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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社恐但有毒by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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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妖呢?
“丹华真君在自己的洞府里藏了一只妖……”荆饮月沉思片刻,仍觉得有哪里不对。
“师兄是不是觉得,太刻意了?”游溪想,“就像是真君故意要让我们知道一样。”
“嗯。”
“难道真君病的严重,被厉害的大妖给胁迫,他此举是在暗中向我们求助?”游溪猜测。
“也可能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们在怀疑他。”
“这……也有可能。”
“既然他让我五日后再来,到时我想办法查清楚那竹林中是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
“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危险是肯定的,他甚至怀疑,这就是丹华真君布下的陷阱。五天后只要他敢来,真君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到时,他不打算带着游溪,而是计划自己独自前来。
过几天是她脆弱的时候,不能带着她涉险。
想到这,他忽然又想——她打算在哪里蜕皮?
一条在剑炉睡觉差点被烧成飞灰的蛇妖,指望她能找到什么安全又隐蔽的地方?
荆饮月又开始为她操心了。
“含光院西边,观剑坪相反的方向,有一座矮山。”
“啊?”话题跳跃得游溪有些反应不过来,师兄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是说,那里风景清幽,鲜少有人去,是个清静方便散心的好地方。”
游溪有些意动,她正愁找不到地方蜕皮,师兄说的这处似乎不错!但不知山上有没有隐秘的山洞,方便她藏身。
荆饮月心想,那矮山什么都好,就是少了几个山洞,不便藏身,看来今夜他得去山上挖几个洞出来……
“明天有什么安排?”打定主意后,他问。
“明天……”游溪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了假,花师兄和云师姐约我下山一趟,采买些东西。”
“你现在这样,确定要去?”
“嗯。”游溪轻轻掰手指。
拒绝别人对她来说很困难,但她发现不拒绝别人,就是为难自己。
多次懊恼之后,她在心里列了一本账本,记着她拒绝别人的次数。
社恐蛇妖的社交原则:如果不得不拒绝,她在拒绝朋友三次之后,就同意对方一次,这样一来,她的心理负担会减轻,也不至于伤害和朋友的友情。
算上之前,她正好拒绝过师兄师姐三次了,而且她也想下山买些东西,除了防身之物以外,她还想买一件东西……
“师兄,你喜欢什么?”
“嗯?”
“我想给师兄送一件礼物。”她仰起脸,认真说。
荆饮月一怔,半晌问,“为什么?”
“因为,荆师兄现在是我的朋友,给朋友送东西,不是很正常么?”
社恐蛇妖的第二条社交原则:朋友不用交太多,但每一个都要认真对待。
荆饮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什么酸胀的情绪正在上涌,难以形容。
他喉结滚动,低声道:“剑谱。”
游溪露出甜甜笑容,“好。”
荆饮月怔忪着,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悄然涌上一丝清甜。
游溪走了好一会儿,他还在原地站着。
岁舍找过来,“咦,师兄,游师妹走了吗?”
荆饮月回过神:“怎么?”
岁舍挠头:“没事,就是想问问,师兄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好奇看向荆饮月手腕处,师兄遮得严实,他不知红线早已悄然攀上了手臂,若能看见,必然叫他大吃一惊。
荆饮月道:“少问。”
岁舍:“哦,那你接下来去哪?练剑去吗?”
他还是蹦出来两个字,“少问。”
岁舍:……
他望着师兄远去的背影,心里琢磨,怎么感觉,师兄对他更冷淡了?
他越想越不服气,不让他问,真以为他就找不到了?
他纵身跃上枝头,姿势比一片树叶更轻盈,他岁舍认真想找人的时候,就没有找不到的。
傍晚的晚风轻送,他嗅到了风中各种不同的气息和味道。
片刻后,他认准了一个方向,几个起落纵跃而去。
夕阳落山后不久,一轮弦月升上枝头。
岁舍蹲在树枝上,揉了揉眼睛后,再次揉了揉。
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谁能告诉他,不远处忙碌的人,真是他师兄?
他师兄是被兔子精附体了吗?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山上打了好几个洞?!

第28章 玉佩
翌日, 游溪到约定的地方,花任酒和云芜正等着她,见她眼睛上蒙着黑纱, 两人都惊得不行。
“师妹,你的眼睛……不是说只是有点看不清吗?”
“只是遮下光。”游溪解释道。
“那毒到底解了没有?”
“快了。”她小声道。
这几天两人都在藏经阁忙碌, 不知道游溪的具体情况, 听她说眼睛出了点小问题,以为并不严重,还想带她去山下散散心来着。
见她这模样, 都被吓到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很快就会好的。”
“真没事?”
“嗯嗯。”她乖巧点点头。
两人这才稍微放心了些,云芜心想,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好, 她负责保护好师妹就行了。
“师妹, 下了山,你跟好我们,千万别走散了。”花任酒叮嘱。
“嗯。”
她乖得不行, 云芜跃跃欲试想掐她的脸蛋,注意到她缠着的黑纱, 不禁道, “师妹, 你这蒙眼的布条哪来的?乌漆嘛黑的, 不好看。”
花任酒也道,“布料这么粗,小心磨伤皮肤。”
“我、我捡的。”游溪慌忙道。
“这怎么行!”云芜在储物袋里翻找一番,“有了!你瞧瞧,我上次在裁缝铺顺手买的帕子, 我都没用过的,上面附有灵气,不沾灰尘。”
她帮游溪把黑纱换了下来,后者慌忙接过,放进储物袋里。她不好说这是荆饮月的东西,师兄师姐一定会多想……
“好了。”
云芜帮她系好了,打量片刻,满意点点头:“好看!看起来跟仙女似的。”
原本游溪就是清雅灵秀的长相,这蒙眼的白纱一遮,更多了几分缥缈仙气,说是仙女下凡也不夸张。
只是这模样虽好看,也叫人怪心疼的,“师妹,快些好起来吧。”
玉山因灵泉的存在,山灵水秀,灵气充裕。
随着玉山成为天下第一宗,山下也聚集了许多散修、商人往来,渐渐形成了玉山城。玉山城规模也越来越大,成了一座相当繁华的城池。
云芜和花任酒带着小师妹进城,两人一左一右走在她旁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丢了。
“师妹,小心你左手边,有个台阶。”
“师妹,挨着我点,人很多。”
两人一人一句,叮嘱着游溪。游溪想说,她不用指路,也能感觉得到,周围乌泱泱全是人,人群的喧闹和不远处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吵得她有些头疼。
花辞节刚过,最近这玉山城比她想得还热闹。
她看不见了,师兄师姐跟老妈子似的操心,不过他们两将她和人群隔开,多少缓解了她的人群恐惧症。
看不见蜂拥的人流,那种被人群包围的恐慌感就少了很多。
她以为师兄和师姐过于紧张了,却不知道路上多少人在看她。她眼蒙着白纱,挽着青色披帛,裙摆层层叠叠,是人群中一道亮眼的风景。
路上的人频频回首,但见花辞酒和云芜不好招惹,猜测他们应该是玉山宗的弟子,也不敢乱生事。
游溪看不见这些目光,反而减少了很多不自在。
花云两人经常来玉山城,对这里很熟悉,三人先去了一家卖法器的店,游溪买了些防身用的符纸,花师兄挑挑选选,选中了一块可以刻画法诀的玉牌,这种玉牌可以寄存上百道法诀,一旦关键时刻灵气耗尽,便可以拿出来用。
“没想到嘛,师兄也有脑子了。”云芜调侃。
“下个月的七院抽签战,我准备大展身手。”花任酒白了她一眼,“不像某人,去年第一场就败下阵来,还摔了狗吃屎。”
“花任酒!”
“诶。”花师兄掏了掏耳朵,对小二道,“这些符纸都给我包起来。”
“去年、去年是因为刀不趁手,知道不?”云芜涨红着脸说,“今年就不一样了,这把刀可是我专门找器院的老师傅打的,今年我必赢,你等着看吧!”
说完不忘反唇相讥,“你厉害?去年你抽到妙音院第二,你死活央着人家乐修,非要跟人家比绣花,呵。”
“结果,七院弟子看着你们两个大男人绣了整整三个小时的花!”
“可怜那师兄,十根手指头都被戳烂了。”
“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花任酒脸色有些不自在,他承认他有些胜之不武。抽签战对手确定之后,比试方式是可以由双方商量决定的,他道德绑架了人家师兄,师兄比完也后悔了,说自己起码一个月没法弹琴,弄得他怪愧疚的。
这师兄也是心眼太实了,他不会他硬缝啊!
那比试比完之后当场就上了宗门头条,弟子们都说这是他们看过有史以来最离谱的抽签战,花任酒最后绣了一副对面师兄的肖像画出来。
众人评价:羞辱!
花师兄:冤枉啊,他只是想送给对方做个纪念来着……
但解释是解释不清了,于是今年,他痛改前非,决定让对手看看他真正的实力,靠斗法获胜。
“你快别说了,师妹都在笑我们了。”
他们一言不合互揭老底,游溪在旁偷笑半天了。她笑起来没声音的,肩膀一颤一颤,很是可爱。
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不笑了。
云芜:“师妹,你尽管笑,你师兄就是这么不靠谱。”
花任酒:“你够了啊,今年我肯定会赢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云芜:“哼。”
花任酒:“师妹,你是第一年参加抽签战,不用紧张,输赢都没关系。这几年外面把七院抽签战炒得太过头,变了味,原本抽签战只是七院弟子们之间娱乐放松的活动。”
云芜:“你想多了,只要有输赢,怎么可能不较真?”
说话间,三人出了店铺,接着计划去裁缝铺子,云芜自告奋勇,说她知道一条小路,可以节省一段脚程。
于是他们七扭八拐,绕过了几个巷子,果然越走越僻静。走到一条狭窄的巷子,连路人都不见一个人了,周围安静下来。
花任酒举着他新买的玉牌端详,灵玉在日光下呈现莹润光泽,越看越是爱不释手,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玉牌脱手而出,在空中飞出一道抛物线,落进了不远处的一口井里。
“哈哈哈,乐极生悲了吧?”云芜嘲笑。
“我的玉牌!”
花任酒惨叫一声,一下扑到了井口边。井边长着几根枯草,井深不见底,也不知多久没人用过了,一点水汽都没有,说明井底早已干枯。
“咦。”
花师兄接连扔进去两张符纸,符纸亮光如星点即逝,看不清井底的情况。
“这口井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绝了灵气。”
“我看看。”
云芜本来一心想看热闹,闻言好奇凑过来,试了几个法诀,投入井中如泥牛入海,半点反应也无。
“奇了怪了,井下有什么东西?”
“感觉不到活物的气息,也许是什么阵法。”
玉山城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有凡人,也有深藏不露的地阶高手,碰上什么事都不奇怪。这地方如此偏僻,不知是谁出于什么原因在这里留下了阵法之类的东西,如今也无人问津了。
花任酒发愁,“问题是,怎么把我的玉牌弄出来?”
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
平时习惯了依赖术法做事,这会儿束手无策,只能挠头。
游溪道:“要不,我来试试?”
花任酒眼睛一亮:“师妹,你有办法?”
云芜问:“你想怎么做?”
师妹明明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有办法帮他把玉牌取出来?
游溪有些不好意思,“我尽量试一试,你们能不能转过去?”
云芜连忙推了花任酒一把,两人走远了些,一起背过身,配合极了。
游溪的感知覆盖这条巷子,能感觉到周围没人靠近,两人也没看她,于是她小心翼翼走到了井边。
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知到井的形状,摸索着坐在井边,她将裙子稍稍撩起来一些,一条青色的蛇尾如钓线一般,垂入井底。
身为一只蛇妖,只要她愿意,蛇尾可以变得很长,而且比普通的蛇灵活多了,卷起东西什么的不在话下。
游溪小心翼翼感知井下的情况,心里有些发虚,很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咬她的尾巴一口。
恐惧来自未知。因为不知井下有什么,所以格外害怕,掌心浮起一层细汗。
四周一片安静,探入井底的过程显得无比漫长。
这井下,到底有什么?
玉山城大街上,岁舍抱着剑,游手好闲在街上闲逛,“师兄,咱们不去找游师妹吗?”
昨天夜里,他目睹师兄在山上打了一夜的洞,最后不敢声张,悄悄跑了。
以岁舍的脑子,实在想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干,只能归结于那朵花效果太强烈,师兄因为一会儿没和游溪在一起,已经烦躁到深更半夜打洞去了。
一大早,他下山闲逛,师兄也跟他一起下了山。他听说游溪跟花云两人下了山,想当然以为师兄是来找她的。
毕竟师兄现在是片刻都离不了游师妹,那焦躁的模样,他已经领教过了。
没想到师兄一路上也没有显出要找人的样子,他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了。
荆饮月忽然驻足。
“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不远处是一条狭窄小巷,巷子口堆着不少杂物,人影也不见一个,师兄在看什么?
他盯着看的时候,荆饮月已经向着那巷子走了过去。
游溪在那里。
腕间躁动不安的花信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走到巷子口,透过堆积的杂物缝隙,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形。
他看到花任酒和云芜两人以面壁思过的姿势站着,碧青衣裙的游溪坐在枯井边,蒙眼的白纱被风吹动,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一截蛇尾垂入井中。
青碧色蛇尾和裙摆近乎同色,有种冷玉般的质感,蜿蜒而柔美。
这画面明明很奇怪,但又有种奇特的美感。
如果面壁的那两个家伙不说话的话。
“师妹,找到了吗?”
“快了快了。”
她费力的操纵着蛇尾,似乎在井中勾着什么东西,清甜的声音透着一丝慌张,“师兄师姐,别回头。”
“放心,我们都没看。”
“师妹,你加油!找回玉牌就靠你了。”
荆饮月:……
简直没眼看。
他由衷产生一种游溪不该跟这两个家伙混在一起的感想,她是真不怕别人发现吗?
“师——”
岁舍凑过来,被荆饮月一个眼神制止,他赶紧住了嘴,好奇往巷子里张望。
没想到师兄不仅不让他说话,还不让他看,将那道缝隙严严实实挡住了。
岁舍这人,越是不让他知道,他就越好奇,他抓心挠肝的想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师兄帮忙挡住?
“我找到了!”
随着游溪惊呼出声,一块灵玉被她的蛇尾从井中甩出,她动作敏捷,从井口跳了下来,恢复了双腿,稳稳站定。
花任酒和云芜同时回过头,正看到玉牌飞在空中,花任酒眼疾手快,扑过去接住了玉牌,满脸都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还不谢谢师妹?”
“不对啊……”花任酒捧着这块灵玉,反复端详,“这不是我丢的那块!”

花任酒反复确认, 游溪从井底找出来的玉牌,并不是他丢的那一块。
确切的说,这是一块玉佩, 而不是玉牌,线孔清晰, 上面雕绘了不少花纹, 形状大小确实跟他买的玉牌有些相似,但看起来已经很旧了,色泽暗淡, 上面还有几道划痕,玉佩上刻着四个字:此情不渝。
“看起来像是谁的定情之物,不知怎么遗失在了井中。”
“这玉佩是特殊的纳灵矿玉, 会自动吸收周围的灵气。”花任酒道, “难怪井中灵气隔绝, 都被它给吸收了,我还以为井中藏着什么阵法呢。”
“咦,背面还有一行字……”花任酒道, “玉城琴娘赠。”
“琴娘是谁?”
“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
三人面面相觑, 一阵商量之后, 花任酒道:“既然捡到了她的玉佩, 说明与她有缘, 我想将玉佩还给主人,也好了却这段因果。”
云芜没什么意见,只说别耽误了她一会儿还要带着师妹去裁缝铺买衣服,她可盼了好久了。
游溪也表示同意。
井中没了隔绝灵气之物,花任酒顺利把自己的玉牌捞了出来, 三人寻着琴娘而去。
“师兄,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跟他们打招呼呢?”岁舍不解问。
那三人从巷子里出来,师兄拉着他藏了起来,等他们走远后,又远远缀在后面。
岁舍让师兄这番操作弄迷糊了,这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他和师兄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
之前在青虚道人的洞府里,他们怎么说也是一起历过险,称得上一句“熟识”了吧?见了熟人,躲起来是几个意思。
“没叫你跟着。”荆饮月道。
那意思,叫他该干嘛干嘛去。
“那不行。”岁舍连忙摇头,这时候叫他走,他会好奇死的。他想知道前面三人风风火火的到底要干嘛去,边走还边找人问个不停,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他更想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偷偷跟着,总不能是——师兄好面子,不想承认自己一天都离不开游溪吧?
岁舍觉得自己好像真相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窃笑,师兄啊,你也有今天!
看了看前面的游溪,心想,以后总算有人治得了他了。
游溪三人一路询问,走到了西城门口,有个老奶奶在树荫下卖糖炒栗子,云芜走过去买了一袋,顺便问:“奶奶,你知道琴娘住在哪吗?”
老奶奶古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往城外一指:“出城十里地。”
三人出了城门,花任酒道:“这琴娘住得还挺偏僻,竟然住在城外。”
云芜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们刚才一路问过来,城西这边认识琴娘的人还不少,可他们一问起,这些人的表情就说不出的怪异。
这玉佩的主人难道出了什么事?
出了城门,越走越是僻静,不知哪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有些阴沉。
本来城西这边就要偏僻一些,路上偶然能见到几个行人,出城十里,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玉山城外竟然有这么偏僻的地方。”云芜表示长见识了。
“那老太太不是说琴娘住在这吗?这怎么看也不像住人的地方。”花任酒道。
放眼望去,四面都是荒山,连间屋子都没有。
风声呼啸在山间,如同山鬼嚎哭,叫人后背凉凉的。
两人正四下张望,游溪问:“师兄,你前面是不是……有座坟?”
花任酒低头一看,面前是茂密的杂草,杂草深处,真有座鼓起的坟包,简陋的木制墓碑立在坟前,写着斑驳的几个字——“琴娘之墓”。
“娘喂!”
花任酒吓了一跳,转头抱住了云芜的手臂。
“至于吗?”云芜道。
明明是个修士,让一座坟吓成这样。
“不、不是。”花任酒哆嗦道,“阿云,这不是一座坟,是一片坟场啊!”
那荒草尽处,密密麻麻的墓碑竖立着,坟头连着坟头,接连不断。草长得太高,一开始没注意,此刻才发现这片坟地有多壮观。
“出息。”云芜忍不住嘲讽。
她了解花任酒,他一害怕就认怂,平时一口一个“师妹”,这种时候连阿云都叫上了,可见是吓坏了。
瞧他吓成这样,估计要他喊一声“云师姐”,他都喊得出口。
坟场周围阴气很重,气温都比周围要低上几度,花任酒颤巍巍松开了云芜,不停搓自己的手臂。
“既然琴娘已经死了,这玉佩怎么办?”他壮了壮胆子,将目光移向那座枯坟。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问起琴娘,那些人反应如此奇怪了。
“就将玉佩埋在她坟前吧。”云芜道。
“嗯。”
当着师妹们的面,花任酒不想显得自己太没出息,但他说不上来有点害怕,总感觉这坟的阴气格外重。
他冲着坟头拜了拜:“琴娘,无意打扰,在下机缘巧合捡到了你遗失的玉佩,特来送还。”
说着,他准备挖坑。
刚蹲下,一道白影幽幽从墓中飘了出来,声音带着几分好奇,“请问,你是在喊我吗?”
“啊!!!”
花任酒一抬头,见女鬼正看着他,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琴、琴娘?”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女鬼飘在坟头,直勾勾盯着他。
花任酒哆哆嗦嗦将玉佩递给她,只觉掌心一阵冰凉,手中的玉佩不知怎的就落入女鬼了手里。
女鬼盯着玉佩,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想起来了。”原本有些迷茫的女鬼,在接触到玉佩时,眼中渐渐变得清明,“我在等一个人……”
说着,她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自己,“我……我死了?”
“你说呢?”云芜双手抱胸,反问她。
她看出来了,琴娘估计是因死后执念不散,没有去往冥河,化为了孤魂野鬼。人死后化为野鬼,会失去生前的记忆,无意识在附近徘徊,直到接触到生前的物品,才想起来自己是谁。
女鬼看着玉佩上的刻字,眸光复杂,“这玉佩……你们是在哪捡到的?”
花任酒:“一口枯井中。”
“枯井?”女鬼怅然道:“果然,他背弃了承诺么?”
“谁?”
“我本是城西琴坊中一名弹琴的娘子……”
枯坟前,琴娘娓娓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她靠着弹琴卖艺为生,在琴坊结识了来听琴的王公子,两人一来二去,生出情愫。琴娘与王公子互许终生,她将玉佩送给了王公子,作为定情之物,两人约好,在琴娘生辰这天,王公子带着聘礼来迎娶她。
那天之后,琴娘心心念念盼着生辰这天到来,可从那之后,王公子忽然失去了音信,没有再来找她一次。
琴娘托人去王公子府上送了几次信,也不见王公子到来。
她苦苦等着,等不到心上人,心中忧虑,就这样病了。原本她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但王公子始终不见她,导致她病情加重,在一个绵绵细雨天,她不甘的合上了眼,撒手人寰。
“我想知道,他是否变了心,还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为何直到我死也不来见我一面?”琴娘道,“你们能帮我这个忙吗?”
“你活着的时候,就没有去找过他吗?”云芜问。
“王家的门墙,我进不去。”琴娘黯然道,“我出身低微,生来就是孤儿,被养父捡到,将我养大。养父乃是城中的乞丐,他养大我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只给我留下了这块玉佩……”
她将养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送给了这个男人,却被他给无情辜负了。
“听闻王家是修真世家,他祖上与那玉山仙宗的长老都有交情,王公子本人也是修士,他能看上我一介凡女,在旁人眼中,已是我的造化。或许他正是因此,才不愿见我。”
“我见几位气度不凡,应该也是修士吧?王家喜爱结交修士,你们去见他,他一定不会拒绝,几位可以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三人一阵沉默。没想到这玉佩不是送回就了事了,还有这样的后续。他们这趟下山时间很紧,天黑之前要赶回宗门的。
花任酒有些犹豫,游溪小声道:“师兄,你答应她吧。”
云芜也道:“反正就是跑一趟,我们脚程快些,不会误事。”
花师兄道:“好吧。”
他心想,怕就怕这王公子还有什么幺蛾子,不是去一趟就能了事的,他开始头疼起来了。
琴娘让他们拿着玉佩作为信物,三人带着她的托付回到城中,花任酒问游溪,“师妹,你刚才为何要我答应她?”
游溪道:“我……我想,能帮就帮吧,说不定有好事发生呢?”
她只是觉得,师兄这是找到任务物品,触发了隐藏任务,NPC提示他下一步,完成了说不定就有奖励呢!
花任酒这么一琢磨,确实如师妹所说,有道是福祸相依,看似麻烦,说不定有什么机缘隐藏呢?
这样一想,心也不烦了,心思瞬间通透许多。
“师兄,他们这来来回回是在干嘛呢?”偷偷跟着他们的岁舍不解问。
这几人先是在巷子里不知捣鼓些什么,之后又跑到城西的千坟岗,见了一个女鬼,然后又匆匆忙忙进城来,打听一个什么“王公子”。
岁舍都让他们绕迷糊了。
这一路上也不找个载具代步,就靠着两条腿走路,他们不累,他都要跟累了。
“前面就是王府。”
“师兄,你认识那位王公子?”
荆饮月迟疑了一下,他知道玉山城王家,跟这位王公子也有一面之缘,对他印象不错,但之前的事让他不敢断定不相熟之人的人品,知人知面难知心。
“这王家吹拉弹唱的,好热闹,这是在干嘛呢?”
“小兄弟,你还不知道,今日王家娶妻,娶的还是城中贵女,当然要大办特办啰。”
“王家谁娶妻?”
“还能有谁,王家三代单传,只有一个儿子,就是那位王公子了!听说他对林家小姐十分痴情,千方百计才将其求娶回家,王家这回又要更上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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