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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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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下身全烂了。
他们中许多人都已经知事了,而且在慈幼局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自然明白那些所谓的过好日子的同伴,遭遇了什么。
而他们这样长相平平的,被卖出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能选中他们这些人的,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大户人家。
不过是为了省些钱。
慈幼局毫无成本将他们从街上抓回来,尚且逼着他们没日没夜地干活。
这些所谓大户人家,花了那么多银子将他们买回去,为了回本,还不得拿鞭子逼着他们做到死。
他们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被转移到另一个地狱而已。

“慧云师姐回来了!”
“观主吩咐了,先把他们带到西苑洗干净,换身衣服,然后带到斋堂去吃饭。”
“怎么还绑着?”
采买他们那位主事的,名叫慧云的姑姑道:
“慈幼局那边给绑的,说是怕半路跑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松绑。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去向观主复命。”
那个温柔道姑答应下来,立刻下令给他们松绑。
另一个一路都脸色冰冷,年纪却不算太大的姑姑,此时跟鞭炮似的开口了:
“慧静师姐你不知道,慈幼局那些人有多可恶!这么点大的孩子,用鞭子抽着干活,而且肯定没给吃饱,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一看就很和善的道姑叫慧静。
而那个脸色冰冷的姑姑,一路沉着脸,竟是在为他们抱不平!
“大家不要怕,到了咱们慈航观,以后就没人欺负你们了。现在,大家乖乖跟我一起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吃饭好不好?”
慧静姑姑的语气是那么温柔,看着他们的目光里,也满是怜悯和疼惜。
这慈航观,好像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进了道观,他们被安排到浴室里,男孩女孩分开,各一间。
许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洗到热水澡,用上胰子。
互相帮忙将身体搓干净,又用篦子将头发上的虱子篦干净,外面有道姑给他们送进来一堆衣服。
每个人里外各一套,里头的是软乎乎的棉布,外头是特别厚实的棉袍子,全是新的,一点补丁都没有。
出了暖烘烘的浴室,外面放着好些个火盆,依旧是暖烘烘。
烤干了头发,众人便被带到斋堂吃饭。
每个人一碗充满肉香味的粥,一大勺蒸蛋羹。
吃完之后,肚子里又饱又暖,特别舒服。
温柔的慧静姑姑告诉他们,观主要在慈航观成立慈幼堂,将会陆续收容很多孤儿。
他们是第一批。
平日主要需要做的,就是帮着姑姑们带更小的弟弟妹妹,偶尔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没有任何人会打骂他们。
而且观主说了,以后他们不但每天能吃饱,还每个人都有一个鸡蛋。
每五天能吃一回肉。
表现好的,每个月还可以拿二十文到一百文不等的月钱。
每个月放假的时候,还可以跟着姑姑们去城里玩耍,买好吃的好玩的。
这样的生活,简直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就算是他们没成为孤儿之前,都没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能被慈航观带回来可真幸运!
肯定是天上的爹娘爷奶保佑,才叫他们有这么好的运气。
躺在慈航观准备的大通铺上,孩子们盖着暖暖的棉被,哭湿了枕头。
可这一觉,却睡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从此以后,他们终于不必再颠沛流离担惊受怕了。
且说慧云将带回的慈幼局孩童交给慧静,正准备去找观主复命,便被知客堂的下属告知了一件事,以致于去找陈青竹的时候,都是忧心忡忡的。
“观主!今日知客堂的人来禀报,说有人给她塞了五两银子,打听我们慈航观是否有什么常来的权贵香客。”
“这恐怕是靖南侯派的人,来探听我们的底细。”
陈青竹盘坐在蒲团上,摩挲着手中的极品流珠,感受着其中充盈纯净的灵气,声音里带着舒适的慵懒: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慧云却很紧张:
“靖南侯毕竟手握兵权,若让他知晓我们……”
自家人知自家事,慧云比谁都清楚,自家道观背后撑腰的到底是什么人。
只有个李千户和严同知!
论实权大小,还真不如靖南侯。
若被靖南侯探明白她们的底细,只怕要带兵踏平慈航观。
见她这般,陈青竹坐直了身体,斩钉截铁道:
“放心,他不敢。这些天正是风口浪尖,他什么也不敢做。”
“而且,我们慈航观难道是坐等他来对付的么?”
见自家观主胸有成竹的样子,慧云忍不住问:
“观主已经有安排了?”
陈青竹点头,柔声道: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这话真是让人无比安心。
想到观主向来算无遗策,慧云整个人这才松弛下来。
陈青竹之所以如此有把握,自然是因为,她已经得到消息——
李千户准备已久的第四位重量级香客,已经入网了。
为了这一尾鱼,可以说是费了不少功夫。
此人乃是南都右都御史的夫人。
右都御史,乃是督查院最高长官,秩二品。
当然,这只是品级。
整个南都城,只有兵部尚书,操江提督,司礼监内守备才是真正有实权的大人物。
他们所统御的衙门,也才是实权衙门。
其余的,基本都是用来给大臣养老,或者安置那些朝斗失败的官员的。
品级虽说好听,却没什么实权。
右都御史袁松伯显然也是这样的情况。
他原本是户部尚书,内阁首辅,因为变法一事已经被发配过来好些年。
哪怕是南都督查院的最高长官,却心灰意冷基本不管事,只等着荣养退休。
袁老夫人跟着袁御史半生风云,如今年近六十,早已经不再挂心前朝事。
唯一让她惦念的,只有自己的外孙女茉娘的终身大事。
她没有亲生子,只有一个女儿。
女儿早早过世,也只留下茉娘这样一个外孙女。
偏生茉娘从一出生,鼻子到脸颊处,就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十分影响容颜。
不仅因此说不到好的亲事,还被生父所厌弃。
袁老夫人无法,只得把外孙女接到身边养着。
如今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身子骨也越来越不好,茉娘也马上就十九岁了,还是没说到合适的亲事,真是叫她死都闭不上眼睛。
她心中时常在想,如果茉娘脸上没有那块胎记该多好啊。
虽说自家老爷被贬到南都,可满朝门生故吏,陛下也欣赏自家老爷的才干,家里还是有底子在的。
再怎么,也能让茉娘嫁个好郎君终身有靠。
正因为如此,她便十分关注那些能治疗皮肤病症的神医。
听说严同知家的嫡长子,那么严重的烧伤疤痕,居然去得干干净净,她顿时就心动了,立刻便去那同知府打听。
却得知那神医竟是个云游郎中,返回南都的时间十分缥缈。
再等三个月,茉娘就满十九了。
那可是真正的老姑娘了。
等不起啊。
正当她满心焦虑时,便听府里的外管家来向她禀报了一个消息。
“老夫人,小小姐的脸,说不定有希望了!”
“小的无意间听人说起,那城东的慈航观,观主可治百病百伤,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袁老夫人可不是那么轻信于人的人。
闻言疑惑道:
“这般人物,怎么以前竟是未曾听闻?”
管家道:
“听说是信众之间的不传之秘。小的也是那天无意间听个送野味的猎户闲谈才联想到的。”
事关茉娘恢复容颜的大事,哪怕只有一点希望,袁老夫人也不想放过。
“你且详细说来听听。”
管家便道,当时那猎户说,等他攒到钱了,一定找那慈航观观主把他脸上的疤去掉。
他见那猎户脸上的伤疤跟蜈蚣一样,非常严重,便好奇搭言,一个道观观主,还能祛疤不成。
那猎户是最近大半个月才给御史府送野味的。
以前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每次都能猎到不少野味,不仅给御史府送,估摸着也送过其他达官贵人家,因此竟是见过严同知家的嫡长子。
他神神秘秘地道,自己亲眼看见严同知家那个被焰火烧伤的长公子从慈航观出来,脸上一点疤痕都没有,严夫人还边走边抹眼泪,说什么终于好了,多亏了观主。
袁老夫人拧眉沉思:
“所以,严家大少爷那脸,竟是在慈航观治好的?”
“没错,那猎户是这么说的。”
慈航观……
袁老夫人觉得有些耳熟。
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那不是靖南侯府最近闹得人尽皆知那案子的苦主么!
当时她还和自家老爷嘀咕过一句,怎么严同知竟然一反常态如此维护一个不知名道观,甚至不惜得罪靖南侯府。
原来如此!
这严夫人可真是骗得她好惨!

这一切毕竟还是猜测,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不想让茉娘满怀希望跟她一起去慈航观,最后又失望而归。
为求稳妥,袁老夫人决定厚着脸皮,再去一次严府,让严夫人亲口证实。
严夫人得知袁老夫人来访,有些惊讶。
袁御史毕竟是陛下弃臣,大家都不好过多与其来往。
袁家也挺自觉,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没有主动接触其他官宦家眷的意思。
除了上次打听神医的事,严老夫人来过一次,两家就再无往来。
怎么如今又来了。
严夫人没想到,袁老夫人不仅来了,还让她十分尴尬。
也没寒暄几句,便直入主题道:
“严夫人,老身听闻,令郎的脸,其实是那慈航观观主给治好的,可有此事?”
两人本来正坐在一起喝茶。
严夫人听到这话,茶杯都险些没端稳。
见她反应这么大,袁老夫人心中微讶。
看来不用问了,绝对是真的。
好一会儿,严夫人才平复了心神,问:
“老夫人这话,是从何处听闻的?”
莫不是府上哪个奴才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
袁老夫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严夫人叹了口气。
真是千防万防,没防到当时有个猎户在旁边目睹了一切。
现在可怎么办,袁老夫人找上门来,肯定是要让她做介绍人。
可她家付出了不小代价,才在观主面前攒下来的人情,她真不想用到袁御史身上。
这也不能怪她现实。
袁御史虽说曾经是首辅,如今到底是失势了。
后代之中,也只有个庶子,在官场上没多大出息。
袁御史本人,虽说有才干,可到底是年近古稀了,还有几年好活。
别说能不能被陛下重新起用,就算能,也没几年风光。更何况,袁御史根本不愿意向陛下低头。
袁家可以说是真的完全没落了。
“老夫人也别怪妾身上次没跟您说实话,实在是这慈航观有规矩,这种事不可对外轻传。”
袁老夫人很诧异:
“这观主有如此厉害的医术,竟是不想扬名?”
严夫人见她还把观主当成普通大夫,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说明白观主的本事。
不然,若袁老夫人仗着官家夫人的架子找上门去,强逼着观主出手,一问,这里头竟还有她严家的事儿。
那她们家不得立刻就步了秦家上次的后尘。
她家可没秦家那么多钱去赎罪。
“老夫人,这可不是什么医术。观主乃是受慈航真人点化的神使,是身负神力的!”
袁老夫人不由自主皱眉。
这话怎么听着神神叨叨的,活像是江湖骗子一般。
可严夫人也不是什么愚夫愚妇啊。
而且她脸上的敬畏之色,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下一刻,她就不这么想了。
“老夫人可知,我儿脸上的疤,观主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去掉了。全程只用了两根手指放在我儿脸上,别的什么也没做,那疤痕就自己掉下来了!”
袁老夫人瞠目结舌,这世间竟有如此不可思议之事!
事到如今,严夫人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骗她。
也就是说,那观主确实非常人。
她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那我家茉娘脸上的胎记是不是也能治好?”
严夫人点头:
“慧云道长曾说,观主是百病百伤,无不可顷刻而治。”
如此神力,堪称可逆天改命。
袁老夫人终于理解,为什么慈航观规定不可轻易外传了。
然后她就意识到,要让那观主出手,肯定不容易。
“那……严夫人当初,是如何请那观主出手的?”
这事儿也不算秘密,严夫人没有瞒她:
“慈航观规定,若要让观主出手,必须有虔诚信众进行引荐。我们当时是找了另一个虔诚信众引荐。”
她没说是秦家,上次她家已经坑了秦家一次了,怎好再卖人家第二次。
又找补道:
“不过,这也看此人在观主跟前的地位,引荐是一回事,观主给不给引荐人面子又是另一回事。”
不出严夫人预料,袁老夫人果然恳求道:
“严夫人,我家茉娘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那孩子实在是可怜,能否请您代为引荐一番?”
严家能在上次的案子里,偏帮慈航观到那种地步,肯定是虔诚信众。
到底是曾经的首辅夫人,严夫人也不好明着拒绝。
“既然老夫人相求,妾身便只好勉力一试了。”
“不过,观主肯不肯给这个面子,妾身也不敢保证。”
袁老夫人很通情达理:
“那是自然!”
两人约好,明日便一起去慈航观,等确定观主同意出手,下次再带茉娘去。
袁老夫人却不知,她前脚刚一离开,严夫人后脚就派人去了慈航观传话:
明天她带御史家的袁老夫人来,观主可千万别同意她的引荐啊!
贬低一下自家没什么,关键是不能随便用掉来之不易的情面!
慧云收到严家的传话,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
想起观主最近说的第四位香客就快来了,她顿时明白了。
袁御史家,只怕就是他们精心谋划的第四位香客。
想到靖南侯府这个强敌,她大概明白观主想做什么了。
想到自己在京城时听闻的那位袁首辅的性情,她觉得,观主的谋划这次只怕没那么好实现。
略一思索,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观主。
她传达了严夫人的嘱托,又道:
“观主是不是想让袁御史在御前弹劾靖南侯?”
陈青竹没有否认。
张氏既然都将把柄送上门了,单是让靖南侯府损失些钱财名声怎么够。
她已经计划好后路,准备让靖南侯被削爵。
那才是真正能让裴骁痛彻心扉的损失!
“观主有所不知,袁御史已经不问政事多年,想让他违背自己的心意再去蹚朝廷的浑水,只怕很难。”
“无欲则刚。这位曾经的袁首辅,是个连天子都无法使他屈服的硬骨头。其他人只怕更别想能轻易使唤他。”
这个其他人,就是指的观主你。
陈青竹却红唇轻扬,语气笃定:
“放心吧,进了我网里的鱼,一般是跑不掉的。”
人,几乎不可能真正无欲无求。即使他没有,他身边的人也有。
只要他身边的人愿望足够强烈,便必然会想尽办法让他为她所驱使。
如今,袁御史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对凡人来说,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年纪。
行为想法自然都和意气风发的中青年时期都会有所不同。
皇帝也未必有这几十年的枕边人对他影响大。
前世,她作为游魂飘荡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的,几个月后,袁老夫人因病去世,这位袁御史直接哀毁而亡。
她已经安排好,堵住袁老夫人的一切后路,让她看到极大希望,却又无法触及,只能用最大的诚意来求她。
当然,如果失算打脸……
那也是有可能的。
但她还有备用选项。
要论渴求强烈,又有谁对她的断续之法的渴望,能比那些断了根的太监更强烈呢?
司礼监内守备,同样是个可以告裴骁黑状的好人选。

第60章 好家伙!观主宠儿的待遇可真叫人羡慕!
不过,太监因为自身缺陷和经历,在性情上有些阴阳怪气,许多人都十分阴狠贪婪。
比起普通人,更难掌控。
南都司礼监的权力大大逊色于京城司礼监。
她不敢保证,这位内守备会不会为了往上爬,在自己不需要她后,反手就将她献给皇帝。
在她没有足够高的修为前,她不愿意过早接触皇权。
以她如今的实力,落入皇帝手中,根本无法瞒住自己修炼的秘密。
到时候,只怕会被用各种方法威逼她交出修炼之法,再榨干她所有利用价值。
武力上,即使是以炼气后期的实力,在朝廷炮火的密集轰击下,也不敢保证不会受伤。
而现阶段的这几个信众,再虔诚,也不敢为了她反抗皇权。
想把太监变成虔诚信众,要么她的实力足够强,直接让他们心悦诚服不敢生出一点反心。
要么,就要花费比普通人更多心力去布置。
若没有特别大的必要性,她暂时不会这么做。
所以,目前还是专心发展普通信众比较好。
“这几天,秦家人还是每天都过来?”
陈青竹问。
“是的,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这些天,他们秦家每天都总有一个主事人在山上帮着修缮房屋,和操持慈幼堂的事。”
“听说我们要带一批孤儿回来,秦夫人跟知客堂的人说,她明天带几个裁缝来,给孩子们量体做几身衣服。”
陈青竹面露笑意,对秦家这一家子人非常满意。
要论虔诚信众,秦家当居首位。
“那倒是正好。”
她低声向慧云交待了几句。
慧云听完,立刻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御史那里怎样不好说,如此一来,御史夫人应当是跑不掉了。
要论鬼点子多,还得是观主鬼点子多啊。
“观主放心,明日属下定会亲自跟进此事!”
袁老夫人希望自家外孙女能尽早拥有一张正常的脸,心情十分迫切。
老年人觉浅,第二天天都还没亮,就让家奴驾着马车在同知府外头等着了。
同知夫人都还没睡醒。
听着外头下人来通报,说袁老夫人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大冬天的都不让人多睡会儿!
抱怨归抱怨,也不好让人多等,让人将袁老夫人请进来喝茶吃点心,自己则赶紧爬起来梳洗打扮。
如此这般,两人坐着马车抵达慈航观外的时候,不过刚到巳时。
以慈航观的位置,如今又不是抢头香的日子,她俩能这时候到,已经算是非常早了。
然而,此时观外已经停了四辆马车。
其中一辆颇为华丽,另外三辆车则要简朴一些。
几个仆人打扮的守在马车旁边,一看就是哪个出身大户人家的香客来了。
再加上她们带来的四辆马车,直接就快把道观前不大的空地给挤满了。
走进前殿,便见一个身穿绸缎袍子满头珠翠的夫人,正挽着袖子拿着抹布,在擦拭新搬来的神像。
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如今同知府和秦夫人已经有几分交情,看这背影,就把她认出来了。
“秦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夫人闻言回过头来,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原来是严夫人,您今日也来敬香啊?”
严夫人没有细说自己的目的,反而问道:
“你也是来敬香?”
秦夫人笑了笑:
“倒也不是,这不最近观主要建慈幼堂,我就每天带管事来盯着施工,另外,昨天听说观主下令收容了一批孤儿,我就带几个裁缝来,给那些孩子做几身衣服!”
袁老夫人心下震惊,她可从未见过哪家信众如此虔诚的。
道观要建慈幼堂,不仅出工匠,出监工,还天天亲自上山来守着。
连给孤儿们的衣裳,也要亲自带着裁缝来量体裁衣。
放在一般寺庙,就是再虔诚,也大不了多捐个几百两功德钱,撑死了再派个家里的管事,哪有这样又出工又亲自出力的。
别说是她,就连严夫人也被秦夫人这殷勤劲儿给镇住了。
她原先只知道秦家捐了四千两修慈幼堂,还带了工匠来修房子,没想到他们家几个主事人居然也天天来。
“你不会每天都来得这么早吧?”严夫人问。
秦夫人露出个憨厚的笑容:
“哪能啊!”
严夫人心道,这还差不多。
紧接着便听秦夫人道:
“以往都是和你们差不多时间来的。今儿个这不是府里的厨子做了一种酥饼特别好吃,我就想着早点来,说不定能让观主早膳的时候也吃点。”
“谁知道,观主每日早膳用得特别早,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
好家伙!
严夫人内心直呼好家伙。
还能有谁比秦家更会舔的!
她先前就完全没想到,还能做这种事和观主套近乎。
严夫人心里掀起狂风巨浪,脸上却还显得很淡然:
“秦夫人可真是虔诚!如今恐怕很得观主青眼吧?”
这话可就说到秦夫人心坎上了。
那话叫什么,锦衣夜行,总叫人心里不得劲!
她家从戴罪之身到得到观主青睐,这种进步,不让人知道羡慕一下,那真是太可惜了。
所幸严夫人如今也得了观主认可,她带来的人么,估计也是她自己要向观主引荐的,不会碍着秦家什么事。
如今,他们秦家在南都城的地位虽说比不上那些达官贵人,可若论到在观主心里的地位,那肯定能排得上前几名了!
“那可不是!观主因为我家虔诚,前几日,又主动给家母赐了两颗新牙呢!”
严夫人心下又是震惊又是羡慕。
原来观主跟前的宠儿竟是这样好的待遇!
都不用求,观主也会主动根据需求进行赏赐!
更别提将来有个什么大病,几乎可以肯定,观主绝不会置之不理。
这一家人的生老病死,可都有保障了啊!
这么一看,严夫人觉得,自己往日来慈航观来得还是不够勤!
“赐予新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袁老夫人有些不解。
严夫人便给她解释了一番,秦家是如何因为牙痛与慈航观结缘,如今观主给予的新牙又多么好用。
“老者的牙齿竟也能再生?”
严夫人道:“当然。要不怎么说观主无所不能呢!”
袁老夫人摸着自己已经牙齿松动的脸颊,又想起自家老爷子那已经只剩下两颗的大牙,很是心动。
不过,那都得排在茉娘的事情之后。
眼见这位南都城巨贾的夫人对那观主如此虔诚,袁老夫人心中对这观主的能力便又多了几分期待。
不由催促还打算与秦夫人闲谈的严夫人:
“不如我们也早些去求见观主。”

严夫人跟她解释:
“观主一般是午膳时分才结束清修,得先由慧云道长去通传,才知道观主肯不肯见我们。”
“那就先去跟那慧云道长说说。”
行不行的,都要先挂个号,让观里知道她们这么早就来了,也是很有诚意的。
秦夫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在慈航观主事人跟前刷存在感的机会的,也跟着两人一起去找慧云。
慧云听了严夫人所说,这才道:
“待观主结束清修,我就去向观主禀告此事。不过,就算观主同意见你们,也要排在秦夫人之后了。”
两人不解。
秦夫人却觉得十分有排面,努力压住心中的得意,故作谦虚地道: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观主今早就让慧云道长给我留了话,说我秦家也是她的虔诚信众,岂能脸上留着这么有损颜面的斑点……”
“观主叫我午时去一趟,给我把斑去了呢!”
说到这,秦夫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欢喜,已是满脸笑容。
女子哪有不爱美的呢,哪怕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可这一脸的斑,到底是她这二十多年的心结。
能去掉,还是观主主动提的,怎能不叫人开心。
因为待会儿要让观主给祛斑,秦夫人已经早早就洗掉了满脸的脂粉等着。
如今这一脸的斑,十分显眼。
她这斑和一般妇人脸上那种浮于表面的黄褐斑不同,一看就很深,像是被表皮覆盖,偏又颜色很深,非常影响容貌。
“秦夫人,可否让老身看看你的脸?”袁老夫人道。
都是女子,秦夫人自然是不介意,走过去让她看。
袁老夫人仔细一端详,这和她家茉娘脸上那胎记,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么。
唯一的区别,便是茉娘的胎记颜色更深,且是黑色的。
“秦夫人这斑如此深,竟真能去掉?”
秦夫人肯定地道:
“当然,我家珍娘也长了一样的斑,只是没我的多。观主也是一炷香时间就去掉了。”
这事儿袁老夫人也听严夫人说过,此时再次从当事人口中亲耳证实,不由得心下火热。
若这种埋藏在肌肤内里的斑都能一次性祛除,那她家茉娘的脸肯定也一样能治好。
就算一次不行,多祛除几次肯定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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