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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社恐但有毒by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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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玲道:“荆师兄,当初害你的是大长老,他已伏法认罪,你为何还要怪罪九明?你如此蛮不讲理,未免欺人太甚!”
游溪都要被芳玲气笑了,她竟然发自真心觉得抽签战的事跟乌九明无关,真该把脑子掏出来控控水,简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不禁同情看着对方,道:“你真可怜。”
芳玲:?
她刚要说话,荆饮月冷声道:“废话少说,还是你不敢跟我打?”
说着,他剑势再起,毫不留情再出一剑——
剑气惊鸿,锐不可匹。
芳玲吓得花容失色,乌九明折扇一展,堪堪挡下剑势,踉跄后退好几步,脸色已见惨白。
这时,轻微的齿轮转动声响起,游溪耳朵一动,下意识抬头,见井壁上方,悄然伸出两架弓弩,暗箭对准了众人。
“师兄,小心!”她忙出声提醒。
荆饮月与她默契十足,听她提醒,提剑转身,将三道暗箭齐齐斩落。
另一边几人就没这么走运了,慌乱躲箭,弩箭扫射了几轮,弄得几人狼狈不已,慌张躲避。
幸好两台弩箭扫射了几轮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落了满地的灵箭,没人再轻举妄动,众人都明白,这无疑是对闯入者的一种警告,接下来可不止是弩箭这么简单了。
齐风道:“我就说你们别打了,还不如早点想办法出去,要打去外面打!”
成难嗤笑一声:“说得简单,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出去?”
齐风环视四周,忽然眼前一亮:“看,那里有梯子!”
井口一侧是弧形的井壁,另一侧是宽敞的地穴空间,他们刚才都没注意,井壁那一头,竟然有一条垂下来的绳梯,说明井下是有人出入的!
齐风快步奔到绳梯边,二话不说想先爬出去,但他摸了好几次,明明梯子就在眼前,却只能摸到空气,就像是镜花水月,隔了一层什么,急得他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用试了,我们被困在井下独立的空间,暂时出不去了。”游溪道。
“游姑娘,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身处某人制造出的空间之内,要从这里离开,必须要找到此地的主人。”荆饮月补充道。
齐风和五姐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能掌控一片空间,得是多厉害的大能啊!他们真能活着出去吗?
“姐,这下可完了。”他垂头丧气。
“能不能有点出息?”五姐拧了他一把,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慌,没人比她更清楚,这聚灵之地的威力,假如有个厉害人物在此地躲藏个几十年,那此人修为进益速度相当于平时的五倍有余!
这人得是什么实力了?地阶?甚至有可能是天阶!
果然贪心害人,她感到淡淡绝望。
“我看,这人应该是机关高手。”游溪看着那两架精巧的弩箭,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也许我们破解此地的机关,就能出去。”
一句话让众人打起精神,四处找起机关来。
“这、这里有东西!”片刻后,成难喊了起来。
就在离他不远的墙面上,有一道圆形阵法刻在墙上,若隐若现,灵光微闪。
眼看众人靠过来,他道:“都闪开,我来破阵!”
齐风质疑道:“你会?”
成难冷哼一声:“小小阵法,能难得住我?我可是流仙宗精英弟子,不是某些不入流的散修能比的!”
刘珍儿连忙拉他,想说对方可能是玉山宗的人,流仙宗在这附近地界或许还有点影响力,和天下第一宗玉山宗相比,那就是萤火之于皓月,完全没有可比性。
然而成难已经动手了,一剑斩向墙上阵法,阵光微闪,墙面毫无变化。
成难转头怒视齐风:“你在背后说什么?!”
齐风:?
他明明没说话啊!
成难道:“都怪你,影响老子发挥,下一剑,我必破此阵!”
齐风心里骂了一声神经,倒要看他怎么破阵。
成难屏气凝神,再出一剑。
阵法微微闪了闪,依然没有反应,这闪光就像是对他的嘲讽,他心中升起一阵狂怒,提剑又砍——
“住手。”游溪忍不住出声。
“干什么?”成难恶狠狠回头,“要不是你们在这打扰,我早就破阵了!”
游溪沉默一瞬,道:“再失败一次,阵法就要自爆了。”
成难道:“吓唬谁呢——”
珍儿哑声道:“师弟,你、你看上面。”
成难回头,见阵法上方,现出三个红色骷髅样的图案,已经亮起了两个。
那血红的图案透着不详,看起来有些渗人。
成难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说阵法要自爆?我看分明是我再出一剑,这阵法就破了!没看见这灯都亮了两盏了吗?你怎么这么恶毒,害死我哥,现在还想阻止我破阵?”
话音未落,冰冷的剑锋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他吓得往后一缩,都没注意到这人什么时候靠近的,“你、你什么意思?”
荆饮月:“滚开。”
成难:“偷、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面一战,比剑我肯定不输你!”
“哈哈哈哈!”一旁齐风肚子都笑疼了,“比剑?你脑子没病吧?”
他虽然不是剑修,但也不是傻子,就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两人剑法优劣,不是一眼分明?
“何必如此尖酸刻薄?”芳玲道,“这位兄弟不懂阵法,判断失误也是正常——”
天机院主修五行法诀,也修占卜算数,芳玲一眼就看出墙上阵法与数理有关,看起来相当复杂,她一时看不出破解之法。
数理、阵法和机关都属于偏门,并不是她擅长的,而且这几者往往不分家,阵法一道相当糅杂,涉及天文、数理、术法等等,又和机关术相辅相成,大型的阵法中会设置机关,机关上也会嵌套阵法。
她能看出这个阵法是有破解次数限制的,真要破不了,大家都得被困在这,但又乐得看成难给游溪几人找麻烦,就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成难回过头来,骂道:“说谁不懂呢?用得着你说话吗?”
芳玲自讨没趣,脸色一白,若是以前,这人说出这句话,她定会要他后悔。如今她想着不能给九明惹麻烦,只能生生忍了下去。
看到游溪一句话,荆饮月就为她出手,芳玲心中竟微妙的酸了一下。
虽然成难的嘴够硬,但他的脖子毕竟没有嘴硬,在荆饮月冷眼之下,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游溪走上前观察阵法,齐五姐也在旁边打量:“此阵颇为棘手啊,似乎有好几种变化,若要破解,需要演算这几种可能性……”
她随手捡了一颗石子,在旁边推算起来,刚写下了几个数,齐风默默戳了戳她的肩膀。
“别吵,我要认真算一下——”
“不是,姐,你抬头看看。”
齐五姐抬头,见游溪指间凝聚灵气,不假思索,在阵法缺处依次填上了数字。
“诶,你别乱来啊!”成难忍不住喊起来,“填错了怎么办?都说只有一次机会了,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啊?”
话音落,红色骷髅图案消失,阵法发出一阵亮光,墙上出现一道裂缝,石墙化为门,缓缓向后打开了。
成难还维持着“啊”的口型,直接傻眼了。
他刚才用了吃奶的力气挥剑,这堵墙纹丝不动,她随便填上几个数字,门就开了?
五姐看得分明,这其实是稍微一个复杂一点的九宫图,阵中每格的数字都在按某种规律变化,需要先推算出规律,再算出数字。
她从众人争吵时就在关注阵法中的数字变化,在脑海中推算了三百二十种可能性,她还没开始算,游溪就把答案给算出来了?
齐五姐低头看着自己的风水阵盘,她可是堪舆风水师啊!破解这些阵图,明明是她擅长的啊,竟然有人比她算得还快?!
她震惊看向游溪,这个看起来清清灵灵、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
她竟然是个数理高手!
齐风也很惊讶,“刚才那个是九宫图吧?游姑娘,你怎么算得这么快?”
游溪道:“这个很简单,九宫格的数字变化有规律,只要推算出四角的四个肩数,将所有的可能性全部推算一遍就好了。”
跟在几人身后走进石门的齐五姐再次眼前一黑,“全部推算一遍”说得这么简单轻巧,她起码要算半个时辰,还会绞尽脑汁,担心会算错,她只是稍微想一想,就将这些可能性推算完了?!
果然,天赋这个东西是没有可比性的。
齐五姐深感挫败,转念一想,他们风水师也好、阵法师也好,就算天赋再高,也比不过那些剑修、法修受人关注,斗法时也天然处在劣势。不是人人都是太息羽这样的天才,靠着出神入化的机关术扬名天下。
这样想着,竟然单方面生出了几分和游溪惺惺相惜之感。
“怎么有两条路?咱们走哪边?”沉思间,她听到齐风大咧咧的问话。
她忍不住踩了弟弟一脚,他是真的心里没有一点数啊,他们这些人现在分成两拨势力,这种话不能避开对面的人讨论吗?
她已经不知不觉把自己和弟弟划到游溪他们这边了。
“左边。”游溪小声说。
话音刚落,成难和刘珍儿等人就往左边那条路抢去,成难虽然自视甚高,但见游溪解开了阵法,也知道对方是有东西的,这种时候,还不抢占先机不是傻吗?
但荆饮月一夫当关,在狭小的通道一人一剑,无人能上前一步。
“可恶。”成难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人真是难搞!
他的剑术竟然如此厉害,比自己也就差了一点。
就在他频频受挫时,通道中传来了沉重的金铁滚动声,齐五姐脸色一变:“快退!”
咕噜噜的声响渐近,两颗铁球从通道里飞速滚了出来。
这时退已经来不及了,荆饮月剑势一横,两道月弧剑气飞出,将两颗飞来的铁球劈成两半,四块沉重的铁石左右一分,发出金属摩擦的巨响,在通道内卡住了。
成难等人眼睛一亮,抓住机会从两半铁石的缝隙溜了进去,抢先进了左侧通道,乌九明和芳玲也随后而入。
齐风忍不住在后面骂:“臭不要脸的东西,左边明明是我们先说要走的!”
响亮的回声回荡在两条通道里。
“姐,你看看,这些人可真鸡贼啊!气死我了!”
“行了,别说了。”
齐家姐弟都看向游溪,这伙人抢先进了左侧通道,他们还跟上去吗?通道后方不知道有什么,万一被他们埋伏怎么办?
“咱们去右边。”游溪道。
齐风忍不住叹了口气,余光却看到游溪的嘴角翘了起来。
她眼睛清亮亮的,唇角微微翘的动作,俏皮又可爱,让齐风一时都看傻了,心神荡漾,游姑娘可真好看啊。
齐五姐都看不下去他那个傻样了,提醒道,“人家是故意这么说的。”
游溪笑得腼腆,眼睛还是在看着荆饮月,“多亏师兄配合我,他们才会易上当。”
齐风看看游溪,又看看那分成两半、正好卡在墙壁两边,恰恰好好留出了一条供一个人穿过缝隙的铁球,脑筋转了一圈终于想明白了——
刚进通道时,游溪故意说出他们要走左边,就是为了误导另一方那群人,随后铁球出现,荆饮月也是故意将铁球劈分成两半,刚好留出一条路来给他们走。
因为铁球突然滚出来,造成了众人神经紧绷,而荆饮月又刚好劈开了这样一条通路,制造了一个看起来“稍纵即逝”的机会,让人来不及思考,只想抢占先机,自然而然就中了两人的算计。
那群人估计还在沾沾自喜,觉得他们抓住了机会呢!
游溪和荆饮月两人一个误导,一个配合,将另外一群人耍得团团转,关键是整个过程他们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语言交流,默契到这个地步,齐风都傻了!
他再次摇头叹气,输了,真的输了。
这让他怎么比得过啊?
“游姑娘,为何要让他们走左边呢?”齐五姐虚心求教。
进入通道后,她正想测算两边的风水,但游溪已经做出了判断,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鼻子比较好,闻到了左边有迷幻花粉的味道。”游溪不好意思笑了笑。
齐五姐恍然大悟,她是闻不到了,她常年鼻炎,对味道十分不敏感,但对这姑娘的心细更多了几分佩服。出门在外,来到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谁会不喜欢这样的队友呢?
相比之下,被荆饮月劈了两剑还能笑着说话的乌九明,她就只想远离,这种人要么是太怂,要么就是心机深沉,绝不是好惹之辈。
“嘿。”齐风不禁乐了,“那群人中了迷幻花,也不知是什么场面。”
“行了,别想了,咱们赶紧走吧。”
一行人循着右边的通道走进了这处未知空间的深处,一路上又遇到了许多机关,几人见招拆招,一路破解。
有游溪和齐五姐这两个对机关阵法非常了解的外挂在,再加上荆饮月的高超武力值,这一路拆解机关十分顺利。
半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了一片宽敞的空间,以地面为棋盘,巨大的圆石块为棋子,摆出了一副残局。
齐风一看,眼睛都亮了,“象棋,这个我懂啊!”
说着,就要上前破解棋局。
游溪道:“等等。”
齐风脚步一停,屁颠屁颠的走回来,这一路上,他对游溪佩服不已,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游姑娘,有何指示?”

齐风的狗腿态度, 让游溪顿了一下,她道:“别急,先看看。”
几人观察残局, 齐风又喊起来,“咦, 红方士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偏?”
齐五姐:“还真是。”
她弟弟最爱象棋, 影响之下,她也略懂一些,从残局来看, 士本来应该摆在九宫的正中间,但却微微偏离了一些,压在了横线上。
游溪双眸微亮, 已经看出了门道:“这表面上是残局, 实际上是阵法。”
齐风惊讶:“阵法?”
她点头:“此人非常精妙的用残局摆成了一副奇门遁甲阵, 阵局并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我怎么看不出来?”齐风直挠头,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棋局啊!
“角度。”荆饮月言简意赅。
“你站的角度不对。”
齐风按照游溪的指引走了几步,游溪道, “你仔细看,卒为离九, 对应死门, 炮在坤二, 对应惊门……”
随着她的解释, 一道由棋子构建的阵图浮现在几人脑海中,原先残局中的别扭之处都得到了解释,原来是为了构成这道阵法!
“我看懂了!”齐风恍然大悟,随即又挠头,“那这阵该怎么破解呢?”
“教过你多少次了, 破八门阵,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生门。”齐五姐道。从八门生化的排布来看,正好位于生门的是红方的主帅位置。
“所以,这局棋就是要帮红方赢?”
“看起来似乎如此。”齐五姐道。
“我想想……”齐风琢磨起来,“红方马二进三,黑方炮四平一,红方走……不对不对,这样就死胡同了。”
这局残局也不是这么好破解的,齐风一开始还站着,后来蹲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用手抓脑袋,把头发都扯断了好几根,足足想了半个时辰。
“我知道了!”
“我知道怎么破局了,关键在于士和帅的位置——”他激动地一通说,将自己的解题思路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得意洋洋,“怎么样,我厉害吧?我可是晚云城象棋大赛第一名!”
“是吗?”
“那可不——”
“城里一个茶楼举办的,一共二十个人参加。”五姐在旁边无情拆台。
“姐——”齐风道,“那我也是凭本事赢的!”
“你还自豪上了?”
“呵,我的棋艺,独步天下!”齐风道,“既然解开了这道残局,应该只要像我刚才推演的那样下一次棋,就可以开启生门了!”
其他人都不说话。
“怎、怎么了?”
“棋子变化,阵法也会变化。”齐五姐道。
“啊?”齐风愣了一下,“可生门是固定的吧?”
“当然不是,每一次棋子的变动,就要重新找到生成阵法的角度,生门是一直在变动的。”
齐风道:“那、那就走一步推衍一步,咱们慢慢来——”
“不用,我已经算出来了。”游溪道。
齐风张大了嘴,一脸呆滞。
黑棋的走法是不固定的,根据黑棋走法不懂,他刚才至少也推衍了四五套不同的走法,才刚说完呢,她就都算完啦?
“姐,原来,我是个傻子。”
齐风的认知受到了冲击,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来着,但游溪用自己的行动对他进行了降维打击!
他双手抱头,天才的境界,果然只能用来仰望。
“要不是你解开了棋局,我也推测不出生门所在。”游溪认真安慰他。
“哈哈。”
齐风干笑两声,问题是,她一瞬间就想出来了,他解这个棋局解了半个多时辰啊啊啊!!
“现在解法出来了,谁来入阵?”
“我来。”荆饮月道。
这些棋子在阵外控制不了,必须以身入阵,才能通过灵气操纵。
他说话之前,齐风还在想自己要不要上,毕竟他是最了解棋局的人,但是他害怕阵法中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变化,毕竟入阵易,出阵难。
他还在犹豫的时候,荆饮月已经一跃入了阵中,随着他入阵,阵法启动,一阵机关转动的响声,黑棋移动了一步。
炮三平二。
棋子落下,黑色的炮字之上,浮现三架弩炮,莹蓝色灵气汇聚成灵气炮弹,随着轰鸣声响,三发灵气弹向着荆饮月的方向疾飞而去!
“小心!”
阵外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齐风一阵腿软,幸亏他没直接进阵,这、这棋子居然还打人!还讲不讲道理了!这三颗灵炮威力惊人,要换了是他,真不知能不能躲开。
阵中荆饮月神色不变,剑气疾纵,上百道银白剑光在半空与灵光炮对轰,银与白交织出一片绚烂光彩,剑气直冲云霄。
灵光炮被剑气打散在半空,执剑之人身姿如风中孤松,岿然不动,齐风都看傻了,好厉害的剑修!
他可不像成难那样不识好歹,对方这一出手,便知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看来刚才进来的时候,荆饮月都是有所保留的。
亏他还在旁边劝了半天,原来对方早就留了心,不让人坐收渔利。
“下一步。”阵中,荆饮月淡声道。
齐风赶紧回神,指挥他操纵棋子,游溪则在一旁冷静说出每一次棋盘变化时的生门所在,每一次落棋之后,操纵棋子的人必须准确站在生门位置,否则会被阵中爆发的凌厉杀气所绞杀。
而且每次落子之间,阵法中会悬起倒计时的沙漏,沙漏留下的思考时间极短,几乎无法思考,如果不是提前推演好了步骤,齐风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随着时间推移,阵中和阵外的人,都紧绷了神经。
齐风额头一滴汗落下,他也顾不上擦。连最爱吐槽弟弟的齐五姐也绷紧了心神,不敢说话,怕影响了破阵的几人。
然而众人的紧张,都不及阵中之人承受的压力大。
每一次落子,荆饮月都要面对一次黑棋发动的攻击。
灵光炮弹、万马幻阵……
他身在棋阵之中,简直是在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万马。
齐风都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但好在,红棋已经稳住了局面,拆解黑棋的杀招,正要转守势为攻势。
他紧盯棋局,骤见黑方走了一步他完全预料之外的棋,惊得他一下叫出声,“完了!怎么会下这一步?!”
黑棋这出乎意料的一步,让本来就压力很大的齐风瞬间慌了,这一步彻底扭转了棋局,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怎么没想到?完了完了……”
“冷静!”眼见他慌乱,齐五姐喝了一声,想让他冷静下来,这种时候掉链子,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我、我冷静不下来!”压力之下,齐风也忍不住喊了起来。
棋阵之中轰隆作响,黑方帅棋上,幻化出一道巨大的将帅虚影,手执乌黑长刀,威风凛凛,横贯棋盘的一刀,斩下雷霆万钧之力!
这惊人威势,让阵外几人呼吸都骤止了。
然而照月一剑,从一片漆黑中劈出一弧月光,黑方主帅凝结的虚影被凛然剑气劈散在空中,荆饮月脚踏生门,照月如雪,看向齐风,淡声道,“下一步。”
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在他极为冷静的态度影响下,齐风嗡嗡作响的脑袋找回了一点思路,“等、等等,我想想……”
游溪摸出三颗灵石,飞速掐诀,打向空中的沙漏,沙子流逝的速度肉眼可见慢了不少,她道,“你慢慢想,我们还有时间。”
这话让齐风彻底冷静下来,太好了,还有时间!
大家同心协力,为了破阵都这么尽力了,他一定不能拖后腿。
他强迫自己专注看向棋盘,推演接下来几步红方该怎么走。
这下,谁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沙漏点滴漏下,就在最后一缕沙将落下的时候,他猛地高喊一声:“我知道了!”
“车一平三!”
“哈哈,对面慢了。”
“没棋可走了吧?”
“我们翻盘了!”
靠着荆饮月守阵,游溪辨位,齐风步步为营,终于赢下了这局残局。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棋盘发出一声震响,黑子、棋盘和变动的阵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他们赢了。
他内心的成就感攀上顶峰,下意识就想和旁边的游溪击掌,和同伴分享这种喜悦。
“游姑娘,我们——”
刚伸出手,就见穿着绿罗裙的姑娘拎着裙子,风一样冲进去了阵中,“师兄!”
齐风:……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将剩下的话说完,“做到了……”
五姐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没有打击他,还出言缓解他的尴尬:“做的不错。”
齐风这才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满头的汗,“姐,你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那一步棋的计算之差,若不是荆饮月足够冷静,游溪又帮忙拖延了时间,他真要害了他们所有人了。
他看向奔向荆饮月的游溪,心中涌上淡淡的羡慕,又有些酸涩,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很相配,站在一起时,就如一对璧人。
在他们面前,让人感觉,他就像是插不进去的外人。他有些灰心丧气,以手撑地,想站起来,右手按上的那块青砖,却突然凹陷了下去。
齐风猛地低头,他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
空间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循声望去,就见游溪和荆饮月待的地方,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空洞,转眼就将两人吞噬,他甚至连站都没来得及站起来,两人就不见了。
“五、五姐,我、我好像闯祸了……”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害两人被机关吞没。齐风说话都结巴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懊丧不已,刚刚破解了这棋局,还来不及高兴呢,就发生这种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狠狠拍了一下,“我这手怎么这么霉呢?”
还要再打时,五姐按住了他的手:“弟弟,站起来。”
齐风慌忙抬头。
五姐道:“游姑娘对阵法颇有研究,又机敏过人,不一定会有事,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他们。”
齐风点点头,“姐,你说得对,可咱们该从哪里找起?”
他按下机关的地方已经卡死,只剩下一块凹下去的砖块,他扣了半天也毫无动静,沮丧道:“这机关好像没用了。”
齐五姐走到两人落下的地方,那漆黑空洞消失,地砖已恢复如初,她仔细研究地砖的纹路,半晌道:“咦,这里有些不对劲……”
昏暗甬道中,乌九明一行人也在寻找出路。
芳玲步步紧跟乌九明,脸色发白,如同惊弓之鸟,想到刚才的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他们抢着进了左边这条路,走了不远,便闻到一阵迷幻花粉的味道。她意识到中招时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那阵花粉味道消退,醒来时,她躺在乌九明怀里。
乌九明告诉她,她受花粉的影响不重,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胡话就昏睡过去,在这期间,他一直保护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芳玲有些感动,但感动之余,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只好问他:“那你呢?九明,你没事吗?”
乌九明道:“我血脉特殊,不受迷幻花的影响。”
芳玲脑子一懵,他明明察觉到了迷幻花粉,为什么不提醒她,而是放任她被花粉影响呢?
她的神色变化逃不过乌九明的眼睛,他缓缓拂过芳玲的长发,低声问:“在想什么?”
芳玲浑身一颤,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离开玉山宗,恢复少主身份后的乌九明,变得有些捉摸不定,有时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害怕。
但乌九明温柔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关切,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扯起嘴角,想回以笑容,却听不远处惨叫一声。
抬头一看,是那个叫成难的弟子,拔剑捅伤了他同行的师妹。
她因为心有提防,中毒程度不深,很快清醒过来,而成难被影响程度很深,嘴里喊着:“游溪,给我哥赔命!”
他将师妹珍儿当成了游溪,一剑捅伤了她。
珍儿惨叫一声,被刺伤了腹部,捂着伤口仓皇逃命,跑了没几步就跌倒在地,在地上爬着蠕动几步,看起来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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