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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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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已经习以为常,他叹气道:“你都忘了吧,之前有个阿姨丢了一只鸡,非要你赔,天天来找你闹,最后你不仅赔了鸡,还多给了一斤鸡蛋。不讲理的人太多,我都不想干了。”
穆昔:心梗即将爆发。
原来她的工作不仅要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面对少部分不讲理的人。
而且……棋山派出所还是倒数第一的派出所!
前途一片黑暗。
但,她害怕不讲理的人吗?她不怕。
“你刚刚真聪明,”周谨拍马屁道,“我都听出来你是在故意气她了,结果她还觉得你理解她,怎么做到的?”
作为一个房屋销售,穆昔不仅能精准摸清对方的性格,还能在短时间内规划出不同的“攻略”方案。
刘金梅的特征太明显,她都没动什么脑子。
“我是真的理解她,”穆昔说,“能把工作做到最好,还能花时间陪伴孩子,能做到这两样的人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搞事业,女人当然也可以搞事业。”
周谨频频点头,“我的梦想就是嫁给富婆,然后留在家里相妻教子!”
林书琰:“……”
他无语了一会儿,看向穆昔。
在他工作的这几个月,从没想过这样“收服”找麻烦的家属。
穆昔……有点想法。
穆昔回头看向林书琰和安良军,“不管怎么说,咱们得团结,加油找到刘洋,对吧?”
林书琰:“……对。”
安良军哼了一声。
林书琰犹豫地看着穆昔。
穆昔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林书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应对找麻烦的人?”
“可以啊,”穆昔说,“不要脸就行了。”
林书琰:“?”
穆昔说:“厚脸皮,死皮赖脸,他哭你也哭,主打一个哭得更惨。”
林书琰:“……”
安良军冷笑道:“你这些昏招,谁会听?”
他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林书琰。
等等,若有所思??
完,这届最优秀的新人要被带坏了!
四人兵分几路,穆昔直接去了明希宾馆。
周谨不解道:“你不是刚刚搜过明希宾馆,说什么闹鬼了,还要再去?”
“有个疑点,必须确认。”
安良军懒洋洋地坐在车里,“你就让她去,看看能找到什么。”
周谨看向安良军,“军哥,你发现疑点了吗?”
安良军:“……,开你的车!”
穆昔知道安良军工作不积极,没与他争辩。
事实上,他们几人的师父,工作都不怎么积极,不然唐所长也不会急得想跳墙了。
穆昔不知道背后的原因,不敢随便议论。
她来到明希宾馆的前台,包衡刚把收银机打开,数今天赚到的钱,其中有不少百元大钞。
“今天收入不错?”
包衡立刻把收银机关上,看到是穆昔后脸色才缓和,“青天大老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抢劫犯。”
“害怕就小心点儿,”穆昔说,“我还要再去楼上查查。”
“又来?别搞我,我这儿真不闹鬼,我还要做生意的!”
穆昔无视包衡的阻拦,往楼上走去。
包衡追上来,“青天大老爷,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这里闹鬼?这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穆昔道:“我不是来查闹不闹鬼,我是来找人的。”
“那更不可能了!你们都检查过一遍了,你……你该不会是来扫黄的吧?!”
穆昔不想和包衡废话。
她直接上楼走到末间,情侣称闹鬼的那一间。
男人说过,他晚上曾听到有敲墙的声音……
穆昔让包衡把房间门打开,走了进去。
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问:“怎么上去?”

包衡抬头看了一圈,除了白花花的天花板,并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但青天大老爷说的话,能是假的吗?不能。
包衡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赔笑问道:“您要上哪,上面有啥?”
总不能是想上天吧?
包衡的话让穆昔很奇怪,她走进房间,指着天花板边缘说道:“这里的空间不是你做的?”
“什么空间?”包衡仰着头,费劲地看了一圈,“上面还有空间?”
打扫房间的工作有员工来做,包衡几乎不进包间,除非客人投诉。
穆昔见状,不再询问包衡,她搬来椅子,站在椅子上敲天花板。
感觉不太一样。
穆昔下来后,便开始在房间内四处翻找,边找边说:“宾馆是谁设计谁建造的,把人找过来。”
包衡傻愣愣地看着穆昔,以为她还在找鬼。
“警察同志,咱可不能开这种玩笑,真没法做生意了。”
穆昔说:“我知道你这里不闹鬼,我找的是人,一个小姑娘。”
包衡:“??”
找鬼他还能理解,找小姑娘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穆昔身上还穿着警服,包衡都想说她是失心疯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穆昔,悄悄退到一边,没去找所谓的设计宾馆的人。
包衡不能跟着发疯。
只见穆昔将房间内所有柜子都挪动一遍,连柜子上的索尼黑白小电视都没放过。
包衡的心都跟着电视一起疼,“轻点轻点,电视没买多久,花了我不少钱呐……”
穆昔把方方正正的黑白电视放回原位。
所有柜子都没问题,问题出在哪里?
穆昔确定,这个房间一定有问题。
包衡眼睁睁看着穆昔从翻墙倒柜变成对墙壁下手,甚至连墙上的画都不放过。
想到自己当初花了不少钱装修房间,包衡的心都在滴血。
他那雪白雪白的床单!
他那看不懂的盗版画!
他那……
包衡怔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在梦中。
包衡眼睁睁看着穆昔站在一副画前,那副画挂在墙上纹丝不动,穆昔走到一侧,竟将画缓缓推开。
一个没有上锁的铁门出现在包衡眼前。
包衡双手合十,默默看向窗外。
妈妈,他没眼瞎吧?!他的宾馆长门了!
铁门是拉动的,穆昔尝试拉开铁门,却发现铁门里面被卡住。
她看向包衡,再次吩咐道:“找人来把铁门撬开。”
这一回包衡哪里还敢怠慢,他磕磕巴巴道:“那个,这个地方我真不知道,您相信吗?”
穆昔故意板起脸。
包衡:“……”
他扶着墙,软着腿走了。
五分钟后,背着工具包的开锁匠赶到房间,只瞟了铁门一眼,就嫌弃道:“我是开锁的,不是暴力闯空门的。”
包衡掏出绣了桃花的手绢,边擦冷汗边问道:“能开不?”
开锁匠轻哼一声。
他的确是开锁的,但暴力开门……也不是不行。
开锁匠当着穆昔的面,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利落地将铁门整个拆了下来。
穆昔目不转睛盯着他。
开锁匠:“……”
糟了,炫技炫太多。
穆昔找包衡要来手电筒。
九十年代的手电筒略大,有银色的筒身,灯罩是绿色的,光不太亮,拿着也不方便。
铁门有一米高、六十厘米宽,与画的面积相同。
穆昔弯腰钻进去,看到有一个向上的楼梯。
楼梯常年不用积满灰尘,但有一串清晰的鞋印。
鞋印只有一串,鞋长约22厘米,应是孩子的鞋印,可以排除有人将其劫持至此的情况。
楼梯不高,大约是墙体一半到天花板的高度,楼梯顶部是一个平面,空间不大,约有120厘米高,成年人无法完全站直。
平面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穆昔喊道:“叫救护车——”
从明希宾馆搭救出来的女孩正是刘洋。
幸好她只是惊惧之下发烧,身体并没有其他异常,去医院输液后人就清醒了。
刘洋称,她和几个小伙伴在明希宾馆附近玩捉迷藏,刘洋躲进明希宾馆,跑到楼上最末的房间。
当时情侣还未入住,房间刚打扫好,门是开着的,刘洋便想躲进房间里。
她意外发现暗道,哪知藏得太深,小伙伴们连宾馆大门都没进。
几个小伙伴年纪都不大,天黑前都得回家,他们都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找到。
等刘洋想出去时,却发现铁门长时间没有使用过,坏了,她被困在里面。
情侣入住时间晚,晚上还折腾了许久,一直没留意到刘洋的求救信号。
等半夜男人听到了,满脑子却是闹鬼的传闻。
后来刘洋实在累了,昏睡过去,因为空间里夜晚温度低,又有许多灰尘,第二日便发烧了。
周谨几人回到明希宾馆询问包衡,顺便做笔录。
这种事情周谨不爱做,穆昔也不太喜欢做笔录——电脑不普及,要写太多字。
他们默契地后退一步,齐刷刷看向林书琰。
“林同志,你是我们之中成绩最优异的,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能由你来完成。”周谨声情并茂,“请你给我做出榜样,上学时,我就十分敬重你。”
穆昔也说:“榜样,我会在背后永远支持你!”
林书琰:“……”
他想起穆昔的教诲,做人,脸皮要厚一些。
林书琰也不想写,他看向安良军。
嘴还没来得及张,安良军便骂道:“你们仨有完没有?要不我来记?”
林书琰:“……”
他默默地拿出本子。
安良军照例询问有关明希宾馆的情况,周谨得了些时间,朝穆昔露出崇拜的目光,“你怎么想到宾馆不对劲的?太厉害了,我去问过那几个小屁孩,都说玩完捉迷藏后,刘洋就回家了,这不扯淡吗?”
穆昔说:“我下午过来时就觉得挺奇怪的,有暗道的房间和其他房间比起来,天花板更低。但没低到一米多,这太夸张了,用肉眼其实不太好分辨,是建造宾馆的人故意留了这个小房间。”
整栋建筑都比普通住宅要高,宾馆是斜屋顶,上方本就可以留出空间,制造密室的人心思很巧妙。
但是,为什么?
周谨沉浸在对穆昔的崇拜之中,“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聪明啊,摔一下把脑子摔好用了?在哪摔的,我也想去摔一个,完了,我要爱上你了,你是富婆不?”
穆昔嫌弃道:“我已婚。”
“哦对,我把这茬都忘了。”周谨叹息道,“英年早婚,英年早婚!”
想到自己还没离成的婚,穆昔心里有点儿堵。
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看到结婚证都要抖三抖,她这婚还能不能离成了?
周谨小声道:“你和你家那位,感情不太好?怎么从来没见他来找你。”
“形婚,”穆昔耸肩,“其实我都没见过小秋几面。”
“小秋?这名真土。”
穆昔深以为然。
应小秋?难听,就是不如人家应时安的名字。
叽叽呱呱的二人引起安良军的注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穆昔,“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穆昔挺胸抬头,“我真是太棒了,挽救了一条性命,师父,不用表扬我,我会骄傲。”
周谨同样坐姿笔直,“穆昔真是太牛了,她是我的偶像!”
安良军:“……”
想抽他们。
手好痒,就快忍不住了。
安良军看向林书琰。
林书琰静默两秒钟,慢慢坐直:“穆昔确实……”
安良军:“你闭嘴。”
林书琰:“……”
安良军白了穆昔一眼,眼底却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意思,工作认真点儿,是不一样。
他和穆昔同样来过顶楼,但穆昔观察到的,他却没注意到。
亏他还曾是刑警,做的甚至还是痕迹检测的工作。
原来在派出所,也不仅仅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
安良军收回目光,严肃不少,“你刚刚说的话,能保证都是实话?”
包衡要被吓哭了。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他可真没撒谎!
天杀的,是哪个人留了这么一条暗道?!
“我真的不清楚,宾馆是去年装修的,从来都没人和我说过有这么一条暗道。您能看到吧,里面根本就没东西!我总不能预想到一年后有个小姑娘会因为玩捉迷藏躲进去吧?!”
安良军笑笑,“你好好配合,我就能看见,你不配合,我可能就瞎了。”
包衡:“……,哥,你别笑了,我害怕。”
暗道的确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穆昔暂且相信包衡的话。
但包衡是宾馆的主人,宾馆怎会有连主人都不知道的暗道?
这只能去找去年给宾馆施工的单位了。
包衡很快联系到包头工,这房子已经建了很多年,去年才重新装修,如果有问题,就是施工方的问题。
包工头那边查了很久,最后查到,顶楼的房子当时由另一人负责。
包工头惋惜道:“他应该知道情况,但是很可惜,他去年12月去世了。”

穆昔心中有太多疑惑,第二日一早,叼着窝窝头往外跑。
这是穆昔求田玉琴蒸的,穆昔喜欢吃粗粮。
但田玉琴可不喜欢,六七十年代那会儿,她可吃够粗粮了,虽然当时的粗粮和现在的粗粮不能完全等同,现在的粗粮已经精细不少,起码没有壳子。
家里日子越过越好,田玉琴最喜欢蒸馒头,白白胖胖的精面馒头看着就讨喜。
结果这死丫头嚷着要吃窝窝头,气得田玉琴想揍她。
可惜这是她生出来的死丫头,自己的女儿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田玉琴被迫蒸了一锅窝窝头,得到婆婆、丈夫、儿子、女儿一致的评价:好吃!美味!
田玉琴:“……”
老山猪吃不来细糠!
穆昔赶到派出所时,刚好吃完窝窝头。
她把自行车停进车棚里,还没往办公区走,就听到服务大厅有吵闹声。
“我的!我的!是我的!”
“你有证据吗?你对她的爱有我深吗?你知道我是怎么照顾她的吗?!”
“……你对着鸡说爱不爱,你臭不要脸!”
“我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穆昔竖起耳朵偷听片刻,发现这八卦不错。
她慢悠悠往服务大厅凑去,耳朵越竖越高,直到看到穿着警服面无表情的安良军。
师父接待的!
穆昔立马大摇大摆走过去。
她倒要看看八卦的主角,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昔开始靠近后,逐渐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越近味道越浓烈。
片刻,穆昔走到安良军面前,看到一只……鸡。
雄赳赳气昂昂,眼神锐利的大母鸡。
穆昔:“……”
真鸡啊?
穆昔小声道:“师父,这是……”
安良军看到穆昔,黯淡无光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徒弟,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穆昔问:“师父你又要甩锅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你来看啊,”安良军指着母鸡说,“这只母鸡很厉害,它很能下蛋。这两人都说鸡是自己家养的,你的任务就是判断出这只鸡到底是谁的。”
两个穿着碎花小衫的女人站在鸡的两端,插着腰互骂。
看她们的头发,应该已经有过一轮激烈的斗争,都不太整齐。
如果不是在派出所,她们很有可能再掐起来。
穆昔:“这……鸡是在哪里找到的?”
安良军说:“她俩是邻居,住平房,中间有栅栏,一只养了十只鸡,一家养了九只鸡。今天发现栅栏有一处损坏的地方,鸡乱走,这只母鸡特别能下蛋,她们都说鸡是自家的。”
穆昔道:“既然有数量,看总数不就好了?”
安良军干笑一声,指着桌下说道:“没人承认这只是自家的。”
穆昔低头一看,才发现桌子下面还有一只瘦干母鸡。
穆昔:“……”
真·鸡毛蒜皮。
穆昔扶着头,“师父,你别说,我头有点疼。”
“徒弟,装病是门学问,你还需要再修炼。”
穆昔:“……”
两个中年妇女逮住穆昔不肯放,“警官,你来评评理,分明是我家的鸡,她偏偏说是她家的,哪有这种道理?”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要!”
“……”
安良军看着被挤在中间的穆昔,心情舒畅。
严绍在这时路过。
严绍是周谨的师父,一个年虽四十却已有白发的操心“小老头”。
周谨是话痨,严绍爱唠叨,这师徒俩凑在一起,嘴不会停下。
昨天是严绍和周谨负责刘洋失踪一案,找到孩子后严绍也在。
安良军拉住严绍,嘚瑟道:“以前一直没要徒弟,现在发现有徒弟真不错,瞧瞧,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新人,以后这种莫名其妙的活儿都给徒弟锻炼!”
严绍无奈的皱起大粗眉,“你都是老警察了,不知道对徒弟好点儿?人家穆昔多聪明,你好好带。”
安良军沉浸在甩锅成功的喜悦中,“带带带,一定好好带,我看她挺喜欢当刑警,我找找关系把她送过去。”
严绍这才满意,“这就对了……那个穆昔,过来一趟,昨天的案子还没结束。”
安良军:“?,现在?”
穆昔还在背他的锅?
严绍笑眯眯道:“对,就现在。”
安良军看向穆昔,“徒弟,咱做事得有始有终,对吧?”
穆昔从两个女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头发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根鸡毛,“师父说的太对了,你快结束这个案子!”
穆昔说完,拔腿就跑,安良军都没反应过来。
他没好气地看向二人,“你们其中一个一定是撒谎了,家里都有孩子吧?孩子平时在院子里玩吗?认识自家的鸡吗?村子里有人去你们家做客吗?下蛋多的母鸡有没有拿出来吹过牛?这事闹大了,谁撒谎谁丢人,确定要在孩子面前做个没脸的人?!”
穆昔跟着严绍走进办公室,殷切道:“绍哥,我能做什么吗?查到明希宾馆的暗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鸡的事交给老安就行,我看他一天到晚太闲,就得做点儿事,”严绍笑道,“至于明希宾馆,你很感兴趣吧?有兴趣就过来跟,正好你和周谨多锻炼锻炼。”
穆昔犹豫道:“师父那边……”
“不用管他,他就是看着像煤气罐,点不起来。”
穆昔放心了,“原来师父是一个安全的煤气罐。”
严绍忍俊不禁。
他结婚早,女儿只比穆昔小几岁,派出所难得来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安良军不好好教,他不能看着不管。
但话说回来,明希宾馆很有问题。
“我和周谨查过了,末间房是去世的工人黄国安装修的,最奇怪的是,他们工人之间通常会一起合作,黄国安却要求独自一人搞定末间房。黄国安这是做了其他人该做的活儿,其他人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能少干活,就答应了。”
穆昔道:“也就是说,末间房的情况,只有黄国安知道?”
严绍点头,“包衡的确不知情。”
一个工人,为何要费尽心思建隔间出来?
穆昔觉得可疑。
严绍笑道:“想查吧?我和所长说过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周谨,你俩去查,先去黄国安家,看看他家的情况。怎么样,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穆昔立刻站直想敬礼,手抬起来才想到自己的姿势不标准,她傻笑着放下,“一定完成任务!”
任务交给穆昔和周谨,他们就可以在工作时间外出调查。
二人商量着如何调查时,林书琰默默走了过来,在二人旁边坐下。
穆昔不了解林书琰,但周谨了解。
林书琰家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在学校时是学霸,不管是理论课还是体能课都是佼佼者。
上一个在警校出名的人是应时安,只不过应时安还未毕业便帮助刑警侦破凶杀案,林书琰没能做到这一点。
他曾经的梦想是做刑警,毕业后考入黄岩区公安分局,却被分到派出所。
刑警和派出所的治安民警没有级别上的区分,考入分局的警察究竟去哪个岗位,全看领导如何安排。
但林书琰成绩好,又有意向做刑警,却被分到派出所,完全是他父母的手笔,他父母不支持他做警察,是因为林书琰坚持,才勉强让他进派出所,在他父母看来,刑警要更危险一些。
林书琰进入派出所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完成师父和所长布置的任务,是个做事认真且不懂变通的人。
周谨一直觉得林书琰很无趣。
现在不懂变通的林书琰却坐到了他们身边……
周谨打趣道:“老林,所长没让你跟这个案子吧?”
林书琰道:“我也好奇。”
“你的工作不做了?”
林书琰心安理得道:“有师父在。”
周谨:“??”
林书琰也学会偷懒了?!
唐英武好说话,林书琰想跟着,他没阻止,只是叮嘱道:“穆昔还没恢复记忆,派出所的工作周谨和林书琰更熟悉,你们要保护好女同志。”
穆昔立马想到,她的确该学学格斗擒拿了,早晚是要碰到嫌疑人的。
三人向外走去。
穆昔边走边问:“我如果想练格斗技巧,该去哪里?有兴趣班吗?”
周谨说:“兴趣班?没听说过,找个厉害的人帮你练呗,比如我。”
穆昔扭头问林书琰,“谁比较厉害?”
林书琰道:“总之不是周谨。”
周谨:“……”
穆昔又问:“我该和谁一起学?给多少钱比较好?”
林书琰正要回答,却被周谨抢了先,他指向内院门口,“最厉害的当然是他了!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林书琰也不行!”
是故意气林书琰,但也是实话。
穆昔好奇地看过去,只见几个便衣站在门口附近。
其中一人身姿挺拔如松,眼睛宛如一泓清泉,泉中自有星光。
如此好看的人,穆昔见过一次便忘不掉,是应时安。
穆昔道:“早点离婚!把他抢回家!”

周谨作为有道德感的好孩子,坚决唾弃穆昔的行为,“你已经结婚了,要对婚姻忠诚,不能因为你丈夫丑就嫌弃他,我唾弃你的行为!”
穆昔神秘地摇摇手指,“不不不,我们可以都要。”
周谨:“……”
他可怜的三观受到冲击。
林书琰平静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和他是协议结婚。”
“还是你记性好,他脑子里都不知道装着什么。”
周谨:“……”
难怪他爸妈天天骂现在的年轻人不行,果然花活多。
周谨问:“什么叫协议结婚,你俩是假的?”
“我们根本没见过几次,只是因为他爷爷身体不好才结婚。”
“这对你没好处啊,莫名其妙成二婚,结了婚就该从一而终嘛。”
穆昔也是这样想的,但对穆家人来说,应小秋似乎是个靠谱的结婚对象,穆家和应家又交好,他们是真心想把女儿交给应小秋的。
可惜两个年轻人都对彼此没有兴趣。
穆昔回忆道:“我记得他会把工资打过来,好像在哪张卡里,应该也给我妈好多钱吧,他家似乎挺有钱的,彩礼应该有不少。”
周谨沉默。
婚后该从一而终……
周谨忽然抓住穆昔的衣袖,“好兄弟,你男人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她们的爷爷身体好吗,还需要结婚冲喜吗?”
穆昔:“……”
林书琰:“……”
林书琰朝周谨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
内院门口,应时安正在等派出所民警去拿证据,棋山派出所遇到的刑事案件都会转给分局刑侦队。
应时安刚刚调到黄岩区分局,局长特意叮嘱他出来多走动,与其他部门联络感情。
与应时安一同来的是冉兴平和谢涟,冉兴平和应时安是同学,毕业后一起在隔壁市工作,现在又一同调到余水市。
至于谢涟……
谢涟目光炯炯,盯着周谨冷嘲热讽,“都抓上女人的手了?有伤风化,不要臭脸!”
应时安闻言,看向穆昔和周谨。
二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的确亲近。
冉兴平吓一跳,“咱在人家的地盘,你小点儿声。”
来不及了,穆昔耳朵超好用。
周谨明明特意抓着衣袖,根本没碰到她。
穆昔低声问:“这谁啊?”
林书琰道:“刑侦队的,和咱们有过几次摩擦。”
周谨咬牙切齿,“就他,天天瞧不起我们,应时安怎么调到这倒霉队里了?”
应时安看向穆昔,神色漠然。
穆昔忽然不太爽。
虽然应时安的模样是很招人喜欢,什么山涧冷泉、雪中松柏都能对得上,但冷冰冰地看着她做什么?挑衅?她怕哦?
周谨骂道:“谢涟你闲不闲,和你有关系吗?一边呆着去。”
谢涟和周谨差不多大,五官还不错,还眉头已经快扬到头顶,似乎很瞧不上周谨几人,“你,也就在派出所待一待,窝囊一辈子。”
穆昔:“??”
怎么还有瞧不上派出所民警的?他们明明是同级!
周谨气够呛,“你有病吧?你是刑警了不起,你破什么重要案子了?有几等功?”
“别管我破没破案,反正你们体能倒数第一,智力倒数第一,你就是倒数第一!”
眼见两人快吵起来,冉兴平阻止道:“谢涟,收敛点儿。”
谢涟却趁机把应时安往前推,“我们新队长来了,你们更翻不了身,以后见到我们记得磕个头然后绕道走!”
穆昔快被气成河豚。
就连林书琰都锁着眉,不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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