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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鸡飞狗跳日常by山河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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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完成任务,将申江抚养长大?,虽然前些年没尽多少力,但回?家?以后一心一意照顾家?里,母亲患病时他认真照料,他想享受生活,申江当然全力支持。
这样的生活从政策转好开始,到?申泰平病逝前,他离家?次数愈发频繁。
申江希望他能顾及自己的身体,可申泰平大?约是上了年纪,愈发固执。
申江和他争吵过很多次,申泰平总是沉默地坐在窗前,他顶着花白的头发,窗外落叶纷飞,他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
申泰平临终前,郑重的把申江叫到病床前。
申江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去,孩子痛哭流涕,老婆眼中亦充满泪光,申江强忍着才没有跟孩子一起?哭出来。
回?想申泰平的一生,除了他“不负责任”的态度外,他的一切都是值得尊敬的。
申泰平交给申江一封信。
申江以为是遗言,仔细看后却发现信封虽然是夹在书中保存的,但仍然抵不过时光的摧残,格外老旧。
申泰平让申江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曾经同事的女儿,同事死在岗位,骨灰留在单位,被他带回?家?。同事的家?人至今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希望申江能帮他继续找人。
这一刻申江才知道申泰平每个月离开的那几天都是做什么。
申泰平还?交给申江一个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同事的信息。
邹取义,北方方言,省份不明?,不在西北方向。
家?有一女,妻子是知识分子,纺织厂工人,父母皆是教授。
个头有一米八,身?材健壮,短发,戴眼镜,喜欢笑。
女儿叫小文?,妻子姓名?不详,以“老婆”代称。
笔记后面详细记录了申泰平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以及他对邹取义家?乡的猜测。
申泰平走过北方许多城市,还?差一个省没去。
申江觉得好笑。
一个不太熟悉的同事而已,虽然客死异乡是很惨,但至于找这么多年吗?出去找几次,已经是尽心尽力,称得上道德高尚了。
父亲病重,申江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满口答应。
一个月后父亲去世,申江忙着操持父亲的后世,然后又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
老房子一直放着,有亲戚惦记想要过去住,申江想念父亲母亲,硬扛着没给。
他偶尔会带妻子一起?回?家?,好像父母仍然没离开。
五年后,老房子占用新规划的公路路线,要拆迁了。
拆迁户的概念还?没那么严重,大?家?更多的是对“家?”的不舍。
申江自认为是有奉献意识的人,国家?要发展,城市要发展,他虽然不舍得,但第一个签字同意,做了表率。
签过字后,申江和妻子一起?回?老家?收拾屋子。
他要把父母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带到?新家?,他不舍得扔。
妻子在父母卧室的床下找到?两个涂红漆的木箱,上面还?贴有喜字,是他们?结婚时置办的。
箱子上有锁,但多年过去,木头已经腐坏,不用多大?力气就能打开。
妻子打开木箱,惊呼。
申江赶过来,看到?木箱中塞满书籍和笔记。
书籍的内容,竟然都是物理?学相关。
申江印象中的申泰平不善言辞,是个没什么学问的小老头,起?码他没给申江辅导过功课。
申江同样吃惊。
因为是物理?学类的书籍,申江不由自主地拿出几本?。这些书都有些年代,是新华社出版的,里面密密麻麻写满笔记,但看得出主人很爱护它,还?包了书皮。
很多书是申江曾经读过的,更多的是他见都没见过的。
箱子最底部,甚至还?有几本?前苏联的书。
申江懵了,他发现笔记上的部分内容,他都看不懂。
多年来,申江一直自诩成功的知识分子,他有文?凭有良心,还?有上进心,在任何人面前,他都能挺胸抬头,唯独没考虑过,家?里的老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申江沉寂了很多天。
某日下午,他看到?电视在播放感怀六十年代的栏目。
炮火迫使华夏大?地敞开大?门?,先辈以血肉浇筑国家?根基,然而数百年的封闭和落后让曾经盘旋在东亚大?陆的巨龙只能选择蛰伏。
数十年的经验告诉国人,落后就要挨打,研究核武器势在必行。
“五十年代末期至六十年代初,数百名?科研工作者隐姓埋名?来到?基地,他们?团结协作、顽强拼搏,他们?默默奉献、舍己为公……”
申江看着电视中的黑白画面,意识到?申泰平曾做过什么。
申江放下工作,不顾一切地查父亲失踪那几年发生的事。
该工作是最高机密,连家?人都不能知晓。
研究结束后,有的人继续参与科研工作。
也?有的人回?到?家?乡,度过平反的后半生,对此事只字未提。
还?有的人,没能走出基地,将性命留在那里。
在申江决定完成父亲的遗愿,去寻找那位没能走出基地的邹叔叔的后人时,他被查出胰腺癌。
“看病花了太多钱,家?底都快掏空了,我老婆支持我看病,但我知道不能继续看下去了。”申江扶着床头咳了好几声,“总得给他们?留下些什么。”
邹念文?平静地起?身?,“有热水吗,我给你倒水。”
见邹念文?如?此平静,申江有些惊讶,他说:“没有暖壶,但是有自来水管,我直接喝自来水管里的水。”
邹念文?说:“我回?家?拿水壶,还?有,你来余水市,你老婆孩子知道吗?”
申江沉默。
他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在病死之前,想为邹取义做些事。
他不认识邹取义,其实就连申泰平也?不熟悉邹取义,两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想把邹取义的骨灰送到?他的家?人手中。
离开前他只带一小部分钱,他已经做好病死在路上的准备。
这个决定其实让他多活了一些日子,心里有目标,连力气都比以前大?。
至于他的老婆孩子,当然是反对的。
邹念文?说:“打电话通知他们?吧,你想着把我爸的骨灰送过来,他们?肯定也?不希望找不到?你。家?人失踪是心病,我知道。”
林书琰留下来照顾申江,穆昔陪邹念文?回?家?。
邹念文?捧着骨灰和那封信,那封信其实只是邹彬写的普通家?书,他们?在基地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家?书无法寄出,邹彬只是将思念寄托在信上。
邹念文?面无表情地走回?家?。
施名?姝来看门?,看到?邹念文?怀中的骨灰盒后一愣,接着伸出手,“把他给我。”
穆昔拧眉,“阿姨……”
施名?姝平静道:“也?算是没白等,终于等到?了。”
数年前,邹彬对施名?姝一见钟情。
一个灰头土脸的理?科生,一个诗情画意的文?科生,邹彬勇敢地敲开施家?的门?。
他向施名?姝的父亲表达自己对文?学的喜爱之情,一家?人看着他慷慨激昂的陈词,笑而不语。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目的,只有邹彬专心地扮演热爱文?学的角色。
他们?能看穿邹彬的原因倒也?简单,邹彬来时,带来自己写的文?章。
字迹奇丑,词不达意,水平不如?小学三年级的记叙流水账。
三十多年后,这封不可能寄出的家?书终于抵达终点。
邹念文?小心翼翼拿出叠好的信,轻轻展开。
“名?姝!这边的窝窝头不好吃,没有你做的好吃,厨师还?不许我说,我偏要说,你记得陈大?明?这个名?字,他做的饭真难吃。”
“亲爱的名?姝,小文?最近还?好吗?同事说我不够关心小文?,我必须证明?他们?错了,小文?的功课等我回?去再帮她温习,如?果?她实在太笨……回?乡下种地也?蛮好的,不要为难我们?自己。”
“唉,我同他们?说,你是被我的文?采吸引的,他们?不信,过年有联欢会,我自荐写主持词,他们?不理?我……理?科生就是不懂浪漫!!”
好几页信纸,全是流水账的牢骚话。
邹念文?能想象到?年轻的父亲,一边发牢骚,一边向同事证明?自己文?采的模样,她弯唇轻笑。
笑着笑着,邹念文?低下头,捂住眼睛。
穆昔轻声道:“文?姐,别太难过了。”
邹念文?摇头,“我不难过,我就是有点儿后悔。”
后悔在其他人说邹彬是杀人凶手时,她怎么就没和妈妈一样,坚定地相信他呢。
如?果?一直相信他就好了。
申江的妻子和儿女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余水市,一起?来的还?有堂哥堂姐。
几人将申江好一通数落,然后决定暂时留在余水市给申江看病。
穆昔很感慨。
从前有些事只在纸上、电视中见过,现在就发生在身?边,穆昔的眼睛有点儿酸。
处理?好申江的事,穆昔和林书琰去了一趟刑侦队。
应时安几人刚回?来,他们?还?要忙几天,要取证,还?要尽量去找周建和周延手中是否还?有其他案件。
沈砚看见穆昔,可怜巴巴的往她跟前凑,指了指自己的脸。
穆昔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怎么了?”
“受伤了。”沈砚说,“以后可能嫁不出去了。”
穆昔又盯着沈砚的脸看了片刻,说:“幸好我来的及时。”
“是吧!就等你……”
穆昔说:“我再晚来一会儿,你这伤口都要愈合了。”
沈砚:“……”
穆昔把沈砚拽到?椅子前,“看你矫情的,一点儿小伤口大?惊小怪,你们?这里有医药箱吗,我给你上药。”
沈砚坐好。
穆昔找到?棉签的袋子,还?没将棉签取出来,袋子就被人拿走。应时安取出棉签,看着沈砚说道:“我来。”
陆陆续续有人往这边看,尤其是谢涟。
“老林,他俩真和好了,应队亲自给沈砚上药,师徒情谊,这就是师徒情谊,”谢涟说,“我也?想要师徒情谊。”
林书琰:“?”
应队和沈砚的师徒情谊?
两人正在上演师徒情——
“师父,这种小事不用你亲自来。”
“徒弟的事,没有小事,我来就好。”
“我不想师父太辛苦。”
“为你做事,不会辛苦。”
“师父擦药的姿势不太对,我看还?是穆昔来吧。”
“放心,药会在你脸上。”
谢涟羡慕道:“瞧瞧他们?,感情多好。”
林书琰:“……”
这是感情好?!
刑侦队其他人的表情极为微妙,他们?清心寡欲的应队长下场和小男生互呛,啧,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谁。
穆昔可真有本?事,不仅能找到?破案的关键,还?能把刑侦队搅乱。
徐泾:两个已婚人士,猖狂!
应时安与沈砚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退让。
穆昔太阳穴跳动,面无表情,“你们?两个……”
沈砚:“你别管。”
应时安:“去里面。”
穆昔:“都闭嘴!”
两个大?男人霎时间定住。
穆昔指着棉签说:“把棉签给他,脸受伤又不是手断了,自己上药!”
应时安乖乖递过去,沈砚乖乖接住。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应时安转身?回?办公室,沈砚利索的给自己上药。
穆昔说:“闲的。”
刑侦队其他人:“……”
原来刑侦队最该怕的人物是穆昔!
晚上应时安和穆昔一起?回?家?。
队里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穆昔不需要去派出所值班,就不得不回?去了。
在面对穆家?人和应家?人中间,穆昔选择去应家?捣乱。
毕竟她不认识应家?人,就算丢点儿人也?无所谓,现在她还?无法忘记自己在田玉琴和穆子鸣面前喊话要亲应时安的事……
沈砚和沈萱姐弟俩还?住在应家?。
应家?小院内,穆昔第一次以清醒的状态见到?沈萱。
沈萱知道穆昔和应时安是假的,周围没其他人,她主动和应时安打招呼,“序秋,好久不见啦,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应时安礼貌的回?应,“不错。”
“真没想到?你们?为了爷爷的身?体,想出假结婚这招,”沈萱说,“你可要给穆昔足够多的补偿,好好的姑娘莫名?其妙成二婚了。”
沈萱的话攻击力极强,沈砚很满意。
穆昔眉头跳动,想看应时安如?何回?复。
应时安道:“和我在一起?,的确是亏待她。”
非常圆滑。
沈萱说:“我知道你结婚的时候可伤心坏了,你是不是都忘了,以前奶奶想把咱俩撮合到?一起?的。”
穆昔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沈砚暗叫不妙。
沈萱没有察觉到?危险,笑着对穆昔说道:“你和序秋认识的时间不长,有什么问题问我们?就好,我们?都会帮你们?瞒着的。”
穆昔心里的那根弦断了。
她突然热情地抓住沈萱的手,“你是沈萱姐姐?好漂亮哦!”
沈萱面带微笑。
年纪小的妹妹就是好对付,和她堂弟一样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穆昔说:“你就是把爷爷气到?犯病,把全家?人都闹得不安宁的沈萱姐姐呀!久仰久仰,昨天办案不得已喝醉了,没第一时间和你打招呼,失敬了!”
沈萱:“……”
年纪小的妹妹啊……
穆昔嘲讽一番,拉住应时安的手,“姐姐,我们?先进去啦,你可不要气爷爷了,爷爷身?体不好的。”
应时安朝沈萱笑笑,乖乖跟在穆昔身?后。
沈萱:“……”
沈砚笑道:“姐,你就别想在她面前讨嘴上的便宜了,她这是收敛的状态,还?没阴阳怪气呢。”
沈萱:“??”
这还?不叫阴阳怪气?!
年轻的妹妹真不让人省心!
应家?几口人还?都没走。
穆昔一进门?,就看到?虎视眈眈的应文?园一家?,应文?园脸色很臭,瞪着穆昔看。
他目光嘲讽,恨不得将穆昔生吞活剥了。
穆昔当然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她友好地问道:“这位长相一般身?高也?一般的叔叔是?”
应文?园:“……”
怎么喝醉和清醒的时候骂的都一样?她昨天是装醉吧!!
“序秋,你这老婆……”
应时安没理?会应文?园,向穆昔介绍道:“就是昨天说我们?是假结婚骗爷爷遗产的三叔。”
应文?园:“……”
这俩人都有病吧?
应文?海实在是忍不住,当着应文?园的面笑出声。
“大?哥!!”
“你老实会儿,”应文?海起?身?走到?穆昔面前,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序秋的大?伯。”
应文?海虽然年纪在,但因长期在军中,身?姿笔挺,气宇轩昂。
穆昔对他很有好感,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大?伯好。”
应文?园阴阳怪气道:“和有权的人说话就不评价外貌了?”
穆昔配合道:“大?伯又高又帅,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了!”
应文?园:“……”
跟在后面的沈萱心有余悸,还?好她刚刚只是稍微耍耍心机……
几人说话时,应文?峪、万橙夫妇二人从二楼走下来。
应文?峪身?材消瘦,好在还?没脱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万橙貌美,但性子冷,不爱说话。
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但一句沟通的话都没有,看到?应时安和穆昔进来,也?只是随意扫一眼。
应文?海略有尴尬,主动说道:“文?裕、万橙,这是你们?和序秋的妻子第一次正式见面,过来打个招呼。”
应文?峪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他喜欢就好。”
万橙说:“大?哥,早上的报纸放在哪里了?”
穆昔:“……”
她拽了拽应时安,低声问:“你不是说和父母的感情不错,他们?不会找我麻烦吗?”
应时安似乎不认为这样的关系有何不妥,“还?可以,他们?的确没来找麻烦。”
穆昔:“……”
重新定义“不找麻烦”。

应家人不太好应付,但也不难应付。
有应老爷子给撑腰,接下来几日应文园格外安静,不敢再多嘴。应文海一家人比较好相处,和穆昔能谈得来,唯一让人奇怪的就是应时安的父母。
家中?人多,穆昔和应时安必须睡在一起。
穆昔在床中?间放好被子,穿着田玉琴钟爱的卡通牌睡衣问?应时安,“你?曾经说过你?和父母的关系不错的。”
应时安现在穿的也是田玉琴牌卡通睡衣。
穆昔绝不允许出现只有她?出丑这种事。
应时安放下手中?的书,道?:“不要?误会,我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不太说话?”
“恩,”应时安道?,“有事的时候会说事,没事的时候不太交流。”
穆昔:“……你?确定这是正常的相处模式?”
应时安想了想,说:“确实不如你?们家亲切,不过从小到大我家都是这样的情况,应该还算正常。”
穆昔惊得合不上嘴。
一个几乎没有交流的家,能是正常的家??
穆昔问?:“你?会和你?爸妈撒娇吗?”
应时安道?:“没什么需要?撒娇的事情。”
“小时候也不撒娇?”
应时安一怔。
他有记忆中?,家中?的关系便是淡漠的。父母不会吵架,但也不亲密,他们甚至不常交流。
应时安年幼时,看到一起念幼儿园的同学会在爸妈面前撒娇,他很羡慕,可每次一靠近万橙,万橙都会冷淡的将他赶走。
至于?应文峪,他忙于?工作,更不在意家中?这点儿小事。
应时安曾经怀疑应文峪在外有家庭,但他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在家里,而且这么多年,应时安都没见他与?哪个女?性格外亲密。
的确是奇怪了些,但应时安找不到缘由,他将这种情况理解为他们家独有的相处方式。
穆昔忍不住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不说话的家庭。”
应时安笑笑,看向穆昔刚铺在两人中?间的被子,“这是?”
“分界线,”穆昔说,“我可是很有分寸的人。”
应时安:“分寸?”
穆昔道?:“别?以为我喝醉酒之后说要?亲你?,就是真?的想亲,我都是说说而已,行为上我很规矩。”
应时安:“……规矩?”
“有问?题?”
“咳,没有。”
如果告诉穆昔,那天她?抓着他快一个小时才?放他去休息,他大概会被灭口。
应时安说:“晚安,规矩的你?。”
春节假期最后几日,余水市的街头渐渐热闹。
假期一过,该上班的回去上班,应家也清静了。
正式开?工第一日,穆昔在胡同口等林书琰几人,顺便调教叶辞。
“我让你?帮我去吓唬人,不是装神弄鬼,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你?不是想当?小流氓吗?比较方便。”
叶辞拿着笔纸认真?记录,“是以流氓的身份去吓?你?不早说,我最擅长。”
穆昔问?:“你?这笔纸是从哪里来的?”
“书店买的呗。”
“你?还去书店?去抢劫?抢书吗?”
“对哦,”叶辞说,“我可以抢啊,为什么要?付钱?我可是余水市最有前途的流氓!”
穆昔:“……”
穆昔不知?该不该告诉叶辞,论流氓,他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最没天赋的。
“总之,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帮我好好吓,还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让你?做的。”
“好的,我好好吓……等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户人家打开?门出来倒水。
穆昔喊道?:“孙姐!年前一个月你?家衣服被人故意翻过来了是吧?这个人就是……”
叶辞捂住穆昔的嘴,将她?拖走,“我去还不行?!”
穆昔满意了。
刚开?工,所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
除了要?写各种工作计划外,连报警的人都比平时多,好像大家都憋了七天,在今天集体爆发了。
穆昔忙得晕头转向。
有一户人家报警说家里的床塌了,需要?警察帮忙去焊接,接警中?心?竟然真?的把任务分过来了。
刚写完工作计划的穆昔马不停蹄的去给人家焊铁床。
忙完一上午,所有人都累瘫在椅子上。
穆昔仰天长叹,“没想到我还有学会焊接的一天。”
安良军嘲笑道?:“不是还有精力往刑侦队跑吗?今天不再去看看?”
穆昔无力地?摆手,“不去了,绝对不去,就算有十个好看的小哥哥一起叫我,我也不去。”
周谨斜眼看过来,“如果应队叫你?呢?”
穆昔说:“那还是要?去的。”
周谨:“……”
呸,有恋爱的腐臭味。
“老林对恋爱没兴趣,穆昔有应队,只有可怜的我……”周谨说,“也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
安良军问?:“还惦记你?的青梅竹马?人家说不定都结婚有孩子了。”
周谨叹气道?:“真?的很喜欢她?。”
严绍问?:“为什么不提付叶生,他也有女?朋友了?”
周谨说:“他有钱啊。”
严绍:“?,不是在说感情的事?”
周谨道?:“对啊,但是他有钱啊。”
严绍:“感情的事不是金钱能衡量的,金钱……”
确实能弥补很多遗憾。
严绍说:“有钱真?好。”
周谨哀叹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穆昔接到新的任务,她?穿好外套和安良军一起出警,天气冷,唐英武特别?允许二人开?警车过去。
报案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是家里的老人被骗了。
穆昔和安良军到时,一大家子人吵得不可开?交。
“爸妈只是做想做的事情,姐,你?别?管这么多,你?都嫁出去了,还是王家人?”
“这是我爸妈,我不管谁管?你?管?你?看看爸妈花了多少钱了?你?还没发现不对劲!”
“我说姐,你?该不会是惦记爸妈的钱吧?”
穆昔敲门走进去,“谁是王佳?”
喊的最凶女?人站起来,“你?好,是我报的警。”
王瑞恼火道?:“怎么还报警了?家丑不外扬,你?真?不嫌丢人。”
王佳没理会王瑞,走到穆昔和安良军面前,“您来看看吧,我爸买了很多药酒回来,我怀疑他们被人骗了。”
王家老两口神色怯懦,不敢多说话。
他们家的家境还算殷实,两个孩子都有正式工作,日子过得还不错。平时他们比较宠小儿子,小儿子结婚生孩子,他们花了不少钱,很听小儿子的话。
至于?大女?儿王佳,他们虽然没给她?钱,但现在主要?靠她?照顾,他们也不敢惹王佳生气。
王佳雷厉风行,找出所谓的药酒,“我爸说这药酒能治百病,什么都能治,包括癌症,这不是瞎说吗?药酒这么好用,医院都不用开?门了!”
穆昔接过药酒。
所谓的药酒装在透明的白酒瓶中?,瓶身上没有标签,酒中?有人参,还有一些穆昔不认识的东西,或许是中?药。
王瑞说:“我爸就是喜欢喝酒而已,你?瞎操什么心??警察同志,你?们回去吧,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管不着。”
安良军刚要?挂脸,穆昔就凶狠地?看过去,“管不着?”
王瑞:“……”
他怂道?:“想管也行。”
安良军:“……”
凶都凶不过穆昔了。
王佳不耐烦道?:“家里的事情你?都不管,现在别?插嘴!你?知?道?这一瓶酒多少钱吗?”
王瑞不以为意,“白酒而已,能花多少?”
王父见王瑞给自己?撑腰,弱弱道?:“我们也是害怕将来生病会拖累你?们。我们病倒了,不还是要?你?们来照顾?小瑞工作忙,到时候还是得你?过来,我们是心?疼你?。”
他们是替儿女?考虑。
但王佳似乎只在乎钱,还是王瑞好一些,知?道?关心?他们,这个儿子没白疼。
王佳说:“一瓶五十块钱,要?五十块!你?再不管住你?爸妈,以后再来要?钱,一分都没有!”
“五十?!”王瑞跳起来,“你?俩疯了?!五十一瓶的白酒都敢买?!”
王父:“……”
关心?呢?爱护呢?
穆昔不仅明白王家的老人是遇到诈骗,还明白王家的家庭矛盾。
穆昔对王佳说:“听起来,你?父母经常给你?弟弟钱。”
王佳说:“王瑞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穆昔:“但是照顾父母的人却是你??”
王佳:“……”
穆昔委婉道?:“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最难,但总要?尽量端平的。”
王佳看向王瑞。
王瑞还在因为五十块钱的药酒跳脚,“老头,你?有钱没地?方花,你?给我行不行?这酒你?都信?你?是不是真?老糊涂了?我把你?送到医院去得了!”
王父急道?:“药酒真?有用,药到病除,我亲眼看到的。这是大师给我开?的药,大师不是为了赚钱,就只帮我们治病,绝对不会多开?!我一天喝小半瓶,能喝一个季度!”
穆昔反应了一会儿,说:“你?二千多块钱,买了四十多瓶药酒?!”

第140章
刚刚还支持父亲可以有小爱好的王瑞现在红温上头,撸起袖子到处翻找,“药酒在哪,藏哪里了?让我看看这酒能起死回生吗?!”
王家越来越乱。
安良军冷脸呵斥,“安静!你先坐下!”
穿警服的中年壮汉很有威慑力,王瑞虽不情愿,但还是老?实坐下,王佳也没再?多话。
安良军示意?穆昔记录,他在老?两口旁边坐下,“老?哥,谈谈你买的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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