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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by秃头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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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就看到他好像要昏过去了!
卫渡影恍惚的意识陡然清明:“我咳咳咳咳咳……”
只是才开口,就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姜以芽顾不上争先恐后涌入体内的各种纷杂的味道,抬手在他背上轻拍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几秒后,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卫渡影感觉这一刻自己的身体敏感又僵硬,他能感觉到少女因力竭而发颤的单薄肩膀,却怎么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墙壁上糅杂成一团、如同危楼倾倒的黑色影子慢慢直立,向上拉长。
但这一变化并没能让两团影子分开,反而融合得更加紧密。
就像是两棵相互依存、缠绕而生的树,更高更大的那棵树看似是两者的支撑,可没人知道它的树干是空心的,是它依附小的那棵树而生。
“一会就好。”卫渡影对自己说。
“哦,好。”姜以芽懵懵地应了一声,奇怪两人的姿势怎么就变成自己整个靠在对方怀里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被推开了。
“我没事,不用管我。”卫渡影低头避开了姜以芽探究的目光,“你该走了。”
这话落到姜以芽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年糕闹脾气的时候也会用屁股对着她,可是一对耳朵永远支棱着,听她是不是真的狠心走了。
姜以芽咬了下唇,鼓起勇气朝他走近一步:“可是你好像……”
“我没事!”卫渡影目光锐利地看过来,阴影中他的瞳仁黑如浓墨,好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突变的态度让姜以芽身体猛地一颤,迈出去的脚步就这么僵在原地。
她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被彻底吓到了,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就转身跑了出去。
走廊里再次恢复安静。
卫渡影挺直的脊背再次慢慢塌下。
关勇山他们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却不知道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贪心,给姜以芽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姜以芽回来后就想起自己洗到一半的袜子还在女厕,但她不敢回去。
磨磨蹭蹭许久,直到好几个女生结伴一起去厕所,她才拉着室友急急跟了上去。
推开女厕的门。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嘿”了一声:“那是谁的袜子?”
姜以芽抬头看过去,她的两只袜子挂着水池正上方,被洗的干干净净。

第11章 她需要顾纵活着
自从那天有人变异成丧尸后,一切都像是按了八倍速,情况开始急转直下。
最初大家本来想要离开的,但外面突然开始下起了大雨。
雨幕将天地连接,无边无际。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说是看到了七彩发光的雨点。
一开始其他人不相信,后来看到的人越来越多。这对被困许久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难得让人心情变好的事情。大家纷纷跑去顶楼接雨。
姜以芽也在队伍里,只可惜她没有看到七彩的雨。
原本的计划搁置,于是众人有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可之后的日子雨非但没停,还越下越大,乌云压顶,阳光消失,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潮湿的黑暗中,宛如真正的世界末日。
紧接着噩耗接连传出。
食堂内的水和煤气彻底断了,食堂提供的两餐变成了干冷的馒头和榨菜,每顿的分量都在减少。
救援迟迟不来,无线电广播的内容从一开始的待在室内,变成了让百姓多囤积物资,尽可能利用手边资源杀死丧尸。
因为无法出去,物资肉眼可见的开始飞速消耗。
有人耐不住饥饿,试着组队出去。一共出去了十七人,最后只回来了五个,还丢了几把刀和一袋食物。
没人再敢离开。
在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下,短短三天,食堂里的气氛一改之前,变得无比压抑。
姜以芽稍稍好一些,托了那个超级无敌重的背包的福,她和两个室友好歹沾了荤腥,还有高热量的巧克力续命。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学生老师们各个萎靡不振,恨不得将一块饼干掰开分三顿吃。
相比之下,食堂那些人的精神面貌就要好一些。
越来越多人怀疑他们偷偷藏起了食物。
于是学生偷溜进后厨,试图找出罪证这种事情会发生,也就不奇怪了。
被食堂的人发现,吵架,动手……最后变成了打群架。
就像是鱼雷投入了一潭死水,把所有人炸了个人仰马翻。
姜以芽都看呆了,她将眼睛揉得通红,一度以为自己又做噩梦了。
“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她拽了一下柳书的手。
“可能快疯了吧,发泄出来也好。”柳书拿着梳子,眼皮都不动一下,开始给姜以芽梳头。
这都快成她新的解压方式了。
姜以芽扭头看她:“不是,有人躺在地上,好像不动了。”
柳书把她的脑袋推回去:“被打晕了?”
“好像也不是。”温杏子刚想走近些看看仔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还在互相撕扯的人群,毫无征兆地开始一个个倒下。
有学生老师,也有食堂的阿姨和厨师。
“这也太恐怖了!该不会是毒气泄露之类……”温杏子惊恐地后退一步,然而话还没说完就两眼一翻,也跟着昏了过去。
姜以芽连忙去扶她,才起身,背后的柳书也跟着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这还是个开始,不到半天的时间,三分之二的人都昏迷了。
他们浑身发烫,深陷高烧中。
两边只得暂时压下矛盾,开始照顾病员。
顾纵简单交代了一下要做的事情,给每个人划分了一块需要照顾区域。
其实他们能做的也很少,除了给他们喂退烧药外,就只剩下等了。
那三盒退烧药如今真的成了香饽饽。
姜以芽分到四片,被掰开成了十六块。
“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药不够分,给谁都不公平,只能这样了。”潮牌男生也是没有昏迷的幸运儿之一,他走过来主动和姜以芽说话,“死马当活马医吧。”
姜以芽点头表示理解。
“你也别太担心,都是大学生,难死的很。”他安慰完,又怕姜以芽不知道怎么做,于是很不客气地拽过自己的朋友,“其实喂药很简单的,把他们当牲口就行,掰开嘴,药和水都倒进去,最后合上晃两下。”
潮牌男生一连演示了两个,第二个连水都没喂。
“水现在是珍贵资源,不喂也行,反正药片含着含着就化了。”他拍拍手,“你看,没有任何问题。”
“呕……呕呕呕……”
“谁给老子喂屎?”
姜以芽睫毛颤了颤,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潮牌男立刻捂住的两人的嘴巴:“咱们一起吧?”
姜以芽看了看被分去他那组的两个室友,果断答应了:“好。”
两人结伴喂药,慢慢朝着卫渡影所在的位置靠近。
他是唯一一个发着高烧但还没有彻底昏迷的人。
模糊的视野中,整个世界都像是失焦了一般,迷离恍惚,天旋地转,直到找到了锚点。
少女的轮廓逐渐清晰。
卫渡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顺应本能追逐上去。
姜以芽往前走一步,他的目光就跟着朝前挪一寸,呆呆的,很专注,如有实质的视线连潮牌男生都注意到了。
“真真是个狠人。”潮牌男生嘀咕了一句,又悄悄扭头打量姜以芽的神色。
姜以芽垂着眼,全程避开卫渡影的目光,莹白如玉的小脸冷淡又冷漠。
放下药和水转身走向下一个人,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卫渡影眼中的光霎时熄灭,眉间难耐地拧在一起,高烧的折磨并没有让他彻底丧失理智,但少女无情的转身足以击溃他所有防线。
浊音从鼻尖溢出,像是示弱挽留的喘息。
他知道这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多么的煎熬。
她前一秒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有说有笑,下一秒面对他就是冷脸。
卫渡影的整颗心脏都在承受烈火煎熬,他嫉妒得发狂,他想要姜以芽再抱抱他。
但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潮牌男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莫名地皮紧了一下。
总归他是受不了姜以芽这样对他的。
落井下石地看了卫渡影一眼,潮牌男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姜以芽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哪怕现在两人已经间隔很远,她仍能感受到那具身躯内勃发而出的滚烫气息。
姜以芽甚至不敢回想站在卫渡影面前时,面对的澎湃热意。
好像要被反过来吞噬掉,吃拆入腹,糅杂在炽热的岩浆内,被它们包裹融化。
食堂那边的人一开始也在为病人忙碌着,但很快就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起了小话。
没一会儿,食堂经理和关勇山带着还清醒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这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烧。
经理手里还拿着食堂大门的钥匙,一看就是要搞事的样子。
顾纵走过去将人拦住,态度礼貌,但话锋尖锐:“不麻烦李经理带人过来帮忙,您还是去照顾自己的病员吧,不然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
姜以芽和其他人听到动静,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情跑过来。
一时间两波人楚河汉界,对立而站。
食堂经理身边站着关勇山,身后是各个膀大腰圆、满脸凶相的员工。
顾纵身后却只有一群年轻的学生和两三个瘦弱的老师,对比之下他们更像是弱不禁风的小鸡。
气势上他们就输了对面一大截。
偏偏有顾纵的存在,让对面不敢轻举妄动。
但顾纵知道自己维持不了多久。
“你还真别说,我们确确实实是来帮忙的。”食堂经理脸上扬起虚伪的假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咱们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顾纵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肉:“请说。”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食堂经理笑容带上了一分真心实意,如果顾纵不是和自己的外甥有仇,他们说不定能合作在末世里一起走下去。
“这群人马上就要变异了,与其等他们变成丧尸,不然先一步将他们赶出去。”食堂经理再开口,就是丢下一颗惊雷。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你开什么玩笑!”
顾纵身后传来各种不可置信的声音。
食堂经理不急不缓地解释:“他们现在和赵扈变异前没什么两样。发烧,眼白布满血丝,咳嗽,呼吸的时候胸腔内部发生异响。”
他不说还好,食堂内此起彼伏的咳嗽顿时刺耳起来。
有人当时就害怕了:“那……那怎么办?他们不会都变成丧尸吧?”
食堂经理没回答,他看着顾纵:“昏迷是最后一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说呢?”
“那你们自己的人呢?我记得发烧昏迷的人也不在少数。”顾纵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一手慢条斯理地推了一下眼镜,另一只手背到了身后。
姜以芽就站在他后面,她觉得顾纵背后长了眼睛,所以才能将东西精准的塞入自己掌心。
是她的瑞士军刀。
把东西不动声色放进口袋,姜以芽全程都低垂着头,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并不聪明,还胆小,娇气,但有的时候却格外敏锐。
她知道顾纵在强撑。
他和食堂经理口中说的“即将变成丧尸的人”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被他拽进黑暗中的那晚,他就已经开始发烧了,但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因为他知道他一旦示弱,关勇山那群人就会像鬣狗一样扑上来。
食堂经理听他这么问,心中更加确定顾纵和自己是一类人,随即大义凛然道:“一视同仁。”
他身后的其他人跟着点头附和,显然动手前就已经达成了一致。
此言一出,剩下的学生老师都觉得他们疯了。
“难不成还要我们养着这群拖后腿的废物吗?”关勇山连藏都不藏了,“我劝你们不要阻止,乖乖听话,这样我们心情好,还能勉为其难分点吃的给你们。”
这话相当于自爆他们还偷偷藏了食物。
食堂经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正当食堂经理想让关勇山不要再多说话,看他眼色行事的时候,关勇山像是稳操胜券,已经准备开始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走吧宝贝,让我带你先去吃点好东西,然后……”关勇山笑起来的时候,本就粗糙的五官立马变得猥琐起来。
他绕开顾纵,就要伸手拉姜以芽。
姜以芽往旁边一躲,忍住反胃:“万一这些昏迷的人都在觉醒异能呢?”
她就是发烧后才觉醒异能的。
“他们?哪里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关勇山发出一连串大笑,迫不及待地宣告所有人,“我才是被命运眷顾的人!只有我,获得了超能力!”
然后他做出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为了证明自己力大无穷,他从昏迷的人里随手挑了一个看上去最胖的高个男生,直接丢出了窗外。
他刚刚站立在窗台上,单手抓着男生的手腕,就像是拎着一只鸡,在玻璃窗上猛撞了两下。
外面的丧尸听到动静,立刻朝这边蜂拥而来。
那个男生正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只丧尸就已经撕开了他小腿的皮肉,露出底下不断抽动痉挛的鲜红色肌肉群。
“啊啊啊啊啊!!!!”
崩溃的尖叫和鲜血一起喷溅在玻璃窗上。
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接受范围。
“看到了吗?”关勇山脸上也溅到了两滴血迹,正扭头兴奋地看着他们:“我可以单手提起他,还可以提起很多丧尸。”
短短几秒钟,那个男生的双腿已经被丧尸团团围住。
关勇山满意极了,手臂用力,抓着那个男生连带着底下的丧尸一起拎了起来,如同抓着一串尸体风铃。
学生老师们睚眦欲裂,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冲上去扑打关勇山试图将那个男生救下来。
关勇山将他们全都踹翻在地后,笑着应了一句:“好啊。”
然后松开了手。
坠落的闷响震耳欲聋,又如潮水退去般带走了所有的声音。
姜以芽脸色惨白地看着窗外丧尸一只又一只扑上去,整个人摇摇欲坠,最后摔坐在地上。
刺骨的寒意从地面涌入四肢百骸,如同那无边的荒唐。
就是这个时候,顾纵动手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窗台边,一刀划开了关勇山的脚踝,挑断了他的脚筋。
关勇山疼得嘶吼出声,摔下窗台的同时一把抓住顾纵。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如果顾纵没有发烧,或许还有一两分胜算,但在关勇山碰到他的瞬间,就知道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强撑。
顾纵重重摔了出去,脊背撞断桌面,镜片碎了一角。
身体上的剧痛和高烧带来的副作用反复拉扯着身体,让他变得行动迟缓。
直到鲜血流进眼睛里,他才缓缓地眨了一下眼,试图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变得麻木的大脑。
关勇山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拖着一条伤腿,缓缓朝着顾纵靠近,神色癫狂:“原来你也感染了哈哈哈哈!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他要弄死顾纵!
不不不,要先让顾纵跪在他面前求他!
“你当初阴我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吧?”关勇山步步紧逼,贪婪享受着将顾纵踩在脚底的快感。
也就根本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一个人正缓缓站起来。
姜以芽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打破又重塑。
她前所未有的恐惧,无法支配自己的躯体,感觉灵魂都在战栗。
然而人在恐惧到极致之后,混乱的大脑会先一步开始变得清晰。
顾纵一旦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她。
姜以芽的想法很简单。
她需要顾纵活着。
那顾纵怎么才能活下去?
掌心冷硬的瑞士军刀给了姜以芽答案。
生锈的四肢再次被调动起来,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每一步都像是蹒跚学步的幼儿。
好在关勇山离她很近。
没人注意姜以芽的动作,就像没人觉得她会产生威胁一样。
只有和关勇山面对面的顾纵看到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少女眼眶簌簌滚落,她无声地哭泣着,眼中难掩恐惧,但举刀的手无比决绝。
军刀刺下的那一刻,宛如枯萎腐败的土地上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
心跳陡然失衡。
顾纵知道自己成了那抹蓬勃的生命力的囚徒。

关勇山在最后一瞬察觉到了异常,微微侧开了身体。
军刀没能扎进他的大动脉,而是刺进了后颈偏下的肌肉里。
关勇山缓缓回头,颈骨转动间发出渗人的摩擦声。
他双眼血红,已然杀红了眼。
此时此刻他看向姜以芽的目光恨不得生啖其肉!
关勇山放开顾纵,朝她走来。
姜以芽好像听到了丧钟敲响的声音。
就在她即将被抓到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侧边飞扑出来,狠狠将关勇山掼在地上。
另一边的顾纵抓起碎裂的玻璃碎片,捅进了关勇山的后腰。
关勇山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同时也彻底被惹怒了。
明明已经重伤,可他仍旧有力气一把掀开卫渡影,再反身往顾纵身上恶狠狠地踹出好几脚。
这就是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差距。
关勇山低头啐了一口唾沫,踩着血脚印一步步朝着卫渡影走去:“卫渡影你又来逞英雄了啊。”
他快要气炸了。
几次三番有人打扰自己的好事。
“明明喜欢死姜以芽了,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说末世之前,她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存在吗?”
关勇山表情讥讽,堂而皇之地将卫渡影藏起来的那些小心思公之于众。
“嘭!”的一声让人牙酸的重击。
卫渡影狠狠给了关勇山一拳。
关勇山被砸偏了头,缓了几秒吐出一口血,里面还混着几块牙齿碎片。
“好样的卫渡影,我真是小瞧你了。”关勇山怒极反笑,咧开嘴露出一口血淋淋的牙齿,“今天我会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一点点碾碎你的骨头,把你踩在脚底下。”
“你只会说这些废话吗?”卫渡影再次攻了上去。
两人打作一团,拳拳入肉。
关勇山嘴巴也不闲着,极尽嘲讽:“末世一来,你那就像条狗一样,眼巴巴赶过去救她。让我们来看看你得到了什么?没有!你以为她会看上你吗?你也配,卫渡影!”
“你害怕自己感染变异伤害到她,她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吗?我们的小可怜真是一点都不求回报呢!”
“你以为裴星恒死了就能轮不到你?你就是个懦夫、废物、连吃醋都不会的蠢货!顾纵那个贱人都比你有种一点,他看姜以芽的眼神可不清白,你应该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说话啊卫渡影,不反驳吗?”
卫渡影没再说过一句话。
无论被被打出去多少次,他都会撑着身体再次站起来,摇摇晃晃挡在姜以芽前面,丝毫不顾自己身上又增加了多少惨烈的伤口。
又一次将他甩出去,关勇山心底微微有些发怵。
他摸了一下脖子上被他划伤而涓涓流血的新伤口,决定彻底解决卫渡影。
“有一点我说错了,你他妈不是狗,你是条会咬人的狼。”关勇山一把掐住卫渡影的脖子,打算彻底捏碎他的颈骨。
卫渡影脸色涨得通红,窒息感灭顶而来,所有感官被剥夺的时候,关勇山眼底的讽刺仍旧刺目。
你到死都不敢再看姜以芽一眼。
胆小鬼。
“啪!”
在卫渡影即将断气的前一秒,关勇山两只眼睛内部突然炸开血花。
几秒后,他软软地朝着一侧轰然倒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食堂经理那群人紧随其后听到脑中有什么炸开。
“啪!啪!啪!啪!啪!”
那群人像是被突然抽掉了灵魂,歪七扭八地倒了下去。
仅剩的两人还站着,也已经疯疯癫癫,张开嘴巴流下了涎水,彻底傻了。
食堂内又归于安静。
低咳声拉回众人的思绪。
仅剩的人缓缓朝着顾纵看去。
他捂着胸口,缓慢从地上爬起来,额角流下的鲜血染红他半边脸颊,似鬼魅修罗。
在刚刚的关键时刻,顾纵提前觉醒了精神系异能,杀死了关勇山和其他人。
“大家收拾一下咳咳……好好照顾其他人吧。”顾纵说完后走到了卫渡影旁边,看着他像是死狗一样倒在地上,“还活着吗?”
卫渡影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没搭理顾纵,走到不远处弯腰捡起染血的瑞士军刀,又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整个过程都让顾纵怀疑他下一秒会彻底晕死过去,但他偏偏没有。
卫渡影最终停在了姜以芽面前,迟缓地将手伸过去。
姜以芽呆呆地看着他,眼里还含着没掉下来的泪。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很多情绪,但唯独没有害怕。
卫渡影将染上自己体温的瑞士军刀放入她的掌心:“刚刚……很厉害。”
关勇山有一点没说错。
狼是有野心的,他想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第13章 你吃饱了,可是我还没有……
姜以芽扶着卫渡影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转身匆匆去翻急救包。
急救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被倒出来。
急救毯,卡扣式止血带,医用弹性绷带,各种药品,东西虽然多,但面对卫渡影身上的伤口就显得不够用了。
他伤的很严重,光是看一眼就足够让姜以芽难受得不敢看第二眼。
她更无法想象这些伤口全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你……你别死。”姜以芽才开口,就忍不住发出来小兽似的呜咽,眼泪吧嗒吧嗒不停往下掉,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我之前误会你了,你……你不要生气,我那样想你,你还救我……”
“别哭……”卫渡影无措地抬手去擦她脸颊上的泪,只觉得一身的伤口都不如砸在心上的眼泪来得痛。
他忘记自己的手上也满是血,一擦就在少女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
卫渡影条件反射地收回手,一双小手却先一步将他握住。
“我这就给你止血上药,你要好好的。”姜以芽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他的掌心上,轻蹭了一下,像是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一样。
刚刚那两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卫渡影仅剩的力气,他尽可能扯起嘴角:“好。”
做出保证,卫渡影再也撑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
还醒着的人静悄悄地将食堂收拾干净。
顾纵又带着几人将关勇山他们藏起来的食物搬了出来。
数量远比食堂经理说的多,足够他们所有人吃饱三四天。
“会长,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们来就好。”一个学生不忍满身是血的顾纵跟着他们忙前忙后,小声劝道。
“是啊会长,你伤的肯定很严重,还在流鼻血,别为我们操心了。”另一个人也跟着劝,她看向顾纵的目光已经带上了看非人的震撼和崇拜。
明明受了重伤,但会长好像没有感觉,除了最初表现出来对疼痛的不适之外,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
顾纵正用纸巾捂着鼻子。
因为才觉醒就大范围使用了异能,身体一时间无法承受异能带来的负荷,就会流鼻血。
“谢谢关心,大家今天都过的很辛苦,我们一起做完吧。”顾纵擦掉最后溢出的一丝鼻血,浅笑了一下。
青年虽然形容狼狈,但周身气质平和,碎裂的镜片像是开在血上的水晶花,纤长睫毛拢着破碎的美感,这一刻他好似染上了某种神性,让人不禁为他屏息驻足。
做完一切,大家又给那个死掉的男生立了一个简易的碑,才各自休息起来。
顾纵找到姜以芽的时候,她就坐在卫渡影身边,倒是没有哭,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小心翼翼给他处理伤口。
顾纵还记得她有多害怕看到那种血肉模糊的伤口。
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整个人动弹不得,直接僵硬在了原地,被人牢牢抓住脚腕挣脱不开。
可这一次,她竟然克服了恐惧,不仅敢看,还敢动手处理了。
卫渡影多大的面子啊。
顾纵心中冷嗤一声,神色微冷地走过去,没管太多直接席地坐到姜以芽的另一边。
察觉到人靠近,姜以芽泪眼朦胧瞧过来:“地上凉,你可以坐到毯子上去。”
说完,她又低头去探卫渡影的鼻息。
顾纵才过来多久啊,就看她半探着身子第三次凑过去了。
“不用。”顾纵轻哼了一声,呼吸间扯动胸口的伤,一阵阵的疼。
反正冻死他也冻不到卫渡影,人家被急救毯裹得严严实实的。
姜以芽的注意力还在卫渡影身上,半点没分给顾纵。
顾纵看她擦几下伤口就要吸吸鼻子,眼眶憋得通红,只觉得胸腔更疼了。
“别擦了,又死不了。自己的伤不知道处理,还笨得要死担心别人。”他拿走她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越想越胸口越是憋闷,“所有人受伤你都要这样,眼睛哭瞎算了。”
姜以芽低头看了看手心空了,又小声抽了下鼻子:“他保护我。”
“就他保护你?”顾纵额角上的那个已经被血凝住的豁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难忍的疼痛让他烦躁地皱眉,也就导致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看上去都像是隐忍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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