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小女仆by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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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乔治!”做得好,做得好!这才是他的好孙子,才是他的好继承人!虽然这样对威廉不公平,可有时候事情是不能用公平来衡量的。
乔治是继承人,他就是需要强势一点,需要有胆识一点。遇到事情后,不能退缩,也不能一味地忍让。这些年里,他退缩的时间、忍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该让人见见他的另一面。
18岁才这样,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果然,这会是乔治三世作为国王的反应,珍妮一点都没有猜错。她看着一老一少在那里说话,没人再去关心之前的那封告状信。
接下来的日子里, 两人就住在克蓝本小屋。没有了外人的打扰,日子还算是清净。不过珍妮多出了一位信友,那就是索菲亚公主。得知她在温莎城堡后, 对方就直接寄了信过来。
最前面的一封信里,索菲亚公主补上了两人离开后布莱顿那边发生的事情。夏洛特王后和克拉伦斯公爵闹矛盾了,前者很生气地回去了邱园。摄政王却留了下来,他暂时还不想回伦敦。
而结婚后就只照顾自己的新任公爵夫人根本没管这些,她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休养。
【不过前天那位乔丹夫人来了,是来要生活费的。躺在床上的我的好哥哥没钱给,就也让人住了下来。 】
那不是很热闹吗?珍妮给回了信, 道谢过后也说了一些自己在温莎城堡的事情。除此之外,就一句话带过乔治三世的情况, 顺便说了小王子和他的祖父相处很好。
对于这位公主的靠拢,她觉得可以尝试着保持关系。至于之后怎么样,那要等时间来证明对错了。珍妮没有直接拒绝,还特别透露了一点消息。那就是告状信到来后,小王子没受到一点影响。
索菲亚公主在看完了回信后,满意地笑了,之后写信更加频繁。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皮卡迪利的珍妮需要她。而她呢?同样也需要这位在未来提供她更好的生活。
有了合作的基础在,两人的通信也没避着人。在外人眼里,这就有点过于显眼。
乔治三世当然不会管这些小事,女孩能得到自己女儿的支持,对他来说有好处。自己给乔治选的妻子能吸引到女儿的关注,说明他没选错人。而女儿会这么做,等于是给她自己找到了一条比结婚更好的路。
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有人却看不下去。
剑桥公爵不得不写信来告状, 因为索菲亚完全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叛徒”!
【父亲,如果您看完了我以上的抱怨,请一定要认真看这一部分。是的,这封信不是我自愿写的,都是我的好哥哥乔治,他不想看到这些发生。 】
话肯定要说清楚,阿道弗斯王子不替谁承担任何责任。索菲亚在做什么大家都看得懂,但也没人会去阻止,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是这里面不包括摄政王,他反对一切支持他儿子的人和事。
“那就让他反对吧,如果他的反对有用,也不会有这封信了。”乔治看完了信,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祖父,新年马上就要来了,您有什么心愿吗?”这个问题他问过几次,每一次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我能有什么心愿,看到你好好地,我就已经很满意。”加上最近乔治的表现都不错,乔治三世没多少遗憾了,“你呢?新年到来后就是你19岁的生日。 ”还有那女孩也是。
“在生日到来之前,祖父让画师画完现在的画,这就是我要的生日礼物。”其他的,珍妮会给他。
“就是一幅画,你到底想要催几次?”不就是有他,有乔治,还有女孩一起在的画吗?他又不是不配合,那是画师动作慢!
“祖父,我不是在催您,而是您不能再提意见了。”每次才开个头或画到一半了,祖父就有别的想法。一幅画从月初画到快要月底了,进展却慢得很。
“哼。”乔治三世还是认为自己的想法更加好。
把人哄睡以后,乔治来隔壁看珍妮。她在祖父的书房旁边临时征用了一个房间,因为要画画,当然是要离得近一些。不画了,也不耽误她忙碌。
“所以,你都说好了吗?”珍妮从回信中抬起了头,她快要没耐心陪着国王继续玩下去。一幅再简单不过的画,他到底想要达到什么样的惊人效果?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能定下来。
“说好了,这回祖父不会再改的。”他都答应了,虽然答应得算勉强,“不气了吧?”确实为难她了,祖父的想法一变,珍妮就需要换合适的裙子。
“反正没有下一回。”这回就当是陪着老小孩过家家了。
“放心,绝对是这幅画的最后一次造型。”
小王子的话还在耳边,珍妮真想让人回忆一下他之前都说过什么。确实,这是最后一次了,然而看看放在她面前的都是什么? !
“国王陛下真的没弄错?”她看着眼前比克拉伦斯公爵夫人结婚时戴的更耀眼的王冠,还有那条刚送到的裙子,穿上都能结婚了吧!
“他昨天倒是说过要给我惊喜。”只是乔治没想到惊喜是体现在珍妮身上的,“试试吧,多漂亮啊。”
“这我一个人怎么穿?”好看是好看,但裙子看起来就不是一个人能穿起来的。
“我帮你。”把其他人早早赶出去的乔治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平时只见过珍妮换衣服的人只在油画里见过这种裙子的款式,先穿哪一个?
“等等,我先看看。”珍妮得研究一下,这好多层啊,看着就有很有分量。
两人折腾了快1小时,才把这条裙子穿了起来* 。
“美丽果然是需要受罪的,这束腰都快让我呼吸不过来了。”珍妮还从没穿过这东西,好在自己没赘肉,勉强能塞得下。等到她站到了镜子前,她才意识到小王子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她从镜子里看他,他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神情,似乎在惊讶,也似乎在赞叹,有点难分辨。
不过确实,这条白色的裙子尽管颜色简单,却无一不彰显着奢华。领口处闪着一圈两边小中间大的钻石,腰上的就更加过分了,直接用钻石做出了流苏状,围着腰就是一整圈。
裙子下半身的最外面一层是细纱,可就是这样轻软的面料上却洒满了满天星空。是的,也是钻石做的。
珍妮把自己前前后后都检查遍了,这条裙子无论从做工还是用料上,都可以说是极花心思。偏偏这样的裙子自己却刚刚好穿下,都不用再改。
“珍妮,我给你戴上。”乔治欣赏够了人,已经拿着那顶王冠走近。他似乎明白了祖父这么做的原因,他就是在拖延时间,裙子是今天刚送来的,所以他才让画师总是画不下去。
其实没有必要的,只要说清楚了,两人都会配合。
“戴好了,很适合你。”不管是王冠,还是裙子,还是一起送来的首饰,一切都是按着珍妮的尺寸做的,都非常合适。
“这不合适吧?”两人毕竟没有结婚。
“没什么不合适的,祖父只想把最好的留给我,而他知道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他只是把礼物提前送了,然后画师就能照着画下来。
盛装的珍妮来到了已经焕然一新的画室里,这边的背景都换过了,全部铺上了红色的绒毯。面前只有一把宽式的王座,乔治三世已经坐在了那里,穿着他国王的礼服,拿着他的权杖。
“来了,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过来吧,画师可以画了。”他坐在那里,让两人过去,然后再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一个很标准的站位,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呆板的。可是没人会注意这些,大家看到的仅仅是国王,仅仅是能站在国王身后的人。那人不是他的继任者摄政王,也不是他的其他子女,更不是他的王后,只是他的孙子和他孙子未来的妻子。
画师没做任何的指导,他已经能想象这幅画画完后,他会受到多少人的吹捧。毕竟这和王室官方宣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回宣告这个消息的人就是国王本人。
这幅画照理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就是照着把面前的三人最好的样子画下来,稍微注意一下前后的关系就可以。然而画着画着,画师还是犯了难,那位即将成为英格兰最幸运的女孩她有点难以描绘。
起稿到初稿都没有问题,到了要深入刻画的时候才发现,这位的脸不好画。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似乎画中的另两位都在同一平面,不管是国王还是王子,他们都很好地表现出了国王和王子的样子。
至于这位,她没有扮演好小王子妻子的那种感觉。她太过耀眼了,一部分是因为王冠和首饰,一部分也是因为她的裙子。只是相比这些,她的神情更具有穿透感,像是要从画框中跳出来一样。
在没人的时候,画师再次看着他面前的画犹豫起来。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好好刻画那位小姐,就是为了不破坏整幅画的整体性。一旦画了,他知道肯定要出问题的。
“在犹豫什么?这幅画我是要当做生日礼物送出去的,你不能耽误了我的时间。”乔治三世睡下后又起来,发现了画室里站着的人。他就站在后面看,当然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画吧,第一眼看到女孩没关系,但至少第二眼要让人看到我的乔治。”乔治最近的表现都不错,就是这样的表现来得晚了些,暂时肯定跟不上也比不过女孩的。这需要时间去补足,也需要经历去弥补。
相信再过5年10年的,他和女孩再站在一起,都会是同样耀眼的两个人。
新年过后,就是生日。
连续打扮成那样站了好几天,珍妮肯定是累的。不过这回她没有任何抱怨,人总不能太不知道好歹。这说明什么,不用小王子说,也不用国王说,她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到底还是因为之前发生在布莱顿的事情让乔治三世觉得不满了,她怎么说也是拿着婚事同意书的当事人之一。克拉伦斯公爵会说那样的话,就是不承认她未来的身份,也是不承认国王答应的事。
刚好两人要过生日了,他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大家,即便两人还没有正式结婚,但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没人可以再质疑什么,更没人可以随便发表任何不礼貌的言论。控制不了舰队街,他难道还控制不了王室成员吗?
要想要年金和津贴,那就听话。
这是所有来到温莎城堡的人感受到的意思,只看着那幅还没有干透的画,众人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原本以为是国王想念大家了,所以才让人过来的。结果呢?虽然小王子和女孩的19岁生日宴没有办,可这跟办了有什么区别吗?
国王陛下就这么把画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所有人进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们还能不明白吗?行,他们知道了。
知道了的众人看着一左一右扶着国王下楼来的两人,脸上都笑出了花。
然而来人当中还是有很多人不满国王这个决定的, 以前大家还以为就是说说。至于婚事同意书,谁亲眼看到了吗?
直到现在小王子也还年轻, 20岁都没有,没人会觉得事情要成真。可看看这会儿,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难道真要让事情就这么下去?
一想到以后大家都会说,自己国家的王后只是一个女仆——不不,想想就不行!
自从威尔士王妃离开英格兰后,作为她代理人之一的布鲁厄姆今天是跟着格雷伯爵过来的。尽管之前大家和摄政王之间有立场上的不合,但是这件事上,双方的利益完全一致。
“伯爵大人,我们要阻止这件事。”趁着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坏的结果,没真正结婚,那就还有改变的可能。
格雷伯爵将目光从画上移到国王身边,然后又去看了看画。他很确定这时候的国王是清醒的,那么一个清醒的国王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当初为什么会颁布《王室婚姻法》,相信国王陛下没有忘记原因。
那么,他为什么要主动公布这个消息?甚至已经是第二次让这个女孩出现在了国王的身边位置,如果加上画上的也算,那就是第三次了。
“不,我不认为我们能改变国王陛下的决定。先让人去查这个女孩从出生开始的一切, 至少婚期还没有公布。”对于皮卡迪利的珍妮这个人, 伯爵也是听说过的。好的坏的传言都有,他现在需要的是真相。
被人这么赤果果地打探着,珍妮当然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尽管大家的脸都是笑着的,可眼神里带着的没有真心。她也不需要这些廉价的真心,到时候别捣乱就行。
“行了,都别陪着我了,去到处走走。”乔治三世一看两人一直陪着自己,这还有什么乐趣。这么好的场面,来的人又都这么多,是时候认识认识人,也是时候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了。
以前尽管出过面,但那时候的身份毕竟是不同的。这一回,女孩会以乔治未婚妻的身份陪着出席。
珍妮没意见,乔治肯定也不会有意见的。他带着人去向最熟悉的一个圈子,那里有德文郡公爵和他的公爵夫人,还有格伦维尔伯爵和他的伯爵夫人,不远处是格雷伯爵等人。对了,索菲亚公主也在那边附近。
“好久不见了,珍妮,你真是越来越漂亮。” 19岁的年纪,年轻真是好啊。索菲亚公主提前上前来,她刚刚可是听到了有些人的话。不管别人都是怎么想的,她反正知道只要是父亲同意的事,那么有可能变动的机会就不大。
这个时间来得刚刚好,她会让珍妮看清楚自己的立场。她是支持她的,以后可别忘了她!
“你也是,索菲亚。”通过这段时间的通信,珍妮已经和这位公主互相叫起了名字,“哦,我们这里还有个索菲亚。”德文郡公爵夫人也在呢,她恰好也是一个索菲亚。
“哦,这可真是太巧了!”索菲亚公主对于哥哥的这个私生女充满了好奇,她现在可是合法的德文郡公爵夫人,看上去这位年轻的公爵还挺喜欢她的。
几位女性在一起说话,一位国王的亲女儿,一位新上任的公爵夫人,还有一位小王子未来的妻子,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很快发现,这其中公主和公爵夫人不管说什么,都是以最后一人为中心在聊天。
而这位穿着简单的未来小王子的妻子呢,她很多时候都是在听另两位说,很少打断人。直到别人都说完了,她才补充那么几句。而这,她们的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本来就该这样的。
“介意加我一个吗?我可是烦透了在男人身边当个装饰品。”一直在一边的哈丽雅特成功加入其中,“还是和你们在一起好。”
随着格伦维尔伯爵夫人的加入,众人的目光就没再移开过这个方向。
威灵顿公爵夫人记着丈夫都说过什么,她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来。但是,总有人希望她做点什么。
“凯瑟琳,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子爵的妻子来到威灵顿公爵夫人身边,她挺想认识一下皮卡迪利的珍妮。听说好长时间了,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认识。
“我们过去不合适吧。”威灵顿公爵夫人特别看了看德文郡公爵夫人和格伦维尔伯爵夫人,这两位的丈夫和自己两人的丈夫可是站在不同阵营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又不谈论政治!”走吧,先认识认识比较重要。卡斯尔雷子爵夫人拉着人就往那边去,去的路上还碰上了其他有同样想法的人。行,那就一起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等在旁边的男人们不得不往外走。来的女士们太多了些,好像所有人都过来了一样,反正暂时没他们站的地方。
“不不不,我对这些实在是没有研究,这都是我的裁缝布朗女士的功劳。”被众人哄着说出自己对服饰的研究,珍妮哪里敢认,只说她就喜欢布朗女士做的裙子,“我就是俗人一个,比起裙子我更喜欢钱。”这是实话。
“谁不喜欢钱!尤其是最近年底刚过去,家里到处都是账单。我问了问管家,好多根本都不记得消费过!”既然这位喜欢说到钱,那就说。只是说到了这里,大家肯定会想起近期送到家的账单。
“是啊是啊,我都不知道家里还向银行贷款了一笔椰子费!原来买椰子是不签账单的,银行家们就想出了这么一种贷款方式!”
这位女士还在抱怨利息高,珍妮却早就听说了这件事。她的生意能签账单,但仅限于信誉好的人家。那么付不起钱又想要椰子撑面子的人家要怎么办呢?银行就上门推销了这项业务。
知道真相的哈丽雅特和索菲亚互相看看,谁也没有说破这件事。至于索菲亚公主,她忙着和别人说话呢!好久了,她一直不是和姐姐们在一起,就是在南边度假,这样热闹的场面很久没有见过。
在韦茅斯在布莱顿,从来不会有这么多人一起出现,还都是身份尊贵的人们。更多的时候,她们只能邀请当地人聚聚。
“珍妮小姐,听说之前你在交易所赚到了18万英镑的事,是真的吗?”有人不想听这些,就想起了之前只听别人说,但从来没有亲自证实过的事。好机会就在眼前,能不问问吗?
18万英镑一出,其他人都不说话,只盯着被提问的当事人看。那可是18万英镑,那段时间可热闹了。
“这件事啊,那只是我运气好。”也就是说,这是真的。珍妮一承认,她身边的圈子一下子就紧了一圈,是围在身边的人更加靠近了她。
“哦,那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不仅仅赚到了18万英镑,就连英格兰目前唯一的第三代继承人都给拿下了!
“我也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钱吧。”珍妮不是没听出来其中的酸味,她总不能因为这点语气还主动往外透露,比如之后她赚到了更多,“其实赚钱不难的,有个项目就行。”总算是说到关键的点。
说得简单,谁有赚钱的项目不先自己做?
“珍妮,你又有赚钱的想法了?”哈丽雅特一听就知道该说什么,她会在这时候这么说,多少有点这方面的意思。
“是有这么一点点想法,不过我一个人做不来。”珍妮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选哈丽雅特是正确的事,看看,这不就来了吗!
“你看看你身边现在有多少人在,你一个人不行,不是还有我们在吗?”哈丽雅特代表所有人说话,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是啊,只要是能赚钱的事,先听听没什么不对!
“咳咳,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珍妮见大家都挺好奇的,就把声音降了些下去。这毕竟是公众场合,她们之外还有一大帮男人们在。
“你们说,她们现在在说什么?”外圈的男人堆里,所有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女人圈子。既然在小王子这边打探不出什么来,那大家只好自己看。看着看着,一群人居然说起了悄悄话!
乔治也很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会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有人脸上震惊的表情也不是装出来的? !
“嘘,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既然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大大方方想呢?这是我们的错吗?不,我们只是想更加方便一点,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有错吗?”现在不能大声说,只是稍微顾虑了一下男士们的心情。
“你们想啊,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女性。就算每个女性只在12岁到40岁之间有这段特殊情况,那么也就是28年。除去生孩子的10年,当然有人或许只生一两个,我们暂时就算是10年,剩下的也还有18年是我们要困扰的。”
“18年等于216个月,我们取个整好算一点就算200个月。你们想想我们平时都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每个月至少12便士,200个月刚好就是10英镑。每个人10英镑,100人就是1000英镑,1000人就是1万英镑,1万人就是10万英镑。”
“大家可以想想,现在伦敦有多少人?算女性50万,除去年老的年幼的,至少有25万人受到这个困扰。按照刚才算的,那就是250万英镑。 250万英镑,只要我们做好了,还会有更多的250万英镑等着我们。”
这时候提羞耻什么的,有什么用?有250万英镑来得吸引人吗?这还仅仅是在伦敦的范围内!
“咳,那您的意思是——”有人吞了吞口水,已经等不及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这250万英镑赚到手!
“棉纺厂肯定少不了的,我还要优质的棉花,还要肯吃苦的女工们。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我们最先要做的,是把东西设计出来。要柔软的,要舒服的,还能确保几个小时不会渗漏的。”大家回去后可以好好想一想,“有了好的想法,可以给我写信,我最近都在这边。”
神神秘秘的一圈人散开了,散开的人个个兴奋,又有点闪躲着丈夫们或同行人的目光。总之,大家怎么问都没能问出什么来。至少短时间内,这件事没人打算公开。
不过乔治例外,他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我把之前想的事情说了,她们没有很抵触, 甚至都很想试试。”别管是看在250万英镑的面子上,还是别的,至少积极性是调动起来了。
乔治看到珍妮把手放在了腹部,再加上她刚刚说的话,马上就想到了两人说起过的话题。当时他是反对的,至少让她别太急。因为这件事在很多人看来,或者说在绝大多数男人看来, 就是一件麻烦事,还是一件根本就不该被提起的事。
他曾经听威尔逊先生说起过, 有人甚至会以为这是邪恶的象征, 是上天对女性的惩罚。
“如果没有了这个'惩罚',你们以为孩子又是怎么来的?”珍妮当然不是在说小王子,他已经被简单科普过了,并接受良好,“我觉得至少男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后,知道了有很大的利润之后,反对的浪潮会少一些。”
不然,珍妮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件事。她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这该是一件和喝水一样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换了个说法,用250万英镑来说服大家。
“也是,你这么说的话,要反对的人即便是看在英镑的份上,也不会嚷着反对的。”乔治听完了事情的经过,知道珍妮选对了方式。听到的女性越多,传播的范围也越广,虽然东西还没有做出来,可大家都先知道有这么一个赚钱的事情。
“或许还会有男士们主动参与进来。”就像是现在的男裁缝远比女裁缝多一样,这些裁缝平时接的活还不是以女性为主!
乔治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他有点想不出来那会是怎么样的。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要拆自己的生日礼物。
“等等,哦——”今晚的人是怎么了?难道因为晚上陪着他的时间少了,所以不高兴了?珍妮知道今天是两人的生日,也不介意回到房间后做点额外的活动。但是,这就有点超出自己的想象。
“不等了!你知道我晚上一直忍受着那些人看着你吗?珍妮,那些人只是借着看他们妻子的理由看着你,这让我很嫉妒。”大多数的目光都是带着别的目的,乔治已经受够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一边说一边提起了珍妮的裙摆:“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那时候藏在你的裙摆下——”当时藏不了,现在就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
当一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裙摆下,珍妮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应该找个地方扶一下,不然待会儿很可能站不稳的。
最后,她果然摔在了地上。也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说是她坐着人摔在了地上。
哦,这可真是一次难忘的生日,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乔治对此很满意,他下回想换个地方继续尝试。
生日过后,一群人散去,温莎城堡又迎来了平静。嗯,只能说是相对平静。珍妮总是在收信件,这回收的信件就挺五花八门的,什么人写来的都有。为此,她不得不多花一点时间来分门别类。
其实关于怎么做,做成什么样的,她自己已经有了想法。就是局限于目前的生产工具和技术水平,很难实现罢了。所以从一开始,珍妮就只想找个替代品,没说要做成一样效果的。凑合着用,对于当前来说已经很足够。
这些寄来的信件里说的,大多都是女士们自己的解决办法,然后稍微做了改动。其中几封信说的改动还挺有想法的,她专门回信鼓励,并让大家的想法更加大胆一点。
这没什么好藏着的,就算别人知道了,真正会去建厂开工的人又有几个?所以,珍妮不怕想法泄露出去。想和做是两回事,那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到了2月,她的心思就不在这上面了。因为珍妮记得,历史上的拿破仑就是在这个月逃出厄尔巴岛的。那么现在,他还能逃出戒备更加森严的流放地吗?
听说威灵顿公爵不但增强了防备,还在各国抓到了不少企图去营救的人。
“最近还是没消息传回来吗?”之前在做防备工作的威灵顿公爵已经前往维也纳接替外交大臣,后者应该马上就能回到英格兰来。他回来后,还会亲自来到温莎城堡讲述在那边的事情。而这个消息,是卡斯尔雷子爵在上一封信中提到的。
“暂时还没有,怎么了?”同样的消息珍妮在这几天里问了好几遍,乔治有点担心。
“我总觉得有点不安,你知道的,在我听说了威灵顿公爵去维也纳之后。”好好守着流放地的人,怎么突然要去替换卡斯尔雷子爵了?
“不会的,那边的防守肯定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原来是这件事,“外交大臣在这次的谈判中还是趋于保守,所以才会派人让威灵顿公爵去的。”毕竟这位是打了胜仗的人,其他国家多少要给点面子。
“希望是这样。”不管是流放地还是谈判,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