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5

“是!”
慧岸领命而去。
裴轩带着小厮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有个管事的道姑出来,连忙上前去作揖。
“姑姑,可曾找到我娘亲?”
慧岸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
“裴小公子可是想投奔我慈航观?”
裴轩愣了愣,这管事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但人在屋檐下,也没法不低头,于是立刻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
“是的姑姑,我娘亲在慈航观,我想和娘亲在一起!”
慧岸心道,观主所料果然没错。
又仔细打量了这孩子一番,说是来寻娘亲,语气也可怜,可仔细看他表情,根本看不出对母亲的渴望孺慕,反而闪着算计的精光。
倒有些处心积虑想留在慈航观的感觉了。
他又是靖南伯府的人。
如此行事,让人不得不防。
观主说得对,不能让他留在慈航观。
她用公事公办的严肃语气道:
“观主有令,慈航观不接收有父母的孩童。小公子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裴轩顿时大失所望。
不由怨恨他那生母实在是没用。
她都来这慈航观四五个月了,竟然都没能讨得观主欢心混成其面前的红人,甚至连观中道姑的同情都没博取到!
若非如此,就算慈航观与靖南伯府有怨在先,也断不至于不接收他这样柔弱无助的幼童!
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不忘做戏,假装抹眼泪带着哭腔道:
“我……我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求姑姑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这里吧……”
一旦对其有了高于普通孩童的警惕心,裴轩这般拙劣的演技,便有些不够看了。
慧岸全程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见其这般惺惺作态,一心想要混入慈航观,心中对他再无一丝恻隐。
冷着脸道:
“小公子出自靖南伯府,又算什么无处可去。”
“来人,将他绑了,送回靖南伯府去!”
绑人主要是因为这小子心眼多,慧岸担心他半路跑了,让自己完不成观主的嘱托。
裴轩整个人都傻了。
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是这个结果。
回过神来,拔腿就要跑。
然而以戒律堂的武力,怎么会拿不下两个不到十岁的孩童。
轻轻松松就将人绑了,扔到了马车上。
裴轩破口大骂。
骂她们多管闲事,心思恶毒。
慧岸嫌聒噪,直接一条毛巾将他嘴堵了。
马车一路疾驰,两个多时辰后,就来到了靖南伯府外。
慧岸等人把裴轩和他的小厮拎下车,送到领头的差役面前:
“军爷,这是靖南伯府的二少爷,逃窜在外,被我等发现,特给军爷们送来。”
看守的差役一听,立刻把人接过:
“好家伙,还有个漏网之鱼呢!来人,把他扔进府里去!”

第88章 她真的很担心姨娘!
因为有严同知不可为难府中稚儿的命令,裴轩和小厮并未被府外的衙役为难,仅仅是从侧门被推进了府里。
伯府的下人立刻迎了上来。
“是二少爷!”
虽说伯府落难,日子过得艰苦,但裴骁和张氏颇有治下手段,再加上大家都清楚,宫里和张家那边绝不至于撒手不管。
如今的伯府,下人们还算忠心。
见到被推搡在地的裴轩,众人立刻迎上前去,有的松绑,有的搀扶,有的去向当家人禀报。
裴骁赋闲被囚禁在家,也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和张氏一起来到了前院。
看到满身狼狈的裴轩,张氏立刻上前关心。
“轩哥儿,你怎么被抓回来了?这些天你在外头过得怎么样?”
裴轩眼见慈航观铁石心肠,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和说辞。
他既然已经被迫回到府中,伯府再怎么落魄,他一个小孩子也只能仰仗两位当家人生活。
所以,还是必须像以往一样讨好两人。
裴轩眼中含泪,孺慕地看着夫妇二人:
“儿子担心父亲和母亲,时常在侯府附近盘旋,今日被人发现,绑到守卫跟前,这才得以回府与父亲母亲团聚!”
裴骁皱眉道:
“怎么不回书院去?虽说家中遭逢大变,却不是你荒废学业的理由。”
裴轩连忙恭敬道:
“父亲,儿子也想读书,可在书院实在待不下去……”
紧接着便说了自己在书院如何被人欺负嘲笑。
裴骁听得脸色发沉,冷哼一声:
“这些踩低捧高的小人,只当我靖南伯府再无崛起之日了!”
张氏则忙把裴轩搂在怀里,心疼地道:
“可见我们轩哥儿在外头吃了不少苦,现在好了,回家来就没人欺负你了!”
然后又招呼着人立刻带他去换衣服洗漱。
府里虽说没什么吃食,穿的衣服和喝的水还是不缺的。
裴轩洗漱一番出来,便听小厮说,三小姐蓉娘来了。
裴轩皱了皱眉,这小姑娘又来做什么,不会是又要问他们那个没用的生母吧?
也不好不见,裴轩压下满心的不耐烦走了出来。
只见待客厅里坐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姑娘,只是瘦得厉害,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下巴也很尖。
她先是礼数周到地行礼问安,又关切了一番裴轩在外头的遭遇,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二哥哥,你在外头这么久,可曾去看过姨娘?”
裴轩含糊地点了点头。
蓉娘顿时眼前一亮:
“那上次我托你带的钱带到了吗?”
裴轩不耐烦地道:
“我还能贪图你那点零花钱不成?”
陈青竹当初被审讯和被送到净慈庵都是秘密进行的。
蓉娘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消息也不灵通,都是等人走了一天多才得知消息。
蓉娘十分担心自家姨娘在外头寺庙的处境。
她虽小,也知道不少事情了。
据说寺庙里的人都过得十分清苦,而且还会欺生。
可她一个年纪小小的大家闺秀,没有当家主母的允许,连外院都去不了,更别提去帮自己的姨娘了。
听说姨娘之所以被送去寺庙,就是嫡母吩咐的,她便不敢贸然在这当头去求嫡母,只怕火上浇油,延长姨娘的受罚时间。
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同胎所出的亲兄长身为男子,可以在外自由行走,又向来行事稳妥,是最靠得住的,便去求他帮忙。
裴轩一开始说年关无法出门。
但蓉娘知道哥哥在书院读书,元宵节是肯定可以出门会友的。
她耐心地等到了元宵节前夕,把自己所有积蓄都拿给了裴轩,求他去一趟净慈庵,把钱带给姨娘。
后来,每个月她都把月钱省下来,拜托休沐回家的裴轩送去。
穷家富路,姨娘在外面,有更多钱傍身,才能让人更放心。
见裴轩有些生气,蓉娘不敢得罪他,赶紧道:
“我怎么会怀疑二哥哥的品行!”
“我就是想知道姨娘如今过得好不好,可曾吃饱穿暖,有没有人欺负她?我们府上的事情有没有牵连到她?”
她拉着裴轩的衣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祈求地望着他:
“二哥哥,你仔细给我讲讲姨娘的近况好不好?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姨娘了,我真的好担心她!”
说着,已是带了哭腔。
以往每次裴轩回来,对净慈庵的事情都只是含糊两句,她要细问他便不耐烦,她便不敢多问。
可心里的不安却是越积越多。
如今伯府出事,她实在按捺不住了。
裴轩心里烦得不行。
他这个妹妹真的是个烦人的绊脚石拖油瓶!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只知道给他添麻烦!
也不看看他们那个生母到底犯了多大的事。
那可是毒害嫡长子,没被打死都算好了,去外头也是赎罪的,还想过好日子!
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他这个时候去给她送钱,万一被发现,岂不是会叫父亲母亲对他不满?
况且,一来一回那么多时间,他去与同窗交游,或者在家读书,哪个不比去净慈庵收益大?
若不是担心不收那些钱,叫这蠢货闹出更大的动静来,被父亲母亲知晓,他真是理都不想理她。
“放心吧,那地方如今香火旺盛,附近镇子的人都说,里头修行的人过得极好,每天都能吃上肉!”这次裴轩去了一趟慈航观,终于有些话可以说了。
“那你这次见到她了吗?”
裴轩继续编瞎话:
“没见到人,但你那钱我可是叫守门的给递进去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蓉娘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心中不由向神佛祈祷,她现在不想让姨娘早些回府了。
如今府里日子艰难,还被圈禁出不去,只怕还不如姨娘在那净慈庵过得好。
回到伯府的第一顿饭,就叫裴轩憋了一肚子气。
过惯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日子,在那些粗粮端上来的第一时间,裴轩心头就咯噔一下。
这些可都是贱民才吃的东西,怎么能端到他这个侯府少爷的餐桌上!
不过,他也没有贸然发脾气。
一问院子里伺候的奴仆才知道,如今全府上下,都只能吃这个,不论主仆年纪大些,每个人的份例都是一样的。
他们这些小主子年纪小,尚且是能吃饱,可年纪大些的奴仆和主子们,却是顿顿挨饿。
就连想吃粗粮都不够吃。
裴轩食不敢随意将东西倒掉。
不然,若是传到了父亲母亲那里,只怕会觉得他任性不懂事。
艰难地吞咽着剌嗓子的粗粮,裴轩的心一片冰凉,极度担心要一辈子被圈在伯府过这种日子。
心里是越发恼恨他那生母没本事。
但凡她在慈航观稍微能说得上话,他也不至于落到这副田地。
别的不说,自由是绝对有的,而且慈航观据说每天都能吃到肉,再怎么比如今的伙食水平好。
真是一无是处!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托生到这种人肚子里!
京城来人进入靖南伯府的第二天一大早,一直关注着靖南伯府的严同知,便得到了消息。
得知一向谨慎滑头的府尹,竟是亲自下令给靖南伯府行方便,他立刻就意识到了此事非同寻常。

严同知自认已经在慈航观的后台一事上,给了府尹足够的暗示。
可即使如此,胆小谨慎的府尹,还是选择了帮助刚被重罚了的靖南伯府。
这便意味着,靖南伯府这边,突然新增了一股极强的助力。
这助力强到连府尹这种人,也不得不站队。
严同知心中对这股助力进行了各种猜测,依旧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最后决定,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向府尹问个准话。
这般想着,下了值,严同知就提着礼物亲自拜访了府尹。
两人寒暄了一番,严同知才试探着道:
“倒是不知道,大人何时与靖南伯府也有了深厚交情。听闻前日夜里那京城来人,是拿的大人的手令进府。”
“大人是上官,见着大人手令,下官自然不敢不放行。只是,您也知道,靖南伯府的事,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总得对上头有个交待……”
府尹叹息一声:
“唉,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严同知立刻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谁说不是呢!”
这让府尹顿时打开了心防,无奈地道:
“其实本官也不想掺和上头那些大人物的纷争。可庆之啊,张家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给。”
严同知一脸凄惶地恳求:
“大人,你我同僚多年,下官心中对您比亲兄长还敬重。还请大人念在多年情分上,别让下官稀里糊涂就死无葬身之地!”
府尹也觉得他如今有点惨。
想着多年同僚情分,便没有隐瞒张淑妃怀孕,且八成是男胎的事。
严同知心中咯噔一下。
暗骂自己真是乌鸦嘴,随便一说,竟然应验了!
张淑妃原本只是个宠妃,并不足以影响前朝。
可若能平安生下这一胎,那便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太后。张家以及与张家联姻的靖南伯府,今后都要跟着鸡犬升天。
而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把张淑妃这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给得罪死了!
将来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多谢大人赐教!”
告别了府尹,严同知立即回府,来到严夫人的院子里,将此事告知了她。
严夫人听闻后,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吓得魂不守舍。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张淑妃据说和靖南伯夫人感情极好,将来只怕恨不得把我们严家抄家灭族!”
严同知经过回家这一路的思考,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有了决断。
此时,一咬牙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首鼠两端之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我们此番站在慈航观一边,已经将靖南伯府得罪死了,那便不如跟着慈航观,一条道走到黑!”
严夫人依旧满脸紧张和担忧。
严同知便耐心与她分析道:
“张淑妃虽说已经怀胎三月,却未必有人愿意让她生下皇子……即使生下了健康的皇子,陛下春秋正盛,要等到陛下退位,那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呢,我们没必要这么早就杞人忧天。”
他说得隐晦,却极有道理。
陛下无子,别说后宫的娘娘们个个想拔得头筹生下皇子。
就是宗室们,恐怕也做着过继自家孩子去做太子的美梦。
除了张家这一派人和皇帝,有的是人不想让淑妃平安生下皇子。
与靖南伯府亲厚的淑妃娘娘,的确有飞上九天之势。
可这泼天富贵能不能接得住,还有太多的未知因素。
严同知坚定的语气感染了严夫人,叫她的一颗心也慢慢镇静下来,琢磨道:
“没错。我们可是忠心执行陛下旨意,就算淑妃娘娘要为难我们,也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而且,若张淑妃真的平安诞下健康的皇子,身为外戚,他们反而更要低调行事才行……几年之内,我们都还是安全的。”
严夫人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信了。
在屋中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严同知发话道: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及早行动!夫人,你明天去一趟慈航观,看是否能亲自面见观主!”
看观主往日的行事风格,也不像是个没野心的人,应当不至于坐以待毙。
以观主的能力,未必不能将张淑妃拉下马。
就算观主没那么大野心,严家为求自保,也定会在暗中使力将观主往上推。
不过,毕竟往后就只能跟着慈航观混了,为求稳妥,还是先不要自作主张为好。
详细交待了一番,严同知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送夫人登上了去往慈航观的马车。
“慧云道长,妾身有事关京城与靖南侯府的重要消息,要禀告观主,不知可否让妾身面见观主?”
慧云见严夫人神色郑重,又提及京城,便道:
“你且在观里等一等,稍后我去禀告观主。”
这是观里的老规矩,观主一般是午膳时分结束清修。没有十万火急之事,所有人都不得打扰。
严夫人自然也知道,耐心地等到了中午。
期间亲自帮观里清理香炉,一边与坤道们闲谈拉近关系。
“严夫人,观主有请。”
在慧云的带领下,严夫人来到知客堂,便见观主已经坐在上首等着了。
行礼问安后,严夫人落座,也不敢废话耽误观主的时间,直入主题。
把两个关键信息说完,她悄悄用余光观察着观主的表情。
原以为,这般重大的事,观主就算不惊慌,也会皱皱眉。
没想到,她竟是红唇微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声线慵懒地问:
“怎么,如今知道怕了?”
严夫人神色有些僵硬。
天老奶!那可是唯一皇子未来太子甚至天子的生母,得罪了她,谁能不怕!
好一会儿,严夫人才讪笑道:
“怕自然是怕的,但无论如何也不影响我们严家对观主的虔诚!”
“此事事关重大,妾身与外子不敢擅专,因此来寻观主拿个主意。若要我们做些什么,只要观主您一句话,我严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青竹很满意严家的态度。
不过,对于他们是否能与秦家一样,恰如其分地把握行动的分寸,还是不太确定。
如此,他们能事前请示,那便是最好的。
“有事及时禀报,不擅专。你们这次做得很好!”
她及时给予了肯定的赞赏,以便他们对做得好的地方继续保持。
“至于宫中之事,你们也不必惊惶,本观主可以给你们吃个定心丸——不足为虑。”
那宛若九天神祗掌控一切的笃定,让人莫名十分信服安心。
严夫人告辞回家,将观主的反应说与严同知。
两人虽说有些不解观主为何如此有信心,不过出于对观主强大实力的信任,他们对张淑妃一事的惶恐的确消减了很多。
没有慈航观的吩咐,也没有擅自做主进一步扩大慈航观的影响力。
心想如今事态不算紧急,等个几年,或许便见分晓,却没想到,答案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让人惊喜。

这一日深夜,郑家在南都城别院的大门突然被敲响。
门房打开门,才发现竟是郑总兵身边的心腹长随。
“少爷呢?我有急事向少爷禀报!”
下人们不敢怠慢,立刻去叫郑元乃。
郑元乃此时早已熟睡,被叫了起来。
听说扬州那边有急事,他连衣衫都没扣好,就直接去了待客厅。
所幸武将家也没那么多讲究。
他走进待客厅的时候,便见父亲身边的心腹长随范大勇正拿着一块毛巾胡乱搓着头发,其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显然是冒着大雨赶来的。
“勇叔,发生什么事了?”
郑元乃有些不安地问道。
能叫父亲身边心腹如此急切的,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范大勇将毛巾一扔,虎目通红跪倒在地:
“少爷,您得想想办法!总兵大人前些日子里带兵剿匪,不慎被水匪砍伤,如今已是牙关紧咬,进食困难。军医说,只怕是得了破伤风。”
(破伤风之名,首见于宋代《太平圣惠方》)
破伤风!
郑元乃整个人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他出身武将之家,虽说没上过战场,对外伤也是极为了解的。
被刀剑所伤,最怕的就是感染破伤风。
这病症,据说是外邪从伤口进入血液所致。
病人有时候根本没伤到什么致命部位,一开始人也好好的,没几天,突然就感觉张口困难。没多久,就会牙关紧咬,紧接着脸部,颈部甚至全身都会频繁抽搐。
后来甚至随便一点光照,声音,都会让其抽搐不止。
不出十天,就会因为窒息或高热而死。
这是不治之症!
郑元乃心中大痛。
从小宠他爱他,像是参天大树一样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很快就会死去!
见他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范大勇连忙站起身扶住他:
“少爷,您可不能有事,老爷还指着您救命呢!”
经过许多刀光剑影,范大勇很明白如何让人快速振作精神。
果然,郑元乃很快压下心中悲痛:
“我……我又不会医术,怎么救得了我爹……”
“慈航观啊!您之前端午的时候,不还回来说那慈航观观主可治百病百伤么?您去求求那位观主!”
范大勇身为郑总兵心腹,是知道慈航观的。
郑元乃刚才都被急糊涂了,一时间完全没想起此事。
闻言心中大为振奋:
“对,我都糊涂了,竟忘了观主!我立刻去求观主救我爹!”
郑元乃丝毫不敢耽误,收拾了一份贵重的供品,也不顾如今是深夜且外头下着暴雨,立刻就要赶往慈航观。
其妻卫氏听闻后,也只是象征性地劝了劝,便表示自己也要跟丈夫一起去求药。
毕竟,公爹是整个家族的参天大树,他若倒下,整个郑家将立即衰败。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留在家中主持大局。”
郑元乃斩钉截铁,然后立刻就在暴雨中上了马车赶往慈航观。
山路湿滑难行,他抵达慈航观的时候,已经是早膳之后了。
这次,陈青竹难得没有吃完饭就去修炼。
而是去视察道观脚下不远处的慈幼堂。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最近她发现自己的修炼速度越来越慢,昨夜直接完全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速度加成,完全消失了。
想到自己最开始有速度加成,是因为救下那几个婴儿,她决定去慈幼堂看看。
经过三四个月的建设,慈幼堂已经在六月之前全部完工。
原本在慈航观挤着住的孤儿们,如今已经全部搬进了慈幼堂里。
陈青竹一心修炼,除了发展信众外,对其他的事情都是全权交给手下们。
慈幼堂由温柔心细的慧静负责,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前来视察。
叩开慈幼堂大门,与陈青竹随行的坤道便扬声道:
“快去叫你们慧静姑姑,说观主来了!”
那开门的小童一看门口那身着白色绣云纹道袍,宛若仙人般的身影,呆了呆,然后立刻转头就跑进院子里,边跑边大喊:
“慧静姑姑!慧静姑姑!观主来了!观主来了!”
为方便采买接收物资等,慧静这样的管事者,住处都在慈幼堂的最外围。
慧静很快闻讯跑来,眼睛里亮晶晶的,满脸兴奋。
观主除了给钱,几乎没怎么关注过慈幼堂,她还以为观主心里完全不重视这里了呢。
而她,也总是在给观主做这些不重要的小事,可见在观主心里,她完全比不上慧岸慧云能干。
虽说有些失落,但她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好这些分内之事来报答观主。
即使认为观主不重视慈幼堂,她也一直在尽自己所能地照顾慈幼堂的孩子们。
走到大门口的中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形高挑,飘逸出尘的身影。
“观主!”
她开心地喊道,抱拳行礼,然后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陈青竹:
“观主今日可是要来检验慈幼堂?”
陈青竹轻轻点头:
“没错,四处看看吧。”
慧静便领着陈青竹从外而内参观整个慈幼堂。
山上平地少,整个慈幼堂的房屋,有八十多间,如同梯田一样,一排排依山而建,彼此之间以石梯相连,整体用围墙圈起来。
为方便孩子们生活,斋堂,洗衣打水的地方都设在中间。
修建慈幼堂的几个月里,慧云又下山去慈幼局收容了几次孤儿。
住在周边的百姓,也陆陆续续送来了不少女婴。
如今整个慈幼局,有一百五十个年纪大些的孤儿,另有两百左右的襁褓婴儿。
也好在后头天气越发暖和,可以在院子里搭帐篷暂住,不然就算把西苑东苑的禅房给塞满了,也塞不下这么多人。
如今慈幼堂建成,孩子们搬进新家,住宿上才终于宽泛了许多。
陈青竹跟随慧静一路往慈幼堂最高处的房屋走。
每到一排房屋处,都要站在窗户边看看那里住着的孩子们。
如今慈幼堂年纪大些的孤儿们,至少都来慈航观生活了一两个月了。
天天吃饱喝足,他们当中许多人不但长高了,还长胖了。
除此之外,精神上也放松许多,每个人眼中都有了光彩。
陈青竹打眼看去。
哪怕她是突然视察,孩子们身上和住的屋里,也都很干净,许多人脸上都是带笑的。
婴儿们也被这些大孩子照顾得很好。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多躺在摇篮里安静睡觉,有哭闹的,也有大孩子立刻上前去抱起来安抚,若是要喝奶,小一些的就在旁边搭把手。
一个个都动作熟练,配合默契。
斋堂之中,食材也都是新鲜且品质不错的。
视察完毕,陈青竹很满意。
慈幼堂在慧静的管理下,不仅没有任何苛待孩童的事情发生,还秩序井然,祥和融洽。
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慧静,你把慈幼堂管得很好!”
她含笑肯定了下属的功绩。
慧静被夸,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多谢观主夸奖!”
随即又道:
“这也不是属下一个人的功劳,慧云师姐,慧岸师姐还有慧明师妹,都帮着想了不少办法,这才有了今日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山下走。
此时孩子们才知道,观主来慈幼堂视察了。
听说观主已经要走了,大家都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有些还在哄婴儿的,甚至把婴儿也抱了出来。
许多孩子站在屋檐下,像是簇拥在一起的小雏鸟一样,齐齐伸着脖子,好奇地往慧静姑姑身边那个穿着白色绣云纹道袍的高挑坤道看去。
在慧静慧云等人的教育下,每个孩子都知道,他们有如今的好生活,都是因为观主慈悲。
她老人家一句话,慈航观就拿了无数钱财,将他们从地狱般的慈幼局赎了出来。
也是因为有她老人家庇佑着整个慈航观,那些富商贵人们,才会给他们修房子,送吃的穿的。
因此,众孩童心中,无不充满对观主的仰慕,感激。
如今终于得见观主,众多孩童别提有多激动了。
但即使如此,当陈青竹从他们所住房屋旁边的阶梯走过,也没一个人敢大声喧哗。
观主实在太过神秘又太过强大,所有人哪怕再好奇,也下意识知道敬畏。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听说我男朋友  神尊她知道得  我爸爸是朱棣  白眼狼的亲妈  19世纪小女仆  还璧—— by  聆听/雨濯by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