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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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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严大人了。”
一旁又窜出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糙汉,神色难掩激动:
“父亲!”
严庆之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谁啊?”
严允赶紧撕掉乔装用的络腮胡子:
“父亲,是我。”
严庆之这才从对方抹得黑黝黝的脸上,看出了熟悉的五官,顿时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眼中隐含泪光:
“允哥儿,你……你也回来了!”
观主与永安帝撕破脸,他原以为允哥儿要折在京城回不来了,心中自然是悲痛的。
可再悲痛,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谁能想到,允哥儿竟是这么快就毫发无伤地被观主带了回来。
可见观主离开京城的时候,便给他儿子也安排了退路。
这说明什么,说明观主看重他这个下属,所以才会考虑得如此周到。
“多谢观主搭救我儿!”
他激动地道。
想到观主交待的事,他又赶紧道:
“观主,如今府衙的杂役都关到牢里去了,暂时没人使唤,但严府还有下人与房屋,不如让大家先去严府暂住?”
陈青竹点了点头:
“可。”
府衙离严府不远,众人很快被安置过去。
众人坐了一路的船,确实劳累,再加上如今天也快黑了,便在严府下人的招待下,好好吃了个饭,洗漱一番,又睡了一觉。
因为陈青竹已经归来,众人心中便跟有了定海神针一般,往后哪怕有再大的风浪,大家都不怕了。
所有人这一觉都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一早,都恢复了精神。
吃早饭的时候,袁松伯见到严府的管家,终于忍不住打听起了南都的形势:
“朝廷可有派人来?”
管家回道:
“派了钦差送圣旨,将慈航观与神尊都打为叛党。”
“什么!”袁松伯大惊失色,没想到朝廷的动作竟是如此快。
那南都如今是什么情形?
有朝廷这一道圣旨,哪怕南都诸多权贵大都是慈航观信众,为了自保,只怕也会立刻与慈航观划清界限,甚至反过来帮着朝廷镇压叛党,将功折罪。
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那如今……”
管家道:
“如今在府衙关着呢,神尊还没说怎么处置他们。”
袁松伯皱了皱眉,又连忙问:
“那南都其余权贵知情吗?掌兵权的那几个是何反应?”
管家点头:
“自然是知情的,都一起关着呢。至于掌兵权的,兵部尚书被神尊杀了,禁军统领和副统领也都暂时关着,如今守备营和禁军都由慧岸大人统领。”
慧岸大人……
不就是慧岸道长吗?
这岂不是意味着整个南都都已经落在了观主手里?
饶是袁松伯这一生也算历经大风大浪,如今也被惊呆了。
观主明明应该比他们晚出发,却比他们先到达,而且还在他们回来前,就掌控了整个南都!
这真的是人能办到的吗?
袁松伯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整顿早饭,然后便听人说观主来了。
再次见到陈青竹,袁松伯心情又是激动,又是感动:
“观主刚掌控南都,日理万机,昨日何必亲自来接我们,派一队人马来就好了。”
陈青竹闻言笑着调侃道:
“你也知晓掌控南都后,需要日理万机,我不早些把你们接回来,那些事谁来做?”
袁松伯愣了愣,也跟着笑起来,拱手道:
“但凭观主吩咐!”
“带上你的门生,半个时辰后,文渊阁议事。”
陈青竹吩咐道。
“是。”
昨日离开前,她已经吩咐了梁保和慧岸,将宫里收拾一两处地盘出来使用。
这个收拾,房屋的修整倒是其次,关键是其中使唤的人手要可靠。
一天时间,哪怕梁保熟悉皇宫事务,也仅够收拾出一个文渊阁和附近的两个宫殿。
不过,今日议事办公是足够了。
陈青竹说完,就离开了。
袁松伯胡子翘了又翘,怎么也压不下脸上的笑容。
文渊阁议事!
议的自然是他们这个新政权的朝事。
他都已经十一二年没接触到朝政实务了,如今总算是又等来了机会!

秦大富一家,昨日已经从慈航观搬回了家中。
整个南都城尽归观主掌控之下,他们秦家已经不用再逃亡了。
昨天晚膳时分,除了秦夫人以外的所有主人齐聚一堂,正在用晚膳。
也正是此时,秦大富接到了今日文渊阁议事的通知。
状似淡然地送走来通知此事的衙役,秦大富终于绷不住了,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娘,您听到了吗?我明天要去文渊阁议事了!那可是皇宫里的文渊阁,只有四品以上大臣才能去的!”
秦老夫人也同样满脸喜色,狠狠点头:
“听到了,我儿出息了!我们秦家发达了!”
说着,又虔诚地双手合十:
“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叫我秦家以商人之身,有了这等荣耀前途!”
他们是最低贱的商人又如何,他们是观主最得信任的信众与下属。
如今,观主强势地掌控南都,议事的时候也没撇下他这个商人。
这便意味着,观主的新朝,也有他秦家一席之地,将来封侯拜相也少不了他们秦家的一份!
——虽然如今才刚占领南都,但他们毫不怀疑观主所领导的新政权的前景。
以观主的手腕和本事,迟早能取代大魏皇帝,成为这天下之主!
秦家的两个庶子,四个儿媳妇一开始满脸茫然,随后又后知后觉激动起来。
“爹,文渊阁议事啊!那可是权贵才有的体面!咱们家成权贵了?”秦永泰第一个发言道。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也能在南都城横着走?”小儿子秦永宁更是直接。
秦大富闻言,一人敲了一个爆栗,沉着脸道:
“什么权贵!什么横着走!都给我收敛些!”
“观主可不喜欢那些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事,谁要敢出去胡作非为,败了秦家的门风,直接打断腿逐出家门!”
两人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秦大富激动得半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挑了一身最板正最体面的衣裳前往了皇宫。
皇宫门口,秦大富下了马车,在禁军侍卫的引领下前往文渊阁。
南都皇宫是南都开国时所建,比如今京城的皇宫更大。
哪怕自从迁都后,已经许多年没有皇室居住,却一直有宫女太监精心养护着,其巍峨大气绝非一般园林可比。
行走其间,很难不心潮澎湃。
哪怕秦大富在家的时候就再三告诫过自己,定要沉稳庄重,不能丢了肱骨之臣的脸面,还是忍不住假装不经意地四处张望打量。
和秦大富一样激动的,是慧静。
她一直留在慈航观打理庶务,既没有像慧云一样跟着观主入京,见识过渡厄神尊被帝王三请,万人朝拜的盛况。
也不像是慧岸,先统率数百矿工,又统领上万兵马封锁城门。
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管家的角色。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身为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竟也有进入皇宫,像是那些满腹经纶的大人物们一般参与政务的资格。
可望着那高高的宫墙,在晴空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心中又不由自主生出一股豪气。
慧云师姐说了,历朝历代的权贵,哪个不是跟着开国皇帝鸡犬升天的。
她就是跟着升天的鸡犬又如何。
那些开国功勋能从泥腿子变成朝廷栋梁,她也不比别人少个鼻子眼睛耳朵,她也同样能做到!
巳时一刻,参与议事的众人已经集齐,文渊阁议事正式开始。
今日参与议事的二十多人已经集齐了,众人论资排辈,自觉地在文渊阁的大殿内站成两列。
一列以袁松伯为首,一列以蓉娘为首。
陈青竹高坐在帝王才能坐的镀金宝座上,看向众人,开口道:
“今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议一件事。”
“如今南都兵力尽归我手,郑元乃也已经宣称,淞沪,金化,宁海三地归顺于我,扬州归顺也是迟早之事。”
“本座为解救百姓疾苦而起事,那么,我们如今要办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为归顺之地的所有百姓分发土地,解百姓饥寒之苦。”
给百姓分发土地,对陈青竹来说好处颇多。
首先便是功德,这直接关系到江南地区上千万百姓今后几十年的生计,功德绝不会少。
其次,则是民望。
平民百姓所求真的不多,吃饱穿暖而已,谁能满足他们,他们就支持谁。
她渡厄神尊所统辖之地,普通百姓都能分得三到五亩田地,这事传扬出去,就没有普通百姓会不想归顺她。
这能极大降低她将来开疆扩土时的伤亡。
再次,只有土地在百姓手中,才能保证国库税收。
当然,均田地在哪个王朝都不是容易的事,对她来说,也同样阻力极大。
“要办成此事,会遇到哪些问题,又有何对应之策,还望大家各抒己见献策献力。”
召集众人前来,为的便是商讨出可行的对策。

袁松伯本就主持过田税改革,对此很有心得:
“观主,此事的最大难处,便是公家手中没有田地可分。”
严庆之也道:
“对啊,观主,江南人口稠密,就算每人一亩地,也要一千多万亩地才够分。如今的无主之地,只有一小部分未分封出去的皇庄,说僧多粥少都是好听的,实则塞牙缝都不够。”
陈青竹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微微一笑道:
“那便想办法让公家手里多些可分的田地。”
“譬如府衙关着的那些权贵,平日里有过作奸犯科,欺压百姓的,便可以直接抄家。这应当能清查出不少土地。”
袁松伯当年变法,是花了很大代价清丈各地土地的,就算是十余年过去,对于各地的土地数量也是烂熟于心。
南都这些本土权贵,每家手中的土地都超过三万亩,如黎家这等巨头,更是拥有十万亩以上的田地。
论权贵们的作奸犯科欺压百姓,他在南都十年,就没见过一家无辜的。
“禀观主,这些家族倒是可以全部查抄,只是,就算查抄了他们,也顶多只有不到两百万亩地。”
“大头还得从那些零碎的豪强地主和乡绅手中拿。”
“这绝非易事,当年属下主持田税改革,在江南根本无法推行。臣派出的革新党官员,几乎都以被刺杀身亡告终。”
他的新政在别的地方都多少有进展,人口越少的地区,效果越好。
虽说最终也随着太后的过世,人亡政息,许多分到百姓手中的土地又被夺回了豪强地主与士绅们手中。
但绝不至于像江南这般完全推行不下去。
江南富庶的确不假,但其士绅抱团严重,也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再难的事情,也是有解决办法的。
在场的不仅有官员,还有秦大富这样的商人,慧静慧明这样农家出身的人。
他们站在各自曾经的位置上,都能看到不同的东西。
在陈青竹的鼓励下,众人开始畅所欲言,提出了许多问题,也想出了诸多的解决办法。
归纳起来,整个分田地的工作可以分为几个方面进行:
第一步,直接颁布政令,让各地豪强地主与士绅,按照实际拥有土地补交往年所欠税金,或者留下人均五亩地,其余全部上交。
半月未缴或者未如实补缴者,直接抄没所有家产。
据袁松伯所说,江南地区的税赋拖欠逃漏十分严重,稍微有些关系背景的,大多都欠了好几十年的税赋,而上好的水田也才十两银子一亩。
补税的钱,是绝对多于买田地的钱的。
若不及时交田地或补税,后果便是抄家,一点钱财都留不下。
所以,绝大多数人算明白了账,都会觉得上交田地更划算。
当然,这只能吓唬胆小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范。
这便需要第二步,杀鸡儆猴。
以军队为后盾,灭几家田地多的刺头,让其他人跟着老实些。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让百姓们知道,从当地的地主豪强们手中回收的田地,都会分到他们手中,人均三亩田地,人丁税加田税徭役,总共两成,永不加税。
若当地豪强地主抵抗,当地百姓可作为民兵与官兵共同镇压,每户出一人,便多分一亩田地,出两人则多分两亩地。
江南地区土地兼并严重,绝大多数百姓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都只能租赁地主们手中那地租高达四到八成的田地。
除此之外,还要额外缴纳人丁税,服徭役。
分田地,所有税赋加起来总共只有两成田税,没有百姓不会心动。
为了田地早日分到手中,为了分到更多的田地,他们一定会积极支持官府从豪强地主们手中收缴田地。
当然,这一点需要保证将官府的政令通知到每一个村落。
(还没写完,待会儿再补一千三以上。)
策略制定好了,自然要分派到具体的人头上去做这些事。
因此,陈青竹也给众人进行了官位封赏。
封袁松伯为一品首辅,兼吏部尚书,总揽分田地一事与其他所有政务,兼任官员考核。
封慧云为二品次辅,辅助(监督)袁松伯。
当然,大事还是要每日送上来,由她亲自来裁决。
封慧岸为二品将军,统领南都所有兵马。
封慧明为三品将军,领禁军兵马。
封慧静为内务府总管,管理皇宫内务,财政,以及慈航观一切事宜。梁保为内务府副总管,协助慧静处理皇宫内务。
封秦大富为三品户部左侍郎,掌管国库与税务。
封严庆之为二品南直隶巡抚,总揽包括南都在内的直隶诸地日常政务。
封严允为四品大理寺少卿,负责审理权贵官员诉讼刑狱。
封秦大富夫人卓玉秀为五品工部郎中,负责武器铸造,水利兴修,道路营建等。
封张六为三品民宣部侍郎,主管一切情报与舆论事宜。
封袁松伯外孙女杨茉为五品礼部郎中,总揽教化,科考等事务。
封严庆之夫人孔淑雅为五品户部郎中,协助秦大富的户部事宜。
这是陈青竹琢磨了许久的安排。
一口气念出所有名单,在场众人,皆是欣喜不已。
虽说有的官品并不算高,却都是主管一方事务的。
可以预见,只要他们好好努力,获得了观主的认可,将来就会成为尚书级的主官。
并且,陈青竹也说了,其下的属官他们可以自己任命,那是被赋予了相当大的权力。
关于朝中的诸多女官担任高位,袁松伯带来的革新党书生,以及严家父子这等正统士大夫,其实都颇有微词。
慧字辈的几位,先前不过是道士和侍从,能力有限,身居高位只怕会误事。
当然,她们身为观主心腹,他们也不想公然得罪人。
原本暗自盘算着稍后悄悄对观主(神尊)进言,是不是要对此做出一些调整。
然而,紧接着便听到了杨茉被授予礼部权柄。
袁松伯那一系的人顿时闭嘴了。
听到严夫人竟然被授予了户部郎中的官位,十分惊愕的严家父子也默默打消了念头。
分封完官位,陈青竹又开始下达命令:
“袁松伯,慧云,你们内阁先拟定分田地的具体政令,拟定后交给我过目。蓉娘,你去旁听。”
“是!”
三人原地躬身领命。
陈青竹又道:
“慧岸,严庆之,你们二人负责抄没府衙那二十多人的家产,将其所有家眷全部打入天牢,待大理寺一一审理后再行处置。”
“秦大富,你的户部负责接收核算抄没财物。”
“慧静,梁保,你们二人将所有玉器收入内务府,并暂时协助户部财物入库。”
“张六,你先去为你的民宣部挑一千个机灵又能说会道的人手,为接下来的政令宣扬做准备。人手不拘来自民间还是军中,只要嘴严,人机灵都可。所需钱财,你自己拟好数目,找秦大富要。”
“是!”
众人齐声领命。
陈青竹宣布散议,便叫众人各自去忙了。她自己则准备去刚收拾出来的皇极殿修炼。
连日来,她一直忙于庶务,都没时间修炼。
如今,总算把事情摊派出去,她也可以用分出更多精力来提升修为了。
“观主,还有一事要请示。”
慧云追上来道。
“何事?”
慧云又上前几步,低声道:
“那个永安皇帝的大皇子,属下奉您之命带回了南都,眼下要如何安置呢?”
陈青竹想了想,道:
“交给慧静,让她先找个可信的人,在皇极殿附近找个屋子照看着。等慈幼堂迁到皇宫里,就放慈幼堂,与其余孤儿一般无二养着就是。”
南都皇宫很大,她与蓉娘根本住不完。
因此,她准备将其中一部分开辟来养那些慈幼堂的孤儿。
一方面不浪费宫苑,另一方面,也博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
永安帝的大皇子对那邪修魂体很重要,她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太远。
但同样的,也不能让他显得太特殊,以免将来传出些风言风语,影响到蓉娘的地位。
因此,放到慈幼堂养着是最合适的。
严庆之得了个二品巡抚,家里妻儿也得了户部与大理寺的权柄,整个人都走路带风。
心中只觉得自己先前那场豪赌是真的值啊!
原本他在慈航观的地位是低于秦大富的,如今却已经与之齐平。
甚至论官位,他还比秦大富的官位更高。
可见观主对他的能力比对秦大富更认可。
他先与慧岸商议了分工,从她那里领了抄家的兵马,便将第一户人家交给了儿子严允,自己则立即回了府里。
他要亲自去告诉夫人她被封为户部郎中的好消息,叫她赶紧去找秦大富报到,分担马上要到来的诸多事务。
虽说他并不觉得妻子有能力胜任一个户部副官的官职。
但那可是掌管钱袋子的户部!
观主此举,明显是让他夫人去制衡秦大富,如此重要的权力岂能不要!
夫人干不好,他和儿子就是拉着扯着,也得让她把这活儿干好。
说不定哪天秦大富犯了错,他夫人就能直接顶上这户部的主官。
总之,这户部的权柄他绝不能让它从严家手中溜走!
为了不耽误事,向来为了仪态优雅而乘坐马车的他,直接让马夫卸下一匹马,带着几个侍从骑马赶回了严府。

严庆之一身寒气从皇宫赶到严府,前往妻子所居的主院。
严夫人向来是个贤妻良母,见状立刻便迎了上来,关切地道:
“老爷今天怎么骑的马?大冬天的一身寒气,冻病了怎么办?”
“来人啊,快给老爷熬姜汤来!”
又张罗着给丈夫拿替换的外袍,又把自己手中的手炉递给他,还要温水给他擦手擦脸。
细致体贴,无微不至。
严庆之却有些不耐烦,但他强压下了,笑着道:
“这些琐事都先放到一边,为夫有要紧事与你说!”
说着便屏退了左右。
“今日文渊阁议事,观主封了你为五品户部郎中。我们马上要去抄家,很快就有大笔钱财入库,你赶紧去户部衙门,协助秦大富一起入库财物!”
严夫人闻言十分惊讶:
“什么?抄家?哪一家要被抄了?”
严庆之不由自主拧了起了眉头。
哪一家被抄要紧吗?
无论他们往日里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一群阶下囚,根本不值得他们再关注。
如今要紧的分明是观主给她封官的事情,她却完全没抓住重点。
“全都要被抄。你先别管他们,赶紧去户部衙门上任,趁着事情还没来,熟悉一下自己的职权和下属,然后好协助秦大富入库财物。”
严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丈夫话里的重点是什么。
她满脸为难和抗拒:
“观主怎么给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封了官?户部那么多男子,妾身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而且还要和秦大富这样的商人共事……”
在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女子就该相夫教子,以夫为天,以子为天。
顾好了家宅,丈夫和子女的同时,还要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维持一个好名声,免得给丈夫和家族丢人。
叫她一个身份高贵的内宅贵夫人出去抛头露面,她实在很难接受。
严庆之先前只顾着得到如此多的权柄而高兴了,完全没想到,自家夫人竟然会拒绝去上任。
先不说这会不会触怒观主,单是眼睁睁看着户部的权柄飞走,就让他心肝被挖了一样。
他生气极了。
“夫人,为夫向来觉得你是拎得清识大体的人,可如今,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秦大富眼下执掌户部,也才是个户部侍郎!你们但凡做的好,各升一级,你就是户部侍郎了!”
“甚至要是秦大富犯了错,你又政绩突出,观主可能直接就把你提上去做户部尚书!”
“那可是户部尚书,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枢要肥差!和那相比,一点虚名算什么?”
见向来讲究养气功夫,任何时候都四平八稳的丈夫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激动,严夫人有些害怕,也很迷茫。
女子最要紧的就是名节,丈夫如今却说,一点虚名不算什么。
“老爷,这太突然了,你让妾身先考虑一下……”
她鼓起勇气道。
严庆之急得不行:
“还考虑什么,户部的差事马上就来了,你是户部官员,必须立刻走马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该积极表现的时候。
好不容易观主器重,给了严家这么大的权柄,严庆之可不希望让观主看到他夫人在最忙的时候还不立刻去帮忙。
见严夫人还是满脸为难,犹豫不决的样子,严庆之咬牙威胁道:
“给我听着,你要是不立刻上任做好这份差事,让人说严家人渎职懈怠或无能,为夫就休了你!”
严夫人闻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嫁给丈夫二十多年,为他孝顺父母,管好家务,教养嫡庶子女,替他打点人情往来,自认从没犯过任何大错。
可如今,他竟然说出要休弃她的话来!
她真是委屈极了。
可面对丈夫前所未有严肃的态度,她根本不敢再反驳,只能立刻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拿上丈夫带回来的委任文书,便乘车前往户部衙门。
她抵达户部衙门的时候,秦大富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也正在梳理户部的人员与结构。
南都城易主,衙门被禁军把守着,户部众多吏员也是人心惶惶。
如今,见新来的户部主事者有吩咐和询问,许多人上赶着来帮忙介绍和解答,只求能为自己继续在户部谋得一席之地。
还有些人则是沉默不语,消极抵抗。
更有那些知道秦大富原本是商人身份,面露桀骜与鄙夷的。
这些人都并不想与叛党有所牵连,以免将来被朝廷清算。
不过,他们根本等不到朝廷来,就已经被秦大富给清算了。
秦大富经商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
接手户部,若去掉那一层权力光环,对他来说跟新接收一个竞争对手那里的作坊一样,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不听话的刺头剔除。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收服那些还满心挂念着朝廷的人,更何况,空出来的位置,他还可以安插自己人。
那些不配合的硬骨头,他全都叫禁军给扭送出去,当场罢免。
若有态度激烈的,还要送到天牢去关着。
短短半个时辰,整个户部衙门的氛围就全变了,从杂役到吏员都很驯服。
严夫人乘着马车抵达户部门口时,立刻被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正好秦大富召集剩下的吏员杂役训话,见严夫人过来,便对她招了招手。
严夫人孔淑雅虽说心头抗拒,面对那么多外男也很不自在。
可一想到丈夫的威胁,她便不得不强撑着淡然自若的面具,走到了秦大富旁边。
秦大富指着她,朗声道:
“这是神尊亲自任命的户部郎中,本官的副官,孔郎中!”
底下的所有吏员连忙齐齐拱手下拜:
“孔大人!”
严夫人微微一怔,心头生出异样的感觉。
孔……大人。
自从出嫁以后,所有人都给她冠以夫姓。
严少夫人,严夫人,她有时候几乎都要快忘记自己原本姓孔。
而且,只有她的丈夫,在外才被尊称一声大人。
如今,她也成了大人。
眼前这么多像她丈夫一样,十数年寒窗苦读步入朝堂的官员,都将听她号令?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黎府被禁军包围了!”
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正堂,惊慌地向黎老夫人汇报道。
黎老夫人吓得脚下一软,几乎要软倒在地。
旁边的奴婢连忙扶住了她。
“扶我出去看看!”
身为一家主母,她再害怕也只能强撑着去主持局面。
不然,等老爷子回来,知道她什么也没做,定不会放过她。
等她颤巍巍走到二门时,便见自家的家丁,正满面惊慌地拿着武器与冲进来的禁军对峙。
禁军为首的将领,是她还算熟悉的慧岸道长。
她面如寒霜,看着众人高声道:
“奉神尊之令,查抄黎府所有家产,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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