阿哥。
“你有这份心自然是最好的,主子爷近日劳累,参鸡汤补身,你提前让膳房的人熬好,我估摸着四阿哥未时会回来。”
“嗯,我就下去交代,那福晋,我先告退了。”
“去吧。”福晋对姜氏提前告知的行为很是满意,只好姜氏听话,她不会亏待姜氏。
姜楚楚没亲自去膳房交代,而是让汪海春过去,汪海春这差当的是愈发顺利,消息灵通得很,也擅长跟人打交道,桃红黛青几人到底是女眷,在宫里办事比不上汪海春方便。
汪海春回来后说已经交代好了,等到时辰,他便过去拿过来。
“格格,你让我熨帖的衣裳已经弄好了,你什么时候送给四阿哥?”桃红过来说道。
“等四阿哥过来就送给他,我都把它拿出来了,自然是快了。”
“格格的手真巧,主子爷穿上肯定高兴。”汪海春在一旁跟着附和称赞道。
“格格,你看小春子又拍你马屁。”春兰笑着说。
汪海春自个也乐呵地笑了。
“趁着天暖,我想出去走走,你们谁想跟我到御花园走走。”
“奴婢愿意跟着格格到御花园。”
“我也愿意。”
春兰,桃红,汪海春都争着要跟她一起过去,唯有黛青跟夏菊在一旁默默做针线活,编织香囊,这两人性格倒是有点相似,都爱静,性子沉稳。
姜楚楚只带着桃红过去。
御花园的雪已经全部融化,地上开始冒出新鲜的草丛,只不过莲花池里的水还是一样被青苔占满,许是还没到莲花开的季节,宫里的人也没有去打捞那些青苔。
旁边的花倒是慢慢被养起来了,有月季,百合,还有一簇簇一团团的花丛,她瞧不出那些花的品种,就觉得很好看,这些花瓣晒干放进香囊应该会有好闻的味道,只不过才刚初春,太阳不大,无法晒干。
“姜妹妹……”
“王姐姐,过来看花,几日没来,开了不少。”
王芷彤方才听见姜楚楚出门的动静,她也收拾收拾出来,能去的地方不多,她想到姜楚楚应该在花园便过来了,她过去站在姜楚楚身边,“的确开了不少,我前段时间过来时还是一堆干枝。”
“楚楚,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没有你,我怕是在这府里过不好。”
她在这府里没有人缘,没有恩宠,也就姜楚楚帮衬她,时不时让人给她送点东西,她这日子才好过一些。
“等有朝一日,我落魄了,你再帮回我就是。”
“我会的。”王芷彤郑重点头,人心都是肉做的,姜楚楚怎么对她,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是真心感谢她。
姜楚楚见到花丛里的蜜蜂,拉着身旁的人后退一步,“小心,别被蜜蜂蛰到。”
几个人在这御花园愣是走走停停,观赏了半个时辰,反正日子无聊,总得消磨时间。
第38章 入V第二更
参鸡汤炖煮一个时辰,中途汪海春去看了一次,这是要过四阿哥口的东西,自然要小心谨慎,等炖好后,汪海春提着大食盒过去。
参鸡汤是将一整只鸡炖煮,已经炖得脱骨,鸡汤上面的一层油已经被撇去,汤面只有一点薄薄的油,参片,枸杞与山药浮在上面,散发着甜味,汪海春小心翼翼将鸡汤合盖好放进食盒里面,拿出一两银子给做汤的王大厨,一路回到格格屋内时都是不敢走大步,颠簸不得。
“格格,汤熬好了。”
“四阿哥回来了吗?”
“奴婢去打听打听。”桃红自告奋勇去打听。
在桃红打听时,姜楚楚打开食盒查看鸡汤,鸡汤被装在一个大瓷蛊里,冒着热气,她还闻到糖的甜味,像她这样的格格份例只有二两白糖,平日里除了膳食,她们想要用白糖泡点水都是奢侈,唯有对四阿哥,膳房的人是非常大方的。
这鸡汤,她看着都想喝。
“格格,这是王大厨亲自炖的。”汪海春在旁边说一句。
姜楚楚点点头,说她信得过王大厨的厨艺。
桃红回来时朝她点点头,她便知道四阿哥已经回府,她再整理一下着装,便带着春兰,提着食盒朝四阿哥的前院走过去。
四阿哥有十天没踏入后院,后院的女人大多如同干涸久旱的沙漠,指着四阿哥到后院撒水,每日都有人往四阿哥前院送食,期盼着四阿哥怜惜她们。
到前院门口时,还是张德旺在守门,她没有被为难,张公公说他进去通报一声,姜楚楚主仆两在门口等候。
“苏公公,姜格格说是给四阿哥送参鸡汤,苏公公,你看要不要通报一声?”
“我去通报一声。”这几日,四阿哥心情不佳,那日从福晋院里出来后就大发雷霆一次,这两日又因太子上朝时因跟户部尚书发生口角被皇上责骂,牵连跟着太子做事的四阿哥,本就被罚三个月俸禄的四阿哥就更加心情不佳,诸事不顺,今日上完朝后,四阿哥便一直在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
不过姜格格……或许是例外,反正只是通报一声,见与不见在于四阿哥。
苏培盛进去书房,跟四阿哥说一声,只是四阿哥垂首写字,没有吭声,他以为四阿哥不想见,于是又开口:“那奴才去跟姜格格说一声,让她回去。”
他刚想转身离开时听到四阿哥问姜格格带的是什么。
“参鸡汤。”
“我有些日子没喝过参鸡汤了。”
苏培盛暗里挑眉,前几日也有格格送参鸡汤过来,不过四阿哥让他把人打发回去,见都没见,其实送参鸡汤的,送点心的,送甜品的全都有,四阿哥通通不见。
姜格格第一次过来送食,四阿哥这是要见的意思。
“奴才这就请姜格格进来。”
苏培盛弓着腰退下,见到门外的张德旺一脸热切地看着他,他忍不住道一句:“你小子走运了,还不快让姜格格过来?”
张德旺脸色一喜,“我这就去。”
姜楚楚站了一会就看到张德旺出来,说是四阿哥要见她,她跟着张德旺进去,她第一次来前院。
前院比后院大多了,他们先是穿过一个宽敞的院子,这院子有一块地方是专门给四阿哥练武的地方,伫摆着几个梅花桩,还有一块地方是种了几十棵梅花树。
因冬日已过,红梅已经变得稀疏,不过还是有一些挂在枝头上,零零碎碎的红色在树上其实也很好看,离得近,她闻到梅花的香味,很是浓郁。
院子里还有其他盆栽,都是被养得很好。
等四阿哥的屋子前,张德旺就没跟进去,而是苏公公领她进去,四阿哥这屋宽敞明亮不少,不仅有大前厅,还有书房,一共三间大房,寝室只是其中一间房,中间是大前厅,书房寝室与议事房分居大前厅的上左右三侧。
“见过四阿哥。”
“你过来干什么?”
被这么一问,语气还算不上友善,姜楚楚还愣了一下,觉得四阿哥今日心情不佳,她抬头对上四阿哥投过来的目光,四阿哥冷着一张脸,散发着肃杀的气势。
“我过来给主子爷送参鸡汤,我听说换季了,人反而易染上风寒,鸡汤喝了能强身健体,大厨熬了一个时……”
“姜氏,你这是在诅咒我吗?你哪来的胆子!”
姜楚楚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阿哥打断,一听到诅咒两个字,她就扑通跪下来,内心在腹诽四阿哥今日吃了枪药,这么能抬杠,一句话而已,扯得上什么诅咒,鸡汤爱吃不吃,她还想吃呢,平日里她一只鸡腿都吃不上,更别说一只鸡了。
“主子爷,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来给主子爷送鸡汤,主子爷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主子爷何必用这么大的罪名来冤枉我,我对主子爷的心是炭炉里烧红的炭,只有一片炽热赤忱,是一心一意,唯愿主子爷万福金安,长命百岁。”
“什么烧红的炭,你这是什么话?”
四阿哥被姜氏一番话说得这几天存于心里的郁结之气都消了,甚至有点想笑,还烧红的炭,真是只知道看话本子,正经的书籍没看过的人,没什么文采可言。
“我说的都是真话,如若有假,愿五雷轰顶。”
四阿哥走过来,把姜氏拉起来,“胡乱发什么誓,你的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