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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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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得手就跑。
两只毛茸茸的团子眨眼间就窜出老远。
杨云讼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什么东西都可以掉,唯独这根头绳不可以。
拐过两个弯,杨云讼挥手丢下空间里的东西,总算是拦住了两只小家伙的去路。
“咪呜……”
被追上了两只小家伙一甩尾巴,轻巧越过障碍,眨眼间跳到了另一边去,只有头绳被孤零零地丢在了地上。
杨云讼小心捡起头绳,再次戴回手腕上:“那是很重要的……”
话未说完,便消失在喉间。
青年瞳孔骤缩,心脏猛烈跳动起来,愣愣地看着不远处,那里站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
他该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她拥入怀中,可双腿却不听使唤,僵硬得像是灌注了某种近乡情怯的害怕,凝固又沉重。
杨云讼看到姜以芽的瞬间,她也看到了他。
“哥哥!”少女飞快松开身边之人的手,踩着一路金色银杏叶,朝着他飞奔而来。
天地间的一切在杨云讼眼中好像都失了颜色,只留下一抹明媚鲜活的倩影。
杨云讼仍旧有种太过轻易得到的不真实感。
直到姜以芽将他抱了个满怀。
杨云讼因她小豹子一样急切的冲力倒退了两步,却没有放开她。
“哥哥,你看到我怎么都不开心的?”姜以芽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发顶翘起一根呆毛,“开心傻啦?”
她踮起脚,用自己的头顶去撞杨云讼的下巴。
杨云讼喉头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动作僵硬中透着小心翼翼,连呼吸都轻得仿佛不存在:“芽芽?”
“我回来啦!”姜以芽兴奋地用毛茸茸的发顶去蹭他,喉咙里好像也发出了猫咪高兴的咕噜声,“你有没有想我?”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杨云讼放在她腰上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再一次将她压入怀中,力道大得好似要嵌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想的。”
“我好想你……”
这一声叹息,穿越了两个时空、两辈子的时间,传入姜以芽耳中。
“我也想你!”姜以芽超级满意这个的答案。
“欢迎回家。”杨云讼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左眼下那颗鲜红的泪痣像是活了似的,“叔叔阿姨都很好,年糕也很好。”
“那你好不好?”姜以芽赖在他怀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杨云讼冷硬麻木的心脏因这句小小的关心,狠狠一抽,无边的酸涩之意弥漫开来。
“好的,我也很好。”他浅笑了一下,像是高山上终年不化的雪消融。
又一声猫叫打断了两人。
姜以芽松开杨云讼,低头就看到了两只熟悉的毛团子:“是你们啊!”
她惊讶出声,没想到当初跑走的两只小猫咪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你就是追着它们过来的?之前我也喂过它们,是不是很巧?它们看上去好像长大一点点了。”姜以芽面对杨云讼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被忽视许久的越意终于忍不住了,插入两人的对话:“哥哥好。”
抱抱抱,还要抱多久?
当他是死的?
杨云讼闻言,朝着越意看过去。
那是一种越意难以描述的眼神,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双生子确实煮的一手好茶,这杯茶他拿过来用用也是极为顺手的。
“你好。”杨云讼长睫毛扫过下眼睑,阴影遮盖住了眼角的泪痣,“芽芽,这两位是?”
姜以芽终于想起来还有两个人在,她立马热情地向杨云讼介绍:“这是越意和谢舟,我在路上遇到的伙伴,是他们送我回来的。”
杨云讼摸摸谢舟的发顶,随后才朝着越意伸出手:“你好,杨云讼。”
“你不介意我跟着姜以芽喊你哥哥吧?不过我倒是没有听说她还有个哥哥。”越意握上了他的手,两人一触即分。
“嗯,”杨云讼态度包容,丝毫不在意越意绵里藏针的试探。
虽然是在和越意说话,但除了最初看向他之外,视线一直牢牢跟着姜以芽,“我们不是亲兄妹。”
“但是也差不多啦,我们从小就是邻居。”姜以芽亲亲热热地挽着杨云讼的手,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
“哦,青梅竹马。”越意忍不住阴阳怪气,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让姜以芽对他改观,不想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越意紧张地去看姜以芽的表情,却发现她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心里更加憋闷了。
但转念一想,只有自己跟着姜以芽回家,他又稍稍放心了些。
于是回去就变成姜以芽和杨云讼走在前面,越意和谢舟走在后面。
杨云讼小声问着姜以芽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是你在路上遇到的?你们回来路上是不是有个监狱改造的基地?”
姜以芽老老实实回答:“对,不过他不是基地的人啦,是我是同学。”
“这样啊……他看上去很受欢迎,在学校里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吧?他的女朋友怎么没有跟他在一起?”杨云讼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姜以芽:“他没有女朋友。”
杨云讼恍然大悟:“他结婚了?”
姜以芽:“……”
杨云讼弯了一下眼睛:“我只是见到你太开心了。”
他们身后,两只缅因幼崽这次竟然没有跑掉,而是跟在屁股后面,蹦蹦跳跳一路玩耍。
回去的路走的很快,姜以芽归心似箭。
看到熟悉的门口,姜以芽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妈妈!我回来啦!”
家门很快被人打开。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爸爸妈妈的姜以芽惊愕地看着门内的人,跨进门的脚僵在原地。
叶从峥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姜以芽反应过来,姜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囡囡,你男朋友来了!你说巧不巧!”
身后,越意和杨云讼的声音同时响起。
“男朋友?”
姜以芽瞪大眼睛:“男朋友?!”
站在门口的叶从峥在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怪异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微长卷发半扎发在脑后,没有之前去学校找姜以芽时那么阴森可怖,但仍旧难掩苍白颓废。
越意看着计划之外出现在这里的叶从峥冷笑一声。
他倒是小瞧了他。
叶从峥蛇类动物一样阴冷的眸子同样盯上了越意。
抛开别的不谈,叶从峥和裴星恒不对付,自然而然也看不上越意的。
越意也是一样。
两人冷不丁地撞在一起,空气都紧绷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尖刀不断交锋。
就在越意打算当场拆穿叶从峥的身份的时候,冷不丁地想起了什么,出口话又被咽了下去。
他又盯了叶从峥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杨云讼也没有吭声,只是将姜以芽惊讶的反应全部看在了眼里。
四人之间看似已经打了无数个眉眼官司,其实只不过是短短一个照面。
紧随其后冲出来的年糕打破了沉默。
捷克狼犬身后的尾巴直接甩成了螺旋桨,丝毫没了平时高冷的形象,喉咙里不断发出尖细撒娇的呜咽声。
姜以芽撸了几把年糕,先把人带进了家里。
姜父姜母也从楼上跑下来了。
姜以芽没来得及纠正叶从峥的身份,就被爸爸妈妈一把抱住!
“囡囡!你可算回来了!”
“我们这一天天在家里等的,人都要急死了!”
姜以芽将脑袋埋在爸爸妈妈的怀里,鼻尖闻着他们熟悉又温暖的气味,眼泪吧嗒吧嗒再也控制不住砸了下来。
她终于回家了!
爸爸妈妈全都好好的!
姜以芽一哭,姜父姜母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掉眼泪。
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场面滑稽又温馨。
无论是越意,叶从峥,还是杨云讼和谢舟,看着这一幕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断。
这是他们都不曾感受过,或者曾经感受过却彻底失去的温情和煦。
正是如此,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年糕在姜以芽三人周围绕了一圈,发现插不进去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门口的陌生人身上。
它围着越意和谢舟就是一通低嗅,然后发现了蹲在鞋柜上的两只缅因猫幼崽。
“汪!”感到家庭地位危机的年糕立马叫了一声,身后的尾巴绷得直直的。
两只小家伙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也不害怕,摇着毛茸茸的尾巴“咪呜咪呜”地叫了几声。
姜以芽一家三口终于从久别重逢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姜父姜母这才注意到女儿还带回来了一个比电视里大明星还要漂亮的男孩子和一个同样精致好看的小孩。
“快快,都进来吧。饿不饿?我去给你们煮点热乎的东西吃!”
“一路上吃了很多苦吧?谢谢你们带以芽回来。”
姜父姜母热情地招呼他们,眼中全是柔软的关心。
他们知道末世残酷,只字未提让人伤心的话题,只让他们放心住下。
“还有小叶,一起来,你也才来没多久,肯定也饿了。”
姜母说着就朝厨房走去。
姜以芽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顿时将其他人抛到脑后,跟屁虫一样跟在妈妈身后:“妈妈我也要吃!”
“知道了知道了,还能少了你不成?”姜母笑着应下来。
姜以芽发现家里水电都用,物品齐全,冰箱里的食材更是塞得满满当当,连新鲜的蔬菜水果都有,和末世前基本没什么两样。
“厉害吧?这些都是云讼准备的。”姜母看出了姜以芽的惊讶,“他有个很大很大的空间,里面存了好多东西。多亏了他,我们两个老的才没有挨饿。”
“还有啊,家里好多地方都被你云讼哥哥改装过,我们这些天能这么安心,安全也都亏了他……”姜母絮絮叨叨给姜以芽说着家里的事情。
姜以芽贴着妈妈,静静地听着。
杨云讼不知何时走到了姜以芽身侧,感受到颀长的影子朝自己贴过来,她仰头望过去,脖颈纤细,眼底的光亮熠熠得让人恍惚。
“谢谢你,把我爸爸妈妈照顾的这么好。”
杨云讼内心软塌成一片。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被简单一句话抚平。
杨云讼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在濒临解体的时刻再次获得了运转下去的唯一能源。
“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不用说谢谢。”他顺手从柜子里拿下了姜母拿不到的碗,又动作自然地牵着姜以芽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扑面而来的滚烫蒸汽。
三人在厨房互动的样子和谐的就像是一家人,容不得别人丝毫插足。
看到这一幕,出现相同感受的越意和叶从峥皆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叶从峥率先收回视线,他看向身侧仍旧紧紧盯着厨房内两人的越意,恹恹无力的眼中难得出现类似嘲弄和同情的情绪。
越意在看到杨云讼进厨房时就想跟进去了,但他压抑住了冲动。
他不想和他那个恋爱脑父亲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表现出神经质,更不想破坏姜以芽和家人相处的时间。
极力压制下内心的忐忑和不安,越意将注意力转移到某个讨厌的人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你没关系。”叶从峥在他看过来之前已经垂下了头,凌乱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眼睛。
越意见他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就烦,可事关姜以芽不得不问清楚,将今天所见来来回回想了一遍轻易就得出了结论:“你和她之前就认识了?”
叶从峥没回答,算是默认。
越意胸闷一瞬,看叶从峥更讨厌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两人还有关系,他们倒是瞒的挺好!
但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题的时候,他话锋一转:“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死在了尸潮里。”
“……我运气比较好。”叶从峥顿了一秒才应声,半只眼睛从发缝中露出来,蛇类般的竖瞳一闪而过。
越意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记住你说的话。”
日落之后,家里所有的窗户内部都降下了一层挡板。
姜以芽看着啧啧称奇。
姜父忍不住在女儿面前炫耀:“厉害吧,这也是云讼弄的,这样咱们家晚上用电别人也不知道,不会惹人嫉妒。外面的人也看不到挡板,因为玻璃上贴了特制的膜,那膜是你爹我选的,怎么样,眼光好吧?考虑周到吧?”
姜以芽哪里听不出爸爸是在求夸奖,当即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爸爸你眼光也太好了!辛苦辛苦,多吃一点!”
姜母无语地看了一眼姜父,多大人了还和云讼抢功劳。
“妈妈也辛苦啦!”姜以芽没忘记自己的好妈妈。
姜母顿时眉开眼笑。
坐在旁边正埋头扒拉着蜂蜜拌饭的谢舟看看姜父,又看看姜母,也跟着递出了自己的小碗。
他也不吭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以芽。
小孩难得提要求,姜以芽自然不会拒绝。
她挑出鸡心放到他的碗里:“也奖励我们贴心小棉袄谢舟舟同学!”
谢舟被夸了,小嘴微微一抿,捧着饭碗吃的更加香了。
姜以芽收回筷子,正想要继续吃饭,面前再次多出三个碗。
姜以芽:“……”
同时伸手的杨云讼,越意和叶从峥:“……”
杨云讼唇角含笑,好像就是来凑个热闹。
越意倒是想说什么,但碍于长辈在不好发/骚,只能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断对姜以芽放电。
叶从峥低垂着头,也不看她,好像伸出来的那只手不是自己的。
姜以芽一时间有种犬舍开饭的错觉。
好不容易吃完饭,姜以芽借口洗澡躲进了浴室。
回家之后她太开心了,以至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还没有“吃饭”。
更不能当着爸爸妈妈的面“吃饭”。
就在姜以芽在浴室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门外走过一个人。
姜以芽飞快打开门,将叶从峥拉了进去。
“嘭”的一下,毫无防备的叶从峥被压在了洗手台上。
姜以芽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双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别出声。”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整个人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
身体的全部重量不自觉地压向叶从峥,像是一团香香软软的棉花糖包裹住了阴暗潮湿的小蛇。
过了一会儿,确定外面外面无人发现她的小动作,姜以芽才松开他,顺势打开了暖风。
嗡嗡的响声里,少女的抱怨声穿进叶从峥的耳朵:“你怎么这么硬啊……”
他的浑身肌肉紧绷,硬的像铁。
“不是我让你摸的。”叶从峥眨了一下眼,从她身下抽身退开,站到了离姜以芽最远的地方,好像恨不得将自己藏进阴影中。
只可惜浴室被姜以芽开的灯光敞亮,他无处可躲。
姜以芽朝着他伸出手:“你不要站那么远嘛……我需要你,顺便再问你一件事情。”
叶从峥猜到她要问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了。
姜以芽虽然已经接受了裴星恒的死亡,但看到叶从峥不免再次升起希望:“你是从C市回来的,你和裴星恒……你有见过他吗?”
“我和他都没赶上救援直升机。”叶从峥垂着眸,“但我……运气好一点。”
他和越意说的一样。
姜以芽眼角垂下,心情低落一瞬,但很快就打起精神,甚至反过来安慰叶从峥:“至少你还好好的,能从C市逃出来就已经很好了。”
叶从峥顺着她的话转移话题:“所以你觉醒的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异能?”
“你感觉到啦?你别小瞧我,我的异能可有用了。”姜以芽本想去牵他的手,却发现他双手都缠绕着绷带,被束缚的骨感指节透着强烈的力量感与张力。
“你受伤了?”她双手捧起叶从峥的一只手,眉头蹙起,“这么严重?”
“不是。”叶从峥不大自然地举着手臂,好像不是很想被碰到,“我的异能是腐蚀。”
如果不将整只手缠绕起来,他很容易就会伤害到她。
回来路上他曾不小心触碰过一个人,那人手臂瞬间被腐蚀掉一层皮肉,凄厉的惨叫和惊恐的眼神叶从峥至今都历历在目。
他从那人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抵触与抗拒,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陷入回忆的叶从峥本能地抽回手,想要将自己再次藏起来。
可他忘了自己被姜以芽困得牢牢的。
“什么都可以腐蚀掉吗?”她把他的手当做什么好玩的玩具捏来捏去,语气轻快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那你只能脱衣服了。”
那口气,活像是街霸调戏良家妇女。
叶从峥本来陷入低潮的情绪被她一句话掀得人仰马翻。
病态苍白的唇抿紧又松开,又再次抿紧,最后吐出两个字:“变态。”
此时他没了白日里面对其他人的颓丧,意外的生机勃勃。
姜以芽凶巴巴地瞪他,娇纵得理所当然:“我快饿死了,你到底给不给我?”
若是恩大和德大的学生在这里,看到两人如此相处模式,怕是会大跌眼镜。
谁都不知道姜以芽和男朋友的死对头认识,还关系这么好。
两人的初遇实在很多年前。
姜以芽意外救了叶从峥,因为当初两人年纪都不大的关系,叶从峥傻乎乎地把自己卖给了姜以芽,成了她一辈子的小奴隶。
为了报恩,之后的年岁里他都跟在姜以芽身边。
姜以芽去哪里上高中他就去哪里,姜以芽考上了恩大,他就考去隔壁的德大。
就算末世爆发,他远在沦陷的C市,都信守承诺不远万里赶了回来。
“你怎么不去找越意?”叶从峥提起其他人的时候又变回了那副没什么生命力的模样,只是说起越意语气更冷一些。
姜以芽扯着他衣服下摆,将他弄得乱七八糟:“来不及了。”
越意正在客厅里和爸爸妈妈说话。
说话间叶从峥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前因浴室暖风变得阵阵滚烫。
姜以芽拥抱住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叶从峥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单薄削瘦,整个人阴阴沉沉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细长锋利的薄刃。
但他其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被衣服遮盖的躯体蜂腰猿背,肌肉覆盖在上面充斥着冰冷危险的张力。
终于吃到东西的姜以芽眯起眼睛,没了刚刚的急切,如花枝般缠绕在叶从峥身上,小声嘟嘟囔囔:“给我吃一口怎么了?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
叶从峥已经彻底手脚僵硬,魂已经飘出去了大半,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冷冰冰的像是蛇吐长信:“我是你的……童养夫。”
“噗哈哈哈哈……”姜以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娇软纤细的身体在他身上歪来歪去,发丝扫过肩颈手臂,激起成片的酥麻痒意。
怎么有人可以冷漠地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你还记得啊?”
那是两人小时候的玩笑话。
叶从峥苍白的唇抿成直线,慢慢伸出一根手指着戳住姜以芽的脑门往外推,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抵抗。
姜以芽可还没吃饱呢,她立马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我就开个玩笑,保证以后都不说了。”
叶从峥好像没有很开心的样子,眼皮半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这次是特殊情况……你不能生气。”姜以芽还以为他不高兴了。
“没有。”这回叶从峥回答的很快,否定得铿锵有力。
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热。
就在姜以芽被烤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浴室门板突然被什么划拉了两下。
放松下来的神经一秒紧绷!
姜以芽立刻扭头朝门口看去。
“是猫。”叶从峥听得分明。
是她今天带回来的两只缅因幼崽正在扒门。
小猫指甲尖细,抓在门上留不下划痕,但细密的声音很难让人忽视,就像是挠在姜以芽心肝上一样。
姜以芽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吃饭,推着叶从峥到门口:“你快点出去,记得偷偷的不要被发现,顺便把猫猫也带走。”
叶从峥缠绕着绷带的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立马按照她说的做:“外面有人。”
像是印证他的话,门外响起了杨云讼的声音:“芽芽,你睡衣忘记拿了。”

第31章 哥哥,你好香啊…………
像是印证他的话, 门外响起了杨云讼的声音:“芽芽,你睡衣忘记拿了。”
姜以芽推叶从峥出去的手一顿。
急急忙忙又把他拉了回来,朝着浴室内唯一的窗口推。
叶从峥被她赶来撵去, 本就仓促套上的衣服又被扯开了领口,露出大半个肩膀, 消瘦锋利的肩胛骨像是破茧而出的碟,在暖色灯光晕染下振翅欲飞。
“窗户出不去。”叶从峥不自然地扯一下自己的衣领, 试图掩盖暴露在外的肌肤。
晚上所有窗户都被封起来了,想要进出必须要收起挡板。
外面,杨云讼又敲了敲门:“芽芽, 你还好吗?没洗的话, 把衣服拿进去。”
姜以芽这回真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又热又急, 两颊酡红像是蒸熟的糕点让人忍不住动手戳一下。
“我……我已经在洗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说谎, “哥哥你把东西先放门口吧。”
站在旁边的叶从峥看了眼关着的水龙头, 又看向门口, 视线好像穿过门板看到沉默站在外面的人。
门外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声音:“……好,不要着凉。”
随着杨云讼的脚步远去, 姜以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分钟, 紧闭的浴室门才被人无声打开。
朦胧的暖气裹着暖色光晕, 争先恐后拥着叶从峥从里面挤出来。
他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身后的门再次关上。
但叶从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门口放着的椅子上。
椅子上静静躺着一叠衣服。
能很轻易就看出是女孩子的睡裙, 可爱的蕾丝花边,宽大的灯笼袖和蓬松柔软的裙摆就像是绽放的花束簇拥在一起,影影绰绰还能看到花堆中藏着的隐秘的花苞。
准备的非常齐全, 从内到外都考虑周到了。
叶从峥垂下眼皮,周身的暖意散去,更显沉郁。
半个多小时后,姜以芽穿着睡衣扑进大床。
没什么能比畅畅快快洗一个热水澡更让人舒服的事情了!
“呜呜呜太幸福了!”姜以芽在床上来回打滚,还嫌不够,她又抱住床头巨大的毛绒熊将脑袋埋了进去。
“喵呜……”
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顶开了她卧室的房门。
紧接着姜以芽就感觉四只肉乎乎的软垫从自己背上踩了一圈,最终跳到了面前。
洗干净的缅因幼崽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银白色的毛发蓬松柔软。
它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看着姜以芽,脑袋朝着一侧歪去,软乎乎地又“喵”了一声。
“你坏。”姜以芽微微撑起上半身,指尖点了点它的鼻头。
“喵~”小家伙舔了一下鼻子,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姜以芽,无辜极了。
姜以芽一把抱过它,翻了个身让小家伙躺在自己身上:“好吧,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一样,不断在姜以芽下巴和脖子上蹭着,喉咙里发出黏黏糊糊的奶音。
半开的房门又被人敲响。
杨云讼抱着另一只缅因幼崽站在门口:“芽芽?是不是它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姜以芽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和怀里的小家伙同时朝门口看去。
杨云讼站在灯光明暗交界处,单薄的居家服胸前湿了一块,不过因为怀里抱着猫猫的关系,被挡住了大半。
犹抱琵琶半遮面最为诱人。
姜以芽舔了一下唇,明明已经吃饱了,但抓心挠肺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双手无意识地在怀里小家伙身上揉来搓去,将它原本梳顺的毛弄得乱糟糟的。
“我能进来吗?”杨云讼低声询问。
“可以可以。”姜以芽没有拒绝的道理,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块位置。
杨云讼迈开长腿朝她走来,看到她背后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
放下怀里的小家伙,杨云讼脚下一转走向另一边的柜子。
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的姜以芽又眼巴巴地看过去,无形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小尾巴,紧紧跟在他身后。
好不容易等杨云讼走过来,他没有坐下来,而是点了点她的肩膀:“转过去,我给你吹头发。”
“这样也可以吹。”姜以芽盘腿坐在原位没动,赖皮地把脑门抵在杨云讼的肚子上,感受着衣服底下紧实有力的腹肌。
“哥哥,你好香啊……”一个没忍住,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捏着吹风机的杨云讼动作一顿,冷清的眼中闪动过什么,像是寂静无人的远山湖泊被人投入了小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应该是宠物香波的味道,可能刚刚给它们洗澡时不小心弄到了身上。”他沉默了一下才做出回答。
姜以芽没有回应,好像刚刚就是随意一句感叹。
看着少女缩头乌龟一样将脑袋继续抵在自己身上,杨云讼耐心十足:“这样吹,到时候头发全都吹到眼睛里去。”
姜以芽抬头,粉腮微鼓,像是塞了桃花馅的糯米团子。
“吹好再转回来。”杨云讼用手指拨开她颊边乱糟糟的发丝,带着湿意的发丝像是调皮的小蛇缠绕在他清瘦指骨上。
姜以芽只好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
吹风机嗡嗡开始工作,杨云讼用木梳一下下将长发梳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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