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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by春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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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有些无奈地笑笑:“母后您说的哪里话,您知道,我对雄英严厉些也是因为我对他期望很大,而我对允炆宽和,也不是因为吕氏。”
马皇后哦了一声。
这话不假,但也不全是真。
男人,总是认不清自己下意识的偏宠行为。
殊不知,他和吕氏、允炆一家三口一起玩耍的画面,对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来说有多刺激。
马皇后要不是刚才突然想到,就找来雄英身边的贴身内侍一问,她也不知道这些。
雄英那孩子,什么都憋在心里。
她就奇怪,那样一个要强的孩子,怎么就委屈到抱着大宝在角落哭。
想念母亲的原因有,但父亲的差别对待,也是伤心难过的吧。
所以那孩子才更会严格要求自己,希望做得更好,得到父亲一个肯定,一个夸赞。
....
和马皇后谈完话,朱标有后悔也有反思。回东宫的路上,他都牵着儿子小手,这在以往是他很少做出的行为。
他总觉得,要立一个严父的形象,所以长子出生以来,他很少亲近。做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在他表现好的时候,摸摸他的头。
朱标不觉得自己对长子严厉是错的,在他心里,雄英和后面的儿子就是不一样的。
可是,在他低头扫见儿子小脸红红,有些受宠若惊,又忍着羞意小心偷看他的小模样,朱标一颗严父心也软了软。
是他太过了。
就像母后说的,父子间还是该有温情的。
这么想着,朱标忽然就弯腰把儿子抱了起来,朱雄英吓得不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紧张又无措。
“父...父...父亲您干嘛,放...放我下来。”
朱标被儿子小脸爆红,又强装镇定的样子逗乐了,把人往上一掂,又抱紧了,这才笑道:“不放,为父今天抱你回东宫。”
朱雄英抓紧了他衣服,想到的是父亲背着二弟朱允炆的画面,于是抓着衣服的小手又紧了些,还把脑袋轻轻放在朱标肩头。
“上次,我问你为什么打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朱尚炳那小子骂你了?”
朱雄英垂下脑袋,半天才小声道:“我不想说。”
朱标忽地抬手,摸了摸他头叹道:“以后再遇上这些事你要和我说,我是你父亲,你受了委屈,我肯定要为你做主的。”
掌心温暖,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趴在肩头的小孩儿不说话,好久才传来闷闷一声,“嗯。”
半道上朱雄英就想下来,他怕累着父亲。还有就是,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倒是朱标难得和长子亲近,又见他小脸通红,舍不得放开却懂事的样子,心头更软了一些,就坚持把人抱了回去。
小时候朱标还跟着弟弟们一起习武锻炼,不过比起习武,他还是更喜欢安静读书。这几年更是疏于锻炼,抱着朱雄英回宫,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但为父的面子不能丢啊。
朱标就坚持抱了一路。
快到宫门口,朱标远远就瞧见了站在门外等候的人,吕氏牵着朱允炆的小手,朱允炆看见朱标就开心地喊:“父亲。”
朱雄英回头就见到门口一堆人,脸上稍降的温度就升起来了,他拍拍朱标的手臂,小声说:“父亲,放我下来吧。”
朱标看也到地点了,就把他放下来,双脚落地,朱雄英还来不及体会失落,小手忽地被温热的大掌牵住了。
他惊讶地仰头,却只看到父亲温和的侧脸,然后朱雄英小脸红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吕氏看着手牵手,气氛亲昵不少的父子两走过来,柔美的脸颊泛起一抹笑,朱允炆本来想朝朱标跑过去,可见了大哥朱雄英,他又有些迟疑,也就是这一犹豫,他忽地抬头看向吕氏。
“娘?”
吕氏低头,轻拍他的头,“去吧,不是说想你父亲了嘛?”
朱允炆看着她温柔眼神,小脸上的疑惑散去,哦了一声。
娘刚才应该是不小心用力了点,把他手手都差点弄疼了。
被奶娘抱着的小奶娃子朱允熥,倒是最先啊啊啊地招小手,朱标看着吕氏和两个孩子,神色越发温情。
待走近了,朱雄英就主动松开了父亲的手,而朱标先是抱起朱允熥,又伸手摸了摸朱允炆的脑袋。
吕氏朝他温柔小意一笑,一只手牵着朱允炆,另一只手忽地牵住安静的朱雄英。朱雄英愣了一下,看着吕氏,有些不适应地挣了一下。
吕氏见他不习惯也很快松了手,就轻拍了下朱允炆,“去,牵着哥哥,我们一起回去吃饭了。”
朱允炆有些畏惧他大哥,但又想听娘的话,犹犹豫豫正要动时,朱雄英就开口了,“不用了,走吧。”
他这么说,朱允炆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朱雄英一只小手就被朱标牵住了,另一手牵着朱允炆,朱允熥则被吕氏抱着。
一家几口一起往屋里走,宫人们瞧着这画面,也觉得温馨。
没人注意朱雄英微垂的眸子里,那一闪而逝的黯淡。
....
同一时间,燕王府。
在宫里完了一天,还顺便告完状的朱高炽一个猛扑,抱住徐妙云,黏黏糊糊地说:“娘,好想你哦。”
徐妙云捏他小鼻子,被儿子的撒娇弄得没了脾气。心里有些不着边际地想,儿子从小就这么嘴甜会哄人,以后还不知哪家姑娘要被儿子哄了去。
就在这时,朱高炽又撅着嘴巴,有点失落地说:“我也想爹了,他好久回来啊。”
徐妙云:“......”
也不知道一大早是谁气势汹汹进宫,说要控诉亲爹的。
这就又想了?
第29章 第29章 每一个字都是感情啊
前一天晚上才说想爹爹, 想得睡不着。一觉起来,因为一个梦,抱着她胳膊就开始控诉亲爹,说是他爹种地太开心不想回家了。
一张小包子脸又愤愤又委屈的。
这也是徐妙云没想到的。
不过小孩子嘛, 心思就是变得快。
朱高炽控诉完亲爹, 又蔫儿嗒嗒地说:“娘啊, 我好像还梦见了别的,但想不起来了。”
徐妙云就摸摸儿子嫩滑小脸蛋, “想不起来就算了,下次还会梦到的。”
“哦。”朱高炽乖乖点头,舀了一勺蛋羹吃,又抬头说:
正给儿子夹饺子的徐妙云:“......”
果然,小孩子的心思比天上云朵变得还快。
....
另一头, 到了凤阳, 面上是被朱元璋惩罚来种地的朱棣,已经开始和一些勋贵家族接触了。
他这次来的任务就是调查清楚, 在凤阳搅风搞雨的都有谁。
在朱元璋心里, 他的老家凤阳是个特殊的存在, 敢在这里搅风弄雨, 不单单是无视法度, 更是不把他朱元璋放在眼里, 有不臣之心。
俗话说, 共患难易,同享福难。
他老朱也不想做得太过分的,毕竟也是跟着一起苦过来的老哥们, 对他们的家人,也该宽容些的。
但有的人就是给脸不要脸。
还想打他朱元璋的老脸。
以前的轻拿轻放是他老朱最后的仁慈了。
朱元璋秘密派遣朱棣去凤阳调查,连朱标都没说,不过朱标自己有所猜测,他主动开口问了一次,不过朱元璋不承认啊,朱标也没办法,只暗暗警惕,希望到时候父皇不要做得太狠。
这事儿没对朱标说,更不会对马皇后说。
朱元璋打定主意,这次要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跟马皇后来个‘先斩后奏’。
应天府难得有些平静,甚至让人产生了岁月静好的错觉。
因为,朱元璋最近都没有大发雷霆了。
但不知为何,每日上朝的文武百官,反而觉得心有不安,战战兢兢的越发小心。在这种紧张关头,却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朱元璋的案头上,摆着一份新呈上来的秘奏。
内容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他老朱亲手种出的,马皇后亲自赏赐下去的菜,被人丢在一旁,混合着残渣剩菜一起倒了。
不过是几颗菜而已。
天气热菜叶很快黄了蔫儿来不及吃也正常。
但这着实戳到了朱元璋的逆鳞。
这到底是看不上那几颗菜,还是看不上他老朱啊?
大殿内空气好似被冰凝固了一般,秘奏上面写了什么,王太监不知,但他猜,肯定不是好事。
因为皇上的脸色太恐怖了。
外面的风风雨雨,跟小孩子没有关系。
朱高炽在接触过练字后,虽然很想学会写字,好给他爹写信,但在尝试了两次后,小奶团子就很自觉地放弃了。
宝宝太小了,宝宝能怎么办。
小胖手手光是抓稳毛笔就挺费劲儿了,那些字很好记,但很难写啊。
虽然才1岁,但小奶团子就懂一个道理。
不强迫自己。
办法总是有的。
于是,他就找了娘亲徐妙云代笔,他就在一旁说说话就成。这会儿,继第一封信写好送去凤阳后,朱高炽因为想爹爹,很快又有了第二封信的内容。
奶团子趴在桌边,双手捧着小脸,小胖手的肉窝窝都白嫩好看,望着窗外,精致如画的包子脸上感情甚是丰富。
“爹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哦,记得每天早上要想我和娘亲一遍,中午也要想我和娘亲一遍,晚上——”
小奶音微微停顿,朱高炽扭头看向忽然停笔,表情有些不太对的徐妙云,疑惑道:“娘,怎么了?”
要去方便吗?
真想去就去嘛,人有三急的嘛,娘还跟他不好意思啥。
这信也可以等方便完再回来写的嘛,时间多的是。
“娘,你有啥事啊?”某奶团子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你去嘛。等会儿再写也可以的,正好,我还能多想想要给爹爹说的话。”
“......”
徐妙云好容易才忍住浑身炸起的鸡皮疙瘩,没有站起身抖一抖。本来以为写第一封信的时候已经够肉麻了,但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她家小粘人精。
还要等你多想想?
那得多肉麻啊。
“娘?”
“....没事,我就是觉得吧,你爹可能忙,没那么多时间看信,要不....”
朱高炽:“他看不看是他的事,可我想爹了,想告诉他嘛。”
徐妙云:“......”
小奶团子眨眨眼睛,就那么软糯糯地看着她。
徐妙云深吸一口气:“写可以写,就是,儿子啊,你用词是不是也别太黏糊了。”
她怕今晚又肉麻得满床打滚,半天睡不着觉啊。
“娘啊,这都是感情啊。”小奶团子闪烁着大眼睛,真诚道:“这不是您说的,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由心出发,真实的感情才是最打动人的吗?”
徐妙云嘴角一抽:“.....那随你吧。”
反正写信的是她,把带上她的都忽视掉就行了。儿子肉麻,那也是儿子的事。
朱高炽还不知他娘的小算盘,见娘又开始提笔了,于是重新捧起小脸,都不带酝酿一下的,继续很有感情地念起了对他爹的思念,还有各种瞎叮嘱。
徐妙云写完一封长长的信,人都麻了。
她和朱棣最是甜蜜的新婚时,也没这么腻歪过。
不过等她封好信件,一想到朱棣看见这封信,可能会跟她一样受不了地起鸡皮疙瘩,又觉得有趣。
哈哈哈哈好想亲眼看看朱棣的反应。
应天府和凤阳也不算太远,第一封信件没两天就送到了。
彼时朱棣刚结束农田巡视,和农人们一起干了会儿农活,等天色渐晚就有人请他到府上用宴。
朱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族亲王了。
吃穿不说绝好,也比一般官民要好些,只是因为马皇后推崇节俭之风,他也不好奢靡作风,所以燕王府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
但比起没得吃、吃不饱的百姓,那也是过得很好了。
可再一看宴席上,推杯换盏、纸醉金迷、美味佳肴。有些东西连皇城都见不到,却出现在了勋贵家族宴会上。
朱棣少年时也在京师鬼混过,和李景隆那小子一起,见过听过不少。但在皇城脚下,就是李景隆那群人也要收敛着来。
再一看眼前这些放浪形骸的人,耳边充斥着靡靡之音,朱棣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尽,见他如此豪爽,旁边就是一阵叫好吹捧之声。
宴会主人让陪坐的舞姬赶紧给人倒酒,朱棣大笑着没拒绝,众人随着这几天的试探观察,总算对这位风评嚣张的燕王殿下放了心。
舞姬受到主人暗示,一边倒酒,一边黏腻腻地靠向朱棣,浓厚刺鼻的胭脂味儿扑面而来,朱棣下意识蹙眉。
心道,还没老子儿子一身奶香味好闻。
但朱棣也没推开舞姬,任她作妖,自个儿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没人注意到,朱棣偶尔敛下的眸光,那隐隐若现的暴戾杀意。
只有离得近的舞姬,在有一次手指稍微逾距,差点点就要探进衣服里时,突然就感到周身一寒。
她下意识把柔软腰肢摆正,余光小心瞥见依然豪放不羁的燕王,不知为何,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然后接下来她这腰肢就再也没歪过,努力做好一个倒酒工具人。
待到宴会结束,宴主人笑得别有深意,推了一把不懂事的舞姬,舞姬眼看要撞到燕王怀里,硬生生靠着强悍舞蹈功底,只用手轻轻挨了燕王衣襟一下,就扭着腰肢站稳了。
宴主人:“......”
就是看她平时挺会来事才让她伺候燕王的,怎么现在突然给老子装上了?
舞姬也有苦难言啊,还以为傍上一个皇室权贵,要是动点小手段能当个妾室也不错啊,总比当个任人践踏的舞女强。
但这位燕王殿下似乎不好伺候啊。
从小生活在艰难求生环境中,她直觉很敏感,而强烈的求生本
能让她不敢再贴上去了。
“燕王殿下,您看,要是不满意,我立马再给你重新挑一个。”宴会主人也很尴尬,准备等会儿再找人算账。
舞姬咬咬牙,知道自己等会儿免不了麻烦。但觉得还是留在府上应付蠢男人简单些,于是依然跟个木头人一样,不作声。
宴主人暗暗瞪她一眼,却在这时,朱棣开口了,“就她了,本王觉得不错。”
宴主人一愣,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猥/琐脸。有的就喜欢耍小性子的女人,够味儿。
朱棣也不解释,同样露出意味深长一笑。
待上了宴会主人准备的马车,朱棣那脸立刻就变了,慢一步跟上来的舞姬:“.......”啊啊啊啊,我就知道。
朱棣微眯着眼睛,看着小心翼翼缩着身子的舞姬,冷着脸道:“本王看你也是个聪明的,那就继续做个聪明人,否则——”
“奴知道,王爷放心,奴婢绝不敢对您有任何非分之想。”说着,又努力把自己本就清瘦的身子蜷缩了一下。
朱棣:“.....”
差不多也是那意思。
很快朱棣就懒得再理会马车里的闲人,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此刻酒意上头,脑子却很清醒。
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刚才要不是一杯杯酒下肚,说不定就要拔刀砍人了。
此刻胸中滚动着凛冽杀意,但他却闭上眼睛,慢慢告诉自己,不急,等到时机合适,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大半年跟在大哥朱标身边办差,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他在控制脾气上稍微有了那么一丢丢的长进。
朱棣想着想着,脑子又因为酒劲儿迷糊起来,就想到他的宝贝儿子,那小子生气不带他一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消气没。
还有他的夫人,这个时候就想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觉。
就在朱棣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马车停下了,蹲在角落的舞姬就被突然睁眼的燕王吓了一跳。
她只求观世音菩萨保佑,自己这条小命千万要留下啊。
这燕王殿下哪是富贵梯,明明是杀人活阎罗啊。
好吓人啊啊啊啊啊。
朱棣却径直下了马车,眼中早就没了多余的人。
这倒让舞姬大大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一条小命还能延续。
凤阳有修建的皇家行宫,朱棣虽然是被罚来种田的,但朱元璋也没让他露宿野外。
朱棣刚进行宫,等候的年轻宦官就迎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朱棣眼神刚挪过去,就听他说:“王爷,这是小世子给您写的信。”
朱棣脚步一顿,反应了好一会儿,随即大笑一声,“我儿都会写信了,我看看。”
年轻宦官把信递上去,朱棣迫不及待就拆开看。
然后——
年轻宦官有些奇怪地打量王爷千变万化的脸色,还有那悄悄爆红的耳根,有点好奇,小世子到底写了啥啊。
他又不敢偷看。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就见他们从来都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燕王殿下,忽地抬手捂眼,莫名‘娇羞’地说:“哎呀呀,该拿这粘人小东西怎么办啊。”
然后就怀里揣着看完的信,脚步发飘,飘进了书房。
“侯显,来给老子磨墨,老子要给儿子回信哈哈哈哈哈。”
年轻宦官,也就是侯显:“.......”
啊吓死奴了,还以为王爷不正常了。
听到这笑声就放心多了啊。
而小心翼翼下了马车,等着被人安排,但一直被人无视,跟空气差不了多少的舞姬:“......”
谁来给奴家找个地儿蹲着啊。
第30章 第30章 我爹是大猪蹄子
自从开始和朱棣通信, 朱高炽写信的热情就更高涨了,也没那么想爹爹了。只是他娘有时候会嫌写信太频繁,懒得写。
无奈,正上头的小奶团子只好进宫求助小堂哥。
他小堂哥也会写, 字还挺好看的。
然后每次写完, 小脸就红温的朱雄英, 都不敢多看一眼自己刚写好的信,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亲笔写出来的。
即便是大宝念什么他写什么, 那也很羞人了。
写完一封信,简直跟要他命一样。
半夜想起来都要脚趾抓地的羞耻感。
朱.奶团子.高炽觉得吧,小堂哥就是太内向了些,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瞧瞧那小脸红的。
但这都不是事。
写着写着就习惯了嘛。
“我娘说了, 从心而发,写出的字也是充满感情的, 那看到的人肯定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所以一点不用害羞。”
朱雄英:“......”
是你太黏糊了吧,还云姨说。
朱高炽小手一揣, 微挑了一下小眉头, 笑道:“下次, 等太子大伯出远门办事, 小堂哥也可以写信啊, 说好想他了。”
朱雄英:“......”
我才不要!
察觉到小堂哥一脸抗拒, 朱高炽只能遗憾地摊摊小手, 说:“那等我跟着爹爹就藩了,我给你写信啊。”
朱雄英:“.....也不用太多,就, 每个月一封就行了。”
看着小脸红红,眼神朝天上看的小堂哥,朱高炽笑眯了眼睛,一边嘴角梨涡浅浅,又甜又软,说:“好的呀。”
然后两小只又趴在一块儿玩棋类游戏了,崔膳则和另一个小内侍陪在一边看着。崔膳在端茶倒水的间隙还瞧见了院子里一个不陌生的面孔。
穿着后宫青衣宦官服的小少年,拿着扫帚,洒水扫地,正是那天从朱尚炳手上救下来的小内侍。
崔膳很快收回目光,心里想着,看起来是个勤快麻利的。
像他们这样净了身后分派到皇宫王府当差的,大多出身贫苦,要么是犯了罪的后代。
要想日子过得好点,当然是到主子身边贴身伺候了。
这就导致他们这些内侍竞争也大,运道好,得了宫里老太监的眼,见你聪明伶俐就派你到主子身边伺候,但运道不好,那就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往上面爬。
崔膳也想过好点的日子,但他野心不大,胆子也一般,本来想着进了王府老实做事,以后能跟在小主管身后混混就可以了。
不过他运气好,因为长得白净,人又没啥花花肠子,在一排少年内侍中,被王妃徐妙云挑中,和另外两个小内侍轮流伺候世子朱高炽。
上次宫中干架,他作用不大,但护主还算可以,好几次成功当了肉垫,没让小主子受伤。
事后,世子还让宫里太医给他看了看身体情况,让崔膳不知所措又受宠若惊。
肉垫子不好做,擦伤淤青什么的少不了。
不过太医的药好用,擦上没多久就消了青紫,世子还放了他几天假,等他再回去伺候的时候,他就越过另外两个,成了世子的贴身近侍第一人。
所以又是他好运气了。
崔膳只能更用心地伺候世子,回报世子对他的好。
但是崔膳自己没啥野心,他却见多了身边内侍不甘心,想往上爬的。人人都想过好日子,崔膳也理解的。
各凭本事罢了。
只是崔膳又看了眼跟在朱雄英身边伺候的小宦官,心道,门外那个小内侍想往上挤,也不容易啊。
....
就在朱高炽和凤阳那边频繁通信中,朱棣去‘种田’的这一个多月过得比想象中快多了。
在朱棣回京当天,朱高炽还在宫里,他没有提前收到消息,等玩到傍晚出宫,坐马车到了府门口,正好碰上了回京的朱棣。
父子两隔空对视,一个惊喜,一个更惊喜。
朱高炽忍不住想跳下马车,把一旁崔膳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抱住他,然后让马车夫搬上凳子,他下去后才小心抱下朱高炽。
“爹——”
另一头朱棣也下了马,见儿子迫不及待朝他跑过来,他张开双臂,哈哈笑着迎接儿子。
朱高炽人小腿短,没跑几步就小脸红红,趁得人越发可爱,朱棣感觉好久没抱儿子、没捏儿子小胖脸了,心痒痒,手也
就在这时,跑动中的小奶团子忽然刹住脚,整个人仿佛愣在原地了,朱棣本来还以为他跑累了,于是抬起大长腿就朝儿子走去。
不过没等走几步,他视力好,就瞧见了儿子一脸被雷劈的小模样,那略显呆滞的黑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天啦撸,我爹居然给我找小娘了!】
【我还是个宝宝呢,我娘还在呢。】
【我爹果然是个大猪蹄子!】
朱棣一个趔趄,差点就往前栽去,好险稳住了,威武霸气的燕王殿下才没在自家府门口出个大洋相。
什么什么鬼?!
小娘是什么玩意儿。
朱棣脸色又黑又红,就想把儿子抓过来,对着他小屁股扇两下。朱棣委屈,原本他是要直接进宫复命的,但想到儿子一封封信写得那么情真意切的,想他想得茶饭不思什么的。
半道上就又调转马头回府了。
反正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进宫见老爹也行。
谁知,这臭小子刚一见面就胡乱编排他这个亲爹了,哼,真是越宠越不像话了,今天他这个当爹的不拿点王法出来就......
【哟,还挺漂亮哟。】
【但是没我娘好看!】
【站没站相!】
【一看就不正经,我爹是个假正经!】
朱棣:“......”
朱棣下意识顺着儿子视线回头看,到底是哪个东西在往本王头上泼脏水,然后这一回头就看见刚从马车下来的女人,美艳小脸微白,像是吃不消一路疲惫,柔软无骨地依靠在马车边上。
朱棣:“......”
为什么从他燕王府的马车上下来?
长得还有丢丢眼熟。
偏偏这时候,身为他的贴身近侍,侯显没察觉不对,见柳飘飘要倒了,对了,这柳飘飘也就是朱棣随手带回去蒙蔽旁人视线的舞姬。
为了不让她吐到府门前,侯显连忙走上去,“柳姑娘,您先忍着点。”
柳飘飘从小就这毛病,晕车,她已经忍很久了。
后面干脆让车夫提速,提到最快,赶紧到目的地,要不然她就要死在马车上了。
这会儿就想找个地儿吐吐先,但姓侯的不做人,居然要她憋着。
侯显见她似乎憋不住,脸色微微一变,就要扶着人赶紧进府,好找个角落让她解决。
结果两人刚踏上阶梯,一道怒喝就撞了过来,“侯显,你在干什么?”
终于从僵硬懵逼状态回神的朱棣,一见侯显举动,怒不可遏,反倒是侯显被他一喝吓在原地,扭头有些茫然道:“王爷,奴婢怎么了?”
杀气腾腾的燕王殿下,成功吓得柳飘飘求生本能上线,虚弱的生理本能都暂时压下去了,吐不吐什么的,等小命稳定了再说。
柳飘飘就害怕极了,小心翼翼地扫向燕王一眼,因为呕吐感逼出的生理性眼泪含在眸子里,就很有种脉脉含情,眉目传情的感觉。
朱棣拳头都硬了。
这女人想泼他脏水!
柳飘飘:“......”
啊啊啊啊啊啊,好一个阴晴不定的阎王爷啊啊啊。
她其实也很懵逼。
原本以为燕王不会带她离开凤阳,谁想到,居然给了她一辆马车,可到了燕王府她又做啥?
还是陪燕王四处赴宴,专门做他的倒酒奴婢,让其它一切莺莺燕燕都靠近不得?
做个倒酒婢也行,反正比任人践踏、犹如浮萍的舞姬好,她只要有个安稳的落脚地,就是做烧火丫头也行啊。
只是燕王那脾气,哎,算了算了,为了生活,忍一忍吧。
反正只要不碰他一分一毫,努力做个安静的隐形人,燕王有杀气也不是朝她的。
但现在,燕王殿下为啥两眼充满杀气,还大半是对她的啊啊啊啊啊啊.....
朱棣此时也有些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被他带回去当障眼法的舞姬嘛。可她不留在凤阳,自己找个出路,居然还敢跟着他到京师来?
而且,看样子还是搭上他贴身近侍侯显的路子。
这女人.....
柳飘飘:“......”
啊啊啊啊啊啊,小命危险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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