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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by春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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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朱棣造反成功了,所以他两个儿子也要走上老爹造反的路。
朱高炽揣着小手手,脑袋一摇。
皇帝什么的,不是那么好做的,还不利于家庭和谐。造反压力也巨大,每个人都是提着脑袋做事,说不定他娘后来身体不好,就有造反时期压力影响。
病由心生。
心情不好,就会让身体出现各种毛病。
所以造反什么的,不可取啊不可取。
他想好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开条大船
寻个海外小岛避难,一家人平平安安最重要。
反正,他朱高炽是不想做皇帝的。
朱高炽忽悠完工匠,转头就撑着墙壁长出一口气,然后用一样的说辞忽悠了他爹,朱棣倒是没觉得儿子忽悠人,就是.....
“大宝,你干嘛在心里念诗?”
朱高炽:“....就新学的,觉得不错,下意识就念出来了,爹爹你喜欢的话我送你几本诗集。”
读书就头疼的朱棣:“.....倒也不用。”
这会儿见他爹对小可爱又起了贪心,朱高炽立刻忽悠上线,小手一摊,无可奈何道:“没钱啊,技术难关一时半会也突破不了,小可爱纯属撞大运了。”
还是那套说辞,偏偏朱棣也没办法,光是弄钱就难住他了。
“不过——”朱高炽忽然挑一挑秀气的小眉毛,稚嫩脸庞上浮出温和笑意,“工匠们正在试造一种大炮,难度要小些,杀伤力虽然没小可爱恐怖,但运用得好也是神兵利器。”
也就是改良版的佛朗机炮。
至于虎蹲炮,所谓的现代迫击/炮前身,还可以等等再说,他怕工匠们太上头,陷入疯魔状。
一听这话,朱棣又来劲儿了,“真的?那我去看看。”
朱高炽赶忙拉住他爹袖子,有些无奈道:“没弄好呢,还需要一点时间,爹爹你以为火器改造那么简单吗?如果顺利也要过完年才能见到成品,到时候你试试,咱们拉上三台小可爱一起送入京城,让皇爷爷看看。”
到时候是留下工匠在应天府兵仗局造武器,还是如何,他就不管了,反正大明造出来的火器,是会送到一线的,北平也能分到。不过考虑到成本,数量不会多。
至于皇爷爷问是谁的功劳….
朱高炽借口都找好了,他爹掌一地军政,自然可以找工匠研发火器,寻人才的过程中偶然从一怪人手上得到残缺图纸,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让工匠弄,没成想,撞大运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怪人死了,残缺图纸也给你了,你要不死心,砸钱搞呗。
这个难的还不是结构啥的,是铸造技术,反正特烧钱!
比起火器研发改造,朱高炽觉得,配合一些现代练兵手段,把北平士兵质量整体往上拉一拉,再训练一批精兵强将,就像现代特种兵那样的,合理运用大明现有的火器和冷兵器,也能把草原强敌按在地上打了。
外祖父徐达就极擅长练兵,之前朱高炽挑拣了一部分现代练兵法子,再和亲爹商量调整过后才拿给他看,外祖父都对他爹刮目相看了一把。
总之,一系列瞎操作下来,加上外祖父近年旧疾磨人,总算上折子给皇爷爷说要回京休养,撑不住了啊。
老兄弟不是无病呻吟的人,吓得朱元璋赶紧叫人回京,让太医住在魏国公府给徐达治旧疾。
但.....
朱高炽摇摇头叹气,培养精兵什么...
钱啊,那也是钱堆出来的啊。
人要吃得好营养跟上了,才能承受高强度训练,马儿也要吃得好才耐力好,冷兵器的王者——刀剑也要进一步提高锻造之法,听说现在沿海倭寇用的刀都比大明的耐砍?
朱高炽再次小手一揣,一脸高深莫测。
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就是了。
【难怪皇爷爷丧心病狂乱印宝钞啊。】
朱棣:“......”
看着一口茶水喷出来的亲爹,朱高炽无辜地眨眨眼,然后一脸温和纯良地关心道:“爹你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喝水也不慢一点。”
朱棣:“......”
他儿真是,越长大越.....像妙云了。
蔫坏蔫坏的。
啊嚏——
这边卧房小憩的徐妙云揉揉发痒的鼻子,然后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养神。
第66章 第66章 亲弟弟,不能嫌弃
朱棣这次在开平卫还有个意外收获。
之前儿子让他再去寻几个擅妇科的大夫, 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寻到啥合适的人,好大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就在朱棣考虑要不要传信回京师,让老爹拨两太医来时,他在开平卫碰巧听人说起当年在宫里做太医的沈良, 几年前犯了错充军边塞, 分到开平卫。
卫指挥使见他是个大夫, 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去就是送人头, 干脆就让他去医马,触类旁通嘛,医什么不是医。平时还能给受伤的将士看看伤,死了是真可惜。
如此一来倒是让这位沈太医一直好好活在卫所, 而且他虽擅长的是女子妇科, 但治疗外伤也拿手,尤其是接手治马后, 开平卫的马驹多了, 生病马儿的死亡率少了。
要知道,马可是骑兵最重要的伙伴, 在动不动就要和草原恶邻掰腕子较量的边塞卫, 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治人治马都是好手的沈大夫迅速成了卫所上下的红人。
朱棣要人的时候, 卫指挥使都舍不得给, 但他又不敢违抗燕王, 于是再次用那种被抢了老婆的眼神偷瞄朱棣。
还是朱棣忍着揍人的冲动, 承诺等王妃产子后就把沈大夫送回开平卫, 卫指挥使才没继续在朱棣忍耐线上蹦跶。
燕王府不缺大夫,还能从宫中寻太医,朱棣也不是非要从属下手中抢人, 借用一段时间,为徐妙云生产双胎多一分准备,他和儿子也能安心些。
燕王府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徐妙云发作了。
朱棣和朱高炽都等在门外,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才三岁的朱二宝虽然不知道娘亲在经历什么痛苦,他还有些懵懂,但是被大哥和亲爹情绪影响,他也绷紧小脸,握紧小拳头。
虽然朱高炽一直很担心他娘,但他不会妨碍大夫和稳婆,努力克制内心不安,做一个安静的守候着。
朱棣一早本来要去军营的,谁知徐妙云突然发作,在羊水破的那一瞬间,朱棣的慌张比谁都多,前两次徐妙云生产,他都是在外面,得到消息赶回府,只等了后半段。
他一慌,连声音都罕见地发不出来,还是徐妙云拍拍他手背,淡定安慰:“没事,我没事儿。”
等到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房门被关上,朱棣站在院子里好半天才急促地吐出一口气,心中那股慌乱慢慢平静下来。
此刻屋内悄然无声,朱棣又有些焦躁了,正要来回踱步缓解,余光就注意到他儿大宝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抿着小嘴,因为用力嘴唇都失去血色。
一向没耐性的二宝,站在他哥身边也一言不发,大眼圆瞪,虎视眈眈地盯着房门。
朱棣原本紧张焦躁的心在两个儿子面前忽然消失,或者说是沉淀下去了。
“啊——”
朱高炽没防备,突然被人举高,小小声惊呼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他爹把人放坐在肩膀,两儿子一边一个。
朱棣仰头冲他笑笑,朱高炽小嘴一抿,一直紧绷的心在朱棣安抚的眼神下逐渐放松。
“干嘛,放我下去。”朱二宝开始挣扎闹腾,以为他爹又在整幺蛾子了,虽然是小胳膊小腿,但力气真的不小。
朱棣一只手还制不住他,只能把朱二宝放下去,朱二宝双脚一落地,转头怒瞪他爹。
“找揍?”朱棣也不爽地瞪眼。
臭小子一点不懂好歹。
父子两又开始了斗鸡眼比赛。
一旁的朱高炽:“......”
懒得多说,也就随他们去,反正他爹喊打喊杀的,也没真下手揍过朱二宝,更多是威胁。朱二宝又不是靠威胁就能吓住的,一来二去,不但不怕他爹,还勇于挑战他爹。
子仗着天生的蛮劲儿,又缠又咬,朱棣又不能对着亲儿子下狠手,因此还吃了点苦头。
但虎崽子终究不是虎爹的对手。
朱二宝次次失败,次次不服输。
父子两的感情交流都是靠拳脚搏斗来的。
所以朱棣难得温情慈爱一把的时候,朱二宝就觉得他爹肯定在作怪。
朱高炽叹气,当时考虑二宝年纪小不好来回折腾,这才没带回京,正好留在北平陪爹,还能培养一下父子情。
谁知道是这样培养的呢。
不过也算是他们两独特的交流方式了,朱高炽看多了也觉得不用多管。
就在朱二宝在亲爹挑衅眼神下,虎劲儿上头,即将横冲直撞时,一道婴儿哭声从屋内传出,在院子上空盘旋。
朱高炽眼睛睁大,“生了!”
没多久,又一道婴儿哭声响起,比第一道更响亮刺耳,嗷嗷哭,像是要把嗓子嚎坏般,直接掩盖了第一道哭声。
燕王府又迎来两个新鲜生命。
休养了一天一夜,徐妙云精神还算不错,这次生产算是有惊无险,头一个位置有些微妙,不过徐妙云到底是生三胎了,她没有慌张,而是在稳婆一声声的引导下,调节呼吸,省着力气,最后一鼓作气。
先出来的是姐姐,晚了几秒的是弟弟。
也不知道是前面姐姐花的时间太多了,把他堵在后面,所以急了还是生气了,一出来,不等稳婆拍拍屁股就嗷嗷哭,哭得小嘴都紫了。
徐妙云当时生产完有些虚弱,但神智还很清醒,听到朱四宝的哭声,她心中就一个念头。
完了,这小子又是个不省心的。
这会儿再看被奶娘抱在怀里哄觉,哭唧唧就是不睡的朱四宝,徐妙云眨眨眼,母子连心,她直觉在肚子里就不消停、喜欢闹腾的就是弟弟朱四宝。
没看姐姐朱三宝喝了奶,都不用奶娘哄的,自己打了几个小哈欠就睡去了,朱四宝哼唧唧闹脾气不睡,她也没反应,自个儿睡得很香。
徐妙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为何嘴角一抽。
总觉得姐姐在肚子里被吵得习惯了,什么都不能打扰她睡觉。
可朱四宝也是个犟种,奶娘越哄,他越不睡,都吵着徐妙云休息了,奶娘刚要抱着人去隔壁哄睡,这时朱高炽牵着二宝的手进来了。
朱二宝一进门就听到弟弟哭声,吵人。
他立刻朝奶娘....怀里的弟弟瞪了一眼,由于和亲爹争斗的次数多了,朱二宝小小年纪就把亲爹的豪横气质学了个十成十,加上又是个翻版小朱棣,凶凶的样子还挺能唬人。
奶娘都有些被吓到,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一下把屋里其他人都搞懵了。
奶娘脸色微白地求饶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照顾好四殿下。”
朱高炽就低头看看他牵着的二宝,二宝感觉到大哥视线,扭头,眨眨眼,天生凶横的小虎眼就剩下憨憨的劲儿了。
朱高炽:“......”
徐妙云把奶娘叫起来,她刚才看见了,二宝是在瞪弟弟,奶娘才来燕王府不久,胆子小,以为是自己惹了二宝生气。
这时,朱二宝还奶声奶气对朱高炽说:“哥,弟弟好吵,揍他,揍屁股,我来揍。”小脸严肃又跃跃欲试。
屋内人:“.......”
朱高炽嘴角一抽,牵着二宝靠近,奶娘都不敢抬头了,直到一旁的侍女从她手中把襁褓接过去,奶娘才感觉能喘气了。
柳冉抱着朱四宝,微微俯身,正好方便两位小殿下看,而刚才怎么哄都不睡一直哼唧唧的朱四宝,在两道目光看过来时,他哭声突然停下了,还含着泪珠的小脸一转,眼睛是刚出生婴儿才有的纯净懵懂。
朱二宝拧眉,嫌弃:“好丑。”
刚要喊他摸摸弟弟的朱高炽:“.......”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二哥在嫌弃自己了,本来没哭了的朱四宝突然小嘴一撇,放开嗓子又开始嚎了。
那声音,离得近的朱高炽都下意识捂了捂耳朵。
这小子,比二宝当初的哭声还吵人。
朱四宝嗷嗷哭的气势恨不得把房顶都掀翻,柳冉赶紧轻轻摇晃哄他,哭声不消停,终于朱二宝受不了了,怒吼一声。
“不准哭!”
嗷呜—呜呜呜———嗝~
似乎是二哥太凶,朱四宝哭声小了很多。
朱二宝浓浓小眉头竖起,瞪着眼泪婆娑的朱四宝,小手一扬:“不准哭,再哭,我揍你了啊!”
朱四宝就又打了个哭嗝,神奇的是,哭声就这么消失了,只是小脸皱巴巴惨兮兮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朱高炽赶紧摸摸二宝的头,温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对弟弟耐心点,现在还小呢,等大一点再揍屁股。”
炸毛的朱二宝被哥哥一摸头,整个人就温顺不少,他哦一声,转头看向朱高炽,眨眨眼,思考了两秒说:“那,等多大能揍屁股啊?”
朱高炽:“......大概要像你这样大的时候吧。”
朱二宝拧眉,叹气,“哪还有好久,我忍不住怎么办?”
朱高炽:“.....你可以轻点打他小屁股。”
于是朱二宝松了口气,嗯嗯点头,“我知道了,哥。”
只有襁褓中的朱四宝,虽然不懂两个哥哥在说什么,但他直觉不太对,于是委屈巴巴地哼唧了一声。
徐妙云看着三个儿子的互动,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想到什么忽地一扭头,就看她女儿三宝,不管周围如何吵闹,在小床里睡得安安稳稳,不为所动。
朱四宝委屈巴巴,柳冉就听世子的话试着把人放在小床上,就贴在姐姐旁边,结果一放上去,朱四宝就哼哼一声,在柳冉以为他要闹时,朱四宝偏头,对着他姐姐闭上眼睛,睡了。
两奶团子并排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朱高炽也没觉得自己多喜欢小孩子,可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牵绊,他看着折腾了娘十个月的两小只,还是不讨厌的。
虽然那时候娘亲整夜睡不着,他很想把两小只弄出来打屁股。
朱二宝感觉哥哥盯着丑弟弟看太久了,他忽然拉一把住哥哥的手,朱高炽就扭头看他,问:“怎么了?”
朱二宝小手一指,拧着眉头强调:“弟弟丑。”
朱高炽就:“......”
哦,怎么说呢,虽说是龙凤双胞胎,但三宝和四宝的颜值就不像一个爹妈生的。
小婴儿嘛,刚出生黑黑红红的多了,经验最丰富的老稳婆都说了,这很正常,反而是一生下来就白白软软,精致漂亮的少。
朱高炽不知道自己生下来时是什么样,但很多人(尤其是朱棣和朱元璋)都说他生下来就白嫩讨喜,可好看了,一看就跟普通小孩子不一样。
但他爹和皇爷爷的话多少掺着水分,这两人,先不提其他的,但绝对是所谓的性情中人。
也就是爱恨尤其分明,喜欢的恨不得捧上天,不喜欢的那是恨不得一眼都不想多看。
不过二宝刚出生那几天他看过,有点皱巴巴的,但不算太黑,就是喜欢皱眉,小表情有点凶,丑谈不上,也算不上多好看。
三宝是女娃,眉眼像了娘亲,皮肤也偏白,是好看的。
而四宝.....
有句话叫外甥像舅。
四宝就像了徐家小舅舅徐增寿,小舅舅像外祖父徐达,但要说徐达是身材雄厚的大猩猩,那小舅舅就是山上的野猴子。
所以,四宝真的很像一只干瘦的小猴子。
朱高炽眨眨眼,在二宝单纯嫌弃的眼神中,他抬手摸摸二宝的小脑袋,很有长兄风范地语重心长道:“再丑也是亲弟弟,不能嫌弃。”
朱二宝:“....哦,好吧。”
哥说啥就是啥。
刚喝了一口药汁的徐妙云:“.......”差点喷出来。
虽说这次双胎生产还算顺利,但徐妙云也是遭了一番罪的,在孩子们都出去后,沈良把了把脉,过了会儿收回手,退到一边,恭敬道。
“王妃娘娘身体底子好,这次生产虽说出血过多,但只需多养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会伤及根本。”
徐妙云笑道:“多谢沈大夫。”
“草民惶恐。”沈良赶紧俯身行礼。
徐妙云手轻抬,“沈大夫无需多礼,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她听朱棣说过,等她身子养好,这人还要回开平卫。
不过,沈良医术确实不错,她还记得,这人当初在宫中就是专门负责给孕期的后妃看诊,常姐姐怀允熥的时候难受,后面也是他接手,状态好了不
在沈良看完诊退出去时,徐妙云目光一扫,就见柳冉正朝她看来,眼中有渴求。
徐妙云笑了,“去吧,你自己把握好机会。”
柳冉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因此鲜活起来,“谢谢王妃。”
她要趁这段时间沈大夫在燕王府,缠着人好好交流下医术。
徐妙云看着匆匆追出去的身影,好笑地摇摇头,柳冉如此痴迷医术,她也没料到,不过她能支持的地方也会尽量支持。只是有的医者不愿教女徒弟,而且,也不会把家族传承的医术和旁人交流。
即便是亲王妃,徐妙云也不能硬逼人家。
不过柳冉缠人的功夫也是不一般。
府上两个老大夫那样顽固的人,后面还是会指点两句了。
沈良也是出身世代行医的家族,他虽犯了错被充军边塞,不过家族并没遭到清算。没连累家人,沈良已是大幸,如今在卫所也是行医救人治马,比在宫里伺候贵人还轻松自在些。
本来柳冉以为沈良也是个老顽固,虽然沈良不过四十出头,算不上老。但柳冉做好狗皮膏药的心理准备了。
不料,听她说想交流医术,这沈良居然只停顿一下就同意了。
柳冉虽然意外,但也惊喜,赶紧把平时自己想不明白的难题拿出来请教。
当然,她自己天赋好,一直钻研医书,尤其是药膳食补这一道,就是沈良也有些刮目相看,这一交流,两人都获益不浅,即便是沈良回开平卫,两人也一直保持通信交流医术,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第67章 第67章 是秦王啊
晚间, 朱高炽搓了搓小手,拿起墨迹还没干的信纸吹了吹,感觉差不多才折起来塞进信封。
两封信,一封写给皇爷爷, 一封给外祖父。
燕王府得了两小只的喜讯, 他爹已经传信回应天了, 他这个就是每月一封的闲唠叨。
说是闲叨叨,可北平兵仗局有能力研究火器改造, 朱高炽也没少朝他皇爷爷哭穷要钱。
虽然给的钱不多,但后面朱元璋直接让山西一官方开采的矿山送了不少铜铁矿到北平。
如今矿山开采还是分官营和民营的,官方经营的矿区是目前最大的几个采矿区。朝廷虽允许民间承包开采,但销售渠道是有控制的, 像金银铜铁矿是严禁朝外售卖的。
总的来说, 朝廷对民间采矿条件还算宽松,只要你不通敌卖国, 老实上税就行。
朱高炽本来也打算去开一个,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问自家爷爷要是一回事, 严格来说也是为大明做贡献, 但私下里自己去开一个, 都察御史知道了都要参你一本的。
藩王身份本就敏感, 你吃着朝廷供养, 还去与民争利?而且你弄这么多矿石干嘛, 偷偷造武器吗, 暗中谋反吗?
在朱标没出事前,朱元璋心里的继承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朱标, 其余儿子再如何荒唐,朱元璋都会留他一命,最多就是废为庶人,关个禁闭,但你要敢有造反的举动,那不好意思,老朱冷酷起来是亲儿子也不认的。
朱元璋也给了朱家藩王很多利益了,不说一地军政大权,就是混吃等死,每年都有朝廷大把供养,子子孙孙都能有口饭吃。
不管未来如何发展,朱高炽和朱棣父子此刻心中又如何想,那都是不能让老朱觉得,他们父子有不臣之心。
更何况,朱高炽目前没有不臣之心,他倒希望朱标能长命百岁,不要弄出个皇太孙,一上台就大动作削藩,好好一把牌打得稀烂。
如果不是....
朱高炽闭上眼,翻了个身,把软绵的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床边的炭盆散发出暖融融的光芒,他也逐渐有了困意。
北平进入冬季,被大雪覆盖变成白茫茫一片。
在朱高炽暖暖入睡的当下,同在大明天空之下的另一处地方却传出噩耗。
曹国公李文忠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引发了旧疾,病逝在这个冬季。
当年李文忠因为胡惟庸一案,惹了朱元璋震怒,差点被鞭子抽死在殿中,还是朱标及时赶到,这才保住一命。
事后冷静下来,朱元璋虽然不想要了亲侄儿的命,可到底心气不顺,就打发李文忠在家反省。
反省了一年多,朱元璋才重新召他入朝。
李景隆在朱棣就藩后,也被朱元璋在军中安排一个职位历练,别的不说,老朱对家人、亲戚还是不错的,只要没犯大错。
离京赴任之前,李景隆还再三劝他爹,在朝为官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咱就是给老朱家打工的,老朱说啥,就是啥,咱闷头做事就行,你干不了就吩咐下边人干,总之,听命行事。
劝谏直言,那是言官的活儿,六科给事中和都察院御史的加起来那么多言官,真用不到您老人家操心。
可惜,李景隆一番‘苦口婆心’,他爹是一个字没听进去。不止如此,李文忠还动手揍了他一顿,离京当天身上印子都没消。
李文忠气得不行,怎么也没想到他能生出这么一个软骨头,对李景隆再次失望,一气之下就决定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嫡长孙亲自养在身边,即便儿媳舍不得也没用。
他李文忠也是怕了,儿子已经改不回来了,孙子总还能教一教吧。
但李景隆的操心也是有道理的,他爹李文忠脾气就是硬,重回朝堂不到两年时间,就因为数次与朱元璋唱反调,还直言进谏他杀性过重,再次被赶回家中。
这次没了马皇后在一旁周璇,李文忠直接丢了官,应天都不能待了,赶回老家思过。
李文忠就是看不过朱元璋暴戾行为。
尤其是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个机构建成后,原本已经消停的‘胡党一案’再次被拉出来,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朝中时刻处于恐怖政治氛围中,不少官员上朝前都要给家里人说两句遗言,就怕一去不回。
一句话不对就要下锦衣卫诏狱,什么事也没干一群飞鱼服锦衣卫就拿着驾帖来抓人了。
好一段时间洪武朝陷入人心惶惶,终日不见天亮的黑暗中。
哪怕是太子朱标长跪谨身殿外,跪得晕过去了,朱元璋也没收回成命。杀了整整一年,直到洪武十六年秋,这场恐怖行动才消停下来。
然而满朝文武都被杀怕了,如今朱元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行为,他们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朱标看着朝上鸦雀无声,胆寒瑟缩的百官,时常心中郁郁,却又无能为力,他这个太子,做得也是窝囊。
如此,朱标那样斯文温和一人,也硬气怼了朱元璋两回。不过朱元璋生气也拿他没办法,等朱标一走就砸东西发泄脾气。
李文忠在那个节骨眼‘骂’朱元璋不慈,还公然站在朝堂上反对朱元璋诸多命令。
比如某天朱元璋听到地方军报一气之下想对沿海倭寇开战,直接杀到小倭国本土去,让这些小国寡民看看得罪他大明的下场。
但这个遭到了大多数人反对,尤其以李文忠为首的文武官员,认为小倭国不足为惧。就因为这点小事大兴兵事不值当,只是给百姓增加更多负担而已,加强沿海军事防备就可以了。
大明每年用在兵事上的开销已经够大了,北元虽然被赶到草原,依旧是大明强敌,每年都要侵犯边境,从没消停过。加上西北、云南等地的战事,大明的负担不小,而这些都是百姓在供养。
官员们虽被吓破了胆,不敢直接与朱元璋呛声,但也有李文忠这种硬骨头,他站在前面冲锋,官员们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虽然没有挥手呐喊,但支持的态度是摆明的。
如此一来,李文忠可不就最遭老朱红眼了嘛。
后面李文忠脾气上头,言辞又过界
了,忍了他许久的朱元璋终于一挥手,把他赶回老家闭门思过去了。
这个闭门差不多就是关禁闭的意思。
朱元璋虽然气,也抽了李文忠好几次,但到底是亲侄儿,只要李文忠老老实实关禁闭,等朱元璋气消了还有重回朝堂的一天,这样一名猛将,朱元璋就是冷着不用,留给朱标也是有大用的。
因为比起垂垂老矣,旧伤难愈的徐达,正值壮年的李文忠无疑是更适合留给朱标用的武将。
朱元璋就是想冷冷李文忠,让他洗洗脑子。倒是没想到,李文忠关了禁闭还不老实,叫了些读书人上门讨论学问,话里话外却是对他朱元璋的不满。
此举让朱元璋都气笑了,心都冷了一大截,但他还是连下几道旨意把李文忠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在朱元璋这里,他还愿意骂你,就代表对你还没完全死心,不然,来的就是锦衣卫,而不是宣旨宦官了。
好在李文忠没有辜负他这点心意,后面倒是消停了些,不过没多久居然传来风寒引发病重的消息,朱元璋也没耽搁,立马派太医去看,自己也亲自去了一趟。
舅甥许久没见,彻夜长谈了一番,朱元璋走的时候,脸色明显温和不少,还拍着李文忠后背说:“安心养病,大明还需要你。”
外人不知,可跟着朱元璋去看望曹国公的王太监却是知道,两人算是握手言和了,以后只要曹国公收着些脾气,皇上还是会重用他的。
曹国公只是脾气硬,但对老朱家绝对忠诚,所以,朱元璋不可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但谁也没想到,就在朱元璋回京没几个月,李文忠逐渐转好的病情又突然加重,还毫无预兆地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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