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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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姿势就变了。
姜以芽侧坐在他的怀中,脸颊紧贴着他颈侧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
若是这时有外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大概不会想太多。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理智又禁欲的绅士呢?
他将自己全部肌肤都好好地藏在了衣服下,就连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面一颗,自我规训般紧紧勒着喉结。
但在没人看到的衣服底下。
一双褪去了厚重外套,柔弱无骨的手正紧紧缠绕在上面。
在姜以芽和杨云讼被困冷库的时候,外面的越意和叶从峥也不好受。
两人做事心不在焉的,一颗心早就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噼里啪啦!”
“叮铃咣啷!”
又是一连串的响声伴随着各种东西砸下,正在忙自己手头事情的姜父姜母直接被惊动了。
“怎么了?”
“没事吧没事吧?”
两人匆匆跑到花园里,在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顿时哭笑不得。
越意和叶从峥全都摔进了坑里,泥土撒了两人满身,农作工具歪七扭八地砸在他们身上。
那个坑,正是姜父想要的鱼塘。
姜父当即“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把两人拉上来。
越意和叶从峥在姜父姜母面前闹了个大笑话,也没心思继续装作不在意了。
“他们都去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越意看向隔壁的别墅,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土。
“是哦。”姜母看了眼时间,发现他们的确去了很久,“别出了什么事吧?”
“走走走,快点去看看。”姜父丢下手里的东西,喊上年糕就去。
“舟舟你一个人在家,不要给别人开门啊,我们马上回来!”姜母朝着门里喊了一声。
谢舟乖乖点头,听话的让人省心。
姜母四人一狗没有耽搁就到了隔壁,打开门锁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这这……”
姜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越意和叶从峥也难掩眼底惊愕。
只是两人的脑子比姜父姜母转的更快一些,立马就想出了其中的通窍。
“卑鄙。”
“无耻。”
两人同时暗骂了一声,好在姜父姜母的注意力全在“超市”上,并没有听到。
四人也顾不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开始匆匆找人。
这个时候年糕就派上用场了。
它低头在地上闻来闻去,没一会儿就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冷库内,姜以芽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动静,立马从昏昏欲睡的温柔乡中挣扎出来:“好像来人了!”
杨云讼也听到了,他扶着姜以芽站起来,替她穿上外套后,又抬手将地上的东西收入空间。
两人收拾完,冷库的门也刚巧被人从外面打开。
“怎么被关在里面了?”
“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就差全家出动找你们俩了。”
姜父姜母的声音先一步传进来,紧接着姜以芽就对上了爸爸妈妈担忧的目光。
“我们没事,就是一不小心被关进来了哈哈哈……”姜以芽拉着爸爸妈妈撒娇,试图逃避一顿数落,“哥哥准备了好多东西,我们一点都没冻到,对吧?”
说这她扭头去看杨云讼,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但姜以芽没能在身侧看到他。
在姜父姜母出现时,杨云讼就与她拉开了距离。
短短几步距离就像是化不开也越不过去的积雪。
姜以芽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瞬,随后又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和其他人说话。
姜以芽和杨云讼一回家,就被姜母赶去了浴室。
“快快快,去洗把热水澡,然后回房间换上厚衣服暖喝暖和,我去给你们煮姜汤。”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忙去了。
姜以芽一点没冻到,反而整个人热乎乎的。
于是她就只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就滚到床上缩进了被子里。
越意敲门进来就看到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顿时心疼坏了。
“这么冷?都怪杨云讼那个蠢货。”他毫不留情地拉踩杨云讼,同时也没耽搁脱上衣的动作,流畅的肌肉线条很快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拼命散发荷尔蒙。
听到杨云讼的名字,姜以芽蔫哒哒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到他要钻自己的被窝。
“你干什么?”姜以芽一把压住被子。
“给你取暖,喂你吃饭。”越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冻傻了吧?这么久不吃饭你不饿?”
不等姜以芽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叶从峥阴冷的声音。
“阿姨来了。”
越意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松开了被子规规矩矩站好。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偷窥的癖好。”他看向门口的叶从峥,语气嘲讽。
“难道不是你又暴露癖?”叶从峥慢吞吞地反驳,走进来的同时顺便关上了门。
他懒得和越意多费口舌,微长的刘海下一双蛇一样的眼睛盯向姜以芽:“吃饭吗?”
此话一出,越意一下子炸毛了:“你去找别人了?”
姜以芽顿时没了悲春伤秋的氛围,张开嘴试图狡辩。
叶从峥走到床的另一侧,对着越意继续喷洒毒液:“你又指望不上,等着你来喂她,早就饿死了。”
越意声音拔高:“这么说你没少喂她?”
叶从峥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眼看着两碗饭又要打起来,姜以芽一点点朝着被子里面缩。
就在她快要成功把自己藏起来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
“囡囡,喝姜汤了!”姜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姜以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如果让妈妈看到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床上……
“快快快!快点躲起来!”她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伸手就去推他们。
越意和叶从峥也被她焦急的情绪感染,脸上带上了一抹紧张。
姜以芽很快找到了地方:“藏床底下!”
“不行不行,床底下会被看到……去衣柜里!”她很快否定了第一个选项,跳下床直直拉开衣柜大门。
叶从峥先被姜以芽塞了进去。
女孩子的衣柜里塞满了衣服,散发着芬香的味道。
一进去叶从峥就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那我呢?”越意急得团团转,可不敢被姜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你也进去!”姜以芽一脚就把他也踹了进去。
“你们不要发出声音,千万不能被发现!”说完姜以芽就“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恰巧此时姜母也开门进来了。
恰巧此时姜母也开门进来了。
房间里的所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姜以芽更是紧张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姜母环视了一圈,最终看向姜以芽:“傻乎乎站在衣柜前干什么呢?”
姜以芽放在衣柜把手上的双手像是被烫到丝的,连忙松开又退后三大步:“没什么, 就是刚刚衣服没放好,重新放一下!”
“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说你。”姜母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儿, 将人赶去床上,“不冷啊, 光着脚乱跑。快点把姜汤喝了,现在不比以前可不能生病。”
姜以芽老老实实结果瓷碗,试图尽快把姜汤喝完送妈妈出去。
但刚刚煮好的姜汤又烫又辣, 才入口她整张小脸就皱成了一团。
这边, 姜以芽正苦哈哈地喝姜汤, 衣柜里的两人也不好受。
双开门的衣柜虽然大, 但怎么说叶从峥和越意都是两个成年男人, 身高腿长, 体格健壮。
如果只躲一个人还行, 两个人就显得逼仄拥挤了。
更别提刚刚他们被塞进来时的匆忙。
叶从峥和越意两人正以非常糟糕的姿势贴在一起,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秒,同时扭头做了一个恶心呕吐的表情。
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和讨厌的人靠这么近, 两人开始同时后退。
只是效果不太理想, 在外面杀丧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两人好像被这件小事困住了。
他们动作缓慢小心, 浑身肌肉僵硬紧绷,长手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每移动一下都显得格外笨拙。
没一会儿, 两人额头上就沁出了点点汗珠。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退开到井水不犯河水的位置,叶从峥缠绕绷带的掌心下触到了一个异样陌生的东西。
他垂眸看去。
那是一条全透网纱设计的内衣,肉色的蕾丝若隐若现, 关键部分被黑色几何条纹遮挡。
在看清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东西后,叶从峥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蛇类竖瞳!
越意也看清他碰到了什么,妖孽脸庞上表情陡然锐利起来,桃花眼危险眯起充满了攻击性。
原本被极力忽视的东西如火山喷发一般朝着两人冲击而去。
呼吸间全都是属于少女的气息,他们像是两只野蛮粗犷的肉食动物,意外闯入了小兔子的花田。
尖锐狰狞的兽爪下是脆弱的花花草草,明明连捕兽夹都不怕,却被这些娇嫩的东西限制住了全部行动。
叶从峥心脏狠狠一跳,像是触电般猛地收回手。
然而这只手支撑着他全身重量。
眼看身体就要摔出衣柜,叶从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再次稳住身体,纤细的钢圈仍旧平稳地压在他的掌心下。
叶从峥心头狂跳,只觉得掌心是滚烫的烙铁,烫穿了绷带皮肉,在心间上灼烧出了一抹月牙弧线。
慌乱之中,两人莫名对视了一眼。
叶从峥茫然惊慌的目光落在越意眼中成了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桃花眼中几欲喷出火焰,杀人的风刃蠢蠢欲动。
叶从峥艰难地挪动掌心,试图避开底下的那一小片布料。
然后就摸到了另一个粉色棉质的触感……
越意突然对着叶从峥笑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双手已经掐上了叶从峥的脖子。
逼仄狭小的衣柜成了野兽的战场,只是才打起来,两人的脑袋就撞上了上方悬挂着的衣柜。
“嗯?什么声音?”姜母看向衣柜,奇怪里面发出的动静,“别是汤圆和芋圆钻进你衣柜里去了。”
“哈哈哈哈怎么会!”姜以芽连忙拉回妈妈的注意力,“肯定是家具老化了,家具老化就会发出一些响声!”
姜母又看了衣柜好几眼,探究的神情似是想要去检查一下。
姜以芽三人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躲在衣柜里的叶从峥和越意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连呼吸都止住了,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漫长寂静的几秒过去,姜母这才嘟囔了一句:“这衣柜也没买多久啊……算了算了,大概是季节变化热胀冷缩。”
“对对对,就是这样。”姜以芽挽住妈妈的手臂,偷偷瞪了衣柜一眼,飞快把瓷碗递过去,“妈妈我喝完了。”
“还有小半碗呢,别想糊弄过去。”姜母严厉得宛如包青天。
姜以芽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小半碗一口气喝掉:“好了。”
姜母端着碗站起来:“你看到小叶和小越了吗?我怎么觉着回来后没见过他们呢?”
“啊……啊?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姜以芽打着哈哈,根本不敢看衣柜。
姜母也没在意,走出了房间:“行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会,我去看看云讼。你爸拿了姜汤给他,也不知道他喝不喝,云讼小时候就讨厌姜的味道,到现在都没变。”
提及杨云讼,姜以芽只垂了一下眸,并未说什么。
瞪姜母彻底走远,姜以芽这才像是只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房间,牢牢关上门。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姜以芽打开衣柜门。
两道身影纠缠着从里面掉了出来!
像是圣诞节被拆的乱七八糟的礼物,身上挂着各种漂亮的布料带子。
有撞色字母肩带,法式白色蕾丝,超薄款,鱼骨款,聚拢款……颜色或温柔或调皮,让人眼花缭乱。
姜以芽:“……”
三秒后,叶从峥和越意被赶出了房间。
“变态!”
背后,卧室门重重关上。
之后几天,姜以芽都在躲着杨云讼。
吃饭也不去找他了,只找叶从峥和越意。
杨云讼自然也发现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每次想要开口询问,少女总能先一步找到奇奇怪怪的借口避开。
又一天傍晚,杨云讼主动拦住了姜以芽。
“哥……哥哥……好巧啊。”姜以芽看到他表情僵了一下,飞快低下脑袋,脚尖在地上胡乱地蹭着。
杨云讼看着她回避自己的模样,心尖像是被刺痛了一下,酸涩难忍,声线带上了冷意:“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姜以芽心道逃不掉了,小声呐呐:“找我啊……”
“汤圆和芋圆闹脾气不吃饭,应该是想你了。”杨云讼见她这副样子,态度不自觉地放软了一些,“和我去看看他们吗?”
姜以芽这才想起来最近几天因为躲着杨云讼的关系,连带着汤圆和芋圆都疏忽了。
两个小家伙全都是杨云讼在照顾。
“它们现在在哪里呀?要不要先准备点容易消化的食物?”姜以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两个人做决定将汤圆和芋圆留下来了,最后她却把责任全都甩在了杨云讼身上。
“好,我们准备点湿粮吧,我这里还有一些营养粉,等会一起加进去。”杨云讼给出了建议,温润平和的态度很快抚平了姜以芽的紧张。
她又像冷战之前那样,开始跟在他身后充当小尾巴。
等两人准备好猫饭推开杨云讼卧室门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汤圆和芋圆直接飞扑出来,缠着姜以芽就是一通不带喘气的“喵喵喵”。
黏糊糊的猫叫声中,透着说不尽的委屈,像是在控诉她的狠心抛弃。
姜以芽本就心软,如今在对上两双一模一样的猫猫瞳,愧疚之心全都被激发出来了,直接双手投降。
“对不起啊宝宝,两天冷落你们了。”姜以芽抱着它们开始喂饭。
杨云讼本想搭把手帮忙的,奈何汤圆和芋圆不乐意被他抱。
其中一只吃饭的时候,另一只就缠着姜以芽,蹭她手臂,蹭她小腿,蹭她头发,恨不得扒在她身上不下来,小嘴巴里碎碎念不断。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姜以芽哄完这个哄另一个:“好好好,是我不好……嗯,骂我,我最坏……我们宝宝好,宝宝最乖!”
却疏忽了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
杨云讼没有要插入他们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垂在身侧的手腕上,头绳下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等汤圆和芋圆吃得饱饱的,舒服地窝在姜以芽脚边打滚后,杨云讼才再次出声:“以后……多来看看它们好吗?”
“嗯,我肯定每天都来。”姜以芽认错态度良好。
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也因此转好。
杨云讼这才试探地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是的!”姜以芽连忙反驳,着急得尾音都上翘起来。
杨云讼熟悉姜以芽的一切,自然看出她没有说谎,可心里却更不安了:“那是因为什么?”
“不是你的错,是……是我不好。”姜以芽咬了咬唇,有些犹豫。
这几天杨云讼不好过,她也不好过。
和熟悉的人保持距离实在是太困难了,她不想这样。
如此一想,姜以芽下定决心把心里话说出来:“那天的事……是我不好。”
杨云讼知道她说的事被困冷库的那天。
“因为我的关系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以后不会那样了……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姜以芽那天一步步做出那般大胆的举动,本以为杨云讼是接受的。
可现实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杨云讼不喜欢她,替她取暖、给她喂食只是出于“哥哥”这个角色的责任。
所以在其他人赶到之后,他才会避开自己,第一时间划清界限。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杨云讼滞涩缓慢地重复出她刚刚的话。
“可以吗?”姜以芽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
这样他们就还能是一家人。
少女眼中藏着期待和忐忑,虽然她已经努力藏起来了,但杨云讼却能轻易看穿。
“……可以。”他给出了她想要的回答,哪怕这个答案是违心且违背本能的。
他那时的避开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的“男朋友”看到,给她带去困扰与麻烦。
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光明正大,至少也会有一个机会。
“那……”姜以芽才开口的话被打断。
“那我们算和好了对吗?”杨云讼无意识地扯动手腕上的黑色头绳,皮筋绷紧松开又绷紧,底下本就泛红的皮肉被蹂/躏得越发靡丽嫣红。
姜以芽笑嘻嘻地蹭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却没有再毫无界限地将自己的身体也靠上来:“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好着呢!”
说清楚后,姜以芽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杨云讼的房间。
她准备下楼去拿点零食庆祝一下!
才走到楼梯口,头顶就传来了叶从峥的声音。
“你们和好了?”
姜以芽仰头朝上看去,他正站在通往楼顶露台的楼梯转角处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方一切,好像一条盘踞在暗中的蛇,无声又无处不在。
“你都听到了?”姜以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但看上去好像听到了全部。
叶从峥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
姜以芽正想和人聊聊却不知道找谁好呢,闻言朝着他招招手:“我该吃晚饭了。”
叶从峥乖乖从楼上下来,走到半路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半扎的黑发乖顺地垂着,“你怎么看上去很困的样子?”姜以芽踮脚凑近他,指尖拨开他额前微卷的发丝,将底下藏着的那双阴郁眸子露出来。 就像是常年不见光的动物突然被放到阳光底下一样,叶从峥微微睁大眼睛,瞳孔却在瞬间缩小,眼角水光更加明显。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因为……天冷了。”
“那你多穿点哦,衣服不够的话就问哥哥要。”姜以芽拽了拽他的袖子,“你等会来我房间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包海盐黑胡椒味道的薯片和黑巧薄脆饼干,还要一杯柠檬茶。”
叶从峥虚起眼看着她。
姜以芽嘿嘿笑了一声,撒娇的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酥:“我懒得下楼,你顺路帮我拿一下嘛……求你啦!”
“不顺路。”叶从峥硬邦邦丢下三个字,身体却很诚实地朝一楼走去。
姜以芽开心极了,还不忘从楼梯上探出小半个身体催促他:“你快点,我饿了。”
叶从峥不得不加快速度,还因为被姜母看到饭前吃零食,小小教育了一通。
躲在楼梯上的姜以芽缩了缩脑袋。
五分钟后,姜以芽惬意地躺在宽大的摇椅上看电影。
看着手机里的4K高清电影,她不得不再次感叹杨云讼考虑周到,连娱乐方面都兼顾了。
电视剧,电影,动漫,漫画,小说,游戏,桌游……他都准备了很多,统统看上一遍,玩上一圈怕是也要个几十年。
叶从峥则在摇椅上充当她的靠垫和人工支架。
咔哧咔哧吃掉一片薯片后,姜以芽突然点了暂停键。
手机里,男女主人公定格在雪下拥吻的画面。
“你说哥哥他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姜以芽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叶从峥抽了一张湿巾将她的手指擦干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为了方便她吃饭,他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瘦削腰腹被紧紧裹住。
似乎姜以芽的卧室还是太大了一些,无法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又一次扯起搭在摇椅扶手上的绒毯,试图遮盖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你理理我。”姜以芽扭动身体侧靠在叶从峥胸膛上,顺手将他好不容易盖上的毯子又拽下去,身下一双纤细笔直的双腿与他的交叠缠绕在一起,如同两条交尾的蛇。
叶从峥薄唇抿了一下,这才半抬眼皮看她:“我是你的什么工具人吗?”
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让她来和自己探讨别的男人的情感问题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去找谁说这些。”姜以芽眼尾微微上勾着,嗓音甜腻腻又很真诚,好像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信任的人。
“你陪我聊聊嘛……”她指尖勾了勾他缠绕着绷带的掌心,酥麻痒意一路钻进了叶从峥心里。
叶从峥把自己的手藏起来,最终还是妥协了:“说吧。”
姜以芽笑着靠上他的肩头,开始说起自己和杨云讼的过去。
和杨云讼这样的人成为青梅竹马,很难不论现在他的温柔与妥帖里。
姜以芽也没能幸免。
少女怀春的年纪,她每每见到邻居家的哥哥都会怦然心动,那是无法遏制的喜欢,每天睁眼醒来只要她还在呼吸,那种属于暗恋的,春日融融般的甜意就会漫上心口。
那是姜以芽的初恋。
只是很可惜,她的初恋终止在了暗恋。
十八岁成年的当天,她鼓起勇气给杨云讼表白了。姜以芽收到过很多封情书,却是第一次费尽心思去给另一个写情书。
带着少女情怀的墨水将信纸全部填满,然后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送到了杨云讼桌上。
之后的每一天,姜以芽都在等他的回复。
可随着时间流逝,送出去的情书如同石沉大海,杨云讼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
姜以芽知道这是自己被拒绝了。
好在她并没有机会伤心太久,高考之后她和爸爸妈妈出去旅游,和朋友疯玩了两个月,也渐渐地忘记了这件事情。
叶从峥听的很认真,虽然讨厌杨云讼,但这不妨碍他将姜以芽说的每个字都记住。
“所以……你在国外认识的那个男人不是初恋?”他突然提起了另一个人,微妙的语气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谁?”姜以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叶从峥温吞地眨了下眼,状似思考许久才把那个人的名字从脑海中翻出来:“那个叫……习盛的男人?”
“啊,我想起来了。习盛不是初恋啦,只能算第一个男朋友。”姜以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杨云讼“拒绝”后,姜以芽就出国玩了,也是在国外认识的习盛。
不过两人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姜以芽先提出的分手。再后来就是进入大学认识了裴星恒。
曾经遗忘的记忆被勾起,姜以芽没忍不住小声抱怨一句:“你都不知道他好凶,管的还严,除了亲亲什么都不给。”
叶从峥藏在发丝底下的耳朵动了一下,整个人越发阴郁低沉。
姜以芽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可惜叶从峥不是真正的贴心好闺蜜,没办法陪她分析别人的感情。
“出去玩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姜以芽眼睛亮了起来!
这几天她每天除了和爸爸妈妈一起锻炼身体之外,就是宅在家里,这日子过得仿佛不是身处末世。
杨云讼,叶从峥,越意三人倒是每天都会出去猎杀丧尸,虽然日子安逸,但他们升级异能变强的步伐从未停下。
这么一想,姜以芽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上进。
“所以去哪里玩?”她眼巴巴地看着叶从峥,卷翘睫毛上下掀动,扫进了叶从峥的心里。
“我今天出去找到了一个地方……”叶从峥没说完,高高引起了姜以芽的好奇心。
“远吗?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姜以芽琢磨了一会儿,又耷拉下肩膀,“还是算了吧,都很晚了。而且哥哥说过,出去要报备的,不可以让家里人担心。”
若是往常姜以芽这么说了,叶从峥大概率会保持沉默,给她继续思考的空间作出决定。
可某个名字的不断提起,让他难得出现了一层较劲的心理,想要将它从姜以芽脑海中抹去:“可以吃完晚饭出去,十二点前回来。我去和叔叔阿姨说,征得他们的同意。”
不告诉杨云讼。
“那这回你要是挨骂,不怪我哦。”姜以芽到底是没抵住诱惑,清澈纯粹的眸子弯起可爱的弧度。
晚上,别墅的车库大门打开又关闭。
姜父姜母批准了叶从峥的约会请求。
叶从峥的异能和杀丧尸的本事两人也见过,外加得知他一个人辛辛苦苦从沦陷的C市赶回来就是为了找姜以芽,所以对他还算比较放心。
出门前,姜父姜母对叶从峥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怎么把姜以芽带出去的,就要怎么把人带回来。
叶从峥找的地方不算远,开车过去只要十几分钟。
废弃的商场没了往日霓虹灯与灯光的点缀,寥落又荒凉,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姜以芽还没进去就腿软了:“叶从峥,我怕。”
她连鬼片都不敢看,又哪里敢大晚上的亲自进入这种一看就很容易“闹鬼”的地方。
“里面有抓娃娃。”他一开口就拿捏姜以芽要害。
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她了。
叶从峥又道:“丧尸白天已经清理干净了,不会有危险。”
离开前,他还把所有的出入口都堵上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微微发亮,透出鬼魅的墨绿色,少了白日里的颓丧无力,像是某种睡饱了的夜行动物,缓缓露出不容拒绝的强势一面。
姜以芽犹豫了几秒,就很没骨气地被诱惑了。
她朝着他张开双臂。
叶从峥眼底的墨绿消失,化作无奈的叹息。
他老实走到姜以芽面前,背对着她蹲了下来:“上来吧。”
姜以芽手脚并用爬到他背上,双腿牢牢夹住他劲瘦的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再把脑袋埋进他的后背确保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