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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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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昔总觉得应时安现在心情不好,虽然?他嘴上什么都没说。
周谨和付叶生早就和其他人一起放弃,有郑局长打头阵,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弃权。两人议论道:“穆昔和应队都不休息休息?还有心情打闹?”
付叶生说:“看穆昔的状态,好像一点儿都不累。”
“她?天天给自己加练,早就习惯了。”
付叶生还是觉得怪怪的。
刚刚左星华跑到终点时,可?是站着?停了好一会?儿的,穆昔却依然?活蹦乱跳。虽然?左星华最后还在加速冲刺,但穆昔的平均速度也?不算太慢,她?又是女生,体?力上限会?比左星华低一些。
总感觉穆昔没尽全力。
十公里结束,所有人都没了继续培训的心思,包括诸位领导。
按照流程,还安排了几个领导讲话传授经验,应时安就是其中一个。
这些流程全部取消,提前下班。
自打上班以来,警察们只有加班,这还是头一次提前下班,多亏穆昔一句话。
以后训练、听讲座,就要拉着?领导们一起!!
穆昔流了很多汗,梳洗干净后往外?走,所有人都朝她?露出了诡异的欣慰笑容,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释放善意。
穆昔走到林书?琰几人面前,纳闷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冲我笑?”
周谨递给她?一瓶汽水,“你?是我们的英雄,敬英雄。”
穆昔:“?”
只有林书?琰担心穆昔的五公里,“左星华实力很强,你?可?以吗?”
“拿第二名没问题!”周谨说,“刚刚穆昔跑得比你?都快,这段时间的训练很有效。”
穆昔在心里打着?算盘,没加入他们的话题。
有前一天的经历做铺垫,第二天训练时,所有人精神抖擞……地看着?领导们。
几个局长、部长站成一排,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郑局长勉勉强强挤出半个笑容,鬼才知道他现在老腿正在颤抖,都快站不住了。
领导们瑟瑟发抖,新?人们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把培训办得如此憋屈!
第二日主?要讲格斗,请来的教练也?是专业的。穆昔认真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应时安教得好。教练的讲解很规范,一看便知是专业的,说的都是专业名词,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听懂。
应时安不讲这些,他主?要讲实战经验。
相比之?下,应时安讲的内容更?容易理解,也?更?实用。
教练讲完,点了几个人上前和他比划。
被点的几个人里,只有林书?琰是正经勤奋练过的,也?只有他能和教练过招。林书?琰出招凌厉,教练最初处于下风。但两人对阵时间一拉长,经验便能弥补,林书?琰节节败退。
林书?琰虽然?输了,教练还是给予高度评价,“以前你?们在学校,面对的都是同学、老师,缺乏实战经验,林警官完全是输在年?轻上,等过两年?我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林书?琰冷静退场。
“老林太帅了!”付叶生搂住林书?琰的脖子,“你?瞧瞧,好几个美女偷偷看你?,刚刚你?打的时候,她?们一直在说好帅。”
穆昔也?羡慕地看着?林书?琰,她?本来想报这个项目的,现在没有展示的机会?了。
不过林书?琰去也?可?以,起码能拿到名次,只有有积分,棋山派出所的名次就能靠前。
穆昔盯着?林书?琰走神时,教练盯上了她?,“这位女警官,麻烦上来配合做几个动作,我看有不少?女警察,教大家几招防身术。”
穆昔起身走过去。
教练又点了左星华,“麻烦这位警官来演坏人。”
应时安依旧和领导坐在一排,不过今天没有领导和他聊天。一半以上的领导都在担心自己被叫上去,他们可?真是很久没动过手。
他们相信,这届难带的新?人能干出这种事。
应时安看着?左星华,食指轻轻打节拍。
教练让穆昔背对左星华。
“女警官的体?能要弱一些,据我所知,在前线跑的女警察比较少?,大家做的一般都是文职。即便是文职,难免也?会?遇到危险的情况,各位都是精英,失去谁都是国家的损失,我特意挑了几个简单有效的招数,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尝试。”
教练示意左星华把手搭在穆昔的肩膀上,他自己则在一旁讲解动作,“歹徒从背后进攻是比较常见的情况,这种情况如何破解?请女警官左手抓住男警官的手,右手抓男警官的左肘。”
穆昔照做。
应时安起身。
郑局长问:“你?要去哪儿?”
“想起来还有些工作,”应时安淡声道,“回去处理。”
应时安没等郑局长答应,直接离开。
郑局长问部长,“我怎么觉得他比我还忙?”
部长殷切地拍马屁,“都是局长领导的好,我们才能有优秀积极的应队长。”
郑局长笑道:“再说废话,你?这部长不要做了。”
部长:“……,我要说实话吗?”
“说。”
“他本来就比你?忙,他做实事多。”
郑局长:“……”
不对,还是不对劲。
据他所知,刑侦队前几天比较忙,这两天已经特意空出时间……郑局长看着?穆昔和左星华若有所思。
教练说:“请女警官左右手合力,拧男警官的左臂,这叫做抓肩拧臂。”
穆昔迟疑道:“我要用力吗?”
教练笑道:“这要问男警官。”
左星华道:“你?放心来,演示也?要真实,我心里有数。”
教练赞同道:“其实招数都是一样的,你?们以前可?能也?学过,问题就在于你?们刚毕业,身上还有学生气,总是不忍心下死手。比赛和真实情况不一样,比赛讲究公平,实战不讲这些,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尽管使出来,要攻击就要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千万不能留情。”
穆昔点头,说:“那我就用力了。”
左星华笑容轻松。
他以前做过类似的训练,女生的力气比较小,他肌肉多,对他造不成伤害。他对穆昔有好感,现在更?要表现自己的能力,就算真的痛,他也?得忍住。
穆昔没打招呼,按照教练的吩咐,左右手合力,使用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拧。
现场忽然?安静。
所有人都看到左星华的脸迅速升温,他原本就是健康的小麦肤色,现在黑红黑红的。再仔细看,还能看到左星华的左臂在小幅度颤抖。
短暂的失声后,左星华强忍眼泪,右手扶住左臂,朝穆昔挤出笑容,“你?的动作真标准。”
教练在旁边茫然?地看着?。
他刚刚分明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而且还看到左星华差点儿掉眼泪,可?现在看,左星华似乎没事?穆昔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似乎的确不能对左星华这个大块头造成伤害。
教练调整好情绪,说道:“好,我们继续演示下一个动作。”
穆昔问左星华,“需不需要小点力气?”
左星华:“……不用。”
穆昔赞叹道:“你?真的很抗打。”
她?对谢涟动手时,谢涟都痛哭了,左星华居然?能不吭声,实在是厉害!
左星华:“……”
培训还要持续多久?!
半个小时后,左星华面带微笑,但哆哆嗦嗦的往下走,穆昔神色轻松。所有人都没看出异常,只有谢涟吓得发抖。
他体?会?过穆昔的力气,这几招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早就废了。
好可?怕!!
训练结束,两周后会?正式举办竞赛,这两周穆昔还要正常上班。
应时安有一个星期没回家,听应老爷子说,刑侦队那边遇到了碎尸案,到现在为?止,连尸体?都没凑齐。
穆昔听到碎尸案就心痒,可?惜应时安不回来,她?没有消息来源。
周三晚上,穆昔和安良军一起值班。
如今的安良军和从前大不一样,唇上的血色都比从前更?深。他和冯敏雨还没有和好,但最近保持着?两天见一次的频率,冯敏雨不再抵触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穆昔惦记着?碎尸案,她?向安良军打听情况。
安良军在写?报告,正是最烦躁的时候,他反问道:“这该我问你?,你?和应时安的关系,想知道这些不难。”
穆昔都不敢说她?已经一周没看到应时安,他最近十分冷淡。
安良军说:“碎尸案最难的是查清死者身份,而且能碎尸的人,心理素质极佳,恐怕不是普通的案子,如果遇到外?国那种心理不正常的人,对陌生人都能下手,这就难查了。”
穆昔记得在后世就听说过好几起几十年?没有侦破的碎尸案,最有名气的那起案子在几十年?后也?毫无?线索。
“别想了,就算有碎尸案,也?不是咱们该查的,咱们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嚣张的盗窃犯。他哪天要是去偷了省长的家,可?就有意思了。”
穆昔强调道:“偷普通人的家,和偷省长的家都一样。”
“确实,反正挨骂的都是我们。”
“……”
十分钟后,穆昔接到新?的警情,有人报警说自己身体?虚弱,被丈夫殴打。
家暴案件是穆昔最不愿处理的案件,她?坚决抵制家暴,但大部分女人似乎不这么想,她?们报案的目的大多数都是希望警察能教育丈夫一顿,然?后他们继续美美的过日子。
迄今为?止,穆昔只遇到一个坚决起诉丈夫、还要离婚的女性,那是穆昔乳腺最通畅的一次。
家暴的度很难掌握,原谅家暴,是对自己的轻视。
报案人住在一个老工厂家属区内,穆昔和安良军在十分钟内赶到报案人家。
报案人家在一楼,一楼楼道里堆了些报纸、纸箱,是有人堆放在此处准备卖废品的。穆昔找到报案人的家,一个男人来开的门。
报案人是女性,穆昔越过男人看向屋内,“您的妻子在吗?”
屋内有些乱,客厅地面上还放着?一些废铁,门口的纸箱大约也?是他们家的,他们的日子过得拮据,平时要靠收废品贴补家用。
男人看到警察,眉开眼笑,“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你?们好久了!”
穆昔:“?”
家暴方在高兴什么?
安良军问:“是你?打你?老婆?”
“不是我不是我,”男人说,“我怎么舍得打她??我可?不是那种人。”
穆昔:“?,你?老婆还有别的老公?”
男人:“……怎么可?能!我们恩爱得很!”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穆昔问:“到底是谁报的警?”
一个年?轻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从年?龄来看,两人应该刚结婚没多久。女人说:“是我报的警,我们等你?们好久了,能帮我们准备晚饭吗?”
穆昔石化。
准备晚饭?他们?!
安良军比穆昔淡定得多,他掏出笔记录,“你?老公没有打你?,你?们不会?做饭,报警是为?了让我们来做饭?”
男人苦恼道:“没办法,不这样说你?们不会?来的。”
穆昔:“……”
她?的极限一次次被突破。
女人说:“对呀,平时都是我妈照顾我们,今天我哥家的孩子出了点儿事,她?着?急忙慌的就走了,肉还在锅里炖着?,我俩都不会?。”
两人理所应当的样子。
安良军笑笑:“想让我们帮你?做饭?”
夫妻俩连连点头。
“胡闹!”安良军脸色骤然?变差,“把我们当什么?报警是儿戏吗?!你?们这是报假警,这是违法行为?!今天这晚饭不用吃了,跟我们回派出所!”
小夫妻吓得花容失色。
穆昔走到厨房,锅里果然?炖着?肉,用的是煤气。
煤气不能放着?不管,锅里的汤已经没了,再开火要出事,穆昔帮着?关了煤气灶,又找到盘子,想把肉盛出来。
男人还惦记着?晚饭,“那个警官,肉炖好了吗?”
安良军怒吼道:“你?还有心情吃肉?!”
男人被安良军提溜回去继续挨骂。
穆昔把盛了肉的盘子放到碗架柜里。
这家人炖的是猪肉,肉很紧实,几乎没有肥肉。
穆昔放下时手抖了一下,几块肉从顶端滑落,露出下面的肉。
穆昔盯着?肉看了几秒,看向安良军,“师父,好像是……手指。”

第82章
锅中有卤料,看不出肉块原本的颜色,但能看到膨胀的指肚和掉了的指甲。穆昔找到筷子在盘中翻找,看到一块完整的指甲。
手指被切成几节,在盘中并不明显,可指甲的位置太与众不同。
穆昔端着这?盘肉看向安良军。
安良军的脑子没转过来,“什么手指,赶紧放好,带他俩回去。”
穆昔说:“好像是人的手指。”
屋内陡然安静。
夫妻俩茫然地往穆昔身边走,“人的手指是什么?”
安良军神色一震,先反手关?上大?门,示意夫妻二人在沙发上坐好,接着快步走到穆昔旁边。穆昔把手指的部分指给安良军看,“肉已经上色,看不太出来,但你看这?个部分,应该是指甲的部分,而且我找到了指甲。”
手指经过烹饪后已经变形,但指甲是能辨认出来的,从指甲的小巧程度来看,穆昔猜测受害人是个年轻女性。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碎尸案,穆昔意识到形势严峻。
安良军道:“直接给应时安打?电话。”
穆昔拿出小灵通。
虽说她和应时安最近关?系不太好,但工作是工作,他们都不是会耽误工作的人。
在刑警赶到之前,穆昔和安良军一起仔细检查厨房内其他肉类,然后向夫妻二人问话。
小夫妻坐在沙发上抱在一起。
穆昔问:“晚饭是谁做的?”
女人抽泣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家里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你们是诬陷,我不能接受。”
穆昔说:“你们两个人报假警,这?事还没清楚,现在又在家里发现人体组织,你们或许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案子,但应该明白,现在情况有多严重。”
碎尸案的一切消息都是封锁的,若是公布,会引起恐慌,如果线索被曝光,也影响办案。
男人怕得脸上血色全无。
“我,我,我们只是不会做饭,我们要被饿死?了,你们是警察,难道不该管我们的死?活吗?”
穆昔想?在这?俩人的脸上刻上蠢蛋二字。
她看向安良军,“师父,不用问了,直接带回去,交给刑侦队,他们会审。”
一有刑警掺和进来,案子看起来就有些严重了,二人忙说:“别带我们走,我们都配合!”
穆昔说:“回答我的问题。”
“做饭的人是我妈,”女人低声道,“我俩刚结婚,什么都不会做,我妈来照顾我们。她负责做三餐,今天家里出事,炖上肉就走了。”
“肉是在哪里买的?”
“她一般都去旁边的檐口菜市场买,我没和她去过菜市场,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摊子,得问问她。”
女人找到家里的座机,联系她的母亲于桂芬,后者与刑侦队一起赶到。
做刑警的时间久了,眼?中都有戾气?,他们又不穿警服,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冲进家门,夫妻俩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应时安穿了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到场后与安良军交接,安良军把保存好的手指交给应时安。
“和你们现在办的案子有关?吗?”
应时安说:“目前碎尸还没有集齐,的确还差手指的部分,但是不是同一人,需要检验过后才能确定?。”
说完,他瞥向穆昔。
穆昔心不在焉地看着他。
想?到应时安现在可能在生她的气?,甚至不知为何生气?,穆昔挑衅地朝他挑起眉头。
应时安:“?”
关?于刚见到喜欢的人,对方就挑衅想?打?架这?件事。
应时安将?于桂芬单独叫到外面问话,穆昔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于桂芬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穆昔担心消息泄露,没让夫妻俩告知于桂芬真实?情况。她看到家门口聚集这?么多警察,不安道:“请问是我女儿惹什么祸了吗?”
穆昔漫不经心又目的明确地绕到应时安身后。
应时安没有回头,说:“想?听就过来听。”
穆昔一点儿没矜持,两大?步迈到应时安旁边,“这?可是你说的哦。”
应时安询问肉的来源。
“从菜市场买的。”
“全部都是?”
于桂芬深色怪异地点头。
应时安没有拆穿,他示意于桂芬将?他们带去菜市场。
走到菜市场只需要五分钟,应时安没有开车。穆昔趁机和于桂芬聊家常,“阿姨,你一个人照顾女儿女婿,很辛苦吧?”
“有啥辛苦不辛苦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从小我们就宠她,现在结婚了,挑的对象一般,不能让她受委屈。”
穆昔似乎很擅长与长辈沟通,看似是她乖巧的在听于桂芬抱怨这些年的不易,其实?一直是她在引导话题。
应时安特意避开,安静跟在后面。
穆昔“无意间”问道:“我看家里摆了很多箱子、报纸,都是您收集的吧?”
“捡点儿废品补贴家用,这?俩孩子花钱大?手大?脚,一点儿工资都存不住,将?来可怎么办?”
穆昔笑道:“是您太宠着他们了,听他们说,您每顿饭都要做个肉菜呢。”
“唉!她喜欢吃,我怎么也得想?办法给她弄来啊!就去菜市场买点儿便宜的肉,边角料便宜,最好等七八点的时候再去,那会儿人少,都急着收摊,能讲价。昨天我还在菜市场附近捡到一袋子肉,我……”
于桂芬捂着嘴停下?,惊恐地看向应时安。
她发现自己说错话,但不怕穆昔,就怕应时安。
应时安毫不意外,平静道:“带我们捡到肉的地方。”
昨日于桂芬去菜市场买菜,她总是赶着天黑之后去,有时还会捡菜叶回来。女儿花钱多,她总是尽可能的想?办法节俭,现在家里的水龙头还偷偷拧开了一点儿,既能滴水,水表又不会走字。
她拎着大?包小包离开菜市场,在菜市场大?门对面卖烧饼的店门前看到一袋肉。
卖烧饼的不爱干净,总是把垃圾扔在店门口的马路边,都快变成一个小型垃圾场,一直没人管。
于桂芬见是冻肉,以为是谁买完肉不小心掉了,便捡回家准备洗洗吃。
肉很碎,于桂芬曾有过怀疑,但是这?一袋肉有两斤,两斤猪肉可要不少钱,能省则省,于桂芬今天便把肉炖上了。她眼?神不好,清洗的时候没看到手指,加上肉本来就碎,她甚至没怎么切。
也就是说,穆昔看到的那一锅肉,极有可能都是人肉。
穆昔捏着嗓子,不太舒服。
刚刚检查时,她一直扒翻的是人肉。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闻到了肉香,当时甚至觉得应该挺好吃。
应时安递来水杯,“不舒服?”
穆昔郁闷道:“看到碎尸还好,做成食物的,有点儿不能接受。”
目前为止她听说过的著名食人魔只有那位汉尼拔。
小的时候她听说过一个人肉包子的故事,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吃包子都反胃。
尤其是发现人肉做熟后是无法分辨的,穆昔胃里就更难受了。
安良军坏笑道:“这?世道什么事都没有,看到人肉算什么?你说不定?还吃过。”
穆昔:“……”
她头一次在出警时干呕。
穆昔很挫败,她一直认为自己?胆子足够大?,没想?到还会失态。
安良军宽慰道:“这?次丢人算什么?以后失态的情况还有更多。”
穆昔:“……”
应时安道:“比起他们来,你的表现好得多。”
应时安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几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他们对着人肉挑了半天,越挑越觉得味道难以忍受,连卤料都遮盖不住。几个人已经去洗手间狂吐了。
穆昔奇怪道:“你们怎么不觉得恶心?”
安良军说:“我以前见过的多了,这?算什么?”
穆昔问应时安:“你也见过?”
“没有。”
穆昔在心中感?慨应时安的适应能力?。
应时安说:“感?冒了,闻不到。”
穆昔:“……”
人体组织被刑侦队带回队里进行比对,临走前,安良军与应时安聊了几句案子。碎尸案至今没有眉目,最大?的难点是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
不明身份,便不知人际关?系,无法得知凶手的动机,找不到犯罪嫌疑人。
目前发现的所有尸块都没有骨骼,法医无法很好的将?人体组织拼接在一起。手指是唯一带有骨骼的部分,但在检验报告出结果前,就不能说这?是同一具尸体。
“现在只能根据抛尸点分析,抛尸范围直径在十公里,除幸福街外,其他尸块比较分散。幸福街一共发现12袋尸块,我们正在排查幸福街附近所有住户。”
虽说刑侦队怀疑凶手与幸福街有关?,可幸福街是一条大?马路,全长六公里,附近住户数不胜数。
想?要从这?些人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这?几日应时安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待在解剖室,和法医一起研究尸块,寻找上面可能有的线索,譬如纹身、创口、假体,可惜凶手抛尸前将?尸块分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穆昔和安良军还要回派出所值班。
安良军开车比较急躁,刚抬离合,速度没跟上来就踩油门,警车的发动机总是抗议。今天警车嗡的一声巨响,熄火了。
穆昔抱着车门不撒手,“师父!草菅人命!!”
“急什么,”安良军说,“我们以前巡逻都坐三蹦子,风吹雨打?的,现在有警车坐,不错了。”
话虽如此,安良军其实?有点儿心虚,心虚的点主?要在于,这?辆警车可能会坏在他手上。棋山派出所的分配的警车已经开了很多年,车子早就发出抗议,但为节约经费,所里总是将?警车推进修理厂,缝缝补补又三年。
如果真折在安良军手上,以后可……
已经准备上车的应时安听到声音,走过来。
他跟着安良军一起站在车前检查片刻,说:“需要找修理厂,今天我送你们回去。”
夜色已深,凭他一人无法修好车辆,安良军只能同意,和穆昔一起转移到刑侦队的警车上。
应时安把车上二人赶到其他车上,他负责开车。
穆昔和与安良军在后排讨论案子。
“凶手能将?死?者的尸体分解到这?个程度,一定?是男性,女性的力?气?没这?么大?。”
“慢工出细活,抛尸的间隔都这?么久了,不能排除女性的嫌疑。”
“但受害人应该是年轻女人。”
穆昔振振有词,“我知道男人犯罪几率高,但现在下?定?论太草率,如果我去杀害一个强壮的人,一星期的时间,我可以慢慢将?他分解,足够用。”
为了让例子更加鲜活,穆昔说:“左星华够强壮吧?让我慢慢分解他,也可以。”
警车驶入主?路,应时安无声地看向穆昔。
安良军问:“你和那个左星华还有联系?你可别胡来,这?小子看起来傻乎乎的,我不看好他。”
穆昔想?和安良军说实?话,但碍于应时安在,穆昔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担心跑不过左星华,便说:“昨天联系过,他好像刚工作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懂。”
安良军怪声怪气?道:“新人都有师父带,不懂就去问师父,跑来问你?”
“他师父好像比较严厉,他害怕他师父,”穆昔忍不住替左星华说几句话,“他人挺好的,这?点儿小忙,能帮就帮呗。”
安良军看向无声无息的应时安,好像车上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情况不太妙……
穆昔毫无察觉,她讨好地问道:“师父,咱现在没新的任务吧?反正刑侦队也要开会,要不咱们……”
“想?都别想?,让所长知道,给你好看。”
“碎尸案诶,”穆昔念叨道,“林书琰在的话,肯定?也很想?去调查。”
安良军无语:“你是刑警吗?做好你分内的工作。”
说完他自己?一愣,类似的话他好像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刚刚从刑警队调到派出所时,所有人都这?样告诉她。
安良军板着脸说:“一个小时,抓紧回来。”
刑侦队最忙的是解剖室,两个留下?来加班的侦查员都在解剖室看法医研究尸块。
穆昔跟在应时安身后钻进解剖室。
应时安虽然没有拒绝穆昔的请求,但也没同她说话,他每一次看向她,目光都意味深长。
法医将?几张照片交给应时安,“应队,这?是之前的尸块,目前只能拼成这?个样子,说实?话,骨骼能暴露的信息更多,凶手只抛人体组织,给案件的侦办造成很大?困难。”
法医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天,每天都在痛骂凶手。
以前做尸检,几个小时就结束,现在倒好,直接住在解剖室,天天看着碎肉研究。中午老婆给送了一碗肉片汤,吃完吐了三回。
应时安道:“知道了,刚拿回来的尸块辛苦看一看,明天你和小张回家休息。”
法医捂着饿瘪了的肚子离开。
穆昔满眼?都是照片,“应队……”
应时安把照片递给穆昔,“想?看?”
穆昔连连点头,巴结道:“应队辛苦了,不愧是最优秀的刑警,这?几天一定?很累,我帮你把爷爷照顾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她奉承完便去接照片,应时安却又收了回去。
他朝她笑笑,“想?看自己?去找法医要。”
穆昔:“?”
应时安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应时安真的没给穆昔看照片,不过他允许穆昔和他一起去看刚发现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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