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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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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
别贿赂他,没用,他永远讨厌警察!
穆昔说:“我想和你合作,以后可能经常需要你的帮忙,你是需要钱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好商量。”
叶辞:“??”
“咱俩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和警察不共戴天!”
穆昔面露惋惜,长长地叹口气。
录音机的歌谣还在继续,“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穆昔说:“如果你妈知道你在外为非作歹。”
“你威胁我?!”
“你老大知道你初一还尿过床,如果你的兄弟知道你小学就向女生表白反被按在地上揍……”
叶辞拉住穆昔的手,“姐,有事好商量。”
穆昔虽然喜欢民警的工作,但身上这套警服多有限制,稍不注意就会喜提投诉大礼包。
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规规矩矩办事不是她的风格。
穆昔需要一个不受牵制的人。
穆昔轻轻拍来拍叶辞的肩膀,“乖。”
叶辞主动替穆昔抱着西瓜,“姐,咱就是说,说话要负责,你说的这些事……你也没证据,对吧?”
穆昔笑盈盈看过去,“小时候的事情了,只要你不承认,的确没法逼你。”
就是这样!
叶辞当即就要摔了西瓜,他绝不能被穆昔压迫!
叶辞用尽全力把西瓜聚到头顶。
穆昔说:“我记得我家有部照相机,我弟弟没事就爱乱拍,我总是揍他,有一次好像不小心拍到你家院子,你妈在晾被子,被子上的世界地图……啧,比例非常大。”
叶辞:“……”
穆昔看向叶辞,“你举西瓜要干什么?”
叶辞挤出笑容,“我……替您试试质量,您请,我送您回去。”
穆昔微微一笑。
她要叶辞写下他那堆兄弟的名字,倒没想过对他们下手,只是日后难免会用到。混混有混混的好处,小道消息比较多,一般刑警都有自己的眼线。
叶辞为难道:“可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得讲义气。”
穆昔说:“世界地图……”
“嗐,义气是什么?又不能吃,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见叶辞痛痛快快写下十几个人的名字,穆昔满意地收起来,“行了,你背叛他们的行为有证据了,以后如果不想听话了,我就去找他们聊聊。”
叶辞:“!!”
穆昔是混蛋,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
穆昔丝毫不在意叶辞“吃人”的目光,她随口问道:“明希宾馆你了解吗?”
“破宾馆,”叶辞没好气道,“我家在余水,我去住宾馆干嘛?”
穆昔说:“有没有听过有关明希宾馆的传闻?什么都行。”
“没什么吧,”碍于穆昔的阴险不要脸,叶辞苦哈哈地回忆道,“就是和明天宾馆建的一样的那家宾馆呗?好像背后有点关系,我大哥去过,他当时和我两个嫂子一起去……”
叶辞闭上嘴,脸色煞白。
穆昔真诚道谢,“谢谢你送的把柄,我记下了。”
叶辞:“!!”
他是猪!他真是个住!
叶辞已经快哭不出来了,他现在只想抱着兄弟们一起去跳黄河。
“反正就和明天宾馆一样!没什么区别!”
穆昔微微拧眉,包衡与孟丹红争执的场景出现在她眼前。
宾馆开在一处并不奇怪,两家宾馆竞争也不奇怪,但明希宾馆和明天宾馆从名字到装潢都一样。
黄国安在经过明希宾馆后,临时决定接下这个活,他当时能看到的……就是宾馆!
问题不在明希宾馆!
刹那间,穆昔心脏狂跳,她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叶辞,“麻烦你送到我家去,让我妈给你切西瓜吃,谢了!”
穆昔骑上自行车狂奔。
叶辞怒道:“喂!把我当你的跟班吗?谁要你的西瓜,我根本不喜欢吃西瓜,我……必须给我切块大的!!”
明天宾馆的生意被明希宾馆抢走不少,这段时间一直蛮清闲。
孟丹红打心眼里看不上包衡,这家伙连招牌都要和她做一样的,简直就是吸血鬼。
她都听朋友说过了,有的外来人不知道有两家宾馆,原本是冲着明天来的,看到明希后以为找到地方,就住到那边去了。
这几天警察天天往明希宾馆跑,可把孟丹红高兴坏了。
恶人有恶报,包衡活该!
孟丹红正在大厅与几个员工一起吃晚饭。
宾馆建得太早,没有设餐厅,无法提供早餐,只能找附近的饭馆订饭。
孟丹红打算把顶楼改一改,建个餐厅出来,以后可能会用得到。
孟丹红正向员工们描述包衡近日的窘境,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大厅,望向孟丹红。
虽未表明来意,孟丹红心中却压力倍增。
“我是应时安,今天在明希宾馆碰过面,我希望你能带我去一趟顶楼。”
孟丹红心里“咯噔”了好几声,“不好意思,其实我家就在顶楼,顶楼一直不对外开放,如果你想搜查我的家,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吧?没有那个什么什么令,我没法让你进去。”
应时安瞟了一眼楼梯,道谢。
他转身欲走,就听孟丹红嘀咕道:“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要去我家看看……”
应时安一怔,“还有其他人?”
“是啊,那个漂亮的女警察,”孟丹红说,“今天也在,她听到顶楼是我家之后特别激动,我都不知道这有啥好高兴地。”
是穆昔。
她竟也找到这里,还比他更快一步。
应时安眉心微拧,快步向外走去。
换做以前,应时安相信穆昔被拒绝后一定会去派出所求助,但现在的穆昔……
应时安绕到宾馆楼后。
宾馆一楼的窗户装着铁栅栏,二楼以上没有。
果不其然,二楼顶头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
应时安:“……”
这家伙已经进去了,实在胡闹。
应时安不支持此类做法,若是他,一定会回队里想一个万全之策。
应时安盯着窗户看了半晌。
别说……有点想爬。

应时安几乎没有纠结,便毫无心理负担的进行了一系列动作。
跳跃、抓住窗沿、踩住防盗网,胳膊发力,轻轻松松跃进二楼。
有穆昔踩点,应时安不担心房中有人,临走前还不忘将窗户上的指纹和地上的鞋印擦干净。
应时安整理时,房间内干干净净,他明白穆昔也整理过。
有点儿微妙。
他们两个一定是民众最不喜欢的警察。
应时安离开房间,便化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在经过打扫卫生的阿姨面前时都面不改色。
阿姨十分钟之前还与孟丹红一起吃晚餐,亲眼看到应时安去找孟丹红,现在应时安再次出现在眼前,阿姨……丝毫没有认为不妥。
穿的人模狗样的,看起来的确是住客,一定是!
应时安走楼梯来到顶楼。
正如孟丹红所说,顶楼是她家的私人地盘,在楼梯前还有防盗门,是上锁状态的。
应时安弯腰观察锁眼。
被开过。
穆昔她……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这份上,这是在犯错误,是不道德不规范的行为,一旦被他人知晓,身上这身衣服很可能都会脱掉。
做警察,一定要做为人民为国家的好警察。
应时安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铁丝,自然而然地打开防盗门,再细心关好,顺便用衣服将指纹抹去。
顶楼是孟家自己住的地方,但盖楼时似乎并未考虑到这一点,顶楼也是两排单独的房间。
只不过为方便居住,有几间房已经打通作为客厅,卧室则只使用一个房间。
顶楼的右手边是孟家居住的地方,左手边则一直闲置。
孟丹红就是想将左手边的房间改造成餐厅,但其父一直不同意。
应时安看到,整层楼都没有开灯。
作为客厅的房间敞着门,频繁有光影晃动,还能听到电视机中猴哥的声音,电视里正在播放86版西游记。
走廊的窗户正对着月光,窗框被无限放大映在水泥地面上,一只鸟停在窗沿旁整理翅膀,很快又受惊似的弹跳飞走,可应时安没有听到异响。
应时安确定客厅里没人。
他沿着墙壁往前走,瞟了一眼客厅,餐桌上放着孟丹红送上来的饭菜,沙发背对应时安放置,彩电中的猴哥正三打白骨精。
晚餐没吃完,水杯中的水冒热烟,他是临时有事离开的。
应时安察觉到不太妙,向前面的房间走去。
每一个房间都关着门。
穆昔是冲着最后一间房来的,应时安理所当然想去找她。
就在他走过两个房间门时,“咯噔”一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顶楼显得尤为诡异。
紧接着,应时安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和铁锹碰撞地面的声音。
听声音,似乎在找什么人。
穆昔有危险?
应时安紧张了一秒钟,他身后的房间里忽然也传出动静。
声音细微,不留意根本察觉不到,只是应时安的警惕心强。
他刚要躲开,门已经被打开,一辈子没私闯民宅的应时安头皮发麻,脑中全是局长找他算账的场面。
文明人应时安想到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有本事就把他开了。
就在应时安组织语言时,一只手拉住他的小臂,将他拽进屋内。
应时安下意识想还手,瞟到对方的手背时却发现那是女孩的手,细嫩白皙,但很有力量。
被她抓住的位置温度飙升,应时安拧了下眉,终归没说什么。
穆昔火速关上门,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找来纸笔,在纸上写到——“他在找我。”
孟丹红的父亲孟昌宇。
应时安接过纸笔:能搜查吗?
如果确定末间的确藏着秘密,他可以顶住压力直接去搜。
然而穆昔却摇了摇头。
应时安:你查过了?
穆昔再次摇头:只是觉得怪怪的。
应时安:?
穆昔也说不上来。
她上楼时,孟昌宇在客厅,门是关着的。
穆昔确认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到不可察觉的地步,但孟昌宇却在两分钟后提着铁锹离开房间。
她还想去末间,这期间,一直在和孟昌宇玩躲猫猫的游戏。
穆昔在纸上写到:他的警惕心太高,不正常。
应时安低声道:“我去引开他,你去看。”
穆昔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她紧张地看着应时安。
应时安被她盯得耳根微热。
他与穆昔虽不是实质上的夫妻,但毕竟关系不同,她会担心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应时安轻声说:“不用担心我,我会甩开……”
“不是这个,”穆昔问,“功劳归你还是归派出所?”
应时安:“……”
应时安想重塑三观。
应时安说:“你先到,归你。”
穆昔心满意足。
她拉着应时安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偷偷将门打开一道缝,却刚好看到那拖着铁锹的身影。
穆昔暗叫一声“不好”,再次关上门,对着应时安着急地比划着。
夫妻间的默契应该是有的,应时安……一个字也没看懂。
穆昔只好写在纸上:他去那个房间了。
孟昌宇在末间,穆昔就没法过去。
应时安示意穆昔躲好,自己则走出房间,故意碰撞楼梯口的铁门。
末间毫无动静。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守在那里。
穆昔等了近五分钟,都没再等到孟昌宇出门。
看来孟昌宇真的不打算离开了。
穆昔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和应时安汇合,她实在打不起精神。
应时安将穆昔拽下楼。
路过二楼时,二人再次遇到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这次没有轻易离开,而是打量着穆昔说道:“咦,你长得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应时安:“?”
他是什么大众脸吗?
没等应时安反应过来,穆昔便扣住应时安的胳膊,她严肃道:“你好,我是警察,刚刚看到他在三楼房间徘徊,我现在把他带到所里问话,你放心,不会出问题。”
应时安:“……”
阿姨恍然大悟,“对哦,你是那个警察,他是小偷?我得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穆昔当然不能让阿姨去查,万一引来孟丹红就不妙了。
穆昔说:“不是偷东西,我看到他在偷看两个女性房客,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阿姨惊讶了两秒钟,再看应时安时眼中满满的全是嫌弃,“长得还挺好看的,居然干这种事?臭不要脸!”
已经麻木的应时安:“……”
穆昔正义的朝阿姨挥了挥手。
二人逃出宾馆,穆昔立刻松开应时安,向他道歉,“情况紧急,抱歉抱歉。”
应时安松了松肩膀,瞥了一眼刚被穆昔碰过的地方,那一片的皮肤都是温热的。
“只是抱歉?”
穆昔认真且诚恳道:“我上来的时候遇见过这个阿姨,她眼神和记性都不太好,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应时安:“……”
他在意的是名声?
“算了,”应时安神色复杂,“说说里面的情况。”
穆昔正色道:“我想我们需要先和孟丹红联络,她的父亲很不对劲。”
“哪方面?”
“就是……”穆昔说,“我上楼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叫声,一直在说‘不要’,应该是在求救,我就偷偷开锁进去了。不过我进去以后,求救声很快消失,他出来找我,我先躲进他卧室的衣柜里,怎么说呢,他的衣柜里有很多女性内衣。”
“他妻子的?”
“他的房间里有妻子的遗照,而且内衣的款式很年轻。”
应时安明白了。
“我还在他的衣柜里发现很多使用过的内衣,内衣是脏的,上面似乎沾了黏黏糊糊的东西,然后放干了,”穆昔看着应时安询问,“男性要女性的内衣都会做什么?”
应时安:“……,你没谈过恋爱?”
穆昔刚想承认,忽然又想到自己已婚的身份,她改口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已经算是有人了。”
应时安:“???”
她有人这事,怎么没人告诉他??
应时安的口气骤然冷漠,“谁?”
“和你无关吧?”穆昔莫名其妙道,“我做什么事,难道都要向你报告?”
应时安:“……”
胸口好像憋了口气。
谈恋爱是穆昔的自由,他的确没法反驳穆昔,但就是很气。
他名义上的妻子给他织了一顶绿帽子,还不让他问是谁!问问怎么了,他又不拦着!他甚至还能准备一份嫁妆!完全没有其他想法!
“你说孟昌宇会不会对性特别渴望,我们要不要回去救那个女人?我担心会出事。”
应时安缓了一缓,把心中的郁气赶走一些,才说道:“你还听到其他声音了?”
“我怀疑他们是在做运动,”穆昔说道,“但是女人应该很抗拒吧?会不会是被强迫的?”
应时安用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何为做运动。
但如果是这种行为,孟昌宇为何又抛下女人去找他们?
刑警队之光和派出所优秀新人站在街边百思不得其解。
恰好冉兴平骑着自行车出门买西瓜,路过宾馆,看到两人。
应时安将经过告诉冉兴平,接着问道:“我们担心有人受到伤害,想直接进去搜,你看如何。”
冉兴平惊悚地看着他们好几秒,“你们……都没看过片吗?”
警队之光:“……”
优秀新人:“……”
冉兴平立刻揭穿应时安,“你放屁,去年有物证就是片子,你看了四个小时,你装什么纯洁?!小穆,他是故意的,他看了四个……”
应时安勒住他的脖子,顺便捂住他的嘴。
应时安极为克制,声音无比冷静,但脸颊的热度却在飙升,“我上去的时候,电视里放的是西游记。”
“封皮(放屁)……”
“三打白骨精。”
“你封……”
应时安松开冉兴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冉兴平哆嗦了两下,自己捂住嘴。
穆昔无语道:“片就片呗,我是不会找资源,没看过,你俩谈片脸红什么?”
她指着应时安的耳朵说:“都快滴血了,你俩该不会是……尊重、祝福。”
没看过片怎么啦,她不就是不会找资源吗?她非常自豪!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明天宾馆传出一声惨叫。
一楼的工作人员同时冲向顶楼,孟丹红从楼梯上连滚带爬下来,她双眼泛红,尖叫道:“救护车!叫救护车!”

第14章
已经过了饭点,街上行人比方才还要多,穿着工字背心的大爷也摇着蒲扇聚到宾馆楼下看热闹。
大爷大妈们对着宾馆指指点点,“是丹红她爸又犯病了?”
“老孟,脑梗,已经闹了好几次了,每次犯病也不乐意去医院输液,这能不恶化吗?丹红都快愁死了。”
“老孟这个人,个性古怪,把宾馆交给丹红以后整天窝在顶楼,真说起来,把家安在宾馆里也很奇怪,他们原本不是有家吗?”
在穆昔和应时安的协助下,孟昌宇被送入救护车,孟丹红作为亲属一同上车。
人群自觉散开,给救护车让出一条路,伴随着急促的警笛声,往医院开去。
穆昔说道:“有些情况得问孟丹红,我去医院看着她。”
冉兴平从二人中间挤过来,殷勤道:“刚刚在楼下的人说这男的每天都留在顶楼,也不出门,有事就找女儿,他肯定有问题。”
应时安轻轻拧眉,瞥向冉兴平。
“我先让同事过来,这里也得守着。”穆昔看向应时安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的警惕,“应队长,可以吗?”
应时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穆昔立马跑到宾馆前台去打电话。
冉兴平感慨道:“小穆民警真有朝气,做事真积极啊,你看看她,办事多认真,还知道先把同事叫过来守现场,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应时安的思路刚要被冉兴平带走,又立刻拉了回去。
穆昔的目的只是想认真完成工作?
他宁可相信冉兴平是女人。
应时安提醒道:“别打她的主意。”
“咋的,你喜欢她?”冉兴平惊奇道,“铁树开花了?”
应时安拧了拧眉,胸口又闷了,他无奈道:“她有男朋友,不要破坏他们的关系。”
“小穆有对象了?看不出来啊,”冉兴平感慨完又问,“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谁告诉你我喜欢小穆了?”
应时安冷眼瞧着他,“不喜欢你总追着人家跑?”
“我这是有求知精神!我真的很想向她请教请教……”
冉兴平话未说完,穆昔小跑回来,“他们一会儿就过来,我先去医院,你们……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冉兴平感动道:“小穆真心善,这么关心我们。”
“也不是,”穆昔诚实道,“如果真破了陈年旧案,这功劳得是我们的。”
她看向应时安,努力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表现出来的却是凶巴巴的样子——“刚刚我们可说好了,是我先到宾馆的!”
这是派出所的荣誉!是摆脱倒数第一名的第一步,决不能妥协!
只可惜唐英武不知道穆昔心中的想法,不然一定会感动得老泪纵横。
应时安轻哼一声。
他就知道。
应时安道:“我也要去医院,一起去?”
穆昔说:“我骑自行车来的。”
“那我也骑自行车,”冉兴平当即表态,“没人坐你那破车。”
穆昔:“坐车?”
冉兴平指了指路边停着的车,“喏,他的破车。”
二十万的红旗,在九十年代的物价来说,算是天价。
穆昔:“!!”
当刑警能赚这么多?不是吧?!
穆昔兴冲冲走到车前,“这个年代的车还真复古诶,挺好看的,冉警官,我们在医院等你哦!”
冉兴平:“……”
说好的一起骑自行车?
他还没请教问题呢??
应时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冉兴平,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转身冷静的朝车走去。
冉兴平:“……”
二十六岁的冉兴平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车更招人喜欢。
但感情怎能用金钱来衡量?爱情是无价之宝。
他也要买车!
孟昌宇突发脑梗,再一次被送进医院,据悉,这已经是他第五次犯病。
犯病后他不愿留在医院输液,导致病情越来越重,恶化的比同龄人要快得多。
这一次,孟昌宇的命虽然保住,但已经说不清话了。
穆昔是在病房里才看清孟昌宇的容貌。
一个很普通的老头,眉毛是灰色的,白发掺杂在黑发中是灰白色的,额头上有三道很深的皱纹,中间甚至已有黑色泥泞的痕迹。
他看到穆昔了,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努力伸出手,可大半边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穆昔想听听他想说什么,可惜他不会写字。
“他可能会恢复,也可能恢复不了,这个我们没法给出准确答案。”
这是医生的结论。
穆昔只能把孟丹红叫到走廊。
孟丹红没有大吵大闹,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惊惧过后,谈不上多伤心,但也没法开心。
孟丹红尚且保存理智,“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来查我爸的情况?我爸老实巴交一辈子,不会做什么坏事。”
穆昔安抚道:“所以你更要配合我们,尽快查明情况,你说呢?”
眼下,孟丹红的确需要一个宣泄口。
她不再抗拒,“我……我和我爸的关系其实不太好,他管我管的太严了,我和我妈比较亲近,我妈走了以后,我俩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孟丹红记忆深刻,她父亲一直是个严肃的人。
慈母严父,说的就是她的家庭。
年纪小时还好,等孟丹红进入青春期后,矛盾渐渐显露,尤其是她上高中那几年。
她念高中时局势不好,中间断了两年,好歹是没去下乡。
和她同班级的学生很多都下乡了,有的还能再见面,有的一辈子都没回来。
但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她记得很清楚,她托同学搞到一支口红,宝贝的不得了。
当时买东西可没现在方便,买粮都要凭票,九十年代初票证才完全退出市场。
结果她还没臭美几次,就被孟昌宇发现,在老家的胡同里,孟昌宇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到街上,当着邻居们的面,打开口红,涂满了她的脸。
他骂她是狐狸精,骂她是婊子,骂她不正经。
孟丹红到现在还能想到当时的场景,嬉笑的同龄人和看热闹的叔叔阿姨,那些都是她日日能见到的人。
从那时起,孟丹红不愿再和父亲多说话。
她不理解,为什么涂口红就是放荡不正经,她连熟悉的男同学都没有……他们全都下乡了。
“他老了以后更顽固,每天都窝在家里,我让他下楼走走也不行,我说什么都不愿意。你说我现在虽然说是生意被抢了点,但毕竟这么大个宾馆,我能算是穷人吗?结果他还不乐意治病,干什么都嚷嚷着花钱,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好了,话都不能说了,他可算要老实了。”
穆昔问:“你的家,只是宾馆顶楼?你们一直住在顶楼?”
“我爸非要过去住的,”孟丹红抱怨道,“和客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我们本来有自己的家,他非要把顶楼留下当住房,我不乐意跟着他住,只偶尔在宾馆留宿。我也不知道他对顶楼的感情怎么就那么好,我说把一半改造成餐厅也不乐意。”
顶楼,不对外开放,每日守在家里。
这一切都说明,顶楼藏着秘密。
穆昔说:“明希宾馆的最后一间房,你还记得吗?”
“记得,包衡那孙子真逗。”
穆昔道:“我们怀疑他是在模仿你们。”
孟丹红怔住。
穆昔解释道:“虽然现在还无法解释清楚,但是当时给明希宾馆施工的黄国安留下了暗道,黄国安有个女儿叫黄瑜,她……”
“黄瑜?!”
应时安问:“你认识?”
“她,我,她……”孟丹红心跳加速,足有两秒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她是我初中同学,我俩关系很好,中间有两年没上学,我们还一起偷偷学习,说要等着高考恢复的那天……后来她失踪了。”
黄瑜与孟丹红是初中同学,两人初中那会儿喜欢织毛衣,因此聚在一起。
黄瑜的性格很好,孟丹红脾气稍微火爆一些,但也绝不是乱发脾气,二人的性格很互补,关系愈来愈好。
孟丹红还曾送给黄瑜一条自己都没有的布拉吉,黄瑜则会把父亲给她买的白色运动鞋偷偷给孟丹红穿。
高考恢复的消息露出来时,她们欣喜若狂,畅想着未来一起考上大学的模样。
可惜一切都是奢望。
赶到明天宾馆的是安良军和林书琰。
林书琰的师父不在所里,他现在归安良军调配。
穆昔坐应时安的车赶到宾馆,林书琰与安良军正在楼下等他们。
“说好了?”
“她答应了,”穆昔恭谨道,“您放心,办事规则我懂,我是守规矩的人,不会撒谎的。”
应时安:“……”
他低头看向穆昔。
徒手翻窗、铁丝开门,守规矩。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不会撒谎。
穆昔把应时安拉到前面,“而且这次是咱们先发现的哦,他是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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