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小女仆by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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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万英镑,那是多少钱!贝丝根本无法想象。
“对了,你离开了这么久,你的债券怎么办?威灵顿将军打胜仗了,外面都在说你的50万英镑或许已经成了60万,或者更多。”想到这里,她得赶紧跟女儿说这个事情。
“妈妈别担心,我知道的。”珍妮问完了贝丝后,就会去处理债券的事,“妈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拉着人坐下,她还是要问出来。
“什么事?妈妈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虽然知道女儿过来肯定有事,但贝丝还是有点难过。
“我在韦茅斯的时候见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劝夏洛特王后不要太伤心。妈妈,我想知道我出生的时候,你很痛吗?她们都说,生孩子很痛苦,所以一旦孩子有了什么事,做妈妈的总会更加痛苦。”
珍妮看着贝丝,小王子的猜测是错的,看看贝丝的表情,她怎么会是威尔士王妃生的?
“珍妮,妈妈不想骗你,我记得生杰克时候的痛,但我不记得生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贝丝见女儿表情奇怪,怕她误会赶紧补充,“不,你别误会,我那时候只是晕了过去,所以才不记得的。等我再醒来,你已经出生了。”
身为继承人的小王子出生时该有的见证人都在餐厅,而她出生时,贝丝又刚好晕过去了?有这么巧吗?本来是来打消小王子疑虑的,现在连珍妮都觉得事情很奇怪。
她又在贝丝那里坐了一会儿,问清楚了自己出生时前前后后的事。贝丝确定没有和威尔士王妃有任何的交集,她也没有离开过女仆房。珍妮5岁的时候见到小王子,那就是第一面,之前从来没见过。
不,这说明不了什么,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大概率是谁,不会是威尔士亲王的。再说了,她和贝丝那样像,总不会也是巧合吧?不会的,一定是最近小王子总是念叨着他的身份,才会——
等等,珍妮并不能确定威尔士亲王没碰过贝丝。照理说当年的贝丝这样引人,身为卡尔顿府主人的威尔士亲王不会放过她的。也许她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或许她的父亲还真是威尔士亲王,只是这样的话,她和小王子就是姐弟或兄妹了?
哦,更加离谱!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珍妮拍了拍脸冷静一下,小王子就在那里等着,她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你回来了,你妈妈怎么说?”等得焦急的乔治一看到小女仆进来,赶紧想知道答案!
“不,殿下,我是我妈妈生的。”只是当时的贝丝晕过去了没有印象,珍妮没说最后一句,她总觉得不能说。说了,小王子就会继续关注这件事,这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是吗?”一直希望两人身份互换的乔治听到了这个,说不上多失望,但总归是失望的,“可是,她当时为什么就不敢看我?”威尔士王妃那时逃避的眼神太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殿下,你们太久没见了,或许威尔士王妃只是想到了当时让您签字的事。”就算是要换孩子,威尔士王妃的理由是什么?不管她生男生女,都不影响这个孩子长大了的继承权。
她没道理这么做的,没有理由。
“不,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我会查清楚的!”乔治一定要弄清楚。
珍妮不知道怎么劝,这件事上小王子格外执着,什么都听不进去。难道做威尔士亲王夫妇的孩子就这么难受吗? 14年都做下来了,两边的联系几乎没有,是他们的孩子又不影响什么。反而不是他们的孩子才糟糕,一切的优待都会没有的。
或许王室还会迁怒他,让他承受不该承受的错。
但这些都没用,都没拦着乔治写信,写给从前面一位宫务大臣那里问出来的见证人们。
珍妮看着这些信被人送走,她很担忧接下来的发展。不过她没看到这些信出去皮卡迪利不远后,就被人都收走了。国王乔治三世派人等了几天,果然等到了这些信件。
他在韦茅斯查到了自己的孙子写信的内容,都和当时威尔士王妃生下他有关。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威尔士王妃又做了什么?结果一问,还真是她。
“我有什么错?他像是我的儿子吗?我说他一句私生子又怎么了?!”当年会这么说,还不是被威尔士亲王逼的!
“卡罗琳,回去吧,回去布莱克西斯,不要再出现在小乔治面前。”她这回来就没做什么好事,先是和威尔士亲王在早餐时闹起来,后来又让小乔治怀疑起自己的身份,“对了,小乔治未来的妻子是谁,不用你担心。”还有这件事。
乔治三世把这位从韦茅斯赶走,就想着那天孙子走时的情景。他还真怀疑上了,要真有人这么做,不会一点情况都不透露出来的。也就是小乔治还年轻,才会这样想。
只是,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和那个小女仆的身份对换了呢?虽然两人生在同一天是很凑巧,但这是不可能的。
真不可能吗?乔治三世想起那女孩的金发和绿眼睛,他的姐姐也就是威尔士王妃的母亲就是绿眼睛。
不,这不可能!
小乔治就是自己的孙子,怎么可能孙子变孙女呢?看威尔士王妃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做这件事的人,那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有能力又想这么做的?
威尔士亲王吗?他又没有私生子,等等,当年的玛利亚·菲茨赫伯特已经离开了卡尔顿府,如果她离开后生下了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呢?以威尔士亲王憎恨威尔士王妃的程度,他会做这件事的可能性更大。
那些年一直是玛利亚·菲茨赫伯特在卡尔顿府里,她要安排人也是可能的。相比起来,小乔治确实更像她一点?
乔治三世的头痛了,他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陛下,陛下——”
乔治等来等去没等到信,就差再写一封过去问问。结果韦茅斯那边的消息过来,他的祖父反而更加不好了。
一行人又往韦茅斯赶,到了以后等了大半天,最后只有乔治和珍妮被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部出去!
乔治三世躺在床上看看自己左边的孙子,又看看站得远些的女孩,两人都是同一天生的,目前乔治稍微高一点。可是那女孩就站在那里,尽管只是女仆的打扮,却一点没有女仆的样子。
可能是这些年一直管着皮卡迪利,又忙着赚钱的事,让她看起来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甚至自己的几个女儿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她,现在也一样。
只是,这会是自己的孙女吗?
除了那一双绿眼睛有点像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再相像了。乔治三世看了又看,还是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离奇。也许,他可以把已经是寡妇的姐姐接回来,让她看看,顺便让她看着总是惹麻烦的威尔士王妃卡罗琳。
“祖父,您感觉好点了吗?”一听说祖父再次发病,乔治就什么都不想了。他的祖父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万一真相就是他所想的那样,他的祖父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老毛病了,年纪大了就容易这样,别担心。”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如果小乔治是玛利亚·菲茨赫伯特生的,当初这个孩子就不会被赶出卡尔顿府。哪有亲生父母将那么小的孩子赶走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怎么才想到。
是啊, 这根本不可能!
就像是几年前威尔士亲王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私生子一样,那只是这么说说,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离婚。为了离婚,他什么都能做出来。而为了报复威尔士亲王,威尔士王妃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从头到尾,受到伤害的人只是小乔治, 跟那个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说了, 那女孩和她的母亲很像吗?这只是巧合。
“祖父,阿米莉亚看起来好多了, 您回伦敦吧。您这样一倒下, 她反而还要担心您。”这对两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也好,等我能坐马车了,就回去。”乔治三世向着自己的孙子招招手,“别多想,小乔治,你就是我的孙子。”然后他让那女孩也过来,给她指了指旁边。
珍妮上前,赫然看到了国王所指的方向,那是熟悉的信件,小王子之前送出去的!
“好了,都拿回去吧。放心,祖父没看。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小乔治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乔治三世又找回了做祖父的乐趣。
自己这个孙子因为那对不合适的父母,从小就只能靠自己。 5岁以前很骄傲,不能容忍任何人冒犯他。后来啊,后来性格上安静了点,能自己待着就自己待着,很少离开皮卡迪利。
他对那女孩很依赖,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更依懒了。有时候乔治三世在想,小乔治很少想要什么,答应他又怎么样呢!可是也只是想想,只要他还是合法的继承人,就不能只想着自己。
英格兰和神圣罗马帝国那边的联姻是传统了,虽然现在帝国不存在了,可德意志还在,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等他再长大一点,就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又该付出什么。想想小乔治现在出去会遇到什么,乔治三世都觉得头也不痛了。
开门后,已经收了表情的乔治看到了门外等着的一大群人。大家都是再次赶来的,这回人群中少了威尔士王妃,也少了几乎没见过的约克公爵夫人。他朝着所有人点点头,就准备带着小女仆离开。
“乔治,你祖父都跟你说了什么?”跟着走远了一些,威尔士亲王很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只留下自己的儿子。
“我不想告诉你,还有,我也不想跟你说话。”乔治面对父亲的询问,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他,当着大家的面。他看到了,有人在笑,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段关系没有补救的可能。至于又皱眉的王后,就当没看见吧。
小王子能这样,珍妮可不能跟着来。她得向大家行礼,还要小心地避开所有人有意无意的拦路。问不到小王子,这些人就把目标换成了她。
“走了!”乔治一看身后的小女仆没跟上来,就回去将人拉上!他的动作有点粗鲁,似乎非常不耐烦。
“小乔治也真是的,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就不知道轻一点。”苏塞克斯公爵看到了被拉走的女孩差点就踩到了她自己的裙子。
“我看倒是挺好玩的,那女孩在小乔治身边很多年了吧,我曾经见过她。哦,想起来了,就是当年在莱斯特广场,那女孩就在了。”最小的剑桥公爵、阿道弗斯王子有印象。
“只是一个女孩,说不定已经是我儿子的小情人,有什么值得看的。”威尔士亲王还是更想知道之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亲爱的哥哥,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她都能拿着你儿子的50万英镑进出交易所了,你就不担心吗?”克拉伦斯公爵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上回来的时候就想见见人,可惜只匆匆见到过一次。
“哼!”这件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威灵顿将军打了胜仗后,这件事就在伦敦传遍了!那50万英镑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了多少,要是他能有这么多,现在的卡尔顿府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儿子们一说,夏洛特王后才知道还有这件事。她不关心这些,更没有订阅相关的报纸,仆人们也就不会说起这件事。哪里想到,一个被她厌恶的女孩居然能支配这么大一笔钱!
这不行,她都没能有50万英镑!
“乔治,虽然你和小乔治很久没有走动了,但你们毕竟是父子,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不要再发生了。以后的日子里,你们总是要在公共场合见面的,难道要被人一次又一次地笑话吗?”这件事她不好出面,但是有人可以。
“还有50万英镑的事,我之前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是要管一管的。小乔治拿年金才几年,他好不容易累积起来这么多,怎么能让一个女仆拿着乱来呢?你也是,至少让他存到银行去!”那女孩哪里配拿这笔钱。
存银行的话,还不如给他用!威尔士亲王点点头,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他到底还是儿子的监护人,以前觉得赶出去了就是赶出去了,现在想想住回来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回来后先装修一下侧翼,顺便也将主楼一起带上。
乔治哪里知道又有人要打他钱的主意,他只关心自己刚刚有没有拉疼小女仆。
“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这么用力的。”要是不用点力,他怎么把小女仆从人群中拉出来。
“没事的,殿下,我还要谢谢您拉我出来。”只是疼了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相比被围着还不能解救自己,珍妮能接受目前的结果。
“那就好,对了,那些信件呢?”没想到自己写的信都被祖父拦下了,也就是说祖父知道了自己在怀疑什么,所以他才会说自己是他的孙子这样的话。
“在这里,殿下。”珍妮从裙边口袋里拿出了那几封信,都是没有拆封过的。
“祖父这么快就知道了,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查过了,所以才会这么肯定我就是他的孙子?”将信拿在手里,乔治开始犹豫了。
“一定是这样的,殿下。”不然没事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强调,肯定是查清了来龙去脉。所以之前的猜测都是巧合,她和小王子不存在姐弟或兄妹的关系。
这样一想,珍妮几天来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她也不用再等塔娜的回信了,国王总不至于认错自己的孙子。
“嗯。”乔治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祖父,或许是那天的巧合太多了,都被他和小女仆碰上。
可是这样的话,他看看站在不远处的人,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对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威尔士王妃都能说出要给他找未来的妻子这样的话,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或许他该趁着现在打仗,看看德意志那边哪家破了产,然后给小女仆买个身份?这些年他没用什么钱,几十万英镑还是能拿出来的。
这个想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刚好碰上了这回,他更希望小女仆就是被换了身份的那一个。
然而才几天,这个梦就结束了。
乔治三世的病就像是他自己说的,是老毛病,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是静养。所以这么多人反而对他不好,大家待了一天后又纷纷离开韦茅斯。
回来后的珍妮必须要去一趟交易所,之前因为贝丝的话人有点茫然,不适合过去演戏。现在没事了,当然要去露个面。
“殿下,我很快回来的。”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乔治看着人离开,相比之下他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一边是祖父的病,一边是没有一点进展的自己的私事。
“殿下,这里有一封珍妮的信。”负责收发信件的仆人将信件拿进来,他将属于小王子的都交了过去,这里面只剩下一封珍妮的。
“放在她桌上吧。”人刚好出去了,等回来了告诉她。
上完课回来,该回来的人还没有回来,乔治看到了还放在桌上的那封信。他走过去翻了翻,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连最起码的密封都没有好好做。
会是谁寄来的?看样子写信的人不怎么会写字,连小女仆的名字都写得那样难看。乔治将信放回原处,他再次看向窗外,那里没有马车,也没有该回来的人。
该回来的珍妮今天在交易所一露面,就被团团包围了!实在是之前购买的50万英镑债券一事被太多人知道,所以连着舰队街的人都等在了这里,因为他们知道等在皮卡迪利是没有用的。
“珍妮小姐!珍妮小姐!你是来卖债券的吗?”
“今天卖的话,我们已经帮你算过了,你能赚到18万英镑!18万!”
不仅是舰队街的人忙着想要答案,就连平时总待在交易大厅的人也都关注着。在10月初威灵顿将军确实打胜了布萨科战役的消息传来后,债券的价格一下子就涨了上去,这让不看好这场仗提前卖了债券的人很后悔!
虽然之后的债券价格还是有波动,但总体都是上涨的。可结果呢?大家都在等着之前买了50万英镑的皮卡迪利的珍妮出现,这人却迟迟不来了。
最早的时候,只有沃特尔和自己的先生知道,这位去了哪里。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可每个人还是在等着人出现。没办法,交易所成立几年来,还没有人在短短的几天内赚到这么一大笔钱!再不来,要是债券价格下去了可怎么办?
就连财政大臣也派了人在交易所等着,他跟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他不想这笔钱取出来。取出来了,谁给威灵顿将军需要的后勤埋单?不不不,不能取。
本来以为国王的病情能继续拖着人几天,结果第二天就回了。
珍妮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她快要晕过去了,这味道泡个澡估计也很难去掉。主要是闻了太长时间,她的鼻子都有点问题。赚钱是个愉快的事情,但被人这么围着就不是很愉快。
“抱歉抱歉,珍妮小姐。”交易所的人连连道歉,实在是人太多了,他们也拦不住。
“找个交易员来赶紧卖了,这一来耽误了多少时间,我得赶着回去!”这回不用演了,她确实不耐烦。因为在被包围的期间,有人的手脚就不太规矩。当然珍妮也没忍着,直接让侍卫们出手了。
来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只是场面比想象得还要大,幸好这回带着侍卫进门的。
等签完了字,确定手里的大部分债券都已经卖掉了,她才想起来一般看了看周围。在被侍卫们隔离开来的人群之外,那位沃特尔离得远远的,没凑这个热闹。
远远地挥了挥手,今天就暂时这样吧。
“珍妮小姐,珍妮小姐——”结果她不去找人,人倒是主动找了过来。
珍妮当然听到了这热情的呼唤,换一个人的话,她绝对不会停下来。但这人是沃特尔,她想知道他想做什么!
“沃特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情况出乎了我的意料,就没过去打扰。”打开马车门后,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说着不耐烦。
现在的珍妮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就算赚到了钱,就算是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18万英镑, 她看起来还是没有一个好心情。
“我理解的,珍妮小姐,您刚刚从韦茅斯回来,本来就很累。”沃特尔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姐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他肯定会怀疑对方的。就因为知道,现在反而不好说什么。
之前在交易大厅的情况,他是亲眼看到的,能说什么呢?这位没有当场发脾气,没有当场让侍卫们动起手来,已经是很难得。
“所以沃特尔先生,你叫我什么事?”珍妮的声音明显急了一点。
“一封邀请函,珍妮小姐,如果您到时候有时间的,可以过来看看。好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日安,珍妮小姐。”将手里刚填上日期的邀请函送了出去,沃特尔主动后退不再站在马车边。
“知道了,再见,沃特尔先生。”将邀请函拿在手里,珍妮关上了马车门。等马车走远了一些,她才打开特地送来的邀请函看。
有趣,居然是一场投资人的聚会。更有趣的是,下面的举办地点就在桃乐丝夫人的“女士公寓”!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只是在“女士公寓”的话,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是,聚会的时间在晚上,这就很难跟小王子开口了,他绝对会担心安全问题。
“不行,这个时间太晚了。”乔治一听说聚会是关于投资的,还是连着晚餐一起的,就不想让人去。
想想就知道,这场聚会就是男人们的聚会,小女仆一个女孩过去干什么?就算是在索荷广场的“女士公寓”里,就算还有桃乐丝夫人在场,那也不行!
“殿下,我会带着侍卫去的。”有侍卫跟着,还怕什么。
“不行,除非你带着我一起去!”只有自己跟着,乔治才能放心。怎么样,选择吧。
小王子是不是在皮卡迪利待烦了,所以最近总是想着出去。前段时间还刚去了交易所,这会儿就想去“女士公寓”了。也行吧,就当是多带了一个侍卫,他总不会是想着以爱丁堡公爵、威尔士的乔治王子的身份过去的。
“好的,殿下,带您一起去。”只要不嫌弃那边的环境,不嫌弃会出现在那边的人就好了。
见小女仆答应了下来,乔治这才提醒人,她还有一封信件没看。
“哦,是塔娜的来信。”珍妮本来还以为桌上的只是一张纸,没想到却是一封信。塔娜的信件怎么用了这么差的纸,不是给了她一笔钱吗?
将勉强折过就算是密封的信件打开来,她的字还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认,但看慢点勉强能读下来。
这上面说,当年的贝丝就是因为太亮眼了,所以受到了泽西伯爵夫人的“打压”,她不被允许出现在威尔士亲王面前。一般情况下,只有威尔士亲王找到了当天的人,她才能悄悄地进入舞会里。后来贝丝有了身孕,就很长时间没去。
塔娜以为她写信的目的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说了几个名字。毫无意外,这些名字都曾经出现在报纸上登出来的那份名单里。只要没有威尔士亲王就好,不然这真相还挺让人难以接受。
“看起来是好消息?”乔治见小女仆松了一口气,猜想信中的内容是她想知道的。
“殿下,之前我不是去见了贝丝吗?既然她没有印象,所以我就去问了一位同住在女仆房里的姐姐。她说了,我是贝丝生的。”还和威尔士亲王没有关系,所以小王子可以不用再想着两人互换身份的可能。
“这样啊,那就是吧。”已经从祖父那里得到了确认,乔治能接受这个结果,“你为什么要松口气,难道就不想成为公主吗?”任何一个女孩都会这么想吧。
“不,殿下,我只是没办法想象跟您成为姐弟或兄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突然改变关系总是会觉得有点奇怪。
等等,为什么要成为姐弟或兄妹?两人如果没换身份的话,就还是他和小女仆。换了身份的话,小女仆成为公主,而他就是仆人了。
“天!你——”乔治没办法说出下面的话,他已经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但他没办法想象小女仆居然产生了这样荒唐的联想!
想到了她妈妈原来在卡尔顿府的身份,再联想到卡尔顿府的侍女平时都是做什么的,乔治的手都有些抖。这真是可怕的想象,他差点就要和小女仆成为姐弟或兄妹了吗?
不,幸好这不是真的!
“殿下?”她没说什么吧?珍妮看着受到打击坐在位置上的小王子,有点担心自己说错了话。又回忆了一遍,没有啊。
“不,我没事,我很好。现在这样挺好的,是我没事才觉得我们有互换的可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也别想了。”乔治非常严肃,这件事必须到这里就结束!
“好的,殿下,我不会想了,塔娜的来信只是让我更加确定自己就是贝丝的女儿。”珍妮点头,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乱想的,只是前面问出来的结果有点巧合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
呼,乔治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才不要和小女仆成为姐弟或兄妹!既然没有互换的可能,那就先试着买个身份。当然,其他的办法还是要想的。就算两人没有互换,也可以让人以为换过了。
不是说他出生时没有见证人亲眼看到吗?不是说小女仆出生时她的妈妈晕过去了吗?这点时间只要利用得好,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只要祖父怀疑了,只要证据证人足够多,他会犹豫的。
比起买个身份会被人拆穿,还是这样好。
但现在有一件事更加重要,小女仆居然会想到这里,这就说明她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想过成为他妻子的可能!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呢?
摸了头发不够,拉了手也不够,是一定要说出来吗?可是说出来了,她的答案是“不”怎么办?如果很幸运答案是“是”,两人身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管怎么样,永远都是问题。
乔治看着不远处放着的那张邀请函,聚餐聚会的时间是在2天后,到时候他是要和小女仆一起去的。本来去的话,他还想着打扮成一个仆人站在她身后就好了。现在想想,为什么不以自己的身份去呢?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呢?
他当然可以以自己的身份过去,这样去了,小女仆就不会再有安全问题。这样去了,别人就都知道了小女仆也是有人保护的,他就是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人。
没错,就这样决定了。
这边做下了决定的时候,身在卡尔顿府的威尔士亲王也做了决定。他要把自己的儿子接回来,为此,他将送亲爱的玛利亚暂时去度假。这件事就不告诉她了,等她度假回来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哦,乔治,我会想你的。”没想到亲爱的乔治居然会提出度假这样的想法,玛利亚·菲茨赫伯特已经好几年没离开伦敦了。近几年的社交季她总是不太快乐,因为卡尔顿府没钱办舞会。等社交季结束了,她又想念那些热闹。
“好好玩,不用太想念我。”威尔士亲王将人送上了马车,然后就叫来了已经头发全白的贝克管家,“让人把侧翼简单打扫一下,我的儿子要回来了。”
贝克管家一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小主人要回来了吗?没听说啊。不过既然威尔士亲王这么说了,还说得这么肯定,那就是真的。
于是卡尔顿府仅剩下来的那些仆人们拿起了清扫工具,走进了已经好久没人的侧翼。
因为晚上要出门,所以乔治这天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课程。小女仆已经回去房间了,他可以好好挑一挑今晚穿什么。
爱丁堡公爵的礼服绝对不考虑,太繁琐,他自己一个人也穿不来。刚才忘记问她会穿什么颜色的,还是绿色吗?这样的话,就选这套看上去什么颜色都能搭的。对了,胸前配个绿宝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