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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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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云摇了摇头,道:
“这倒是不知。此物乃是观主随手炼制赏赐给我们三位管事人的,说是能祛病健体,叫我们喝了免得生病。”
“我有观主庇佑,哪里用得着这些,方才见刘夫人病得重,便给她用了。”
所以这仙露是她个人给的,并非出于观主的命令。
众人心中对刘夫人的好运羡慕不已。
转念一想,倒也心服口服。
毕竟刚才她们可看见了,刘夫人病得那么严重都亲自来参拜。
而且,供品里面好大一尊上品玉佛,至少价值两千两,比所有人的供品都贵重。
“慧云道长真是高风亮节,如此珍贵的仙露竟无私地给信众服用,难怪观主如此器重您!”
秦夫人率先拍了个马屁。
众人纷纷附和。
慧云云淡风轻地道:
“你们也不必羡慕我。只要你们够虔诚,哪天观主心情好了,说不定也会为你们炼制仙露。”
众人嘴上表示自己对观主绝对虔诚,再没有比自己更虔诚的了。
心里却想着。
等观主心情好……那这事儿可就缥缈了。
虽说这并不影响她们潜心供奉观主,可也不妨碍她们立刻把另外两瓶仙露先拿到手。
立刻有人问另外两位管事人是谁。
还没待慧云回答,秦夫人便道:
“哎呀慧云道长,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便先走了!”
说完,就跟身后有鬼追一样,拔腿就跑。
其余众富商夫人一愣,随即也跟着追了上去。
众人之中,没有谁比秦夫人更熟悉慈航观的坤道们。
她们虽然不认识两位管事的道长,但秦夫人认识啊。
只要跟着她,准不会找错!
秦夫人回头一看身后这些人,心中咬牙。
可恶!这些人反应也太快了!
然后咬紧牙关,以平生未有之矫健冲向慈航观门口。
她记得刚才在这里见过慧岸道长。
慧岸的确在道观门口附近带着戒律堂部分成员巡逻。
因为今日初一,香客很多。
不仅有这些立志要成为虔诚信众的贵妇人们,还有不少住在山下村镇的普通百姓。
这些人原本对改成道观的慈航观不屑一顾。
两个多月里,时常见这些非富即贵的人家的马车出入慈航观,有些脑子机灵的便品出了不同。
若不是慈航观真的很灵验,怎么会有这么多非富即贵的人去参拜。
于是,时而便有一些迷信的百姓,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态,到慈航观烧香许愿。
只不过,他们来得远没有这些慈航观特意发展的虔诚信众早,如今都还在路上。
人一多了,戒律堂自然要防止生事,加强巡逻。
这等大日子,慧岸一般是会停止训练,亲自上阵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今日观主有吩咐。
众人见秦夫人加速,也跟着加速追上去。
待在道观门口找到慧岸,一干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全都累得气喘如牛。
只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刘夫人。
她不仅后来居上超过了秦夫人,跑到慧岸道长身边的时候,姿态也是最轻松的。
当然,这轻松也只是相对的。
她虽说也喘气不已,却不像其余人一样累到话都说不出来。
她平时的体力可没比其他人好。
刘夫人顿时意识到,这必定是那仙露的功效。
心下更是对仙露志在必得。
“慧岸道长,听说观主赐了您一瓶仙露,可否卖给我,价格您随便开!”
商会会长的夫人气都还没喘匀,闻言赶紧道:
“慧……慧岸道长……卖……卖给我……我出她两倍!”
秦夫人心中大急,赶紧开口:
“道长……我们可是……可是老熟人!卖给我!”
慧岸依旧和往日一样冷着一张脸:
“没了。”
众人不愿意相信。
“怎么会没了?!”
慧岸道:
“观主让喝,我当时就喝了。”
众人傻眼。
这位慧岸道长也太实心眼了吧!
那么珍贵的仙露,你怎么说喝就喝!
而且,看看你这健壮的体格子,还有观主庇佑,哪里用得上仙露强身健体,留着卖给她们该多好!
“看来……只能去找另一位管事道长买了!”
有人喃喃出声道。
然后众人便突然发现一个惊悚的事实。
特么的!
秦家的秦老夫人刚才可没跟着来!
不会是去找另一位管事道长了吧?!

第72章 只会逐利的商户,竟也对观主生出忠心。
众人气喘吁吁地找了好久,才找到从东苑走出来的慧云道长等人。
其中还多了一位容貌秀丽的年轻坤道,正对慧云道长说:
“慧云师姐,若这边没别的事,那我便回西苑去了。”
显然就是另一位管事道长。
而秦老夫人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褶子,显然是如愿了。
一旁的曾老夫人,则是一脸忿忿,嘴巴翘得能挂油壶了。
刚才可气死她了。
能那么短时间就让严重的风寒痊愈的仙露,她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显然是非常需要的。
她人老了,腿脚没有那些年轻的夫人们快,自然没想着跟她们争慧岸道长手里那一瓶仙露。
听到秦家那死老太婆跟慧云道长说,要花两千两买慧静道长手里那一瓶仙露,希望能见慧静道长一面。
慧云道长倒是没说反对的话:
“也不知慧静那一瓶仙露可服用了。我派人去给你问问吧。”
她沉住气没发话,等慧静道长被请来,她立刻就跳出来道:
“慧静道长,仙露卖给我,我出三千两!”
严夫人也不甘示弱:
“道长卖给我,我出三千五百两!”
这样的好东西,她不能错过。
唯有一旁的袁老夫人黯然神伤。
如此好的仙露,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绝对是能救命的。
不管她还是老头子,都很需要。
若有了这仙露,也能多活几年,给茉娘更多的庇佑。
可她囊中羞涩,哪有能力和其他人竞价。
而秦老夫人气得咬牙。
心下想着,有严夫人和曾家老太婆在,今日只怕少不得一番竞价才能拿到那仙露了。
价格上恐怕是不会太便宜。
不过,钱花给慈航观,就不算浪费,只当他们秦家孝敬观主的心意吧。
还能额外得一瓶仙露呢!
“四千五百两!慧静道长,老身出四千五百两!且看在往日的交情,卖给我吧!”
她直接加价一千两,试图以此吓退竞争对手。
慧静与慧云对视一眼。
慧云出言道:
“好了,都是观主的信众,不要为一瓶小小的仙露伤了和气。”
众人心道,那怎么能说是一瓶小小的仙露,那是能随时救人一命的仙药!
曾老夫人带着几分殷勤笑着道:
“慧云道长,正常竞价而已,不伤和气!”
转头就对慧静道:“慧静道长,我出五千两!”
说着,挑衅地看了一眼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正要加价,便听慧静道长开口了:
“按理说,把观主赏赐的东西私下卖给信众,不合规矩。但你们这么多人想要,又颇有诚意,我便去请示一下观主该如何处理吧。”
“大家与我一起去知客堂稍侯。”
于是众人便一起去了知客堂等着。
没多久,慧静道长便从观主禅房那边回来了,面带几分亲近的笑意看着秦老夫人:
“观主说了,秦家劳苦功高,当为信众楷模,我这瓶仙露可以卖给秦老夫人。也不必出什么五千两,就按你先前开的两千两即可。”
众人顿时对秦老夫人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秦老夫人也是又惊又喜又自豪,不由高高地昂起了头!
那表情,活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
曾老夫人怄死了。
都怪她那儿子不争气,不知道像秦大富一样带着媳妇儿一起来向慈航观献殷勤。
不然,她怎么会输给这死老太婆。
眼瞅着她在观主心里的地位,拍马都赶不上秦家了,真是叫人沮丧极了。
众富商夫人回来一看,唯一的一瓶仙露落在了秦家手里,立刻想出高价从秦老夫人手里买。
秦家虽说不是首富,可也不差钱。
又岂能为了银子卖掉这仙露。
这可不仅是治病救命的灵药,还是观主给的楷模信众的荣耀。
秦家不愿,众人也只得作罢。
哪怕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会长夫人,也不敢强迫,只能怏怏作罢。
一方面秦家的实力也不差。
另一方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家如今可是深得观主青睐。
若是得罪了秦家,万一秦家在背后使坏,让观主也厌恶了她们,那损失可就大了。
今日之后,若没什么意外,这些来自南都城的信众,就将以秦家为首了。
哪怕是来自实权官家的严夫人,也同样认可这样的地位改变。
秦家人自然感受得到这种变化,心中激动不已。
他们的辛勤付出没有白费,观主都领情,还说他们是信众楷模!
而且,观主对他们家也是真的青眼有加。
最开始为秦家人破例就不说了,后头也屡屡在信众面前给秦家高人一等的待遇,叫秦家人既得了那些千金难求的好处,又长了面子。
若说一开始只有秦家财力足方才给他们特殊待遇。
如今,多了那么多的富商夫人,甚至还有首富和商会会长家的夫人,观主明明有了更多的选择。
私下里,他们也未尝没有担心过,他们家的地位可能会逐渐被实力更强的首富或者会长家取代。
这样的事情,往日在那些权贵处,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可今日的事情无疑证明,观主从未改变初衷。
哪怕他们是向来只追逐利益的商户人家,这一刻也不由自主生出了些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连最是功利的秦大富,回到家里关起房门也忍不住嘱咐母亲和妻子:
“观主如此看重秦家,往后我们也定要对观主更加虔诚忠心才是!”
秦家婆媳二人今日在众多夫人面前赚足了面子,心中对观主也十分感激。
闻言毫不犹豫地道:
“这不用你说!”
“老爷你放心,往后的供奉我也绝不会懈怠!”
他们却不知,这本就是陈青竹故意安排的。
早在二月初五,她就已经突破了炼气二层,不仅武力值提升了不少。
丹田里的灵气储量,也直接翻了三倍。
再加上信众们供奉的玉器越来越多,她不愁没有灵气来源。
且吸收灵气的速度加快了一倍,她能随意使用的灵气便比以前多很多。
如此,她便推出了这种被她命名为仙露的稀释版灵液了。
她是水木灵根,在自身灵气还无法转换成其他属性的炼气初期,能输出的就是水灵气和木灵气。
水灵气可涤荡万物,以最温和的方式肃清修士体内杂质,用来为凡人消除病邪见效是最快不过。
而木灵气,则有生发之力,灵气量足够大的情况下,可断续所有肌体部位,让其恢复原本的最佳状态。
中量的灵气则可治愈修复肌体的各种损伤。
少量的灵气,则能补充元气,修复微小损伤。
这一瓶灵液,大约会耗费她如今丹田里三分之一的灵气储备,治疗一些凡人的小病小伤效果十分显著。
若以当初从张氏处讹来的那种价值七百两的玉佛为计算单位,一个玉佛里的灵气,可以制造二十瓶仙露。
而一个信众单次给她敬献的供品,都是在五百两左右,需要供奉多次,她才有可能赐给他们仙露。
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
让秦家以两千两银子买去这一瓶仙露,完全不算事。
但对信众们来说,这是唯一的一瓶,给谁不给谁,那意义就大不一样。
慧云当时还建议:
“唯一的一瓶仙露,不如就竞价吧,价高者得,如此开了先例,往后信众们想要仙露,也得至少付出同等价值方可。”
她的提议其实也没问题。
可如今要敛财,对陈青竹来说已经是轻而易举。
她并不需要再用仙露来敛财,反而要的是人。
更多忠心臣服于她的,有用的人!
如此,信众们的待遇便必须有高下之分,方可激励他们越发殷勤虔诚。
秦家是最早追随她的人,一向十分用心,一家子人又都聪明善于机变,她很满意。
愿意再次抬举秦家,自然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忠心。
商户逐利,要让他们完全忠心很难。一部分也够用了。
并且,她相信秦家并非短视之辈,定会将这瓶仙露,以对秦家和慈航观都有利的方式使用出去,发挥最大价值。
所以,戏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连慧静的请示也都是过场。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慧云都会让秦家成功地把这瓶仙露争夺回去。
而今日上香的夫人团们回去后,也发生了不少事。

今日,心里最难受的便是袁老夫人。
见她愁眉苦脸地回来,早已经到家的袁御史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关切:
“怎么?今日去上香遇上事情了?”
他对慈航观和那位观主都没什么好感。
在他的想法里,等他上书的题本有了回音,治好茉娘的脸,往后两方就最好再无交集。
但如今夫人想去烧香供奉,他也没法拦着。
就是她去了,他老担心她对那慈航观更加魔怔。
袁老夫人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临到老来才越发觉得有钱真好。”
“你是没看见,今日那些富商夫人们,供奉的供品有多值钱。首富刘家那位夫人,单是那一尊玉佛,就比我给茉娘准备的嫁妆还贵重了。”
这让袁御史无言以对,心下有愧。
世人都说,升官发财,当官往上爬就是为了发财。
可他就是没法让自己昧着良心去拿那些不该拿的钱财。
所以,终究也没能让夫人过上什么好日子,还只能去羡慕那些奸猾富商家的夫人。
这些话他无法宣之于口,于是只能冷哼一声:
“那慈航观的观主果然会蛊惑人心,连那些奸诈的富商也着了道!”
这话直接惹得袁老夫人在他身上拧了一把,然后骂道:
“你个糟老头子天天嘴上没把门,岂能说对观主如此不敬的话!若传出去,你还想不想给我们茉娘治脸了?”
“再说了,观主那是有真本事,能治百病的,我要有那钱,我也想敬献那么好的供品呢!”
袁御史只觉得自家夫人越发鬼迷心窍了。
当然,他没敢说出口。
“你不是问我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么,今日那首富刘家的夫人……”
袁老夫人绘声绘色地讲了今天发生的事,言谈之间的艳羡难以掩饰。
袁御史听完也心下暗惊,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有如此立竿见影的神药。
那慈航观观主,确实本事不小啊。
难怪可以叫那么多奸猾富商也如此追捧。
不过……
他的语气依旧十分不屑:
“生老病死自有天定,如何能为了继续苟活,便向慈航观观主那等汲汲营营的小人卑躬屈膝!”
他袁松伯若是怕死,当年如何敢坚持变革,又如何敢在当今天子夺权后也依旧不肯臣服。
袁老夫人其实也不认为丈夫在朝堂上的政见是错的。
她唯独不能接受的是,因为他的这种坚持,让家里人牺牲了太多。
闻言不由冷笑道:
“好,你清高,你了不起!等哪天病得要死了,你也别想着去求观主救你!”
她如何不知道,自家老头子那题本递出去,就算是交了足够的供奉,可以让茉娘的脸恢复正常了。
她这么勤勤恳恳去烧香供奉为的什么?
还不就是想用诚心打动慈航观,希望哪天死老头子病了,能求观主出手相救。
偏生这死老头,一点都体会不到她的苦心!
果不其然,袁御史一脸傲然地道:
“那还用说,老夫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卑躬屈膝去求她!”
袁老夫人见不得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拂袖而去。
却不知此时铁骨铮铮的袁御史,也仅仅是几个月后,就为了自家重病垂危的夫人,打脸打得啪啪响。
那些原本冲着美容养颜而来的富商夫人团,之前是打算先等观主让自己年轻十岁,再给家中相公一个惊喜的。
因此,这些天她们对慈航观的供奉,也没告诉当家人。
可经历了今日这一出,就不能再瞒着了。
毕竟,她们今日都亲眼所见,慈航观不仅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让人重返青春美容养颜,更是能治病救命。
美容养颜不过是妇人们沉迷的小道,治病救命,却是那些权贵老爷们都用得上的。
这是值得家里高度重视的大事。
总不能叫自家相公还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事吧。
每个人,回去之后都极其兴奋地跟家里的当家人说了这事。
毫不意外地,每个当家人都很遗憾自家当时为什么没抢到那瓶仙露,有的还训斥自家夫人:
“同样是去供奉,怎么你就只知道为这你那张脸,人家秦大富的媳妇就能把慈航观的观主笼络得那么好?”
弄得自家夫人十分没脸,只能辩解:
“那还不是因为秦家去得早,跟观主更熟。”
“既如此,你就该加倍努力,尽快填补这差距,成为观主面前的红人才是!”
虽然有的说话好听,有的难听,当家人们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
加大供奉力度,没事儿就去慈航观混脸熟,务必早日成为虔诚信众,拿到观主赏赐的仙露。
唯有商会会长杜宗权家的情况有所不同。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
“夫人,能不能想个办法从慈航观手里再弄一瓶仙露?”
杜夫人有些不解:
“怎么,哪里有急用吗?”
杜宗权道:
“这不是巧了么,我今天刚收到二娘来信,说提督大人麾下郑总兵的独子,得了痨病,都已经四处求医一两年了,如今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只怕要危及性命。”
杜家的生意和漕运牵扯很深,因此会着重讨好操江提督极其麾下官员。
这位郑总兵,虽说权势比不上操江提督,却也是其麾下数一数二的大将。
如今秩三品,镇守着最繁华的扬州重镇,也是杜宗权需要重点讨好的对象之一。
之所以会对此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送了自家的二女儿给扬州知府做妾。
杜二娘也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去了知府府上,虽说宠爱平平,却讨得了知府夫人的欢心,出去参加宴会都带着她伺候。
因此,杜二娘倒是能给他送来不少扬州官场内宅里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接到信的当时他就在想,若是自己能为郑总兵的独子求得良医或者良方,那就是救命之恩啊。
郑总兵不知道该多感谢自己。
这可比嫁多少个女儿,送多少银子都更有用。
如今,这不是上天把好运送到他面前来了么。
杜夫人道:“那我明日再去慈航观试试。”
“不要吝啬钱,直接拿一万两去,悄悄找那管事的道姑买。钱财动人心,我不信她们不去给你想办法!”
杜宗权特地叮嘱道。

要花,就一定要确保花得物有所值。
所以,第二天她又带着供品去的时候,先装作好奇,跟那慧云道长确定了仙露的功效,又问:
“道长,若是得了痨病的重病之人,仙露可能治好?”
慧云是何等玲珑心思。
听她这话头,便知道这位富商夫人,必定是找到了一个位高权重且得了痨病重症的人,想用仙露去攀关系。
至于为何不是其亲近之人?
这很好排除,若是亲近之人,这位杜夫人肯定昨天就会来问了。
很明显是回去之后,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这才特意又跑这一趟。
能叫南都城商会会长家都想讨好的对象,必然是位高权重之辈。
是她们慈航观需要的信众。
既如此,那她就要好生把握,不能让这事出了差错。
于是慧云耐心地解释道:
“仙露可治百病,也可强身健体。但并非所有病症,都能一瓶就治好。若病得久,对身体损伤大,便需要两瓶。”
这一点,她是要事先说明的。
免得到时候碰上严重的病症,疗效不彻底,反倒怀疑起了观主的神威。
可得到这个答案的杜夫人却有些傻眼了。
照这么说,那郑总兵家的公子,肯定需要两瓶才能治好。
一瓶都如此难求,两瓶叫她去哪里找。
思索片刻,她继续问道:
“不瞒道长,妾身的一个亲戚得了痨病,如今性命垂危,不知这种情况,算不算对身体损伤大?”
慧云点了点头。
“那若是能服下一瓶仙露,可否挽救性命?”
“自然是能的。”
慧云肯定地道。
为了更好地发展信众,她是特意向观主请教过仙露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深知仙露对人的肌体,就像是那对花木有杀虫补益作用的肥水一般。
人生病,就如同花木被害虫不断啃食枝干筋叶。
若被虫蛀得久了,杀虫之后,自然是需要更多肥力才能让其恢复如初的。
得了这个答案,杜夫人这才放了心。
把慧云拉到僻静处,拿出一万两银票,道:
“道长深得观主信重,想必找个借口弄两瓶仙露不在话下,还请道长帮帮忙救我那亲戚一命。事成之后,妾身可再奉上一万两银票答谢!”
心想既然一瓶就可救命,那他们杜家倒是可以省下一瓶留作他用。
仙露如此难得,能买上一瓶保命也是不错的。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已经把报酬说得如此明白了,慧云道长还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
向来温和的慧云罕见地表情冷肃:
“你也说了,观主信重我,我又岂能辜负观主的信任!”
“这次也就罢了,不知者不罪。下次善信若再做这种破坏慈航观规矩的事,以后你们整个杜家,都别想再踏足慈航观一步!”
这话可就十分严厉了。
杜夫人不敢再纠缠,怕在慈航观这里坏了印象。
只得赶紧认错,保证下次绝不再犯,然后便匆匆离开了慈航观。
正在家中等消息的杜宗权十分失望。
“没想到这慈航观的道长竟是如此正直。”
“事到如今,那便只能从秦大富那里想想办法了。”
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就赶不上这救命之恩,杜宗权一刻也没耽误,立刻就去秦宅叫门。
他也没搞那递拜帖等回复那一套,直接就在门口等着,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希望秦大富能尽快拨冗见他。
到底是会长,秦大富也不敢太怠慢,索性手头也没有紧急的事情,便立刻见了他。
两人各自落座,秦大富道:
“杜兄所为何事,竟是如此紧急?”
杜宗权将杜夫人在慈航观那一套说辞说了一遍。
秦大富听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用一种已经洞穿一切的目光看着他,含笑道:
“杜兄没说实话啊。往日里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样一门亲戚?”
杜宗权正准备狡辩几句,便听秦大富道:
“杜兄也莫编瞎话哄我了。你也知道,我家这瓶仙露也来之不易,若想让我拿出仙露,好处肯定不能杜家独占。”
“可你别说分润好处与我家了,连实话都不肯说一句,我又岂能把如此珍贵的仙露转让给你。”
杜宗权看着眼前这张笑容和善的微胖的的脸,心中暗骂老狐狸。
权衡一番之后,却不得不妥协。
郑总兵之子病情危急,若迟了,说不定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
秦家是唯一能立刻给他仙露的人。
咬咬牙向他吐露了实情。
“秦兄!”
为表祈求,他连称呼从秦老弟给改了。
“你家和漕运不沾边,我给你一万两,再欠你个人情,把仙露让给我可好?”
“你家如此得观主青睐,若有什么事,观主肯定不会放着不管,你们没那么急用的。”
心中却十分紧张。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缺钱,缺的是关系过硬的保护伞。
秦大富完全可以用这瓶仙露,去攀附对秦家更有用的权贵,而不是为了一万两银子和他的人情就换给他。
秦大富闻言,沉思了好一会儿。
郑总兵远在扬州,主要又是掌管漕运的,确实和他家的生意不沾边。他没必要取巴结那郑总兵。
按理说拿这瓶仙露去换一万两和杜宗权的人情不划算。
但从慈航观的角度来说,但凡郑总兵的公子用了这药,就必然会被观主的神力折服。
到时候,观主可就要再多一个三品大员的信众了!
观主座下的拥护者越多,他们身为观主身边的红人,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所以,这笔买卖还是做得。
他和颜悦色道:
“我知道,这次机会对杜兄来说确实难得。既如此,我便助杜兄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杜宗权心中这才大石落地。
一瞬间,甚至对秦大富十分感激。
明明对秦家没多大好处,秦大富还是把仙露让给了他,让他去赚这个人情。
这是真把他杜宗权当了兄弟的!
“秦兄,大恩不言谢!”
从秦大富这里取了仙露,杜宗权也不敢耽误,都没图舒服坐马车,直接快马加鞭骑着马去了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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