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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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芽白了他一眼,语调带着小小的得意:“我也是在进步的好不好?”
西鸣珂比越意来得晚,错过了很多姜以芽的过去,他插不进两人的对话,只好拼命地搜寻四周,企图找到好玩的分散姜以芽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谢舟突然被人用力撞了一下,连带着也撞到了姜以芽。
“小心。”西鸣珂先一步扶住姜以芽,说是扶不太准确,他更像是占有欲十足地抱住了她,还顺势将倒下来的谢舟推到了越意那边。
像是个小皮球一样被推来推去的谢舟:“……”
越意扶住谢舟后,第一时间就是拉开两人。
西鸣珂攥着姜以芽的一截袖子不撒手,越意拽着她的另一边袖子,谢舟左看看右看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被彻底固定住的姜以芽:“……”
“你们三个……给我松开!”
下一秒,三人同时撒开手。
吴培利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一个姨母笑。
真是和谐友爱的一家四口啊。
姜以芽冲着他们无声地哼哼,并给予眼神警告后,甩着两条长袖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衣服,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吴培利见她神色异样,立刻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少东西了?”
西鸣珂也注意到了:“应该是刚刚那个人偷的。”
那人故意撞的谢舟,趁着混乱顺手牵羊走了姜以芽的背包。
“妈的,一定是那帮人!”吴培利回忆了刚刚那人的长相,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们是一个团伙,专门在黑市里偷东西。那些没接到生意的向导会把新来的人的消息卖给他们,这群人就专门对新人下手,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夺金帮。”
“我呸,真不要脸!”
吴培利骂归骂,但还是把他们拦住了:“几位老板,要是包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如就算了。他们人多势众,都还有异能,又熟悉这黑市的地形,怕是耽搁这么一会儿,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几天就有人找上门去想把被偷的东西要回来,因为自己这边的人也都有异能,所以完全不怕夺金帮,但最后东西不仅没要回来,还被夺金帮的人狠狠打了一顿,抢走了更多东西,吃了个大亏。
“那就算了吧……反正就是一个包而已。”姜以芽姜以芽听了他的话,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包里没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
她状似随意地拍拍自己,“只能算我倒霉啦,走走走,我们继续逛街!”
吴培利见她这么好说话,用力点头:“还是咱们小老板大度!等会咱一定能看到更好的!比刚刚那个更漂亮!”
姜以芽笑笑,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小队继续朝前走,只是走了一会儿,越意突然说要回去买一样东西:“你们先走吧,我才想起来还要买样东西。”
吴培利:“要不咱们一起去?”
“不用。”越意拒绝的干脆,随意摆了摆手,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西鸣珂看了一眼越意消失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跟着轻轻敲击了两下。
紧跟着,人群中一道不起眼的身影也追了上去。
“草,怎么什么都没有?”偷了姜以芽背包的头巾男粗暴地将背包翻开,用力晃了晃,“本来还以为捞了笔大的……难不成是那鳖孙骗我?”
头巾男骂骂咧咧。
在黑市不赚钱就是赔本买卖,而且要是“夺金帮啥都不图,就特意抢了个娘们背的包”这件事说出去,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放?
“不行,我得再去偷一点。”头巾男掉头就要往回走。
但出去的路被人挡住了。
头巾男脸色脸色不善地看向越意:“好狗不挡道,知道我是谁吗?黑市里就没人敢惹夺金帮的!”
“你是夺金帮的啊,那就太好了。”越意脸上笑意又扩大了几分,然而桃花眼中冰冷一片,就和缠绕在他周身的风一样。
“嗤,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头巾男有恃无恐,他的兄弟就在附近,只要大喝一声就能赶过来。
说罢,他攥起拳头冲了过去。
头巾男士力量系异能者,沙包大的拳头不知道打伤过多少普通人,但今天他注定要碰壁了。
逼仄的小巷子里顿时刮起一阵狂风。
十几秒后,头巾男惨叫着从巷子里被丢了出来,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他疼得嗷嗷叫,浑身上下的皮肤就像是被钢刀刮过一般,明明没有破皮,却有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你……你给我等着……”头巾男看着慢条斯理走出来的越意,完全没了之前的蛮横,心底越来越慌。
他顾不得丢脸,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等着,我的兄弟们马上就来了!到时候你跑不了的!”
“哦?你说的是他们吗?”越意示意他朝身后看。
头巾男脸色一喜!
才转过头,就看到自家兄弟已经躺倒一片,连老大都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见此场景,头巾男眼前阵阵发黑黑,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了。
现如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大哥……英雄!大佬!是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过我这一回!我们夺金帮怎么说在基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以后如果遇到麻烦只要您说一声,我们夺金帮必定全力相助!”
他话音刚落,夺金帮总部所在的小楼就发出了轰然巨响!
“嘭——”
爆炸声震天动地,明亮的火焰耀眼万分。
刚刚还“有头有脸”的帮派,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墟。
头巾男茫然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双腿突然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上。
越意看着被人炸掉的夺金帮,倒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他们仇家太多,赶到一起去了。
操控风把背包拿到手中,越意仔细地将包里里外外拍了个干净,又用风好好吹了吹,染上香香的味道才满意。
这个包是前两天他们偶然路过一家店,姜以芽一眼就看中了。
这两天宝贝的不得了。
刚刚她嘴上虽然说着不在意,但越意知道她舍不得,只是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才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越意觉得乖巧懂事的孩子,更招人疼。
做完这些,越意飞快地赶了回去。
至于头巾男,夺金帮已经没了,有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另一边,走在路上的姜以芽突然被西鸣珂拉住。
“怎么了?”姜以芽茫然扭头。
西鸣珂指向某个方向:“看烟花!”
他的声音和爆炸声同时响起。
“嘭——”
原本走在路上的人群纷纷停下脚步,朝着声音源头看去。
“怎么爆炸了?”
“是哪里啊?不会烧起来吧?”
“那边没有住人,我记得好像被夺金帮霸占了……”
“好像真的是!夺金帮被人炸了哈哈哈哈哈!天大的好消息啊!”
人群很快就讨论起来,时不时响起畅快的欢呼,可见人群被压迫许久。
吴培利也跟着拍手称快:“是夺金帮!真的是夺金帮!”
姜以芽听了,一双眼睛顿时弯成月牙,丢包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真好,就这叫恶有恶报!”
“没错,坏人活该被天打雷劈。”西鸣珂见她露出笑容,心情也跟着飞扬欢快起来。
看完热闹,越意也回来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包给姜以芽,好像刚刚真的就是回去买了一样东西。
因为夺金帮没了,整个黑市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不少摊位都开始打折庆祝。
西鸣珂趁机哄着姜以芽给他用物资换了一条虎鲸手链。
白色珍珠光泽饱满,中间间隔着数颗黑色的小珠子,一个圆滚滚的黑白虎鲸小吊坠悬挂在上面。
那条手链已经被摆出来好久了,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这种时候用珍贵的物资去换一件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哪怕它今天打折。
西鸣珂就是那个傻子。
越意见此冷哼一声。
区区一条手链而已,他才不在意。
一行人慢慢逛了一圈,可惜没能找到房车需要的零件,只好打道回府。
队伍离开黑市后没多久,越意又一个人悄悄去而复返。
他步履匆匆,在复杂的道路中左拐右转,目标明确。
最终,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
摊位老板见他直奔自己而来,当即招呼起来。
“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全都打折卖!都是好东西,全新的!”
越意在摊前挑挑拣拣半晌,最终拿了一件白色半透明的衬衫,外加一套玫瑰金胸链。
老板见他一出手就挑了最好的,顿时两眼放光:“老板您眼光真好啊!这两样可是我这儿极品中的极品,保管用了让人满意喜欢,就是这个价格肯定不能和其他东西比……”
越意没和他废话,将从头巾男那里抢到的一大包物资随意丢在桌上:“不用找了。”
“谢谢!谢谢老板!以后有空常来啊!我把好东西都给您留着!”那老板顿时笑开了花,好话不要钱地往外送。
越意听着老板的恭维,心情颇好。
看到没有,这才叫勤俭持家。
晚上, 姜以芽趁着基地放水的时间,去浴室把自己洗香香。
回来路上她正琢磨着先吃饭还是先吃“饭”。
拐过一个路口,她看到了西鸣珂。
“哎, 等等我……”姜以芽追了两步,但对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 眨眼间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姜以芽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小声嘟囔:“怎么跑得这么快。”
“妹妹你找人啊?”过道牢房里的人见她站在路中间, 雪白的皮肤还透着刚刚沐浴过后的健康粉色,像只迷途的小羔羊,于是好心提醒, “要是找到人就快点走, 去找家里人去。”
姜以芽顺着声音看去, 这才注意到对方所在的牢房数字不对。
“谢谢你。”姜以芽立刻意识到自己走错路了, 连忙抱着东西往回跑。
直到回到自己所在的牢房, 她才松了一口气。
西鸣珂也好好地在房间里, 不知道和谢舟说了什么, 小孩捧着一罐蜂蜜吃的满意。
姜以芽没多想,只当自己刚刚看错了,那人可能就是背影和西鸣珂比较像而已。
晚上熄灯后, 大家没了娱乐活动, 只好乖乖上床睡觉。
姜以芽睡在下铺, 谢舟在她的上铺。
越意则在对面床的下铺,西鸣珂在上铺。
黑暗总能放大所有声音, 虽然他们所住的牢房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其他人了, 但躺在床上的姜以芽还是能听到周遭一些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动静。
她卷了卷被子,试图捂住耳朵快点睡着。
一缕微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调皮地吹乱了她脸颊边的发丝, 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过她的睫毛,鼻尖,来来回回的,惹得人不得安宁。
姜以芽一把扯下被子,猛地朝越意所在的方向看去。
原本已经睡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侧躺在床上,单手曲起撑着脑袋,一副美人卧榻的勾人浅笑模样。
他穿着一件姜以芽从未见过的纯色衬衫,半透明的衬衫下,胸口上垂挂着玫瑰金胸链若隐若现,将薄薄的衣衫顶出轻微凸起。
姜以芽又默默把被子拉上,盖住整张小脸,恍惚觉得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
但下一秒,她又飞快拉下被子朝他看去。
越意身前放着一样东西。
是她白天被偷走的背包。
他竟然拿回来了!
姜以芽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惊喜,立刻朝着背包伸出手。
越意笑得更加妖孽了,桃花眼尾轻轻挑起。
他缓缓坐起身,动作间胸链风情摇曳,流光闪烁,要透不透的一层布料根本阻挡不了呼之欲出的朦胧暧昧。
胸链完美地包裹住了底下蓬勃张力的肌肉,横纵相交的链条像是美神落下的泪,惹人心动。
姜以芽只是想要个包,没成想被妖精爬了床。
这样不断逼近的距离,和平日里的拥抱完全不同,姜以芽本能地感到一丝紧张。
“你干什么?”她小小声询问,白嫩的脚丫从被子下探出来,无情地踩上了越意敞开的胸口。
脚下触感的奇异。
胸链硌脚却不冰凉,孜孜不倦传递着主人灼热的体温与澎湃的剧烈心跳。
姜以芽呼吸急促了几分,攥着被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试图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不是你喊我过来?”越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压低声音蛊惑道,“我们今天来学新的一课怎么样?”
学无止境,拥抱这一课学了这么多天,总要学些新的了吧。
“学什么?”姜以芽的思路稍稍被带跑偏,踩着他胸口的腿也跟着放松了力道。
越意没有说话,指尖轻点上唇,从左往右擦了一下,本就殷红的唇被蹭得越发靡丽,像是揉烂的花汁。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姜以芽,下一课的课题是什么。暧昧的动作看似风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生怕看到她仍旧嫌恶的眼神,却又抱着不可告人的期待。
“上次没有理论知识,这次总要有了吧?”姜以芽没说学不学,反而用脚丫子轻轻踩了他两下,像是某种敲打,“做老师也要用心备课的。”
“有的!”越意急急给出回答,像是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什么游刃有余,什么从容自如,全都被抛到脑后。
他的大脑因为姜以芽的一句话爆发出强烈嗡鸣声,那是极致的兴奋带来的冲击,浑身战栗之后甚至出现了瞬间的麻痹。
也正是如此,被激动冲昏头脑的越意没有注意到姜以芽眼底情绪到变化。
温软的情绪在她开口后就已经抽离,只剩下旁观者的冷静。
她仿佛一个真正的好学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试图从这个毕生修习的学科上汲取到真正的知识。
“你看,现在西鸣珂每天都会准时来喊我吃饭,我也不会饿肚子,所以你要教我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姜以芽慢吞吞地继续说,时不时看一眼越意的表情,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越意努力忽略掉那让他心底不舒服的前半句,竟然真的搜肠刮肚思考起来,试图拿出一份满分答卷。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提出教学的初衷是什么,只因姜以芽随便给出了一点好脸色,就巴巴地凑上去。
“……好像学会了。”姜以芽似懂非懂地点头,消化着他刚刚说的内容。
越意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上橙花的香气好像更浓郁了:“那你想不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姜以芽突然打断他的话,微微歪头凝神侧听。
牢房门口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是有人正在撬门。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短短两三秒钟竟然飞快打开了门锁,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好像清楚地知道姜以芽的床位在哪里,进来后抹黑直奔左边方向。
好不容易等到姜以芽愿意主动靠近自己的越意哪里肯被人打断好事?
不等那个闯入者靠近,就被一股巨力掀了出去,重重摔在走廊上。
越意安抚地拍拍姜以芽:“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被丢出去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没穿衣服,只套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身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亮晶晶的泛着细碎的光。
那男人没想到自己才进去,就被丢了出来,当即吓得求饶:“别……别……大哥您手下留情,我错了!我这就滚!”
因为红姐的欣赏,不少人打起了姜以芽的主意。
如果能爬上她的床,也许就可以和红姐的男宠一样,不用每天出去杀丧尸活的心惊胆战。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费尽心思来倒贴她。
被打出来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但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
越意关上身后的牢房门,一脚踩在对方的胸膛上,用力碾了碾。
“大哥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我这一……”男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愕然地盯着越意的打扮,显然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骚。
男人求饶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立马变成了另一种说辞:“哥,都是自己人!你今天放我一马,等来日咱们兄弟强强联手,保管能将姜小姐吃的死死的,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一眼。”
越意都要被气笑了。
被打断好事本就不悦,现在竟然还被一个丑男人蹬鼻子上脸!
多大脸啊,还想和他做兄弟?
“就你也配?”越意弯腰一把抓起对方的头发,凝聚而出的风刃就漂浮在男人眼前,眨眼间就能戳瞎他的眼珠子,划烂他的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越意越看越烦,心中戾气难以压制。
他每天小心翼翼哄着的人,这群垃圾凭什么来抢?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抢?
今晚摸过来自荐枕席的可不止那男人一个。
凌厉的风像是断头的铡刀,狠狠劈向水泥墙壁。
躲在暗处的其他人只觉得脖颈一凉,脑袋边就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痕。
要是再偏一点,那么他们的下场……
暗中窥视的人当即吓了个半死。
他们都和那男人抱着同样的目的,却来晚了一步。
一开始他们还在暗恨被那贱/货抢了先机,但在看到他才进去就被打出来,又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谁都没想到,又快又利的刀下一秒就劈在他们自己身上。
“都给我滚!”
越意一脚踢开脚下的男人,声音冷沉骇人。
那些人哪里敢多留,当即屁滚尿流地跑了。
在门口平复了一会儿糟糕的心情,越意这才重新换上笑容回到牢房。
然而迎接他的是姜以芽空荡荡的床铺。
她连人带被直接被人抢走了!
越意第一时间抬头看向另一侧的上铺。
只一眼,他就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彻底僵硬在原地。
床铺上,姜以芽正趴在西鸣珂的身上,神色认真地低头一下下啄吻着。
那些他教给她的东西,全部被用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满怀期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扯出身体,按进刺骨的冰水中粗暴地挤压摔打。
越意只觉得大脑混乱抽疼。
他想要移开目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自虐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幕,任由鲜活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刺痛自己。
那种感觉像极了用尖刀捅进越心脏,刀尖还狠狠在里面转了一圈,搅得血肉模糊。
他费尽心思打扮勾引,原来什么都不是。
有的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渴望已久的全部,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不再排斥厌恶自己了,没成想一切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 ……
时间回到不久前。
越意离开后,西鸣珂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姜以芽床前。
“外面有人!”姜以芽连忙告诉他这件重要的事情,想让他也出去看看。
西鸣珂却扛起她就往自己的床上搬:“对,所以天使小姐你的床位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尽快转移阵地。”
就外面那几个垃圾,越意一个人绰绰有余。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语气严肃,将姜以芽唬得一愣一愣的。
直到被再次放在床上,看到熟悉不过的天花板,姜以芽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某个混蛋耍了。
“西鸣珂!”气鼓鼓的娇呵传来。
西鸣珂嬉皮笑脸地在姜以芽身边躺下,手脚并用地用力抱了抱她:“在呢在呢,誓死保护天使小姐!”
姜以芽跳起来就想打他,但发现自己还被裹在被子里,困得牢牢得:“你先松开我。”
“不要,这样的天使小姐看上去更可口。”西鸣珂嘴巴花花,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他解开了被子,但没放姜以芽出来,而是自己钻了进去。
陡然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姜以芽顿时被刺激得哆嗦了一下,顾不得进食,立马缩起自己的手手脚脚,往另一边靠去。
可床铺就这么点大,她一退就贴到墙壁上了。
像是落入渔网的小鱼,怎么游都游不出去。
“天使小姐睡不着的话,想不想再吃个夜宵?”西鸣珂没有追上去,而是像是一个耐心的猎手,一点点引诱猎物自投罗网。
姜以芽这才注意到他的唇亮晶晶的,草莓底色上泛着水润晶莹的光泽,像是饱满可口的果冻。
看着就很想咬一口。
“保甜的哦。”西鸣珂又凑近了一些,蔚蓝的眸子里像是融了一汪蜜糖,盈满诱人津甜。
这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嘛。
来都来了,不吃一口多可惜?
不过谢舟……
西鸣珂像是猜到了姜以芽所想:“他不在。”
姜以芽晕晕乎乎地瞟了一眼对面的床,被子、枕头、床垫连带着谢舟都消失不见了。
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来得及抓住,所有注意力又全部投入到西鸣珂身上去了。
“那你不许动。”姜以芽顺从本心,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凑近他轻啄了一下又飞快退开。
“好。”西鸣珂当真一动不动。
她又凑上去啄了啄,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甜滋滋的草莓味在舌尖绽放,轻盈如羽毛一路漂到心尖上。
尝到甜头,且擅长得寸进尺的某人再次凑了过去,这次比前一次还要大胆,还用上了刚刚学到的知识。
雪白的贝齿轻轻叼住西鸣珂的弹性肉感的唇,小动物一样慢条斯理地研磨着,复又伸出舌尖从上一舔而过。
少女乱七八糟,不得章法的啃咬舔吻简直要人命。
西鸣珂从来没觉得这么痛苦折磨又甘之如饴的。
他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住动了一下。
“别动。”姜以芽单掌撑在他的胸口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小声威胁,“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不理你了。”
西鸣珂立马乖乖不动,只眨眨眼睛,用蔚蓝色的双眸讨好地看着她。
姜以芽满意极了,再次低头品尝起来。
草莓糖浆不分你我地被蹭在两人的唇上,可姜以芽贪心又独裁,只一个人享受绵甜馥馥的味道,不让西鸣珂品尝一点。
狭小的床铺中连空气都变得腻腻乎乎的,充盈着草莓香。
期间,西鸣珂的耳朵动了动。
有人回来了呢。
感受着落在身上像是要吃人的目光,西鸣珂诡异地升起一股兴奋感。
天使小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
得不到的人再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不再管底下的越意,西鸣珂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被享用的盛宴中。
咽下最后一丝甜味,姜以芽只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她满脸餍足地倒在旁边,被汗水倾湿的发丝柔软地贴在她白嫩的颈侧,整个人因辛勤带来的疲惫泛起饱含春色的粉。
“天使小姐……”西鸣珂侧头看向半阖眼眸的姜以芽,见她不打算再继续,顿时发出委屈的声音。
姜以芽伸手拍拍他的胸口,发出绵软模糊的哼唧声:“睡吧,乖啊。”
没几秒,她就陷入了香甜的梦想。
西鸣珂看着少女安逸的睡颜,突然有种被吃干抹净还不给钱的既视感。
另一边,睡在单人牢房里的西鸣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身处不同地点的双子同时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天使小姐/猎物小姐。”
姜以芽捂住发疼的脸,扭头看向作乱的家伙。
“天使小姐早啊, 要不要吃早餐?”已经互换身份的西鸣岐踩在梯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就……勉为其难地吃一下好了。”姜以芽忍不住舔了一下唇。
打包好的早饭被放在姜以芽手上。
姜以芽:“……”
西鸣岐满脸无辜:“天使小姐不吃吗?我特意去食堂拿回来的。”
姜以芽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 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她沉默几秒,随即两眼一闭, 面无表情地朝后一躺,拉上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蒙起来。
“我死了。”
“真的死啦?”西鸣岐凑过来戳戳她。
姜以芽一动不动,已经去世有一会儿了。
“那我就不客气。 ”西鸣岐用力搓搓手, 又呵了几口热气, 将手变热后, 伸进被窝就是一通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好痒……”姜以芽还在思考他到底会做什么, 猝不及防就被挠了痒痒肉, 整个人在床上扭作一团, 乌黑发丝在床铺上凌乱散开, 娇艳逼人。
两人闹了好半天才停下。
姜以芽笑得手脚无力,最后还是由西鸣岐充当苦力,把她从床上背下来的。
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姜以芽气息不稳, 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西鸣岐的后脖颈, 一下下撩着他,却让他倍感熨帖。
在监狱另一处地方的西鸣珂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西鸣岐此刻的心情。
就像是破破烂烂的心脏在冰冷的海水里漂浮好久, 在即将放弃希望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港湾。
避风港不大, 两颗伴生心脏要紧紧挤在一起才行,却无比温暖柔软。
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双生子冒出了一模一样的念头。
今天姜以芽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是和昨天一样, 找房车零件,或是再找一辆新的代步车。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还打算在任务大厅发布任务。
“我去吧,等会回来找你们。”西鸣岐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顿时引得越意多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