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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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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叶生:“?,谁?”
“没什么,”穆昔把验尸报告还给应时安,“走吧,我们去见他们的共同朋友。”
应时安瞥了眼报告,道:“沉。”
说完便向后院走去。
穆昔:“……”
付叶生说:“应队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穆昔问:“谁惹他了?”
几人一起看?向穆昔。
穆昔:“?,我惹他?”
她明明在用心?地追他!怎么会惹他生气!
联系孔永新和潘学民?的旧友有?些困难,他们只是曾经一起跑过马拉松,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这些人虽然曾经在体?育局登记过信息,但不是每个?人家中?都?有?座机,住址也多有?变更,应时安联系了一天?,才?找到这么一个?人。
陈友的年纪要比潘学民?和孔永新大四?五岁,现在已经结婚,有?一儿一女。
他担心?吓到家人,所以和应时安约在家附近的大排档见面?。
既然是大排档,穆昔就不客气地点?了几个?菜。
应时安和沈砚在隔壁桌问话,穆昔拉着付叶生和林书琰大吃特吃。
付叶生虽然吃得爽,但良心?实在不安,他低声问:“应队和沈砚在工作,咱们几个?吃饭,合适吗?”
穆昔说:“我们本来就是下班时间。”
付叶生认为穆昔说的很有?道理?。
穆昔道:“大不了咱们给他们留点?儿东西。”
她悄悄递给沈砚一个?眼神,沈砚会意?,轻轻点?头。
应时安余光瞥向穆昔的方向,很快又收回目光。
陈友说:“我的年纪比他们稍微大一些,其实不太能玩到一起去,当时我已经工作了,这人一开始工作……唉。不过关系都?还说得过去,平时也能聊一聊。潘学民?和孔永新的关系是真不错,他俩年纪差不多,性格也很像,有?话可聊。”
“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就是普通的年轻人,”陈友道,“咋咋呼呼,挺张扬的,爱吹牛,小男生都?这样,我二十岁的时候,比他俩还狂。”
陈友对二人的形容,和应时安了解到的他们完全不同。
在他们的同事口中?,他们二人都?是话少稳重?做实事的。
人会成长,但就算是现在潘学民?也只有?二十五岁,他成长的如此之快,很难说没有?助力。
“他们为什么不继续跑步了?”
“兴趣爱好而已,经常有?人来来走走,很正常。他俩嘛……他俩比我退的还早,我当时是挺意?外的,他俩还嚷嚷着要拿第一名,突然就退了。”
“知道原因吗?”
“不清楚,没和我说过,仔细想想,他们是挺莫名其妙的,我记得他们不久前还商量要去找人从国外买运动服,说要在比赛中?拿第一,突然就一起走了。”
“之后见过他们吗?”
“没有?,再也没见过。”
应时安提问,沈砚把陈友的回答全部记录好。
应时安看?向沈砚,“你问。”
沈砚一怔,接着笑容灿烂道:“谢谢师父!”
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应时安的脸色却略有?古怪,他声音低沉清冷,“问不到该问的问题,以后别叫我师父。”
沈砚立刻明白,他留了问题没问。
在回余水市之前,沈砚听?说过应时安的大名,他很想得到应时安的认可。
郑叔叔让他跟着应时安学习,他其实很高兴,能认应时安当师父是件光荣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应时安对他似乎有?敌意?。
沈砚很想跟着应时安学,听?他这样说,大脑竟是空白的,明明前一秒他还有?很多问题。
沈砚轻轻蹙眉,紧张到无法开口。
隔壁桌的穆昔咳了一声,然后指了指照片,又指指陈友。
沈砚愣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立刻问道:“队里其他人还有?和他们关系好的吗?”
沈砚的眉头舒展开,转移到应时安脸上,应时安锁眉看?着穆昔。
穆昔东张西望,故意?不看?应时安,然后夹了一块水煮肉面?,就着米饭塞进嘴里,“香!”
陈友想了一会儿,答道:“好像是有?一个?人认识孔永新,不过应该和潘学民?不熟,我没见他们三个?待在一起。对了,这个?人是和他们一起走的,他们三个?离开后,再也没参加过任何?比赛。”
陈友口中?的人叫罗涛,今年已经三十二岁。
体?育局方面?倒是登记了罗涛的住址,他就在合照中?,应时安已经找过,罗涛搬家了。
原本不知道罗涛认识孔永新,便没再继续追查,现在他们必须查清罗涛的去向。当年他们三人一起离开跑马拉松的小队,一定有?其他原因。
可惜陈友记不住具体?的时间。
送走陈友后,穆昔热情地招呼应时安和沈砚过去吃饭。
应时安站在原地没动,沈砚为难地看?着穆昔。
穆昔说道:“现在就是吃饭时间,吃饱饭才?有?力气加班,来坐。”
沈砚被拉过去,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分汽水。
应时安道:“你们吃,我去开车过来。”
穆昔想到付叶生几人都?说应时安今天?心?情不好,想着他可能是因为没有?破案心?焦,便追了出去。
“你别太着急嘛,这才?是第二天?,没抓到凶手很正常。”
寒冬的夜晚,风有?些冷。
穆昔没穿外套便追出来,冷风直接吹进骨头的缝隙里。
应时安皱着眉想把她推回去,“我没着急。”
穆昔不愿意?,她追问道:“不着急为什么还不开心?。”
还有?比破案更重?要的事情?
应时安看?向大排档。
大排档搭建的大帐篷是有?塑料窗的,他能看?到沈砚正和林书琰、付叶生吃吃喝喝。
应时安收回目光,重?复道:“我没有?不开心?。”

完美的逻辑。
穆昔道:“一会?儿还要走很多路,冉哥说你中?午就?没吃饭,还是去吃一点儿。”
应时安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他问:“你喜欢沈砚……的长相?”
“对呀!”提到沈砚,穆昔便控制不住嘴角,“他长得蛮好?看的,很帅诶,而?且是我喜欢的类型,看了就?想和他说话。”
穆昔在后世念的幼儿园是福利院统一组织的,同学们也都是孤儿。
当时穆昔长得矮小,没少被欺负,欺负她最狠的就?是个长相乖巧白净的小男生。穆昔不是受气的性格,从小就?不是,一个星期后,她摸清欺负她的孩子们的行动规律,将其一网打尽。
从此以后穆昔成为幼儿园的小霸王,欺负她的白净小男生是她的一号仆人。
幼儿园三?年,一号仆人马首是瞻,对她忠心耿耿。
现在穆昔想到那段快乐的时光,还会?良心有愧,觉得将人家欺负得太狠了。
沈砚和他长得很像。
穆昔一看见?沈砚,就?忍不住想友善一些,假装自?己是个好?人。
不过她还要时刻注意抑制她的魔王基因,不然总想顺手欺负沈砚。
应时安的语气极为冷淡,“哦,长得是好?看。”
穆昔说:“我的眼光当然不会?错的。”
应时安问:“你就?只?喜欢好?看的人?”
“脸很重要。”
“认准他了?他就?是最好?看的?”
应时安看起来很冷静,但脑中?翻来覆去就?是冉兴平早上那几句话。
——早点儿追,别?跑了,早点追,别?跑……
现在是要跑了,穆昔看沈砚的目光很不同,看到沈砚,她总是会?笑。
想到这一点,应时安就?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穆昔突然情绪激动,“最好?看?!他才没你好?看,你是最好?看的,你的地位不能动摇,谁说你不如他好?看?我要去找他理论!”
应时安:“……”
嘴角的弧度慢慢升起。
穆昔又说:“不过沈砚长得确实还不错,感觉和林书琰有一拼,林书琰算是公认的好?看了。”
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
穆昔:“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长得最好?看的!”
大排档棚内,付叶生拉着沈砚介绍余水市当地的特产。
付叶生的兴致很高,沈砚也认真听着,林书琰便没提醒付叶生,沈砚就?是余水市人,只?不过大学在其他城市念的。
没过一会?儿,穆昔和应时安走进来,应时安虽然是沉着冷静的姿态,但脸色明显比刚刚好?多了。
他还主动谈起白天的进展,“昨晚一个女人到孔永新?家偷东西,被我们抓住,她自?称是孔永新?的前女友。”
穆昔问:“就?是你们说的查到的女人?”
“是她,叫卢玉兰。”
卢玉兰被捕后,不承认自?己是小偷,她坚称与孔永新?认识,两人曾是恋人。调查后得知,卢玉兰与孔永新?的确谈过恋爱,不过是在两年前。
卢玉兰说,她和孔永新?谈恋爱时,就?知道孔永新?有钱,他还有金首饰,克数很高。
听说孔永新?死了,想着他已经不和家里?人联系,便想把金首饰带走。
当时审卢玉兰的人是应时安和谢涟,谢涟质问卢玉兰为什么越过警戒线进入孔永新?家。
发生命案,孔永新?家已经贴了封条,门?口还用警戒带围上。
卢玉兰却奇怪地问:“你们警察还抄家?”
谢涟:“抄家?”
“拦上了不让我们进,你们好?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
谢涟:“……”
这一刻谢涟开始共情派出?所的几位同事?。
应时安说:“卢玉兰口中?的金首饰本来在左星华那边,现在已经移交到我们队里?,我请人鉴定过,的确是真的金首饰,其中?一个手镯就?有七十克,值不少钱。”
穆昔问:“孔永新?的工作赚的很多吗?”
七十克的金手镯,放在后世要好?几万。
“工资水平一般,但是一个人生活,不需要抚养孩子,不需要赡养老人,花的不多。不过按照他的工资水平,的确攒不出?一个七十克的金手镯钱,孔永新?还有五万块的存款,一定有问题。”
在孔永新?没有其他收入的前提下,他的钱或许来得不正?。
吃过饭后,几人一起去找罗涛。
罗涛曾经登记的住址在现在看来算是半个贫民区。
小巷交织,石板路错综复杂,狭窄的道路两旁有晾衣架,有自?行车,甚至还有水缸。
罗涛家已经搬进新?人,新?搬来的这家人不了解旧房主的事?情,穆昔沿着小路找到住在附近的老人打听。
大爷穿着厚棉袄蹲在家门?口一个人摆弄象棋,“罗涛?涛子?涛子早就?搬走了,你们怎么来这儿找他?涛子赚钱喽,看不上我们这穷酸地方?了!”
穆昔蹲在大爷旁边,迅速融入环境中?,“咋赚钱了?我也想赚。”
“咱不知道,”大爷擦干净象棋揣进兜里?,“他家里?有个老妈,老妈是糖尿病,需要他照顾,他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一直没讨到媳妇。后来跟着朋友去干什么活儿,可?能是这活儿赚到钱了。后来就?带着老妈搬走了,听说是做生意去了。”
“他的朋友您认识吗?”
大爷说:“我要是认识,我也让他带着我去赚钱,还挤在这小破地方??!你问我怎么赚钱,我也想知道!”
大爷的态度不算好?,沈砚看着便紧张,他担心大爷对穆昔不利。
其他几人神色淡然。
沈砚问:“咱们要不要和穆昔一起过去,我有点儿担心。”
林书琰好?心道:“不必担心,等着便好?。”
沈砚:“真不用担心?”
“不至于不至于,”付叶生说,“穆昔不至于对一个老人家下手,她没那么坏。”
沈砚:“?”
过了两分钟,穆昔走回来,“他想不起来了,罗涛离开之后没再和老邻居联系过,我问到他父母的姓名,可?以去户籍科查查,或许能找到罗涛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的住址,说不定能找到人。”
林书琰问:“罗涛是怎么赚到钱的,他也不知道?”
穆昔道:“坦白说,如果我知道怎么能赚到钱,我也去,大爷看起来挺穷,应该是真不知道。”
应时安说:“再去问问其他人。”
几人打算分开去找,正?分配路线,大爷追了上来,拽着穆昔兴奋道:“我想起来了,刚刚我老伴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他跟着人家去开大卡车拉货了!好?像是要考个什么证才能去开,我就?没去!”
穆昔迟疑片刻,问:“您确定是开货车?大车?”
“对,就?是大货车!”
穆昔看向应时安。
货车司机,曾经出?现过。
陶璇的母亲遇害时,陶璇目击整个过程,惊吓后逃出?家门?,慌不择路,跑到家旁边的大马路上,被货车撞倒。
因为这次车祸,陶璇失去光明,永远地生活在黑暗中?。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一蹶不振,潘学民就?在这时伸出?援手,带她走过最困难的时期。
应时安联系当年负责此案的刑警后确认,开货车撞伤陶璇的司机就?叫罗涛。
罗涛撞人后主动将其送到医院,态度积极配合,愿承担所有医疗费用,两人很快和解。
根据这一条线索,应时安查到罗涛租借的货车车牌号,终于找到他的联系方?式。
应时安担心还会?出?意外,决定直接带人去罗涛的新?家里?。
付叶生兴奋地想跟着一起去,穆昔却没动弹。
应时安问:“你想去见?陶璇?”
穆昔点头。
“陶璇家附近有人在监视,你直接过去。”
“不去见?罗涛?”付叶生诧异道,“罗涛是新?鲜的,陶璇咱已经见?过了。”
穆昔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我先去见?见?陶璇比较好?。”
林书琰问:“需要陪吗?”
穆昔知道林书琰也想去见?罗涛,便说:“罗涛的情况比较复杂,需要的人手多一些,你们都过去好?了。”
“让你一个人见?嫌疑人不太好?,”沈砚主动说道,“我可?以陪你过去。”
沈砚说完,周围静了下来。
应时安看向沈砚。
穆昔客气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我想和她说几句话。有些猜测我得去证实。”
沈砚闻言,和穆昔站得更近了,“你有想法?可?以告诉我吗?我……”
沈砚被付叶生拉走,“是兄弟就?跟我们走!”
没察觉到气氛已经不对了吗!
八点钟,街上的霓虹灯还亮着。
穆昔打车来到陶璇家楼下,付过钱后,出?租车离开。
她站在路旁看了看附近的车,直接走向其中?一个桑塔纳,打开车门?坐进去。
司机:“……,同志,我们这车……”
坐在副驾驶的谢涟鬼叫道:“我刚刚特意躲着你,你怎么看到我的?!”
穆昔轻哼道:“你们的监视手段,我还不知道?陶璇离开过吗?”
“没,一直在楼上。”谢涟捧着一叠材料,抱怨道,“我今天在孔永新?家附近转了一天,晚上还得来看陶璇,累死了。”
穆昔问:“你拿着的是什么?”
“我写的报告,”谢涟臭屁道,“这可?是最高机密,一字千金,你想看?就?不给你看!”
穆昔说:“如果我告诉徐副队长,叫他副队长的主意是你出?的,你猜他会?怎么样?”
谢涟:“……,滚蛋!徐副队长又不傻,徐副队长不会?信!”
短短两句话,叫了两声徐副队长。
司机想,有的时候谢涟没法升职,真怪不了别?人。
穆昔微笑,“不信?”
谢涟:“……”
穆昔保持笑容。
谢涟:“……,只?能看一眼。”
他不情愿的把报告塞给穆昔。
报告是谢涟刚写的,记录他今天在孔永新?家附近查到的线索。一天的时间,他走访了将近五十家,侦查工作就?是建立在最基础的排查上的。
没有谢涟这些人去挨家挨户找线索,再神的神探也抓不住凶手。
穆昔道:“你连乞丐都问了?”
“你懂什么!”谢涟凶道,“这些乞丐都在固定的位置,如果有异常,他们能最先发现!不信你找个人问问!”
穆昔哄道:“好?好?好?,你聪明,你干活仔细。”
谢涟很受用,“知道就?好?,这次就?先原谅你了,唉,我怎么这么厉害!”
司机的表情逐渐扭曲。
穆昔指着报告的内容问道:“你看看这里?,他说他在半个月前见?过陶璇,但孔永新?遇害当天没见?过?”
“是啊。”
“为什么?”
“这还要原因?就?是没看见?呗。”
穆昔说:“可?你看看,你当时还问他了,他没有变过位置,陶璇去的时间是下午七点钟左右,不晚啊,是人多的时候。”
“就?是因为人多,所以看漏了,”谢涟嫌弃道,“你可?真够笨的,这都想不通?”
穆昔拧着眉一字一句又将报告读了一遍。
谢涟说:“你就?算再看几遍,人家没看到也是正?常的,为什么非要记住一个陌生人?”
穆昔问:“第一次为什么看到了?”
“巧合。”
“第二次没看到也是巧合?他的位置,是进出?小区的必经之路。”
“对啊,都是巧合,换做是你,你也记不住每天经过的人。”
穆昔还是不相信,她问:“你是怎么描述陶璇的,直接给他看照片?”
“肯定给看照片了,就?这个长相,盲人,拿盲杖,有问题吗?”
警方?的意思,是希望陶璇能够暂时搬到其他地方?,他们还要对潘学民家进行勘察。但陶璇情况特殊,她没有可?去的地方?,而?且她是盲人,只?熟悉自?己的家。
陶璇现在住在小房间。
小房间是她亲手收拾的,铺的是粉色的床单,电话上盖着浅蓝色的手帕,书桌上也铺了米黄色的桌布。
陶璇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穆昔自?报家门?,陶璇摸索着门?后退,给穆昔让路,“进来吧。”
穆昔走进客厅,“不惊讶吗,我又过来了。”
“杀害学民的凶手还没抓到,警察来是正?常的,你坐。”
穆昔没有坐下,她走到陶璇住的小房间前,“你收拾的?颜色很丰富。”
陶璇怔了两秒,道:“我喜欢这些颜色,虽然看不到,但是想用。”
“不错,”穆昔没理会?陶璇的紧张,笑道,“搭配得很好?看,是运气好?还是有天赋?看不见?的情况下,整个房间搭配得颜色竟然蛮和谐。”
陶璇沉默片刻才说:“所有颜色搭在一起,都有自?己的特点,颜色是自?然的选择,无论怎样搭配,都不会?错。”
穆昔叹气道:“我妈配的衣服、四件套怎么就?那么丑,她还经常穿饱和度高的红色和绿色,大红裙、大绿裙……你看,你穿的就?很好?看。”
穆昔笑眯眯地看着陶璇。
陶璇避开她的目光,道:“我给你倒茶。”
穆昔没再逗陶璇,她回到沙发前坐下,“不用照顾我,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坐吧。”
陶璇在穆昔旁边坐下。
“陶璇,你妈妈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她遇到这种?事?,连凶手都没抓到,说实话,他们都很愧疚。”
提到母亲的事?,陶璇的心情跌落谷底,“你不用愧疚。”
“我?我还好?,”穆昔说,“案子不是我办的,我不太愧疚。”
陶璇:“……”
她无言以对。
有点儿生气,但穆昔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穆昔道:“我提到这件事?,不是想让你难过,是希望你能再为她考虑考虑。”
“什么意思?”
“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亡,我相信她都希望你能健康快乐的活下去,这是每个做母亲的愿望,不是吗?”
陶璇不语。
穆昔说:“这话是很俗套,但却是真的。你有个好?前途,她当然会?高兴,但这是附加的。她们最希望的,就?是你能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不生病不受苦,她们就?已经满足了。陶璇,你为你妈妈考虑考虑,也为自?己考虑考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再隐瞒了,对你没有好?处。”
陶璇声音颤抖,“你们……知道什么了?”
“和你说实话,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没有证据。目前来说,只?能是我自?己的猜测,但是应队他们已经去见?罗涛,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瞒不住的。”穆昔真诚道,“我先来见?你,就?是怕你和命案有关?,等他们查出?来,对你不利。你现在说实话,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还是自?首,是有利的。”
陶璇神色紧张,似乎还不想开口。
穆昔见?状,说:“说个最简单诶事?,你已经恢复视力了吧?”
陶璇瞳孔瞬间收缩,惊恐地看向穆昔。
“上次在你家找到日记时,你的反应就?太快了些,当时我就?有怀疑。刚刚听谢涟说,有个乞丐在半个月前目击到你出?现在孔永新?住的小区,但孔永新?遇害那日,他却没看到。他的确有可?能真的忽视了,但是我想,是谢涟给他的提示将他框住了。”
“……什么提示?”
“盲人,用盲杖,这太有标志性了。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他可?能不会?记得从自?己身边路过的人,但如果是一个拿着盲杖的盲人,他一定会?记得。我想,你第二次去孔永新?家时,应该没有带盲杖,你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样貌去的,乞丐可?能见?过你,但是没有把那两天的你联系在一起,就?是因为盲杖。再结婚你看到日记的表现,我可?以确定,你已经恢复视力。”
陶璇慢慢抬眼,“是的,我能看到了。”
一个多月前,陶璇因为着凉开始发烧。
温度不高,只?有三?十七度七,但退烧后陶璇却发现,她的眼睛不只?能感受到光,她开始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而?且轮廓是越来越清晰地。
陶璇立刻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她的情况比较复杂,的确有可?能恢复视力,但希望不太高,她运气好?,视力的确在恢复。
在医生给出?正?面的答复后,陶璇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潘学民。
潘学民照顾她整整四年,无微不至,如果没有潘学民,她可?能坚持不到现在,她会?在刚失明时就?选择和母亲一起离开。
看不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活着还有什么用?
但是当陶璇回到家时,她看到潘学民刚洗完澡,正?在换衣服。
陶璇看到潘学民的脸,虽然她抚摸过无数遍,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
潘学民还算英俊,身材也不错,他走到陶璇面前,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家里?的三?餐都是潘学民来准备,他从没让她操过心。
但是她看见?了。
穆昔猜测道:“你描述的凶手的形象很奇怪,像是鬼怪,我猜他可?能是戴着面具闯进你家的,你的害怕了,车祸后大脑受损,所以描述的不清晰。他戴着面具,你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你看到的是……潘学民的纹身?”
陶璇的脸上仍有恨意,“他对我妈动手时,我看到那条龙了,纹了一半的龙。我真的以为我遇到了好?人,没想到他是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陶璇很确定,潘学民手臂上的残龙和她当日见?到的是一样的。
她没提视力的事?,她想要观察潘学民。
潘学民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还会?看着她温柔的笑,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恋人。
陶璇觉得恶心。
往后几天,陶璇的视力慢慢恢复,直到变正?常。
医生开的药,她只?敢偷偷吃,不敢让潘学民看到。
陶璇开始调查潘学民,她要找到他杀害母亲的证据。
“我家的条件在当时来说还算不错,所以才会?被贼盯上。我妈有一个金手镯,很重,警察来时,家里?的财务都被带走了,我想金手镯也一定被他拿走,他或许没有卖,我想找到手镯。然后我发现……”
“发现属于你妈妈的金手镯,出?现在孔永新?家里??”
陶璇说:“是的,其实我不认识什么孔永新?,我一直以为凶手只?有一个人。潘学民这几年完全没和孔永新?来往过,是有一天晚上他做噩梦说梦话,特别?害怕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他说别?找他报复,说去找孔永新?。可?能就?是他在日记里?说的那些事?吧。”
穆昔问:“日记时潘学民自?己写的?”
“那就?是他的字迹,他虽然写字很少,但是我认得。”
所以陶璇一直都知道,潘学民是怎么死的。
“我觉得奇怪,就?开始查孔永新?这个人,半个月前我找到他的住址,第一次过去。我害怕他认出?我,就?想花钱找人去见?他,有个人说她认识孔永新?,可?以帮我的忙。其实当时没多想,只?是想接近孔永新?,但是那个人说,她在孔永新?家见?到了金手镯。她还说,金手镯一直都有,她以前也见?过,我趁孔永新?不在家时进去过,手镯就?是我妈妈的。”
穆昔问:“你找的人是卢玉兰?”
“是这个名字。”
“她是孔永新?的前女友。”
“我不太清楚,我只?想确定他和我妈妈的死有没有关?系。”
答案显而?易见?。
孔永新?和潘学民入室盗窃,却被陶璇的妈妈发现,他们担心对方?报警,选择杀人灭口,这一幕被陶璇看到,她侥幸逃出?却遇到车祸。
潘学民得知她失明,故意接近她,她和仇人生活在一起整整四年。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我恨他,他害了我的妈妈,我不会?原谅他,我要杀了他们,为妈妈报仇。”
“所以你去买了艾司唑仑?”
“是的,”陶璇说,“我买药,就?是为了杀潘学民和孔永新?,我没法和他们面对面去打,只?能用这种?方?式。但是,不管你信不信,他们两个,都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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