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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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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杏子摸摸她的脑袋:“但是估计拖不了多久。”
“那就明天走吧。”杨云讼第一个做出了决定。
听完温杏子说的内容,他便将前后因果都串联了起来。
那群暴徒正是远房亲戚引来的。
他们大概是投奔不成,以至于怀恨在心故意引来暴徒,最后才会导致姜父姜母出事。
那天暴徒没有出现,大概就是因为温杏子产生的蝴蝶效应。
“是,云讼说的没错,咱们必须尽快离开。”姜父也点头首肯。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大家一拍即合,火速开始收拾东西。
“只需要收拾最常用的东西就行,我们轻装上阵。其他的东西我会全部收进空间。”杨云讼简单交代了几句,转身匆匆上楼。
姜以芽也屁颠颠的跟上去,只是到了二楼却发现他走去了书房。
好奇心的驱使下,姜以芽跟了上去。
杨云讼的目的非常明确,他没有关注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而是朝着角落堆叠的箱子走去。
那里放着姜以芽从小到大的所有书本。
按照时间,杨云讼很快就找到了贴着“高三数学”的箱子。
吹去箱子上的灰尘,他动作虔诚地缓缓打开。
五三并不难找,混迹在在一堆书本中仍旧是那么的显眼。
明明它就在面前,杨云讼却有点不敢伸出手,无论在外如何运筹帷幄,在面对姜以芽的事情上,他总是谨小慎微,悲观主义。
或许那封情书已经不在了,掉在某个地方,又或者被人当做草稿纸丢掉了……
他愣愣地看着五三出神,如远山清冷的眉眼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抽出了那本让杨云讼不敢触碰的书。
姜以芽精准地翻到那一页,从里面将微微泛黄的情书拿出来。
“芽芽……你怎么来了?”杨云讼羞赧地侧过脸,碎发擦过泛红的耳廓,不好意思看她。
姜以芽没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双手捏住情书边缘,递到了杨云讼面前。
“我喜欢你很久了,请收下我的情书。”
时间好像突然被拉回了姜以芽十八岁的那个下午。
她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可能。
杨云讼接过情书,缓缓将信纸展开。
上面每一个字迹都是那么鲜活。
他一字一句看完整封信,速度很慢,生怕错漏一个字。
“我愿意。”
在抬眸看向姜以芽的时候,一颗泪顺着杨云讼脸颊滚落下来,像是坠落的星星,带着破碎的美感。
“我愿意的,芽芽。”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姜以芽拥入怀中,“我愿意……”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愿意”,像是要将这些年来错过的全都补回来一样。
郑重、深情,宛如以生命为代价的誓词。
最终姜以芽以自己的吻停止了他的宣誓,咸咸涩涩的吻,刚入口的时候刺激得舌尖发麻,但越品越甜,像是要命的小钩子一下下缠着她的舌共舞,急迫又贪心地给出更多。
好不容易哄好哥哥,姜以芽有些气息不稳地走出书房,水润的唇泛着充血的红,含着水光的双眸亮晶晶的,像是倒影星空的湖面,惹人心动。
“去玩吧,我会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的。明天……再送一你一个礼物,好不好?”杨云讼抬手理顺她的发丝,露出的手腕上又绑上了一根新的头绳。
这根头绳大小正好,不会勒红他的肌肤,是鲜活又明亮的水红色。
“好!”姜以芽甜甜笑了一下,“谢谢哥哥,那我走了!”
她得快点去哄另外两个。
姜以芽在露台上找到的越意。
他站在风里,每一根飞扬的发丝都包裹在金光内,脸上没了惯常不羁肆意的笑,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着别样的视觉冲击。
姜以芽上前拉了拉他的手。
却被躲开了。
他将身体侧向另一边,也不看她,眉头蹙起,像只闹脾气的大型珍禽。
“越意~你理理我。”姜以芽自知理亏,又凑上去拉住他的衣角。
少女香软的气息就在旁边,如同调皮的小触手,不断勾动着越意的神经,在他的底线上踩来踩去。
越意狠心地将自己的衣角抽回来,决心不能被这么一句话哄好:“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凶的很,离我远点。”
姜以芽握了握空掉的手,又看了看得寸进尺的某个家伙,态度一变:“我现在打算哄哄你,要是你再不给我个面子,我就走了!”
“你敢?!”越意回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姜以芽,你对我就这么点耐心?”
姜以芽顺势挤进他怀里:“越意,你忍心看我挨饿吗?”
虽然她已经吃饱了,但是还能塞一点。
“呵,怎么?他们竟然这么不中用,都喂不饱你吗?”越意嘴巴不饶人,身体倒是诚实。
姜以芽被他单掌托住屁股,一下子抱了起来。
“越意!”她发出一声惊呼,双腿急急夹住他的腰,“你快放我下来!”
越意牢牢抱着她,还恶劣地向上掂了掂:“姜以芽,做人要公平,你该给我什么,你心里不知道?”
杨云讼有的,他也要有。
姜以芽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的肩膀,心脏漏跳了一拍:“现……现在吗?”
越意挑起一侧的眉,邪气横生:“不行吗?”
“还是说你又想哄我?回家这么久,你扪心自问亲过我几次?”
原来只是亲亲啊。
姜以芽顿时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
没一会儿,她就被橙花香气彻底占据。
哄完越意,姜以芽又找到了叶从峥。
只不过生气的小蛇比骚包大鸟难哄多了。
姜以芽甚至连房门都没能进去。
叶从峥拦在门口,死气沉沉的蛇瞳在黑暗中散发幽幽绿光:“我现在……不想说话。”
说完他就“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姜以芽头一次吃了闭门羹,盯着紧闭的门板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叶从峥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这还是第一次……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房门的另一边。
叶从峥的手仍旧撑在门板上,缠绕着绷带的手指正微微发着颤。
他将呼吸放到最轻,微侧着脑袋让耳朵更贴近门口,墨绿蛇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缝。
屋内是暗的,透过门缝外面的灯光渗透进来,形成一条细细的光带。
通过晃动的影子,叶从峥可以清晰看到姜以芽仍旧站在外面。
突然门外的影子放大了一些。
叶从峥猛地屏住呼吸,蛇瞳中期待一闪而过。
但紧跟着响起的是跑远的脚步声。
她离开了。
没有再次敲门,连尝试一下都没有……就这么无情地离开了。
修长五指猛然用力攥紧成拳,指节处的绷带发出紧勒到极致的摩擦声,如同叶从峥即将崩断的神经。
为什么不能再哄他一下?
她可以耐心地哄杨云讼,也可以去哄越意,为什么轮到他就这么敷衍?
黑暗中森然的蛇瞳快速变化了一下,最终光点尽数熄灭,彻底沉入黑暗。
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跑开的姜以芽并不是真的离开。
她觉得哄人开心空着手好像看上去太过敷衍了一些,所以打算重新准备一下。
她并没有忘记“烟花之约”,不过时间紧张,特意跑出去放烟花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姜以芽并不打算放弃。
只要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以芽跑上跑下,忙得不行,总算在天色黑下后准备好了一切。
叶从峥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房间内过了很久才传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困倦迟钝:“……谁?”
“叶从峥,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呀?”少女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远似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叶从峥恍惚了一瞬,只当是自己在做梦。
他又把身体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动物。
没等到他的回应,姜以芽直接拿出了第二套方案。
门外又安静了下来。
叶从峥闭上眼睛,果然是他在做梦。
但很快,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了起来,紧跟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上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叶从峥,求你啦——跟我去一下露台吧!”姜以芽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你……”叶从峥周身死气一散而尽,从床上弹起来,不知道该先去抢被子,还是控诉姜以芽。
万一……万一他被子下什么都没穿呢?
姜以芽可没有他想这么多,拉着他的手就往外拽:“走嘛走嘛,去看一眼!”
叶从峥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被她拉上了露台。
“当当当——”
随着露台上的灯被打开,全然不同的景象出现在叶从峥面前。
整个露台焕然一新,到处缠绕悬挂着一闪一闪的装饰灯带,左边搭了一个小小的公主帐篷,里面铺了好几层毛茸茸的毯子,四个角落都堆着柔软的靠垫,满是少女心。
中间摆着各种各样的零食,都是叶从峥喜欢的。
右边,烟花被排列成了一条小蛇的样子,小蛇虎头虎脑的,是Q版的模样,蛇尾上还卷着一把仙女棒。
所有的一切都无声告诉叶从峥一个信息——布置者花了很多心思。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只为了他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叶从峥心跳疯狂加速。
蛇瞳因为兴奋而收缩成细细一条,蛇尾更是控制不住直接显露了出来,勾勾缠缠日绕上姜以芽的腿。
冰冰凉凉的温度攀爬上来,姜以芽顺手撸了一把蛇尾:“我们一起来放烟花吧?”
很快,一连串破空声响起,大朵大朵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开来。
姜以芽和叶从峥都躺进了粉色的公主帐篷里,他们裹着同一条毛毯,肩碰肩,头碰头靠在一起,彼此分享着一袋薯片。
至于谁在点烟花……
一截蛇尾从毯子底下钻出来,灵活无比,包揽了所有的工作。
在点烟花的空隙,还能给姜以芽倒上一杯热花茶。
二十几分钟后,烟花都放完了。
天空又变回了黑漆漆的样子,原本闪烁的星星在刚刚绚烂的烟花衬托下都黯淡无光起来。
叶从峥却迟迟没有收回视线,他抬头望着夜空,像是在一遍遍回味刚刚的快乐时光,想要将它们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哐啷啷……”
突然蛇尾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撞翻了旁边的小矮几。
矮几上的玻璃裂开,在蛇尾上顿时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红色鲜血汩汩从里面流淌出来。
姜以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可身边的叶从峥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半耷着眼皮,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了,却还是支撑着看向天空。
姜以芽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摸上蛇尾,源源不断的困意就钻进她的身体里,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味道,像是吃了一口混沌的雾气,让人脑子发昏。
她将蛇尾往自己身上盘了盘,一边发挥治疗异能,一边去检查叶从峥。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反应迟钝,浑身冰凉不说,手指上的绷带竟然沁出了点点红色。
“叶从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去找其他人帮忙!”她急急忙忙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蛇尾卷了回去。
“没事……”叶从峥慢吞吞的声音响起,他像是终于找回了神智,缩回自己的尾巴和手,“只是一点点异能反噬。”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姜以芽的脑海中。
“你是不是要进入冬眠期了?”
被猜中的叶从峥心虚地颤了一下睫毛。
进入冬眠期就应该睡觉,他这样死撑着就是违背自然天性,如此必定要付出代价。
现在只是手指被异能腐蚀流血,姜以芽都不敢想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苦苦支撑到现在……想要的不过就是看一场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烟花。
叶从峥从另一只还完好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姜以芽拧在一起的眉:“别担心……是我……舍不得睡。”
他只是想要再看看她,再和她相处一段时间。
他怕自己冬眠醒来,她会忘记他,身边也再也没有他的位置。
姜以芽心软塌塌地化成一滩,凑过去贴贴他冰凉的脸颊:“睡吧,我会陪着你的。我保证,等你冬眠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
叶从峥没吭声,苍白的薄唇紧紧抿着,也不知道和谁在倔。
姜以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近他耳朵:“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粉唇擦过他的耳廓,呼出的热气撩拨着他迟钝的神经。
“你现在不要回答我,等你醒来之后再回答,这样我肯定不舍得离开你。”
叶从峥混沌的神智慢慢被拉回来,有些迟缓地开口:“什么问题?”
耳边甜美的气息又靠近了一些,像是真正的耳鬓厮磨。
姜以芽轻吐出几个字:“你也有两根吗?”
“唰”的一下,叶从峥的脸色爆红!
他吭哧了半天,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泛红的眼尾可怜极了,像是被变态压在地上狠狠欺负了一顿!
最终在姜以芽好奇的视线下,他两眼一闭,自暴自弃地用蛇尾卷住她闷头钻进了毯子里。
姜以芽眼前陷入黑暗。
身后是叶从峥忽冷忽热的体温,身上蛇尾紧紧缠绕着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还有抵在大腿上,让人难以忽视的硬物……
原来真的是两根啊!

第37章 第 37 章(含1k评论加更) 那可……
翌日清晨, 大家都早早起来,背着各自的背包站到了别墅外面。
叶从峥还是强撑着从冬眠中醒了过来,困顿地站在队伍末尾。
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到让情敌扛着自己下楼, 又把他当做麻袋一样丢上车的。
“都准备好了吗?”杨云讼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才出现,其他人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哪怕他极力掩饰, 但掩盖不住的苍白脸色,和周身透露出来的虚弱感足够让在场的异能者感到异常。
这段时间越意, 叶从峥和杨云讼的异能都已经升到了四阶,温杏子和谢舟则都在三阶巅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冲击四阶。姜以芽也在他们的晶核投喂下升到了三阶。
但现在杨云讼的异能不升反降, 虽然还是四阶, 但异能的扎实度与浓度还比不上温杏子。
莫名的, 越意和叶从峥心中涌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姜以芽刚想要开口询问什么, 就被杨云讼轻轻捏了一下指尖:“都准备好的话, 我就要把剩下的东西收起来了。”
姜父姜母并没有看出几个小辈之间的暗潮汹涌, 朝着杨云讼点头:“辛苦运送了。”
“应该做的。”杨云讼温和地笑了一下, 抬手随意一挥。
下一秒,众人面前的独栋别墅就直接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深坑和空荡荡的地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姜父姜母怎么都没想到杨云讼说的收入空间, 是这种收法。
虽然已经见过隔壁“超市”的壮观景象, 但亲眼看到杨云讼使用空间, 仍旧无比震撼。
“全……全都收进去了?”姜母上上下下将杨云讼打量了一遍,那模样好像很怕他撑到似的。
杨云讼耐心解释:“我的空间很大, 而且房子里面也可以放东西, 我将物资整理好,其实占不了多大地方。”
说着,他又放出了一辆车。
是豪华型的A型房车, 满油满电,里面设施一应俱全,车子外身还做了加固防护,完全不用担心普通丧尸的攻击。
如此周到妥帖,温杏子看了都快以为杨云讼也是重生回来的了。
“你这个哥哥,牛。”她凑近姜以芽,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姜以芽与有荣焉,骄傲的不要不要的:“厉害吧?就是不能分给你。”
温杏子瞪了她一眼,调笑道:“你敢分,我可不敢要。”
两人说话间车门已经打开。
年糕和汤团芋圆第一波冲了上去,对陌生的环境东闻闻,西嗅嗅,好奇的不得了。
其他人跟在后面陆续上车,姜父自告奋勇“芽芽,等一下。”杨云讼轻声将姜以芽喊住。 “怎么了?”姜以芽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他。
杨云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精巧细致的项链,玫瑰金的颜色在阳光喜爱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挂坠是两叶嫩芽的图案,上面嵌满了粉色的钻石。
“昨天说好给你的礼物。”杨云讼朝着她伸手,“我替你带戴上?”
“好的!”姜以芽连忙转身拨开长发,露出底下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布灵布灵好看的东西啊,就算是末世了,这些首饰项链都成了无用的废品,但姜以芽还是很开心。
这个可是哥哥给她选的。
冰冰凉凉的挂坠贴上了姜以芽的肌肤,不等她说出“谢谢”两个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空间里堆满了她熟悉的东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两辆汽车,锋利的刀具和一些简单易上手的其他武器。
姜以芽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间,再次闭眼后它就消失了:“哥哥,我好像看到你的空间了?”
“不是我的,是你的。”杨云讼态度平和,像是再说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我将自己的空间切割出一半,融合到了这条项链里。放心,这个空间只有你可以打开,物资我也分了一半出来,里面都是你用得到的。”
这些东西,足以确保姜以芽在任何情况下都过得好好的。
姜以芽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又好像没有。
她转身抓住他的手指,艰难地组织语言:“可是空间是你的异能,怎么可以分给我?那你的异能呢?有没有受到影响?不行……不行不行,你快点收回去!”
姜以芽越说越心惊,心神因他这一行为再次狠狠震荡!
杨云讼却一如既往笑得温润,指尖轻柔地拨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抱歉,这件事哥哥不能听你的,空间分割开就不能再收回去了。”
他没有说整个过程有多难,也没提昨晚自己经历了何种钻心剜骨的疼痛,才将一半空间从自己的异能中剥离下来。
他所有的付出从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风轻云淡,好像做的不过就是一件小事。
他永远快一步考虑到她的需求,并且给足她安全感。
以前是,现在更是。
同样震惊的还有叶从峥,越意和温杏子。
他们虽然先一步上车,但一直注意着车下的两人。
在弄清楚杨云讼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后,三人脑中同时划过一个念头——疯子! 杨云讼就是个疯子!
那是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那么做的代价是什么,废了自己的异能可能只是最轻的,他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温杏子看着杨云讼的眼神只能用“看怪物”来形容。
上辈子她就隐隐感觉杨云讼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像是一面看似平静的湖,清风朗月表面下藏着怪异嶙峋的尖石,稍有不慎就能将别人和自己刺得鲜血淋漓。
因为太过愕然,以至于温杏子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的神情变化。
如果她注意到了,大概会跟着一起疯掉。
因为越意和叶从峥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要送什么给姜以芽了。
甚至,叶从峥整个冬眠的梦里都在想这件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姜以芽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刻自己的心脏是为眼前的男人激烈跳动着。
姜以芽一行人的离开很快就引起了同别墅区内其他住户的骚动。
要知道因为有杨云讼在,他们基本都没受什么丧尸的影响,可以说所有人都无形抱了他的大腿。
他们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却没想到姜家突然间离开了。
不少人陷入了恐慌,更有的开始打听他们为什么离开,又要去哪里?
其中,有几户脑筋转得快的人家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拖家带口跟着离开了。
当然也有蠢的,还琢磨着撬了杨云讼那幢别墅的锁,进去搜刮点好东西。
殊不知就在姜以芽他们离开的当天晚上,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就找了过来。
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大。
好几辆车呼啸着撞开小区大门,直冲了进来,引擎声和喇叭声响彻整个小区,大光灯肆无忌惮地照着,还留在小区里的人全都被这一动静吓醒了。
他们披上外套,心惊胆战地来到窗边,拨开窗帘一角偷偷朝外看去。
那是一群穿着满身骷髅,带着各种夸张尖锐装饰品,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人。
他们像是嗑嗨了似的时不时喊上一声,呼号着从车上跳下来,又推搡着另外一群人下车。
被推下车的人畏畏缩缩,和他们比起来就像是孱弱的小鸡。
这两拨人正是暴徒与远方亲戚。
远房亲戚欺软怕硬,面对暴徒时脸上堆满了谄媚与讨好。
他们低声说了几句后,将暴徒引去了姜家所在的方向。
“快点!猪头!”
“你们最好没有骗我们,不然的话,哼哼……”
远方亲戚被几个暴徒压着往前走,他们身后跟着暴徒的首领大金牙。
还没走到姜家,暴徒们已经开始安排姜家所有人的去留了。
“漂亮的妞归老大,其他的,年轻男人杀了,年纪大的留在来打杂,也不知道有多少物资。”
“ 听他们说的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洋酒,上万的那种,我以前喝过一口,那滋味啧啧啧……还有雪茄。”
“你就这点出息?上万的酒算什么,这种富豪家家几十万的酒都有!还有金子,珠宝!”
“哈哈哈哈!等会儿那些东西就全是咱们兄弟的了!”
他们说着说着就狂笑起来,仿佛整个姜家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远房亲戚见此,脸上虽然陪着笑,但实际上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姜家的这些东西,原本可都是他们的。
要不是他们信了那小贱/蹄/子的话,又怎么会撞到这群神经病杀人犯?
为了保命,他们才不得不将姜家所在透露给他们。
如此想着,远房亲戚对温杏子更加憎恨了。
只是情绪才上头,几人就被恶狠狠地推了一把。
“草!你们敢耍老子?”
“妈的看我不杀了他们!”
远房亲戚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就被狼牙棒给爆了头。
红红白白的脑浆溅了周围其他亲戚一脸,血呼啦擦的,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个被爆头的还没彻底断气,摇摇晃晃几秒才“哐当”一声,面朝下倒在地上。
死一样的沉默了几秒后,远房亲戚间爆发出凄厉惊恐的尖叫。
“叫个屁,谁再敢发出声音,老子就弄死谁!”
暴徒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老头子踹翻在地。
“爸!”
“爷爷!”
远房亲戚想要扑上去扶人,却被各式各样的武器指着,不敢动弹半分。
倒在地上的老头子咳出两口血,终于看清是什么让这群暴徒如此暴怒!
姜家变成了一个坑。
除了新鲜的泥土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这不可能……”
远房亲戚都懵了,怎么也想不通那么大一栋别墅,怎么说没就没了?
然而暴徒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抓着人就是一通毒打。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选择离开,那么所有人都不会丧命,可事实证明,情况无论如何变化,这群人的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他们本性难改。
远房亲戚和暴徒都把注意打到了杨云讼家里。
“老大,这户人家比姜家还要有钱。”
“对对没错,进这户人家做客也是一样的,说不定收获比之前还要多。”
远房亲戚为了让暴徒消气,不断说着讨好的话。
暴徒可不领情,一脚将他们踹开。
很快,别墅大门就被暴力破开,然而暴徒们再一次失望了。
房子里空荡荡的,连个可以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远房亲戚再次石化在原地,根本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两栋别墅都像是被洗劫过了一样!
经过晚上这么一遭,大金牙的耐心也耗尽了,他朝着小弟挥挥手,语气随意:“杀了吧。”
“你们要做什么?”
“说好的我们带你们过来,你们就放了我们的!”
“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远房亲戚见状,直接魂飞胆破,吓得吱哇乱叫起来。
回应他们的是暴徒狰狞的桀笑声。
还有被掩盖住的“滴滴”声。
十几秒后,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整个别墅烧成了火海,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小区。
在别墅里的暴徒,连带的那群愚蠢又贪婪的远方亲戚全都化为焦炭,与他们心心念念的“财富”融为一体。
谁都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
原本动过歪脑筋,想要撬锁的人更是吓掉了一半的魂。
经过那么一遭后,剩下的住户也收拾了东西开始跑路了。
不断有人离开小区,却有一个人与他们格格不入,朝着里面行进。
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和车都第一反应避开,直到离开很远才忍不住腹诽起那张毁容的脸。
来人正是裴星恒。
那个传说中已经死了的裴星恒。
他脸上的两道伤口已经结痂,却并不比之前好多少,它们横贯在漂亮桀骜的脸蛋上,充斥着凶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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