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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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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清楚朝中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在接到圣旨之前,他们根本没接到任何消息。
仅仅是消息闭塞也就算了。
裴骁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如此窘迫的日子。
圈禁的旨意一下,他们便成了罪人,必须接受当地官府的看管。
在圈禁当日,看到严同知的时候,他便料到往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但他依然没想到,他堂堂一品侯,竟然还有如此屈辱的时候!

第85章 屈辱,张氏复宠
严庆之这狗贼,竟然严格限制府中采购,每日只给他们整个府上五百四十人一人三两的粗粮份额,别的东西一律不许进府。
而且这还是确定他们消耗完了所有存粮才允许采购的。
严庆之那狗贼,还冠冕堂皇地说,这是让他们好好体会普通百姓的不易,深刻反思己过。
全府上下,每人每天竟只有三两粗粮的份额。
他自小钟鸣鼎食,竟然要吃那些普通平民百姓才吃的粗粮,何其耻辱!
更可恶的是,那点份额他根本吃不饱。
但此时伯府人心涣散,哪怕是为了凝聚人心,他也要以身作则,只与妇人奴仆们吃同样的份额,绝不允许任何多吃多占的行为。
裴骁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挨饿是什么滋味,每日饿得抓心挠肺却毫无办法。
只能在心中暗自发誓,待他脱困,定要向严庆之那小人报今日之仇!
裴骁尚且只是挨饿,觉得受辱。
张氏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她本就身体大量失血还没完全恢复,正是需要补药好生补身体的时候。
如今别说上好的补药了,连正常吃食都吃不上。
手腕上的伤虽说已经好了,可身体亏空的底子却没补上来。
哪怕已经能行动自如,整个人的气色却是差了很多。
再加上每日里忧惶焦虑睡不好觉,人一下子就显得十分憔悴,就像突然由光泽上乘的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珠子一样。
她精心保养引以为傲的面容,突然就衰老了十岁一般。
更让她焦虑惶恐的,是裴骁对她的彻底冷落忽视。
她知道,府上之所以遭受陛下雷霆之怒,都是因她而起。
若非她行事不谨慎,在慈航观的事情上被人抓了把柄,一再设计整治,靖南侯府绝不可能遭受如此严重的损失。
接到圣旨的那一日,裴骁看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直让张氏心肝胆颤。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没有儿子,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丈夫。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失去裴骁的宠爱。
为了求得他的原谅,她每日都来外院求见裴骁,担心他的食物不够吃,每每把自己的食物节省下来送到外院,却总是被裴骁退回来。
如此过了好几天,裴骁也终于从盛怒与耻辱中冷静下来,愿意见她一面。
一见到他,张氏就直接跪倒在地,梨花带雨,满眼心疼地望着裴骁:
“侯爷,都是我的错,若非妾身愚笨,被人抓住把柄一再攻讦,绝不至于让侯府遭此大难!”
“侯爷要怎么罚妾身,妾身都心甘情愿领受,只求您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每日里多用些吃食,别再退回妾身送来的食物。”
“等陛下消了气,定会撤了侯府的圈禁,到时候,凭侯爷的能力与才干,定能重获圣心再得重用!您千万别自苦熬坏了身子,那样妾身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看着憔悴忧惶却依旧以他为天的张氏,裴骁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
张氏的确愚蠢,给他惹了大祸。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可更改。
他一味责难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是京城那边,需要张家和宫中的淑妃娘娘多多出力,方可助他脱困。
尤其是淑妃娘娘,身为天子宠妃,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淑妃在闺中时便与张氏相依为命,姐妹情深,定不会抛下她这唯一的姐姐和姐夫不管。
虽说要依靠裙带关系才能脱困让他心中万般憋屈。
但张氏如今的态度,无疑抚平了他受损的自尊心。
眼前的妇人,虽然愚笨给他闯了大祸,又贪墨了府中的银两。
可她自那日事发后,就一直积极认错,补救,受罚也一点没有怨恨。
她忧惶如此,整个人憔悴不堪,足见是真的日夜煎熬。
更重要的是,哪怕她知道如今要依靠宫中的淑妃脱困,也丝毫不以此为傲。
他落魄至此,后院姬妾人心涣散,都不敢再来他这里献殷勤。
只有张氏,依旧一如往日般仰视他,视他为全部,被他的任何一点情绪牵动着全部心神。
这对此时犹如困兽的裴骁来说,尤为可贵。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大抵便是如此。
思及此,裴骁的目光柔软下来,伸手拉起地上的张氏。
“你身子也没恢复好,跪在地上做什么。”
张氏顿时喜极而泣:
“侯爷!”
“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贪墨,行事也会小心谨慎,拿不定的事都来请示侯爷,绝不敢擅专!”
裴骁的面色和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以后行事,莫忘了此次的教训便好。”
“还有,别再叫侯爷,没得让人抓住把柄。”
张氏连忙应是,大着胆子依偎进裴骁怀里,甜蜜又羞涩地望着他:
“那妾身以后就只叫您相公了!”
满心爱慕的小妇人模样,叫裴骁十分受用。
自这以后,裴骁不仅撤了张氏的禁足,还一直只宿在她房里。
管家权也重新交还给她。
张氏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只觉得此时哪怕被困囹圄,也没那么让人惶恐了。
甚至觉得,这次患难与共,加深了她与裴骁的夫妻感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毕竟,这次侯府虽说被撸了爵位,但百万家资都还在。
至于官职,只要等陛下消了气,凭借裴骁的能力也一定会重新得到重用。
只要有裴骁的宠爱在,她就一定会再次恢复往日的尊荣。
吸取了往日教训,张氏不再自大,也不再被愤怒耻辱冲昏头脑,反而沉下心来,越发用心地打造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日子虽说过得苦,每日都是粗粮,还吃不饱。
可张氏不但对裴骁更加温柔小意,对嫡子裴瑾也是视若亲子。
连对其他庶子庶女,也是关爱有加。
至于敢在她失势期间夺宠夺权的姬妾们,她也丝毫没有计较打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日子还长,她不会急于一时。
见她如此贤惠大度,且能陪着自己吃苦受难毫无怨言,裴骁越发满意。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从京城来的人,几次碰壁,又回京城求助,才终于得以进府,为他们送来了京城的消息。

直到此时,裴骁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前张家和淑妃那边,之所以没提前向他们示警,主要是因为陛下是突然在朝堂上扔出南都城右都御史的弹劾题本,对靖南侯府发难的。
当时,陛下扔出来的不仅有题本,还有锦衣卫从南都城调查送回的证据,让想要为侯府求情的人,都只能闭嘴。
紧接着,陛下就雷厉风行地宣布了处罚靖南侯府的圣旨,并且严令,若谁敢向靖南侯府走漏消息,便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
这话,重点警告对象便是靖南侯府的姻亲张家,宫中的淑妃,以及与他交好的两位在朝武将。
除此之外,皇帝还让钦差将南都城的内守备与锦衣卫指挥使,均以受贿渎职罪撤职下狱。
此时大家才终于明白,靖南侯到底在哪里犯了陛下的大忌。
纵奴行凶什么的,都只是小事。
闹得满城皆知,性质才变得严重。
此时他若主动上个题本请罪,都会罚得轻很多。
偏偏他竟然妄图蒙蔽陛下,收买锦衣卫和司礼监负责人为他遮掩罪行。
既如此,他们又怎敢重蹈覆辙,无视陛下的命令给靖南侯传信。
“大人说了,陛下正在气头上,如今只能委屈您先在南都吃些苦头。”
“等过几个月,再上请罪题本痛陈己过,表明悔过之心。到时候,凭借淑妃娘娘肚子里的龙种,想必陛下也不会再为难伯府。”
来人忠实地向裴骁转达了他的前岳父张阁老的话。
如今张氏再次受到裴骁信任,因此也在一边旁听。闻言忍不住关切地问:
“淑妃娘娘可是又有喜讯了?”
张氏在娘家时,并不受到看重。她的父亲只重视小妾生的儿子,对她们两姐妹十分冷淡。
因此姐妹二人从小就过得不算如意,只能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厚。
听到这话,来人脸上堆满了笑容:
“还没来得向伯爷和夫人道喜,淑妃娘娘不仅又有了喜讯,而且已经三个月了,经太医诊断,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个皇子!”
张氏顿时大喜。
“果真?”
来人肯定地道:
“夫人,千真万确!若非如此,小人根本进不来伯府面见您与伯爷。”
一经询问,两人这才知道,原来京城那边紧随钦差之后就派了人来南都。
只是那严同知有意为难,求到府尹处,府尹也不愿意沾手。
没办法,他们只能回京向张家和淑妃娘娘禀告此事。
淑妃娘娘说让他们等等。
等了二十余天,就从宫里传来了淑妃娘娘不仅怀了龙胎,还八成是皇子的好消息。
拿着这个消息再到南都城,府尹这才愿意出面给张家人行方便的。
向来冷峻持重的裴骁,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看来是天佑我裴家!”
不怪所有人都对这个还没出生的皇子反应这么大。
主要是当今天子已经三十多岁,却子嗣极其艰难,至今才只有三个公主。
先前也曾有过一个大皇子,一直病怏怏的,前两年直接病死了。
所有人都希望能有后妃生出更健康的皇子。
然而,别说皇子了,十几年来连公主也只有一个站住脚,其他的不是生下来就体弱死了,就是直接流产。
这样的情况,直到淑妃进宫才有所改善。
皇帝的三个公主里,两个都是淑妃娘娘所生,虽说不是皇子,却都身体很健康。
如今整个皇宫内外,都对淑妃这一胎寄予厚望。
很明显,但凡淑妃平安诞下皇子,便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淑妃则是太后。
以淑妃和张氏的感情,哪怕什么也不做,裴家也能在新皇登基后恢复爵位。
如此,所有的困境,都只是暂时的。
他裴家绝不可能就此被打倒!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裴骁与张氏都精神大振。
待来人走后,张氏也自觉扬眉吐气,对裴骁道:
“相公,您看要不要把此事透露给那严同知,也好叫他不再为难我们伯府?”
裴骁沉思片刻,拉着张氏的手坐下,郑重道:
“夫人,我知道此事上你受了委屈。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该动心忍性痛改前非,不可有任何张扬之举。这不仅是为了裴家,也是为了淑妃娘娘。”
比起往日,他下意识就对张氏多了几分耐心与温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明白?”
张氏也不算愚笨,思考片刻便明白了其中关键,用力地点了点头:
“妾身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往后定会管束好伯府所有人,绝不再给任何人留下攻击侯府的把柄!”
“若有朝一日得以解除圈禁,妾身会第一时间亲自去慈航观道歉,往后也会多行善事,为伯府正名!”
这一次,他们靖南伯府之所以跌了这么大跟头,就是败在了陛下的疑心上。
往后身为外戚,更是应该谨慎行事。
否则,谁也说不好,永安帝会不会效仿汉武,直接铲除太子生母及其母家势力,以绝外戚之祸。
裴骁赞许地看着她:
“夫人果然聪慧。”
两人这里倒是吃下了定心丸,却完全没想起在外求学的裴轩,最近的日子有多煎熬。
原本,裴轩天资出众,在书院里成绩好,又是手握重兵的靖南侯的庶长子,在书院也算风云人物。
后来裴瑾得了怪病,人人都说其继承爵位无望,裴府的爵位只怕要落在裴轩这个二少爷身上。
裴轩在书院里,越发风头无两。
顾忌着裴骁的想法,裴轩自然不敢承认外头那些所谓爵位会落在他身上的说法,可心下也是为如今的地位暗自得意。
当然,有追捧他的,自然就有看他不顺眼的对头。
这些人都是南都城某些勋爵人家的嫡子,对他这种可能威胁到嫡子的庶子很看不顺眼。
如今见他如此风光,更是如鲠在喉,时不时就要“婢生子”长“婢生子”短地讽刺裴轩两句。
唯有此事,是裴轩无法反驳的,只能吃瘪。
每每此时,他便在心中将他那卑贱自私的生母恨得牙痒。
她若肯自裁赎罪,他早就是嫡子身份了,岂能受这些人如此多的嘲讽。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日他才月休回到书院没几天,便听那些嘴贱的对头跑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地道:
“哎呀,这罪人之子怎么还在这里,都没有官差来将他捉回去圈禁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罪人之子!”
裴轩大怒。
对方便把他父亲被去职,降爵又全府圈禁的消息说了一遍。
裴轩只觉得晴天霹雳。
怎么会突然被圈禁?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那些对头不怀好意的眼神,裴轩不敢再在书院待下去,生怕他们去向官府告发捉拿自己。
于是立刻跟院长告了假,说要回府里看看。
然后就带着陪读的小厮一起,离开了书院。
回到城里,来到靖南侯府外隔着老远,便看到了看守的差役和大门上的封条。
很显然,那些对头没有骗他,侯府是真的获罪了!
圈禁,而且还没有期限,那不就是无期徒刑么?
他还这么小的年纪,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圈禁,永远失去自由。
担心被人发现,将他抓回侯府,裴轩不敢在南都城停留太久,立刻带着小厮出了城,到城郊的一个小县找了家客栈暂住。
住了一个月,他几次派小厮出去打探消息,似乎官府都没有贴告示要抓他,又听说钦差大人早已离开南都,他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新的问题很快又出现了。
他一直在客栈吃住,又不肯迁就,住的都是最好的上房,如今一个月过去,不仅原本交的押金完全告罄,还倒欠了客栈好几天房费。
拿不出钱,裴骁险些被扫地出门。
好在他及时拿身上的玉佩抵了房费。
最后全身上下便只剩下一个金冠,两身衣服还稍微值点钱。
只是,都是春衣,还连续换来换去穿了一个来月,没能好生洗护,磨损很大,根本卖不上价。
就算全当了,也就一二两银子。
可全当了他穿什么,总不能像是那些平民一样穿布衣麻衣吧。
是以,他堂堂侯府公子,总共身家竟然只剩下不到三十两银子了。
照这么下去,很快就要坐吃山空。
侯府他不敢回去,一个小孩在外去住那些低档的客栈也很危险,他竟是陷入了无处可去的境地!
左思右想,终于叫他想到了一个还算妥当的去处——
那便是净慈庵!
他那生母先前就被送到了这里戴罪修行。
若他都没被抓回去,他的生母应该也同样没被抓回侯府。
他可以去投奔她。
虽说条件会艰苦些,但好歹吃住无忧,比长期在外漂泊更安全。
而且,他这生母向来喜欢省吃俭用讨好他。
想必他去了,他生母也定会竭尽全力让他过上好日子。
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仅剩的银钱全部存起来,再慢慢为将来做打算了。

走到山脚下,好一番打听,才知道那里已经改庵为观。
而且据说香火还很不错,有很多非富即贵的香客时常去上香和敬献供品,里面的坤道日子都过得很好。
还有很多闲钱修建慈幼堂救济孤儿呢。
裴轩心下暗喜。
这不是天助我也。
那道观既然有慈幼堂,他生母又在里头做坤道,基本上就不可能拒绝接纳他。
以他的能力,再有生母帮助,要讨得里头观主的喜欢,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时他完全没想过生母拒绝他的可能性。
之前两人确实闹得不愉快,但做母亲的难道还能跟自己的儿子置气?
她这么久没见他,肯定对他思念不已。
他都不用道歉不用哄,只要装得可怜些,她就必定什么也不会计较了。
这次他也不要求她自裁谢罪了,只是让她帮忙讨得观主喜欢,她难道还会拒绝不成。
那观主有那么多非富即贵的香客,若能讨得其喜欢,不管靖南侯府将来怎样,都会对他的前途有所裨益。
怀着这般美好的憧憬,他带着小厮在镇上搭乘了马车,来到了净慈庵改成的道观前。
刚下马车,便见一个穿着富贵身形微胖,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正与一个富丽堂皇的中年妇人一起登上马车。
裴轩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那是南都商会的会长!
上次他去参加南都的元宵诗会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是诗会的主要赞助商,作为商会会长,还发表了开场白。
这道观的香客,果然是非富即贵!
裴轩心中越发激动。
下了车,在地上滚了几圈,把自己的头发扯乱,让小厮也同样伪装了一番,两人顿时都成了满身灰尘蓬头垢面的样子。
爬上阶梯,两人往道观门口走去。
走到门下,裴轩才发现这个道观的名字叫慈航观。
他顿时停住了脚步。
这不是屡次和母亲手下家奴发生冲突的那个道观么。
当初那慈航观纵火的事,两次让侯府上公堂应诉,在整个南都城闹得轰轰烈烈,他在城外的书院都听那些死对头说过。
那他到底还要不要去投奔这个道观?
他有些犹豫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道观能和侯府硬刚,背景着实不简单。
如今侯府落难,还不知道今后能不能脱困,他两边下注也不失保险。
若侯府哪一日再度崛起,他一个小孩无依无靠,只能投靠生母倒也能交待过去。
来到守门的坤道面前,他立刻像是一个真正的孩童一般,露出无家可归的凄惶神色:
“道长,我娘她在这里修行,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娘?”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透露自己来自侯府的身份。
他年纪小,又模样狼狈,神情可怜,立刻就引起了两个坤道的同情。
“可知道你娘叫什么名字?我们进去帮你找。”
“我娘叫陈青竹。”
两个坤道顿时神色一凛,看向裴轩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有一些不同。
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观主的俗名好像就叫做青竹啊。
就是不知道和眼前这个小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个名字也不算多独特,也可能是其他师姐妹的俗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裴轩。”
“你且等等,我们先去禀报堂主。”
她们先去禀报了戒律堂的慧岸,慧岸出来看了下人,不太确定,又不想贸然打扰观主清修,便去找慧云拿主意。
两人除了在慈幼堂收留婴儿的事情上有过一些分歧,其他时候都还挺融洽。
听完慧岸的话,慧云立刻道:
“去禀告观主吧。”
别人不知道,她却可以肯定,外头的孩童肯定是观主的儿子。
但以目前慈航观和靖南伯府的关系,她倒是不敢贸然拿主意把靖南伯府的孩子领进来。
听到敲门声,陈青竹中断了修炼,打开房门。
一看,竟是慧岸。
“观主,外头来了个叫裴轩的小儿,说他娘在观中修行,让我们帮他找他娘……”
说到这里便住了嘴,等待陈青竹的反应。
陈青竹闻言,心中有些诧异,她这眼高于顶的儿子,怎么会找到慈航观来?
而且还口口声声叫她娘。
这小子的秉性,她算是看明白了,叫她娘的时候,准没憋什么好心思。
略一思索,便找到了答案:
他既没在靖南侯府被圈禁,想必便是在书院里被落下了。
紫金书院官员权贵子弟云集,历来是个踩低捧高的地方。
他平日行事高调树敌不少,如今靖南伯府出事,想必他在里头的日子不会好过。
所以,这是没地方去了,才想起来投奔她这个生母?
如今陈青竹还没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这孩子心思复杂,有几分小聪明,又极度凉薄自私,若把他留在慈航观,必然是个隐患。
她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能让她去死的孩子,给自己招来祸患。
“告诉他,他的生母已经出家,不愿再与前尘往事有所牵连。让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慧岸微微一怔。
观主虽说性情冷淡,却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人。
连那些与慈航观毫不相干的孤儿都肯收留那么多,绝不至于不让观中师姐妹与自己的孩儿相见。
她甚至都没吩咐,问问观中还有没有其他叫青竹的师姐妹,就主做将人赶走。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孩子所找的人,就是观主自己。
慧岸出去看过那孩子,见其形容狼狈,心下还是有些不忍。
下意识帮忙说情道:
“那孩子看起来满身狼狈,只怕是为了来看他娘亲吃了不少苦,观主可要让他见见娘亲?”
陈青竹毫不犹豫地道:
“不见。”
“他想见生母是假,无处可去,想留在慈航观才是真。不信你就去问问看。”
后头的话,便已经带上了几分冷嘲之意。
慧岸倒是不怀疑自家观主的话。
观主料事如神,向来没什么事情是说错了的。
“那……他若真的提出要留在慈航观,属下该如何答复?”
陈青竹道:
“让他自己回家,慈航观不收留有父母的孩童。”
慧岸对一个孩子还是有些狠不下心,再加上陈青竹又说了那孩子是无处可去,不由道:
“他看着还挺可怜的,又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漂泊,会不会不安全?”
陈青竹自认对裴轩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打小就比同龄人多两分成算,很多时候处事都像个成人一样世故又老练。
若真是在外头混不下去,断不至于过了一个多月才找到慈航观来。
“你说他形容狼狈,衣服鞋袜可曾破损?是否又瘦弱不堪?”
慧岸仔细一回想:
“都没有。就是身上脏了些。”
陈青竹心下冷笑。
果然如她所料,不过是做戏博人同情。
慧岸经她这一提点,也明白了。
衣衫鞋袜没有破损,就证明是坐车上山的。既还有钱坐车,又怎会弄得满身脏污?
她先前晃眼一看,倒是真没想那么深。
也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儿,竟还会耍这种心眼。
“看来观主说得对,他是真的无处可去,想留下来。”
陈青竹心中暗自叹息。
慧岸真的是个很容易对弱者心软的人,休沐下山的时候,还会拿自己的钱给慈幼堂的孩子们买糖果买玩具。
如今慈幼堂的孩子们,也都渐渐不怕她的冷脸,经常缠着她玩。
人无完人,倒也不必苛求。
但裴轩不同,她不能让慧岸对他抱有恻隐之心。
“他是靖南伯府的人。留着他,他倒是安全了,对慈航观却未必安全。”
慧岸这下是真的诧异了。
那孩子是观主的孩子,又是靖南伯府的人……
这……这不就是说,观主就是靖南伯府的人!
她们和靖南伯府冲突的开端,不就是因为那伯夫人身边有个嬷嬷,要来带走曾经送到这里清修的姨娘么。
当时观主没细究这事,她也就没有自作主张去问这姨娘到底是谁。
如今看来,观主一开始就对靖南伯府十分不客气,已经说明了她与靖南伯府势不两立。
眼下两方闹得这么僵,让靖南伯府的孩子住进来,对慈航观来说,还真的不太安全。
陈青竹本也不惧让忠心的下属知道她的身份,才特意这样说的。
淡淡瞥了一眼依旧惊诧不已的慧岸:
“明白了?”
慧岸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观主对自己的亲生子如此冷漠。
但她知道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观主并非冷血无情之人。
既然对那孩子如此冷漠,必有她的道理。
于是终于不再同情裴轩,道:
“那属下这就去打发了他?”
陈青竹嘱咐道:
“如今还不能让靖南伯府知道我的身份。”
“他若不肯走,你就亲自送他回靖南伯府去。”
在她看来,送回靖南伯府是最好的安排。
一方面是可以不让他再来慈航观纠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方面,伯府虽说被圈着,安全肯定是无虞的。
只是目前条件要艰苦些。
但蓉娘身体比他弱,尚且还在里头过着吃粗粮果腹的日子,他皮糙肉厚的又如何不能。
这小子不是怨她没本事,把他生下来吃苦受罪么?
她便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吃苦受罪。
而且,这一次的吃苦受罪,还是因为他心中奉若神明的嫡母与父亲。
如此,他又当如何?
这般想着,陈青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
“等等!言多必失,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你带几个人,务必亲自将他送回靖南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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