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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by春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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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也笑着颔首,看着少年蓬勃如朝阳的精气神儿,他语气亲切道:“有些日子没见,你倒是越来越结实了。”
说实话,这么夸一个武艺出众的少年是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但朱高炽话一出口,站在他身后的孟真就抽了抽嘴角,竟然能从那张近乎面瘫的脸上看出‘便秘’的难受感。
可惜,在场另外三人都没心思注意他的变化。
孟秋倒是没觉得怎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手指挠了挠耳朵,还是从前那般那,对夸奖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
“谢...谢谢殿下。”她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惹得张辅豪放大笑,大手用力拍孟秋肩膀道:“你小子,跟我切磋拳脚功夫时候的狠劲儿去哪儿了,怎么一到殿下面前就扭扭捏捏跟个姑娘.....嘶——”
话没说完,孟真就一掌拍开张辅那让人碍眼的手,挡在他和孟秋中间,不客气道:“不会说话你少说。”
“老孟你发什么神经。”张辅对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吹气,作势要把他挤开:“走走走,我和小孟秋叙旧,有你这个木头什么事。”
孟真岿然不动,就是不让张辅再靠近孟秋。
眼看两人又闹上了,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可不好看,朱高炽赶紧出声打断道:“行了,我们找间茶楼坐一坐。”
朱高炽这一发话,孟真和张辅自然不能再闹,张辅哼哼两声,借着靠近朱高炽的机会一把拦住孟秋的肩膀带上去。
“殿下,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茶楼,咱们到那儿去坐会儿。孟秋,这么巧遇上了,你也不能急着走啊,陪哥哥们去聊会儿天。”
刚才看孟秋那样子应该是要出城,这小子常年在外四处行走,很少来京城。来也是待一两天就走,难得撞上,张辅可不想这么快放他走。
孟秋眨眨眼,下意识就把目光偏向朱高炽,结果就迎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她唰一下垂下头,脑子都不会转了,只能像个僵硬的木头人被张辅裹挟着带走。
三人大步往茶楼方向走去,只有孟真看见这情形,唇线紧抿,瞪了炸呼呼的张辅几眼,最后无奈地跟了上去。
到了茶楼,张辅要了一个雅间。茶楼小二很快把茶水送上来,还问是否要人来帮忙煮茶,张辅摆摆手说不用了。
别看他气质糙,煮茶品茗的文人雅士干的他也都会,泡个茶,不说多厉害,味道还是过得去的,不然怎么讨他老丈人欢心。
张辅把工具拿了过来,开始认真煮茶。
另一边,孟真兄弟坐一起,朱高炽则坐在两人对面,他临窗,只需偏一偏视线就能看到茶楼下街道的景象。
“这个位置倒是不错。”朱高炽赞赏道。
张辅笑道:“那可不,我也是之前跟京城里几个公子哥儿来过一次,觉得这环境还挺雅致,在闹市又让人觉得安静,这个雅间还能一眼看尽长街风光,尤其到了夜幕降临,京城灯火齐亮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美如画卷。”
“等我媳妇儿来了京城,我定要带她来这看看。”张辅忍不住美滋滋道。
朱高炽一见他有些荡漾的表情就知不打断,这家伙又要开始秀恩爱了,他就看向坐姿略显僵直的孟家兄弟,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被绑架来的。”
孟真:“......”
孟秋:“......”
两人就一起努力放松表情。
“噗!”
张辅放下茶匙,捂着肚子大笑。
“之前还觉得你两兄弟长得不太像,这会儿一看,不愧是一个娘生的,怎么能这么好玩啊哈哈哈哈哈哈。”
朱高炽也有些忍俊不禁,在孟家兄弟两人的耳朵默契地爆红时,他也绷不住了,和张辅一样乐出了声。
原本还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孟秋,在听到一阵清风朗月般的笑声时忍不住抬了下眼眸,就看倚靠在窗边的男人,浑身好似发着光,仙人一般,让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朱高炽五官像了徐妙云,小时候是个精致软糯的白胖团子,长大后是个俊美的青年。
不笑时斯文儒雅,如匪匪君子,笑起来就打破了那点清贵气质,嘴角梨涡仿佛浇了蜜般,甜得让人心口直颤。
孟秋就下意识伸手捂了捂胸口,感觉难受,是那种抓心挠肺的难受。
她那样子看起来就是呆呆的,朱高炽也没在意,因为‘孟秋’在他这里就是个时不时发呆时不时害羞的少年,就很天然。
只是这次少年看着他发呆的时间太长了点,看到后面,朱高炽都怀疑少年不是在看他发呆,而是恰好视线落在他身上,心神早不知游离到哪个天际去了。
朱高炽好笑地摇摇头,刚才少年一双亮闪闪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过来,仿佛小狗一样,看得人心尖微痒。
异样不过转瞬即逝,不过....
朱高炽微垂下眼眸,转着手中茶杯,漂浮的茶叶荡开水面,又很快归于平静。
心中那些许猝不及防的慌乱也随之散去。
屋内另外两个大男人可没注意到这些,张辅这个直男武将,能对媳妇儿一见钟情,费尽心思迎娶人家进门就算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小门了,他唯一的那点与爱情相关的,就是他即将入门的媳妇。
别人什么的,他跟个没眼力的‘大直男’是一样的。
这会儿就正感叹自己泡茶的手艺更好了,在那品了几口就忍不住陶醉,说要给他老丈人试试,让老丈人一家对他更满意,别在给他娶媳妇儿的路上制造障碍。
而孟真,他只顾着看自家妹妹了,在看到孟秋盯着殿下眼神都不转一下,心中那叫一个又焦急又堵得慌。
伸手扯了扯妹妹的袖子,结果人就跟看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
他又装作清嗓子咳嗽两声。
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那样子就跟殿下把她魂勾走了一样......
孟真:“......”
心口更堵得慌了。
张辅这边刚陶醉完自己的手艺,抬头就瞧见孟真便秘表情,偏偏手上还拿着他刚亲手泡好的茶,就没好气道:“老孟,你就算不喜欢喝也别露出这种神情吧,知道的是你不喜欢喝这杯茶,不知道还以为我抢了你什么宝贝呢。”
孟真:“.......”
他仰头一口干完了杯中茶水,润了润发涩的喉咙,砰,茶杯放在桌上,径直对张辅道:“再来一杯。”
“.......”
张辅抽了抽嘴角,一边给人倒茶一边吐槽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也不必要这么捧场。”
孟真端起一杯热茶就灌,结果旁边传来张辅着急忙慌一声:“慢——”
可惜,孟真动作太快,张辅根本来不及阻止。
张辅就看着孟真那张面瘫脸迅速泛红,额角青筋都抖出来了,他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舌头都在疼了。
“老孟啊,你说你心急个什么劲啊,这可是刚煮好的热茶啊。”
孟真表情狰狞了一瞬,看向张辅,张辅举手发誓,用无比真诚地眼神表示:我真不是故意的。
也是这个插曲让发呆的孟秋回了神,她赶紧把手边的水壶拿起来,往手边一个空杯子倒了杯水,送到孟真手边。
孟真摇摇头,硬生生把嘴里那一口烫茶咽了下去,看得张辅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老孟,铁血真男儿。”
烫不会吐出来嘛。
你硬撑个屁啊。
但张辅这声赞刚落下,朱高炽就看到,孟真那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还僵了一瞬。
这当然也没逃过张辅的眼睛,他捂着嘴夸张大叫:“你不会是忘了吧!”
孟真这下是彻底黑脸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孟啊老孟,你可真是太逗了。”张辅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朱高炽也发出了今天第二次的畅快大笑声,实在是,一本正经的孟真搞笑起来太让人猝不及防了。
这么一番插曲过去,雅间内四人的氛围倒是比一开始要轻松自在些。张辅又问了孟秋最近动向,还有这些年都去哪儿闯荡了。
孟秋一开始还有些结巴,时不时要朝朱高炽那偷瞄一眼,慢慢地,也回想起她走过看过的那些地方,越说越顺畅,那双朝气十足的眼睛也亮得惊人,不知不觉就让人沉浸在她闪着霞光的眼神里。
朱高炽倏地紧了紧握着茶杯的手指,收回目光低头浅抿了一口茶。
茶水微凉,从嘴唇一直侵入喉咙,再蔓延到心口,凉意透彻。
那一瞬鼓动的热燥,似乎只是错觉。
朱高炽轻轻蹙了下眉,忍不住暗忖,难道是今天被张辅影响了,还是说最近活干太多,工作压力太大,导致他有些异常了?
嗯,回宫还是找太医把个平安脉好了。
等朱高炽再看向神采奕奕的少年时,发觉自己心口也没那种一闪而逝的异样了,他放心了,觉得自己多半是压力大导致的神经失常。
而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在雅间内因为孟秋的讲述,几人都陷入她的话语中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和喧嚣。
尖叫声四起。
“马儿失控了!”
不知是谁惊惶无措地喊道。
“让开,都让开。”
“滚啊。”
“少爷——”
“快拦下那疯马!”
底下一片混乱,朱高炽就坐在窗边一低头就看清那混乱又危险的一幕。下意识皱紧眉头,只见一华衣锦服的少年骑着一匹野性十足的烈马,通体黝黑,只眉心一撮火焰似的毛,看起来更显神气。
张辅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窗边,下意识惊叹:“好一匹骏马。”
“糟糕!”下一秒张辅就脸色大变惊呼道。
很明显那锦衣贵族少年驾驭不了座下的马,要不是死命抱住马身,早被甩下去了。这会儿也能看出,马儿被激怒,那少年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真被甩下去免不了重伤。
而最糟糕的是,发怒失控的马儿前方不足百米,一两三岁的小童坐在地上害怕得直哭。
张辅一声惊呼落下就要撑窗跳下去,余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你去救那个小男童。”
孟秋就这么撑着窗沿,脚尖在几处点过,身姿灵活又敏捷地落了地,径直冲向失控的野马。
“!”张辅瞪大眼,来不及多想,也跟着快速跳下去,落地后迅速跑过去抱住小男童退去一边。
朱高炽一手紧紧掌住窗柩,倾身往前探,只见孟秋猛地冲上前,在与发狂的马儿即将撞上时,敏捷一闪,擦着马身而过一手拽住缰绳,用力一甩,顺着马儿冲势翻身骑上去。
那个锦衣少年一看有人上来,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双手紧紧圈住孟秋。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此举很危险。
朱高炽下意识皱眉,孟真也忍不住握紧拳头,双眼冒火地看着那个抱住孟秋,妨碍她动作的人。
好在孟秋几下就把华服少年给制住了,又配合站在街边的张辅,大喝一声:“接着”就把人从马上扔了下去。
没了妨碍的人,孟秋这下能放开手脚驯服控制座下发狂的野马。
野性十足的烈马,比朱高炽见过的最烈的草原野马也不输几分,眼中已有发狂的赤色浮现,与之相比,孟秋就显得弱小很多,可孟秋就像是黏在了马背上,任凭马儿怎么甩都甩不掉,有几次,高高扬起的马蹄几乎要形成一道往后的弧线,危险又吓人。
街边躲起来的人们都禁不住发出一阵阵抽气声。
只觉得他们比控制大马的少年还要胆战心惊。
朱高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眼中只有那个被野马甩来甩去依旧神采飞扬的少年,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有无限的生命力在里面流动。
终于,马儿疲惫地踢了踏蹄子,喷出几道粗气,发狂的神态逐渐平静下来,在孟秋带着它小步奔了几米后,眼神中逐渐有了温顺的光芒。
孟秋俯身低头,动作温柔地抚摸马头,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在它耳边轻念了几句话。
终于,马儿停了下来,眼神温驯,还在孟秋手掌轻抚过来时,偏头蹭了蹭。
张辅见状,大笑着走过去,不过那马显然只认孟秋,在他要靠近时就威胁地抬头,打了个毫不客气的响鼻。
“我不靠近你。”张辅立刻停下脚步,还后退两步以示友好,对高坐马背神气十足的孟秋大赞道:“好小子,你这一手驭马术,我看了都要说一个服字。”
孟秋眼中激昂的情绪还没完全褪去,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弧度,那因为控马被甩乱的发髻、衣裳都给他添了几分不羁的帅气。
周围百姓齐刷刷鼓掌叫好。
在这一片热烈声中,孟秋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朝茶楼望去,正好与朱高炽含笑的眼眸撞上。
几乎是瞬间,刚才还潇洒豪爽的少年就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手脚都有些不知该怎么摆弄,最后只能尴尬地摸摸耳朵。
座下的黑马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有些奇怪地抬了抬头
,甩了甩尾巴,似乎想问她,咋了?
它好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呢。
朱高炽在看着楼下少年发红的脸,眼神倏地一深,心口那不规则的跳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让他脸上笑意都跟着僵硬了。
也许....
朱高炽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孟真晚一步的阻止声中,他喝了一大口。
还好,没有孟真刚才喝的那杯烫,但朱高炽舌尖还是被灼了一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已然恢复正常,回身对孟真道:“孤想起宫里还有事,孤就先回去了,你和张辅留下把事情处理好。”
“是。”孟真拱手道。
朱高炽一脚刚跨出门槛,又顿住,头也不回地说:“找大夫给孟秋看一看,刚才那般凶险,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说完他就走出门,带上崔膳和两个侍卫大步离开了。
孟真刚谢恩,一抬头眼前就没人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也不知是松了什么气。
第129章 第129章 你居然打直球!
朱高炽找了太医给自己看看。
他迫切地问:“是不是最近太累, 身体出现毛病了?”
太医:“.......”
看着殷殷切切的世子殿下,老太医捋了捋胡须道:“殿下近来是有些内火旺,可以尝试在日常饮食中添些清火的。”
“......就只是上火?”朱高炽不信,他瞪大双眼, 问:“我就没有什么肝火郁结, 心脉不平, 情绪不稳定,工作压力太大, 失眠多梦什么的吗?”
太医:“.......”
“殿下可是还有其它不适?”
太医只能这么问了。
因为世子殿下身体还挺康健的,除了有些些上火,这个只要调节下饮食,或是补一补睡眠就行了。
朱高炽就哑口无声了。
与老太医四目相对了好半天, 老太医眨眨眼, 朱高炽这才犹豫道:“就,我这两天吧, 心口怪怪的。”
“怪?”老太医一下子端正了神色, 毕竟心脏出问题的话那可不是小事,他急道:“怎么个怪法?”
说着就要伸出两指沉眉探向朱高炽脉搏。
不应该啊, 莫非是刚才没探准....
老太医一脸严肃, 耳边就听人发愁道:“就是不听我使唤,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尤其是在想到某些画面的时候, 跳得都快冲出胸口了, 激动得不像是我的心脏。”
“可有时候没想, 它也乱跳。”
“像是出毛病了。”
“脸红心跳,夜不能寐,坐立不安。”
“我这不是病了, 是怎么了?”
老太医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奇怪,他探脉的手指一顿,扭头看向望着窗外一脸‘被情思所困’的朱高炽。
“......”老太医一个手重差点把自己胡须给揪下来,难怪内火旺了,动了情思的人,半夜三更又不睡觉,这不上火谁上火?
“殿下,您这.....”
朱高炽立刻扭头追问道:“我怎么了?”
“您不是身体出毛病了。您,是不是有了钟意的人了?”老太医笑道,他也年轻过,都懂,都懂的。
“不可能!”朱高炽却斩钉截铁道。
老太医都被他如此严肃的模样搞得一怔,接着就见朱高炽蹙眉强调道:“那是一棵树,和其他树看起来一样的树,也许是看着好看了些,让人开心了些,但那也是一棵树。”
老太医:“.......”
所以,居然是一棵树?
老太医的眼神逐渐微妙起来了,他又伸出两指再次一脸沉重地探向朱高炽脉搏。
这情况那是相当严重了!
居然因为一棵树动情起念!!
老太医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坏的结果都考虑上了,要不是行医多年,心理素质锻炼出来了,怕是早乱了方寸。
眼看脉相并不奇特,老太医一脸慎重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副包裹完好的针囊,小心地铺展开,手指划过一排闪着寒光的金针,从里面挑出最/粗/最/长的一根金针。
朱高炽正沉浸在自我纠结和苦恼中,余光就见寒光阵阵,他下意识扭头看去,顿时惊悚后仰,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拿‘杀人凶器’的老太医。
“殿下,您放心,这个不疼,闭一闭眼就过去了,微臣一手金针术是家传绝学,不会有意外的。”
老太医见朱高炽一脸害怕,就尽量保持和蔼慈善的微笑靠近。
“您的情况不同寻常,微臣也只能用这一招了。”
朱高炽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看着笑得像个魔鬼的老太医,一个连滚带爬从塌上逃开。
“我感觉自己又好了,黄太医,就不劳你大费周章了。”朱高炽拍着自己失衡跳动的心口,一脸后怕道。
闻言,老太医拧眉严肃道:“殿下,听微臣一句劝,讳疾忌医要不得。”
朱高炽:“.......”
“您快躺下,也就闭一闭眼的功夫,微臣手稳,不疼。”
朱高炽用力摇晃脑袋:“不不不不,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殿下——”老太医那叫一个着急跺脚,“您这病情拖下去,微臣恐生不妙啊。”
“.......”朱高炽想说,自己让那凶器扎一下,更为不妙啊:“黄太医,孤突然好了。”
老太医一听,表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都说了讳疾忌医要不得。
“您都对一棵树.....”老太医悲壮道,恨不得亲手把朱高炽捉过来,给他来上几针,给他掰正常。
朱高炽看着跃跃欲试,大有扑过来扎他几针再说的老太医,崩溃无泪道:“孤就是个比喻,那棵树是说的人,孤没有疯。”
老太医拿着金针,一脸不信道:“真的?殿下您不要骗微臣。”
“.......”朱高炽也是怕了如此彪悍的老太医了,他用力点头道:“真的真的。”
老太医还是不信,但他知道朱高炽肯定怕扎针,这会儿不愿他医治。
“既如此,那微臣就先把金针收起来了。”老太医摇摇头道,那样子似乎还挺遗憾的。
毕竟是不常能用到的好针啊。
见东西都收回去了,朱高炽才松了口气,他以后再也不敢乱找中医看病了啊。
“殿下,既然那棵树....”老太医还不能就这么走了,他要问个清楚,看朱高炽情况是否严重。
“人,是人。”朱高炽强调了一下。
老太医勉强改了口:“既然那个——人让殿下动了心,殿下为何还觉得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一听就知老太医对他口中的人保持怀疑,朱高炽又不好实话实说来证明自己,最后眼珠一转,只能换个说法道。
“因为,我也不确定啊。”
老太医:“?”
“就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会是蝴蝶,可突然有一天我喜欢上了蜻蜓。”朱高炽怕老太医又多想,还补充一句:“这只是比喻。”
老太医:“.....微臣明白。”
“可是我又观察了一下,我对别的蜻蜓也没那特殊感觉,就只是对那一只蜻蜓感觉奇怪。”
“当然了,我对其它蝴蝶也没有特殊感觉。”
“所以,我应该是只对那一只蜻蜓有特殊感觉。”朱高炽还是很苦恼,撑着下颌道:“可我不确定的是,这种特殊感觉只是因为一点事情刺激才产生的,还是因为那只蜻蜓带来的。”
“是不是错觉?又是不是短暂的感觉?”
“毕竟那是一只蜻蜓。”
男人啊,妥妥一男人啊。
朱高炽从没想过,还能有怀疑自己取向那一天,这可不是轻易就能确定的事。而且,说不定是欣赏导致的呢?
最后想来想去,这才把太医叫来。
老太医听了半天的蜻蜓蝴蝶,算是理清楚了,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道:“所以,您只是对那一个人有感觉,其他人都没有。”
“没错。”
老太医就笑了,摇摇头,只觉年轻人啊,真好。
“您这不就是喜欢嘛。”
朱高炽:“!”
“喜欢一个人,就是她和别的人都不一样,在您心里和眼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只是因为她,不管是蝴蝶还是蜻蜓。”
朱高炽瞳孔微微晃动了一下。
“其实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是不能接受。”老太医以一个过来人
的经验道:“要是您还想确定一下,那也简单,再和人相处几次,您应该就知道,是不是喜欢了。”
老太医此刻倒是对‘是人不是树’相信了些。
怕是让世子殿下心动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会有许多阻碍,所以才......
老太医猜测一番,却也不好再探究下去,这些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太医能管的。
而朱高炽陷入思绪中,摇头苦笑,下意识喃喃道:“再相处几次,那要是感情加深了怎么办,那情况不是更糟了嘛,对方可是...男的啊。”
老太医:“!!!!!”
虽然朱高炽最后几个字近乎没发出声音,但老太医离得近,又耳聪目明,还是听到一点点。
老太医嘶了一声,这下是真把胡子揪下来好几根。
如果可以,老太医想时间倒回,他肯定要把刚才那一番话改一改再说。
这....
这要让皇上知道了.....
送走一脸‘罪过’的老太医,朱高炽又独自唉声叹气好一会儿。太医刚走没一会儿,徐妙云就带人过来了。
听说朱高炽叫了太医,她担心是身体不舒服。
因为婚事,朱高炽最近压力是很大。
朱元璋那边是铁了心了,如今儿子的婚事,不是她和朱棣能做主的。
即便让朱棣早点回,朱元璋也可能失去耐心,一道圣旨直接赐婚。
见朱高炽如此受累,徐妙云也心疼啊,换作自己和朱棣,可能就顺了他意,晚几年就晚几年成婚,儿子健康快乐,成婚生子都不算什么。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徐妙云看着宝贝儿子脸都清瘦些了,咬咬牙,叹气道:“娘都想替你成亲了。”
朱高炽:“.......”
“娘啊,这话不能叫爹知道,他要揍我的。”
“噗——”徐妙云没好气地点了点朱高炽额头,“少跟我在这贫嘴,有什么需要娘帮忙的尽管说,别一个人闷心里头。”
“你爹虽然任性了些,但只要是你的事儿,他再如何也能撑起来,别总把自己当个小大人一样撑着。”
“娘啊,我本来就是大人了。”朱高炽笑弯了眼睛,有些依赖地蹭了蹭徐妙云手心。
徐妙云:“在娘这里,你永远是娘的大宝。”
这些年她只是不说,朱棣会成为太子,其中有意外,但应该不是偶然。他们父子做了什么,她不过问,但儿子这些年想必没少操心。
自古皇家多是非。
争权夺利的事数不胜数。
如果,朱高炽三兄弟不是如今这般感情好的模样,徐妙云也会担忧以后兄弟会走上‘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的局面。
当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光想想就心痛难当。
可徐妙云现在一点不担心未来会出现那种局面,因为朱高炽这个儿子,足够让她安心。
这些年,身为大哥,他对弟弟妹妹做的,比朱棣这个亲爹还要多。尤其高煦,从小到大,高炽就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
是无意,也是有意。
徐妙云在朱高煦成长路上,有意无意淡化了一些‘爹娘’的重要性。
她是放开手,让朱高炽管。朱棣则是腾不出多余时间来管教小儿子们。
徐妙云知道,朱棣看似粗糙,实则粗中有细,他应该是早发现她的意思了,却没说什么,反而是默许支持。
孩子们比她想象的要好。
就算是皮猴子一样的朱高燧,心中对亲情的看重也不少。
呃,除了和高煦打打闹闹,闹得府上鸡犬不宁这点.....其它都算不错了。
虽说人心易变,也容易受到诱惑利用。
但徐妙云相信,朱高炽不会让兄弟走向相残那一步。
“要不你和娘说说,你有没有比较欣赏的类型,娘多找人看看。”徐妙云也是没招了,她现在不催他成婚,只想朱高炽别太累。
“找到你比较欣赏的姑娘可以先订婚,让你皇爷爷满意了,咱们再留点时间相处,感情还是要相处积累的,就像我和你爹,不也是从小处出来的感情嘛。”
不然光听朱老四当年的名声,她徐妙云傻了才嫁给他。
朱高炽眨眨眼,心中纠结和困惑如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说不定是他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欣赏的类型....
朱高炽眼神亮了一瞬,看向徐妙云道:“我感觉自己会喜欢会武的,性格爽利的姑娘,看起来鲜活有生命力,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的姑娘。”
本来没抱希望的徐妙云,听完一愣,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一眼朱高炽,问他:“你是不是有遇上比较钟意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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