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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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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的一点不客气。
陶思沁表情霎时僵硬在脸上,让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怪异。
见她被无情拒绝,汪庆超几人莫名松快了几分,气氛都跟着轻松了起来。
姜以芽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拉着谢舟去收物资。
汪庆超三人也抓紧时间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章诗敏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对着陶思沁道:“我们一起去拿点东西吧?”
陶思沁却没接这个台阶,还以为对方想看自己的笑话,声音略显尖锐:“你是小学生吗做什么都要一起?”
章诗敏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做这滥好人了,扭头就走。
人都走光了,又只剩下陶思沁和越意。
越意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色晶核被一小束风裹着悬浮在半空中,不断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陶思沁调整了一下心态,不想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她推动腰肢上的肉,一点点堆到胸口,然后又将小腿捏细,把多出来的肉全都转移到臀部,直到自己变成蜂腰肥臀才停下。
又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陶思沁这才提胯扭腰,朝着越意走去。
只是这次还没碰到他的衣角,越意就像是背后长眼睛一样避开了。
“我们很熟吗?不要动手动脚啊女士。”越意侧身站着,仿佛躲避着什么脏东西。
陶思沁精心捏出来的脸都要气歪了,偏偏不敢对越意生气,只好硬生生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带我走你不会亏的小帅哥,虽然我比你年长一点,但成熟女人有成熟女人的滋味和好处……”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利店里就突然吹起了大风。
陶思沁害怕地抱头蹲下。
等再次睁眼,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可能因为末世爆发的时候大家都顾着逃命了,服务区里的东西还不少。
姜以芽越看越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
她才不是累赘呢,她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你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能活几天?”姜以芽低头看谢舟,真诚发问。
谢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举起小手,慢吞吞伸出了三根手指。
想了想,又收了一根回去。
姜以芽:“……”
她想杏子了,还想卫渡影和他的海鲜粥,就连顾纵也有点想。
越想,姜以芽就越难过,像是娇艳盛放的海棠承受不了暴雨的淋落,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她吸吸鼻子,觉得现在哭很没出息。
突然,她的手被轻轻拽了一下。
“我觉得努努力,我们还是可以活三天的。”姜以芽有点泄气地蹲下来,歪着脑袋枕在手臂上看谢舟。
谢舟看看自己的手,又把收回去的那根手指伸了出来,举到姜以芽面前。
姜以芽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水光的双眸潋滟生辉,弯成了醉人的月牙。
谢舟跟着小弧度抿了一下唇,传递过来的蜂蜜味道甜滋滋的。
他又用自己的手碰了一下货架。
货架上的自热小火锅瞬间消失了!
姜以芽睁大眼睛,一下子来了精神:“你有异能?”
惜字如金的谢舟终于开口了:“脑子里,有个空空的房间,藏起来。”
姜以芽听懂了,是空间异能。
她又让谢舟试验了几次,发现他只要触碰到的物品,就可以将其放入空间内。
只是不知道空间内的时间是流动的还是静止的。
姜以芽左看右看,终于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盒火柴。
“刺啦——”
点燃火柴,姜以芽示意谢舟将它收入空间。
谢舟乖乖照做。
过了大概十秒钟,姜以芽看着他:“可以了,拿出来看看。”
谢舟双眼放空了好一会,不太确定地回答:“它的身体……碎掉了。”
紧跟着地上出现了一小簇黑漆漆的碳灰。
风一吹,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破案了,空间内的时间是流动的。
那他们就需要尽可能搜刮不会坏的东西。
姜以芽有了希望,带着谢舟开始四处收东西。两人就像抱团群暖的小仓鼠,勤奋又可爱。
谢舟目前的空间并不大,大概十平方米左右,没多久就装满了。
接下来只要偷偷躲起来,等越意没耐心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姜以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
正思考着哪里适合藏身,突然腰间一紧!
下一秒就被越意单肩扛了起来。
姜以芽吓了一大跳,确定始作俑者是越意后,四肢开始胡乱扑腾。
“越意!!!”她伸手去掐他后腰的肉,“你发什么疯!”
越意没料到她会突然上手,身体猛地一颤,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不知哪儿来的风拨开姜以芽垂下来的发丝,一下下朝着她的脸颊贴去。
“你快把我放下来!”姜以芽掐完就后悔了,她手疼,指尖都红了。
“不放。”越意纹丝不动,一手牢牢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提着谢舟的后衣领,大步朝外走去,“你们是笨蛋吗?把东西都收走了,不就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打算偷跑?”
蜂蜜的货架空了,茉莉花茶也没有了,自热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嘴少了大半。
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就她那小细胳膊细腿,能提得动这些?
挣扎的姜以芽不动了,像是块软趴趴的年糕挂在他肩膀上。
背着大包小包的汪庆超五人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几人纳闷又诧异,来不及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越意将一大一小塞进了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又开了一段路, 姜以芽三人遇到了高速大堵车。
已经废弃的车辆乱七八糟地撞在原地,可见之前灾难发生的时候出了多少车祸。
这也导致后面的路被彻底堵死。
“要绕路走了。”越意甚至不需要自己下车,打开车窗操控着风就可以“看”到几百米外的情况。
姜以芽不理他, 还在为之前差一点就跑掉的事情耿耿于怀。
下次,她一定不会掉以轻心的!
稍稍降下一点车窗, 姜以芽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裹着草木气息的暖风打着旋儿贴在脸上,像是羽毛轻抚, 又像是情人眷恋的轻啄。
下了高速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不远处正巧有一个小营地,三人打算在这里对付一夜。
这是姜以芽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看着四周简单用悬挂玻璃瓶和绳子围起来的营地范围, 紧张地搓了搓胳膊。
汪庆超他们的车也跟在后面, 停在了不远处。
趁着天还没有彻底暗下去, 营地里的众人纷纷开始准备晚餐。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大部分人带的食物并不多。
他们神情呆滞的吃着自己手里的干粮, 缓慢地咀嚼着, 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饥饿。
情况好一些的,或是觉醒了火系异能的人勉强可以吃上一口热乎的。
反观汪庆超的队伍,竟然是物资最丰富的那个。
他们拿出了五桶方便面, 一人还又发了一根香肠和两包魔芋丝, 营地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吞咽口水的声音。
姜以芽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不过不是馋那些普通的食物。
她今天除了早上和卫渡影贴贴过,之后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进过食。
她好饿。
刚刚激发异能时那种折磨人的饿意再次在体内蠢蠢欲动。
她的眼神直白地在人群中来回搜寻着, 试图找到一份的代餐。
只是总有人不断在她面前来回晃。
姜以芽往旁边挪了挪, 试图避开他们。
才清净没一会儿,阻碍视线的人影又出现了。
她身体朝旁边歪了歪,可人影好像和她作对似的, 不断挡在她前面。
姜以芽饿的有些心烦意乱,朝着麻烦源头看去。
金桂树下,越意像是化成人形,魅惑众生的妖精。
两人视线在桂花香气中不期相撞,晚风卷着金色桂花簌簌落下,带起一阵香风。
哪怕再不喜欢越意,姜以芽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养眼极了。
同时体内焦灼的饥饿感好像也被抚慰了。
越意不知和身边的女孩说了句什么,对方很快红着脸跑掉了,跑到半路,那女孩还害羞带惬地回头看了一眼。
可惜招蜂引蝶的人并没有看她,而是目不斜视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越意在姜以芽身边站定,长臂一伸虚虚搭在后面的车顶上,远看像是将少女整个环抱在身前一般。
只要姜以芽愿意,随意往旁边一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甚至都不需要为此找借口。
可姜以芽又躲开了,好像越意的靠近让人无法忍受一样。
越意将她下意识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咬牙压抑住莫名升起的烦躁。
他倒是不知道了,原来自己这么让人讨厌。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他们能有我好看?”越意偏要把自己的脸凑到姜以芽跟前去。
姜以芽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笼罩在橙花香甜的气息中,怕自己一碰上去就会忍不住地想要再多摸摸他。
到底谁是魅魔啊!
姜以芽看着越意,越想越委屈,还有些忿忿不平。
雪白的贝齿无意识地咬住了粉唇,少女温软的眼尾染上惹人心疼的红意。
两人僵持了几秒,最终越意轻叹了一口气。
“说吧,看中了谁?绑也能替你绑过来。”他一副菜场挑猪蹄的口吻。
姜以芽眼睫狠狠一颤,诧异地抬眸看他。
越意冲着她挑了挑眉,金相玉质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随便做什么表情都好看的一塌糊涂。
姜以芽这才想起来,两人之前就肢体接触过。
“我还没选好。”她哼哼唧唧嘟囔出声,挑剔的要命。
越意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将谢舟塞到她手里:“活该你饿肚子。我这样的满汉全席不吃,非要吃外卖小作坊黑心地沟油。”
谢舟也乖,吃到一半的蜂蜜也不吃了,乖乖被她牵着。
姜以芽退而求其次,只好先吃点儿童套餐垫垫肚子:“你想说话不算话?说好一言九鼎的?”
越意胸闷一瞬:“那个怎么样?”
他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一辆车前正在鼓捣土锅但失败无数次的男人:“土系异能,看上去是个老实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五六天没洗过澡了,脑子也不是很聪明,连个锅都捏不好,但胜在朴实,一块毛巾翻来覆去的用,擦完手又擦脸,最后再擦锅。”
姜以芽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
再说下去她都要反胃了。
越意又看向另外一边:“这个行了吧?年轻,身上没有二两肉,但看着就知识渊博,头发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你也不和他处对象,闭着眼睛把饭吃了都一样。”
姜以芽闭上眼睛,接受不了。
越意耐心出奇的好,一个个给她挑过去。
没一会儿,这个营地里的男性都被他挑剔了个遍,连六十多岁的老大爷都没放过。
总之没一个能吃的。
姜以芽蔫头巴脑地缩成一团。
“那边还有一个,看着……也就勉勉强强还行吧。”越意突然站直了身体,双手抄兜,将脑袋别向了另一边。
姜以芽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但是”,顿时好奇地顺着他看得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清秀疏朗的男生,不是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帅气,相反很耐看。
他正在调解队内的矛盾。
非常俗气的两女一男的狗血戏码。绿茶哭哭啼啼拿捏渣男,渣男开始pua自己的正牌女友,说绿茶身体不好,不能挨饿,让正牌女友吃亏一点,先紧着绿茶,正牌女友一路吃亏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闹了起来。
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周围的人乐得看戏,还能下饭。
倒是不少人对那男生的感官不错,他脾气温和,哪怕面对这难搞的局面都非常有耐心。
越意也以为姜以芽会选择对方。
“不要。”没想到她拒绝的干脆无比。
四周流动的风突然静止了一瞬。
越意猛地扭头向姜以芽,诧异中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脏死了。”姜以芽眼底掩饰不住的嫌恶,小声抱怨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他在营地防线外的小树林做那种事情,后来还和另外一个女生互诉衷肠,许诺要保护对方。”
第二个女生估计根本不知道,她以为可以依靠的人,正和她热情拥吻的人,在不久前还用那张嘴舔过别的东西。
“总之就是恶心死了!”
姜以芽说完还认真地看着谢舟:“男孩子不可以不自爱。”
谢舟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乖乖地点头。
一旁的越意出奇的安静,姜以芽奇怪看过去。
越意本来正盯着她,见她猝不及防看过来,就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扭头避开。
“我还有点事,你们自己吃吧。”他匆匆丢下一句话,飞快消失在姜以芽面前。
姜以芽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人就不见了。
风乍起,整个营地莫名笼上了一层刺骨寒意。
直到离开营地一段距离,越意才停下。
他甚至不敢离得太远,生怕发生意外自己赶不回去。
因这个念头而停下脚步后,越意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
下一秒,他一拳砸上树干,发出剧烈闷响。
绷紧的拳头青筋暴出,骨节处皮肤绷得苍白,没一会就晕开红色裂出血痕。
越意俊美无俦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那双惯常带笑的桃花眼里涩然一片。
那是一样的眼神。
姜以芽看着那个男生时,眼底满是厌恶、抵触与反感,和看他时一模一样。
凌冽的风像是失控的漩涡,杀死了营地附近的所有丧尸。
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林发出鬼哭狼嚎的呼啸,营地内的众人似有所感,害怕地贴紧了自己的家人朋友,生怕今晚发生什么天气异变。
好在他们的担忧并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天气恢复了正常。
越意走后,姜以芽乐得清闲。
她拉着谢舟的小手,试图发开一点不同口味的儿童套餐。
毕竟她不是小熊家族的人,没办法餐餐都只吃蜂蜜。
只是无论姜以芽说什么,谢舟都听的很认真,但情绪一点不变。
就在她思考着能如何调动谢舟的情绪的时候,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走了过来。
“姑娘,求求你帮帮忙,随便给口吃的吧……我们,我们两幅老骨头这就给你跪下了……”
两个老人都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苍老满是沟壑的手举在身前,还没到姜以芽面前,就已经作势要跪下了。
姜以芽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这可使不得。”
“谢谢……谢谢你啊闺女。”两个老人对着姜以芽又是一通千恩万谢。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佝偻的身体如寒冬里即将枯折的树:“我们也不想豁出一张老脸来求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但是我们家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都怪我们太没用了,不仅杀不了丧尸,还给孩子们拖后腿。”老爷爷扶住老伴,苍老的声音带着悲伤。
从两位老人的话里,姜以芽大致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
他们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带着怀着孕的老婆,小儿子独身一人还未成家。之前小儿子一直冲在最前面保护这一家子,日夜操劳,最后不堪重负病倒了。
如今唯一有能力的大儿子外出找物资去了,至今未归。
老两口担心儿媳和生病的小儿子,这才咬牙出来乞讨。
姜以芽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正在照顾着一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年轻男人。
“我只有这些东西……”姜以芽将先前就拿出来的两瓶水和一袋肉松小面包递给老人家。
将心比心,如果她的爸爸妈妈为了生病的她去求别人,她也希望有人可以帮帮他们。
不过她没有笨到让谢舟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空间。
接过食物,两个老人对着她又是千恩万谢,这才互相搀扶着朝下一辆车去。
他们的乞讨过程并不算顺利,被好几队人赶走,不过因为末世才开始,大部分人还保留着末世前的同情心,不忍老人如此可怜,分给了他们不少食物。
越意回来的时候,两个老人已经回到了家人身边。
看着氛围稍显的不一样的营地,他没有多问,只是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顶小帐篷丢在了地上:“晚上你们睡车,我睡帐篷。”
姜以芽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入夜,营地慢慢陷入了安静。
姜以芽躺在放平的座位上,裹着一条小毯子,和后座的谢舟互道了晚安。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
但没一会,伴随着柔和的晚风她很快就陷入了梦中。
黑暗笼罩,身体逐渐发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不断拖拽下去,被带入另一个空间。
睡梦中的姜以芽眉头拧起,额头浸出冷汗。
几分钟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弹坐了起来!
像是脱水的鱼终于回归大海一般,姜以芽先是捂住胸口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整个人才像是恢复知觉一般细微地颤抖起来。
大脑紧随其后传来阵阵胀痛,姜以芽伸手扶额,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
刚刚,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梦境。
原来缠绕了她无数个夜晚的根本不是什么噩梦,而是一本书。
在那本书中,她是书里很多人的白月光。在末世之初,她惨死丧尸之口,也是整本书的开篇之章。
她的死促进了书中的龙傲天男主们的奋起,成了他们逐鹿末世最大的动力之一。
男主们拼命努力,不断变强,最终成为了末世中可以撼动一方的存在,更有他们的辉煌事迹和神秘传说于新时代中不断流传。
姜以芽回忆着脑中剧情碎片凌乱繁杂。
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卫渡影,顾纵,杨云讼,叶从峥,越意……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人。
她又想起了这些年来不断困扰她噩梦,多多少少和剧情碎片有所重合。
现在想来,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噩梦,而是一种警告,是自己对自己的求救。
末世爆发当天,要不是她潜意识抗拒去医院,怕不是也会如书中剧情那样死掉。
姜以芽浑身冰凉,哪怕裹紧了小毯子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并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非要她死?
姜以芽头一次生出强烈的怒意!
她一定要活下去!
活得精彩漂亮!
还要长命百岁!
冥冥中,有一道喟叹从姜以芽脑海中响起。
似是来自未知远方的回荡,又像是穿越时空来自异世的呼唤。
祂说:“既然是白月光,就要有白月光觉悟啊……你合该把他们当狗一样踩在脚下调/教,让他们跪着讨好你。”

太、太看得起她了叭……
糟糕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稍稍冲淡了一些,只是姜以芽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准备下去透透气。
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睡在帐篷里的越意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任何睡意。
一缕微风从帐篷内飘出去, 卷上了少女的发梢。
姜以芽不敢走太远,只在附近转了转, 就在她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白天来讨食的老爷爷鬼鬼祟祟地从自家面包车上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
姜以芽不想主动惹事, 于是悄悄后退了两步, 躲到另一辆车后面去。
只是还不等她离开, 老爷爷就朝着车里招招手。
很快, 三个人便抬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从车里出来了。
姜以芽脚步顿住。
她怎么每次半夜起来都能撞见不该看的事情?
另一头, 那三人动作迅速敏捷,老太太背也不驼了, 腿脚生风。女人的孕肚消失了,衣服空荡荡的,和白天完全两幅模样。 姜以芽都看呆了。
一时不知道该先惊讶好还是先生气好。
看他们这幅样子,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他们不仅不可怜, 更不是一家人!
模糊的对话声顺着风传来。
“也算是尽了最后一点价值, 今天骗到不少食物,够咱们吃一阵子的。”
“就是有点可惜……这小子帮忙杀了这么多丧尸, 让咱们轻轻松松到这里。”
“行了, 他……再留着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将昏迷中的男人搬出了营地范围。
姜以芽站在车子后面,面露犹豫。
那个昏迷男人的脸,她在梦中见到过。
刚刚那个声音说的内容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不不不, 训狗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姜以芽又往那四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梦中,那个昏迷的男人在未来也是一方强者,照理来说不会死在这儿。
姜以芽虽然梦到自己在一本书里,但并不了解详细剧情内容,只知道和自己相关的。
眼看着那四人就要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她最终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少女身后黑发四散扬起,吹来的风像是想要将她挽留,却终究没能抓住,只留树叶哗哗作响。
如果温杏子在这里,她就会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个昏迷的男人叫做西鸣珂,他会在今晚感染变异成丧尸。
而姜以芽梦中看到的那个人,是西鸣珂的孪生哥哥西鸣岐。
两人是双子,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的过去没人知道,只知道背负着血海深仇。此时两人正在逃亡路上,也是他们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今晚西鸣岐亲手杀死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兄弟、家人、半身。
在那之后,西鸣岐用弟弟的名字独自踏上复仇之路,等“西鸣珂”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时候,他已经大仇报,成了那位不可说身边最凶残的鹰犬爪牙。
所以外人只知“西鸣珂”,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双生弟弟。
关于那位不可说……那可就有的聊了。
简而言之,他是一个所有人类都避之不及,恐惧万分的存在。凶名在外,与丧尸王并驾齐驱的,妥妥的人类反派,一手荆棘地狱用得恐怖非凡。
温杏子运气不错,没能被见过那位不可说。
西鸣珂虽然昏迷着,但还保留了一部分意识。
他感觉自己被人搬动,随后像是垃圾一样,被丢进了一处山沟里。
沉重的身体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两圈,重重撞上树干才停下,本就严重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枯叶。
西鸣珂感觉自己快要丧尸化了。
他的体温不断流失,哪怕看不到身体的状况也能猜出来现在的自己身上肯定遍布青青紫紫色的血管,丑的没眼看。
西鸣岐运气真好啊,这么丑的样子竟然不在他身上。
到时候他回来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一定会得意地嘲笑他的!
破碎的闷咳从胸腔中无法抑制地传出,西鸣珂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随便来个谁给他一刀也好啊。
孤零零的变成丧尸也太可怜了。
西鸣珂这么想着,就听到了一串脚步声靠近。
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从洞穴里偷跑出来,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
骗子“一家”把人扔的还挺远,好在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丧尸,不然姜以芽根本走不过来。
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姜以芽这才抓着树枝慢慢滑到沟里,去查看西鸣珂的情况。
窸窸窣窣的动静越来越响。
西鸣珂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不敢相信刚刚许的愿望成真了,毕竟他们兄弟俩的运气向来都不好。
脚步声在离他还有两三步的位置停下了。
迟疑的枯叶摩擦泥土的声音过后,脚步声再次远去。
果然,被吓走了啊。
西鸣珂明明有所心理准备,但现实如此后,仍旧难掩失落。
就在他打算彻底等死的时候,脸颊上传来了一道柔软的触感。
西鸣珂顿时心脏停跳一拍!
姜以芽绕了一圈,走到了西鸣珂另一边身侧,跪坐了下来。
她没想到西鸣岐的体温这么凉,皮肤更是带着奇异的触感,就像从海中浮出的虎鲸,入手一片凉滑。
姜以芽不太适应这种触感,本能地缩回手,但躺在地上的人却主动将脸颊再次覆了上来,深邃立体、带有混血感的五官半藏在她的掌心里,末了还像是某种大型动物一般蹭了蹭。
对于只吃了蜂蜜勉强果腹的姜以芽来说,实在很难抵抗这种诱惑。
浓郁且丰富味道汹涌地闯入她体内。
像是塞了满满一口红酒炖牛肉,滚烫的热气带着微酸的后调,带来满足的饱腹感后,味道一下子甜了起来。
柔和的热巧克力香气丰满,当她贪婪地想要品尝更多的时候,又突然变成了辛辣刺激的苦杏酒,呛喉过后五脏六腑带泛起酥酥麻麻的热意。
光是这么短短几秒的接触,就让姜以芽享受了一场富有蓬勃生命力的盛宴。
她艰难地回神,拇指划过西鸣珂流畅的下颚,稍稍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脑袋掰正。
然后拿出一样东西,干脆利落地套在了他的口鼻处。
那是一个大型犬止咬器,上半部分和束缚带是黑色皮质的,下半部分的嘴套为金属的。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姜以芽用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止咬器,柔软的指腹在被冷硬的金属压出浅色凹痕。
这玩意是在之前的服务区里收的。
陌生的束缚感让西鸣珂微微蹙眉,干裂的唇内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忍一下吧,万一你变成丧尸,就不会咬人了。”姜以芽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一手动作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撩开了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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