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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by芽芽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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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与众人想象中有很大不同。
大家都说观主慈悲,观主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可谁也没说,观主竟是如此年轻,像是画上的仙子一般美丽!

“观主果然是神仙吧,不然怎么会有强大法力还如此好看!”
“我以后也要和观里的姑姑们一样,去观里做道姑,侍奉观主!”
“我长大了要给观主种田,给她种好多大米做供品!”
陆二丫在给自己负责照顾的一个妹妹喂奶,此时听到外头响起喧哗声,赶紧从屋里冲了出来。
然而,她来得太晚,只看到一个背影。
不由十分失落。
她是第一批被从慈幼局解救出来的孤儿。
因为生得好看,怕遭了慈幼局那些畜生管事的毒手,一直把自己弄得浑身脏污。
当初被慧云姑姑买走的时候,她以为要被卖到大户人家,被那些黑心肝的老爷玷污折磨致死,吓得魂飞魄散,连头都不敢抬。
为此还挨了管事的鞭子。
谁能想到,她竟是阴差阳错掉进慈航观这样的福窝。
这里没有人打骂他们,也不会有人被带去当玩物猥亵。
每日里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除了带襁褓里的妹妹们,帮着姑姑们干些洗衣服尿片这种轻省活儿,便没有别的事情做。
即使如此,她每个月都能领到好多月钱。
休沐的时候,跟姑姑们一起去南都城里,往日那些站在旁边多看看,都要被父母打骂的吃食首饰,她如今都能自己买得起!
如今她在慈航观的日子,比在家里好十倍百倍。
她有时候竟是有些感激,当初父母逃荒的时候,带走了哥哥,将她丢在南都城外。
当然,她最感激的还是观主。
慧静姑姑说了,没有观主,不单是她,就连慈航观的姑姑们,也无法像如今这样安心又幸福地生活。
往日里她做小乞丐时,远远看一眼也要被驱赶的达官贵人们,如今之所以又是给他们捐钱,又是捐物,还经常来帮他们打扫房屋,甚至教他们写字。
都是因为他们想成为观主认可的虔诚信众。
观主真的好厉害!
小姑娘心中满是对观主的崇拜。
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陆二丫低下头,小声对怀中的婴儿道:
“妹妹,你要快快长大啊!”
“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起去伺候观主,那样就能天天看到观主啦!”
陈青竹并不知道,慈幼堂里,有一个小姑娘因为没见到她满心失落。
而像是陆二丫一样崇拜孺慕她的孩子,还有很多。
她突然决定去视察慈幼堂,主要是因为怀疑是否有人暗中虐待那些孩童,导致她的修行速度无法再翻倍。
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回到东苑,她便一直在回想前世那些修功德的修士们的所作所为,许久后终于得出结论:
做一件善事,能提供的功德是有限的。
而这有限的功德,在修炼中也是消耗品。
功德越来越少,对修炼速度的提升便越来越微弱,用完了便没了。
所以那些修功德的修士们才会不断行走世间做善事。
要她像那些人一样,与所有人为善,被人欺辱也唾面自干绝不还手,先天下之苦而苦,后天下之乐而乐,她是做不到的。
功德于她再重要,也不足以让她违背本心。
她顶多在有大功德的事情上特意出手。
别的么,就算要被倒扣功德,她也绝不委屈自己的本心。
说到大功德,今年之内,倒是就有一桩……
正想着,便听慧云前来禀报:
“观主!信众郑元乃求见,说是其父得了破伤风,想求观主赐下仙露救命!”
陈青竹对这些重要的香客们的过往及人际关系,都是特意派了李千户前去调查过的,不说一字不漏,也说得上了如指掌。
当然,修士记忆力极好,这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事,并不需要花太多精力。
慧云这一说,她便立即想起郑元乃的父亲是个什么情况。
扬州总兵,三品武将,深得操江提督信赖,宛若半子。
算起来也是江东一带的大人物了,论实权,比裴骁还要风光。
此人早年坠马伤了身体,绝了生育,膝下只有郑元乃一棵独苗。
就算不论他儿子郑元乃三个月来勤勤恳恳上香供奉,态度虔诚,陈青竹也是愿意出手相助的。
这案例实在太过典型,可以成为慈航观的活招牌。
略一思索,她便拿出两瓶仙露,交给慧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开始修炼。
前殿的郑元乃心急如焚。
眼见慧云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道长,怎么样了?观主可愿见我?”
慧云摇了摇头。
郑元乃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
也不顾地上都是暴雨后的水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慧云道长,我爹性命垂危,求您再帮我美言几句……”
慧云不由无语,心道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啊。
“你且起来。”
“不,您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郑元乃哽咽着道。
慧云扶额,道:
“观主不见你,又不意味着不救你爹。”
“观主说了,你平日里还算虔诚,如今至亲性命垂危,便赐你两瓶仙露救父。”
郑元乃又惊又喜,挂着两行热泪猛地抬起头:
“两瓶?!”
往日里仙露一瓶难求,他居然一下子就得赐两瓶。这是何等惊喜,何等荣幸!
慧云道:
“观主有言,扬州与南都路途遥远,来回耗时太久容易误了性命。另一瓶只是备用,若药力不够,可于一到三日后补服。”
郑元乃大为感动。
观主对于他们这些信众们来说,一直高高在上宛若神祗,
可关键时刻,竟能为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信众考虑得如此周到!
“多谢观主大恩大德!多谢慧云道长!”
他激动地拱手作揖。
慧云将两瓶仙露递给他,带着几分世外高人的傲然训斥道:
“好了,不过是区区破伤风,观主还能治不好?哪至于如此惊慌失措。没得堕了观主信众的名头!”
郑元乃手中捏着两瓶仙露,别提有多高兴了。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子,嘴巴却已经快笑开了花:
“是是是!小生受教!嘿嘿嘿!”
慧云挥了挥手:
“罢了,早些回扬州救你父亲吧!”
郑元乃又道谢一次,这才匆忙下了山。
回城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回到南都的家中,他将一瓶仙露交给范大勇,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扬州,先给父亲救急。
而他自己无法快马骑行,则乘马车带着另一瓶仙露赶回扬州。
如此安排,主要是因为仙露太过珍贵,哪怕范大勇还算可信,他也不敢贸然将两瓶仙露都交给他。
反正服了一瓶肯定能吊住命的,而且一到三天都可以补服。
兵分两路,是最妥当的。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对父亲的担心,完全没想到,回到扬州总兵府,竟会面临那样的事情!

他在郑元乃去慈航观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
待郑元乃回来,立刻便拿了仙露,快马加鞭出了南都城,往扬州疾驰而去。
他是军户,骑行速度很快,抵达扬州总兵府刚好只用了一整天。
此时天色擦黑,总兵府却是兵荒马乱。
郑总兵正在发病,全身抽搐,整个人弯得像一张弓一样。由于喉咙痉挛,他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整个人面色发紫,直翻白眼。
一旁伺候的邱姨娘捂着嘴直哭。
郑元乃的生母好些年前就过世了,郑总兵又不能人道,也没续弦,府里的一应杂事都由这位郑夫人生前最信重的邱姨娘负责。
她同样出身武将家庭,深知这样下去,她的夫主必死无疑。
若夫主死去,少爷又身体病弱没个一官半职,他们整个郑家便都完了啊!
正在此时,范大勇回来了。
一见这情形,立刻道:
“姨娘,少爷求到了仙露,快给大人服下!”
邱姨娘大喜。
想到丈夫发病时吞咽困难,根本喝不进药,立刻吩咐人拿来一个小漏斗,然后再让人按住郑总兵,掰开他的嘴,用漏斗把一瓶仙露全数喂了进去,确保一滴不剩。
刚饮下仙露,郑总兵因为抽搐弯成了一张弓的身体,便蓦然软了下去。
邱姨娘吓了一跳。
然后便见郑总兵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竟是刚饮下仙露,就能呼吸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全身的抽搐都停止了。
肉眼可见地,郑总兵脸上的神情开始放松,越来越放松,甚至变得轻松愉悦。
正在此时,刚好回了水军大营一趟的黄军医赶到了。
他是治疗外伤方面的行家。
邱姨娘连忙招呼:
“黄军医,快来看看老爷的病情如何了?”
军医一把脉,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又伸手去摸郑总兵的脸颊,只觉得那紧绷的肌肉竟是完全放松了下去,全身的其他地方,也与正常人无异了。
正疑惑不已,便见郑总兵睁开了眼睛。
“黄军医,本官的病情如何了?”
黄军医一脸不解地道:
“真是奇了怪了,总兵大人的病情仿佛突然就痊愈了,如今脉象已是与常人无异!”
又问先前他们给郑总兵服了什么药或者做了别的什么。
郑总兵却不肯给他探究的机会。
于是,黄军医匆匆赶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郑总兵打发走了。
军医一走,邱姨娘就连忙关切问道:
“老爷,您感觉怎么样了?真的痊愈了吗?”
郑总兵只觉得连日来的所有病痛全部消失无踪,身上轻松极了,状态好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心道观主果然神人啊!
幸好因缘际会,他们郑家提早供奉了观主,不然,说不得他老郑这条命这次就要交待了!
“那还有假!”他斩钉截铁地道。
说着,余光发现屋内桌子上有先前没撤走的粥,虽然已经冷了,却也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他立刻大步走了过去:
“奶奶的,这些天可饿死老子了!”
说着,就端起装粥的砂锅便直接往嘴里倒。
破伤风首先发生痉挛和紧绷的,就是口唇周围的肌肉,紧接着便是喉颈部。
从发病开始,他就进食困难,一直在挨饿。
如今病痛一去,他就立刻觉得饿得受不了。
也不管有没有冷掉,风卷残云般,直接把桌上的小菜汤水全都一扫而空。
邱姨娘和范大勇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他们确信郑总兵是真的好了。
哪怕上次听说过郑元乃被一瓶仙露从鬼门关拉回来,到底没有亲眼见过。
如今亲眼见到郑总兵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心下仍是震撼不已。
“这仙露的效果也太神了,堪称起死回生啊!”邱姨娘感慨不已。
范大勇重重点头:
“谁说不是呢!”
“据少爷说,那观主原本还担心一瓶药效不够,怕来回奔波耽误了总兵性命,直接给了两瓶呢。谁能想到,一瓶的效果就如此立竿见影!”
一旁正抹嘴的郑总兵立刻顿住了,随即大步走到范大勇面前,满脸激动:
“大勇!你是说,还有另一瓶仙露?”
范大勇下意识实话实说:
“对啊。那观主给了两瓶,少爷担心属下在路上出意外不能安全带回,就只给了属下一瓶,另一瓶由少爷带着往回赶呢!”
邱姨娘不解:
“老爷,您不是已经痊愈了么,还这么关心另一瓶仙露做什么?”
郑总兵立刻捂住了脑袋,踉跄几步:
“哎哟!”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头又晕起来了,恐怕是还没好全!”
邱姨娘与范大勇顿时紧张极了。
要知道,破伤风最开始发病,就是会感觉头晕。
范大勇立刻道:
“属下马上去叫军医,他应该还没走远!”
郑总兵连忙叫住他:
“不必!”
“等我服下另一瓶仙露,就能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邱姨娘和范大勇都觉得,郑总兵此时的表情好像有些假。
郑总兵自己也有点心虚:
“既有仙露,何必再耽误军医,营中也有不少伤兵等着他去照顾呢!”
说完,他就脚步虚浮地再次回到床上:
“唉哟,这头真有点晕,得躺着!”
话虽如此,他刚才还没吃饱,再加上喝了好几天的汤汤水水,馋的劳心刮肠的。
还是忍不住吩咐厨房又给他煮了一锅肉来。
邱姨娘和范大勇在一旁瞅着,他吃肉的时候,仿佛又不觉得头晕。
一时间真是闹不清楚郑总兵在搞什么幺蛾子。
也不怪郑总兵惺惺作态。
实在是他真的很想要那第二瓶仙露。
旁人根本不知道他服下仙露后经历了什么。
那仙露从喉咙里流下去的时候,喉咙处的窒息感立刻就缓解了。
待仙露流进腹中,便有暖意从腹部往四肢百骸扩散,病痛很快就随着暖意消失,连伤口处,都不觉得痛了。
最后一抹暖流,却是流向了他那早年的伤处。
在那股暖流的滋养下,已经废弃多年的部位,竟是突然有了蠢蠢欲动之感。
然而,那暖流终究还是太少了,就跟一碗水倒进了一盆沙子里一样,很快就被吸收殆尽。
蠢蠢欲动的感觉戛然而止。
他心中大急。
只要暖流再多一些,他就能恢复如初了啊,怎么就不能再多些呢!
那一刻,他无比理解儿子当时的想法,一睁眼就恨不得立刻再来一瓶。
而如今,他们家是真的还有一瓶仙露啊!
只要饮下,他就能治好多年的隐疾,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男子!
虽说这样有些对不住儿子。
但如今儿子能得观主赐下两瓶仙露,往后定然也能得到第三瓶。
反而是他这旧伤,实在难以启齿,不好向观主求仙露治疗。
因此,纠结一番后,郑总兵还是打定了主意,定要从儿子手中把第二瓶仙露骗来。

第93章 听闻这仙露神效,定国公心动极了。
郑元乃一路担忧父亲的安危,不敢有任何耽误,星夜兼程,终于在两天后的晚上赶回了总兵府。
一回府,就直奔父亲病床前。
见郑总兵正闭目躺在床上,连忙关切道:
“爹,你怎么样了?”
郑总兵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
“还是头晕……只怕是还没好全!”
郑元乃丝毫没有多想,赶紧从怀里拿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仙露,拆开包装拔下瓷瓶塞子,毫不犹豫就将一整瓶仙露喂给了郑总兵。
郑元乃知道药力发挥作用需要一些时间,便耐心地等着。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爹一开始表情还挺舒坦,后头却皱起了眉头,表情说不出的扭曲怪异,脸上开始发热出汗。
郑元乃十分紧张:
“爹,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郑总兵咬牙,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
“没……没事,我现在感觉特别好!”
“元乃你赶了几天的路,也累坏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郑元乃不放心:
“可是,爹你的身体……”
“真没事,你赶快去休息!”
郑总兵斩钉截铁道。
郑元乃只好恋恋不舍地回房休息去了。
心中挂念着老父的病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去郑总兵房中探望他。
谁知道,往日里一直对他敞开的父亲寝室的房门,这次竟然推不开了!
郑元乃有些着急,大喊:
“爹,爹!我是元乃啊,您怎么锁着门!您身体还好吗?”
过了好久,房门才打开。
这么久的时间,他爹竟然还只穿着里衣。
更让他惊讶的是,邱姨娘竟然也在里头。
他记忆中,两人已经好多年都不同房了。怎么今日邱姨娘竟留在爹房中过夜了?
而且,姨娘的脸好红啊。
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两个人都一副心虚至极的样子。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郑元乃到底是个成年人,好一会儿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顿时脸也爆红。
看来他爹不仅是恢复了,而且还恢复得极好!
天杀的,他怎么会撞到这种事!
尴尬!太尴尬了!
郑元乃落荒而逃。
他如今还不知道,从今往后他不仅得面对父亲重新与姨娘亲密起来,没过多久,甚至还得添上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妹。
当然,那都是之后的事了。
几个当事人都没为这件事难为情太久,因为下午的时候,总兵府来了一个贵客。
“老爷,少爷,定国公来了!”
接到下人通报时,总兵府三个主事人一开始都有些诧异。
随即反应过来,国公爷应该是来探望郑总兵的。
郑总兵顿时有些感动。
国公爷对他有知遇之恩,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如今定是听闻了他的伤情,赶着来见最后一面的。
“快快有请!”
他立刻吩咐道,自己也大步朝外头迎去。
半路上险些和大步往里冲的定国公撞个满怀。
定国公是个头发花白,却身形高大,精神矍铄的老头子。
见到龙行虎步的郑总兵,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跟见鬼了一样。
“百战,你……你不是得了破伤风要死了吗?”
一辈子处变不惊的定国公难得结巴起来。
不怪他如此惊讶。
实在是先前他身边的亲信,亲眼见到郑总兵发病,还由几个军医联合确诊了破伤风,这才给他报了信。
这可是不治之症。
按理说,都已经六七天了,理应是发病极其频繁,随时可能咽气的时候了。
他也正是想着这一点,明明在苏杭巡视,还是立即快马加鞭赶过来,想给这个自己当做半子的下属送上最后一程。
可谁能告诉他,郑总兵怎么会如此精神,跟个没事人一样!
郑总兵知道,事到如今,他是不能再瞒着定国公关于慈航观的事了。
不光因为定国公身为操江提督,是他的顶头上司。
更因为定国公这些年对他的知遇之恩。
这等大好机缘,对方都已经问了,他要是还藏着不说,那他可真就不是个人。
“此事说来话长,国公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正堂,郑总兵挥退了所有下人,这才跟定国公说起了自己是服了慈航观所赐下的仙露,才能好得如此迅速与彻底。
定国公难以置信:
“世间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神力?”
见他不信,郑总兵直接掀开衣服给他看伤处:
“您看,服完仙露后,属下不仅破伤风治好了,就那刀伤也彻底治愈,一点痕迹没留。”
郑总兵那一刀伤在腰上,刀口虽然没有深到致命,却也不浅。
如今才六七天,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仅如此,定国公还发现,他背上的那道蜈蚣似的长疤,竟然也不见了。
要知道,那可是郑总兵年轻时候,为救他以身挡刀才留下的疤。
两人也正是因此结缘,才有了往后深厚的父子师徒情谊。
定国公这才彻底信郑总兵先前的说辞,感慨极了:
“这才几天啊,竟连陈年旧疤都好了!”
郑总兵解释道:
“国公爷,不用几天,服下后不过两三刻,就能全好!”
定国公大为震撼:
“这世间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段!那观主绝非凡人!”
突然想起一事,恍然大悟道:
“莫非,元乃的病也是那慈航观观主给治好的?”
“没错!当初元乃都回光返照了,幸得一南都富商为元乃献上慈航观所赐仙露,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后来,元乃为了再得仙露彻底治愈痨病,便去了南都定居,只为方便时常烧香供奉,成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
“也幸好如此,不然属下这次,只怕是必死无疑。”
定国公也知道郑元乃搬去南都城的事。
如今才弄清楚其中原委。
想到仅仅是一瓶仙露,就可让人重病垂死时捡回一条命,定国公顿时心中狂跳。
他也是六十余岁的人了。
别看如今还算健壮,可说不定哪天一场病,就会让他彻底倒下,甚至长眠不醒。
大权在握,谁能想死呢。
想到这,定国公立刻亲热地揽住郑总兵的肩膀:
“百战啊,你家是慈航观的老人了,且跟老夫说说,这去慈航观烧香供奉,可有什么讲究?”
郑总兵欣喜道:
“您已经决定要去慈航观烧香礼拜了?”
他说出此事,便是希望定国公也能沾到好处的。
不论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他都不希望年事已高的国公爷出事。
原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才能说动国公爷去做慈航观的信众,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定国公一瞪眼睛:
“老夫又不傻,那可是有真神能保命的地方,既然知道了,岂能不去!”
“平日不烧香,难道还指望遇到事了临时抱佛脚?”
郑总兵嘿嘿一笑:
“正是如此!国公爷英明!”
说着,就把郑元乃叫来,给定国公讲慈航观的规矩。
定国公听完,立即就决定修书一封给他夫人,命令她先准备好供品,等他回南都,两人便立刻前往慈航观烧香参拜。
在陈青竹不知道的时候,慈航观又增添了一位位高权重的信众。
当然,即使知道,她也不会太惊讶。
毕竟她给出两瓶仙露,本就有借郑总兵这一个钩子钓几条鱼的打算。
如今,只不过是定国公这条鱼先上钩了而已。

第94章 观主跟前的楷模信众,岂能不好生结交。
“观主,今日郑元乃回来了,送了价值千两的供品,说是感谢观主对他爹的救命之恩。”
慧云面上带笑,向陈青竹汇报着今日观中的新动向。
“看你这么高兴,我猜不止如此。”陈青竹微微挑眉,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慧云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么明显吗?”
随即坦然道:
“好吧,是挺高兴的!观主,您可知道,郑元乃说下月初一,定国公夫妇将亲自来进香!”
说到最后,语气已是难掩兴奋。
见陈青竹只是轻轻点点头,道了声知道了,慧云有些郁闷。
“观主果然才是真高人,不像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哪怕她出身京城官宦世家,超一品定国公,对她来说也是需要家中长辈无比重视的大人物了。
更何况,如今这超一品定国公还是要来慈航观做信众,像其他信众一样对她尊敬有加。
陈青竹失笑:
“这有什么,想笑就笑。为了慈航观影响力扩大而高兴,难道还有什么不对么?”
慧云闷闷道:
“属下是觉得,能为一个超一品定国公高兴成这样,比起观主,属下还是修养不够。”
陈青竹安慰道:
“谁也不是一蹴而就,以后见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她能如此淡然,自然是因为在修真界早就习惯了凌驾于所有凡人之上。
在那个元婴大圆满即可飞升的辽阔世界,很多凡人国度的皇帝,也就仅仅是个炼气后期的修士。
在她这等短短七八十年就能修到筑基大圆满的大宗门天骄面前,只能毕恭毕敬。
所以,一个超一品国公,对她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当然,心态上可以藐视,行为上却必须重视。
毕竟,如今她已不在修真界,背后没有宗门可依仗,自己的修为也才炼气三层,还需要慎之又慎。
“还是那句话,对待所有香客一视同仁,温和有礼,但无需谄媚讨好任何人。若有不逊者,亦不必管他身份,该打压就得打压。”
“你们若奈何不了,本观主会亲自出手。”
她叮嘱道。
慧云慎重地点了点头:
“属下谨记,也会和慧岸一起,提前训练好所有人。”
不仅是她这个知客堂的堂主,慈航观其余坤道,也得在心态上跟进,方能不堕了慈航观的威名。
观主那句“以后见得多了”,叫她浑身都是干劲。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以后还有许多像定国公一般份量的权贵,会成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
南都城虽说各种勋爵也不少,可在权势和影响力上,真正能与定国公比肩的,那是一个也没有。
只有京城,才有这样的人。
这说明,观主将来是一定会去京城的,而且已经打算好了,要在京城缔造不输于南都城的辉煌。
到时候,那些不希望她留在那个家里的人,看到她成为这般大人物身边最信重的下属,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她相信观主的实力,也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七月初一,对慈航观的信众们来说,是非同寻常的一天。
早已习惯了会堵车,大家都来得很早,且备好了辇子,以便步行的地方可以省力些。
哪怕连日来一直下雨,也丝毫未曾阻挡信众们初一上香的热情。
定国公夫妇来的时候,在道观脚下一里开外,就被堵住了去路。
看着脚下泥泞的道路,为了显得光鲜些,特地穿了一身锦袍的定国公不由抱怨妻子:
“都跟你说了,元乃说的要早些来,你在家磨蹭,如今好了吧,要走这么长的路上去!”
他年纪大了,雨天路滑,反而不敢坐辇子,怕底下人脚下一滑摔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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