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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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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多花钱,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占便?宜,凭啥他们村有?我们没有??都搬回来!”
“我看我们也该过去帮忙。”
穆昔趁机带着红鸣玉溜走。
武樟村的地图是穆昔手绘的,现在人手一张。
他们每个人负责不同的区域,穆昔找到一家?刘庆阳指认有?被拐卖妇女的人家?,朝里喊她的名字。
方才走的大多是男人,离开的女人不多。
很快有?村妇打扮的女人走出来,女人佝偻着背,腿脚也不利索,戴着头巾。看到陌生人,女人的神色变得拘谨,“他们不在。”
穆昔能想到一个年轻的女人为何?会瘸。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你好,我是来找你的。”
刘庆阳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吆喝着去张耀村,说是那边在发东西,有?米有?面,一家?能领两袋大米两袋面,还有?两桶油。都是大包装的,一个人扛不回来,就找能干苦力的都去。
武樟村人比较传统,默认出力气的活儿?都是男人做的,但也有?女人过去。
刘庆阳的母亲也进屋招呼刘庆阳去领米面。
刘庆阳刚到家?放下包,坐牛车累得很,现在只想躺下睡觉。
看见母亲时,刘庆阳脑中莫名其妙响起穆昔骂他的那些话?。
他不孝顺?他怎么会不孝顺,他赚了钱第一时间往家?里邮,凭什么说他不孝顺?
刘庆阳看着母亲愣神。
她催促,“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去,一会儿?东西都没了。”
刘庆阳问?道:“妈,你叫啥?”
奶奶家?里的人都叫她水花。
村里人的名字都挺土,刘庆阳算是比较时髦的了,像大柱、二狗这种名字很常见,水花也很符合武樟村的风格。
但这不是她的真?名,是刘家?人管她叫水花,其他人便?也跟着叫。
刘庆阳发现他不知道他亲妈的真?名。
水花闻言怔了怔,笑道:“提名字做啥?”
她不想说。
刘庆阳坚持道:“我就是想听听,看看好听不。”
水花沉默片刻,说:“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我叫徐韫玉。”
穆昔已经找到两个人。
两人身上都有?旧伤,年纪不大,得知穆昔是警察,坚定的要跟她一起离开。在村后,周所准备了一辆车,穆昔先把她们送到车上,又?折回村子。
车是绕远路开上来的,山上没有?路,他们只能尽量挑平坦的地方走,下车时周所看着伤痕累累的车,心都在滴血。
他们所想换一辆新车可困难……
刘庆阳的名单里,还有?三个人没找到。
穆昔几人的行?为已经引起村中其他人的注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看了他们半天,心生怀疑。
穆昔当作没看到,继续找人。
他们找到的人中,有?被关?在小黑屋的,也有?被锁在地窖的,这些都是年轻的姑娘。年纪稍微大些的,都是自由的,在村里人看来,她们已经被同化,现在就是武樟村人,不会跑了。
穆昔不知道谁更可悲。
她按照地图继续找。
虽然已有?几人上了车,但如果被村民发现,躺在车前不让走也很麻烦。
穆昔走到刘庆阳家?门口。
刘庆阳的母亲就是被拐来的,但按照刘庆阳的说法,他母亲早已接受,当年父母寻来都没跟着走,现在大概更不会走了。
穆昔站在栅栏外看了一会儿?,正打算走,看到端着洗脸盆出来的刘庆阳。
二人越过栅栏对视,刘庆阳怔住。
穆昔轻轻蹙眉。
刘庆阳是知道他们的目的的,虽然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泄密,但难保他现在不会大喊大叫。还有?人没被找到,付家?还没去,她得躲着刘庆阳,免得他乱说话?。
穆昔正要走,忽然瞥见刘庆阳右眼流下一行?泪。
刘庆阳悄无声息地看着她,泪水止不住。
穆昔愣住。
红鸣玉搜完负责的区域与穆昔汇合,“你打人家?了?怎么哭了?”
应时安几人也忙完手里的事,准备一道去付家?,看见穆昔和刘庆阳,都走过来。
林书琰问?:“你又?教训他了?”
把人都揍哭了?
穆昔:“我是这种人??”
林书琰坚定道:“你是。”
红鸣玉说:“你真?的是,这一点我和林书琰的看法很一致……呀,我和林书琰也是很有?缘分的!”
穆昔:“……”
徐韫玉从房中走出来。
她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中年妇女,因为山中紫外线强烈,又?要经常在地里干活,皮肤黝黑,皱纹明?显,比同龄人看起来更苍老。
刘庆阳回过头,看着身材瘦弱的母亲,泪流得更凶。
徐韫玉怔住,“你怎么……”
刘庆阳说:“她叫徐韫玉。”
他声音哽咽,口齿不清,但说到“徐韫玉”三个字时,却是清清楚楚。
刘庆阳丢下洗脸盆,捂着脸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叫徐韫玉,徐韫玉……”
正午阳光最?好,西风清冷却舒缓,周围只能听到他的哭声。
林书琰低声道:“好像说的他妈妈的名字。”
红鸣玉说:“哭得是挺惨的,但咱们还是别看了,赶紧去找人,你们不是要找范玉蓉?”
穆昔拧眉看了刘庆阳片刻,点点头,“我们走。”
他们正欲转身,刘庆阳忽然擦干眼泪追上来,“等等,你们得把我妈一起带走。”
穆昔:“?”
“她现在想走,我爸和我奶奶肯定还是不乐意。我说带她一起出去打工也不方便?,我爸也会想跟着去。你们把她带走,我去收拾行?李,下午我去找你们。”
徐韫玉茫然地看着刘庆阳,完全听不懂他是何?意。
刘庆阳坚持道:“我爸不知道我在哪里打工,我现在赚的钱能养活两个人,他就算想找,也找不来。如果她真?想再回来……到时候再说。”
穆昔最?先明?白过来。
应时安紧跟着说道:“周所,麻烦你把人送过去,挤一挤应该能坐下。”
周所示意徐韫玉跟着他走。
徐韫玉挣扎了一下,看向刘庆阳,刘庆阳说:“他们是警察,你就跟着他们走,在派出所等我。”
徐韫玉终于?明?白了。
她先是怔住,眼底慢慢积了泪水,然后郑重点头。
付家?在村子里的条件不太?好,房子明?显比其他房子要破旧。
穆昔丢给应时安一个眼神,应时安向院后走去。
刘庆阳跟着穆昔几人一起过来了,“你们要找范玉蓉?人找全了吗?”
穆昔说:“剩下三个找不到。”
“去山里找,”刘庆阳指着大山深处说,“里面有?个护林人留下的木屋,只要警察过来,他们就把人藏在木屋里。”
穆昔问?:“警察过来,他们怎么会提前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记得那天有?人把几个女人都送了过去,第二天警察就过来了,什么都没搜到。”
穆昔看向周所,“看来派出所不仅不是铁板一块,还四处漏风。”
周飞白心虚地低下头。
他这个所长做的真?是窝囊,在几个年轻人面前唯唯诺诺,还得承认派出所有?问?题。
但说到底,也是他们不够重视,是他们内心深处习惯了这一现象的存在,才会把余水市的警察招惹来。
林书琰问?:“木屋远吗?”
“远,得走一个多小时,而且只有?一条路,你们要回来,必须经过村子。”
一个多小时,村里其他人拿再多慰问?品都该回来了。
到时候发现村里少了人,肯定不依不饶。
刘庆阳想了想,说:“我想办法吧,你们别管了。”
周所带着林书琰几人去找木屋。
刘庆阳说完想办法就走了,穆昔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办法。
武樟村只流下她和应时安,应时安看着后院,穆昔走进付家?。
付家?的日子过得很紧巴,听说张耀村送东西,全都跑去了,家?里只留下残疾的付忠。
穆昔一进狭窄黑暗的小屋,就看到脸上坑坑洼洼的男人坐在床边摆弄他残废的腿。
付忠看到穆昔后,把鞋穿好,奇怪道:“你不是我们村子的吧?”
范玉蓉虽然不是绝色美人,但好歹五官端正,听话?又?懂事。
付忠看起来像是范玉蓉的长辈,二人年纪虽然相?仿,但完全不匹配。
穆昔扫了一眼屋子,没看到所谓的刚生的儿?子,应该是被其他人抱出去了。
穆昔问?:“范玉蓉在哪里。”
付忠紧张起来。
他早就听村长说,好像是范玉蓉的家?人找过来了,派出所那边在打听范玉蓉的下落。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小心,他们不想再起大冲突。
“不知道不知道,”付忠拿起脏衣服驱赶穆昔,“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叫人了!”
穆昔没有?理?会付忠,她大步走进屋子,寻找范玉蓉曾在付家?生活的证据。
正经的屋子里,连女人用的东西都没多少,穆昔在阴冷的偏房看到一张晃晃悠悠的床,床上有?个粉色发卡。
和照片里范玉蓉戴的发卡一模一样。
穆昔走过去,将发卡放到随身携带的证物袋中。
付忠见状,吓得想大喊大叫,穆昔直接提着菜刀走过去,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付忠惊恐地摇头。
穆昔又?问?:“不知道我的名字?”
付忠还是摇头。
穆昔说:“所以我现在把你杀了,你家?里人也找不到我。不光他们找不到我,就连警察都找不到,因为连你都不认识我,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你。”
付忠没听懂其他话?,但他知道穆昔想对他动手。
“你到底想问?什么!”
“范玉蓉去哪了?”
穆昔就差把刀子抵在付忠的脖子上。
付忠恐惧地看着穆昔手中的刀,他磕巴道:“跑了,自己?跑的,和我、和我没关?系,别来找我。”
“什么时候。”
“好多天了,十几天前?可能更久。”
“你们没去抓人?”
“去了,没找到,跑进山里了,肯定已经没了。山里情?况复杂,还是冬天,我们进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何?况一个傻子。”
付忠言语之间流露出对范玉蓉的鄙夷。
穆昔拍拍付忠的肩膀,“一个傻子你们都看不住?看来你们一家?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傻子。”
付忠脸色痛苦。
不是因为穆昔的话?,而是穆昔拍他肩膀时的力道……她还是人吗?!
穆昔还在持续拍肩膀,但一句不好的话?都没说,反而安慰他,“生活还在继续,你要打起精神,不能因为买来的人跑了,就自暴自弃。”
说两个字就拍一下,付忠好像已经听到骨头振动的共鸣声。
穆昔说:“要接受生活给你带来的苦难,不要大喊大叫噢。”
付忠:“……”
得,喊疼都不行?了,他只能默默流泪。
付家?人都不知道范玉蓉的去向。
买来的老婆跑了,他们发动全村人一起去找,但范玉蓉走的太?远,没能找到。
付家?人买范玉蓉是付了钱的,穆昔相?信他们是真?的认真?找过,救下范玉蓉的机会好像很渺茫。
守在房后的应时安敲了敲窗户。
穆昔蹙起眉,示意付忠去里屋,然后丢给他一段绳子,“该做什么你明?白。”
付忠可怜兮兮的把绳子往自己?身上绕。
他捆的乱七八糟,穆昔确认他没法乱动了,便?故作惊讶道:“你怎么把自己?绑起来了?”
付忠:“?”
不是被胁迫的吗?
穆昔说:“绳子是你家?的,我是让你把绳子收好,唉,你看你,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人来救你!”
穆昔偷偷擦掉菜刀上的指纹,然后往外跑。
付忠:“……”
他家?是进了一个神经病吗!!
离开付家?,穆昔和应时安往山里走,村里人已经回来了一部分,不过他们的车已经开走,想拦也拦不住了。
这是穆昔想的“奇怪”方法,他们不是担心村里人多吗?那就想办法把人都支走。
在穆昔的提议下,周飞白紧急采购了一批“慰问?品”,全是重物,连夜运送到张耀村,再由卓高路以官方的名义进行?安全教育,凡是参加大会的人,都能拿到慰问?品。
她故意选在张耀村,张耀村离武樟村近,消息一定会传到武樟村,老头老太?太?都能排大长队买便?宜几分钱的鸡蛋,免费领米面这种事,他们不可能拒绝。
慰问?品是重物,大部分青壮年男人都会过去帮忙,这样他们即便?被发现,压力也会小很多。
可惜卓高路的“演讲”持续的时间太?短,没能控制好人数。
在他们回来以前,穆昔和应时安偷偷往山上走。
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村里少了人,肯定会去木屋确认,警方得尽快找到人。
下山时还要再经过武樟村,肯定会碰见,到时候估计会动手。
他们带着三个人,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范玉蓉,情?况很不妙。
穆昔正往山上钻,忽然看到回到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在往一个方向聚集。她停下来,看到穿着打扮像是刘庆阳的人在比划什么,然后往山里指了个方向,男人们都跟着他往山上走。
他指的方向,和小木屋正相?反。
刘庆阳出生在武樟村,熟悉村子的一切。
村子里这些人,没有?他不认识的,他和村长、村支书混的都很熟。
对他来说,武樟村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是最?亲切的地方。
刘庆阳以前曾和村里其他男人一起去找逃跑的媳妇,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他早就习惯了。山外仍然是山,她们很难逃出去,这些年大概只有?一个人成功跑了出去。
刘庆阳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带着村里其他人一起进山找不可能找到的人。
冷风穿过枯树枝,吹散最?后一丝生气。
刘庆阳踩着干草往上爬,他在前面带路,找得最?卖力。
村长也跟着来了,上山这一路都没看到踩断的枯枝或是被压倒的干草。村长越看越觉得奇怪,这条路不是下山的路,就算是她们集体造反想逃跑,也不该选这条路。
“庆阳,你确定她们往这边走了?”
刘庆阳虽然喜欢做小偷小摸的事情?,但还没和村长撒过谎,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紧张地回头说:“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咱再找找?可能是想先躲躲,等风头过了再走。”
有?人骂道:“就他妈会惹事,生了孩子还不老实!”
“这种人就不配当妈。”
“还不是挑的人不行?。”
刘庆阳没说话?。
这些话?他听到过很多次,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很难受。他当作没听到,继续做最?努力找人的那一个。
村长拽住几个男人,几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又?走了快半个小时,村长用目光示意那几人停下,几人将刘庆阳围住。
“庆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严肃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撒谎。”
刘庆阳紧张地挤出笑容,“叔,撒什么谎?我咋听不懂。”
村长的年纪在五六十左右,是村里最?德高望重,也是见识最?多的人。
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现在,也只是平静地看着刘庆阳,朝他招手,“乖孩子,过来。”
村长越冷静,刘庆阳就越害怕,他的双腿一直在哆嗦,靠近村长时好像能嗅到危险的气息,抖得更厉害。
男人们围了上来。

第105章
这些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武樟村,对武樟村的归属感很强烈,在今天以前?,刘庆阳也?是如此。
他们之中就有花钱买媳妇的,每个人都花了?“大价钱”,媳妇跑了?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彼此之间或许会有其他矛盾,但在此时此刻,都会齐心协力。
刘庆阳一个人,想?跑都跑不掉。
他尽量维持冷静,和村长说好话?,“她们可能上山之后又?转方?向了?,这里根本没路,不好走,有的地方?还很陡,可能知?难而退,叔,咱必须得把人找回来,咱去其他地方?找找?”
村长的头发已经半白,神情威严,没有往日的慈祥。
“她们是自己跑的?无缘无故的,都长本事?了??”
刘庆阳汗流浃背,“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出门就看见她们一起走了?。”
“可我却听说,你妈现在也?不在家,有人看到她和一个村外人走了?。庆阳,你带外人来村子里了??”
村长能管理这么多号人到今天,不是吃素的。
以前?刘庆阳觉得村长聪明有大智慧,现在看他却像只老狐狸。
以前?他对刘庆阳好时,还会在工分换的粮食不够自己吃的情况下分给刘庆阳,但在这件事?上,他是一点儿旧情都不念。
村长很失望,“你是我们村的孩子,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们?你知?道为了?娶上媳妇,大家付出了?什么吗?那可能是他们一辈子的积蓄,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几个女人的“老公”推搡着刘庆阳骂道:“人到底在哪?!她们要是跑了?,你得赔我们媳妇!”
刘庆阳踉踉跄跄后退。
那几人不依不饶,都是平时关?系好的叔叔哥哥,现在却都想?吃了?他。
刘庆阳头皮发麻,知?道瞒不住了?,便吼道:“人家本来就不愿意来,买卖犯法!”
这话?一出,是彻底激起村里人的怒气。
什么叫愿不愿意?他们付了?钱的,人就是他们的!不管是打?还是骂,都是看他们心情的!
“你个小崽子,你娘就是你爹买回来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爹白养你了?!”
“出去干了?几天活儿,就忘本了?,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兔崽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得了?!”
刘庆阳吓得呼吸都停止了?,一门心思想?跑,可越是如此腿上越没力气,扶着树干向外跑了?一步,竟然向山下跌去。失重感只持续不到一秒钟,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害怕,他的衣服被揪住,几个人抓住他的胳膊、腿将?他拖回去。
刘庆阳开始后悔,他不该冒头做这种?事?,他心疼他妈,偷偷把她带走就好了?,其他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凌乱的拳头落在刘庆阳身上,他们不会招式,只有蛮力,但都是常年干活儿的壮年,只有蛮力也?足以让刘庆阳皮开肉绽。
刘庆阳不断求饶,可没人理会他,村长也?只是在旁边冷漠看着。
那些拳头好像已经敲在他骨头上,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痛的,时间久了?,连痛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已经麻木了?。
刘庆阳非常后悔,不知?道今天收场时会是什么局面。
他会不会被打?死?
有可能。
他被打?死后会如何?
可能直接把他扔进深山里,然后全村人统一口径,就说没看见他,最后的结果就是喂野兽。
刘庆阳想?,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生?
意识模糊前?,刘庆阳听到怒喊声,好像每个人都在喊,他分不清。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后悔,不该管她们,真不该管,就算活下去,可以后连回村都不行?了?……
有人把扑在刘庆阳身上的揪开。
刘庆阳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瘦弱身影。
他想?,连来救他的人都是个弱鸡!!
这些日子,穆昔一直保持锻炼的习惯,每天跑步,每周去武馆联系三四次。虽然上次竞赛她没能参加格斗的项目,但她的目标很明确——把分局最强的应时安打?倒,成为最厉害的人!
穆昔和应时安一路跟踪刘庆阳,见他挨打?,再?不制止可能会闹出人命,穆昔率先冲出来。
她出现得太突然,以至于村民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冲进包围圈了?。
穆昔将刘庆阳身边的人赶走。
村民们错愕了?几秒钟,有人破口大骂,“这又是哪来的小屁孩!”
他们连生气都没有,都无语地看着穆昔。
瘦瘦的,挺高挑,细皮嫩肉,脸好看,一看就是天天在家里好好养着的。
放他们村里,倒是能卖个好价钱,都会抢着买。
今天真是邪门,什么都有人管!
穆昔没理会他们,她四处看着,终于在刘庆阳身体下面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穆昔把刘庆阳踢开,拿出附近最粗的树枝,像个棒子。
村民们:“……”
不是来救刘庆阳的吗?怎么还踢了?一脚……
穆昔先表明身份,“警察,你们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打?算打?一架,再?和我走?”
刘庆阳勉强睁开眼,他已经动不了?了?。
他在心里咒骂穆昔——一个人就敢跑出来,就不能多叫点儿人?!笨!蠢!
穆昔的棍子指向刘庆阳,“你的目光告诉我你骂的很脏。”
刘庆阳:“……”
他乖乖闭上眼睛。
也?是不太忍心看到穆昔挨揍的画面。
他都半死不活了?,穆昔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挺好的,死了?个警察,警方?会重视,他就不用不明不白的死了?,将?来调查清楚整件事?,再?给他一个英勇就义的好名?声……
村民们被穆昔的态度激怒,“我们村里的事?,你警察就能管?他把我老婆抢走了?,你怎么管?!”
还有脾气暴躁的,直接来抢穆昔手中的棍子。
来抢棍子的是个体重达一百八十?斤但看不到肥肉的壮汉,他粗鲁地抓住棍子,对穆昔不屑一顾。
正要开口大骂,却见灵活的绕到自己身后,猛踹他的膝盖。一般女人的力量打?到他身上,他甚至都不会动一下,可穆昔这一踹,男人的腿好像失去知?觉,瞬间跪倒在地上。
对于体重高于自己的人,穆昔不会留余地,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磕,但也?没真的按到底,只是顺手扒了?他的衣服,再?翻转过来抽掉腰带,然后将?手绑住。
所有事?结束,也?只过去几秒钟,穆昔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之中战斗力最强的人已经被穆昔像踢垃圾一样丢到路边。
这下另外几个相对年轻的男人也?恼了?,一边嚷着“警察打?人”一边围住穆昔,穆昔举起手中的棍子,指了?指刘庆阳,“如果你们不停止施暴行?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后果自负。”
壮汉的下场摆在这里,几人心有余悸地看向村长,村长轻轻摇头。
他是不想?和警察起冲突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
穆昔见状,故意问道:“你们之中,有几个人是买了?老婆的?你们的行?为,违背妇女意愿,是违法行?为!我们把她们带走,是解救她们。”
几个年轻人有点儿火大。
什么叫解救?!
穆昔继续拱火,“你们看看你们村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最简单的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穷的要死,还强行?把人家留在这里给你们生儿育女,你们这是□□!”
“我要起诉你们!全都起诉!”
年轻人心思少?,受不了?穆昔接二连三的辱骂。
一个人最先沉不住气,朝穆昔挥拳,另外几人受到鼓舞,都冲了?上来。
刘庆阳吊着最后一口气偷偷睁眼,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穆昔的胆子是真大,她不怕真的交代在这里?
刘庆阳努力向外挪,以免穆昔挨揍时会连累他。
穆昔丝毫不慌。
她握着树枝,灵巧地旋转起来,先避开第?一拳,左手抓住对方?的手,侧身借力,膝盖顶住他的小腹,再?用树枝狠狠往下半身扎去。
全场安静。
刘庆阳倒吸的冷气更多了?。
原来穆昔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另外几人见状有些恍惚,他们面前?站着的好像不是强壮的男人啊?
但打?出去的拳头已经收不回去了?。
他们的速度比普通警察都要慢很多,穆昔根本不用集中注意力去躲,便能避开他们所有攻击,然后照葫芦画瓢,树枝只照着最准确的地方?攻击。
惨叫连成一片,比夏天池塘里的青蛙叫得都欢快。
穆昔的动作却是潇洒自如,一招一式都有力量的美感。
刘庆阳在身体极度不适的情况下颤颤巍巍捂住双眼,这种?痛,只有男人能够体会,他害怕。
现场一片狼藉,混乱嘈杂。
几人盯紧穆昔想?一同动手,他们这么多人,就算靠人海战术,也?能将?穆昔制服。
然而就在他们蠢蠢欲动时,微弱的求救声传来,“别,别……”
所有人都回过头,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又?来一人,应时安站在村长身后,胳膊搭在村长的肩膀上。
这下村民们都紧张了?,“我们村长年纪大了?,你还想?拿他当人质?”
应时安淡淡道:“客气,老朋友叙叙旧,勾肩搭背而已,何谈人质?”
村民:“……”
现在的警察也?太不要脸了?。
应时安道:“正好路过,你们继续,这位要和我回所里谈谈。你们结束后可以下山去派出所报警,我们再?来收尸。一定要记住致命伤是谁留下的,将?来判刑,对你们大部分人都有好处。”
应时安的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日三餐该吃什么。
说完,他低头看向村长,很有礼貌,“请您随我去派出所,协助破案,走吧。”
村民:“……”
他们以前?见到的警察不是这样的啊??
村长哪里不懂应时安的意思,忙说:“我们都配合,你说的太严重了?,哪有人命?只是村里人有小摩擦,都能解决好,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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